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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新娘 第七章
作者:雅雯
   
  擁著柏嫣蓉,黎杰的吻綿密又深長,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被他濃烈的氣息包圍著。

  然,被挑起的情潮還未得到紓解,擾人的閑雜人等已等不及來報到。

  「王子,儲妃怕王子離鄉(xiāng)太久,對我們傳統(tǒng)食物可能不習慣,所以命屬下送王子從前最愛吃的點心來。」

  粗喘了一口氣,黎杰將柏嫣蓉擋在身側(cè),轉(zhuǎn)頭睇了眼這滿身肌肉糾結(jié)的大漢,冷厲的責問:「為什么沒敲門?」

  「王子,屬下敲了!惯@大漢在恭謹?shù)谋硐笙,卻藏不住眸中對黎杰不滿的眼神。

  他頻頻偷覷著柏嫣蓉,更讓黎杰心底的警鈴大響。

  這人的身分不普通吶!

  「沒事了,你下去吧!」

  「屬下受儲妃之命,在此等候王子差遺!顾t卑的一揖,擺明了就是不肯走人。

  「我不需要。」黎杰的語氣已轉(zhuǎn)為森冷。

  「屬下只是聽令行事,請王子不要為難屬下。」

  聽令行事?不要為難?

  好!好個蘇瑪娜,竟然派個人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起他來了。看樣子,十年不見,她的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少。

  「如果,我偏要為難你呢?」黎杰走近他,臉上的表情深沉且冷酷。

  「王子,儲妃對失職的人懲罰一向很重,請王子放過屬下。」那傲然的眼神,根本和他央求的語氣毫不搭軋。

  「哦?你叫什么名字?」

  「噶拉漢!顾袣馐愕恼f出自己的名字,不像奴才,倒像個該人盡皆知的大人物,未了,像是突然記起自己目前的身分似的,他警覺的降低音道:「聽候王子差遺!」

  「好!噶拉漢,回頭我會跟儲妃說你的忠心,現(xiàn)在,你跟著我回房服侍我吧!」說完,黎杰側(cè)過身,對柏嫣蓉道:「嫣蓉,時間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你要去哪里?」熱吻后的激情未退,紅潮也還停留在麗顏未消,但柏嫣蓉卻彼黎杰冷漠的樣子震懾住。

  「我要回房休息!

  「回房休息?」她有些錯愕。「你不是要跟我一起睡嗎?」

  話畢,柏嫣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病,頰上驀地一紅,接下來的語句也跟著結(jié)巴起來。

  「黎杰,我的意思是……我是說……我……哎呀!黎杰,我以為我們會睡在一起!」她強壓下不想離開黎杰的渴望。

  黎杰不會突然忘記,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扮演夫妻吧!分房睡?這哪里像!

  可看黎杰沉默不語,再加上閑雜人等杵在旁邊不肯閃人,柏嫣蓉實在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看著黎杰轉(zhuǎn)身離去。

  然后,她把一股因黎杰離去后乍然襲身的深深失落惑,努力的深埋在心底。

  ****

  「王子!」

  「修羅,情況怎么會變得這么糟?」他已經(jīng)盡快趕回來了,但是一踏進國門,一股山雨欲來的緊繃氣氛,就一直如影隨形的攫住黎杰不放,讓人想忽視都難。

  尤其是身邊隨時都會冒出監(jiān)視的人,更讓黎杰非常不滿,同時也不敢稍有大意。

  而為了避開那些監(jiān)視的人,也為免隔墻有耳,此刻黎杰和修羅是選在屋頂上談話的。

  「我想,可能跟我傳回你要回宮的消息有關(guān)。」修羅據(jù)實以告,「自從儲君將從王上那里強奪而來的權(quán)利,轉(zhuǎn)移給疼寵過度的蘇瑪娜后,我國的人民因不屑聽令于一名女子,更無法忍受她一再征調(diào)人手,只為她個人的虛榮建造宮殿,所以一直醞釀著反叛之心!

  「這事你不是處理好了嗎?」

  有幸得到恩師莫德的提攜,在富可敵國、有了自己的情報網(wǎng)后,定期的通訊,使黎杰即使身處異國,對宮里的狀況還是有所了解的。

  「暫時性的處理,并非長久之計,各族酋長之間對宮里的主事者仍是積怨不滿;是王子要回來的消息,才真正暫平他們的反叛之心。且要不是蘇瑪娜越做越過分,不但有軟禁王上和王后的意圖,且公然眷養(yǎng)男奴、生活糜爛;再加上重征稅收,弄得民不聊生,我怎么會趕著去見你?」

  黎杰點點頭。想起那一天之所以讓柏嫣蓉等那么久,正是因為他和修羅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密商;沒想到倒是讓久等他的柏嫣蓉形容他是只睡豬了。

  想到柏嫣蓉,黎杰的唇角忍不住一揚,只不過隨即被他強壓的飲去,同時忍不住喟嘆出聲。

  他,黎杰,一直都是頭桀驁不馴、靈敏絕倫的豹,尤其從小就生長在宮中,更深深了解宮中的爾虞我詐,他不可能會嗅不出自他回宮后,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還有一股暗潮洶涌的情勢。

  尤其是洗塵宴上,蘇瑪娜雖蒙著面紗,但對他感興趣的注視,還有諸多有意無意的暗示,在在都讓他心底的警鈴大響。

  黎杰突然覺得后悔了,但不是后悔自己回宮,而是后悔帶柏嫣蓉回來,害她陷入這種難測的詭譎當中。

  瞧剛剛他離開的樣子。

  他不是沒看見她眸底的惶亂、落寞和失望,雖揪著心,但他仍強迫自己離開;縱然對柏嫣蓉有著千萬的不舍與柔情,也不能表達出來。

  因為唯有這樣--對嫣蓉刻意表現(xiàn)疏離與寡情,不讓蘇瑪娜感到嫣蓉對她有威脅,她才不會對付她,嫣蓉也才會安全些。

  「王子,為什么還嘆氣?一切不都在您的掌控中嗎?」說到這里,修羅倏地了然,「莫非是為了嫣蓉小姐?」

  「我交代的事都辦好了嗎?」黎杰不答反問。沉斂的心從不許有人多加窺探,即使心腹如修羅也不行。

  倒是柏嫣蓉,一個突然撞進來,不知不覺占據(jù)他心房的女子;他怕是自己無力,其實也不想將她驅(qū)離了!

  「王子放心,我的身分到目前為此并沒有人懷疑,所以還可以來去自如;至于王子的房里,我已派了人頂替,暫時應(yīng)該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才對。嫣蓉小姐有亞伯照顧著,暗中我也加派了人手保護,她不會有危險的!剐蘖_自信的回答,大有「我辦事,你放心」的意味!钢徊贿^……」

  「不過什么?」微揚劍眉,黎杰的俊顏有些許慍怒。他最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說話吞吞吐吐的。

  「王子恕罪!實在是有關(guān)蘇瑪娜,她對你……嗯,她對你很有興趣!剐蘖_當然了解主子的脾氣,所以語氣一頓后,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有興趣?」』

  「沒錯,儲妃不但對王子有興趣,而且顯然非常在意!

  「喔,何以見得?」黎杰的嘴角輕揚了下。

  當年提出分手的是蘇瑪娜,逼他必須恩斷情絕的也是她,不是嗎?

  「王子有所不知,自從得知你要回宮的消息之后,蘇瑪娜在一日之內(nèi)撤離了寢宮里所有的男奴,且積極妝扮自己!

  「你認為那是因為我?」

  「王子,宮中的謠言不斷,尤其一些老臣都知道你跟蘇瑪娜過去的一段情,再加上儲君病危,他們又怕事,所以其實他們是反對你回來的!剐蘖_對黎杰補述著這幾日來獲得的情報。

  黎杰只是沉默,并沒有表示什么。

  想起從前,跟各族的老酋長把酒言歡、暢談理想的日子,多愜意!那時候自己才十幾歲吧!

  沒想到他們還記得他,愿意給他這個面子,暫緩叛動,然后給他時間處理。

  他發(fā)誓,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至于蘇瑪娜的問題,他當然知道老臣們在擔心什么,畢竟父王已老,王兄又無能,蘇瑪娜的行為已經(jīng)夠令人頭痛不已;如果再加上一個他,豈不是助紂為虐、天翻地覆?

  想到這里,黎杰忍不往失笑。

  可能嗎?十幾年前早已恩斷情絕,對蘇瑪娜他心中已無愛了呀!何況現(xiàn)在他已有了嫣蓉?

  呵呵!想起這個最愛,一股不放心她的心緒倏地升起,而另一股想馬上看到她的沖動,更是遏止不住的直竄腦門,使他再也不愿意等待。

  「辛苦你了,修羅,去休息吧!」黎杰起身拍了拍修羅的肩,悄無聲息的掠身而下。

  ****

  輾轉(zhuǎn)難眠,活像這床上鋪著的不是軟綿綿的羽毛,而是撒滿鐵釘子似的,柏嫣蓉怎么也睡不著。

  不是認床的關(guān)系,她知道!因為隨遇而安根本是她的優(yōu)點之一,倒是黎杰不在她身邊,才是她真正難以安寢的最大主因。

  她不禁怨怪黎杰,為什么用著冷漠、疏離的態(tài)度對她?

  但想念他的心,卻強過對他的怨,讓她在這午夜夢回之際,甚至想不顧一切的飛奔去找他。

  「你要去哪里?」

  柏嫣蓉剛下床,才從內(nèi)室摸過屏風走到外室,連房門都還未邁出,身后倏地傳夾呼喝聲,嚇了她一大跳。

  「找人!」柏嫣蓉冷淡的回答,轉(zhuǎn)頭望向喝住她的女人。

  只見這名體態(tài)婀娜的女子,每走一步路,那扭腰擺臀的豐姿,就像在展現(xiàn)她特右的曼妙舞姿;而未蒙面紗的麗容,精致得有如瓷娃娃般完美無瑕;紅唇微噘,似怒還嗔,像是有話要傾訴似的;靈活的一雙媚眼,在顧盼間簡直能魅惑人心。

  這女子是誰?簡直堪稱人間絕色!只是,為什么這張絕世容顏,會有冷傲、令人生厭的感覺?

  柏嫣蓉不明白,也無法細想。

  那女子走到柏嫣蓉身前,微揚起下顎,傲然道:「你要找什么人?」

  「黎杰,我的丈夫!拱劓倘夭豢翰槐暗恼f。

  感覺到女子對她的敵意,柏嫣蓉略挺了挺背脊,不容許自己在任何人睥睨的目光下退縮。

  雖然她不知道黎杰為什么必須急著回國,更不清楚他到底為什么要跟她假扮夫妻,且現(xiàn)在黎杰也不在身邊,但她還是決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的丈夫?」斜睨著柏嫣蓉,蘇瑪娜是一臉的訕笑。「你說黎杰是你的丈夫?」

  「是的!拱劓倘刈孕诺幕卮,卻無法忽略在承認黎杰是自己的丈夫時,心中滑過的那一股暖意。

  突然,她好希望、好希望自己跟黎杰的關(guān)系是真實的,不只是出契約的戲碼。

  「黎杰是我的丈夫,」她再一次強調(diào)。

  明知這只是一句臺詞,她卻是出自真心的說著。唉!就算讓她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也好。

  「柏嫣蓉,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眼帶睥睨,蘇瑪娜高傲地道。

  「不知道,你是誰?」柏嫣蓉搖頭回答她。

  「我是本國目前的執(zhí)政者--蘇瑪娜!

  「喔,你好,蘇瑪娜小姐!箾]有預(yù)期的驚詫,柏嫣蓉大方的點頭,且禮貌的伸出右手,卻在空中遇上一雙憤怒的眸子。

  哼!聽她說了什么著?呸!

  想她字字鏗鏘有力的介紹自己,無非就是等著柏嫣蓉聽完她的頭銜后來個驚惶失措,然后為了對她的無禮而鞠躬哈腰或是涎臉道歉,什么都好,只要是對她低頭,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該死的自信滿滿,活像她才是主子,而她是婢女似的。

  這份自信,應(yīng)該是她蘇瑪娜唯一專有的才是。

  自從她執(zhí)政以來,有誰不是對她卑恭屈膝,就算有外國使節(jié)來訪,那種初時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氣焰,也大都在她卸下面紗的那一刻,震攝于她的美貌,而自動紆尊降貴,臣服于她。

  眼前這乏善可陳的平凡女子,何來如此與她相等的氣勢?

  她不懂,更是不服。

  不屑且無視于柏嫣蓉伸了半天的右手,蘇瑪娜開始冷譏道:「柏嫣蓉,賭徒之女,喪母,大學尚差一年畢業(yè),功課不錯,平?看蚬ぞS生,只可惜樣貌普通,一直交不到男朋友,而現(xiàn)在則是一無所有,傾家蕩產(chǎn)中!

  念完腦中剛記下的資料,蘇瑪娜看著柏嫣蓉,只等著看她面且被拆穿后的無地自容與哭泣。  

  她相信,有如此不堪背景的柏嫣蓉,肯定是編了什么美麗的謊言,才騙得黎杰娶她為妻的;而為免黎杰上當,也為了讓自己能更了解情敵的實力,她自然得對她展開身家調(diào)查。

  結(jié)果,事情正如她所料,且噶拉漢不也來報,黎杰對她這個妻子果然是不在意。不但沒有跟她同寢,還把她丟在客房,自個兒回寢宮不說,還招了個舞伶同寢共枕的。

  要不如此,她這會兒怎么會找來。

  只是,她預(yù)期的反應(yīng),柏嫣蓉卻一樣也沒有!

  只見她放下舉了半天沒人理、已經(jīng)有點酸的手,然后大方的說:「沒錯!這資料上所說的正是小女子我,不過……唉!」

  她假意的嘆息,其實是真正的心痛呵!而她之所以心痛,不全在于蘇瑪娜對她刻意的打擊,而是因為她提起母親,讓她突然好想、好想家--那個母親為她親手布置的家。

  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也沒有自己的狗窩好,她現(xiàn)在才真正感受到。

  「不過什么?」蘇瑪娜本想嘲笑人,卻自己先沉不住氣?

  「你的調(diào)查員效率真差!拱劓倘貨鰶龅牡。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嘲笑我!」蘇瑪娜怒斥。

  「我不是嘲笑你,儲妃,只是提醒你不要浪費食物,養(yǎng)一群廢人而已。」反視她的怒容,柏嫣蓉不怕死的道。

  「要不是廢物,怎么沒告訴你重點,就因為我已傾家蕩產(chǎn),所以黎杰才會收留我,進而愛上我,然后跟我結(jié)婚!

  天!她都快把自己所編的故事當成真的了!

  「柏嫣蓉,你知道黎杰是誰嗎?」蘇瑪娜突然冷冷的問,眸中全是對柏嫣蓉的不屑。

  「唉!你這個女人很番耶!就跟你說黎杰是我丈夫,也可以說他是我先生、我夫君、我老公、我相好的、我的床伴、我的尪……你聽清楚了沒有?」

  「我是指身分!黎杰他是什么身分你知不知道?」她的語氣已有著冷厲的苛責,眼神就像在看低能兒一樣。

  柏嫣蓉也不差,瞪回去看蘇瑪娜的眸光,就像她是白癡一般。

  「我就再仔仔細細的告訴你黎杰的身分一次,你聽清楚了,他就是我丈夫、我先生、我夫君、我老公、我相好的、我的床伴、我的尪,還有,你的英文聽力很差喔!」

  「你……柏嫣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么說我!」想嘲弄人反被嘲諷,難怪蘇瑪娜氣得臉色發(fā)青!肝揖ò藗國家的語言,區(qū)區(qū)一種英文算什么?」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了。」番婆一個,還是少惹為妙。柏嫣蓉不想理睬她,逕自往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

  又問這句,這女人真有點格格纏吶!

  「找、老、公!」她不介意一個字一個字再說清楚。

  「我要是你,就不會去!筶

  咦?好濃的幸災(zāi)樂禍味。

  「不好意思,你不是我,而我就是要去!」這種盛氣凌人又八卦的女人真煩!

  「歡迎你去,只要你不介意看到黎杰和舞伶在床上做愛的畫面就好!埂惶K瑪娜語氣惡毒的說,眼中全是看好戲的神采。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杠上柏嫣蓉,而且是誓不罷休的那種。

  或許,是因為黎杰說她是他的妻的關(guān)系吧!她突然覺得非常、非常的妒忌柏嫣蓉,且是到了非整倒她不可的地步。

  「做……」略過那個說不出口的字,柏嫣蓉頓時覺得有點口干的道:「你是說黎杰他、他……」他了個半天,她就是沒辦法把腦中其實早成形的答案說出來。

  而幸災(zāi)樂禍、早已等著看好戲的蘇瑪娜,自然不會放棄挑撥離間的機會。

  只見她訕笑道:「沒錯!黎杰今晚是召了舞伶陪宿,而且是我國舞藝最好、床上功夫最棒的鈴蘭。」

  「陪宿?」柏嫣蓉微愕的抬起眼,心下一凜。

  還未來得及細想其他,蘇瑪娜仍是滔滔不絕地說著:

  「不過,這也難怪,以黎杰是我國二王子的身分,像你這種既無美貌、又無身材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莫怪他要另找女人發(fā)泄;再說,就算現(xiàn)在你去看到他們,也沒權(quán)力阻止,因為在我國,沒有王的簽署證婚,你充其量不過是黎杰的女人而已。

  記住了!下次可別再大言不慚的說黎杰是你丈夫,那可是會笑死人的。喂!想哭了是吧?沒關(guān)系,你可以大聲哭出來,我不介意!

  「我不是怕你介意,而是不想哭!失陪,我要回房睡覺了!

  是喔!她好不容易強忍住淚水不讓它滑落,但是等會兒在她回房后,不!應(yīng)該說等這個壞女人走后,她就要好好的、盡情的哭個夠。

  誰教自己的心那么痛!沒有當場潰流成災(zāi),她就很佩服自己了。

  至于那個害她心痛的臭黎杰,她一定會找機會跟他算帳的。

  真的,她發(fā)誓!

  「咦!回房?你不去找黎杰啦?」雖然柏嫣蓉沒有她預(yù)期中的放聲哭泣,可是看她俏臉整張垮了下來,雖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但此起剛才自己一直被她壓下的氣勢,這會兒蘇瑪娜的心情已經(jīng)好太多了。

  「不了!免得去打擾他的興致!古骆倘毓首鬏p松的把話說完,邁開自認瀟灑的步伐,從容的走入內(nèi)室,把那個非常、非常討厭的臭女人鎖在門外;在聽到她揚笑的走人,她這才蒙被悶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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