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杰緊緊的將柏嫣蓉的嬌軀摟住,且擠壓自己頎長健壯的身軀;這樣還不夠,他的一只手甚至撩起她的外衣,輕撫過她柔嫩的肌膚,且沿著她的背脊愛撫的滑動;直到感覺她像是承受不起似的輕顫,這才滿意的來到她胸前,扣住她飽滿的雙峰,且來回逗弄她早已挺立的蓓蕾。
「!」柏嫣蓉的身體震了一下,愉悅的呻吟忍不住脫口而出。
她感覺胸部緊繃,更好像要充滿他的手似的。
從來沒有人這樣碰過她,初時的推拒并不能抵擋黎杰刻意展現(xiàn)技巧的熱吻,更不用說引發(fā)她體內(nèi)奔騰的渴望;尤其是他溫暖的唇和有點刺又不太刺的胡髭,隨著他的吻所到之處,總是磨蹭得她麻麻癢癢,更激發(fā)出她一聲滿足的嘆息,讓她忍不住躬身更貼向他懷里,要求更多。
掠過腦中的理智,雖警告著柏嫣蓉這是不對的,但已被挑起的激情卻讓她忽視了這個警訊。
倏地,感覺到自己充滿在他手中的雙峰一涼,知道是黎杰撤手后的虛空,失望的情緒才劃過心田,接下來他竟含住她的椒乳,輕輕的啃吮,霎時又將她下跌的情緒推上峰頂,感覺犀利的激情穿身而過,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黎杰、黎杰……」她倒抽一口氣,嘴里忍不住輕喚出黎杰的名字。
「嗯,嫣蓉,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他誘導著她。
「我?我想要……」黎杰的撫摸啟發(fā)了她懵懂的感官,柏嫣蓉只感覺一股陌生的欲望節(jié)節(jié)上升,就像要將她融化似的。
「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太多的愉悅,讓柏嫣蓉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要說什么。全身被挑起的激情像一盆燒得過旺的火,熾熱得讓人想貼近,卻又怕不小心被灼傷;想撲滅,又感覺全身無力。
「不!你知道的,告訴我你要什么?」
「我不知道,我……」前所未有的感覺,在她體內(nèi)交織成一張欲望的網(wǎng),柏嫣蓉渾身燥熱,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知道的,你要我,對不對?而且要我占有你!
黎杰的語氣充滿煽情的誘導,在柏嫣蓉身上愛撫的手也一直不曾停過,就像頑皮的精靈一樣,在她全身嬌嫩的肌膚上到處舞動,尤其是欲望深處、最敏感也最嬌柔的地方,他更是不放過,又是揉捏又是輕探,惹得柏嫣蓉意亂情迷,再也承受不起的輕啜出聲。
「黎杰……」無意識的輕喚,不過是因為被挑起的情潮無處宣泄。
「嫣蓉,我要你親口對我說:黎杰,我要你,要你占有我。」
「黎杰,我……」
「說『我要你,我要你占有我』!
動情的心,讓柏嫣蓉忘卻該有的尊嚴,她終于說道:「黎杰,我要你,要你占有我!」
看著柏嫣蓉交織涌現(xiàn)的不顧一切的神情,與深陷沉淪在自己刻意布置的情網(wǎng)里的表情,黎杰滿意極了,揚起一抹如同惡魔般的微笑后,他迅速撤退且翻身而起,留下一臉激情難耐、衣衫皺亂的柏嫣蓉,無措的杵在原地。
「你……」她錯愕的抬頭。
「怎么了?」他揶揄的笑著。
「你怎么可以這樣!」看到黎杰臉上掛著嘲弄的笑,柏嫣蓉頓覺羞怒交織,感覺自己好像在自取其辱。
「我為什么不可以這樣?這可是你自找的。」黎杰雙手交疊,環(huán)抱在胸前,不善的語氣里全都是不屑。
「原來你是在戲弄我,一直都是!」柏嫣蓉不敢置信的瞠眼瞪視著黎杰,心中有一千、一萬個懊悔。忍住羞辱的淚水,她聲音驚人,但氣息不穩(wěn)的怒叫:「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承你所愿,也多謝你看得起!估杞茏鲬虻乇肮,略低著頭、抬高眼看著柏嫣蓉,眼中迸發(fā)出某種狂暴且令人不安的光芒。
「你……」再一次的結(jié)舌,柏嫣蓉強忍住的羞辱淚水終于忍不住決堤,「我恨你!黎杰,我恨死你了!」她無地自容的掩面痛哭,一顆情竇初開的心,更是碎成千千萬萬片。
該死的黎杰!該死的自己!為什么異想天開,且天真的以為憑著自己誠意的溝通,與誠心分期攤還債務(wù),就能夠拿回房契?結(jié)果……唉!
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待在黎杰面前,她迭退不止,直至撞到門,才反身開門落荒而逃。
「嫣蓉!」看她的神情哀怨而頹喪,淚水婆娑得讓人心碎,黎杰開始感到有點不安和后悔。
這是他對別的女人不曾有過的感覺,雖然她對他出言不遜,惹得他大動肝火,所以他才會用這樣卑劣的方式懲罰她。
但其實他又何嘗好過?那在折磨她的同時,自己也被挑起的欲望,此刻還在心底翻涌難平;且仔細想想她之所以會如此說話,不過是率直的個性使然,自己對她這樣的戲弄是不是太過火了點?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蘇瑪娜!
想到這個女人,黎杰的回憶頓時又雜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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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當年,父王蘇丹立了長他三歲的王兄黎維為儲君后,他的青梅竹馬且發(fā)誓非他不嫁的蘇瑪娜,便開始對他的態(tài)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zhuǎn)。
直到拗不過他的追問,蘇瑪娜才對他坦言道:
「對不起!黎杰,雖然我愛你,也相信你的能力比你皇兄還更有資格當上將來的國王,可是你父王選擇了你王兄當儲君,所以我……」
「原來你是想當王后!沟恼Z氣,卻難掩黎杰的悲傷。他怎么也無法相信,十數(shù)年來青梅竹馬的感情,竟敵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王后的寶座。
「這是我從小的夢想。」蘇瑪娜眼中所散放出來的光彩,燦爛得令人屏息,更不容人懷疑,當上王后便是她一生最大的目標。
「蘇瑪娜,你……」
「黎杰,別再纏著我,好嗎?」蘇瑪娜眸中曾經(jīng)有過的熱情已不再,淡然的語氣中有著因不堪黎杰騷擾的厭惡與不耐。
「你愛過我嗎?」他真的懷疑。
「我……對不起!黎杰,我一直認為你是儲君的最好人選,所以……」雖是支吾其詞,但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愛的是王后這個寶座,而不是任何人。
明白蘇瑪娜的企圖之后,黎杰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傷心,遺是釋然。
畢竟青梅竹馬的情誼是單純且教人難忘的。
不過,當他知道王兄黎維對蘇瑪娜是真心深愛后,一向什么都不跟他王兄爭的黎杰毅然決定退出成全,
原以為這樣從此將相安無事,沒想到他王兄不知道是怕當時還未跟他成婚的蘇瑪娜會反悔嫁他,還是怕他會篡位,居然派人暗殺他;以至于數(shù)次死里逃生的他,不得不被迫流亡國外。
只不過流亡國外的這幾年當中,黎杰不但沒有因此被擊倒,反而因為特殊的奇遇,結(jié)交了許多三教九流的朋友;這些人脈正是他如今事業(yè)能橫跨五大洲,且做得有聲有色的最大助力。
當然,黎杰之所以能成就這么大的事業(yè),除了他本身有精明的頭腦,還有那群死忠的朋友外,最重要的,是他遇上了一個改變他一生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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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再往前推進,當時幾乎是一貧如洗的黎杰和亞伯,兩個人正漫無目的的走在埃及孟買的街道。
倏地,有個穿著白袍的男子迅速跟他們擦身而過,黎杰才覺得褲腰帶一輕,扒手兩個字還來不及浮上心頭,他已經(jīng)下意識的朝撞他的人追過去,
「喂!黎小子,什么事?你要上哪里去?喂!等等我……」
亞伯被黎杰突來的轉(zhuǎn)身動作給嚇了一跳,又無法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只好一路喳呼的追過去。
黎杰的體能極好,以前在宮中便是出了名的狩獵高手,不管是沙漠,或者是綠林,只要他出擊,少有空手而回的;何況現(xiàn)在又是追捕扒走他金錢的歹徒,他的動作更是敏捷如豹,巷弄穿梭問有如履筆直大道般迅捷。
只是,萬萬沒料到三個轉(zhuǎn)彎后,他竟然失去扒手的蹤影,莫怪他會懊惱不已。
「怎么啦?」氣喘吁吁的亞伯終于跑到他的身邊,關(guān)心地詢問。
「錢包被扒了!估杞艹糁粡埬槪懿磺樵傅恼f出這種亂沒面子的事!付遥⊥当惶恿耍
一向自視甚高、自認警覺性極好的黎杰,怎么也無法相信那匆匆一瞥,一個仿佛已是年屆七旬的清瘦老人,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不但扒走他身上僅有的現(xiàn)金,而且以他這樣第一時間的追捕,居然還追丟了他的蹤影!他郁卒極了。
是夜--
黎杰的住所,有位老人拿著他的錢袋來見他。
「咳、咳……」
這不曉得是亞伯第幾次的咳嗽聲了。
自從得到黎杰的首肯,且引見這個老人跟他見面后,兩人已足足在大廳上對視至少有二十分鐘之久。
黎杰是冷眼靜觀,不明白這七十高齡的老人,怎么還會有這樣的好身手;而老人的灰眸里是對黎杰的審視、評估,就是沒人說上半句話,難怪亞伯要頻頻咳嗽,以示提醒了。
「既然偷了我的錢袋,為什么又拿來還?」淡漠的語氣卻掩藏不住黎杰對老人如此矯健的身手的贊嘆和佩服。
「不過是想試一試,你夠不夠資格做我的徒弟!估先吮池撝p手,凌厲的眸光直望著黎杰自負、不解的眼瞳。
「做你的徒弟?扒手?」劍眉聚攏,黎杰的眼神中已有輕鄙!覆豢赡埽
「黎杰,難道你想一直過這種流亡的日子?」老人冷譏道。
「你調(diào)查過我?」微慍的語氣,代表著黎杰的不滿。
他最討厭別人調(diào)查他,尤其這幾年他還要躲著他王兄派來追殺他的殺手,他不提高警覺都難。
「黎杰,你知不知道東方有一種幫派叫作丐幫?」老人不答反問,讓黎杰暫時無法追問他之所以調(diào)查他,究竟所為何來。
「聽過!癸栍[群書,是黎杰的嗜好之一,而東方更是一個神秘得讓人不得不好奇的國家。
「我便是丐幫的長老之一,我叫莫德。」說到丐幫,老人是一副尊敬推崇的樣子,可見丐幫在他心目中有著極高的地位。
「那又怎樣?」不明白這個老人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但此刻老人那雙沒有絲毫虛偽的清澈眸光,散發(fā)著溫暖的光輝,讓黎杰愿意捺著性子聽他把話說完。
「我要你拜在我門下,做我的徒弟!
「不可能!」黎杰想都不想的拒絕。
扒手?開玩笑!這個叫莫德的老人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這是他連作夢都不可能會做的事。
「別拒絕得太快--」
「總之,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可能答應(yīng)!估杞芙財嗄碌脑挘延兴涂偷囊馑肌!改,我想,你可能必須再去尋找一個好人才。」
「你就是一個難得的奇才!鼓碌恼Z氣里有著堅持。
「多謝你看得起我,只可惜我還是那句老話,沒興趣!」說完,黎杰轉(zhuǎn)身就走,只對杵在一旁、好久都沒有機會說話的亞伯拋下一句:「送客!」
「不許走!」莫德沉聲暍阻,聲如洪鐘。
「我偏要走!」
一個不妥協(xié)的年輕人執(zhí)意要走,一個固執(zhí)的老人刻意攔截,可以想見那種場面有多么劍拔弩張。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兩道人影已迅速交纏,動起手來過招了;在電光石火間,自認身手還不錯的黎杰,還是敵不過的在莫德手下躺平了。
「我知道你輸?shù)煤懿环䴕狻!剐鳖┲氣坐在地上的黎杰,莫德的目光難得有著笑意,他繼續(xù)道:「我給你復仇的機會,你可愿意?」
「什么意思?」黎杰詫異的問。這個老人真奇怪,說話怪,行事作風更怪!哪有人會給敵人復仇的機會?難道他不怕死?
「我可以把畢生的絕學全部教給你,讓你跟我有同等的實力一拼高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欣賞的眸光在莫德眼里閃閃發(fā)亮,他是求才若渴!
「不愿意!」黎杰一手掛在屈起的膝蓋上,不屑的道。一顆坦蕩的心,不容許有半點像扒手這一類不名譽的玷污。
「為什么?」莫德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詫?他一身的絕學多年來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怎地他這么的不屑一顧?
「告訴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圖?」黎杰不答反問,他危險瞇起的眸中有著不容人擺布的決心。
「哈……好、好!不愧是我相中的人選,果然與眾不同!鼓?lián)粽拼笮Γ@然開心極了。
「來吧!小兄弟,擺上一瓶好酒,讓我好好告訴你我的企圖吧!」莫德逕自席地而坐,舉手投足間豪邁不羈,眼神更是清澈得沒有半絲虛假。
黎杰靜靜的審視莫德良久,終于,他在他的對面盤腿坐下,洗耳恭聽莫德娓娓道來他所謂的「企圖」。
「小兄弟,我知道你天資聰穎、反應(yīng)迅速又不失沉穩(wěn),絕非是池中之物,尤其你遭遇這么重大的背叛與流亡,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這就是我選你做我的接班人的原因。何況你還這么年輕,所以我不需要你拜入我丐幫門下,守我?guī)颓逡?guī),我只要你做我的弟子,然后替我接續(xù)『暗夜』的工作--」
「暗夜?原來你就是暗夜!」黎杰驚詫的眼神瞬間轉(zhuǎn)為欽佩。
被迫流亡的日子,黎杰游歷過許多國家,當然知道暗夜。這個幾十年來在世界各地被廣為流傳,濟弱扶貧,讓惡人聞之喪膽、窮人視為活菩薩的正義騎士,他當然知道;曾經(jīng),他還深深向往過呢!
只不過多年來,暗夜總是神秘得讓人不能窺其真貌罷了。
「是,我就是暗夜。怎么,愿意加入嗎?」他詢問的語氣有著深深的期待。像黎杰這樣的奇才,他實在不想失去,何況他已垂垂老矣,活著的日子實在不多了。
「好!」黎杰終于首肯,同時下定決心,非得好好的學習老人的絕學不可。
也因此,在若干年后,老人已經(jīng)去世,暗夜卻還是繼續(xù)除強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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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子,你是不是該追出去看一下?」
終于拉回思緒,黎杰轉(zhuǎn)身向亞伯間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沖出去的時候,我正好走到門邊,已經(jīng)帶領(lǐng)她出山莊了;只是山上入夜難走,她又沒有什么代步工具,我擔心……」
「你擔心太多了!亞伯!估杞艽驍嗨脑挕
亞伯是少數(shù)知道、也了解他過去的一個知己朋友,他知道他是真正關(guān)心他的。
「黎小子,不是每個人都像蘇瑪娜!箒啿Z重心長的說。
打從黎杰救起他開始,這一路走來,他們亦師、亦友、亦父、亦子、亦主、亦仆,說實在的,要不是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亞柏還真沒去細想,日子竟然就這樣匆匆過了十個年頭。
亞伯記得非常清楚,那一年,他聽信一個好朋友的話,變賣了所有家當,參加那個朋友游說了半年,他才答應(yīng)投資的阿拉伯石油開采計畫;誰知,到達阿拉伯之后,他連一滴石油都還沒有見到,就被這個朋友給搜刮了一切,卷款逃跑了,還將他遺棄在詭譎莫測的沙漠自生自滅。
沒水、沒食物,甚至沙漠四周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只除了天上那群等待啄食他的討厭禿頂丑物。
他不想死,因為他不甘心,只是拼盡余力徒步數(shù)日后,他還是不支倒在沙漠上。所以,當穿著阿拉伯傳統(tǒng)白袍的黎杰出現(xiàn)在他頭頂上方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天國,看到天使了呢!
黎杰沒有廢話的問他什么,只除了撥開他早已干裂的嘴巴,然后對著它--撒尿。
沒錯!真的就是撒尿。
這個人人理應(yīng)覺得骯臟的液體,但對當時早已脫水的亞伯來說,它不只是一注甘泉,更是他的救命之水。
那之后,他就對自己發(fā)誓,要永遠追隨黎杰。
即使后來他才知道,黎杰也只不過是個被迫流亡的蘇丹次子,且根本毫無權(quán)勢可言。
他是佩服黎杰的勇氣,尤其折服他在自身難保的窘境下,仍然舍身救人的情操,所以甘心陪他一起流亡,從不言悔。
且雖然明知道自己根本不配,但亞伯私心里卻是希望,此生有子如黎杰,吾愿足以。所以,往后的歲月里,他始終愛匿稱黎杰為黎小子,來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虛榮心。
自從發(fā)誓終生追隨黎杰開始,不管是待在宮中享福,或是辛苦的流亡在外,他都不曾離開過黎杰半步,所以對于蘇瑪娜的事,他是再清楚不過。
「我知道!」
再次提起這個青梅竹馬、后來成為他王嫂的蘇瑪娜,黎杰心里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波動。畢竟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遠、太遠了,且存心退讓感情,怎么可能還會將她留在心底呢?
「我會去找柏嫣蓉的!乖俅卫厮季w,黎杰道。
**** 夜晚的山上,幽暗得嚇人,尤其是置身在這不知名的林子里,除了蟲鳴外,就只有柏嫣蓉惱恨的悲泣聲幽咽低回。
她惱自己,竟然相信一個賭徒的承諾;她恨自己,居然讓一個偽君子如此玩弄!那種源自心底的濃切哀戚,讓她哭得肝腸寸斷,怕是再也回復不了原來單純的自我。
倏地,有噠噠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馬蹄聲?她想她是瘋了!
只有瘋了的人,才有可能出現(xiàn)這種錯亂的幻覺,不是嗎?
畢竟都e世代了,哪可能會有人以馬代步?就算有錢人喜歡遛馬,但時間也不對!
因為,此刻是月黑風高、暗影幢幢。
「小姐,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晚還一個人待在這里?」
「呃!我迷路……」柏嫣蓉不自覺地回答,因那問話的溫和嗓音,柔得讓人覺得好溫暖。
只不過,在她轉(zhuǎn)身之后,乍然見到一匹黑色駿馬正在自己面前噴氣,馬背上還坐著一個身著黑色披風,外加戴著黑眼罩的人,立即把她嚇壞了。
老天!她這是到了哪里了?怎么會遇上這樣的狀況?
「你還好吧?」
看她眼眶內(nèi)凈是驚嚇的淚水,黎杰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愧疚。嚴格說起來,她現(xiàn)在會這樣狼狽,自己也需要負一部分的主貝任。
「我很好,我沒事、沒事……」說話的同時,柏嫣蓉一步步后退,一心只想轉(zhuǎn)身逃跑。
老天!不過才隱約聽到馬蹄聲,不是嗎?怎么這么快就出現(xiàn)在眼前?更讓她覺得恐怖的是,自己竟無所覺,難怪她會嚇了一大跳。
「你迷路了,是不是?」中低的嗓音再度加深溫柔,黎杰告誡自己,這一次絕不能再嚇壞柏嫣蓉。
「喔!不是,我、我不是迷路,我是出來……出來散步的!」少有的謊言,讓柏嫣蓉在說話之間,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散步?在這里?」
「不可以嗎?」挺了挺略嫌單薄的身子,柏焉蓉努力的武裝自己。 在這個荒涼的山上,四下根本無人可求救,她不能顯出害怕的樣子,她絕不能讓眼前這個如惡魔一般穿著打扮的男人有機可乘。
「好吧!小姐,就算你是真的在林子里散步,但是現(xiàn)在夜寒露重,你一個單身女子在這里非常危險,我想--」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喔!我可是這山莊的主人黎杰先生的客人,如果你敢欺負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唉!如果可以,她寧愿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提起黎杰這個惡棍的名子。
看眼前這如惡魔般的男子翻身下馬,且朝自己走過來,柏嫣蓉嚇得開始往后直退,也不得不逼自己暫時拿黎杰的名字來當擋箭牌,畢竟他是這塊土地的主人,而且又那么自大、自負,相信他不會容許除了他之外,有人在他所擁有的土地上這次的。
「別伯!我不會對你怎慶樣的!沟统恋纳ひ簦馔獾挠墟(zhèn)定人心的作用。
然而,剛被黎杰戲弄的柏嫣蓉,說什么也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
何況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是那么的危險!
黑發(fā)、黑眸、黑衣、黑褲,外罩一件黑披風,全身就像裹上一層黑色的簾幕似的,教人看不真切,也神秘得讓人害怕。
「我沒有怕,我只是不想再散步,決定回家而已!拱劓倘卦偻巳剑路鹪僖渤惺懿黄疬@種詭譎的氣氛似的,趕在自己腳軟之前轉(zhuǎn)身就逃。
「喂!別跑,你走錯方向了!危險!」
身后的叫喚聲離自己越近,柏嫣蓉的心也就更惶恐。
她才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的,能趕快逃離這個神秘的黑衣人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才剛逃離一個惡棍,就又掉入另一個惡魔手里。
加油!柏嫣蓉,加油!拿出你跑百米的速度,趕快逃離這里吧!
柏嫣蓉越跑越急、越跑越快,而身后緊追不放的跑步聲卻如影隨形般,也跟著越追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