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擺設(shè),充份地顯示出這間書房主人的品味。
西門落花美麗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絲毫不將這書房所展示出來的權(quán)貴與氣勢看在眼中。
在她眼里,如果主人是卑劣的,那么即使這間書房擺設(shè)得再雅致,也不過是一堆垃圾罷了。
「咳!」
在她打量周遭時,書房門口響起一陣蒼邁的聲響,她緩慢而自若的回頭。
「落花,妳來啦!」
這一聲落花喊得可親熱了,天靈鷲那一臉熱絡(luò)的笑容仿佛是看到自己的子女般。
「天靈老爺子!瓜噍^于他的熱情,她只不過冷冷地開口喊了一聲。
「怎么喊得那么生疏呢?」帶著一抹寵溺的輕責(zé)自他口中自然的說出,望著她的眼神也有著公公看媳婦,愈看愈滿意的意味。
嗯,瞧那犀利有神的目光尋常的男人都比不上,唐傲云建議的人選果然沒錯。
「我們之間并不熟稔!挂廊皇堑恼Z氣,西門落花完全沒將這個權(quán)傾一方的霸主瞧在眼底。
對于她的無禮,天靈鷲也不是那么在意,這樣的桀驚不馴正能顯示出她的自信,而天靈長風(fēng)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妻子。
他笑笑地說道:「反正很快就會是一家人了,所以妳也不必這么拘禮。」
「能不能成為一家人還很難說,不必這么快攀親認(rèn)戚!拱朦c面子也不留,她直言。
「怎么會難說呢,這聘下了,鳳冠霞帔也送了,就連日子都選好了,不日之后,妳就是我的賢媳了!
「哼!」對于天靈鷺的熱切,她冷哼一記,著實懶得和他這樣閑扯下去,索性開門見山的說出此行目的,「我來,是想請問唐傲云為啥會被關(guān)進大牢之中?」
「妳這么當(dāng)著未來公公的面詢問另一個男子的情況,這樣不好吧!」他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就掩去。
「如果說你早就算計到我會因為他而屈服,那么我這么問,應(yīng)該也不至于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
姜不一定是老的才辣,西門落花的心中不禁漫起一股于的躍躍欲試,想要同這個老家伙斗斗法。
「嗯,的確是在我的算計之中!辜热槐凰R破,那他也不想再兜圈子的老實承認(rèn)。
「我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讓你放了他?」
「很簡單,嫁入天靈家,替我那不成材的兒子生兒育女,扛起天靈家的重?fù)?dān)!
一切的算計,皆是希望天靈家能永遠興盛下去,而她就是他相中的那個接班人。
「那不一定非我不可!顾淅涞卣f道。
天靈鷺花了恁多心思,該說他放不下對家人的牽念,還是他壓根就舍不去這一世的繁華?
應(yīng)該是后者吧!
因為舍不去所以偏執(zhí),因為偏執(zhí),所以用盡一切手段,只求能延續(xù)自己創(chuàng)立下來的榮華富貴。
「或許不是非妳不可,可是眼下卻只有妳一個選擇!
最近他的身子骨愈來愈不硬朗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等一個資質(zhì)奇佳又心甘情愿的姑娘自愿嫁給他那不成材的兒子,所以他只好這樣用逼的了。
「如果我不嫁呢?」
「憑我的權(quán)勢,縱然判不了傲云斬立決,但要判他一個流配,或是弄個十年八年的牢獄之災(zāi),也不是很難的事!
他那淡淡的語氣夾雜著誓在必行的威脅,他是鐵了心要讓她相信他真的會這么做。
「就算我真的嫁了,但你又怎能肯定我會心甘情愿的替天靈家做牛做馬?」
一抹算計的笑容浮現(xiàn),這點老奸巨猾的天靈鷲可沒少算到。「憑我的權(quán)勢,要跟個人一輩子不是一件難事!
所以即使讓唐傲云自由,他還是可以拿他的命做籌碼,用來箝制西門落花的心思。
「你肯定我會答應(yīng)?」輕挑起細(xì)柳眉,她原本沉凝的臉上忽爾摻上一抹飄忽的笑容。
「妳一定會答應(yīng)的。」他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沖著妳今兒個會為了他的事來找我,就說明了妳對他的心思下得重,妳愛上他了吧!」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而她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他好一會兒,然后才開口。
「我會上你天靈家的花轎,進你天靈家的門,但你最好保證他不會受到任何一絲傷害,否則只怕將來你得爬出棺材來找我算帳了。」
答應(yīng),是唯一能替兩人爭取時間的方式;到了這關(guān)頭,西門落花的心思反而沉穩(wěn)了下來。
只要能確定唐傲云安全無虞,那么就先這樣吧!
她相信自己一定有方法可以擺脫這種被威脅的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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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角落里,雖然原本的俊逸瀟灑因為幾日的牢獄之災(zāi)而稍顯落拓,但唐傲云依然神色自若。
雖然天靈鷲用這種方法誣陷他,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在他還沒想清楚他意欲為何時,他也樂得在這兒休息個幾天,好好的參詳。
畢竟雖說少了自由,可是在這兒的日子可愜意了呢!
揚起一抹微笑,他閉上眼,腦袋不停運轉(zhuǎn)的思索起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緩緩地由遠而近,跟著飄進他鼻間的是一抹熟悉的熏香味。
又想起她了嗎?
閉著眼的搖了搖頭,想要驅(qū)走鼻尖兒的那抹香,這幾日已經(jīng)不曉得多少次浮現(xiàn)這樣的幻覺了,那次數(shù)多到他都要忍不住懷疑之前他是不是真的在自己騙自己。
難道是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動了心而不自知嗎?
否則在他被關(guān)在這大牢而前途未卜之際,他該想起的應(yīng)該是遠在京城中的「她」,而不是近在咫尺的她吧!
長長地逸出一記輕嘆,任由那拂不去的熏香在他的鼻端兒繚繞,說是不動心,可若是他肯誠實的面對自己,早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是心非。
俊逸的臉龐倏地勾勒出一抹苦笑,想起那日她黯然神傷離去時的模樣,胸口更是一股悶痛揮之不去。
呵,傻!
只要他對自己夠誠實,想通,其實只需要一眨眼,但他卻徒然地浪費這么多的時間,唉!
一記輕嘆再度逸出、在此同時那抹清香是更加的清晰起來,跟著,他的臉龐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那手小心翼翼的探撫著,這么真實的感受,絕不可能是出自他的幻想。
他的心一凜,猛然睜開雙眼,恰巧對上了一雙含著無限心疼的水眸。
「妳……」她怎會來?那日他明明傷她極重,在他回城后的隔日,他甚至聽聞她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她不該是要恨他一生一世的嗎?
「對不起!顾氖州p撫著他下頰上的胡碴,再也忍不住心疼的泣出了繚繞內(nèi)心的歉意。
如果不是她的執(zhí)意,他應(yīng)該依然是天靈家半個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而不會待在這窄小陰暗的牢中受苦吧!
曾經(jīng)對他有過的怨懟在見著他受苦的那一剎那消失殆盡,西門落花眸中的淚更是再也阻止不了的奔騰而出。
忍不住伸手盛住了那一顆顆潔白的珠淚,那手心傳來的溫度是那么灼燙的揪扯著他的心呵!
還說沒動情,騙鬼去吧!
「不必道歉,這不關(guān)妳的事。」心中的疼讓唐傲云笨拙地伸手安撫她的情緒,但那記輕拍在她挺直背脊上的手,卻讓她的淚奔流得更兇了。
她猛地?fù)涞谒男靥胖校矝]有拒絕她那徹底違反禮教的舉動。
「是我……是我害了你!」本來決定堅強的心,在他的手觸碰到她時全都煙消云散。
此刻的她又自責(zé)、又心疼,甚至恨不得想要帶著他殺出重圍,不愿他在這兒繼續(xù)受苦。
「傻瓜,這是人性,是天靈鷲的私心害了我!苟嗌禋獾墓媚锖牵
不想再繼續(xù)欺騙自己,他不再壓抑地任由心底的情感驟然奔騰,他一改平日的冷淡,溫柔地安慰著傷心的她。
「可要不是我的執(zhí)意癡纏,他也不會將矛頭指向你!雇高^迷蒙的淚眼,她一個勁的將過錯往自個兒的身上攬。
修長的食指輕輕揩去了她頰畔的淚珠,唐傲云定定地瞧著她,那眸中透著她從沒在他眸中看過的深情。
是自己看錯了吧!
天靈鷲說的沒錯,她愛他,在不知不覺中愛得極深,或許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戀上了他的瀟灑不羈。
所以在這時刻,她才會因為渴望而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吧!畢竟他曾經(jīng)那樣堅決的拒絕過自己。
可是那打自他胸膛傳來的溫度是那么的真實,讓她忍不住的眷戀,讓她忍不住緊緊的依靠著。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一定會!」她堅定地許下承諾。
即使她必須為此受制于天靈家很長一段時間,但她不在乎,因為心中那份再也壓抑不了的感情,讓她無法眼睜睜地瞧著他失去自由,在這陰暗之地受苦。
雙手握著她的肩,唐傲云略略將她的上半身抬起,凝視著她,心疼的說:「妳不用擔(dān)心我,我可以……」雖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可他的心中卻隱隱的浮現(xiàn)了一抹不安。
心頭有著千言萬語,他想開口訴說,可是她卻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噓!」?jié)嵃椎氖持复钌狭怂∶虻拇,她完全不想再聽到他說任何的話,因為那不會改變她救他的決心。
抬手打算輕輕拂開她的手,他想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再被往事迷惑,他決定對自己誠實,想要告訴她很多很多事情……
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西門落花卻直起身子,那軟軟的唇也跟著偎近。
她那紅艷動人的唇在他的唇瓣生澀的移動著,動作笨拙,可是卻在他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濤。
不由自王地忘卻了想要對她說的話,他倏地將她緊緊擁在懷中,反被動為主動的盡情享受著她檀口中那股動人的香甜。
面對他的掠奪,她輕喘著,也承受著。
夠了,這樣的一吻已經(jīng)夠她回味一輩子了,她今天來是想同他告別的,本以為他依然會冷淡以對,沒想到他的態(tài)度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可她不想探究,至少不想在他依然還身陷囹圄之際再多想什么,畢竟現(xiàn)在先將他救出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一吻既罷,西門落花的唇瓣勾勒出一抹絕美的笑容,聲音中夾雜著微微的輕喘。
「你再安心待個三日,你一定能重見天日。」
「妳想做什么?」唇瓣依然殘留著她的甜美,可唐傲云卻沒半點心思回味,因為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怪到讓他想要馬上弄清楚她究竟想干什么。
「沒啥,你只要知道,我會想盡辦法救你出來,而且我也一定能救你。」直起身的她居高臨下瞧著他好一會兒,然后翩然轉(zhuǎn)身,出了牢門,不遠的獄卒過來將牢鎖鎖上。
「等一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可這一次,心中那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讓他忍不住出聲阻止。
「唐爺還有什么事嗎?」拂去了方才的脆弱,此刻的西門落花又是那個總是英姿颯爽得宛若男人的女人。
這聲唐爺喚得生疏,讓他兩道濃眉連成了一線。
突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他終于想清楚了天靈鷲的用意。他急急的說道:「不要為了我而答應(yīng)天靈鷲任何事,我有本事能救自個出來的。」
響應(yīng)他的急切的還是那記粲笑,她什么都沒說也沒應(yīng),只是定定地瞧著他好一會兒,然后回身往前走。
「該死的,承諾我,不要為了我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剐闹胁缓玫念A(yù)感更盛,唐傲云急得低咒了一聲。
「你安心休息吧!」沒有承諾,她也不會承諾。
如果說她的情害了他,那么她決意拿她的姻緣來救他,這很公平的。
她的不應(yīng)允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臆測完全沒錯,忍不住更急了。
「妳這個笨蛋,給我聽仔細(xì)了,我不準(zhǔn)妳答應(yīng)任何天靈鷲開出的條件。」情急之下,唐傲云沖著她的身影命令。
翩然一回頭,她又給了他一記燦燦的微笑,傲然的說道:「唐爺,你似乎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可以命令我吧!」
「妳……」她的響應(yīng)讓他氣死了,也后悔得要命。
但就算沒有權(quán)利,他還是疾聲說:「別任性,別逞強,我能救出自己的,但妳若輕率的答應(yīng)天靈鷲的任何條件,我……」
他的警告和威脅都還沒說完,西門落花徑自邁起了步伐,她頭也不回地道:「我和你到此為止。」
該死,唐傲云的雙手緊緊地握著隔著兩人的森冷鐵條,他銳利的眼微微地瞇起,定定地注視著她,直到她那纖細(xì)的身影完全消逝在他的視線之中。
到此為止嗎?
看來她是執(zhí)意為了救自己而不顧一切了,感動和憤怒同時間在他的胸臆之中沸騰洶涌著。
她顯然還不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他是不會像她那幾個兄長一樣,任由她為所欲為,從今而后,她的自由只能由他給予。
這就是她招惹他之后所要付出的代價。
可惡!看來他得想法子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擺脫這牢房,否則那女人絕對會做出他最不愿發(fā)生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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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見到莫名其妙消失了幾天的羅梭來探監(jiān),唐傲云想也沒想的就說。
「要出去,也不是不行,但得先見一個人,還要同他談一談!箤@幾天發(fā)生的事了若指掌,面對他的要求,羅梭也沒多廢話,直接說出了條件。
「你這是想趁火打劫!雇_梭,唐傲云忍不住氣結(jié)。
現(xiàn)在是怎樣,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想他以前怎么說也好歹是個堂堂的大將軍,命令一出,誰敢違背,可現(xiàn)在不但落花不甩他,就連羅梭也跟著不鳥他。
「我可不是想趁火打劫,只是想讓你認(rèn)清什么對你西言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事情該忘記的就必須舍去。」
「你……」教訓(xùn)他倒是挺頭頭是道的,可他現(xiàn)在沒那心思同他耍嘴皮,現(xiàn)下的他為了阻止落花做出任何傻事,就是閻王他也愿意去見上一面,何況只不過是「他」。
于是他開門見山的道:「要我見他也行,可他天高皇帝遠,你總得讓我先出去,把事情處理完才去見他。」
「呵,就說你壓根沒失去記憶嘛,還應(yīng)得那么頤溜。」逮著了機會,羅梭可沒忘了戳破他撒下的漫天大謊。
「我的確曾經(jīng)失去了記憶,只是現(xiàn)下又記了起來。」面對他的指控,唐傲云隨便解釋了幾句,又急著說:「現(xiàn)在你究竟要不要把我弄出去?」
「要出去還不簡單,只是你得先見一個人。」
「誰?!」唐傲云這個問題一出口,就暗暗怪自己多此一舉,羅梭口中的他除了那人之外,還會有誰?「他來了?」
「來了!顾c點頭,補了一句,「不但是他來了,就連『她』都來了!
「是嗎?!」驟聞這個消息,唐傲云難免心里一陣激動,但當(dāng)西門落花那倔強的身影浮現(xiàn),心頭的矛盾復(fù)雜又在轉(zhuǎn)瞬間趨于平靜。
來了也好,省得他再多跑一趟,過去的事總得做個結(jié)束,他才能開始新的生活,和落花一起開始的生活。
「見不見?」羅梭多此一舉地問。
「見。」他毫不考慮地點頭應(yīng)允。
見狀,羅梭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回過頭去,喊道:「皇……大哥,這顆頑石終于點頭了,你快出來吧!」
一個散發(fā)著王者霸氣的身影隨著羅梭的話落,自陰暗的角落現(xiàn)身。
唐傲云乍見來人,雙拳倏地緊握,額際青筋隱隱抽動,情緒明顯的激動起來,但他勉強的抑止住。
「草民參見皇上!挂詾t灑之姿跪倒,他朗聲請安。
「唉!」面對他的請安,當(dāng)今皇帝龍澤天低嘆了一聲。
光聽這聲「草民參見皇上」,就知道他這個拜把的兄弟還沒原諒他一時把持不住,搶走他未婚妻一事。
「皇上大哥,你還想讓二哥跪多久?」睽違兩年多,兄弟三人再次聚首,羅梭忍不住感動得熱淚盈眶,可也不忘忙不迭的提醒。
「沒人讓他跪,是他自己想跪的!过垵商鞗]好氣的道,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去將他心目中永遠的兄弟扶起。
「皇上……」
其實激動的人不是只有羅梭而已,唐傲云的心里也同樣的萬般思緒翻騰,只不過他向來內(nèi)斂,所以沒將激動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
說實在話,當(dāng)年他也不曾怪過他這個皇帝兄長將他未婚妻奪去一事,真正讓他心生怨懟的是龍澤天對他的不信任和防備。
「直認(rèn)定是情愛改變了他們兄弟那過命的情誼,所以當(dāng)西門落花對他表現(xiàn)出明顯的情感之際,他才會心生排斥。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錯的不是情,而是人性,既是人性,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
「還怪我嗎?」龍澤天望著他,問出心里最掛懷的問題。
含笑搖頭,如果說皇帝大哥早一個月問他這個問題,答案絕對是肯定的,可是現(xiàn)在他的想法改變了。
在一個女人的執(zhí)著下,心中的怨懟早就消逝無蹤。
「真的不怪?」龍澤天不怎么相信的再問。
他以為奪妻之恨會是一輩子的仇,所以才會對他處處防備,直到真逼走了自己的兄弟,他又忍不住懊悔,要羅梭出來尋他。
「初時怪過,可是在遇著一個大剌剌的姑娘后,這怨怪就一點一滴的消失了。」毫不在意的述說著自己的心境,過往的一切在這一刻真的是煙消云散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的!购敛华q豫地點頭,唐傲云揚起一抹打自內(nèi)心發(fā)出的笑容。
那肯定的答案讓龍澤天的心情忍不住一陣激動,他沖動的上前,一把擁住他。
這一記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頓時讓中斷了兩年多的兄弟情誼再次連結(jié)。
唐傲云沒花多少時間去回味那種兄弟同心的感覺,他忙不迭地推開了龍澤天,口氣急促的說:「我要出去!」沒了方才的生疏,他直接的語氣甚至隱含著命令的意味。
從落花離去約莫已過了兩晝夜了,依她的性子,和天靈鷲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處世方法,他要再不出去,只怕事情真會變得棘手。
「你……」被他那急切的語氣弄得怔愣住,龍澤天求救的目光掃向在一旁看戲的羅梭。
羅梭當(dāng)然也不忘貢獻一些他之前探聽到的小道消息。
「咱們二哥是要去搶親,因為他的心上人今兒個正準(zhǔn)備為了救他,要嫁給一個爛男人!
這話他刻意說得大聲,就是想瞧瞧向來冷靜得教人氣結(jié)的唐傲云變臉,果不其然,他的話聲才落,唐傲云俊逸的臉上便滿布一片鐵青。
「我要出去!」瞇著眼,他瞪著坐擁江山的男人,再一次的命令。
那種不顧一切的態(tài)度,可讓龍澤天和羅梭都大開了眼界。
可他們也很清楚,此時此刻的唐傲云不能招惹,否則就是自找罪受,于是龍澤天忙不迭的退開,讓出牢門。
呵,他也有事忙呢!敢私自關(guān)了他的大將軍,這筆帳他會好好地同這里的知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