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奶香、餅干香、蛋糕香……唔!一整天下來,整個雅舍充滿的凈是這種令人口水橫流的美味香氣!
雅舍是一間茶餐廳,除了一些以紅茶為主的各式花式茶飲之外,還有五星級飯店等級的西式點心。
哇!好香~~一陣撲鼻的香氣,令掛在吧枱前的孫盈盈不覺閉上眼,深深吸口氣。
呵~~好棒的奶香,有巧克力的味道呢!哇~~好幸福喔!真想現(xiàn)在就喝一口!
驀然眼一張,孫盈盈的眼里迸射出無數(shù)閃亮的小星星,她美麗的臉因興奮而發(fā)亮,因期待而發(fā)光。
她跟一排掛在吧枱前的女子們一樣,充滿期待地緊盯著正在吧枱里工作的言熇。
只不過,不同的是——那些女子一對對媚眼直直勾著的,是他那一張刀鑿般剛毅的俊容;而孫盈盈直勾勾瞪著的是,他那一雙巨大熊掌下的調(diào)酒瓶。
望著那雙麥色大掌,在工作枱上的各式小器具間,有條不紊地忙碌穿梭著,看得兩眼發(fā)直的她,不得不在心中嘖嘖稱奇。
曾經(jīng),她還以為那雙大掌唯一的用途,就是隨時不爽準(zhǔn)備用來扭斷她脖子用的;沒想到雅舍里色香味俱全的精致點心和茶飲,幾乎全出自于這一雙男性大掌……哇!這真是不可思議!
這時,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令孫盈盈不覺拉長了耳朵。
「George,今晚打烊后,有什么打算嗎?」
嘴角始終帶著客氣淡笑的言熇,僅是不語地?fù)P眉表示。
George?原來傲慢熊也有英文名字!哈……孫盈盈忍著笑來回打量那名女客跟言熇。
「既然沒有的話,不如陪我們?nèi)ヌ?」另一名女客道?br />
不好吧~~傲慢熊這么大一個塊頭,跳舞能看嗎?
不由得,孫盈盈在一旁搖起頭來。
「是。√晡柚,我們再一起去唱歌!」又一名女客建議道。
唱歌?哈!她懷疑傲慢熊能有一副好歌喉?還是別荼毒眾生的耳朵了,那家伙最擅長的只有吼人了。孫盈盈不贊成地又晃了下頭。
接著,一堆女人七嘴八舌地紛紛加入邀約的行列。
孫盈盈靠在吧枱這一頭,瞧得是驚嘆不已。不會吧~~那男人除了有副健碩高大的身材,以及一張……嗯!好看的皮相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來他哪里行情好,竟讓一堆女人像禿鷹一般爭食?哦!不,更正,是像一群吵鬧的麻雀。
「喂!George,你好歹也表示一下意見嘛!不過千萬別搬出什么女朋友之類的爛借口喔!」
女朋友?!正掏著耳朵的孫盈盈像是瞬間被點了穴!
「不錯,我們都知道你女朋友現(xiàn)在根本不在國內(nèi),George!
別別……別再提那三個字了!孫盈盈臉色一白,驚慌地在心中揮舞起一雙小手。
「我們知道你為了女朋友的事不開心,所以想找你出去散散心,你別不領(lǐng)情嘛~~」
嗚~~沒事提起他那被她因「業(yè)務(wù)過失」氣跑的女朋友做什么?這群聒噪的女人是嫌她孫盈盈還不夠慘嗎?
看到言熇又難看地繃起了一張臉,孫盈盈決定放棄那一杯她苦等許久的奶茶,她必須趕快溜了。
「孫盈盈!」言熇威嚇的聲音,讓孫盈盈才移動寸許的腿,當(dāng)場停住。
她動彈不得,只能僵硬又困難萬分地轉(zhuǎn)動頸子。
那頭,言熇就像一片巨大的烏云,徐緩地朝她逼近,只是瞬間,她已籠罩在他巨大的陰影之下,渺小得有如一只雙腿發(fā)軟的小螻蟻~~
「這是什么?」忽然,一張單子推到了孫盈盈眼前。
她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那單子,再看了看單子后方言熇那張陰沉的臉,疑惑地道:「是張紙。
一記不容忽視的抽氣聲令孫盈盈不覺縮了縮脖子。
「我指的是上面寫的鬼東西!」陰沉的男人捺著性子問。
「哦……那個是——」探頭看了一眼,「『風(fēng)云再起』啦!」她小聲解釋著。生性膽小的她,最崇拜金庸筆下那些英雄。
「這是哪桌客人點的?餐廳里有賣這種鬼東西嗎?!」他可不記得他們有賣,這女人也沒那么胡涂吧?!
「那個……就是用那個……鮮奶和錫蘭紅茶茶葉煮出來的……奶茶……」她的幸福滋味呵!
「那個叫『斯里蘭卡奶茶』!」言熇眼一瞇,「讓我猜猜,這位『客人』該不會剛好是站在我面前的妳吧?」
「那……那個我想,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喘口氣的機會……你不會小氣的連一杯……一杯奶茶都舍不得請吧?」看到言熇更加陰沉幾分的臉色,孫盈盈困難的吞咽一口口水,「呃……其實我現(xiàn)在也沒那么想喝了!」
言熇睥睨的朝她勾勾食指。
他該不會為了一杯奶茶和她的小腦袋瓜過不去吧?孫盈盈瞪著那只徐緩朝自己勾動的長指,這一刻,她真想拔腿就跑!
絞著十只玉指兒,孫盈盈還是忐忑不安地靠上前了。
「這幾張單子也是妳填的?」
呃……筆跡是她的,不承認(rèn)好象也不行……
「應(yīng)、應(yīng)該是吧!」她乖乖自首。
「『烏龍?zhí)胶!皇鞘裁?」他將抽起的單子推到她眼前?br />
「就、就是烏龍茶嘛!」
「那么這個『落花流水』呢?」他換上另一張.
「熏衣草薄荷茶!
「這張是『妙生蓮華』?」
「普洱蘋果茶!顾J(rèn)真地替老板解答。
有半晌,言熇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妳看,要不要順便也把餐廳換個名字?嗯……就叫『龍門客棧』如何?」沉默過后,言熇輕柔地問道,緊抿的唇角甚至拉了開來,露出一絲笑意。
「真的嗎?可以嗎?」神經(jīng)大條的小女人,驚喜的叫了起來,完全忽略了黑眸眼底的風(fēng)暴。
「妳這愛找我麻煩的笨女人!」臉色繃到極點的男人終于按捺不住咆哮出聲,「我這里賣的是『茶』!不是『武俠小說』!」
后知后覺的人兒這會才發(fā)覺大事不妙!
盈盈臉一白,「呃……這個……那個……其實……」
「George,別理她啦!」一旁離言熇最近的一名女客,受不了自己被忽略太久,終于忍不住軟聲軟氣地抱怨出聲。
「是。eorge,你覺得我們的提議如何?你的決定呢?」另一位嬌美的女客也插了進來,甚至在開口時,還特地探頭瞪了孫盈盈一眼。拜托!憑妳這小小的服務(wù)生也想和我們這群上流社會的小姐,分享George的注意力?
哇咧~~孫盈盈很想罵人,但良好的教養(yǎng)使她就算在心中也罵不出,曼玲偶爾會掛在嘴邊的那三個字。
算了!希望這群聒噪的女人,能讓傲慢熊不再「熊」視眈眈地盯著她瞧;雖然她和他之間遺隔著吧枱,但他如果真想扭斷她的頸子,那絕對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然而,孫盈盈的希望依舊只是希望,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被困在他那對犀利的黑眸里,她大氣喘都不敢喘一下,直到——
「很抱歉。」言熇低沉渾厚的嗓音道:「今晚我已經(jīng)有約會的對象了——」他的眼光沒有離開她。「就是她!」
咦?咦?他說什么?!
孫盈盈顫抖地瞪著那個神情輕松,像在跟人聊天氣一樣的男人,而她驚疑的表情,就像剛剛聽到今年第一個臺風(fēng)馬上要登陸臺灣。
哦喔~~她一定是聽錯了!
「不錯,她就是我今晚約會的對象。」言熇溫和的轉(zhuǎn)頭對其他女子再一次確認(rèn)道。
本來還在心中努力安慰自己的孫盈盈,終于再也忍不住的在心匠哀叫長嚎。
啊——不要!誰答應(yīng)和他約會來著?她才不要當(dāng)那個可憐的倒霉鬼!
「不……不是……」孫盈盈焦急的囁嚅著小嘴,正想替自己澄清辯解時,忽地,那一雙雙猛然射向自己的視線,令她臉兒一白,壓根兒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好可怕!她害怕地退了一步。
她們不會打算……打算五個對付一個吧?
嗚~~不要啦!根本不關(guān)她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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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個約會一定是假的,他只是拿她當(dāng)借口拒絕她們!
他只是存心要嚇唬自己!
下班后,孫盈盈再也無法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了。
「喂!你等等。 棺吩诳嗟纳碛氨澈,纖細(xì)的人兒氣急敗壞地跳著腳。「喂……喂!你這人講不講理啊?人家又沒有答應(yīng)要跟你——」
「叫老板!寡詿李^也不回地道。
「叫你個頭啦!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教養(yǎng)丟一旁,惱怒擺中間,她已經(jīng)氣得口不擇言了。
「哦!也對!」不曾稍有停歇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那么改口叫聲『親愛的』 吧!」既然是約會的話……
「叫你個豬頭啦!」孫盈盈小聲咕噥。
厚~~真是氣死人!她氣惱地在他背后揮起小拳頭。真想嘗嘗扁豬頭的滋味!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就算你是老板,我也有下『加班』的權(quán)利!一哼!大下了,你把本小姐給開除,她還求之不得呢!
「所以——再、見!」她孫盈盈不奉陪了!
孫盈盈轉(zhuǎn)過身,不用他了。
沒想到才剛一轉(zhuǎn)身,她便被一只手像拎小貓一樣,給拎了回來,拎到一具銅墻鐵壁身前。
「妳去哪兒?」言熇兩眉一揚,問得不疾不徐,幽亮黑瞳直勾勾的盯向她。
撲通!心狠狠撞了下。
剎那間,原本高張的氣焰在對上那雙黑眸時,一下子便僅剩一簇微弱的小小火苗;只怕言熇再輕輕吹口氣,那小火苗就成了一陣輕煙,灰飛湮滅。
「我……」孫盈盈困難地吞咽了下,懷疑自己剛才的勇氣到底哪里去了?
言熇的俊容突然靠近她,令她驀地紅了臉。「你……你干什么?!」
「妳有沒有聞到?」他狀似疑惑地在她身上嗅了嗅。
「聞……聞到什么?」魚腥味嗎?他這頭傲慢熊是在警告她,就要將她當(dāng)成一尾美味的鮭魚,拆吃入腹了嗎?
「今晚,妳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不……不一樣?」她一愣,隨即臉一紅。他是指她身上有汗臭味?!
下意識的,孫盈盈就要低下頭去求證。
不料,卻又聽見他緊抿的嘴,促狹地吐出一句,「不錯!今晚妳身上似乎多了股那種……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味道。嗯~~妳很厲害嘛,孫盈盈!」
竟然敢這樣大呼小叫地,喳呼喳呼對他嚷嚷?
不過話說回來,這只小綿羊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比平常總是對他畏畏縮縮的樣子順眼多了。
言熇眉一挑,將小綿羊拎到一扇門前,順手幫她推開了門,心底不覺多了一絲愉悅。
「到了,進去吧!」
咦?還在想他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孫盈盈的腦袋一下子轉(zhuǎn)不過來,微怔了下,這才意會地,朝他拇指指的地方探了探頭。
「烏漆抹黑的,我才不要進去!」她嚇得咚一下彈回原位,連身子也反射性地退了寸許。
壞心的男人!明知道她怕黑,還故意叫她——
「!你干什么?」她的小屁屁被偷襲了!
孫盈盈尖叫一聲,彈起的身子像被火燙著似的,瞬間隱沒在黑暗的房間里。
「妳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怕黑?!」尾隨而入的言熇替她開了燈,明知眼前的小女人,膽子比芝麻綠豆還小,他還是忍不住要嘲諷一番。
「你……你怎么可以隨便吃女生的豆腐!」孫盈盈輕撫著自己被侵犯的小屁屁,兩眼指控地瞪著悠哉游哉踱了進來的男人,雙頰爬滿了紅云。
「我只是要妳別礙著了路,順手幫妳一把。挑了挑眉,言熇可是沒有絲毫罪惡感。
順……順手?!孫盈盈氣得幾乎就要破口大罵。
「再說,妳也不需要這么小題大作,畢竟妳的身體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瞧過的?」嘴角若隱若現(xiàn)勾著笑意,言熇壞心地刻意提醒她,充分享受著這種捉弄人的游戲。
「你……」她的氣結(jié)一下子被戳成了結(jié)結(jié)巴巴!改銊e胡說!」
哦~~丟臉極了!她都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地想把它忘記了,為什他還要刻意提醒她……他真是下流!
「我胡說?不,我到現(xiàn)在都還清楚記得,在妳這件柔軟的襯衫里,密實的牛仔褲下,有著怎樣一副魔鬼身材呢!」薄抿的唇,徐緩拉出笑意,那模樣既是邪氣,又強烈綻露出一股惑人的魅力。
她亂了,心跳不受控制地小鹿亂撞。
「你胡說!」她還是那句,因為亂烘烘的腦袋里實在想不出第二句來。
「哦?我還可以提醒妳,妳的左乳下方,有顆小痣呢!這妳知不知道?」
轟——孫盈盈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像是瞬間燃燒了起來,又熱又燙!
嗚~~下流!下流!她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地方,他竟然瞧得比她還清楚?!
「你……你這人真是可惡!我……我不要在這里再待上一秒!」嗚~~她懷疑自己還有哪個地方是他沒看過的?
「妳去哪兒?」
「任何能離開你的地方!」混球!
「那么我必須提醒妳——如果妳敢跨出門一步,我會先捉住妳,然后剝光妳的衣服,接著再剝光我的,把我們兩個一起綁在我的床上,親愛的~~」
呵呵呵……他得承認(rèn)自己似乎玩上癮了,甚至已經(jīng)走火入魔;不過,也不能怪他啊!因為欺負(fù)這只小綿羊,實在是件太有趣的事了!
瞧!光看她表情豐富的小臉蛋,就夠令人噴飯的。
「你……」赧然回首的嬌容,充滿不敢置信!改阍陂_玩笑吧?」
孫盈盈不相信言熇真會那么做,不過,依他之前的種種惡行,她又不得不懷疑他真會那么做!
「妳認(rèn)為呢?」丟下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壞心的男人勾著同樣令人咬牙切齒的笑意,晃進了另一扇門里。
從半掩的門縫里,乍亮的光線由里頭輕泄了出來。
孫盈盈開始害怕了。
他是個惡劣的男人,而惡劣的人通常都是說到做到。
唉!這下就算有機會逃脫,垮著蒼白臉兒的她,卻是怯懦得連嘗試的勇氣,都提不出半絲來了。
「慘了!這里是哪里?」她喃喃道。兀自發(fā)呆之際,她突然驚覺到自己真是迷糊得可以了,竟然都沒意識到自己被拉到哪去了。
言熇捧著某樣物品,再度出現(xiàn)在她眼前!肝易〉牡胤!
挪出一手,他朝她勾勾手指頭,一邊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欸~~你住在雅舍樓上。!」唔!她記得這棟坐落市中心的寬敞大樓,似乎總共有十六個樓層。
滿臉驚訝的她,不由得找起樓梯的方向!改敲雌渌鼧菍邮鞘裁茨?」他租一、二樓?還是……
「我用一到四樓,其它則分租出去。」
這么說來,他就是這里的房東啰?哇!難怪小浩說他老板是黃金單身漢!
「怎么?我頭上長了角?」看到她瞠目結(jié)舌瞪著他瞧的表情,言熇忍不住好笑。
「不是,是你全身發(fā)亮,那種黃澄澄的亮!」
濃密的眉一挑,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哇!沒想到你是這么有錢的老頭子……」這可是黃金地段呢!
雖然她很不想這么勢利,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對這惡劣的男人多了一些些……嗯……另眼看待。
老頭子?!他這樣叫老頭子?言熇精光湛然的黑眸一瞇,「那么,想不想知道我這三十二歲的老頭子,有多么血氣方剛的一面?」
呃……驚駭?shù)氐芍菑堚槐平凝嫶笊硇,孫盈盈猛地意識到,對一頭熊桃釁實為不智!
頓時,她后悔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是……」哇~~他怎么一直靠過來——!不對!她什么時候和他坐得這么近?
孫盈盈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已經(jīng)抵到沙發(fā)另一端的扶手處了,面對言熇逼近的雄軀,她已經(jīng)毫無退路,她激動的揮舞著小手,妄想阻止他的靠近。
「喂!你干嘛抓住我的手?」
冷不防她的一雙小手落入熊掌中,孫盈盈駭白了一張小臉,眼底奔竄著驚慌。
「嗯……真像!」言熇因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又勾起嘴角。
「像……像什么……」不會是一道可口的食物吧?哇~~她才不要!
「就是那種,嗯,個頭小小、耳朵尖尖、尾巴長長、全身是毛,總喜歡往縫里鉆,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懂嗎?」
老鼠?!孫盈盈馬上發(fā)出抗議,「我……我哪里像了!」
哼!就算她不是美如天仙,但也沒長得那么齷齪吧?瞧他一臉不懷好意,她倒覺得他比較像,哼!
「膽子像。」言熇揚眉,望著她變化多端的可愛表情!笂呥@女人是天生膽小?還是只是針對我?」
聞言,孫盈盈一愣。如果她兩者都不承認(rèn),不知道這個老是喜歡把氣噴在人家臉上的男人,會不會就此放過自己?
不過,這樣的問題并沒有困擾她太久,因為言熇把東西塞進她的手里。
「為什么給我這個?」訝異地瞪著自己的雙手,她忘了掙扎。
「妳以為呢?」言熇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