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紅茵驚喘出聲,一臉如臨大敵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當(dāng)我的女朋友這么可怕嗎?”葉伯優(yōu)不在意的蹺起二郎腿,斜睨著她,仿佛她才是那個語出驚人的人。
“可怕?”他一定不曉得那絕不是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當(dāng)他的女友雖然只是暫時的,但也足以讓她嚇破膽了,尤其是昨天在晚宴上的那一幕,他沒有得健忘癥吧?光是那個瑪麗小姐就夠她吃不消的了,誰知道這幾天里會不會再蹦出什么安妮、夢娜?多嚇人啊!
葉伯優(yōu)可沒錯過紅茵的鬼臉,但他仍有禮的裝作沒看到。
“你只要幫我騙過瑪麗就行了,等我們回到臺灣,這一切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過,你有什么條件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條件?我一時之內(nèi)想不出來有什么條件……”
“這很好,你可以慢慢想。”
“我也沒說要答應(yīng)啊!”紅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澳愫尾桓纱嗑痛饝(yīng)她,反正你在英國也只有幾天,有人陪你那不更好?”至少他不會再在她頭上打主意,她也不必一天到晚草木皆兵,防止登徒子偷吻。
“瑪麗才二十四歲,年紀(jì)太小了,不適合我!
“我也不太適合你啊!”
“你多大了?”
“我二十……你怎么可以問人家?guī)讱q!”哪有人用這種問法的,紳士是不會直接向淑女詢問芳齡的。
“你也該快三十了吧!”他故意說了一個不可能的數(shù)字,也許以前在公司里他會真以為她三十幾歲了,但自從換下那套可怕的老姑婆服飾后,她看起來年輕得令人心動。
“我才比她大一歲而已!”雖然過幾天她就二十六了,但她看起來還沒老到那種地步吧!真不知道她該為自己之前的偽裝成功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喔!”葉伯優(yōu)臉上有著笑容,紅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主動透露了年齡,又著了他的道!
“待會兒我們可以到郊區(qū)的城堡看看,你一定沒去過,我……”葉伯優(yōu)不再提要她充當(dāng)自己女友的事,反而愉快的提議。
“我們才剛從康普頓出來,不必再回去嗎?”
他們明明是來英國和康普頓談生意的,沒想到只談了一天,對方似乎已經(jīng)將他們視為未來的合作對象了,只見葉伯優(yōu)神情愉快的從康普頓的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告訴她那位董事長是他讀研究所時的客座教授,總經(jīng)理是他同校的學(xué)長,然后……
他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告訴她然后的結(jié)果是如何。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還是要到康普頓去,只不過今天的公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好不容易來英國,怎么可以沒逛逛就回去?”
紅茵望著他英俊的側(cè)臉,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片迷惘。
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她不久之前從他的談話中得知他是在英國得到學(xué)位的,沒想到居然是牛津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還不止只有一個學(xué)位,除了在牛津拿了一個碩士之外,他在美國也拿過博士學(xué)位,她還真是把他給看扁了呢!
可是誰又想得到應(yīng)是滿腹學(xué)問的才子,在臺灣竟會是一個滿口花言巧語的花花公子,要不是紅茵看透了他的底子,以他的學(xué)歷和他的人根本讓紅茵無法聯(lián)想在一起。
如果他不是那么令人討厭的話,她也許會……
“怎么了?我真的有這么帥嗎?讓你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哼!”紅茵聞言立刻別過了臉。
她準(zhǔn)是昏了頭,像他這種自大狂,她就算死也不會愛上他的!
※ ※ ※ ※ ※ ※
“我不想去。”
一連數(shù)日被葉伯優(yōu)拉著到處游山玩水,她的容忍度已達(dá)到了極限。很顯然康普頓的人似乎已經(jīng)決定把合約給他們了,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談完了,他們此次來英國的任務(wù)也圓滿解決了,那他還一天到晚帶著她到處亂晃閑逛到底有何目的?
“別這樣我不是一直想去看英國的衛(wèi)兵交接嗎?我們今天就是要去看那個,我可以順便帶你去參觀……”葉伯優(yōu)駕著車,回頭看她。
“我說了,我不想去!奔t茵此刻最大的愿望是回飯店好好睡上一天一夜,要不是他騙她到了康普頓去,她用不著黑著眼圈起床,還被他架上車,落得睡眠不足的地步,她才不在乎有沒有看到衛(wèi)兵交接,她只想睡覺。
紅燈亮了,葉伯優(yōu)停下車。
“怎么了?你好像沒睡好!痹僖淮瓮蛩,葉伯優(yōu)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一臉的倦容,不是才剛起床嗎?怎么她好像是一夜沒睡樣。
虧他還說得出來!還不都是他害的。
都是他無緣無故要她假扮成他的新任女友,好讓江瑪麗對他徹底死心,紅茵原本是寧死不屈的;沒想到江瑪麗已經(jīng)將矛頭指向了她,租下她飯店的隔壁房間,一整晚不停的打電話騷擾她,當(dāng)她忍無可忍的將電話拿起之后,瑪麗又開始敲起墻來,攪得她一連好幾天都沒睡上好覺。
她原本是想要換一間房的,但她要是換了房,江瑪麗一定也會跟著換,這樣一來好像沒多大作用,她只好忍耐下來,只要瑪麗不吵到別人,她倒也還能忍耐;幾度想向葉伯優(yōu)開口,要他幫她想想辦法,但每在開口的前一秒她便停住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跟葉伯優(yōu)提瑪麗的事,更令她覺得可怕的是,每當(dāng)瑪麗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用著嫉恨的眼睛看著她時,她心中除了心疼不舍這位女孩的癡情之外,居然還有一點點的喜悅,這感覺每每讓她在夜里聽見騷擾魔音時格外感到忐忑不安。
紅茵往車窗后一看,那輛跟了他們好幾天的紅色小跑車遠(yuǎn)在三輛車之后。用手擋住一個呵欠,她才開口。
“她看不到我們,你可以不用一直靠過來!睂τ谒絹碓酱竽懙膭幼,她開始有了恐慌。這幾天他吻自己的動作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她總是來不及防范而讓他得逞,再這么下去,搞不好哪天他連她的床都會正大光明的跳上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彼碜映@兒移過來,連拇指都滑上了她的臉,直接撫上她這幾日失眠所累積下來的黑眼袋。
“我想睡了,別吵我。”紅茵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那張俊臉。他的模樣近日來總常在有意無意間侵入自己的腦海,她有一半的失眠要算在他頭上。
葉伯優(yōu)幫她系上安全帶,然后拎起放在后坐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綠燈亮了,車子又開始移動!拔衣犝f瑪麗也住進(jìn)飯店了……”
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未免也反應(yīng)太慢了,她都已經(jīng)被瑪麗吵得好幾天沒睡好了。紅茵在心里嘀咕。
“而且就住在你隔壁。”
“不都拜你之賜!
“你當(dāng)真這么討厭我?”他這輩子還沒碰過討厭自己的人,更別提對方還是個女人呢!
“討厭?一言不足以蔽之!彼]著眼喃喃道,睡神已漸漸奪走了她的思緒。
“那我得想個辦法!彼只仡^望了她一眼,并在她眼眶下的陰影處停留了一會兒。“我會讓她吵不到你的!
“咦?什么意思?
紅茵還想再追究下去,無奈實在太想睡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 ※ ※ ※ ※
“起床了,我們到了!
紅茵極力護(hù)住自己的被子,不讓人拉走。
“別吵……”她抗拒著不肯醒來。
隱約聽到一陣悶笑,一個溫溫的東西碰上了她的唇。
“嗯……”她舒服的嘆氣。
夢中的葉伯優(yōu)終于吻了她,她都快變成大色女了,這幾天被他吻得還不夠嗎?怎么連做夢還都夢到這個?
葉伯優(yōu)發(fā)現(xiàn)懷中沉睡的人兒居然有了回應(yīng),低低的笑了。
紅茵聽見了他的笑聲,緩緩睜開眼……
“啊!”葉伯優(yōu)的臉就在她前面不到一寸的地方。
紅茵手忙腳亂的拉著自己的“被子”,一臉驚恐的瞪著他。
“你……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叫醒你,該起床了。”葉伯優(yōu)瞄了一下她手中緊抱著的西裝外套,紅茵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眼神望去。
“噢!糟糕!”她趕緊放開懷中的衣物,經(jīng)過她的“擁抱”,外套早就皺得不成樣了。
“沒關(guān)系,快下車吧!你不餓我可餓了!”他率先下了車。
紅茵整整微皺的連身短裙,還好他幫她選的料子不太容易皺,只不過她還不太習(xí)慣穿短裙,一雙修長的美腿被人一覽無遺,她總覺得很不自在。
她跟著下了車,往四處看了一下。完了!外頭的天色微暗,她居然在車上睡了一整天,連天都黑了,難怪他說餓了,他們出門的時候還不過早上十點半呢!
“這是哪里?”紅茵下意識的走到他身邊,四周的天色還在繼續(xù)加深,不出十分鐘就會變成深沉的藍(lán)黑色,她只看見眼前一望無際的山谷旁邊連著一池湖水,要不是天色不佳,想必一定是一幅美景,但在此時她只覺得有點可怕。
“看看你的后面!比~伯優(yōu)伸手要攬她,卻被她逃了開去。
“不許你再動手動——”她還想再提出警告,但一看到眼前矗立的城堡,不禁失神的發(fā)出贊嘆:“哇……我從來沒看過……”
“走吧!”他潛到她身邊,手臂硬是滑上了她的柳腰。
驚訝于眼前壯觀的建筑,紅茵根本忘了自己五秒前還在警告他不準(zhǔn)對她毛手毛腳,下一秒便被他擁著走進(jìn)了城堡之中。
看著四周以往只能在圖畫里見到的景象,她簡直都快說不出話來。他怎么會帶她到這里來?這里不像是觀光飯店,倒像是中古時期伯爵所住的城堡。
“這里的主人是我的朋友,我想你既然不想看衛(wèi)兵,那就帶你來看看城堡,我之前已經(jīng)知會過他們了,雷德和他太太可能已經(jīng)在里頭等我們很久了。”
“這真的是座城堡?”紅茵的臉上有著小女孩的稚氣,猶不肯相信的問。
“如假包換!
“有人住在這兒?”
“你自己看不就曉得了!
眼前的大門果真站了一位年約五十的老大,他的打扮就像是這兒的老總管,唇上還蓄著兩道怪異的小胡子。
“好久不見了!葉先生,伯爵和夫人都在里面等著你們來呢!”
他操著一口純正的英語,和紅茵常聽到的美語不同。紅茵興致勃勃的望著他,嘴角開始微揚,露出了笑容。
“湯瑪士,我也好久沒看到你了。”葉伯優(yōu)向他介紹紅茵,“她是我的女友,韓紅茵!
紅茵轉(zhuǎn)過頭給了他一個白眼,為什么他要說自己是他的女友,莫非在這里她也得扮演他的紅粉知己?
葉伯優(yōu)回給她的眼神則沒有解釋的成分,紅茵只好悶著頭承認(rèn)。
“你好,湯瑪士!币换仡^看向老管家,她又忘了生氣這回事,嘴角再度上揚。
“你好,韓小姐!睖斒克坪蹩闯隽思t茵的心思,一臉的不自然!拔襾韼钒!”
三分鐘后他們來到大廳,紅茵被城堡內(nèi)的華麗裝飾給迷住,一雙美眸不停的東張西望。
“嗨!”突然不知從何處冒出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來到他們身前,異口同聲的和他們打招呼。
“安德森、布萊恩!”一名女子跟跑了出來,氣喘吁吁追這兩個小寶貝!澳銈儍蓚給我站住!”
但一看到葉伯優(yōu),她連忙停住了腳步,氣急敗壞的小臉隨即換上了溫柔可人的笑容,就算身上穿著一件被印上了小手印的白衣,還是難掩她的貴女之氣。
“蜜雪兒,你還是沒變!比~伯優(yōu)臉上出現(xiàn)了紅茵從未見過的笑容。
“伯!”美麗的女子上前和葉伯優(yōu)來了一個見面禮,兩人緊緊的抱了大概……一秒。
因為那個女子才剛抱住葉伯優(yōu),便被人由后頭拉了回去。
“老朋友見面也不用這樣摟摟抱抱!”一個有如雕刻家手下完美作品的男人出現(xiàn),搶回了自己的妻子,他和葉伯優(yōu)差不多高,一臉不悅的說道!皻g迎你來,伯!钡D(zhuǎn)向好友的臉孔卻是帶著微笑的。
“雷德,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吃醋!
叫作雷德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笑意,兩個男人握著手塞暄。
立于一旁被忽視的小男孩們正纏著韓紅茵。
“你要不要當(dāng)我的女朋友?”眼前的小男孩看來大概只有四、五歲,竟向紅茵問道。
“不行,她要當(dāng)我的女朋友!绷硪粋小男孩拉住紅茵的手,反對道。
“你們還吵!”美麗的女主人再也顧不得有客人在場,失去耐性的大吼。
“媽咪,你這樣不淑女喔!”小男孩像個大人似的搖頭看著母親。
“說了這么多次,媽咪就是改不過來!绷硪粋小男孩也露出無奈的表情,小小年紀(jì)就懂得嘆氣。
紅茵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美女,她居然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生過孩子的樣子。
“你們……”蜜雪兒氣不過,轉(zhuǎn)而怒視老公!岸际悄!連兒子都欺負(fù)我!
真是非戰(zhàn)之輩,她和孩子鬧氣,干他何事?
“不可以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女朋友!比~伯優(yōu)站到紅茵身邊,向小男孩們提出警告,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
小男孩紛紛露出失望的表情。
“哼!聽見了沒?這么小就想泡妞,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
小男孩無辜的看向父親,蜜雪兒循著孩子的視線惡狠狠的望向老公!澳阌指⒆诱f那些沒營養(yǎng)的睡前故事了!”
雷德無奈的嘆氣,縱容的看著自己深愛的三個人,眼里的柔情任誰都看得出來!白甙!帶客人去吃飯吧!大家都餓了!
蜜雪兒給了老公一個“沒這么簡單就算了”的眼神,連忙走到紅茵身邊,向客人打招呼。
“嗨!我是蜜雪兒!
除了她的名字是用英文說的,紅茵很清楚的聽見她用中文說了“我是”兩字。
“我是紅茵,你會說中文?”
“沒錯!我是中美法西四國混血,我奶奶是中國人,我從小被她帶大,一些比較簡單的中文還難不倒我,只是說到成語我就不行了。對了!你們來英國多久了?”她熱絡(luò)的和紅茵說著話,一邊朝飯廳前進(jìn)。
“大概五天,你會不會想家啊?
“也不是第一次出國了,還好啦!”紅茵聳聳肩。
“你一定是那種上班……‘豬’,對不對?”蜜雪兒那副大而化之的態(tài)度,還有說話的語氣,在紅茵眼中看起來卻和好友依依有幾分相似。
“是上班族!奔t茵笑著糾正她。
“對、對、對。”她一連說了三個對字!疤脹]說中文,真不好意思還說錯了。”
“沒關(guān)系!泵垩﹥好髅鏖L得金發(fā)碧眼,能把中文說得這么好已屬難得。
“都怪伯,伯每次來都和我說英文,我最后一次說中文是在五年前,在西班牙遇到一個也是從臺灣去玩的女孩子,我們是在飛機(jī)上認(rèn)識的,還結(jié)伴在西班牙玩了一個禮拜,那時候我還沒結(jié)婚呢!那個女孩子后來告訴我她要回臺灣,害我難過了好久,可是卻忘了跟她要地址電話你說我是不是很迷糊?可是對方卻也和我一樣,忘了向我要,唉!?”
“她叫什么名字?我的朋友也在五年前去過西班牙,她好像跟我提過她認(rèn)識了一個有趣的女孩子,叫……”紅茵努力的想了一下,但只模糊的記得依依提到那個女孩姓羅素。“對了,她姓羅素!
“不會這么巧吧?我婚前也姓羅素,你的朋友不會是依依吧!”她仍然記得依依的名字。
“就是依依啊!”紅茵驚喜的叫道。
“她現(xiàn)在好不好?當(dāng)時她和我一樣都是偷溜出來玩的,她怕你們擔(dān)心,沒陪我玩夠就走了,她一走害我也跟著被雷德逮到,我們兩個就像是在玩躲貓貓一樣,在西班牙躲了雷德足足一個禮拜,刺激極了!”
蜜雪兒說得神采飛揚,瞪著她們的雷德則是臉色發(fā)青。
“你和那個捉迷藏冠軍依依也認(rèn)識?”他用英文問紅茵?匆娂t茵點頭,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我看我得好好看著我的老婆了,下次她再生氣,如果跑到臺灣找那女人,我看我這輩子就休想找到她!”
“那要看你表現(xiàn)如何?”蜜雪兒找到了老公的弱點。
這下子讓她有了依依的消息,看老公還敢不敢欺負(fù)她!
“你可是我的寶貝呢!我怎么舍得對你不好?”雷德走到老婆身旁,不著痕跡的將她帶離紅茵身邊,深怕這個嬌美的女子也是恐怖依依的黨羽,會將老婆帶壞。
葉伯優(yōu)笑看著這一幕,也走回了紅茵身邊。
“你的朋友做了什么好事,我很少看到雷德這么擔(dān)心。”其實他心里也有些不安,連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雷德都這樣,換作是自己不知道會是什么狀況。
“你又不必?fù)?dān)心老婆會跟著人家跑。”紅茵或多或少也了解雷德緊張的緣故,她看得出雷德深愛蜜雪兒,否則不會這么急著把老婆帶開,只不過她知道葉伯優(yōu)一定不會有這層顧慮,因為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葉伯優(yōu)一聽更急了,但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搞不好我會擔(dān)心我的女朋友跟著人家跑了!
“你?我想你的女朋友要是跑了,你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再找一個,所以你還是用不著擔(dān)心!币苍S是遇到蜜雪兒的緣故吧!有了一個同性的朋友,她在英國總算不再孤立無援,連帶著人也開朗起來了。
“用不著擔(dān)心?”葉伯優(yōu)低聲喃道。
他心里突然有了疙瘩,要是韓紅茵和那名號稱捉迷藏冠軍在一起,哪天要是跑得不見人影,他該怎么辦啊?
光是想到會找不到她,看不到她含羞帶怯的嬌顏,摸不到她溫?zé)岬能|體,甚至是失去她……他有些慌了。
※ ※ ※ ※ ※ ※
原本以為吃完飯之后葉伯優(yōu)便會帶她回飯店;沒想到他們居然要在這座城堡過夜。
面對女主人的盛情邀約,紅茵也不好當(dāng)場說出反對的字眼,于是便趁著男士們在書房談話的時候,兩個女人又在小客廳里聊了起來。
“依依現(xiàn)在還是一樣嗎?”
“一點都沒變!奔t茵啜了一口香濃的咖啡,繼續(xù)聊道。
“那個男人呢?”蜜雪兒知道依依和她一樣,同是躲到國外治療心傷的。
紅茵慚愧的搖搖頭,“她什么也不肯說,你知道她的脾氣,關(guān)于賈京曜的事她一個字也不肯提,除非她喝醉了,才會又哭又笑的提一些,但第二天再問她,她便又什么都不說了!
“依依真的好可憐!”蜜雪兒一想到依依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禁難過起來。“一個人一定很孤單!
“她不會讓自己孤單的,光是她這幾年來所交的男朋友,我看三臺大巴士都裝不下,只不過沒有一個能夠維持一個月,她不到一個禮拜就跟人家說拜拜了!”想到依依的行為,紅茵只有搖頭嘆息的份。
“她對那個人還是念念不忘吧?”蜜雪兒收起玩笑的神色,正經(jīng)的問道。
“我想是。”
“那個男人聽說滿有名氣的!泵垩﹥悍路鹪犂瞎崞疬^那個玩電腦起家的年輕企業(yè)家。
“那都和依依無關(guān)了,我試著在她面前提過幾次,她都無動于衷,好像一點都不關(guān)她的事一樣!
“那時候我和她是同病相憐,但我總是讓她聽我發(fā)牢騷,我一直沒有用心去聽她的事,那陣子她幫了我很多,如今我都有了兩個孩子了,而她卻還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蜜雪兒想起了五年前在西班牙那個全身充滿活力的女孩,多年前的回憶便像潮水一般涌來。
紅茵對自己好友的境遇也感到難過,但她不想讓氣氛就此沉悶下去,看著蜜雪兒眼里漸漸的蓄起了淚水,她立刻又提出了另一個可以引開她注意力的話題。
“蜜雪兒,你這種說哭就哭的本事和依依真像!不過你放心,依依過得很快樂呢!她現(xiàn)在可是臺灣有名的花花公主,以依依的姿色,終有一天她會找到真心愛她的人,依依自己也說過,她還是相信這世上有真愛,像你和雷德!要是我回臺灣告訴依依我遇到了你,她一會高興得跳起來。”
“好了,聽你這么說我也放心了!泵垩﹥翰敛裂劢堑臏I水,將箭頭轉(zhuǎn)向紅茵!澳阏娌焕橐酪赖暮门笥,要是我在她身邊一定什么忙也幫不上。你看起來又精明又能干,遇上事也不會像我這么慌亂,我老是想如果沒有雷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我能有你的一半冷靜就好了!
“不要這么說,我覺得像你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啊!有疼你的老公、可愛的兩個小蘿卜頭……”
“小蘿卜頭?”
“小孩的意思!
蜜雪兒了解的點點頭,她的動作不禁又讓紅茵感到可愛,難怪她能擄獲雷德那寒霜似的男人,讓他一聽到依依的名字便慌了手腳,可見他多在乎她啊!而換作是葉伯優(yōu),他又是會如何呢?
“你呢?你什么時候打算和伯生幾個小蘿卜頭?”
“我和他!”紅茵完全忘了他和自己是一對戀人的事!澳挠锌赡!”她自然而然的否決這個可能性。
“話可別說得太滿,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我那時還不是說不可能嫁給雷德,更沒想到自己會懷孕,但是我才和雷德做了兩次,就……”蜜雪兒滿臉通紅,紅茵頓時她指的是什么!熬陀辛四莾蓚小蘿卜頭!
“可是——”我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啊!紅茵只說了兩個字便被蜜雪兒打斷。
“我知道你們有預(yù)防,但那一點都不可靠,雷德還不是騙我說他戴了套子,可是他卻偷偷的在套子上動手腳,他根本是故意要讓我懷孕的!彼t著臉氣呼呼的說。
“可是我和……伯優(yōu)…我們不會結(jié)婚啊!”紅茵被她的話弄得滿臉羞紅。
“那還不簡單,我就知道伯那家伙,花花公子一個!”蜜雪兒像當(dāng)小偷似的附在紅茵耳邊說道,“你可以學(xué)雷德把套子先戳上幾個洞,有了孩子還怕他不肯負(fù)起責(zé)任嗎?就算他不肯,爺爺也由不得他!”
“爺爺?”怎么蜜雪兒會這么說?
“對啊!你還不知道嗎?”蜜雪兒狐疑的看著她。“我爺爺就是伯的爺爺啊!”
“你……你們……”
“我爸爸是他媽媽的弟弟,這中文怎么說……”
“你是他表妹!”紅茵吃驚的幫她說出答案。
“應(yīng)該沒錯!”
※ ※ ※ ※ ※ ※
“你怎么可以讓他們?yōu)槲覀儨?zhǔn)備一間房!”紅茵一洗完澡,看到葉伯優(yōu)居然在自己房里,不禁在房里來回的踱著步,直到葉伯優(yōu)梳洗完畢從浴室走出,還見她雙手緊握、身上穿著蜜雪兒借給她的睡袍,正襟危坐的坐在臥房里的沙發(fā)上。
“你是我的女友,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本來就該睡在一起!比~伯優(yōu)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擔(dān)心,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答道。
“可是……我……”紅茵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恰當(dāng)!耙潜滑旣悺恰
“你就別擔(dān)心那個了,她早在倫敦市區(qū)里就被我甩開了。就算她神通廣大,恐怕此刻也不知道我們在哪里?”想起今天在車陣?yán)锏淖分,葉伯優(yōu)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難怪我會夢見自己在坐云霄飛車……”她喃喃道。
他說過,他不會讓瑪麗再打擾她,難怪他會避開瑪麗,將自己帶到這兒來。
“還好你沒尖叫,瑪麗開的是跑車,但在市區(qū)里簡直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只消多繞幾條小巷,沒一下子她便被我甩開了,我是出了市區(qū)才開始飆的。”
“別告訴我你開到多少!”以她夢中坐云霄飛車的真實感,她能判定答案絕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只怕她心臟會負(fù)荷不了。
她望向他,十分感激他下身穿了一條睡褲,她相信像葉伯優(yōu)這種人睡覺是不可能穿上任何衣物的,雖然他的上半身還是迷人的赤裸著,她已經(jīng)能為他的讓步而欣慰許多。但是,就算他穿上了睡褲,她還是不可能和他同床而眠。
“我想我沒有辦法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他們認(rèn)為我們有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但是畢竟我們還沒有結(jié)婚,也許他們會愿意幫我另外再找間房!
“這里是國外,就算是英國也比臺灣開放多了,只要是男女朋友,睡在同一個房內(nèi)是很正常的啊!”葉伯優(yōu)擦完頭發(fā),便用毛巾在裸裎的胸前胡亂抹了抹,然后隨意的將毛巾拋開,走到大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躺了上去。
紅茵見狀連忙制止!拔埂
“怎么?”他從床上微抬起頭,剛洗完澡的他看起來驚人的性感。
“你怎么這樣躺下去,那我怎么辦?”她語氣中有著一絲心慌。
“好吧!”他從床上坐起,糾結(jié)成塊的肌理清晰可見,紅茵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那兒飄!澳懔(xí)慣睡哪邊?”
原本以為他會大發(fā)慈悲,另外找房間去;沒想到他居然好意思問她習(xí)慣睡哪邊!“我習(xí)慣一個人睡!边@樣夠明顯了吧?
“好吧!隨你了!彼犕瓯阌值诡^大睡,邊尋著枕頭邊說:“今天開了一天的車,還真累人。”
眼見他就要睡了,紅茵急忙趕到他身邊!澳俏夷?”“要就上來睡,不要就隨你便,累了一天,大家恐怕也都睡了。”
很顯然他是在告訴她,她想找人幫她另外找一間睡房是白費心思了。
“那……你睡吧!”想想他今天開了一天的車,也許真的很累了。
“不給我一個晚安吻?”葉伯優(yōu)躺在床上,對她發(fā)出誘人的吸引力。
“你去向枕頭要好了!”紅茵氣呼呼的離開床邊,開了門就要走出去。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
“我沒看過城堡,想到處逛逛不行嗎?”她闔上門就走,本想用甩的,但顧及其他人都在睡覺,只好委屈的忍下沖動。
反正白天在車上也睡得夠久了,干脆把床讓給他去睡好了。
走出房間,面對著黑漆漆的走道,紅茵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后悔起自己為什么不留在光亮的房間里,反倒跑了出來。
夜深人靜的,難道真如葉伯優(yōu)所說,為了接待他們兩人,堡里的人累了一晚,現(xiàn)在全都睡了?那她一個人摸黑在此閑逛似乎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紅茵從未進(jìn)過城堡,城堡的外觀和內(nèi)在雖然裝飾得華麗無比,而且里面也住著人,但只要一入夜,到哪里還不都是烏漆抹黑的,尤其又在歷史悠久的大堡里,一下子記憶中所有的恐怖故事全都出籠了,吸血鬼的可怕模樣不時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jīng),堡里傳統(tǒng)的建筑更是讓她如入其境。
最糟的是,當(dāng)她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忘了回頭的路怎么走,這下子可好了,亂闖亂逛的后果讓她迷了路,到處都是一個樣的裝潢,墻上的人物油畫栩栩如生,像是在和她打招呼,真后悔沒請蜜雪兒先帶自己參觀這里的地形。
一陣細(xì)碎的聲響傳進(jìn)紅茵的耳膜,驚得她步步為營,小心的踮起腳尖,可是她卻遲鈍鈍的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等她來到“出聲地”的時候,她才驚覺到自己在做什么,但來都來了,不看一下里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又說不過去,她只好輕輕挪動身子,探身望向一扇微啟的門。
不看還好,一看她可是從頭一路紅到了腳趾頭。
天啊!那看來像是一間辦公室,偌大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一杯正在冒煙的咖啡,而令人困窘的是,那英俊非凡的男主人坐在辦公椅上,手上抱著和她聊了一整晚的女主人蜜雪兒,他們似乎正在……呃……傳宗接代。
而陣陣細(xì)碎的低吟則是由蜜雪兒口中發(fā)出的,雷德則是不斷發(fā)出沉重的喘息。紅茵只看了一眼,立刻步履不穩(wěn)的向后退了一步,胸中傳來猛烈的撞擊,她腳軟的直接轉(zhuǎn)回,才跑了一步;沒想到卻撞上了一堵肉墻,眼看一陣響徹云霄的驚叫就要脫口而出了,還好來人及時捂住她剛要開啟的櫻唇,一個使勁,她便落入了他的懷中,在她恢復(fù)神智之前,她便被人拖進(jìn)了一間滿是書柜的房間。
“你晚上不睡覺就是要出來偷窺別人辦事的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腦,紅茵原是想掙扎的,一聽到對方的嗓音,還沒反應(yīng)到他的揶揄便投進(jìn)了他的懷抱。
“看來你好像大受刺激!比~伯優(yōu)以為她也感染了別人的興奮,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紅茵沒聽見他在說什么,整個腦子里還充滿著剛才那香艷的畫面,一直回不過神來,一張小臉像是快要熟透了,直埋在葉伯優(yōu)的胸前不肯抬起來。
胸前的高溫他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但要是她再這么和自己緊擁下去,恐怕自己會被她挑起的欲火燒死。
“你怎么了?”由他的角度往下看,剛好可以望見她微敞衣領(lǐng)里面的風(fēng)光,雖然只露出了一條小乳溝和些許暗色的蕾絲邊,但要引起他的情欲可就綽綽有余了。
“帶我回房里去……”她仍埋在他的懷里不肯抬頭,聲音悶悶的從他底下傳來,對他簡直就是轟雷乍響。
美人在抱,柔軟的身子抵著他逐漸發(fā)硬的軀體,香軟滑嫩的雪膚就在他掌下,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得以克制住將她擄回房里的欲望,卻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提出。
難不成她這一路上都是在逗弄他嗎?早知道自己該在房里就將她丟上床了事;沒想到自己躡手躡腳的跟在她后頭逛了城堡將近一圈,她這才輕噥細(xì)喃地要他帶她回房。這女人若不是傻得遲鈍,便是個真人不露相的調(diào)情女圣手,否則他這個別號情圣的瀟灑男兒怎會在英國做了好幾天的曠男,而且還找不到宣泄的管道?想必回房后她會好好的補(bǔ)償自己這幾日來的損失。
紅茵沒有拒絕,任他將自己橫抱而起,迅速帶回房里。
她感覺到自己被擺上了柔軟的大床,但葉伯優(yōu)一放開她,她便跟著起了身。
“床給你睡,我睡沙發(fā)就可以了。”她捂著臉,試圖平撫紊亂的思緒。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直接沖刷葉伯優(yōu)全身。
“你說什么?”
紅茵從床上滑了下來,一張臉紅得幾乎不能見人。
“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我聽到了聲音,以為……誰知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里面,而且……”她試著想解釋,但卻說得吞吞吐吐,“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看到……真的!”
葉伯優(yōu)緩了緩激動的氣息,瞇著眼看她。
紅茵這下子更慌了,他不會是不相信她吧?
“葉伯優(yōu),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走出這個房間后……”她一古腦兒將走出房門以后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向他做了報告,以示己身的清白。
她的睡袍敞開,里頭的內(nèi)衣也露了出來,性感得讓人想咬她一口,她認(rèn)真的表情和急于得到他認(rèn)可的言語,絲毫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除非她想讓他英年早逝,否則她不該在這時候持續(xù)那與他無關(guān)的解釋,她似乎還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挑起了他的情欲。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她看著他,而他的目光渙散,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已用去了她所有的意志,他怎么可以在她如此慌亂的時候不把她的話當(dāng)一回事!
緊張頓時化為一股莫名的怒氣,她的眼睛失去了發(fā)現(xiàn)危險就在眼前的功能,反倒鋌而走險地往他撲去。
只見葉伯優(yōu)一個閃身,一個前進(jìn),她便又乖乖的躺回了大床,身上還疊了一個男性的軀體。
“你是該感到抱歉,沒有人告訴你不可以衣不蔽體的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更不該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加以挑逗?你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嗎?”他低著頭,張闔的唇一時時的朝她逼進(jìn),而她只能無助的不停搖頭。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剛才不是看過了!”
“不是我……”
他狂吻住她欲說話的小嘴,堅毅且不容反對的制止她發(fā)言。
“就會像那樣,”他撥她敞開的袍子,她穿著他買的性感內(nèi)衣,完美的身段映進(jìn)了他的眼簾,他的聲音變得暗痖,不容拒絕的唇吻上了她滑嫩的頸!敖酉聛砦覀兙蜁兂赡菢印!
她的體溫原本就高得嚇人,而他的唇在她身上蠕動,更是挑起了另一波燥熱,整個房內(nèi)的氣溫炙熱得讓兩人都冒出了一身薄汗。
她在發(fā)燒……
空氣微薄得讓她無法吸取足夠的氧氣,她必須呼吸,她要窒息了!
一開口,那粗濁的喘息聲連自己都不認(rèn)得,是她所發(fā)出來的嗎?
紅茵不禁要懷疑,而他的呼吸甚至比她的更粗,更像叢林里的猛獸,她就要被他吞食了!
她低頭看他,他輕扯她的胸衣,卻不急著將它御下,她閉起眼,胸脯變得十分敏感,就算閉上了眼睛仍可以想像得出他的動作。他的手掌溜進(jìn)蕾絲內(nèi),握住了堅實的乳房,她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氣,身子開始在他底下扭動,想要呼喊出這奇妙的快感。
他索性脫下礙人的蕾絲胸衣,任由手掌在她曼妙的曲線上游移,挪出一只手扯下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然后用下身輕輕的撞擊她,讓她感受到他的激越。
“啊……”擺放在床上的小手反握緊身下的床單,她就要陷進(jìn)他所制造出來的歡快中了。
嬌吟和輕喘聲聲都使他血脈僨張,他不禁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變成那樣……剛才那令她永生難忘的激情畫面再度重現(xiàn)她的腦海。
不!她極力保持鎮(zhèn)定,用手肘撐起身子,正好看見他要剝?nèi)ニ淖詈笠坏婪谰。
“不要!”她在慌亂中喊出,“求求求,我不可以!我們不可以做這種事!”
葉伯優(yōu)低咒一聲,在這時要他收手簡直強(qiáng)人所難,她已一絲不掛的呈在他眼前了,而這時候才喊停,要他……
“不要……”
他碰到了她最私密的禁地,紅茵心底升起一股連她都不明白的強(qiáng)烈渴望,灼熱的物體抵著她,然后進(jìn)入……
不理會自己理智的呼喊,她竟違背著意志挺身迎合。
只進(jìn)入一點點,他驟然抽身離開。
她跟著慌亂的身子,拉過被單蓋住自己。
葉伯優(yōu)猛烈的喘息著,背部的肌肉緊繃,但仍急遽的起伏著。
她想開口,但他卻沒讓她有機(jī)會說話,幾個大步便進(jìn)了浴室。
紅茵忐忑不安的坐在床上,等著他出來。還好他及時停住了,否則她根本無力拒絕他的誘惑,她脆弱的意志力不能保護(hù)自己的貞操,還好他……停了……
浴室的門后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音,然后葉伯優(yōu)一身濕透的走出來,像是剛沖過澡一樣。
“對不起……”她低聲的說。
他走到她前方,遲疑的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動作出奇的溫柔。
“算了!”他擦干身子,瀟灑的丟開毛巾。“睡吧!”
“我還是睡沙發(fā)好了!奔t茵急忙躍下床。
“不用了,床很大,夠讓我們躺在上面而碰不到對方。”他躺上床,因欲求不滿而顯得意興闌珊,“還是你怕我會再侵犯你?”
紅茵苦澀的搖頭!安弧!
像剛才那種情況他都能懸崖勒馬已屬可貴,她實在不該再那么小家子氣。
懷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她跟著躺上床,遠(yuǎn)遠(yuǎn)的縮在床緣。
葉伯優(yōu)不再言語,全身的精力全用去對抗欲望了,可是美人就在自己伸手便可觸碰之處,這又是難以磨滅的事實。他不懂自己為什么能在緊要關(guān)頭停住,換作是別的女人他不知道會是如何,但當(dāng)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因為她是韓紅茵。
而最令他不解的,竟是身旁的女人居然得到了別的女人所不能得到的——他的尊重。
他的理智在一瞬間爆發(fā),讓他的行為得到控制,這才沒讓他做出讓她恨他的事來,但在結(jié)束后,從她口中聽到了歉意,他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心中反而升起一陣淡淡的……算是安心吧!
感覺他挪動身子,紅茵全身的汗毛豎起,警戒著他接下來的動作,眼睛也張得大大的。
他用柔軟的被將她全身包得密密的,然后移動自己接近她一些,不再和她相隔遙遠(yuǎn)。
“有些冷,這樣可以嗎?”他輕聲的問。
紅茵抬頭望向他,感激的點點頭,滿足的合上眼。
他重新躺下,伸手將燈光捻弱。
唉……又是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