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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壞越愛你 第六章
作者:斯琴
  歷經一夜無眠后,容臣云匆匆梳洗,不到上班時間便進辦公室,一直忍到九點過十分才動手連線,要求和花靖堯做視訊會議。

  花靖堯坐在寬敞的辦公桌前,眉毛微揚地望著他。「早!沒想到你精神這么好,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緊急的重要事情要報告?」

  容臣云心里很清楚花靖堯是存心捉弄他。他緊咬著牙瞪著花靖堯,過了一會兒才從齒縫中迸出一句:「沒有。」

  花靖堯鏡片后的眼睛故作驚訝地睜大。「沒有?那我可以請問,你這么早打來找我做什么?」

  「你確定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你指的是什么?我們昨天討論很多事,沒頭沒腦的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花靖堯繼續裝傻,看著難得失控的容臣云臉一陣青一陣白,不諱言他心里其實樂翻天。

  「花靖堯!別再跟我裝傻!你很清楚我所指為何?」容臣云忍無可忍地低聲咆哮。

  「哦,你說的是小裳的婚事嗎?」花靖堯恍然大悟地說!笡]錯,是真的,千真萬確。事實上,你今天大概就會收到喜帖了吧?我記得小裳特別留了一張給你,婚禮在下禮拜一,你會來參加嗎?」

  容臣云呼吸沉重,感覺心臟重重地敲擊著肋骨,他雙拳緊握,牙關緊咬,沈默不語地瞪著前方。

  「堯……她……看起來快樂嗎?」許久之后,他的聲音幽幽地透過電子設備傳來。

  「快樂?」花靖堯吃了一驚,沒想到容臣云忽然拋出這么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但他立刻明白其中涵義。

  花靖堯手指輕敲著桌面,思考了一下,再抬頭,眼里閃過一抹光芒。

  「她很忙,這你應該知道,可是,工作對她來說一向是個挑戰,也是她最擅長、最拿手的。她的事業穩定、前途光明,有一大票癡心、專情的追求者,最近又即將嫁給全臺灣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你想她快樂嗎?」

  容臣云緊閉著唇,像是在克制著什么,他緊皺著的眉像是要夾死蚊子。

  花靖堯瞥了他一眼,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她快不快樂我是不知道,只是……聽小音說她最近;猩、心不在焉,食欲也不好,瘦了一圈。」

  花靖堯的話非但沒有讓容臣云安心,反而讓他的眉攢得更深,眼底濃濃地布滿焦慮與擔憂。

  「對了,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够ň笀蚝鋈粚λ岢鲆。

  「什么事?」他心不在焉地問。

  「你能暫時收留我的秘書一段時間嗎?」

  「英司?」容臣云瞇著眼。他和英司可以說是一起長大,背景、命運有某種程度的相似,差別在于效忠的對象不同。

  容臣云的主人是白媗及花宇裳,柯英司則是小林愛子及花靖堯。

  「沒錯。他最近遇到一點麻煩!

  「什么麻煩?」雖然他和柯英司已經很久不曾見面,但青梅竹馬的情感及相似的命運,讓容臣云對柯英司有著特殊的情誼。

  花靖堯皺了眉頭,似乎猶豫了一下。

  「他的愛人最近要結婚了,可惜對象不是他。簡言之,他是失戀了,可是……又不太一樣!

  花靖堯的話讓容臣云一頭霧水!冈趺磦不太一樣?」

  「對方似乎也沒有要和他分手的想法!

  「想腳踏兩條船?這個女人未免太厚顏無恥了點?」

  「呃……臣云,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

  「什么事?」

  「英司的愛人不是女的,是個男人!

  嗄?什么?容臣云以為自己的耳朵剛剛當機,他沒聽錯?

  「而且這個男人你剛好也認識。」花靖堯不顧容臣云快掉下來的下巴,繼續道:「他就是小裳即將結婚的未婚夫──鄭傳雄!

  容臣云猛地站起,力道之猛連椅子都翻倒在地。他不敢相信地緊瞪著墻上的投影。

  「你說什么?小裳為什么要嫁給一個同性戀?還是一個花心的同性戀?」他咆哮。

  「我也不知道,這你就要去問小裳了,她只說她想要結婚了。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又是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够ň笀蛘卵坨R慢條斯理地擦著鏡片。

  「你是她的大哥耶!為什么不阻止她?好歹也勸勸她!」容臣云真的急了,一向自制的他此刻看起來是徹底的氣急敗壞。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小裳了,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算外星人來都阻止不了她。我的話她要是聽得進去,她就不叫『花宇裳』了!

  容臣云重重地嘆氣,明白花靖堯所言不假。事實上,他知道只要是花宇裳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撼動的。只是,他挫折得像溺水的人胡亂地想抓住什么來使自己免于滅頂,才會對花靖堯說出那些愚蠢的話。

  他煩躁不耐地扒梳頭發,覺得一座火山在體內爆發,正不斷地冒出炙熱、濃稠的巖漿。

  他必須阻止她,無論如何,他一定會阻止她。

  「如果你不行,那只好由我來了!谷莩荚普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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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前夕,宇裳站在臥室的窗前,凝望著林木蓊郁的庭園出神。她無意識地摸著胸前的墜子,神秘的貓眼不知正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正在策劃什么驚天動地的計謀?

  房內,顧晴嵐正替她整理明天婚禮的嫁紗。

  「小裳妳看,好漂亮哦!明天妳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顧晴嵐由衷地說道。

  望著大哥的女友,宇裳的嘴角難得地放柔;ň笀蚝苌偻嘎端母星樯,也不曾帶女人回家和家人見面──除了晴嵐?梢娗鐛乖诖蟾绲男闹幸欢ㄕ加泻苤氐姆至俊

  家里的人很快就接納并喜歡上單純、善良卻有些迷糊的晴嵐。宇音和晴嵐原本就是同事,感情也很融洽,可是一向對人很有距離的宇裳,才一見面就露出難得的親切,這倒是很讓人訝異。

  至于晴嵐,則和大多數人一樣,沒多久就臣服于花宇裳女王般的氣勢下。每次宇裳只要勾勾手,晴嵐就咚咚地跑向她,把花靖堯丟在一邊。這點讓花靖堯覺得很悶。

  現在花靖堯和晴嵐的感情日趨穩定,晴嵐待在家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花靖堯曾提議她搬來同住,但晴嵐卻相當堅持保留她租賃的套房,她覺得這是她自尊的最后防線。雖然花靖堯對她一向很有影響力,可是,只要碰到晴嵐堅持的底線,花靖堯反而是退讓的一方。

  宇裳很欣賞這一點。在晴嵐面前她不用偽裝,也沒有負擔。自從十年前容臣云離開后,家里的人對待宇裳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小心,但對于過去曾發生的事,晴嵐只是聽她約略提過,并不知她曾經有多狼狽。所以面對她,宇裳反而感到很自在。

  「很漂亮嗎?我隨便挑的!故聦嵤,她到婚紗店里看到第一件就決定了,連試穿都沒有。

  「真的嗎?」晴嵐驚訝地看她!笂叺碾S便還真有品味!

  宇裳只是笑笑不答話。

  晴嵐凝睇著她良久,才開口:「這樣真的好嗎?妳真的決定要這么做嗎?」

  宇裳回頭看她。對于她的計劃,晴嵐全盤皆知!溉缃竦奈抑荒芊攀忠徊!

  「小裳……」晴嵐欲言又止!笂吤髅鬟愛著他,當初為何要趕他走?」

  「在愛情的天秤上,必須要保持一定的平衡,才能長久。如果有一方太輕或太重,雖然一開始另一方還能忍受,但長此以往,失衡的愛必定會漸漸壓垮彼此。在愛情中,彼此應該是對等的,如果一直在退讓、自卑,這份關系遲早會變質,再偉大的愛也會有枯萎、死去的一天。」

  她沈靜了幾秒,才又開口:「我不要我們的愛情走上這條路!

  她無法忍受看著她摯愛的人,在她面前退縮,她希望擁有的是全部的他。

  晴嵐沒想到看似任性、驕傲的宇裳,對愛有這么透徹的見解。她很認同這番觀點,因為她和花靖堯之間也存在類似的問題,只不過角色相反。在他們的愛中,晴嵐常容易自卑,這不能怪她,畢竟她不像宇裳或宇音在這么不平凡的家庭成長。所有的花家成員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自信,這讓他們顯得與眾不同。

  但聽過宇裳的分析后,晴嵐不禁反省自己。她也不希望她的自卑造成花靖堯的心理負擔。

  「但是,妳趕走他就有用嗎?」晴嵐問。

  「我也不知道。」宇裳嘆氣,優雅地坐入高雅的扶手椅中。

  「什么?」

  一向自信無比、老神在在的女王,居然會說出這種沒把握的話,露出脆弱的模樣,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吧?

  「當時的我六神無主,只是不想他再一味地為我犧牲。我要的是他的愛,而不是他的效忠。我那時沖動地趕走他,是想還給他自由,至今我仍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不過,若再重來一次,我可能還是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人,晴嵐怔怔地望著她想。不管自己是不是會寂寞,不管這么做會不會變成無言的結局,她都會做這個抉擇。對愛情抱著比任何人都要大的信心和夢想,她的勇氣讓她全身充滿光芒,耀眼得教人睜不開眼卻也移不開目光。

  她當然也會遲疑、也會寂寞,會茫然不知所措。不論女王如何地高高在上,終究也只是個女人,一個對愛情充滿希望、懷抱著純真浪漫的女人。

  「可是……」晴嵐遲疑地說:「十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耶!萬一這段期間,出現別的女人取代妳在他心中的位子,那怎么辦?」

  有一刻,宇裳挺立的肩膀好像被這個問題擊垮了。晴嵐的心涌出不安與心疼。

  但下一瞬,那肩膀又再度直挺起來,彷佛晴嵐剛才見到的頹喪全是出自于她的幻想。

  「不會的!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我已在他的心深深地烙上屬于我的印記,他是忘不了我的!

  女王充滿自信地微笑,散發無與倫比的光芒。

  呃……好強的自信。“,晴嵐很能體會容臣云的感受,面對這么強勢且自信的女王,要不自卑也難。

  不過,要愛上這么聰明又敏銳的女王也很難吧!

  容臣云,真是辛苦你了。晴嵐苦笑。

  忽然,花宇裳沖著晴嵐神秘一笑!盖鐛!

  「?」

  「妳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花宇裳笑得那么詭譎,晴嵐的背上寒毛豎起。她有預感,即將有事發生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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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當天,賓客如云,承辦這場婚禮及婚宴的五星級飯店,幾乎出動了所有員工來籌備這場世紀婚禮。前來采訪的記者莫不卯足全力,以SNG的方式報導花家盛大的婚禮。

  亂烘烘的氣氛被阻絕在新娘休息室之外。被利用來當休息室的是飯店里最頂級的總統套房,寬敞、舒適的空間,明亮而充滿美式風格。應該是這場婚禮女主角的花宇裳,一派悠閑自在地喝著香檳,欣賞阿根廷探戈大師皮耶左拉的音樂。至于那套美麗、昂貴的婚紗則高掛在墻上,成了裝飾品。

  充滿絕世風華和高貴激昂的樂音,像是來自她靈魂深處的聲音。她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彷佛和樓下沸沸揚揚的婚禮一點關系也沒有。

  她遣走想替她梳妝打扮的阿Joy等人,不顧他們訝異的眼神關上房門。雖然她的神情輕松、從容,但事實上,她緊張得不得了。她的胃緊緊抽搐,額際隱隱作疼。

  她在等待,等待她的計劃奏效,等待一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終于,伴著激昂的節奏,她等待的男人出現了。

  容臣云昨晚就抵達臺灣,并住進這家飯店里,只是為了完成他的計劃,他得費些時間處理細節,直到現在才來找她。

  看過樓下熱鬧喧嘩、冠蓋云集的婚禮場面后,讓原本就心情悒郁的他更添一絲火氣。

  他冷凝著臉,踏入新娘休息室。強烈的手風琴探戈樂音震撼他的心,他輕緩地走在飯店奢華的長毛地毯上,通過玄關,剛跨入客廳門檻就頓然止步,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該死!她依然美得令人心痛。

  日光透過飯店大面的玻璃窗灑在她身上,她慵懶地倚在貴妃椅上,閉著眼、一臉沈靜,不知是在享受日光還是音樂。

  容臣云貪婪地看著她,目光梭巡她完美無瑕的肌膚、勻稱玲瓏的曲線,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只讓她的身材更加渾圓成熟、充滿女人味。

  他錯了,容臣云倏地想道。她比他記憶中更美,十年前的她就已讓他神魂顛倒,十年后的她更是美得讓人屏息。

  像是察覺到他的存在,記憶中那對如貓兒一般的眼眸緩緩睜開。容臣云專注地看著那雙瞳眸在望見他時倏地睜大,然后隨即恢復鎮靜。他們的視線在探戈纏綿的樂聲中相遇,熱烈相交。兩人都停在原地不動,像是在默默品味這一刻。

  就算在初見他時曾顯露出她真實的情緒,但沒多久她便控制住自己;胰藦牟惑@慌。容臣云想起,她自幼所受的庭訓就是要處變不驚,而她的表現也算是花家子女當中最好的──除了花靖堯之外。

  她以若無其事的態度看著他,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一般。容臣云的腦中閃過一絲警訊,他皺著眉,強迫自己也同樣從容地走進客廳,揣測她是強顏偽裝,還是真的算準他會出現──可是,該死的!一看見她,他的腦袋就不靈光了。

  多年來建立、培養的冷靜思考能力,在瞬間就被她摧毀殆盡。

  「。∈悄!顾纳ひ籼鹈、柔軟,像是在對愛人呢喃般的語氣,教容臣云渾身一顫。

  她對他的影響力比起十年前似乎不減反增,他暗自深呼吸,警告自己別輕易就被迷惑了。

  「你是不是接到我的喜訊,所以特地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啊?」她說。親昵的語氣一如從前,彷佛分別十年的時間并不存在。

  熟悉感強烈地沖刷過他,他的眉頭擰得更深,感覺身體在看到她時不自禁地緊繃,各種睽違已久的情緒,在靠近她時一一重現。

  性感、壓抑、濃稠且甜蜜,只有她才能帶給他如此強烈的感官刺激。忽然,他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十年前那個年輕、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一看見她就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

  他的視線凝注在她的臉上,良久,才回答她的問題。

  「不,我不是來參加妳的婚禮!

  宇裳微微訝異地挑起眉!概叮坎皇莵韰⒓游业幕槎Y,那么你來做什么?」

  她依舊很有教養,容臣云想道。不論身處多混亂、多惡劣的環境,她仍然可以保持她完美無缺的教養。

  「來勸妳取消這場婚禮。」他言簡意賅地道出來意。

  「取消?」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里帶著嘲弄!笧槭裁?」

  她的問題像是點燃雷管的火花,容臣云在下一秒爆炸!笧槭裁?妳居然問我為什么?妳知不知道鄭傳雄是什么樣的人?妳怎么想去招惹這種人?」

  「不許你出言侮辱我未來的夫婿,我花宇裳挑中的自然是人中之龍,瞧瞧他的企業王國就知道了。」

  宇裳那句「我未來的夫婿」徹底惹惱了他。她怎么可以用那么甜的聲音說出這句話,活像……她有多愛他似的。容臣云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楚,之后是更深沈的憤怒。

  「是啊,他的『性向』也是不同凡響哩!」他嘲諷。

  「你這是什么意思?」貓眸危險地瞇起,容臣云感覺下腹再度劃過一道灼熱。

  「意思是,妳萬中選一的丈夫人選,是個同性戀!」

  花宇裳不信地哼聲!改阍趷阂庵袀覍嵲谔婺愀械叫邜u。你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就道聽涂說隨便誣蔑他。你以為一點小小的流言蜚語就可以讓我打退堂鼓?」

  「我不是道聽涂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鄭傳雄之所以和妳結婚不過是個煙霧彈,他真正的愛人是柯英司!」他氣極地說,希望她的理智在下一瞬間醒悟。

  「是嗎?」宇裳略略沈吟,隨后聳聳肩!笩o妨,反正結婚之后,他會發現我比較好,英司雖然長得還不錯,但不是我的對手!

  容臣云抓狂了。講了這么多,她還是執迷不悟。

  「才怪!要是他對女人有『性』趣,他還會是個同性戀嗎?」

  「傳雄之前身邊也不乏女人,我想他可能只是一時迷惑,或許他是個雙性戀。如此一來,我并非全無機會。」花宇裳說。對于鄭傳雄她可是事先調查過,不然怎會找上他?

  他的胸前傳來一聲悶吼,像極了野獸被逼到絕地時發出的絕望怒吼。

  「妳醒一醒好不好?妳知道嗎,他打算在婚后繼續和英司來往,妳一點機會也沒有!」

  面對他的氣急敗壞,花宇裳顯得冷靜異常!改敲,這代表我得修煉更多性技巧才能取悅、甚至迷住我的丈夫嘍!」

  「妳在說什么?」眼睛危險地瞇起。修煉性技巧?這女人腦筋在想什么?認識她幾乎一輩子了,可是容臣云發現自己從沒搞懂她。

  「你聽到了,我不想再重復!顾鋈坏痛菇廾,喃喃自語起來:「你提醒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捕獵像傳雄這樣的男人,我得要有更豐富的經驗才行!

  容臣云被嚇傻了,他咬著牙從齒縫中迸出聲音!覆判懈擅?」

  「引誘我的丈夫!」

  容臣云用手指攏攏頭發,他不自覺地開始踱步,每一下都好像想踩死某人的沉重。最后,他兇神惡煞般的佇立她面前。

  「妳到底是怎么了?妳在玩什么把戲?」他瞪著她。

  花宇裳也回瞪他,表情既驕傲又倔強!肝覜]有玩把戲,只是寂寞了那么多年,我領悟到一件事。」

  「什么?」他聲音里有沉重的預感。他幾乎有點不想知道答案。

  「我想要結婚了!顾靡环N再平常不過的語調告訴他,就好像在決定點什么當晚餐似的!肝覜Q定遵照你從前的建議,找個『配得上』我的人結婚!

  很長的一段時間,容臣云沒有辦法說話。他的目光變得如石頭般冷硬,額頭上的青筋暴跳,同時領悟到一件事──

  她在報復。因為他十年前的錯誤,她現在要報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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