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
當(dāng)醫(yī)生說出診斷結(jié)果,三崎豐簡直不敢相信。
「怎么會,你會不會弄錯了?你再去看一下,不可能流產(chǎn)、不可能……」
震驚、失落加上憤怒,捏緊醫(yī)生的手的他,差點(diǎn)失控的推倒醫(yī)生,然而,就算甘培堅與這醫(yī)院的院長私交再好,醫(yī)院的警衛(wèi)也絕不容許暴力事件發(fā)生,于是,三崎豐很快的被人架住,直到他不再那么沖動,他們才松開手。
「怎么會、怎么會……」
他萬分失落的坐在長條椅上,雙手插入發(fā)里,喃喃自語的簡直就要崩潰。
女兒若是失去孩子,以后再懷孕的機(jī)率就等于零,他三崎家再多的財富,也終有落入他人手上的一天。
這令他苦惱、傷痛,然后,在一陣自怨自哀后,他突然發(fā)狠的抬起頭,沖向甘尹圣,抬手勒緊他的領(lǐng)帶。
「一定是你干的好事,我要你為這件事全權(quán)負(fù)責(zé)!
「是她自己沒走好才會跌倒,別把這種罪名強(qiáng)推到別人身上!
甘尹圣不客氣的撥開他的手。
其實(shí)在救護(hù)車送走她之后,他跟本不必來這一趟,要不是想他們和三崎家多少有點(diǎn)交情,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棄一個女人家不顧,不然說什么他都不會來。
「你這個小王八蛋,你曉不曉得當(dāng)年要不是我--」
「三崎先生!」見三崎豐激動之下差點(diǎn)抖出秘密,甘培堅連忙喝止,「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接著,他推著甘尹圣走出急診室門外。
等到走出醫(yī)院大門,甘尹圣深吸一口新鮮口氣,立刻轉(zhuǎn)頭望向父親,「為什么?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嗎?你非得給我一個現(xiàn)成爸爸做不可?」
甘培堅自知理虧,不想對他大小聲,遂保持沉默。
「看見了嗎?」甘尹圣舉起左手,讓父親看到無名指上的閃亮戒指,「我訂婚了,而且很快就會結(jié)婚,但對象絕對不是三崎芽鈴!
說完,他一點(diǎn)都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轉(zhuǎn)頭欲離開,但甘培堅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從身后傳來,「不管你在外面搞什么把戲,最后都得聽我的!
「我偏不。」
「那可由不得你,我現(xiàn)在是命令你,不是拜托你!
然而,沒轍。
甘尹圣已經(jīng)離開了,他一向就不是甘培堅的貼心兒子。
有氣無處發(fā)的他,于是拿起手機(jī),毫不遲疑就撥給唐志堯。
「你馬上告訴我那女孩的住址……不行?呵,等我把我心中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說出來之后,你會求著告訴我的。」
看來,甘培堅也豁出去了,與其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妹妹的丑聞,還不如讓唐志堯一個人知道……不,應(yīng)該說,還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愛甘尹圣的人而不是錢,那么,這件丑聞,將是打發(fā)她的最好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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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不,我絕對不和他分手,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猛然打斷她的話。
駱采亭完全沒想到甘培堅會動手打她。他憑什么打她?就算是嚴(yán)厲的父母,也不曾對她下這么重的手。
「怎么不吭聲了?」
甘培堅從涼椅上站了起來,環(huán)顧靜謐的公園一圈,突然想起小時候甘尹圣騎越野車時的燦爛笑容。自從開始上小學(xué)后,他臉上就鮮少有笑容,直到近幾年來迷上極限運(yùn)動,他似乎變了個人。
但,那笑容卻下曾在他面前展露過,那一次看到他笑時,還是他悄悄到極限運(yùn)動場看他的時候。
「你們這些年輕人,只懂愛,不懂人情世故,有愛就能當(dāng)飯吃嗎?哪一天我把尹圣趕出甘家,我看妳還巴不巴著他!
「我沒有巴著他!柜槻赏む哉Z的說著,并抬起眼望向他。
她堅定的眼神,讓甘培堅有點(diǎn)驚訝,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柔弱,眼神卻透露出如此堅強(qiáng)的意志,她肯定是真心愛著尹圣的。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可以趕走他,這樣我們反而過得更自在!拐f完,她毫不遲疑的拔下戒指,交在他的手里,「如果你認(rèn)為這也是你的財產(chǎn),那么,我把它還給你。」
這只戒指可是她拚死拚活才搶回來的,但她此刻卻輕易地交還,他更意外了。
那一天撥話給唐志堯時,除了讓他知道他心中隱瞞已久的秘密,唐志堯也吐露不少有關(guān)她精彩的愛的表現(xiàn),所以他明白這只戒指對她的意義有多重大。
但,光是真愛沒用,為了尹圣的下半輩子,他寧愿傷害她。
「妳根本不曉得妳在做什么。三崎豐是什么人妳知道嗎?權(quán)勢、地位、金錢,那都不是我看在眼里的東西,我的眼里只有尹圣!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駱采亭眨眨眼,不解的反駁了句,「他是大人,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老實(shí)說,比起甘尹圣過去那些情史,甘培堅喜歡這個老實(shí)的女孩,但喜歡也沒用,能讓秘密繼續(xù)埋藏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沒錯,妳也是大人,能夠衡量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甘培堅重新坐回涼椅子上。雖說這個秘密越多人知道,他越不心安,可是,為了讓她死心,他必須這么做。
「老實(shí)告訴妳吧,尹圣并非我的親生兒子!
好了吧,這老頭終于這么說了。
她早知道他會如此貶低自己兒子的身分,所以聽到他這么說時,很瞧不起他,但是,當(dāng)他抬起頭望向她,嘆口氣的說出下一句話時,她的輕蔑與不屑全消散在風(fēng)中……
「他是我妹妹難產(chǎn)生下的寶貝兒子。」
聞言,她手上的戒指不自覺的掉落在地上。
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剛才自己在講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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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干么這么拚命?反正結(jié)婚后妳也不必在這里上班,那么積極學(xué)游泳,要改行當(dāng)救生員嗎?」
知道那不為人知的秘密后,駱采亭并沒有立刻離開甘尹圣的身邊,她甚至很清楚,再過十天,他就要成為秘密婚禮中的新郎,而新娘肯定不是她,所以她想在那之前學(xué)會游泳。
「采亭,妳到底有什么心事?這幾天干么老板個臉?」
她有嗎?如果是這樣,那么她的偽裝算失敗。
站在泳畔邊的于霄群總覺得好友有些不對勁,但,要她說出哪里不對勁,她還真說不出來。
「對了,我聽云湘說,妳在網(wǎng)路查看出國進(jìn)修的課程,怎么,妳老公舍得放妳獨(dú)自前往國外讀書嗎?」
「妳少聽云湘亂講,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也許有機(jī)會可以出去走走。」
「是喔,那妳幾時要結(jié)婚?」
「再說吧!」
駱采亭繼續(xù)泅進(jìn)水里,比起之前的旱鴨子不諳水性,現(xiàn)在的她足夠不讓自己淹死了。
「對了,妳在這里做的習(xí)慣嗎?」
「嗟!再習(xí)慣不過了!褂谙鋈旱靡獾幕刂梢粫䞍河钟X得不對勁,「妳問這干么?」
「沒什么,想說妳會不會一直留在這里陪我。對了,霄群,妳不是一直很喜歡我那對貝殼耳環(huán)嗎?我送妳!
「真的嗎?」
「當(dāng)然!
「哇,我好高興喔!」于霄群又叫又笑,完全沒做任何聯(lián)想。
而這時,甘尹圣一出現(xiàn),于霄群立刻停止三八的動作,對著好友眨眨眼后,一溜煙的跑開。
「怎么最近對游泳這么有興趣?」他一上前便是一陣輕吻擁抱。在得知三崎芽鈴的事件后,他更有把握可以甩掉那個爛女人。
「因?yàn)橐浜夏阊,你看我游得怎么樣?」駱采亭趕緊游一圈,想博得他的贊美。
「不怎么樣。」
「討厭,人家很認(rèn)真了。」
她輕打了他幾下,甘尹圣才笑著擁緊她,「好啦,騙妳的啦,不錯了,可以出海游泳了!
「真的嗎?」駱采亭要聽的就是這句話。
事實(shí)上,她曾在無意間聽到他的嘆息,說她如果能陪著他悠游在廣大的海域里,那將會是他永生難忘的美妙回憶。
為了這句話,為了讓他永難忘記她的存在,她開始賣力的學(xué)游泳,為得就是博得他的永生難忘。
「當(dāng)然,怎么,妳想出海試看看嗎?」
「可以嗎?」
「趕快換衣服吧!」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
「現(xiàn)在嗎?」
「當(dāng)然,擇期不如撞日,快點(diǎn),走吧!」
果然,一切都如同駱采亭所預(yù)期的,一個小時后,他們出了海。
趁天色還明亮,他們雙雙悠游在大海里,但由于她的技術(shù)還差強(qiáng)人意,所以游累了總會靠在他的懷里,攀著他。
偶爾,他們會上船互擦防曬油,還會花腦筋玩跳棋。
那是她最不拿手的游戲,所以每輸一場,她就氣得跳腳,然后,又跳進(jìn)海里游他個五分鐘再上船。
整個下午時光,愜意到令人無法想象這背后的計謀,全是她一手策劃好的。
直到夜幕緩緩降臨--
甘尹圣躺在胛板上看著星空,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要不是她那冰涼的手摸上他臉頰,他是不會醒來的。
「餓了嗎?」
「還好!
「會累嗎?」
「剛瞇了會兒,不會累了。怎么,妳不會還想下船戲水吧!」
駱采亭搖搖頭,跪在他身旁,將頭貼靠在他的腹上。
「妳也想睡了嗎?」
她搖搖頭,短短的烏黑秀發(fā)讓甘尹圣不自覺的撫上。
「我愛你!
她冷不防的這么說,接著把頭抬起,在他還搞不懂她要做什么的同時,將唇覆在他臉上,跟著,讓彼此猶如干柴烈火般的身體緊靠在一塊兒燃燒。
夜里的星空,替他們當(dāng)起照明的蠟燭,而在夜黑中深藍(lán)到無法探底的大海,則成了兩人的床鋪。
只是,在激情的月夜過后,甘尹圣卻醒在只有自己的清晨里。
他大聲的叫著駱采亭,卻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直到看到戒指和一封寫明著退婚書的信封時,他當(dāng)場傻眼,再檢查帆船備用的小船,才發(fā)現(xiàn)不見了。
這是什么意思?她甚至努力學(xué)會游泳與他一同悠游大海,卻又選擇離開他,她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道,她不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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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要走了,快點(diǎn)跟上去,快點(diǎn)!
「知道了!
鬧街上的一輛進(jìn)口車?yán)铮?fù)責(zé)開車的人是唐志舜,忙著拿望遠(yuǎn)鏡觀察的人是李猶勁,而后車座坐著悶悶不樂的甘尹圣,至于缺席的唐志堯,則已經(jīng)消失了好一段時間,連他最親密的弟弟都聯(lián)絡(luò)不到,也不曉得上哪去了?
「左轉(zhuǎn),快點(diǎn)左轉(zhuǎn)!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李猶勁是緊張大師型,唐志舜是不愛被管型,兩人湊在一起,車子里只能用水火不容來形容,而一臉憂郁的甘尹圣,自快要變成自閉兒了。
自從駱采亭消失的那一天起,他的快樂也隨之而去。
不管是快捉狂的于霄群、焦慮的秦家人,或是在飯店的同事們,所有人都沒有她的消息,也搞不懂她為何消失,這讓甘尹圣幾近閉塞的沒法工作、過日子。
那封退婚書里,什么事也沒交代,只寫了「我要退婚」四個大字,然后附上那枚戒指,這讓甘尹圣非常不痛快,昏沉的過了好長一段郁卒的日子,直到有一天遇到她表妹秦云湘,才隱約知道甘培堅曾經(jīng)在駱采亭消失前,約見過她一次。
這太巧合了,他才見了她,沒幾天她就閃人,這中間肯定有鬼。
然后,唐志舜找上門,沒勸他別沮喪,沒要他別用酒灌醉自己,只告訴他不可以就這么傷害自己,好歹也得查出個水落石出,所以他們北上了。
從三崎豐這家伙的行程來看,原來他挺風(fēng)流的,剛才才去了溫泉會館,下一攤就來到了酒店,從下午一直忙到晚上,他的興致也未免太好了。
「怎么樣?要在這里等嗎?」
「他的隨扈呢?」
「好像去吃飯了!
聽到他的隨扈都不在了,甘尹圣立即下車,直接闖入對街酒店,在唐志舜問出三崎幽且人在的包廂后,三人立刻闖了進(jìn)去。
「啊,你們是誰?想干么?」
包廂里的小姐一一被趕出來,酒店的保鑣見狀想介入,也在唐志舜一席話下,全都退到包廂外。沒辦法,這就是唐志舜的本領(lǐng)--在黑道間頗有名氣。
而看到甘尹圣闖入,三崎豐連忙穿上褲子,擺臉色的臭罵他,「混蛋,你父親知道你這么魯莽嗎?」
「不曉得,不過,我卻知道你和他之間有一個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顾柭柤纾慌奢p松的說。
聽到這席話時,三崎豐的臉色大變,「你怎么會知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秘密被知道了,我也不會娶你那殘花敗柳的女兒。」
「不要把話說那么絕,你不在乎的事,你父親卻保密到家,別忘了,就算他不是你親生父親,最起碼,也是你舅舅!
三崎豐這句不經(jīng)思索的話,當(dāng)場把李猶勁與唐志舜給嚇呆,他也才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但聽到這些話的甘尹圣,表情卻是一派地平和。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你太卑鄙了,一直用這件事來對付老頭,他太可憐了,才會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簡直太好笑了,你以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實(shí)我不是他兒子?」
聽到甘尹圣的挑釁,三崎豐立刻自信滿滿的笑得好大聲。當(dāng)年他替甘培堅掩飾太平的所有證件,都存有影印本,而且他也錄下他們每一次的對談,那些可以舉證的文件,全藏在一個沒有人會想到的地方。
「這個你就不必操心了,等你惹毛了我,我會讓你大吃一驚。」
「噢,是嗎?那我覺得你才會大吃一驚,因?yàn)槲覜]打算讓你有機(jī)會說出去!
極有默契的,唐志舜和李猶勁兩人立刻拉著他,并用力扳開他的嘴巴,拿出剪刀作勢剪去他那多話的舌頭。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三崎豐,他又尖叫又掙扎的幾乎失控,但卻掙脫不了兩人的箝制,直到那把剪刀就要往他的舌頭剪下去時……
「太殘忍了吧!」
包廂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唐志堯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邊。
看到他時,甘尹圣輕扯笑意,「你再慢一點(diǎn)的話,我以為真要鬧出血淋淋的命案了!
三崎豐看見他手上那只名牌小皮箱,難掩驚訝,那不正是他藏甘尹圣身世之謎的所有影印紀(jì)錄及錄音的皮箱嗎?
「你怎么……」
「怎么會有這個是嗎?沒辦法,我聰明嘛,曉得你的老家在代官山,而老人家不難騙,稍微騙他們說是抽到東京之旅的渡假券,然后,我就能安心的在里面慢慢的找東西,你不錯嘛,把東西藏得很隱密,害我找了好久!
其他人看到唐志堯時,都十分驚訝,只有甘尹圣一臉預(yù)期中的模樣,讓唐志舜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尹圣,你在玩什么把戲?」
「如果不耍點(diǎn)把戲,怎能騙得了這只老狐貍。」
唐志堯在知道甘尹圣的身世那天起,就再也無法安心過生活。甘尹圣告知他駱采亭離開的那一夜,他立刻跑去見他,也喝了他不少珍藏的好酒,然后這件秘密,就再也無法保密下去了。
原本他以為得知秘密的好友會因而捉狂,沒想到他仍平靜的喝他的酒,直到桌上的酒喝光了,他才坦白,從認(rèn)識字開始,他就知道這件事了。
當(dāng)時,被嚇到的人換成了唐志堯。
而經(jīng)過一番長談后,他才明白,好友的青少年時期之所以叛逆,全因?yàn)樗芮宄约旱纳硎,所以才會故意叛逆,想讓甘培堅趕走他。
那算是幼稚園大班的事了--
有一天,有一位叔叔,突然跑到他就讀的幼稚園,交給他七、八本的日記,說是什么信托來的,長大后,他才明白那是信托局,他媽媽把這些點(diǎn)點(diǎn)滴滴記載的不倫之戀委托信托局,讓他在六歲時可以得到。
當(dāng)時,他不明就里的收下,也沒想太多,等他開始學(xué)寫字、學(xué)會中文,學(xué)會看成人世界的感情時,也學(xué)會了叛逆,更明白雙性戀的父親,因?yàn)椴簧崮赣H的難產(chǎn)而自殺身亡。
三年前,他仍沒想改變自己對甘培堅的態(tài)度,因?yàn)樗匏炎约旱纳矸蛛[藏了起來,把他媽媽的故事扭曲,讓他父親永遠(yuǎn)不見天日,所以他恨他,但商界上的悍者卻被他氣倒,當(dāng)時,他才意識到,悍將也有倒閣的一天。
加上舅媽感慨的對他說了一句話:不管他是誰,他仍是你血脈相通的親人,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惹惱他?
之后,甘尹圣改變了一切態(tài)度。
本來,他不想揭穿秘密,但從唐志堯的口里得知,三崎豐實(shí)在逼人太甚,他才會和他連夜討論出這個辦法。
如果真有所謂的證物,那么肯定會藏在三崎豐代官山的老家,因?yàn)楦室ピ?jīng)看過一篇報導(dǎo),是有關(guān)三崎豐對老家的眷戀,沒想到證物果真在那被唐志堯給找到了。
「沒用的,就算你們找到了證物,也無法阻止我說出去,這里是公共場所,要是我出了事,酒店的所有人都能作證是你們干的!
甘尹圣不以為意的輕扯笑意,走上前后,用力的揮了幾下拳頭,三崎豐便嘴角泛血的倒在床上。
「你盡管去說吧,反正我手上也握有三崎芽鈴這幾年來墮胎的紀(jì)錄,以我甘家的權(quán)勢,要那些醫(yī)生出來作證也不是什么難事。喔,對了,我差點(diǎn)忘了告訴你,就算現(xiàn)代的醫(yī)學(xué)再怎么發(fā)達(dá),只要找對人,還是可以做出跟我父親一模一樣的DNA出來。」
聽到這些話時,三崎豐再也跩不起來了,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謀,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要怪也只能怪女兒不知檢點(diǎn)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們兩家的婚約恐怕結(jié)不成了,麻煩你主動對我父親取消婚禮,還有,今天的事我不想讓我父親知道,要不然的話,三崎芽鈴的頭條將會刊個十天半載,我這個人說到做到,你不想讓我做人,我也不讓你女兒有臉見人!
收到這些以牙還牙的警告后,三崎豐明白自己是徹底的輸了。
隨后,甘尹圣一行人走出了酒店,等到他們都上了車,李猶勁還興奮的想討論他那些高明的手段,唐志堯卻突然說了一聲抱歉。
「對不起,你想要的任何事我都能辦到,唯獨(dú)駱采亭的行蹤……抱歉!
甘尹圣早就知道會如此了,既然她有心躲他,哪這么容易讓人找到。
「不必說抱歉,我只希望她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不會再困擾我們了!
「那老頭那方面?」唐志舜很想知道好友打算對他父親那頭怎么交代。
「志堯,這就拜托你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秘密,老實(shí)說,這些年來,我太惹他傷心了,我希望他到死都以為這個秘密仍然保守著!
其他人也都贊同,只是誰都沒想到李猶勁卻突然感性的說了句,「看到你的事,我想,我應(yīng)該好好孝順我爸爸。」
「噢,你去死吧!」
四人接著又是一陣打鬧,半晌,車子啟動后--
「你打算怎么辦?」唐志堯滿擔(dān)心好友的。
「應(yīng)該繼續(xù)找她吧!我不會輕言放棄!
「圣,既然你要找人,不如陪我一起參加極限運(yùn)動世巡賽好了,邊找邊比賽,也許你們又有緣碰上了!
李猶勁話一脫口,一個用力的拍打聲隨即傳來。
「干么打我?」
「你不要老是脫線演出好嗎?人家就在心情不好了,你提那什么鬼主意?」
「那有什么不好?」
「就不好!
唐志舜和李猶勁的打打鬧鬧,并沒有影響到甘尹圣,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也明白最有利的作法是什么,他唯一無法適應(yīng)的是,沒有駱采亭的日子,他如何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