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閃亮的鉆石,拿走、拿走,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
「沒錯,幸福的小女人,走狗屎運的小姐!
「干么,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嗎?」
大興多尼飯店的員工餐廳,在休息時刻,所有同事們都圍著駱采亭,又是祝賀、又是羨慕,還有人拿她手上的鉆戒大開玩笑,但她皆只是笑而不答,似乎還沈醉在那個被套戒指的美麗夜晚。
同事們瞧見她洋溢著幸福的臉,都默默為她祝福,和她相處過的人都認為她是個十分Nice的女孩,大家都喜歡她,根本沒人會嫉妒她。
而令人慶幸的是,幸好空降部隊的三崎芽鈴只是蜻蜓點水式的偶爾出現(xiàn),要不然一定會察覺到她與甘尹圣的關(guān)系。
「你們什么時候要結(jié)婚?」
「啊,不曉得耶!」
瞧她羞到滿臉通紅的模樣,于霄群忍不住道出酸葡萄的心里話,「對呀,真不曉得總經(jīng)理的眼光是怎么回事,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呢,他偏偏看到了!
這樣的一語雙關(guān),只有駱采亭才聽懂,她立刻嬌嗔的捶了好友一下。
「打我做什么?惹惱我,我的嘴巴可是會耍賤喔!」于霄群忍不住逗她。
「于--霄--群。」
駱采亭直追著她打,心里卻溢滿了甜蜜滋味。
女孩們妳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午休時間很快過去,曹布居的身影一出現(xiàn),大伙兒都機伶的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不過,在駱采亭還沒走開之前,他叫住了她。
「什么事?」
「噢,508房的客人對于訂房有點問題,妳去看一下。」
「好!
沒有半點遲疑,駱采亭直往508而去。
幾分鐘后,她來到房門處,毫不猶豫的敲了門,「你好,我是訂房部門的人,請問是不是對住房有問題?」
她問了第二次,才有人上前應(yīng)門,只是,開門的人竟是三崎芽鈴。
她的出現(xiàn)并未讓她感到任何不安,因為她沒見過她,而三崎芽鈴之所以知道她的存在,全因房里另一個人的杰作。
「進來吧!」
駱采亭不疑有他的進門,在看到房里的陳德標時,心中頓感不妙,而在她進門后,他立刻將門給鎖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不安的直往后退。
「哼,沒辦法,由于妳上次的多事,害我和我的女友都失了業(yè),不過呢,我聽說妳和甘尹圣私訂終生的事,所以向某人打了個小報告……」
瞧他那飄向三崎芽鈴的賊眼,想必所說的某人,就是指她。
只是,駱采亭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打扮嬌艷的女人,到底是誰?
「妳不認識她,不過,妳處心積慮偷來的未婚夫,對她可不陌生!
偷!她和圣是兩情相悅的,何來偷之說?
「好了,不必跟她廢話!谷檠库彶荒蜔┑暮鹆岁惖聵艘痪,然后惡狠狠地瞪著她,警告意謂濃厚的說:「我叫妳來,是要妳立刻跟甘尹圣斷絕關(guān)系。」
駱采亭一向膽怯,可面對眼前這個陌生女人突然跑出來要她離甘尹圣遠遠的,她可不依。
「我為什么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
「因為下個月中我就要和他訂婚了!
怎么可能?!
她手上明明戴著他給她的求婚戒,他不可能再和別的女人訂婚。
「妳亂講,他已經(jīng)跟我訂婚了!
「看來,她是不相信。」陳德標加油添醋的想讓三崎芽鈴更生氣。
「哼,我管她信不信,總之,我才是甘家真正的媳婦。陳德標,那張切結(jié)書呢?」
「在這里呢!」
陳德標連忙拿出一份切結(jié)書交在駱采亭的手上,她看了眼,有點莫名,也有點不屑。
要她切結(jié)聲明自己從今天起與甘尹圣永無關(guān)系?
這會不會太好笑了!
「快點簽了它,我可沒時間跟妳蘑菇。」
之前對甘尹圣的態(tài)度十分感冒的三崎芽鈴,在經(jīng)歷了唐志堯的從中作梗后,對他更加氣惱,昨天聽到他私訂終身的事,她一夜未眠,沒想到特意在飯店安插職位,卻三番四次都碰不到人,更不曉得他們已深入到這層關(guān)系,她當然氣瘋了。
「我不簽!柜槻赏ひ环雌綍r溫馴的拒絕接受這種無理的要求。
「好,不簽是吧,我有的是辦法對付妳。」
三崎芽鈴咬牙說完,只見豪華套房的另一間房,走出兩個塊頭很大的男人,而其中一個的手上還拿著剪刀。
「這件事呢,我希望速戰(zhàn)速決,我很忙的,沒什么時間搞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如果再不肯的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這些,三崎芽鈴就走出客房。她要做的事只是口頭上的命令,要整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她根本不必在場。
面對不懷好意的陳德標,加上那兩個塊頭碩大的男人,駱采亭第一個反應(yīng)就想尖叫,可是,嘴巴才張開,就被人捂住了口。
「妳簽不簽?」
她當然是不肯屈服,接著,兩個大男人架住了她,陳德標則拿起剪刀直往她的臉過來。
若不是平日扮演溫馨接送情的甘尹圣,完全沒留任何機會給他對她下手,他也不必冒險選在飯店里行事。
僅一眨眼的時間,她的發(fā)絲紛紛墜地,卻仍撼動不了她拒絕簽?zāi)欠萸袥Q書的心意。
這可惹惱了陳德標,他令他們拉緊她戴著戒指的手,并拿把利刀在她眼前晃呀晃,看到他意圖未明的奸詐臉孔,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
這家伙是想砍掉她的手指吧!
若真是如此,她深愛的男人,應(yīng)該不會因此而嫌棄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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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到底上哪去了,怎么成天不見人影?」
在飯店所有地方都找過兩次以上的甘尹圣,已經(jīng)快受不了找不到駱采亭的感覺。
明明跟她約定好,說下午有個禮服裁縫師會來量身,她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失蹤?
就在他氣煩的想再去找于霄群問清楚時,曹布居剛好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唐志堯。
「總經(jīng)理,唐先生來訪。」
「你最近是怎么老出現(xiàn)?干么,有什么壞消息不敢說嗎?」這家伙最近真是怪異得緊。
唐志堯忍不住失笑的搖搖頭。不愧是好友,連自己近來頻繁的出現(xiàn)都能讓他嗅出一些蛛絲馬跡,這家伙果然聰明。
「總經(jīng)理,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曹布居深知兩人有私事要洽談,所以識相的就要退出去,但甘尹圣卻叫住了他。
「等一下,午餐過后,你有看見采亭嗎?」
「有,我請她去508房處理客人的問題,要我替您找她過來嗎?我可以立刻撥話過去。」
「不用了,我等一下自己去找她!剐液糜袉査瓉硎潜慌晒とチ。
待曹布居走出辦公室后,唐志堯便徑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并玩弄手上的手機。
「搞什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事?」
親眼見證他和駱采亭的美麗愛情后,使得唐志堯一向干凈俐落的辦事效率也變得龜毛了。
「老頭……還不曉得你和駱采亭訂婚的事嗎?」
甘尹圣聞言楞了一下,想了想,才吁口氣開口,「也許知道,不過,我會想辦法說服他--」
「沒用的!固浦緢虼驍嗨脑挘瑢⑹謾C輕放在桌上。
「我都還沒行動,你怎么知道--」
「你最近很忙,所以可能沒察覺到,我已經(jīng)辭掉甘氏聘請的律師職務(wù)。」
甘尹圣愕然地看著他,「什么時候的事?」
「前幾天。」
「老頭故意的嗎?」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總之,我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另一件事,老頭已經(jīng)替你和三崎芽鈴訂好了婚期,就在下個月中旬。相信我,這一次老頭很強硬,而且是玩真的!
甘尹圣輕扯笑意。他并不在乎老頭要玩什么把戲,他只擔心眼前的好友。
「他怎么可以因為我的事逼走你?」
「無所謂,反正我也想休息,你不要為這事在意,你應(yīng)該擔心的是和三崎的婚事!
朋友果然沒白交,甘尹圣很高興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謝謝你告訴我,我會趕在下個月中旬前,讓我自己成為不能再婚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唐志堯笑了出口,他很明白駱采亭在好友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你一定是被我拖累了!
「反正我也很久沒休假了。不過,我深信老頭和三崎豐之間,藏了一樁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秘密兩個字,甘尹圣輕挑右眉,「連志舜也查不出來嗎?」
「沒錯。你覺得老頭有可能讓你和駱采亭結(jié)婚嗎?」
「不可能也得可能,我會用盡辦法。好了,不多說了,我得去叫采亭過來,等一下裁縫師會過來,那家伙可是很注重時間的,萬一遲到了,他可是說不做就不做。」
甘尹圣沒時間跟他多談,才準備起身,曹布居再度敲門而入。
「總經(jīng)理,裁縫師已經(jīng)到了!
怎么這么快?
「我去拖延一下。志堯,你先去替我把采亭捉回來,越快越好!
也好,唐志堯原本就想跟她談?wù),這是個機會。
應(yīng)聲好,他直接走往508房。
原本,他還在細想該怎么對她開口,也許以她那膽小而怯懦的性格,一聽說三崎芽鈴這號人物,會自動打退堂鼓,不過,想到她發(fā)揮常人都無法表現(xiàn)出來的毅力,在海上都能不要命的把甘尹圣搶救回來,加上獨自面對東方易的那股勇氣……
就在唐志堯心里反復(fù)猜想駱采亭會有什么反應(yīng)時,電梯已經(jīng)到了五樓,他緩緩地步出電梯門往508號房而去,突然一陣尖叫聲傳來,讓他直覺出了事快速沖上前,撞開508房門。
「你們在干么?」
看到眼前的景象,唐志堯有點胡涂。這房客怎么會是陳德標?
而看到唐志堯闖了進來,以為唐志舜也必定跟在后面,陳德標和其他兩名大漢,驚嚇得立刻沖出房門。畢竟唐志舜耍狠的性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唐志堯走進房內(nèi),在地上看到一張切結(jié)書,也看見駱采亭嚇軟于地的狼狽模樣,手上甚至還流著血。
「妳還好吧!」
剛才那場驚魂記,讓駱采亭幾乎嚇暈了。
她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個不停,一臉狼狽地悲泣失聲。
「妳的頭發(fā)……」
「不要跟……圣說,我……沒事,只、只是……被削掉一些頭發(fā)……」她害怕又緊張得哭得好委屈,但,無論如何都不想讓甘尹圣知道后擔心,「還、還好……他們本、本來要砍……我、我的指頭,后來……不、不……」
駱采亭說不下去了,只能一直哭。
「妳的手……」
「搶、搶戒指,不不不……小、小心割……」她覺得自己真沒用,怎么一句話都說不好,「別、別告訴……圣……」
從她又哭又顫的片段字句里,唐志堯大概清楚誰是主謀。三崎芽鈴那女人真狠,竟然把女人最寶貝的頭發(fā)削得亂七八糟。
他真的很不忍心看到這么善良的女孩受到傷害,但卻不得不在這時候,狠心的提醒她一句,「想必三崎芽鈴的身分,妳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妳知道嗎?真正發(fā)狠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誰?
她都這么狠了,還有比她更狠的角色嗎?
就在駱采亭這么想時,陳德標忽然跌撞進門,她和唐志堯都以為這家伙不死心又想來傷害她時,后面走進了臉色十分難看的甘尹圣。
他怎么也來了?還有,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陳德標的?
駱采亭來不及解釋一切,剛才被陳德標丟棄在地上的刀,已然被甘尹圣拾起,在大伙兒全看不清楚怎么回事時,那把尖刀已經(jīng)抵在陳德標的鼻尖上。
「不要--」
駱采亭嚇得連忙上前,剛才消失的力量,一下子又回到身體,她死命的拉緊甘尹圣的手,連說了好幾句不要。
在場只有唐志堯看懂好友那副發(fā)狠神色是怎么回事,也明白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依照他過去的狠性,陳德標的下場只有一種可能--非死即傷。
「放了他,算是把你辭退他的怨恨還給他,以后,你不欠他什么了,也不要讓他有機會再找你麻煩,圣,把刀子放下,放下!」
如果是過去,刀子哪這么容易放得下,但,亮出駱采亭這張王牌,那把刀瞬間就從甘尹圣的手里滑落。
然后,他繃緊了臉抱起柔弱的她,一聲不吭的走離房間。
倒在地上的陳德標則早已嚇得尿了一褲子。剛剛他以為自己就要沒命了。
而看到好友的反應(yīng),唐志堯傻住了。
當他沒傷害任何人就走出房門時,他就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那個逞兇好斗的壞小子,為了深愛的女人,他變了。
只是,就算他為了愛變得再多,能改變得了甘培堅或是三崎芽鈴的決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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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也得行,總之,這個周末以前要搞定,不能再拖了。」
秦家的客廳中,甘尹圣已經(jīng)超過三天沒去飯店工作,所有的工作全由手機指揮溝通,全因為他得無時不刻的陪在駱采亭的身邊才能安心。
頭發(fā)被削掉一大半的她,干脆把頭發(fā)剪齊,長度只剩耳下一公分,之前驚嚇過度的她,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這會兒跟表妹在下跳棋,一臉又惱又思考的模樣,讓甘尹圣看得意亂情迷。
「啊,我一定會輸?shù)睦玻 顾洁熘,眉頭緊鎖的頻頻嘆氣。
駱采亭的舅媽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在甘尹圣的面前停下步伐,臉色十分難看,「跟我來!
他立刻站起身,臨走前瞅了駱采亭一眼,而她顯然專注在棋局里,沒發(fā)現(xiàn)他離開。
跟在舅媽身后走出家門,繞過轉(zhuǎn)角后面的那條路,他看到三崎芽鈴在前面不遠的樹下,不耐煩的來回踱步。
「舅媽……」
「把身邊的女人都處理好后,再來找采亭。她已經(jīng)沒有頭發(fā)再讓人削了,還有,沒解決前,別再來找她,我不想讓她再次受到驚嚇!
舅媽的話很坦白,她雖然很喜歡甘尹圣,但,他的世界里有太多的麻煩。
等到舅媽一離開,甘尹圣立刻氣急敗壞的走向三崎芽鈴,而一見到他,她立刻露出笑臉。
「你還真難找!
就算同在飯店里工作,三崎芽鈴也從沒碰過他,而她永遠不明白,那全是飯店里的員工,齊心向上的偷偷幫總經(jīng)理的忙,所以她才會每次都撲了個空,碰不上他。
「找我做什么?」
看到他明顯的不耐煩,三崎芽鈴友好的臉色也略顯不耐,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咆哮,「好吧,既然你這么趕時間,那我直截了當?shù)恼f好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父親已經(jīng)發(fā)出喜帖,下個月中,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你最好立刻跟她分手!
聽完這些話,甘尹圣臉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睨了她一眼,并轉(zhuǎn)身離去。不想跟她算這筆帳,是因為駱采亭交代過。
可她卻不想讓他一聲不吭就走人,連忙捉緊他的手。
她可沒那么容易就放過這個機會,只是,他一點都不想和她繼續(xù)交談下去,所以她一碰到他的手,他就立刻甩開,讓沒站穩(wěn)的她差點狼狽的跌倒。
「甘尹圣,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她當然氣炸了,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瞅了她一眼后,不理她的轉(zhuǎn)身就走。
「甘尹圣,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我肚子里有孩子,你以為你高攀得上三崎家嗎?」因為他不屑的態(tài)度,三崎芽鈴氣得沖上前想再度跟他理論,可是這一上前,卻被人行道上一個洞給絆倒,而這一絆可不得了,她整個人往右傾,等到甘尹圣轉(zhuǎn)回頭,她已經(jīng)跌倒在地,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快,幫我叫救護車,我的肚子……很不舒服……」
她肚子里有孩子……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頭要他迎娶的女人,怎么會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