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w饒富興味地斜睨著她羞赧的容顏,算了,別逗她了,雖然逗她很好玩,但是過了頭,她也是會對他這個朋友毫不客氣的。
記得他們初次見面時,他就是因為逗她逗得太過火,居然趁他不備之際送他一記永生難忘的過肩摔,這讓他印象十分深刻,后來沒想到他們竟在同一系,因此兩人成為莫逆之交。
他微微一笑,「不逗你了,不過你還是要說出他是誰,我想去見見這個能得到你青睞的男人!顾挂纯催@個男人夠不夠資格讓燕凝愛。
他們兩個雖然同年,他卻老是覺得他比她大兩、三歲,不過不礙事,獨生子的他也希望有個妹妹可以疼,呵呵!
江燕凝訝然地瞪大了圓又亮的雙眼,「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說假的嗎?」他溫和地笑著反問。
她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像是在說假話。「他是傅氏國際貿易公司的總裁。」她緩緩地說道。
「你是說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傅氏!?」他詫異不已。
她頷首,「Haw,你為什么想去看他?」她懷疑他是不是要去找碴。
「嘿!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嘛!我又不是要去找他的碴!純粹是看看他不行嗎?」他彷佛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她隨即轉移話題:「你什么時候來臺灣的?」聊了這么久,她都還不知道他是幾時來臺灣的。
「今天早上。」他將咖啡一口喝光。
江燕凝瞄了一下手表,已是下午二點多了!改悄阌械胤剿瘑?」
「有。」臺灣警方為他安排了個住處!傅呛懿蛔栽冢也幌矚g。」他向來不習慣寄人籬下的滋味。
江燕凝會心一笑,「那住我家如何?」
「可以嗎?」其實他也有這個念頭,只不過一個大男人要是住進原本只有兩個女人的房子里,會不會很不妥當?尤其是身在保守的臺灣,難免會惹人閑話,他是不要緊,不過敗壞兩個女人的聲譽可就不好了。
「有何不可?」她笑了笑反問。
最近傅珞為了那張她好不容易完成的規劃圖,南下去臺中的小公司處理事務,因此忙得沒空回臺北,她已經一星期多沒見到他了,而她的任務已大功告成,也無需再留在傅氏了。
由于她為軒擎立功,所以阿姨體諒她的辛勞,放她一個月的假,現在她正愁無聊呢!
現在Haw來臺灣,她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你干嘛笑得這么詭異?」看她兀自笑著,Haw有些不解地問。
「只要你來我家住,那我就有伴了!」江燕凝笑得如天真無邪的小孩子,然而耀眼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奸詐。
「別騙我了!顾麚]揮手,輕描淡寫地道。
總算把快冷掉的咖啡喝完了,她輕吁口氣,「我是說真的嘛!我放了一個月的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玩,只能乖乖待在家,好可憐耶!」她用一種令人忍不住同情她的聲調說著,并且以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瞅著他。
他大笑,「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陪你四處去玩嘍?」
她興奮得點頭如搗蒜,眼神閃著亮光,「最好不過了!」她巴不得即刻出發呢!
「不過,就如我方才所言,我來臺灣的目的是要捉拿嫌犯不是來玩的,可能沒有多余的時間陪你到處兜風游玩喔!」不妙!他老是有股不幸的預感。
江燕凝狡黠地笑著,「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一起捉拿嫌犯嘛!好不好?」瞧他的表情好似大難臨頭似的!她又不是災星!
他就知道!「不行!」二話不說,他堅持反對。
她硬是使出渾身解數撒嬌,偏偏這男人冥頑不靈得像顆堅硬的石頭。
她嘴一撇,索性放開在他手臂上的手,打算不理他,「不答應就不答應!哼!」她偷偷跟蹤去總行吧!
見她放棄此一念頭,他整個人安心了下來,「聊這么久,我想你也該回家了,走吧!」語畢,他便起身去結帳。
***
放下了行李,Haw環視一下四周,一進門他就看到墻上掛著中西有名的書畫,櫥柜上擺著名貴的陶瓷與價值連城的花瓶,他若有所思地托腮望著這些,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人家家里有這么多的擺飾,尤其全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收藏品。
「很吃驚,是嗎?」江燕凝站在他身后含笑說道。
他回頭望了她一眼,而后點點頭,雖然和她同學四年,但是他從未去過她家,因為她阿姨向來不準任何人去她家,現在一看,該怎么形容呢?感覺滿奇怪就是了!
「這是我阿姨的興趣,她喜愛收集這些!
「你阿姨還真有點奇怪!」他不得不這么說。
她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可不是嗎?廢話少說啦!我帶你去客房吧!」
她擺擺手,走至小茶幾旁拿起無線電話帶頭先上樓,而他拿起行李尾隨其后。
「你拿電話干什么?」他不解地問。
「方便啊,要是有人打電話來,我就不必下樓接電話了。」她才不要跑上跑下哩!
他朗笑一聲,寵溺地輕點她的俏鼻一下!笐卸韫!」
江燕凝嘟起櫻桃小嘴,「這不叫懶惰,這叫省得麻煩!」
他不置可否,依舊邁著步伐跟著她。
他們來到一間極普通的房間,里頭有一張大床、小桌子與書架,沒有任何累贅的擺飾,雖然簡單,但是卻有種舒適的感覺!钢x了!」他需要的正是這種房間。
全部的房間只有這一間最簡樸,因為她了解他,所以讓他住了這間客房。
他放下了行李,讓自己壯碩的身體倒向柔軟的大床,斜睨了佇立一旁的她一眼。
「你還站在這兒做什么,想陪我一起睡覺嗎?」他揶揄地笑道。
「才……」話未說完,手中的電話在此時響起,因而打斷了她的話。
她按上通話鍵,「喂,傅珞!?」她喜出望外,「你不是還在臺中嗎?」
Haw改成趴的姿勢,一雙漂亮的藍眸則是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在臺中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我又沒有這么說,你什么時候回臺北?」她必須先確定好他回來的時間,才好安排她的游玩計劃,否則要是他知道了,她的計劃鐵定全盤泡湯!
「應該是大后天。想不想我?」他溫柔地道。
江燕凝一聽,俏麗的容顏立即布滿紅潮,「你……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啦!」她嬌嗔地道,視線不禁瞟向Haw,發現他正饒富興味地笑著瞧她,「你不要看著我啦!」她羞死了!
「有人在你房間嗎?」傅珞懷疑地問。
她白了笑得很狡詐的Haw一眼,「一個朋友打算暫住我家,我現在在客房里幫他的忙。」
「男的女的?」
她略蹙了下眉,「你問這……」
「燕凝,我好累喔!幫我按摩、按摩好不好?」眼神閃過一抹促狹,Haw故意說得有些大聲。
「男的!?」傅珞聽到了他的聲音!冈趺磿幸粋男的在你家?」他一顆心滿是妒火,憤怒地質問。
她瞪著闖了大禍卻躺在床上優閑納涼的Haw一眼,「你要嘛就躺在床上乖乖的不要亂說話,你是想害死我!」她憤怒地道。
「床上!?你和他干了什么好事?」傅珞火大地怒吼。
江燕凝真的好想咬掉自己多嘴的舌頭!肝覜]有!」她極力否認,「喂、喂!」話筒的另一方已傳來嘟嘟的聲音了,她頹然地關上通話鍵。
抬頭瞥見嘻皮笑臉的Haw,她的火氣立刻升了上來,「你去死啦!」完了、完了!她不曉得該如何去面對傅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