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扳回面子,湘婷這回決定“撩下去”,使出必殺絕招,絕對要讓趙元旗那個“青仔欉”乖乖投降。哼!以她34D、24、33的傲人身材,從沒有一個男人不對她俯首稱臣的。
湘婷自信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濃淡適宜的彩妝,將原本美麗的臉蛋妝點得更出色、動人;微露酥胸的黑色雪紡小禮服,服貼地包裹著曼妙、窈窕的身材?吹竭@樣美麗誘人的自己,她相信就算是神仙也難不動心。
所謂“食色性也”,她就不信他趙元旗真是柳下惠,會對她不心動。她沈湘婷將使出畢生所學,勢必要點燃那根朽木。
“那就是色誘嘍?”殷小梨涼涼地總結道。隨即拈起一片薯片,塞入口里。
沈湘婷嬌瞋地瞪她一眼,看著好友大剌剌地占據她最心愛的懶骨頭,吃著她買的薯片,嘴里卻吐出滅自己好友威風的話來。
“色誘?色誘?憑我沈湘婷的美色,需要動用到色誘這種低級步數?我只消動動手指頭,哪個男人不立刻乖乖跪到我腳邊來?”湘婷昂著下巴說。
“但就不包括那根趙木頭!毙±鏇鰶龅赝虏,湘婷的臉隨即垮了下來。
小梨不怕死的又說:“不是色誘,難下成你打扮成這樣是打算去倒垃圾?”
湘婷生氣地瞪著小梨,懷疑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最知心、最麻吉的好友?沉聲道:“殷小梨,你是來給我加油打氣的,還是來找碴、漏氣的?”
小梨聞言,才想起湘婷一早Call她,就是要找她來當智囊團,好教那根趙木頭愛上她的。一想到好不容易捱到可以賴床、睡到自然醒的周末,卻七早八早被挖起來,殷小梨就覺得很哀怨。
“唉!你何苦自掘墳墓呢?人家也許就是不愛美女也說不定,你干么一定要人家愛上你?”小梨嘆氣道。
湘婷從鏡子前轉過身來,一臉正氣、義正辭嚴地指著小梨的鼻子說:“這已經不是他喜歡丑女還是美女的問題,而是關乎到我身為‘紅牌酒家女’的名譽!總之,他,我是要定了。這就是陪酒女郎的氣魄!”
名譽?氣魄?小梨一楞一楞地看著湘婷大放厥詞,雖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但心中仍忍不住涌上一股敬意,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湘婷。真是太帥了!這就是沈湘婷,碰到再大的困難也不畏懼、勇往直前。
不愧是她殷小梨的至交好友。小梨忍不住站起來鼓掌致意。
湘婷驕傲、滿意地點著頭,然后就在好友的“鼓勵”下,邁出大門,往趙元旗家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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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趙元旗家門口,發現右邊墻上多了個開關。想必就是趙元旗先前提過要裝的門鈴,主要是怕她拆了他家的門,會害他賠一大筆錢。
這可惡的大木頭!她一介弱質女子,哪來的神力去敲壞他家的門?不讓我敲,我偏要敲。
湘婷漠視那個開關,掄起拳頭直接就往大門招呼。
咚!咚!咚--
不到兩秒,門就被拉開。一抹趙元旗的招牌笑容正朝她迎面而來。
嘖!笑什么笑?牙齒白啊!湘婷心里恨得牙癢癢,臉上卻揚起甜蜜的微笑。
“哈啰,這么快就來開門啦!”
“是。∧銢]看見我裝的門鈴嗎?”
湘婷露出驚訝狀!笆菃?我沒注意耶!我向來都習慣敲門的!
趙元旗仍舊笑得一臉和善!澳憬裉靵,又是打算來討論‘守望相助’的事情嗎?”
湘婷的笑臉微微一僵,隨即恢復。這小子,記憶力挺好的嘛!
“不,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個!毕骀么鸬靡荒樧孕。
“哦?那是為了什么?”
“你是我鄰居吧?到鄰居家來串串門子不需要什么理由吧!怎么,你不歡迎我啊?”
趙元旗頓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嘆口氣后,便開門退后,讓她進來。
湘婷帶著一抹勝利的微笑,踏入他家。
“你在干么?”看見桌上筆記型計算機正開著,還散亂著一堆書和資料在旁邊。
“你又在寫稿?不是才剛交稿嗎?”
“昨天那是雜志社臨時要稿,就靠那種臨時差事,怎么養活我自己?”趙元旗關好門,順手替她拿了瓶飲料。
湘婷道謝接過!澳悄阍趯懯裁?”
趙元旗坐入桌前的計算機椅,笑著看她!皩懶≌f嘍!看能不能賣錢糊口!闭f完話,又繼續埋首于方才被中斷的工作。
呵!機會來了,從他坐的這個角度,只要她稍微往前彎靠在桌上,就可以讓他一覽她胸前美景,到時鐵定電得他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
湘婷得意地打著如意算盤,隨即照著心中所想,將雙肘靠在桌上,雙臂刻意擠出胸部,讓原本就很有料的胸部顯得更豐滿、傲人。
“那需不需要我提供idea給你?”湘婷嬌聲道。
趙元旗瞥瞥她的胸前,再看看她媚眼如絲。就在那四目相接的剎那,湘婷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停了,心臟則跳得厲害。
怎么?他終于發現到她的美麗了嗎?湘婷欲語還休地望著他,很清楚當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沒幾個男人招架得住。電、電、電!我電死你!看你還不乖乖俯首稱臣?
突然,他笑得一臉無邪。
“不用了,我寫的是歷史小說,不是黃色小說。謝了!”
哇哩咧!湘婷額上冒出一顆豆大的冷汗。什么嘛!難道看到她的身材,他就只想到小說嗎?他的神經是不是搭錯線啦?
湘婷不信邪,收回雙肘,準備再次進攻。
“厚……好熱哦!你覺不覺得今天天氣很熱?”湘婷一邊用手揚涼、一邊撥著低得不能再低的領口。
怎樣?就不信這樣你還不注意到我。湘婷心想,小心地偷覷著他的反應。呵!呵!他果然看向她這邊了。
趙元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耙呀浛焓铝艘,應該沒那么熱吧?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會有冷氣團吶!”趙元旗說著、說著,又把窗戶打開了點。
一道冷風襲來,讓湘婷忍不住打個冷顫。
“這樣有沒有涼一些了?”趙元旗笑著問她。
豈止涼一些,簡直涼過頭了。湘婷硬撐地不抱著雙手發抖,僵硬地擠出一絲微笑!坝、有……涼多了……哈啾!”
趙元旗擔憂地看著她!澳阍趺戳?該不會是著涼了吧?”
“呃……沒、沒、沒有,哈啾!”
“我看你真的是感冒了,生病了就不要亂跑,回家好好休息,穿暖一點、多喝開水,知道嗎?”趙元旗關心地一邊叮嚀、一邊送她到門口。
“我還有工作要做,就不送你下樓了,自己照顧自己哦!拜拜!”
湘婷呆呆地瞪著鵝黃色的門板,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出了什么事?她怎么會站在門外?
哇!難道,她又被打發出來了?可惡!她甚至還沒真正開始展開誘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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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了?”看見湘婷開門進來,小梨興奮地問:“結果如何?他上鉤了嗎?是不是正式成為你第N個愛慕者?嗄?”
湘婷一臉陰郁地走向床鋪,完全不理小梨的追問。
“你是怎么誘惑他的?他敗在哪一招?怎么這么快就下來了?哪一招這么有效?妳也教教我吧!”
湘婷抓來枕頭,悶著頭大喊:“哇--這什么鬼天氣!什么爛木頭!他不是男人,是大笨蛋--”
至此,小梨才恍然大悟,好友不是告捷歸來,而是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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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湘婷嘆了一口氣,頭就這么放在梳妝樓上,任休息室里的姊妹們來來去去,也引不起她的注意。
酒店經理抓來媽媽桑,問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媽媽桑也一頭霧水,于是帶著幾個平時和她處得最好的小姐,上前問個明白。
“呃……萱萱。∧阍趺蠢?生病啦?怎么無精打彩的?”可可關心地問。
“對!今天何董特別來捧你的場,你還沒上臺,他就賞了五十杯酒。你趕緊去招呼、招呼他吧!”媽媽桑笑得燦爛如花道。
“五十杯?叫他加到五百杯再說吧!”湘婷有氣無力地說。
莎莉瞪了媽媽桑一眼。明知道湘婷吃軟不吃硬,還在這節骨眼提公事,擺明自討苦吃。只知道不能得罪客人,卻一點也不體諒她們這些小姐的辛酸和心情。
媽媽桑笑臉僵了一會兒,宣布沒轍了,叮囑莎莉和其它小姐好好勸慰她,就走了。
“湘婷,你怎么啦?平常上班下都挺有干勁的,怎么今天懶洋洋的?”莎莉問。在“愛情!敝芯退拖骀媒磺樽詈,所以私下都以真名相稱。因為湘婷不但在工作上幫她很多,也常在她分身乏術時,代為照顧她四歲的兒子仔仔。
湘婷又嘆了口氣,轉過頭,繼續把頭放在桌上。
“是!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都會幫你的!笨煽稍谝慌砸舱f。
其實在“愛情!敝,并不如外界所想那么復雜,人際關系也挺單純的,大概是因為彼此相憐,在煙花界中討生活原本就不容易,也挺招人非議和異樣目光。所以同在酒場中當陪酒女郎,大家反而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互相幫助的情誼。
眼看同事們都這么關心自己,湘婷于是說出她的煩惱。
聽完湘婷的麻煩,店里的第二紅牌紫薇嗤笑一聲!拔疫當是什么難題,原來是男人,碰上我們這群‘男人克星’的專家,還有什么問題?”
“你能出什么主意?他連我主動誘惑都無動于衷了,還能有什么招數?”湘婷懶懶的瞥她一眼。
“呵呵~~那是你沒搞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灰镀渌,再扮成他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包管你馬到成功!弊限毙Φ。
“耶!對厚!我怎么忘了呢?”湘婷猛地抬起頭,雙眼一亮,隨即又黯了下來!斑馈墒俏也恢浪矚g哪種類型的女人耶……那要扮什么好?”
“那就去問他啊!”可可說。
“欸!不行,那就破壞了驚喜感。你何不準備個四、五套,總有一套能對中他的胃口吧?”莎莉說。
“這主意不錯!我表哥就在一家情趣用品店上班,我Call他幫你準備幾套衣服,今晚下班就拿給你!弊限迸d奮地開始撥打電話。
其余的陪酒女郎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傳授各種“誘男”高招。湘婷既興奮又開心地聽著:心里又緩緩燃起先前的斗志了。
趙元旗,你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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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門鈴響起,打斷趙元旗的思緒,他懶懶地從沙發抬起頭來,腦子里正在構思小說的情節,有好一會兒他根本分辨不出打擾他思緒的是什么聲音。
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門鈴短音傳來--
“叮咚、叮咚、叮、叮、叮--咚--”
顯然的,按門鈴的人不算是有修養的那一型。趙元旗想了想,朋友中最沒耐性的就屬杜宇晨了,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啊!他來找他干什么?
還在思考著,門鈴又不耐煩的一陣亂鳴。但趙元旗仍是慢條斯理地起身,優雅地走去開門。只是,沒想到等在門后的,并不是趙元旗的好友,而是一個--
女學生?!
“哈啰!”沈湘婷拋給他一個大大的媚眼,穿著水手服迷你裙的她,拎著大大的黑色旅行包,微撅紅唇抱怨道:“怎么那么久才來開門,我還以為你掛在里面了。怎么樣?我很乖吧?這次有按門鈴哦!可是,它是不是太小聲啦?害你都聽不到,讓人家等那么久!
湘婷自然地跨入他家,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自在,將旅行包“砰”一聲甩上他的沙發!斑害我按得手酸!
呃……現在是什么情形?是她自己性急,把電鈴當成電動玩具按個不停,還怪罪電鈴太小聲,抱怨她的手酸,說得好象是他害她的一樣。
還有,她會不會太……自在了點?趙元旗苦笑地看著她和占據他沙發的旅行包,這里好象是他家吧?她連問都不問就進門,仿佛是天經地義的事。奇怪的是,趙元旗心中只覺得好玩,并不排斥她“經常性”的造訪。
而且每次和她交手,都讓他覺得既新奇又有趣。只是,今天她又想了什么怪點子?怎么把自己打扮成活像日本A片中的女優?合身的水手制服繃出她的好身材,短短的迷你裙露出雪白、纖細的長腿。
又黑又亮的直發垂在背后,除了頰上兩朵可愛的紅云外,姣美的臉蛋純凈得沒有一絲多余色彩,那雙被長而鬈翹的睫毛圈起的水汪汪大眼,不時地眨呀眨的,純真得好象在引人犯罪。
趙元旗嘆了口氣,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今天怎么打扮成這樣子?難不成公司有什么活動嗎?”
“怎樣,好看嗎?”聽見他提及自己的一身打扮,湘婷的眼眸一亮,興奮地湊到他面前,轉了一圈。
“呃……是不錯啦!只是--你要穿這樣出門嗎?恐怕……”恐怕會引來一堆歹人的覬覦、一拖拉庫男人流口水、一大攤的路人爭相圍觀,然后造成交通癱瘓、記者狂追、頭條上不完……
但趙元旗只是笑笑,沒說出口。
“恐怕怎樣?恐怕你會招架不住,是嗎?”湘婷晶燦的眼睛里閃著得意的火苗,趙元旗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她真的是個很有自信的人,趙元旗笑著搖頭,或許他就是欣賞--或是嫉妒--她的自信滿滿吧!所以,才會一直任由她在身邊打轉,逗著她,看她凈做些傻事,卻不覺得無聊和厭煩。
長期以來,被母親的壓抑和否定,讓他總是無意識地對自我感到自卑。當他在被壓抑了快三十年后,終于決定反抗、掙回自己的人生時,沈湘婷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給他帶來輕松和歡笑,掃除了心中的不安和陰霾。
對她,一向淡漠的趙元旗,第一次有種想寵溺、想逗弄她的沖動。
趙元旗的唇勾了一下!笆前!招架不住那些被你勾來的豬哥、色狼。你看我的身材也知道,我不會打架,絕對擋不住他們對你的垂涎。所以,到時可別指望我救你脫離虎口哦!”
耶?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究竟他覺不覺得她這身打扮很吸引人?湘婷越想越頭痛,這是個無解的難題。而通常遇到這類想不透的難題,湘婷只有一個解決方式--就是問清楚。
“你不喜歡這種裝扮啊?”
趙元旗只是偏著頭笑一笑。
湘婷撇了撇嘴、眼睛滴溜溜地一轉,隨即掐指一彈。“沒關系,我早有準備,等我一下!
說完,她抓起包包往浴室沖去。趙元旗不解地看著她關上門,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后,門又跟著打開--
一個穿著土黃色套裝、綰著呆板發髻、戴著咖啡色眼鏡的女人,一臉忸怩不安的神情向他走來。只是,那眉眼之間流轉的風情也透露出了她的秘密--那不安是故意演出來的。
“這又是什么?”趙元旗問。才問完,心里卻忍不住想笑。因為她正在翻白眼,露出一副“孺子下可教也”的表情。
然后,她眼睛一亮,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抱在胸前。
“怎么樣?有沒有吸引到你啦?認出我扮的是什么沒有?”湘婷說。
趙元旗瞪大眼睛,偏著頭,努力地辨認!罢谡J、正在認……”猶豫了好一會兒,趙元旗小小聲地說:“可怕的女老師?”
“厚~~哪里像女老師?哪里可怕了?你沒看見我一臉‘老處女’的模樣?難道沒有喚醒你心底的那股獸欲嗎?”
獸欲?當他是熊,還是狗?男人碰到“老處女”會引起獸欲嗎?這是哪一國的論調啊?
但趙元旗聰明地下接續話題,只是問道:“那到底是什么?”
“女圖書館員!”湘婷答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然后抓下眼鏡,嘖道:
“本來還以為你是作家,愛看書,一定會對這身打扮有反應的,怎么會無效?看來,得拿出我的‘看家本領’了!
湘婷自顧自的說完,又轉身走入浴室。
嗄?這是什么道理?愛看書難道就會對圖書館員有興趣嗎?還有,這小妮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樣?他都快被她搞胡涂了。
不到十分鐘,門又重新被打開--
一個兔女郎“砰”的一聲跳至他面前。
“鏘鏘~~怎么樣?是不是很可口誘人?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為了你,難得搬出這套‘壓箱底’的服裝呢!好久沒穿了,想不到我的身材還是一樣好!毕骀蔑L情萬種地在他面前擺出各種姿勢。
“如何?要不要我為你來點特別服務。俊毕骀醚凵駮崦恋仨。
至此,趙元旗完全明白她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了。
。谡T惑他。
上回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只是他急著趕工作,所以沒花太多心神去猜解她那些行為背后的意義,F在趙元旗終于明白,打從他們一碰面開始,她對待他的態度和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引誘他。
為什么?難道,她是故意接近他的?難道,她是那個人派來誘惑他的?一想到這里,趙元旗突然垮下臉來,原本溫良無害的表情瞬間消逸無蹤,柔善的眸色斂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厲與寒光。
湘婷原本還想搔首弄姿,繼續勾引他,可是一觸及他那冷冽如冰的眼神,她的手腳頓時停在半空中。
這、這是誰?一點也不像她印象中那個人畜無害、溫良恭儉的趙元旗。那冷峻的目光仿佛要將她拉入地獄般,冷血無情。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趙元旗冷冷地問!笆钦l派你來的?是不是她?是她唆使你來打擊我,好教我乖乖回去她身邊的嗎?”
湘婷呆楞地驚住了,她完全聽不懂趙元旗的話,可是,那眼中的痛苦和隱隱燃燒的怒焰,卻一直在她心中放大、放大……
趙元旗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沉聲怒吼--
“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