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嗯哼,照這狀況,好像有人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要完整版的!
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逗弄戲謅的話聲中,另一個低柔的嗓音邪魅的響起,低低緩緩的似折磨!霸瓉砣绱。”
丹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雖然一早在觀眾的注目下睜開眼睛不是件令人愉快的經(jīng)驗,不過在幾秒的錯愕過后,他只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好笑的狀況里,而他似乎不能采取任何反抗的動作。
喬伶軟軟香香的身子整個趴壓在他的身上,他不忍也不愿移動身軀而驚醒她。而那些不怎么識相該回避的觀眾群,則是喬伶應該待在臺灣的三位兄長——正威皇。
正威皇他們?nèi)司瓦@么各據(jù)一方的圍繞在他床邊,像在逗玩籠子里的獵物,挑眉邪笑的對他和喬伶相擁而眠的模樣品頭論足起來。而他也就大方的仰躺在床上任他們“觀賞”,不過前提是已確定喬伶的身子被好好的藏在絲被下。
三兄弟看來很了解喬伶不易被吵醒的睡功,所以才敢放膽不壓低音量談論。就像此刻,在三兄弟的“高談閑論”下,喬伶只是發(fā)出淺淺的囈語當作抗議,挪挪身子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絲毫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喬伶淺淺柔柔的哼氣吹在他胸膛上,引起他內(nèi)心一陣漣漪,而他該死的卻必須壓抑住那股騷動。
“嘖嘖嘖——”喬昱皇壓低上半身,像在研究解剖臺上的實驗物那般,研究起他們的睡姿,他一臉挑眉邪氣的戲謔:“看樣子,好像是咱們家丫頭比較欺負人哦!”
三兄弟彼此交換著眼里的訊息,然后一致將視線鎖上丹。
丹亦揚起嘴角,直視三人詭譎的笑臉。自從圣誕夜那晚確定彼此心意之后,他和喬伶便形影不離的過著恩愛的夫妻生活。他很清楚喬伶那晚的那通“報平安”的電話,定會讓三兄弟有所動作,F(xiàn)在看來,這三兄弟確實了得,竟能在第五日清晨出現(xiàn)在此。
就在四個男人各懷鬼胎的彼此以眼神較勁時,睡夢中的喬伶突然有了動作。
“唔......”喬伶輕吟了一聲,一手按住他的胸膛半撐起身,另一手則可愛的揉著朦朧的眼,小嘴微開的打了個呵欠,然后圓圓的眼眸睜開,先是迷蒙的眨眨眼.一對上丹的視線,整張臉立時亮了起來,漾起一抹炫目的笑,趴回他的胸膛,甜甜的開口:“早安,丹哥哥!
“早!”丹的臉變得柔情,低沉的嗓音則略顯性感。他的眼里只剩長發(fā)披散、有著最甜美笑容的喬伶。
在他能阻止前,喬伶主動的貼上他的唇給了他一個甜蜜的早安吻。
“卡!”喬昱皇一記爆裂的大喝,嚇醒了這對吻得不知天地變色的愛侶。
喬伶驚訝的轉(zhuǎn)過頭,怔怔然的跪趴在丹的身上,看著三個不同表情的哥哥們,不明白正威皇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喬伶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尖叫了一聲,離開他的身上,跪在床上用手指著喬昱正三人。
丹低咒一聲也跟著坐起身,幸好地半夜擔心喬伶裸睡會著涼,替她套上了寬大的長T恤,否則她這么突然的動作肯定春光外泄。不過,他可是什么都沒穿,稍稍拉高絲被,屈起一腿掩飾他起了反應的下體。
該死,他剛才竟失魂的忘了喬家三兄弟的存在,還大聲的呻吟出聲到差點失控。
“啊——”喬伶來來回回的指著圍繞在床邊的三位哥哥。喬昱皇像受了什么大刺激,鐵青著臉、青筋爆跳的大口喘氣瞪著她,要不是喬昱威架著他,他恐怕早就撲過來了。而喬昱威雖沒喬昱皇夸張,但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拱起一道濃眉,咬牙忍氣的看著她。
喬昱正更恐怖了,不怒不惱的竟低低笑了起來,那笑容卻令人頭皮發(fā)麻,心臟不知是該跳動還是停止。
“正威皇!你們......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看著喬伶顯然嚇得不輕,慘回著臉,驚慌失措地面對等著審判的三個哥哥。丹體內(nèi)一把怒氣立即燃起,不過這怒氣是針對自己。
他該死的竟讓喬伶面對如此難堪的場面!
正想出聲扛下責難時,喬伶突然驚喊出聲:“大陸放棄協(xié)商,武力犯臺了嗎?”
一句話,換來四人的錯愕。
丹倏地抱著她,悶悶笑著,然后愈笑愈大聲;喬昱威挑眉,一臉要笑不笑的盯著她。喬昱皇則雙臂交疊抱胸,皺眉搖頭,沒好氣的丟出一句話:
“沒有,只是‘中美’在斷交多年之后,又恢復邦交了!
“廈?”喬伶傻傻的回應。有這條消息嗎?
聽著他們兄妹高談‘國際局勢’,丹笑得更厲害了。三兄弟則面面相覷,無奈的苦笑。
“到底在笑什么啦!”喬伶最恨這種被人恥笑,自己又不明所以的局面。
喬昱正仍兩手插在褲袋里,低低輕笑,丟了一句:“給你們十分鐘,我們先到外頭等。”說完便帶頭轉(zhuǎn)身離開,喬昱威、喬昱皇亦不多說的跟著離開。
三人步入偌大的起居廳,關上接連主臥室的門時,聽見喬伶終于搞清狀況的尖叫聲。
* * *
十分鐘過后,丹緊緊握著喬伶的手步入起居廳,三兄弟各據(jù)一方、視線緊鎖住他們,桌上則擺著貝拉準備的豐盛早餐和玫瑰花茶,窗外則是露出冬雪以來難得的朝陽。
丹傲然挺胸,不逃避的表明心意!拔液土鎯阂呀(jīng)決定結(jié)婚,我們彼此相愛,希望能得到你們的祝福。”
面對他懇切的神圣宣言,喬昱正等卻不加以回應,仍細細品嘗著玫瑰花茶。
“啊,這里也開始喝花茶了!眴剃耪郎\笑出聲。
坐在窗邊,臉上一貫漠然的喬昱威突然吐出一句:“沒有玫瑰莊園的好喝!
“是啊!眴剃呕史畔麓杀c頭接道:“還是徐伯種的玫瑰喝起來比較香!
丹剛毅的劍眉揪起,正想出聲再次表明心意時,喬伶輕拉扯他的手。丹看著對他甜甜微笑的喬伶,任她牽著坐在沙發(fā)上。
“啊。好懷念,這里一點都沒變!眴剃耪h(huán)視四方輕嘆一笑,然后對著一臉困惑的丹,“以前我們幾個人最愛窩在這里胡說八道。”
丹聞言,揚起一抹淺笑。他知道這三兄弟打算跟他玩“游戲”,所以他索性動手幫喬伶準備早餐,沉住氣以靜制動。
他幫喬伶倒了杯鮮奶和礦泉水,還替她拿了些蛋卷。喬伶則乖乖的不出言反抗用起餐。丹有趣的看著眼底閃著詫異眸光的三兄弟.因為喬伶早餐從不吃鮮奶和礦泉水以外的食物。
喬昱正挑挑眉又回到原先的淡笑。“看來這五年你有很大的作為。”
丹亦接口:“你們也不差。”
這是實話,五年來他們所接掌的家業(yè)或延伸出的企業(yè)都在商場上塑造了很好的名聲。如果他J&D名下的飯店觸角伸展到亞洲市場,那么他們的頭號敵手將會是由喬昱威所主持的連鎖飯店。
“呵!只是沒想到你不只將貝斯特航空管理的有聲有色,還在短短五年內(nèi)創(chuàng)建出J&D企業(yè)集團,橫跨了飯店和百貨業(yè)。不過我們倒很好奇這企業(yè)集團的名稱由來,那似乎是個有趣的故事。”
“J&D是為伶兒創(chuàng)建的。”在三兄弟審視的目光下,丹坦然道出五年來對喬伶不變的深情。他并沒有忽略掉喬昱威眼中一閃即逝的贊賞,然后,他熾熱溫柔的雙眸瞅住喬伶訝然撼動的星眸,手輕撫上她的頰;柔柔低語:“是的,那是為你建立的王國。記不記得你說過,到美國時最喜歡待在百貨公司?因為那里面什么都有,所以我便創(chuàng)造了一個購物中心,希望有一天你能走入這個王國,再一次走入我的生命中。J是你,D是我;Josephine&Dan便是J&D的全名!
喬伶的心撼動不已,但因仍有個環(huán)扣未解而黛眉深鎖。
她的迷惘落入了喬昱正三兄弟眼中。
“丹,你知道小丫頭這五年來常跑美國吧?而且,她還曾跟我在美國待了兩年!
喬昱皇的話正中丹心底最深的懊悔。丹緊握著拳,冷冽地掃視三兄弟,沉聲道:“最近才知道的!
“啊,真是可惜!丫頭跟我待在波士頓念了兩年音樂才跟我回臺灣的!眴剃呕首炖镎f著可惜,裝出一副極度扼腕的表情.但眼底的戲謔調(diào)侃可不怎么感嘆了。
丹青筋浮現(xiàn),牙咬的死緊。波士頓就在紐約隔壁而已、他就這么毫無察覺的跟喬伶當了兩年隔州鄰居。
“你們‘保護’得很好!
喬伶清亮的星眸微瞇,斜睨著身旁泛著怒氣的丹。
“當然,因為你也非!袷亍难......”喬昱正一派優(yōu)閑的開口!皼]踏上臺灣一步!
丹抿緊唇,眼神由怒氣轉(zhuǎn)為痛苦。
“喔,對了。你一定很想知道當年放流言中傷你和老么的那個歷史老師叫什么!
“何雪花。”丹咬牙吐出三個字。
“沒錯!她因為愛上你又得不到你,所以才散播你和老么有不倫師生戀的流言!彼粗凵褶D(zhuǎn)為冷冽的丹,“那年新學期一開始,她便離職了。”
喬伶的眉頭已經(jīng)挑至最高了。
“大概是聽到你誓言是老么弄清楚心意前,永不再踏上臺灣一步的關系吧!”
從頭到尾靜默不語的喬伶,突然將手中喝到一半的鮮奶杯子.“砰”的一聲放回桌上,倏地站起身。
“伶兒?”丹不明白她突如而來的狂怒,擔憂的伸手想安撫她的氣焰,但喬伶卻閃躲開。他面色凝重,心口像被打了一拳般,難受的站起身。喬昱正三兄弟亦然地站起身,在他第二度伸手拉住喬伶前,擋在他和喬伶之間。他心急的呼喊:“伶兒!”
喬伶站在喬昱威的身后,背對著丹,淡漠的開口:“我喬伶不要這么沒想像力的丈夫!彼蛧@了聲,兩手捉拳在側(cè),逕自對喬昱正低語:“大哥,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臺灣!
喬伶的話無疑是判了丹的死刑。喬昱威和喬昱皇心驚的看著丹的臉色倏地唰白。藍色的眸子里滿是令人鼻酸的傷痛和不置信。
“好,你確實打擾丹太久了,我們馬上離開。”似乎覺得丹的心碎得不夠完全,喬昱正竟揚起嘴角,邪魅的笑著。
“不,伶兒,你不能這樣離開我!”丹沖上前想阻止喬伶,卻被喬昱正擋下,他對著始終冷淡背對著他的喬伶受傷的咆哮,“喬伶!”
他不明白為什么幾分鐘前還對他甜甜微笑、用最癡迷的陣光凝視他的喬伶,竟突然冷然以對?好似他們這幾天來的甜蜜只是他的幻覺罷了。
見到喬伶頭也不回的走回房間,丹急得紅了眼眶,心神俱裂的朝天怒吼:“放開我!”
喬昱皇和喬昱威交換著擔憂與不忍的神色,但是喬昱正似乎仍不打算放手,他們只能緊皺眉頭。
須臾之間,丹不知從何得到的力量竟掙脫開他們?nèi)说膲褐疲沧驳臎_進主臥室。喬昱皇想上前阻撓卻被喬昱正給攔下。
丹一進入主臥室就見喬伶將帶來的衣物丟進行李箱內(nèi),他的一顆心高高懸著,一個跨步來到喬伶身側(cè),將她丟進行李箱的衣物拿出來,痛徹心扉的低吼:“我不準你離開我!你聽到了沒有?不準!”只要喬伶一丟進箱內(nèi)的東西,他就在下一秒將之拿出。如果他不是因為心慌于快失去喬伶的痛苦,他就會察覺喬伶并沒有把所有帶來的衣物帶走。
丹猛地死命擁緊喬伶入懷,唇搜尋著她的,他的吻狂亂中帶著恐懼。“伶兒,我好愛你,好愛好愛你。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他的聲音破碎,細細點點的吻落下。“告訴我,你在氣惱什么?告訴我,不要不理我,不要......”
喬伶稍稍推開丹的胸膛,小手撫上丹俊美的面頰。
“如果這一次我沒跟月玫到紐約,你是不是真的一輩子不再踏上臺灣一步?”
丹恐懼于喬伶那淡漠的語氣。“伶兒?”突然,他覺得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他用力地眨眼想讓自己清醒些,卻見到喬伶笑了,可是那笑容是飄忽的,他就快抓住她了。“別走,伶——”是迷藥,他什么時候......丹用力甩甩頭,喬伶的身影愈來愈飄忽了,然后他模糊的看見喬昱正三兄弟站在喬伶身后,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卻只能無力的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模糊。
上帝,求求你,別讓她離開我——
“我愛你,丹哥哥,你要來接我。”
喬伶輕柔的愛語飄進他暈眩的腦中,他再一次伸手卻支撐不住的踉蹌倒下。
喬伶的驚恐尖叫聲傳入他耳中,迷蒙中他看見喬昱正擋住了她,而后喬昱皇戲謔的調(diào)侃是最后的記憶。
“這下真的有你受的了!”
黑暗終于擊倒了他,他的心不斷的呼喊著那個令他心酸的名字——伶兒!
* * *
喬伶輕吁了口氣、仰頭望著藍天。她好愛這抹藍,就像丹哥哥的深情藍眸。四天了,漫長而無聊的等待!
啊!她好想念丹哥哥喔!
她好擔心丹哥哥會生她的氣而不來接她回去。說來那天正威皇三人真有夠可恥,為了想順利帶她回臺灣,竟在她和丹的牛奶和花茶里放安眠藥。只是她的藥量較輕所以比較晚昏迷,等她醒來時,她已經(jīng)在數(shù)萬尺的云層上,一她在飛機上氣得狠狠大哭,一路哭回臺北,哭得正威皇連忙拿耳塞塞住自己的耳朵圖清靜。不過,這四天來,她也沒讓正威皇好過就是了。
“唉,丹哥哥!辈恢浪欢男那?
喬伶伸手推開玫瑰莊園鏤空的大門,才走沒幾步就被眼前的混亂嚇得睜大眼。
她的心倏地下沉;沖向離她最近的幾名保全人員,想問清狀況;怎知每個人全部鼻青臉腫的昏了過去,她探探他們的鼻息,幸好都無大礙,喬伶抬頭望向主建筑的方問,遠遠的就見四個體型相近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滿腦子問過家破人亡的畫面,喬伶拔腿就往正打得難解的四人沖上去。但一到能辨視對方的距離時,她突然停下腳步,然后瞪大星眸,冷汗直流!白∈郑】熳∈!”
天啊!丹哥哥會被正威皇他們打死的!
雖然五年前她曾見過丹哥哥的身手和大哥一樣好,可她怎么知道丹回美五年還有沒有繼續(xù)練武。丹哥哥肯定打不過合氣道、劍道、跆拳道和柔道都在黑帶五段左右的正威皇;更不用說,喬昱威念大學時還曾是拳擊冠軍。
“丹哥哥!”
丹低下頭躲過喬昱威揮來的直拳,身形一閃,再次躲掉喬昱正的側(cè)踢。一聽見喬伶的呼喊,他回過身就見喬伶朝他奔跑而來。他上前一步想阻止喬伶接近戰(zhàn)場,擔心她會受傷。“伶兒,別......唔!”
喬昱正三兄弟竟趁他分神警告喬伶時,同時出手將他壓制在地,令他動彈不得。他的左手被喬昱正反壓在背后,喬昱威則壓住他的右手和上身,而喬昱皇竟還整個人壓在他背后。
“你們......”這三個只會趁人之危的狡詐兄弟!
喬家三兄弟一臉狡詐的笑著,瞧著咬牙切齒忿忿瞪著他們的丹。
“大哥,你們要壓死他啊!”喬伶沖上前,用力一把推開壓坐在丹身上的喬昱皇。“喬昱皇,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
喬昱星被推得四腳朝天,聽著喬伶的咆哮,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吼:“我重?你知不知道丹更重?”方才被丹一記壓制,他的腰現(xiàn)在還在痛呢!
喬昱正和喬昱威不等喬伶粗魯?shù)耐崎_,他們自動放手,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喘氣。
“丹哥哥?”喬伶一臉焦急,心疼得就快哭出來了,她攙扶丹坐好!昂芡词遣皇牵俊彼男∈謸嵘系さ男靥,黛眉深鎖!按蟾,你們太過分了吧,怎么可以出手那么重!”
三兄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是錯愕詫異,只能無奈嘆氣。打垮二十幾個保全人員的可不是他們耶!
他們出手重!丹的身手可不得了!他們?nèi)藢λ粋還不是可恥的被打得吃不消,渾身酸痛。他們狼狽的在這里大口喘氣是喘假的嗎?唉,算了,只能說女大不中留!
“丹哥哥!眴塘嫘∈治罩ぶ戈P節(jié)已破皮的大手,心疼的難受。“你受傷了!
丹從一見到喬伶起,眼中便只能容下她的身影。心口痛徹心扉的缺口這才慢慢愈合。他反手將喬伶的小手包住,柔情的揚起嘴角輕咳出胸口間的悶氣,出聲安撫,“我沒事,別擔心!
喬伶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整張小臉亮了起來,她再度為他展現(xiàn)甜甜的笑容,小手圈上他的頸項,開心地撲進他懷中喊著:“你終于來接我了,我好想你哦,好想好想!”
丹忍著被喬昱正他們打痛的傷口,拉下喬伶的手,粗啞的問:“有多想?”
喬伶柔情的笑著,瞅著她最愛的那對藍眼珠;輕訴著思念。“想到全世界河川里的魚兒都在此刻游上岸了。”
喬昱正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低聲笑了起來,喬昱威仰躺在草地上不太想動,不過他那起伏的胸膛也顯示出喬伶的話逗笑了他。而坐在一角的喬昱皇則是抱著肚子不客氣的大笑出聲!鞍萃校绢^,你不要沒事就盜用村上春樹的口氣好嗎?啐!哎喲......”他突然停下大笑,揉著鼻梁對丹大吼:“丹,你把我的鼻梁打斷了啦!”
喬伶護著丹,嘲弄地反譏道:“哼,打不贏人,就別在那里鬼叫!”
“你......”喬昱皇簡直快氣爆了,指著一臉怒氣的喬伶,收回手,點點頭咬牙道:“哼,算了,有了丈夫、就忘了老哥。”
喬伶頑皮的對他吐舌、做鬼臉。喬昱正和喬昱威則在一旁笑看著他們,但心里也有同樣的感慨。
唉!疼了二十幾年的小寶貝真的長大了,不知道看著女兒長大嫁人的心情是不是也如此?一點點的不舍和一點點的喜悅。
他們視線移到丹縣上,丹正巧與他們視線相遇,給了個保證他會給喬伶幸福的眼神。三個男人這才會心的笑了。
丹倏地緊緊將喬伶擁在懷中,四天了,終于可以脫離孤寂心碎的日子,他發(fā)誓這次再也不放手了;停擺在半空中的心,此刻終于落下踏實了。
“丹哥哥?”喬伶困惑又擔心的貼在丹的胸口,感受著丹均勻規(guī)律的呼吸。
四天末合眼,經(jīng)過長途飛行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現(xiàn)在心情一放松,丹終于體力不支的向睡神屈服。
“丹哥哥?”喬伶輕推開丹,三兄弟亦疑惑的湊上前。這一看,四兄妹面面相覷,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他——睡著了!
* * *
丹在夜晚悠悠轉(zhuǎn)醒,尚未睜開雙眼,就聽見喬伶的聲音自他床側(cè)傳來,其中還夾雜著正威皇的聲音。他決定不動聲色的聽他們在聊些什么。
“大哥,你們怎么可以這樣玩他,”喬伶坐在床沿,嘟著噴氣憤的問著坐在另一處的三位兄長。三人臉上都有幾處貼著oK繃,當然丹的臉上自然也不例外。
喬昱正對她的責問只是挑挑眉,泛著戲弄的淺笑不發(fā)一語。喬昱威也是一臉淡漠窩在沙發(fā)上,雙眼則望著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什么值得研究似的。
“哼,誰教他那么不識相!”喬昱皇先是不屑的輕哼,然后才開口說道:“他可是我們這么多年來,第一眼認定可以配得上你的丈夫人選耶!基于這一點,我們才會在美國的沒事就在他耳朵旁說你種種事跡,沒想到他竟敢恥笑問們有戀妹情結(jié)。鉆石都擺在眼前了,他還當那是顆石頭!”
喬伶聽著突然有種想放高尖叫的挫折感:而喬昱皇話匣子一開,就說順了嘴:
“我們被笑得很不爽,就跟丹撂下一句狠話——要他最好來莊園后別愛上你,否則,就有的他受的。他那時還回我們一句什么......”
“愛上喬伶的機率,就跟螞蟻可以游過太平洋一樣渺小!眴剃耪χ涌凇
“哈哈哈,對呀!沒想到他到莊園后就瘋狂的愛上你,我跟二哥在美國可樂得連喝三天三夜呢!”
喬昱威想起當時的心情也淡淡笑著。
喬伶聽得直翻白眼,說來說去結(jié)論就是——她喬伶的丈夫人選早在七、八年前就已經(jīng)被正威皇三人一致票選通過了,而這人剛好就是丹貝斯特。她沒好氣的嘆道:“哼,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難怪這五年來只要有意追我的人,肯定被老爸第一打退票。”
喬昱正愛憐的微笑,踱步走到她跟前,誠懇的道:“因為丹是唯一有辦法制住你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比我們更愛你,且又不會讓你失了本性。從他當年費盡心思幫助你開口說英語就看得出來了!
喬伶感激的一笑,她怎會不知道丹對她的愛有多深,丹的世界根本是為她建造、為她轉(zhuǎn)動的?粗焖械牡ぃ钟行┓薹薏黄降某隹诒г梗
“可是,他還真是腦袋轉(zhuǎn)不過來,竟然為了何雪花放流言這種小事,就發(fā)那種違心的誓言。不踏上臺灣一步就不能確定我的心意嗎?真夠沒想像力的!”
喬昱正低低輕笑,寵溺的撫上喬伶的頭發(fā),柔柔低哄道:“他真的很保護你。五年前,你甚至還未成年呢!他對你的愛是最真的,不會自私的綁住你,再說,他當年也有他的責任要扛。丹跟我們?nèi)值芤粯,我們都不是只會享受上一代建立的事業(yè),我們會用心去建立自己的王國;所以,他當年也不能只為了等你長大,留在這里繼續(xù)當名女校的代課老師。那是場賭注,丹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他當時才會說,如果你終究不是他的,他希望你能當他一輩子的小妹妹。這樣他才可以繼續(xù)寵你、疼你,你明白嗎?”
“我知道!眴塘娴痛怪^,嘟起嘴委屈抱怨:“只是,有時想想真的很令人生氣!
喬昱正倏地緊緊擁著喬伶,吁口氣嘆道:“我的小妹妹終于長大了。”說完,他一笑便轉(zhuǎn)過身朝門口走去。
“大哥!”她喚住了他的腳步,在他回頭時不解的開口:“既然你們都清楚我和丹的心意了,為什么還硬要帶我回來?”
喬昱正握住門把的手指關節(jié)逐漸泛白,淡然地開口:“我曾對丹說過,誰都不能傷了你,不管是誰,只要傷了你我都不會放了他的,丹當時承諾了?墒沁@五年來,你卻常在以為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默默的望著藍天。他傷了你,我就要他付出代價!痹捀β洌阍趩塘娴哪恢须x開房間。
喬昱威走上前,亦緊擁了了喬伶嬌小的身軀,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淡淡的開口:
“答應我,要幸福,嗯?”
喬伶紅了眼眶,從小最疼她的就是二哥了。她笑著抱緊昱威結(jié)實的身軀,調(diào)皮的笑道:“會很美滿的!
喬昱威放心地道:“也要好好照顧你丈夫!闭f完也跟著離開。
剩下喬昱皇一臉局促不安的站在一分直搔著頭。喬伶甜甜一笑,主動起身撲進他懷中,喬昱皇的眼也紅了,但仍佯裝瀟灑地推開她!昂,別這樣!紐約和臺北又不遠,如果你受了委屈就回來,反正貝斯特航空有直飛的班機嘛!”
喬伶頑皮地吐吐舌,“臭小哥,我才不會受委屈呢!哼,以后我每天打電話回來煩你!”
喬昱皇佯裝受到驚嚇,夸張的顫抖身體逗笑了喬伶。他伸手溺愛的拉拉她的發(fā)辮,對她的抗議一笑置之,隨后也離開了房間。
喬伶壓下心中的不舍與難過,揉揉眼走回床沿。歪著頭看了仍在睡夢中的丹半晌,突然又有些氣惱丹腦袋不靈光,害得他們分別了五年,她伸出手胡亂的揉著丹的濃密的金發(fā)。
“啊!”喬伶突然被旋轉(zhuǎn)過身,嚇得她放聲尖叫。下一秒她已躺平在床上,丹深邃的藍眸俯視著她,性感的唇有抹詭異的笑容!澳......又裝睡了!”
對她的咬牙怒吼,丹回給她一抹膩死人的性感微笑。他準確的攫住喬伶漂亮的唇;先是輕輕啄吻,然后逐漸加深,將他的愛、他的癡、他的苦和他的痛全注入在這一吻中。
許久之后,他才抬起頭,一手撐著自己的頭,一手撫摸著她的臉,立誓般的開口:“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我了。而正威皇他們也不會失去你這個妹妹,因為他們多了我這個兄弟!
喬伶靈巧的眼眸恢復狡黠的光彩,漂亮的嘴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那笑容足以照亮全世界;她伸出手圈上他的頸項;主動獻上香吻。
丹呻吟了一聲,反被動為主動地沉醉在這一吻中。天,他真的好想她。想到他飽嘗兩次失去她的痛苦,他的吻更深,擁抱得更緊密。
在這一吻結(jié)束時,喬伶嘻嘻笑著,又擺出她自負的招牌表情,“現(xiàn)在搞不好真有只小螞蟻游過太平洋了呢!”
丹一怔,倏地放聲大笑.他竟被自己說過的話給砸了腳。他低低笑駕一聲,啄吻了下她的嘴角,輕聲調(diào)侃,“原來喬爸他們早認定我這個半子,還要我好好‘保護’你。”
“哼!”喬伶輕哼一聲,抱怨道:“這很不合乎公平交易法哦!我是‘真空包裝’的送到你面前,你卻是‘包裝不良’的產(chǎn)品!
“可是我為了你將自己‘冷藏’了五年,總應該有些代價吧!而且也只有你才有辦法將我‘解凍’哦!”
喬伶輕哼了一聲,不過仍滿意的笑了。
丹又低下身吻上讓他愛戀的唇!叭绻阍龠@么不說明白就離開我;我肯定會打你的小屁股。”
不等喬伶抗議,他又深情的吻住她,挑逗著她所有的感官。很快的,激情的潮流淹沒了彼此。
丹•貝斯特終于等到了他的小情人。但,喬伶今后真的能乖乖的嗎?
嗯——這可就沒人敢保證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