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走?
眨著一雙鳳眼,江嫣一顆心,恍如小鹿亂撞,不但心顫,連手也發(fā)抖。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不行,還是抖得厲害,江嫣一會(huì)看他、一會(huì)低頭,一會(huì)……
最后,一咬牙,江嫣伸手,抖簌不止地解下腰帶……
皇甫南雖然躺下去,可注意力卻提得好高,半晌不見江嫣有任何動(dòng)靜……
終于,皇甫南按捺不住,好奇的轉(zhuǎn)頭,望向江嫣——
只見江嫣低著頭,身上只剩紅色肚兜,還伸手到背后,準(zhǔn)備解肚兜的系帶。
乍然人目,皇甫南受到驚嚇?biāo),彈起身,沉聲問:“你在干什么??br />
江嫣不敢看他,依然解開系帶。
“我……我叫你住手,聽到?jīng)]有?”漲紅俊臉,皇甫南促聲,低喊。
肚兜上截掉了下來,江嫣雪白的酥胸上,兩粒晶瑩、飽滿的玉女峰頓現(xiàn)——
皇甫南抬手,遮住自己眼睛,不敢正眼瞧衣衫不整的江嫣,但是,指縫間,依舊可以窺見,他急促的道:“快穿上衣服!聽到?jīng)]有?”
“不!我……不……”雨滴淚含在眼中打轉(zhuǎn),江嫣仍固執(zhí)地不肯聽他的。
“為什么?”皇甫南打開指縫,又見她與燈火相輝映的白皙裸肩,急忙并攏手指。
“我!答應(yīng)了她,一定要……做到……”
“答應(yīng)誰?做到什么?”
“珍珠說,你……看到美艷的姑娘,就會(huì)變傻瓜,我一點(diǎn)也不美艷,你——應(yīng)該不會(huì)怕吧?”
“是她?”皇甫南頓時(shí)明白,為何不惜一死,也不肯受辱的江嫣,怎么這會(huì),竟有如此怪異的舉動(dòng)。
“也不完全是她,是寨主命……”
“寨主?”怎么這么復(fù)雜?皇甫南皺起兩道劍眉!斑@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他一眼,江嫣羞澀的俯下頭。
“看吧!你這會(huì)真的不怕了?”
不是不怕,而是皇甫南心念純正,剛才只是被嚇到了,他冷肅著臉,目光如炬。
“珍珠和寨主說些什么?你從實(shí)招來!”
江嫣細(xì)述珍珠向她談過的條件……
皇甫南聽得又好氣又無奈。
“我看,你才是傻瓜!怎會(huì)答應(yīng)這么荒謬的條件?”
“只要你答應(yīng)娶妻,寨主會(huì)放我走!”
“喔?”
“皇甫先生,怎樣?您愿意結(jié)婚了嗎?”江嫣小心的察顏觀色,只要任務(wù)完成,她就可以回家了。
“跟誰結(jié)婚?”
“嗯?珍珠說,寨主早有認(rèn)定的人選了,他會(huì)安排一切!
“是嗎?”其實(shí)皇甫南早知爹對(duì)楊美嬌很有好感。
爹曾對(duì)他提過不只一回,如果他不反對(duì),他爹立刻就要替他辦喜事,但是,他不肯!
因?yàn),他早心有所屬。雖然,那是他孩提時(shí),一團(tuán)模糊的倩影,積存已久,卻永遠(yuǎn)無法忘懷。
那年他六、七歲吧,似乎大人們也同意,口中時(shí)常將他和她配對(duì),只是……
一場(chǎng)混亂后,這一段如夢(mèng)似幻的日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甫——先生?”
收回思緒,皇甫南乍見江嫣清純,帶著企求的小臉,他恍似尋獲模糊倩影。
“呀!”皇甫南敲敲自己額頭,閉閉眼,仰一下頭,讓自己面對(duì)事實(shí)吧!
——他有病嗎?不會(huì)是犯了傻瓜病吧?江嫣看他不對(duì)勁,悄悄的退一大步,同時(shí)握緊胸前肚兜。
看一眼怯弱的江嫣,皇甫南突然牽動(dòng)唇角淡笑,他想到了一個(gè)計(jì)策!
躺下去后,皇甫南向江嫣招手。
“過來!”
江嫣遲疑了一會(huì),怯怯的移近床邊,但仍保持距離。
“站近一點(diǎn)!”
江嫣跨一小步。
“你這么怕我,怎能達(dá)成任務(wù)?”
對(duì)呀!深吸一口氣,江嫣編貝似的白牙,咬住下唇,她走近床側(cè)。
“上床!”
江嫣手腳顫抖的依言,爬上床。
“好了,你可以開始你的任務(wù)!”
一怔之后,江嫣紅透雙頰,反問:“你……不是愿意結(jié)婚了……”
“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現(xiàn)!”
江嫣倒抽一口冷氣,此刻,與他咫尺相近,叫她如何不害怕?
然而,想到任務(wù)完成就可以回家,江嫣只有豁出去了!
轉(zhuǎn)過身,背向皇甫南,江嫣顫抖的除掉肚兜,除掉褻裙。
突然,皇甫南起身,抱個(gè)溫香滿懷,雙手還握住了江嫣軟綿而富彈性的雙峰。
“啊呀——”江嫣渾身打顫。
搓揉、捏弄了好一陣,皇甫南雙手往下移向她柔嫩的小蠻腰,停在她光滑、平順的腹部,輕輕的撫摸著。
“!”江嫣感到渾身燥熱難耐,更有害怕成分,因此,她掙扎、扭動(dòng)著,企圖躲開他的手。
皇甫南原想作弄她一下,沒想到,一碰觸到她晶瑩、凝脂似的胴體,尤其是當(dāng)他手握住她尖挺、富有彈性的雙峰,竟情難自禁的,更要探索下一步……
江嫣的掙扎、扭動(dòng),無異更激起皇甫南的亢奮,他口干舌燥地更抱緊江嫣,而另一只手,肆無忌憚地攻城掠地。
“哇——不!不要!”江嫣奮力掙扎。
別看她嬌嬌弱弱,真的抗拒起來,力量不可輕忽,皇甫南竟抱不住她,讓她給掙脫了。
江嫣躲到床角落,倉(cāng)皇的拉著一條薄被,遮掩住自己,抖簌的哭了……
然而,方才短暫的纏綿,皇甫南卻有更多的依戀。
長(zhǎng)這么大,他這刻才明白,原來,男女之事,如此奧妙。
“你!別哭。”
抬起迷離淚眼,江嫣說:“她叫我要讓你知道,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皇甫南熱度稍退,但臉上依然癡迷的反問。
伸手抹掉淚,江嫣小臉埋入薄被中。
“人家……都被你摸過了,你還不知道哪里不同?”
“我就是不知道!”皇甫南靠近她!拔以倜!”
“哇——不要,你不要過來……早知道任務(wù)這么艱難,我——不如死了算了!”
深吸一口氣,皇甫南一整臉容!拔疫@么惹人厭?”
江嫣仔細(xì)看他,搖搖頭!霸趺磿(huì)?珍珠說,有很多人等著要這任務(wù),像她、還有楊美嬌……”
皇甫南倏然變臉,截口說道:“我問的是你!別提別人!你討厭我?”
眨眨鳳眼,江嫣分不清楚,便搖搖頭。
“不討厭?那就是——喜歡了?”
“我們立場(chǎng)是敵對(duì),哪談得上喜歡?”
皇甫南一窒,口氣不規(guī)道:“不喜歡?干嘛在我面前,脫得一絲不掛?”
“那——那是……”江嫣將小臉,藏一半在被單下,小聲囁嚅。
“因?yàn)槿蝿?wù)?”皇甫南鐵青著臉,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般低吼。
江嫣整張小臉埋入被單內(nèi)抖簌。
冷哼一聲,皇甫南板著臉,躍下來,臨出房門前,猶不忘拉上房門。
“皇甫先生!皇……”江嫣欲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的。
她不敢再叫,反身抓起床上衣物,胡亂地穿了起來。
???
一大早,夏蓮侍候昭雄梳洗。早餐罷,夏蓮才泡好一壺上好“碧螺春”,皇甫南就來敲門。
“唔?今天怎么這么早?”昭雄問。
皇甫南低首,不吭聲。
“用過早餐了?”昭雄打量著兒子,忽然發(fā)現(xiàn)他衣服沾了濕氣。“怎么?一大就下海玩水?”
皇甫南搖搖頭。
夏蓮添了一只小茶杯,說:“我送早餐過來!贝蠹叶贾,昭雄非常疼愛這個(gè)自小就失去娘的獨(dú)子。
“不!我不餓!”
夏蓮看看昭雄,昭雄手一揮,夏蓮?fù)顺鋈ァ?br />
“你衣服怎么濕了?”
“昨夜,我露宿在外面!
“為什么?”昭雄大訝。
“因?yàn),房里有個(gè)女人!被矢δ隙⒆≌研。
昭雄微怔,繼而明白一切,但他裝得不在意,喝著茶。
“爹!我討厭被人擺布!”
“誰?誰敢擺布你,告訴我。”
“你——”皇甫南接口道。
昭雄差點(diǎn)被茶水嗆了,他輕咳幾聲。“南兒!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如果你早答應(yīng)娶副寨主的女兒,不就沒事?”
“我不娶她,還不是一樣沒事?要真娶她,才有事!”
“你這什么話!她哪兒不好!哪點(diǎn)配不上你!”
“這不是配不配的問題,爹!你就這毛病,喜歡擺布一切……”
“擺布?哼!注意你的用辭!什么擺布?看看毒龍寨!我不是治理得很好?”昭雄豪情萬丈的說,“這將來都要留給你!”
“爹!我不——”
“好了!別跟我說些喪氣話!”昭雄獨(dú)眼,晶亮有神的盯住兒子。“現(xiàn)在先談你的事。”
“我的事?”
“嗯!結(jié)婚!”
“這什么好談?”
“那就表示,你不反對(duì)?”
皇甫南不響,端起茶,自顧呷了一口。
昭雄欣然地裂嘴笑了。
“這才對(duì),呵!不久,就有人喊我爺爺……”
皇甫南看他一眼,平時(shí),在眾手下面前—他是不輕易流露內(nèi)心的情感。
昭雄意想愈喜,端起茶壺斟茶。
他完全料想不到,江嫣這步意外小棋,居然奏效了!
“爹,你準(zhǔn)備何時(shí)舉辦婚事?”皇甫南不動(dòng)聲色地反問。
“當(dāng)然愈快愈好,馬上辦!馬上辦!”昭雄嘴裂得更大了!皩(duì)了!該叫阿彪來商量……”
“為什么叫副寨主來?”
“耶!要他叫女兒準(zhǔn)備、準(zhǔn)備!
“我有說,要娶他女兒?jiǎn)??br />
昭雄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獨(dú)眼睜得大大地望住皇甫南。
皇甫南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啜一口。
“不然,你想娶誰?”
放下茶杯皇甫南淡淡的說:“江嫣!”
怔了一下后,昭雄狂笑了起來。
“怎么?嘗到甜頭了?”
皇甫南略顯不自在。
“傻小子!美嬌比她更艷,真不知道你怎么會(huì)看上那個(gè)瘦巴巴的女孩?”
為什么對(duì)她情有獨(dú)鐘?皇甫南說不上來,或許這就是緣分,或許,她和他深心中的模糊倩影很近似吧!
“我告訴你,傻小子,新娘子就是阿彪的閨女——楊美嬌,絕沒有第二人選!”
“爹!為什么?”
“毒龍寨有今天的成就,阿彪功不可沒,你和美嬌,不但是一對(duì),將來,你們的孩子,接下毒龍寨,有我的一半,也有阿彪的一半,公平,阿彪也樂意……”
“爹!你和彪叔的利害關(guān)系,別牽扯到我的將來,行嗎?”
“你是我的兒子,所以你必須承擔(dān)我安排的一切!”
“但是,我不喜歡楊美嬌!”
“行!你看爹,有四個(gè)女人,就是阿彪,也有兩個(gè),你呢?當(dāng)然也可以有……”
“我愛江嫣,我只要娶她一個(gè)!”
昭雄沉下臉,簡(jiǎn)短的一句!安恍校
“既然如此,爹!你也不必費(fèi)心辦什么婚禮!”
說完,皇甫南起身。
“坐下!”
皇甫南依言。
“我把她賞給你,隨便你愛怎樣就怎樣,惟獨(dú)不能娶她!”
“爹!”皇甫南抗聲道,“你既然賞給我,我當(dāng)然可以娶她……”
“不行!”昭雄豹眼射出寒芒!澳悴宦犜,我就把她賞給其他兄弟!”
這招果然正中要害,皇甫南不再言語。
“你要她,就留她下來侍候吧!”
“爹不是說要放她回去?”
“哼!哪這么容易放她走?”
皇甫南愣然反問:“爹!你怎可以不守信用?”
“胡說!在寨內(nèi)不守信用,如何管理眾人?只有姓江這件事,隨我高興。”
“爹!我不懂你,為什么對(duì)江嫣……”
“你不懂的事太多了!這事就這樣決定了!”
踏出昭雄房間,皇甫南一顆心沉甸甸地,臉色因而顯得陰沉、冷肅。
在海邊繞了一回,皇甫南的心事也轉(zhuǎn)了一大圈。
他終于決定了。
——我要保護(hù)她,不能讓她受傷害,惟一辦法不能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
溫暖、怡人的三月天!
江嫣覺得自己好小、好小……她蹲在花園邊,看著小螞蟻,成群結(jié)隊(duì)的爬行著。
“小鐲!小鐲!”
江嫣回頭,是他!有著明亮大眼的男孩!
“我不叫小鐲!我叫小嫣。”
“我就要叫你小銀鐲!看看!”男孩不常笑,但是高興的時(shí)候,眼睛特別晶亮。他伸出手,手上是一只小銀鐲,在太陽下,閃然生輝。
“啊!我的小銀鐲!”江嫣舍了螞蟻,起身向他。
“才不是你的!是伯母給我的!”
“真的嗎?”說著,江嫣探手入懷,摸出一只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小銀鐲。
“伯母說,我和你是一對(duì)兒!小銀鐲也是一對(duì),所以,你是我的小銀鐲!”男孩露出雪白的牙齒。
“我叫小嫣,才不是小銀鐲!苯绦÷暤恼f。
“小銀鐲!小銀鐲!你是我的小銀鐲……”男孩跳著。
蹦跳的他,一雙明亮大眼,與小銀鐲的亮光,相互輝映著。
一面跳,他同時(shí)往后退,身形愈變愈小……
“不要——不要走——”大叫醒來時(shí),江嫣依稀聽到:小銀鐲、我的小銀鐲……
是夢(mèng)?夢(mèng)中的信賴、踏實(shí)感,隨著江嫣醒來而蕩然無存。
雖然是虛無飄渺的夢(mèng),然而,江嫣竟覺得仿佛是真的……在她心中。
由夢(mèng),她想起了家人……一定急死了。
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替她輕輕拂掉淚!這又輕又溫柔的舉動(dòng),讓江嫣一度錯(cuò)以為,還在夢(mèng)中……
“為什么哭了?”
轉(zhuǎn)眸,乍見皇甫南,江嫣驚得跳下床,伸手摸摸自己……唔!衣服穿得好好地。
“告訴我!你為什么哭了?”
“我……我夢(mèng)見家人。”江嫣順口編謊。
想到爹不放她走,皇甫南不禁沉下臉。
江嫣以為他不高興,小心的說:“你昨夜不在,我……睡了你的床。”
“沒關(guān)系,誰睡都一樣!來!吃早餐!
江嫣老實(shí)不客氣的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吃著。忽然轉(zhuǎn)頭問:“咦?你吃了沒?”
皇甫南頷首,興味十足的看著江嫣。
“曖!你這樣盯著人,叫人家怎么吃得下?”
皇甫南笑笑,走向床,躺了下來。
吃飽了,江嫣推開碗,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皇甫南翻身下床!澳闳ツ?”
“我去找珍珠叫她送我回家。∥铱梢宰吡,不是嗎?”
皇甫南搖搖頭。“本來就不是,要是珍珠來問我,要不要結(jié)婚,我說不要!那,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嗎?”
江嫣有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呆愣的望住他。
兩人四目相對(duì)了好久、好久,江嫣吐了一口長(zhǎng)氣,頹然的坐到墻邊一把太師椅。
“你為什么要為難我?”
“我有嗎?”皇甫南學(xué)她,吐了一口長(zhǎng)氣,坐到她對(duì)面的太師椅。
“沒有的話,你就該答應(yīng)娶妻,我也可以早點(diǎn)回家!
皇甫南淡然一笑!皼]有聽過,有這樣逼人娶妻、結(jié)婚的鮮事。”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江嫣無可奈何地盯他!澳阏f吧!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你才愿意答應(yīng)!”
“很簡(jiǎn)單!”皇甫南忽地一搖頭。“只怕你做不到!”
“未必!你說說看!”江嫣篤定地說。
像昨晚,那么艱難的事,她都做了,還有什么比這更困難的?
“哎!只怕說了也是白說!”嘆一口氣,皇甫南走回床邊,又躺了下去。
“喂!你說!你說呀!”江嫣跟到床畔!澳悴徽f,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皇甫南炯亮的大眼,望住江嫣,眼光往下移,先是她的小臉、頸、胸口、小蠻腰……
江嫣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才盯著你看,就怕成這樣,還敢夸口?”
“哼!誰怕了?你說!”
皇甫南翻坐起來,伸手摟住江嫣小蠻腰,江嫣急得漲紅小臉,想抗拒,又不敢;不敢時(shí),心又不甘,可卻不知該怎么辦。
“聽清楚了!”皇甫南的臉,簡(jiǎn)直就快碰到江嫣突起的雙峰!皬默F(xiàn)在開始,你一刻也不能離開我!
“啊!”
“晚上跟我一起睡,白天呢!我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
“那我不成犯人?”
“不對(duì),應(yīng)該說,我才是犯人!是你要達(dá)成任務(wù),不是我!”
“我要跟多久?”
“看我什么時(shí)候愿意娶妻、結(jié)婚了,你的任務(wù)不就完成了!”
“?”
皇甫南笑了,放開她!白甙桑∥覀儸F(xiàn)在去海邊釣魚!”
望著他的背影,江嫣不曉得該恨他?還是該氣他。呃!也許,不恨,也不氣……哎!對(duì)他是什么感受?江嫣自己也找不著頭緒。
“咦!來呀!跟著我就沒錯(cuò)了!”
走到門口的皇甫南,回過頭,燦然的笑了。
正在這時(shí),楊美嬌來到門口!澳细纾阋鋈?”
皇甫南斂去笑容,淡淡點(diǎn)頭。
“咦?她……”美嬌看到江嫣,一怔。
江嫣禮貌的向她頷首。
“江嫣!走了!”
看江嫣跟著皇甫南,美嬌皺緊眉頭,追了上去!澳细,你要去哪?”
皇甫南不響,江嫣過意不去,低聲說:“海邊!釣魚!
“南哥!”美嬌揚(yáng)聲,“我要跟你去!
“你……寨里不是有事嗎?”皇甫南頭也不回的。
“釣魚回來再處理!”美嬌奔近他,挽住他臂膀,狀甚親熱。
“不好!”皇甫南抽回手。“我只是帶她走一圈,也許很快就回來了,想釣魚,改天吧!”
說罷,皇甫南大步往前走,江嫣只得快步跟上,美嬌恨得跺腳,望住兩人背影。
轉(zhuǎn)過彎,皇甫南看美嬌沒跟上來,暗暗松了口氣,放緩腳步等江嫣。
“這位姑娘是誰?”江嫣無話找話的問。
“楊美嬌,副寨主的女兒!”
“喔——”
“怎么?”
“她——很美!
皇甫南一拍自己額頭道:“你的眼光,未免太遜了!”
“你——喔——我明白了!”江嫣忽然笑了。
皇甫南莫名其妙的看她,不意,卻發(fā)現(xiàn)她頰邊酒窩,他忘神的看呆了。
江嫣赧然的瞪他一眼。
“天。 彼恍r(shí),臉蛋清新、脫俗;笑起來時(shí),另有一股撩人韻味,皇甫南猛吸一口氣。
“你怎么了?叫什么‘天啊’?”江嫣頗有戒心的問。
“沒有。你剛才說什么?明白什么?”
“哦!珍珠說,你看到美艷的姑娘,就會(huì)變傻瓜!我想,你看到楊姑娘,就犯了傻瓜病!
“敢罵我傻瓜?”俊臉微赤,皇甫南上前,一把抱緊江嫣。
嬌弱的江嫣,被抱得喘不過氣來,一徑討?zhàn)垺?br />
“放開我,下次不敢……不敢罵你……傻瓜了,放了……”
“我告訴你,只有在看到你時(shí),我才會(huì)變傻瓜,看到別的姑娘,我只會(huì)變木瓜!被矢δ细皆谒叴禋馑频恼f。
“呵……好癢,什么木瓜?”江嫣笑著躲開。
“木頭的呆瓜,完全沒反應(yīng)的木瓜!”
“咦?傻瓜就會(huì)有反應(yīng)嗎?”
“當(dāng)然有,看到你就……”皇甫南附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
“唉呀!你好壞!”江嫣小臉紅透耳根,伸手捶他。
他抓住她的小手,望著她可愛的臉。
“我壞嗎?晚上睡覺時(shí),你就能見識(shí)、見識(shí)……”
江焉更羞窘,不依的掙脫他懷抱,奔向藍(lán)藍(lán)的海邊。
“小心!小心!”皇甫南追了上來。
目前,他只有用“在她身邊。方法,才能免她受到傷害。
在這廣闊的、湛藍(lán)的海邊,皇甫南耐心的教江嫣裝餌、釣魚技術(shù)……
風(fēng)景如畫的海邊,不時(shí)爆出嬌脆笑聲。
“啊——上鉤了!”
“哇!不是魚,天哪,是一串水草……”
“呀!快!快!真的釣到一條了,哇!好大的魚!
“哇!又一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