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永麟夫婦為獨子的婚禮請來設(shè)計師,在陽明山的住宅花園里搭建露天會場——大批新鮮花村點綴在白色的木制拱門上,賓客觀禮的座位上,綁著各式亮麗的心形氣球,粉紅、粉藍、金黃交錯,更顯繽紛。
婚禮倉促的在一周內(nèi)舉行,時間雖短,但花費的心力可一點也不馬虎。
屋外早聚滿觀禮的賓客,準新娘仍在休息室里待著,不過她一點也不無聊,夏怡甫周歲的兒子此刻正讓她抱在懷里逗弄。
“叫姨姨,乖,叫姨姨!
長出四顆小牙的嘴笑開了,小手小腳在空中晃啊晃的。
“別把他丟到空中,要嚇死我這做媽的啊!”夏怡抱回兒子,不忍兒子再受摧殘,盡管他笑得很開心。
“小哲好可愛,膽子又大,將來可以當飛行員喲!”
“少來。他年紀小,還不懂害怕,等他懂事了,我再把你的惡行抖出來,叫他不認你這個壞阿姨。”
丁語皺了下鼻,拉起白紗站在鏡子前。
削肩禮服展露她優(yōu)美的肩膀線條,前衛(wèi)的腰部鏤空設(shè)計僅用一層薄薄的網(wǎng)狀紗覆蓋,禮服設(shè)計者艾力發(fā)揮他一貫的前衛(wèi)風(fēng)格。
“這是我見過最不像新娘禮服的禮服了!蹦瞧U空幾乎低到臀部,讓人擔(dān)心及地的裙子下擺被踩著而造成春光外泄。
“別挑剔了,大師設(shè)計的,別人想穿還沒機會哩!”
丁語淺笑。
“我們一結(jié)婚就要去大陸了,真有點舍不得!睘榱伺e行婚禮,紹德特地延后一個星期去大陸。
夏怡神色不出黯然的眨眨眼,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你想太多了!彼驼Z。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沒、沒有,我先出去看看會場情況,你先等一等!
夏怡甫離去,丁奶奶便走進休息室。
“走了,時間到了!
“喔!
丁語撥了撥長發(fā),拿起百合捧花。
過了今日,她便是紹德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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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疲憊,丁語有些緊張的坐在梳妝臺前,長發(fā)讓她梳了一回又一回,梳得又直又亮。這時候若不找些事做,她肯定會緊張到昏倒。
浴室門一開,她抖了下。
“我們終于結(jié)婚了!
蔣紹德自背后抱住她,濕發(fā)的水珠沾上她的臉。
“你的頭發(fā)還沒干呢!”
拉他坐上床沿,她拿了毛巾,半跪在床上替他擦拭。
“我第一次替人擦頭發(fā),可是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是你!
蔣紹德愉快的笑了。
“明天換我替你擦頭發(fā),讓我也感受一下你嘴里的幸福!
發(fā)半干,他起身關(guān)去大燈,僅留床頭一盞小燈。
“來,讓我看看我美麗的妻子。”他朝她伸手。
她心臟像是要跳出嘴里了。
他的唇吻上她的額。
“今天看見你學(xué)姐的孩子,真可愛,我想我們的孩子一定更可愛!
她笑了,任憑他拉去浴袍的帶子,忽地——
“糟了!”她低叫一聲。
“嗯?”他心不在焉。
她推開他的肩。
“我忘了辦臺胞證了!
“沒關(guān)系!彼p喘道。
“沒有臺胞證,我怎么跟你一起去大陸?”她急了。
失神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拉回一點點,他不覺漏了口風(fēng):
“我們不去大陸了!
“為什么?”
“現(xiàn)在別問,我明天再告訴你!彼L手一探,熄了最后一盞燈。
“可是……”
蔣紹德吻住了她的唇。
莫怪他聯(lián)合眾人耍心機,一切全為得到她的感情。有問題便留到明日吧,現(xiàn)在可是洞房花燭夜呢!
呵……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