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查到了!贝髣偱d奮的沖進辦公室。為了能專心營救雨菱,這幾天偵探社關門,所有的事務也都暫時擱置下來。
他將剛拿到手的資料攤平在桌上,“這是他們藏身的大樓結構圖,那是一棟十二層樓的公寓,剛蓋好不久就傳出公司倒閉,所以目前大樓因產權問題仍空在那里!
詹士仔細地研究著桌上的大樓結構圖,“通知你父親的人手要他們隨時待命。”
“你打算怎么做?”大剛焦急的追問。對付一般的小混混,他還有把握,但面對國際級的殺手,他可就沒經驗了。
“他們藏身的這棟樓對面,正巧也是同樣的高樓,讓他們先進對面大樓,以望遠鏡找出對方藏身的正確樓層!闭彩繉W⒌乃伎贾,“等確定了樓層后,安排狙擊手在對面埋伏,必要時也許會用得上。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這沒問題,我立刻知會我父親!贝髣偫斫獾狞c點頭,“那剩下的這兩天呢?我們該做些什么?”
“等!闭彩亢啙嵉幕卮稹,F在除了等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第三天,晚上十一點,桃園中正機場。
他等待的飛機已經降落半個鐘頭了,詹士的目光緊盯著出境室門口,在這時候降落的班機并不多,所以旅客也是三三兩兩,陸續的走出來。約莫又等了十來分鐘,才見到期待中的身影。她一頭耀眼的金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在瞥見詹士后立即露出笑容。
“伊莉!闭彩靠焖俚挠纤,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可分開。“先上車吧!
嬌小的伊莉嚴格說來并不算美女,但她有股屬于她獨特的魅力。她樂觀開朗的態度,讓她周遭的人很自然的放松心情,套句C。J。的話,伊莉就像一股暖暖的春風,當它吹拂過時,你會不自覺地感到愉悅、溫馨。
夜色里,車子平穩的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詹士盯著前方的后車燈,打破沉默的開口道:“這些日子你還好嗎?”他知道C。J。的死對她打擊很大,他們倆的關系是非常微妙的。
伊莉和C。J。在一起也有好些年了,同是情報員的身分讓兩人有更多的機會相處,也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C。J。早已心有所屬,只能將她當成親密的好朋友,但這并不影響伊莉對他的愛,她仍然不求回報的付出。而她無私的愛也讓C。J。一直有所牽掛,無法割舍。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不好又能怎樣?”伊莉苦笑道!捌鸫a他會永遠活在我的記憶中,我只是沒料到會這么突然的失去他!
“對不起,伊莉!闭彩壳妇蔚拈_口,“C。J。要不是為了幫我……”
“別這么說,我了解他那么做的原因,如果我怪你,今天就不會來了。”伊莉柔柔的說道:“既然選擇了這個工作,對死早有了準備,現在我只想讓C。J。死得更有意義。”
短暫的沉默后,詹士再度開口問:“備好了嗎?”
伊莉轉頭看向他,“一接到你的電話及傳過來的照片后,我立刻就著手準備了,我很高興有這個機會能幫你,現在,你得再多告訴我些細節!
母于熬到了第四天的清晨。
大剛伸了伸僵直的身體,拉開百葉窗讓早晨的陽光灑滿整個室內,隨手拿了包三合一咖啡沖泡。昨晚他擔心得睡不著覺,索性回辦公室窩到清晨。
才啜了口咖啡,就聽到大門上的風鈴聲,大剛放下杯子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外面的大廳,正好見到詹士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漂亮女孩進來。
“大剛,這是我妹妹,關婷薇!闭彩繉⑤喴蜗蚯巴屏送,讓大剛能看得更清楚。
“你妹妹?!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大剛愕然的盯著眼前嬌就黑發的女孩,眼神詢問的轉回詹士身上,“你怎么突然愿意交出你妹妹了?”
“詹士微微一笑,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大剛,“照片上的人是我妹妹,你仔細看看和她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大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輪椅上的女孩,他仔細的繞了她身旁一圈,“沒有哪里不一樣啊!
“你覺得一樣?”
大剛詳細的又比較了一次,迷惑的搖搖頭,“詹士,你在打什么啞謎?明明就是一樣!”難不成他妹妹是雙胞胎?
“詹士和輪椅上的女孩對看了一眼,他雙手搭上女孩的肩膀說:“她是伊莉,我在美國的同事!
“她是你的同事?不是你妹妹?”大剛皺著眉,努力的想消化他的話,神情卻顯得更加懷疑。
“嗨,你好,我是伊莉,很高興見到你!币晾蛞杂⑽拈_口向大剛問候。“由你的表現看來,我們應該能騙過對方了!
望著大剛一時轉不過來的神情,詹士補充說道:“沒錯,只要伊莉不開口,對方應該不會識破的!
“我知道了!”大剛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頭,興奮的說:“你又在玩易容的把戲了,只要能騙過對方,他們就會交出雨菱了!
“你太天真了!”詹士嚴肅的搖搖頭,“他們的行事作風一向是斬草除根,雖然殺了我和婷薇才是他們的目標,而雨菱不過是他們的餌,但這不代表他們會留下活口!
大剛聞言不由得一驚,“那我們要怎么辦?”
“你父親那邊的情形如何?”
“已經都照你的意思去部署了,警方在對面的三樓安排了狙擊手和二十四小時的監視。根據這兩天的監視看來,對方應該只有來三個人,至于他們擁有多少火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詹士滿意的點點頭,“要他們隨時待命。我在伊莉的輪椅上裝了竊聽器,一旦我們進入屋里,你們也可以很清楚地聽見我們的談話,必要時,我會需要他們的協助。起碼現在我們掌握了地利和后援的優勢,再來就是時間的掌握了,一定要在他們行動之前先發制人,我們現在立刻就出發!
“他來了!币幻心昴凶诱驹诖斑,由上往下的盯著停在一樓的車子。
“詹士?他怎么會知道這個地方?”赫特一驚,迅速來到窗邊,正好瞥見詹士將一名黑發女孩抱上輪椅,推進大樓。
“SHIT!”赫特惱火的咒罵了一聲,隨即朝另一名男子吼道:“路易,將家伙準備好,待會兒送他們一個大禮物!闭f完,自己抄起一把手槍,再將雨菱強拉向最里面的角落等著。
詹士真的來了?
雨菱的喜悅僅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擔憂和恐懼。
這些天來,他們雖然將她手腳捆綁,但并沒有特意的防范她,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清楚她的背景,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觀察,盡可能的少開口,以免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觀察的結果,不禁讓她憂心忡忡。
因為對方不但擁有強大的火力,而且從他們言談看來,根本就沒打算要讓自己和詹士活著離開,現在詹士這么貿然前來,只怕會白白的送掉命而已。她該怎么辦?
聽到門鈴響起,屋內的人立到高度戒備著,讓敵人直搗巢穴是個大失誤及非常不利的,而他竟會如此疏忽!赫特冷著一張瞼,示意那名中年男人上前開門。
詹士推著輪椅進入屋內,門立即被身后的男人關上,他的目光快速地掃過雨菱,又回到赫特身上!拔乙兰s來了,人也帶來了!
“路易,給我搜身!焙仗爻硪幻贻p的男人說道。
雨菱訝異的看著輪椅上的女孩,又長又直的秀發襯著白皙的臉孔,看起來柔美纖弱猶如幽谷百合,她就是詹士的妹妹?
訝異之余,趁著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詹士身上,雨菱悄俏的將被綁著的雙手伸向腳邊,從鞋底與鞋跟的凹處撕下膠帶,拿出黏在凹處的一把又小又薄的刀片。這是她為預防萬一而養成的習慣,在每雙鞋底黏上刀片,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場了;這還得慶幸他們沒有對她起疑的搜身。雨菱的眼睛盯著他們,雙手不停地奮力割著腳上的繩索。
“怎么,不信任我?”詹士高舉著雙手,任由路易由身上搜至腳踝,片刻后,路易直起身搖搖頭。
“火狐果然不同凡響,竟敢空手的找上門來,不知道這是因為你帶種呢?還是太蠢?”
“你是懷疑還是害怕?還是我太容易讓你完成任務,你反倒覺得自己沒什么用處了?”
赫特臉色突然一沉,毫無預警的朝詹士腳邊射了一槍!八赖脚R頭還有心情開玩笑!”
聞言,詹士微瞇起眼,雙手暗示的按著伊莉的肩,用足以凍人的冰冷聲調問:“是狄克下的命令?”那男人還真不是人,要是今天真的是婷薇在這里,面對她曾深愛過的男人竟毫不留情的要她死,她不知會有多傷心。
赫特聽見主人的名字時,愣了一會兒!斑@不關你的事!
終于割斷了!雨菱無視于手上被刀片劃到的傷口,興奮的看向腳上被她割斷的繩索,至少她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了,現在最困難的是她該怎么割開手上的繩索了。
此時窗外一陣閃光吸引了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他側頭望向光的來源處,認出了那是來自對面大樓,槍上的遠距離瞄準器!昂仗亍钡來不及發出警告,就被一發貫穿玻璃的子彈射中眉心,當場一槍斃命。
瞬間,除了詹士和伊莉之外,屋內所有人全望向被擊斃的男人。赫特和路易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詹士則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由輪椅底部拔出一把手槍,伊莉也自裙內抽出手槍,所有的動作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氣呵成。
雨菱眨眨眼,片刻后回過神,不禁又倒抽一口氣。呈現在她眼前的景象是詹士的槍指著赫特,而赫特和路易的槍均指著詹士,婷薇的槍則指著路易,氣氛一時之間僵凝住了,屋內的低氣壓讓人連口氣也不敢喘一下。
“現在我們可是一比一平手了!闭彩咳硇顒荽l,宛若獵豹般隨時準備迎接挑戰,但他開口的語氣仍是淡淡的!拔姨私饽氵@種人了,赫特。你就像那些敗在我手下的人一樣,太過高傲,自命非凡,這是做個殺手的最大致命傷,再弱、再無害的女人也該防著的!
“現在得意還太早,還沒到最后,死的還不知道是誰,你大概忘了我手上還有個人質吧。”赫特冷靜的開口道。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詹士,彎身強拉起身旁的雨菱,將槍口慢慢移向雨菱的太陽穴,“你可以試試看誰的子彈比較快。”
看著槍抵在雨菱的腦袋上,詹士有一瞬間失去了冷靜,“放開她!”
“怎么,害怕了?沒想到火狐也會有受制于人的一天,求我啊!也許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讓她死得痛快些!焙仗鬲b獰的紅著眼,猖狂的叫囂道。
詹士擔憂的注視著雨菱,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膠著了片刻,交換著無言的默契。
雨菱牙一咬——出乎赫特意料之外的——身子一彎猛一使力,以自由的右腳狠狠的向后踢向赫特的右腳脛骨。
傳來的痛楚讓赫特暴睜了眼,迅速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腳,惱怒的舉起槍朝雨菱發射,就在赫特的槍正要扣下扳機的剎那,詹士毫不遲疑的朝他開了一槍,同時翻滾躲開側面飛來的子彈,速度極快的向雨菱的方向閃去。
就在路易開槍的同時,伊莉的槍也準確的打中他持槍的手,以致原該擊中詹士的那發子彈偏離了目標,射向墻面。不讓路易有喘息的時間,伊莉連開第二槍射向路易的心臟。
被詹士擊中右肩的赫特微微的震了一下,讓雨菱躲過致命的一擊,幸運的,子彈只擦破了她的右手臂。赫特立刻將槍口瞄向伊莉,她才是他這次的首要目標,她必須死!
第一槍擊中了輪椅扶手,伊莉身手矯健的丟開輪椅,飛滾向一邊再朝赫特補了一槍,但并沒有打中目標,她立刻再一個翻滾,來到詹士他們身邊。
眼見情形不利于自己,赫特狠下心,將身子撲向放在角落處的袋子,由袋內拿出手榴彈,看著退到窗邊的三人,他左手高舉著手榴彈,右手拿著手傖,“來啊,有膽射我啊,我說過了,今天談也別想活著離開,哈哈哈!”
“對方有手榴彈,別進來!”詹士大聲的說,希望能藉由輪椅上所裝的竊聽器警告外面的人。
聞言,赫特退到靠馬路那邊的窗戶,向下看去,只見底下早已部署了嚴正以待的警察。“媽的,你竟然通知警方,這不像你的作風!”他的視線由窗外移向詹士。
詹士適時的警告,暫緩了外頭原本已準備沖進來的警察,王父的一顆心懸在胸口,卻只能焦急萬分的暫時按兵不動。
“如果一個人的作風都被對方掌握得死死的,那么他就沒有活命的機會!闭彩空Z氣淡然的說。
赫特紅著眼死瞪著他,倏地,像瘋了似的狂聲笑了起來!昂,我今天認栽了,命也豁出去了,但我要你們一起陪葬,有你這只狐貍陪葬也算夠本了。”
看赫特半瘋狂的狠毒神色,雨菱不禁心驚膽戰。他們背抵著落地窗,心里都明白已經沒有后路了。詹士再看向窗外,評估著向下跳的可能性。
‘砰’的一聲槍響,讓他們三人反射性的身子一閃,于彈射穿過玻璃,在上面穿透了一個小孔,伴隨著愉快的笑聲,赫特繼續又射了一槍,打穿了玻璃的另一邊。反正最后是大家一起炸死,現在他反倒不急,像貓捉老鼠似的逗著他們玩,享受著人死前的恐懼。
等到槍里的子彈沒了,也就是游戲結束的時候了。赫特丟下沒有子彈的手槍,拔開手榴彈的栓子,獰笑道:“咱們地獄見了!”說完,將手上的手榴彈往地上拋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詹士緊緊握住雨菱和伊莉的手,大吼道:“跳!”三人有默契的一咬牙,賭上性命的猛務向后撞向落地窗。
底下的所有人,只聽見突然傳來一陣駭人的爆炸聲,接著就見火舌瞬間由三樓的窗戶向外竄出,玻璃碎片四射向空中,所有人連忙就地尋找掩護,火紅夾帶著濃濃的黑煙毫不留情的燃燒著。
“通知消防隊,快!”王父失去冷靜,心碎的大吼道。天。∷呐畠涸诶锩姘。 熬热,快,救人!”他吼得嗓音都啞了,起身就想往里沖。
“爸,你別進去啊,消防車馬上就到了!贝髣偼葱闹,仍強拉住父親,盡全力阻止他沖進去,話聲方歇,就又聽見傳來的另一聲爆炸。
很快的,消防車的警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一輛接一輛的駛到,強大的水柱對著仍竄著火舌的三樓噴灑,另一隊消防人員也由一樓進入火場,所幸大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被控制住,沒有再引起更多的爆炸。
由三樓向下跳的三人,他們破窗而出的底下正巧是個游泳池,所以詹士才敢賭一線生機的往下跳。從上往下跳的沖力讓他們沉入水底,躲過了隨爆炸而散落的碎片,只是身體撞擊水面的沖力讓他們昏眩了一會兒。
詹士一回過神立刻向上浮出水面,目光極力的搜索著,一會兒后見伊莉也竄出水面,卻遲遲未見著雨菱。他心中一緊,驚駭的想到她的雙手仍被繩索綁住,他立即深吸一口氣,迅速潛入水底尋找雨菱。就在離他幾公尺外,他看見了她,他迅速游向她身旁,拉起昏迷的她浮出水面。
他將雨菱抱給池邊的伊莉,自己也急切的爬上池畔,毫不遲疑的做著口對口人工呼吸,巴不得將所有的空氣全注入她的肺里。
“雨菱……醒醒,雨菱……”他大口的喘著氣,恐懼幾乎讓他說不出話。
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關回來,雨菱虛弱地睜開雙眼,詹士顫抖的手摸索著她的身體,確定她沒有什么大礙!爸x天謝地……”他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感到虛脫無力的將她緊抱在懷里。
天知道剛剛他有多害怕會失去她,即使她現在安然無恙地回到他懷抱,他內心所承受的那股巨大痛苦依然無法釋放,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種令每個細胞都為之戰栗的恐懼。
“伊莉,你沒事吧?”好半晌,詹士才轉向一旁的伊莉問道。
“沒事。剛剛好險,我以為這次會栽了,沒想到還能絕處逢生。”伊莉將濕漉漉的頭發往后撥,抬頭望了望仍冒著煙的三樓!拔覀兿入x開這里吧!
“詹士,她是……”雨菱依偎在詹士懷中,望著伊莉納悶的開口。聽她的語音及腔調,分明是外國人,她不是詹士的妹妹嗎?但為什么詹士叫她伊莉?才正想再開口問,就聽見遠處傳來驚天動地的叫喊聲。
“雨菱!丫頭……”王父看見唯一的女兒仍生還,激動的大老遠就喊叫出聲。他將大剛甩在身后,以驚人的速度沖到雨菱身旁,用力將她從詹士懷中摟進自己懷里。
“你沒事,謝天謝地,你沒事,剛剛簡直將我的老命給嚇掉了。聽見那聲巨大的爆炸聲和瞬間竄出的火焰,我心想這下完蛋了,我怎么回去向你老媽交代?當時我只想一頭撞死算了,謝天謝地,你沒事,雨菱……”王父激動得不能自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恐懼和擔心一古腦吐出,這時的他不再是警局里的高官,只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而已。
“爸……”聽兒父親真情流露的一番話,雨菱不禁流下淚來,她緊緊地擁抱著父親,享受著他們之間難得如此露骨表現出來的親情。這一刻她更深刻的體會到父親的愛,平日那些爭吵反倒變得可笑無聊了。
靜立在一旁的大剛也對這一刻感動不已,他拍拍詹士的肩,“謝謝,還有伊莉,也謝謝你的幫忙,才能安然無恙的救出雨菱!
詹士回握了下大剛的手,再看向相擁而泣的兩人,不得不出聲打斷他們,“伯父,我想這里還需要你坐鎮指揮,我先送雨菱回去吧,她身上的濕衣服也該換掉!
“對對對。”王父抹了把眼淚,拉開懷中的雨菱,“丫頭,你先回去休息,剛剛那場面也夠你受的了!闭f著,他將雨菱的手交到詹士手中,眼中有抹贊許,他拍拍詹士的肩膀說:“年輕人,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贝髣傞_口說道。
離去時,詹士回首朝三樓的方向看去,燒得焦黑的墻面還冒著些許的白煙。梅麗,你可以安息了,他在心中無聲的說道。
大剛送他們回到詹士的住處后就離開,伊莉洗過澡卸下偽裝,隨即提起簡單的行李來到客廳!罢彩浚热蝗蝿胀瓿闪,我想我先回美國了!
“這么快,你不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不了,這里已經不需要我了,我很高興這次能幫上你的忙,美國那邊還有任務等著我回去!币晾虻慕忉,雙眼直視著詹士問:“你還打算回美國嗎?”
“是的,現在只是暫告一個段落而已,這次殺的不過是他的爪牙,真正的恩怨還沒徹底解決!
“我了解!币晾螯c點頭!澳撬趺崔k?”她意有所指的望向浴室說道。
詹士露出一抹苦笑,“這倒難倒我了!
“詹士,到手的幸福別輕易的讓它溜走了,人往往要到失去后才知道它的可貴,一生中能遇見一個值得自己去愛的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好好把握。”伊莉語重心長的勸道。
“我知道,我會斟酌的!闭彩啃α诵,“我送你吧!
“不用了,這里叫車子方便得很,我先走了。”伊莉笑著和詹士擁抱一下,“再見!
“保重!彼妥吡艘晾,詹士關上門,才回頭就看見站在身后的雨菱,她直直的瞪視著他,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澳銢]事吧?”
“沒事。”雨菱有些驚魂未定的點點頭,“你也沒事?”
“沒事!彼麑捨康某恍。
“你沒有話要告訴我?”雨菱的心中正醞釀著一股山雨欲來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