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巫舞跟著左亦斯來到急診室。
身為急診室的醫(yī)生,左亦斯在解決完午餐問題后,理所當然的必須接替其他醫(yī)生的班,繼續(xù)工作。
至于巫舞,她本來就是個到處閑晃闖禍的閑人。
而今天她的預定規(guī)劃是在這左氏醫(yī)院中,找到一名試吃的犧牲者的目的已經(jīng)順利完成,所以現(xiàn)在她閑得很。
也因為這樣,沒了目標的她只好緊緊抓住倒楣的被她認定的左亦斯,吃定他溫和謙厚的個性,厚著臉皮跟他來到急診室,打算把今天空暇時間用在這晃過來又晃過去,直到消磨殆盡。
只是人的命運永遠說不得準,大半的例子全都是禍福相依相伴,而很明顯的,巫舞今天的幸運已經(jīng)用光了。
她漫無目的的在醫(yī)院中閑閑亂逛。
然,當她繞過走廊轉(zhuǎn)角,才一抬頭,竟一眼瞧見遠遠的走廊盡頭,一張她熟悉到不想再熟悉的冷艷面孔迎面而至。
霎時,巫舞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聲慘叫,“啊——二姐?!”
慘了!二姐一向不都是在后院玻璃暖房中嗎?怎會在急診室現(xiàn)身?!
“你怎么會在這?”狹路相逢,巫萼眼眸微瞇,冰冷的視線投射至巫舞身上,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遞,“還是,你又想找誰當實驗品?”
“沒……沒有,我有乖乖的……”巫舞眼神左閃右躲,怎么也不敢直視胞姐,就怕被巫萼看穿自己內(nèi)心想法。
雖然結(jié)果并沒有出現(xiàn)受害者——不知是不是左亦斯的胃太強。但終歸一句話,今天她確實是有心到這找人試吃,而對冷血的二姐來說,她有這樣的念頭,就已經(jīng)夠了。
“沒有?”巫萼揚眉,直透人心的冷利眼神掃過她手上的餐盒,“既然如此,你來這干嘛?”
雖然巫舞真的還沒肇禍,但巫萼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與直中紅心的問題,卻足以讓心虛的她打從心底冷到腳底。
哦,死定了!
她的心底連聲哀號,被抓住小辮子,這下巫舞連眼睛都不敢亂飄,只能死命盯著自己的鞋尖。
雖然巫萼冷艷淡漠的臉上還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但巫舞就是知道,心眼比針還小的巫萼已在心底記她一筆。
如果她再說不出比二姐滿意的答案,不知道那個冷血二姐打算如何折磨她,嗚,不要呀!她不想承受變態(tài)二姐可怕的報復手段啦,粉可怕的耶!
“我……我是來探病的……”為求脫罪,巫舞隨口編造借口。
“哦?到急診室‘探病’?”巫萼譏嘲的目光銳利無比,明白顯示她根本不相信巫舞的話。
“很好,請問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是……是……”巫舞是了個半天,是不出個所以然。
嗚,探病只是她隨口說說而已,左氏醫(yī)院里哪里有她認識的人呀?
就在巫舞驚慌無措之際,她的眼睛不經(jīng)意瞄到一抹熟悉的影子,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jīng)以逃命之勢,飛撲到對方身上緊緊扒住,“左大哥!”
“是你!弊笠嗨棺旖俏⑽P起,這個天真的小丫頭,總能讓他打從心底微笑。
“救命呀!幫幫我,拜托!”躲在左亦斯身后,巫舞發(fā)出微弱的求救聲。
“什么?”
左亦斯表情明顯寫著不解,但敵人就在身旁,巫舞不便多說,只能雙手合十用力懇求,希望他能看穿自己眼中的乞求。
“院長,請你原諒舍妹的無知,對于她的頑行,我將嚴加懲罰。”巫萼淡淡開口,打破眼前僵局。
原來她是擔心……巫萼的回答讓左亦斯明白巫舞求救的原因。
“清別這么說,令妹并沒做錯什么,”他淡笑,“反倒是我麻煩了她!
“對呀、對呀!”知道有人可以當靠山,躲在左亦斯身后的巫舞直點頭,還不知死活的對巫萼拋了個得意的眼神。
“是嗎?”巫萼不置可否的向她招招手。
“干嘛?”戰(zhàn)備警訊瞬間提升到紅色警戒,巫舞精神全副武裝。
巫萼臉色不變,“你過來就對了。”
“可不可以不要?”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你不要?”冷淡的眼神具有十足的恐嚇力量。
“好嘛,過去就過去……”
小聲嘟嚷中,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一面小心防備,一面慢曼的拉近距離,卻怎么也防不了巫萼閃電般的動作。
“我警告過了!卑殡S著巫萼冷冷的宣告,高電壓低電流的電擊棒避開眾人耳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觸及巫舞的手臂。
“!”巫舞痛得放聲尖叫,“好痛!”
“既然知道痛,下次就別想在我的地盤上做怪!睂τ谧约旱目嵝,巫萼淡淡陳述。
“你……你……”巫舞痛得雙唇雪白顫抖,說不出活來。
雖然她早知道二姐巫萼不但冷血還心狠手辣,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二姐居然會冷血到當著別人的面,用電擊棒給她好看!
手臂被電得又痛又麻,兼之對巫萼的殘酷手法所創(chuàng),身心雙重打擊下,巫舞一時間承受不住,直接昏倒。
左氏醫(yī)院,某間病房的床上——
巫舞茫然的睜開眼,觸目所及全是一片雪白,因為空氣中飄散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藥水味道,她很快記起自己身在何處,以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
“嗚……冷血,、沒人性、惡魔!”一瞬間,巫舞心底閃過無數(shù)感想。
虧她和巫萼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她居然連一點人性都沒有,讓她在左大哥的面丟這么大的臉……
巫舞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委屈的淚水很快就堆滿眼眶,并沿著眼角落下,淚眼迷蒙中,她眼前突然閃過一道虛幻的影子。
咦,她明明是躺在床上,怎么會有人用“飄”的從她眼前掠過,且還呈現(xiàn)半透明的狀態(tài)?!
巫舞心頭一頓,兩眼立即閉得緊緊的不敢張開,莫名寒氣一下子由腳底板竄到她頭頂。
不會吧!雖然大家都說醫(yī)院里最多“那個”,不過現(xiàn)在是科學昌明的時代,這種無稽之談的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沒有人信的啦!對,不會有!
巫舞不斷強化自我心理建設。等終于覺得“存夠”信心后,她再次緩緩張開眼……嚇!這一次,眼前半透明的“那個”居然正對著她咧齒微笑。
“哇——”巫舞指著浮在眼前的笑臉,長長一聲慘叫劃破室內(nèi)的寧靜。
浮在半空中,左承恩撇撇嘴角,“叫什么叫?沒看過鬼?”
真是不懂得欣賞他俊美夢幻的形象。
想當年,他左承恩也曾經(jīng)是聞名全國大小醫(yī)院,最英俊、最瀟灑的醫(yī)生之一。
曾經(jīng)有多少千金名嬡佯病稱痛,就只為了到醫(yī)院見他一面,誰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嫌棄到尖叫的地步。
“你……你、你……你……”巫舞浯不成聲,下一瞬間立即拉起被單把自己藏起來。
“你什么你,還我咧,真不知道這年頭的年輕人是怎么想的,明明都已經(jīng)在夢中談了老半天的話了,誰曉得兩眼一張,居然馬上翻臉不認人,枉費我一片好心,嗚……”說到傷心處,左承恩飄到墻角幽幽哭泣,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呃……”被單下,巫舞無言以對。
“那個”居然擺出一副標準指控負心的架武,裝模作樣的擦著眼角下存在的淚水。
這時候任憑巫舞本來有多膽小,對“那個”有多畏懼,都很難再感到害怕。
“呃……活不是這樣說的吧!”把用來藏身的被單拉下,露出半張臉蛋,巫舞小聲的反駁著。
用這種三姑六婆加棄婦的專用臺詞出場,根本是在破壞“那個”的名譽嘛!
雖然她也不怎么愿意,但遇上一只沒有陰森恐怖的“那個”指控她,巫舞自己也覺得有些無奈。
“誰說不是?”倏地,左承恩半透明的身影立即出現(xiàn)在她眼前嚴聲抗議,“你明明答應了,現(xiàn)在居然又不認帳,是欺負我做鬼拿你沒辦法嗎?”
一聽到敏感字眼,巫舞立即搗住耳朵,“啊——不要說那個字啦!”
“哼!”左承恩先是很沒有形象的用鼻孔噴氣,然后才接著說活,“先說了,如果你不想履行答應的事,那我也沒有必要遵守約定,門外的眾家兄弟姐妹們,你們不必躲了。”
巫舞一開始還一頭霧水的聽著左承恩說話,可接下來,她的記憶因他的話慢慢的回籠。
印象中,她先前昏睡時似乎聽見身旁許多人來回走動、講活、哭泣,吵得她睡不安穩(wěn),其中還有人一直煩著她,要她答應什么。
為了好的睡眠品質(zhì),只要能比她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她根本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全都點頭說好。
至于她終究答應了什么?答應了會有什么后果?一切全等她睡夠了再說。
而現(xiàn)在帳主上門催討了,她卻不記得自己欠了什么,怎辦呢?
管他的!雖然她已不記得自己在夢中答應“那個”什么事,不過反正他一點也不可怕,所以她大可裝作沒這回事。
這是巫舞一開始的投機心理,可是沒有一會兒工夫,她后悔了。
一道道可怕的影像穿墻而入。
這一次出現(xiàn)的“那個”全都十分敬業(yè),每一個都表現(xiàn)出陰森鬼氣,半透明身影一道道在她眼前飄蕩,有陰笑、有哭泣……
這讓巫舞后悔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哇——我答應、我答應!”再次拉起被單蒙頭蓋臉,被單下的她嚇得閉上眼睛,抱頭痛哭,“不管你叫我做什么,只要能把‘那個’請走,我全都答應啊!”嗚,好可怕!
“你說真的?”
“真的、真的!”她點頭如搗蒜。
“不會再反悔?”左承恩再問。
這一次,她則是把頭搖得和波浪鼓沒兩樣,“不會、不會!”
確認她不敢再輕易毀約后,左承恩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好,眾家兄弟姐妹們,請你們暫且先離開,謝謝!
左承恩得意的揚揚一樣半透明的眉,哼!人老成精,鬼老就靈,他才不怕這個小丫頭有膽坑了他。
“他們已經(jīng)走了!
慢慢的將被單拉下一點點,她偷偷的瞄了一眼。
“呼——”巫舞長吁一大口氣,拉下被單后,語帶泣意的抱怨。
“嗚……好可怕哦,為什么我會看到那么多‘那個’?嗚,真是要嚇死人了!
“那是因為你突遭電擊,電流入體后開啟你沉睡中的第三只眼潛能,所以才會看見一般常人看不到的世界!
就算是做鬼也不改舊時學者氣質(zhì),左承恩對巫舞的體驗大膽假設并加以解釋。
他的話猶如一顆炸彈,炸得巫舞眼冒金星,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
“什么?!那我不就完了?”巫舞慘叫一聲,不愿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雖然她明白會發(fā)生這種事,必然和她身上所流的巫氏血統(tǒng)有關,不然哪有可能被電電了一下,就看得見“那個”,但她仍不愿接受。
巫舞欲哭無淚。
嗚,她還以為自己是這一代巫家女子中,唯一沒有繼承半調(diào)子巫女能力的幸運兒,沒想到不是她太幸運,而是時候未到。
而她……她的能力居然展現(xiàn)在能看到“那個”上面!
一想到將來的每一天都要生活在會看到“那個”的世界里,她忍不住又開始放聲哀嚎痛哭。
“嗚……不要啊!”
“閉嘴!”半透明的手搗住兩耳,左承恩倏地飄到她面前,“如果你再不閉嘴,我會請更多四處飄蕩的兄弟們進來!
“唔!痹趷簞萘Φ耐{之下,巫舞馬上收聲扁嘴,“哪有這樣威脅人的?人家看到‘那個’本來就會害怕嘛。”
“你也別抱怨了,剛才在睡夢中不都講好了,只要你乖乖履行約定,我自然有辦法封住你的能力,讓你不再有后顧之憂!
“真的?!”巫舞兩眼大睜,興奮的問:“好,那你要我做什么?”
“你居然忘了?!”左承恩頓感無力。
“唔……那個……因為我睡著了嘛,所以……你就再說一遍。”
聞言,左承恩張目結(jié)舌之余,不禁為自己所托非人的決定擔起心來。
“說啊,你要我?guī)褪裁疵?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幫,不過,”巫舞運用身為老么專利的耍賴撒嬌口氣哀求,“可不可以先幫我封住那個奇怪的能力?”
若不是因為他只是一抹半透明的鬼影不具實體,不然她早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前后搖晃,做足全套撒嬌要賴的功夫。
左承恩還是無言。
事悄交給這個耍賴撒嬌的小丫頭真的可以嗎?可是除了巫舞之外,他也沒得選擇了。
“唉——”長長嘆息一聲。沒辦法了,為了左氏后繼有人,就算明知所托非人,他也不得不做。
“你只要答應我,盡全力幫我的孫子找到老婆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成功,我不勉強。”
“就這樣?”竟然是這么簡單的條件,只要幫他的孫子找到老婆就好,而且是只要盡力就好,不必保證一定成功?莫非這其中藏著不為人知的陷阱?
巫舞忍不住吃驚的張嘴,提出心頭疑問,“莫非你的孫子長相媲美鐘樓怪人,脾氣壞得比得上噴火暴龍?是個高難度的婚配對象,所以沒人敢嫁,要你這個早已做古的人擔心?”
“哼、哼、哼!什么鐘樓怪人、噴火暴龍的,”左承恩義正辭嚴的反駁,“我左家子孫一向才色兼?zhèn)、英俊瀟灑,優(yōu)秀過人……”
“是、是、是,你的孫子才色兼?zhèn)、英俊瀟灑,優(yōu)秀過人!睂ψ蟪卸髯再u自夸的言論巫舞不以為意,只是直接吐槽,“不過有這么好的條件怎么會找不到老婆?莫非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說到這,左承思不由得又是一長嘆,連連搖頭!
“唉——那是因為這小子實在太老實、太斯文,連怎么追女孩子也不懂,平白辜負左家遺傳的好相貌和氣質(zhì),真是浪費!
“咦?!左家?!”巫舞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姓“左”的人家并不常見,當下她的腦袋里不由得浮現(xiàn)某種可能。
“莫非你的孫子是……”
“對,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沒有猜錯,我的孫子就是你的左大哥,左亦斯。再順便告訴你,我則是他的祖父左承恩!
這下?lián)Q巫舞無言。
她回想著和左亦斯見面的場景與對活。從友亦斯口中,她知道像今天一樣被甩的場面已不是第一次。像左亦斯這么好的人,居然會有這樣不幸的遭遇,實在讓巫舞滿心同情。
“好,我知道了!彼p手握拳對天宣誓,”無淪如何,我一定要幫左大哥找到一個好妻子!”
事情用嘴巴講一向很簡單,但要如何將說來容易的事化為實際行動,這可是一則大學問。
爬下病床,巫舞沒離開,一個人像只被關在籠中的小動物般,急切不安份的在病房里踱來踱去,煩惱著最新的人生難題。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既然她已經(jīng)先收了左承恩的實惠,現(xiàn)在該是她回報人家的時候!
更何況,就算她不回報,左承恩也不可能會放過她——在離去前,左承恩有撂下話,如果她膽敢違背諾言,他隨時可以幫她恢復能力。
開玩笑,這種白日見到“那個”的事,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拿自己的膽子開玩笑。
“要怎么辦呢?”巫舞泄氣的放任自己跌躺在病床上,皺著眉頭苦思,擺在跟前的大問題,讓她痛得快把頭抱起來燒。
就在她一個人喃喃自語、煩惱不已時,在她耳邊突然有人說話了!
“什么怎么辦?你又想做什么事?”
“二姐?!”巫舞大驚失色的躍起。
病床斜前方敞開的門前,巫萼面無表情,但無框鏡片下的眼瞳炯炯有神的直瞪著巫舞。
“沒有!”連想都不用想,巫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快搖頭否認。她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電擊之痛。
“是嗎?”巫萼眉梢微揚,擺明了不相信。
“真的,”巫舞點頭如搗蒜,“我的心愿已經(jīng)達成了,不用再到處找人試吃,所以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哦?”巫萼神情依舊不為所動,問題直指事情的重點,“誰是那個擁有鐵胃的超人?”
巫舞慚愧的垂下頭,“……左大哥。”說老實話,拿那種東西讓左亦斯吃,她也覺得于心不忍。
聞言,巫萼冷靜平板的神情一頓,眼底閃過一瞬的訝異與好奇,她進一步的確認,“左亦斯醫(yī)生?”
巫舞那垂到胸前的腦袋,以快得察覺不出的動作微微一點,‘嗯!
巫萼精明的腦袋快速運轉(zhuǎn),直覺的本能讓她的眼眸不停的在巫舞身上來回掃射、探視。
驀地,一抹精芒閃過,然后她的嘴角揚起,并自顧自的微笑起來。
“嗯,或許有可能……”她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自喃。
“二姐,你說什么事有可能啊?”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巫舞直接發(fā)問。
她不明白,二姐說話雖然簡潔有力,但總能在短短三言兩語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很少像這樣說些沒頭沒尾的話。
“沒什么,”巫萼搖頭,并不正面回答問題,反而用她那雙難得帶笑的眼眸從頭到腳巨細靡遺的將巫舞仔絀看上一遍,這才接著道:“沒事就回家去,沒病的人別占著醫(yī)院的病房!
“唔。”巫舞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聲哀鳴!
為什么每次見到二姐,不是電擊棒伺候,就是開口趕人?她真有那么惹人厭嗎?
她覺得自己小小脆弱的心靈受傷了。
但念頭一轉(zhuǎn),她又想起自己曾答應過的事——幫左大哥找老婆。
論起幫人找老婆、作媒這件事,在她認識的人當中,還沒有人能比巫家老四更厲害。
基于能者多勞的道理,巫舞決定現(xiàn)在就回家求助。
就這樣,在未告知“受害者”的情況下,巫舞已經(jīng)理所當然兼理直氣壯的把麻煩轉(zhuǎn)到超級媒婆巫蓀身上,打起她的主意。
“我現(xiàn)在就乖乖聽話讓出病房回家。”順著巫萼原先說過的話當理由,她神情愉快的說拜拜。
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巫舞一揮原來的憂愁之色,一邊高唱著“我的家庭真可愛”,一邊三步一蹦、兩步一跳,快樂的踏上返家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