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新瀉
古老的日式建筑中,林蔭參天,偶有幾只飛鳥飛過,搭著一輪皎潔的明月。
“大少爺,你又想起七年前的那段巧遇啦?”一個穿著傳統(tǒng)服飾的老人,手中端著一組茶具,伸手推開了日式的拉門,恭謹?shù)刈吡诉M來。
“嗯!闭驹谥淮扒埃鎸νピ旱哪凶虞p輕地應了聲!把詣偦貋砹藛?”他仍舊沒轉過身來,看似不經(jīng)心的問。
“是的,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外頭的長廊候著!崩瞎芗腋@煞畔率稚隙酥牟杈撸е?shù)赝说揭贿叀?br />
“叫他進來吧!”男子倏地轉過身來,一對飛揚的劍眉不難看出他心情的愉悅。
“是的,大少爺!备@深I命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門外即傳來沉中帶穩(wěn)的嗓音——
“大少爺!彼俏魃詣,家里三代與西武一家有著極深的淵源。
而在日本,只要提到西武兩字,便能震懾許多人。
因為,那是權利與地位的表徵,若說西武家當可敵國,可半點也不夸張;撇開名下的產(chǎn)業(yè)不提,光房產(chǎn)、地產(chǎn)就可稱為富甲一方。
何況,維系著經(jīng)濟命脈的交通網(wǎng)路,還有一半以上掌握在西武家手中。
“進來吧!”西武正澤再度轉過身來。
“是的。”紙門被人推了開來,門后的言剛低著頭,恭謹?shù)刈吡诉M來。
“事情辦得怎樣?”西武正澤緩步朝他踱來。
“臺灣的陸家說沒問題,一切就照著我們的禮數(shù)來。”仍舊沒抬起頭來,言剛依實稟告。
“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要求?”飛揚的眉向上挑起幾分,西武正澤愉悅的笑顯得更深刻了些。
“沒有!毖詣偨K于抬起頭來,他搖了搖頭!澳芨魑浼遗视H,對他們家來說,已是莫大的福澤了。”
何況大少爺還是西武家的接班人,除了手中掌握著數(shù)不盡的財富之外,更是位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
若不是幾年前那次意外的巧遇,恐怕陸家的小姐想漂洋過海嫁到西武家來,斷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在日本,將少爺當成夢想中結婚對象的女性,就多到可以填平東京灣。
“你又想起七年前的事啦?”看著他,正澤輕輕一笑。
他不是聽不出言剛的語意,為那次的意外,言剛十分自責,認為自己失職、保護不周。
“七年前的那件事,確實是屬下的過錯。”一提到七年前的事,言剛的臉上充斥著愧色。
老爺一再耳提面命,那晚他卻疏忽了,讓去臺灣探親的大少爺落了單,還差點出了意外。
“我早就說過,那件事別再提了!闭凉赡樕系男θ蒹E斂,他來到言剛的身旁,單手拍上他的肩。“還有,下回別再屬下、屬下的自稱,我可從小就把你當成了兄弟!
若沒有那次的事件,他也不可能巧遇她——可愛迷人的陸瑀。
“屬下不敢!毖詣偣е?shù)匾磺贰?br />
他當然知道大少爺從未將他當成下人看,但主仆還是要分,他們西森家服侍西武家的主人,已有三代之久,到了他則是第四代,所以該有的規(guī)矩,絕不能忘。
何況西武家的老爺子、和現(xiàn)在的大少爺,待他可是恩重如山呀!
看著他,又看看他那恭謹?shù)纳矶危凉墒栈亓耸,嘆了口氣、搖搖頭。
“你下去準備吧!”他手一揮,向著西面庭院走了幾步!熬驼罩覀儗﹃懝庀壬手Z的計劃,下個月的十五日,我會親自前往臺灣迎娶新娘!
“是的。”又是恭謹一欠,言剛準備退下。
“等一下!彼扑技傲耸裁,正澤喚住了他。
“大少爺還有事交代?”
沒轉回身來,西武正澤偏頭想了下!坝涀。撧k到的禮數(shù),一樣都不能少,你知道,我很在意她。”閉起了眼,他轉向回廊外的庭院,享受著那陣陣夜風的吹拂。
“是的,屬下知道!毖詣傆辛Φ膽穑瑥澲,恭謹?shù)赝肆顺鋈ァ?br />
夏季的夜風輕輕地砍拂著,帶來悶悶的熱、微微的涼,復雜矛盾的就如他腦海中的影像。
望了眼庭院中的花圃,西武正澤光著腳丫走下臺階,走向園子里的細石小徑。
一年前的一個拍賣會上,他再度遇見了她,不過令他詫異的是她的改變——她已由那個口吻粗暴、舉止淘氣的少女,蛻變?yōu)橐粋舉止優(yōu)雅的千金小姐。
若不是曾見過街頭的她,他半分也不敢相信兩人會是同一人。
而如今他能懷疑的,是她的恬靜優(yōu)雅,絕對是裝出來的;不過,他卻不在乎這些。
他的心里一直沒忘記過她,那一夜,那個攀墻耍詐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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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 陸家
夜很深,窗外烏云遮天,月無光。
陸宅大廳里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屋外寧靜的夜,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陸家的仆人們忙碌地來回穿梭于客廳和小姐的臥房間,遞送著一樣樣的禮品,婚嫁物,為一個月后的世紀婚禮提前做準備。
這個婚禮雖早在一年前就決定,但由于小姐要嫁的對象,身分顯貴得可媲美一國元首,所以陸家由上到下除了人人感染到這份喜氣之外,也分外謹慎小心,就怕出了絲毫的差錯,而失禮于對方。
又是一陣忙碌,好不容易最后一個仆人離開了陸璃的臥房之后,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落地的長鏡前站著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女子的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新娘禮服,錦緞布料上綴滿了如星子般耀眼的碎鉆,搭著衣裳上的刺繡,顯現(xiàn)出一朵朵光彩醉人的玫瑰,由細細的肩帶到剪裁合身的胸型,最后是浪漫迷人的魚尾捃擺,全是一級的繡工、最佳的碎鉆。
女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緊緊抿著的唇線卻沒有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幸福光彩。
她的眉輕蹙著,望著鏡中的自己發(fā)呆,直到房門外傳來了數(shù)下輕柔的敲門聲,才恍然拉回思緒,繼續(xù)強顏歡笑。
“進來!本S持著無波動的嗓音,她要求自己繼續(xù)當一個沒有情緒的大家閨秀。
門被人由外向內推了開來,站在門外的是個男子。
“他們都下去了嗎?”他指的是仆人們。
看看臥房里,再往外探探走道上,知道房間里只剩她一人,男子臉上有松了口氣的表情。
“哥,我已經(jīng)叫他們都下去,別再端東西上來了!鞭D過身來,陸踽離開了長鏡前,走向俊挺的男子。
“別再叫我哥,我可從來沒把你當妹妹!标戹目粗,黑眸流露著濃濃的情感。
由見了她的第一眼開始,他早巳喜歡上了她。
“哥,你在說什么呀?”佯裝不懂他的話意,陸瑀僵硬地笑著。
“我說什么?”他上前張臂使力,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拔也幌嘈怕斆魅缒悖瑫恢牢倚睦镆恢痹谙胄┦裁。”
掙扎著,雖心痛,她還是得強言拒絕。
“我們是不可能的,一開始就不可能。”陸瞿從小就待她好,疼她、寵她,若不是礙于被領養(yǎng)的這層關系,她會勇敢說出對他的情愫。
“為什么不可能?”他的眸子緊緊地注視著她,將她更緊地鎖在懷中。“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妹妹,我們沒有半點的血緣關系,為什么不能?”
迎著他的視線,看著他眼中熾燃的火光!澳阒溃龠^一個月,我就要嫁人了!币褜⑿闹械挠職庥皿溃餍缘拖骂^來,逃避著他的凝視。
“放屁!我不相信你會愿意嫁給那個男人!”不準她逃避,他一手端起了她的下顎!俺悄憧粗遥H口告訴我,是你心甘情愿要嫁給他!”
迎著他的視線,她的心里是酸楚的、是痛苦的。
然而她不語,面對他哪怕提再多的勇氣,她都無法坦然說謊,最后只好緊緊地閉上雙眼。
誰知眼睛才一閉上,陸瞿灼熱的吻即印了下來。
他饑渴的啄吻著她,逼著她張嘴迎接他滑溜的舌,執(zhí)意與她纏綿糾結。
“你這個小騙子,我就知道你只屬于我。”寬大的掌輕輕地揉撫著她的秀發(fā),他再一次深深地吸嗅著發(fā)中的馨香,一手探往她的背后,悄然地拉下白紗禮服的拉鏈。
“不,我們不能!奔∧w觸及了冰涼的空氣,讓陸瑀驟然回神地推開他!鞍职逐B(yǎng)了我十幾年,我、我不能恩將仇報!彪p手緊握著敞開的禮服,她向后退了數(shù)步。
“恩將仇報?”見她逃避,他的濃眉驟攏!斑@根本不是恩將仇報!辈辉阜艞墸徊讲降乇平!澳忝髅髦溃职炙B(yǎng)你、教育你,一開始擺明了就是有目的的,他是在利用你呀!”
雙手一伸,他將她拉回了懷中,真想搖醒她、罵醒她。
“啊!”經(jīng)他一搖,陸瑀的禮服不預期地敞了開來,尖叫一聲,她的雙手趕緊扯住衣裳,遮住走光的胸口!拔也还馨职值挠靡馐鞘裁矗鼰o法在意他心中的盤算,畢竟他真的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
“你寧可傷害我,讓我傷心一輩子嗎?”陸瞿氣岔了,無法接受她的答案。
“我……”她無法狠心地給予直接肯定的回答。
她知道她已傷了他,雖然這不是她所愿意,也期望她出嫁后,他能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女子。
“如果你敢點頭說是,我就當作從來不認識你。”下了最后的險招,他執(zhí)意逼出她的真情。
“我……”迎著他的視線,她想說是、更想點頭,但話語就是遲遲無法脫口而出。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口!币谎劬屯┝怂男乃,他執(zhí)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澳銦o法將我忘懷,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所以,如果你真嫁給了西武正澤那家伙,我也不相信你能得到讓我放心的幸福!
耳畔縈繞著他的話,陸瑀被動地被拉著走。
“你要帶我去哪?”兩相比較之下,她較害怕的是一向行動派的他,就要做出讓眾人后悔的事來。
“我們離開陸家,離開臺灣。”沒轉身看她,他仍舊拉著她走,語調中有不容妥協(xié)的堅持。
“不、不可以。”她想掙脫他的手,無奈不能如愿。
“我不想讓自己遺憾終生,而你終生悔恨!彼呎f邊走,直接伸手去開門。
“陸瞿,你不可以,我不跟你走!标懍r仍舊掙扎,心中無法漠視新娘跑掉后,陸家所會承受到的打擊。
西武家絕對丟不起這個毀婚的臉,接著會有的報復手斷,可令人不敢想像。
停下腳步,陸瞿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眸光依舊熾熱,他抿了抿唇,沒再多說話,下一秒,刷地一聲,拉開了門。
在門打開的剎那,門里的人驚愕,而門外的人則是震懾。
“你們兩個,都跟我進來!睅酌胫螅好滋m首先回神。
她沉著臉,一語不發(fā)的往內走,進到了臥房里之后,靜靜地等著兩個孩子折回到她的面前。
執(zhí)著陸瑀的手,在轉身之際,陸瞿順便踢上了門,在心中一陣盤算之后,他折回到母親的面前。
“媽,請你原諒我,我無法看著小瑀嫁給其他的男人!边狄宦暎谀赣H的面前跪了下來。
這突來的舉動嚇著了陸璃,更震愕了思緒仍舊混亂的魏米蘭,于是臥房里再度陷入了一大片的沉靜。
時間又過了數(shù)分鐘,魏米蘭終于深深一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由方才在房門外所聽到的對白,還有陸瑀身上不整的衣衫,絕對可斷定,她的這對子女,關系已不再單純。
見母親仍舊和顏色,陸瞿大大松了口氣。
“小瑀大一時,就已經(jīng)是我的了!”他毫不避諱地大膽說著。
大一!?從大一開始就……
屈指算了算,也就是說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少說也有三、四年之久了?
看了兒子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靶‖r,你老實的告訴媽咪,你是不是真的愛上阿瞿了?”
看著她,再轉頭看向一旁的陸瞿,陸瑀咬了一下紅唇,終于緩緩地點了下頭。面對養(yǎng)了她十幾年的母親,她自認無法說謊。
見她點頭,魏米蘭深深地吁出了幾口氣!澳銈兿胱,等夜再深一點,仆人都睡了,再由后門離開。”再度睜開眼來,她說出了心中的決定。
兒子是自己生的,而女兒則是親自養(yǎng)了十幾年的,管不了丈夫的決定如何,她無法看著這對年輕人痛苦。
“媽!”
“媽咪。”
陸瞿和陸瑀同時上前,一家三口頓時激動地摟成一團。
“記住,一離開,直接搭飛往歐洲的飛機,短期間別回來,我會視情況想辦法與你們聯(lián)絡。”推開了兩人,她開始耳提面命的交代。
“一會見后,我回房里去把身邊的現(xiàn)金全部拿來給你們,記住這段時間絕對不能使用信用卡,否則你們爸爸就會循線找到你們!
說完,魏米蘭轉身,準備付諸行動。
其實她現(xiàn)在較擔心的,倒不是往后丈夫會不會原諒這一對兒女,而是該如何向西武家交代。
畢竟富可敵國、權勢滔天的西武家,斷是丟不起女方毀婚的面子。
但,又能如何呢?誰叫眼前的這對,是她溺愛的兒女呢!目前,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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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預料,隔天上午,陸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陷入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偌大的客廳里,陸家的主人——陸光,對著管家老何咆哮著,而他的身旁則站著沉默不語的妻子。
“我就知道那個臭丫頭沒心沒肺的,也不想想是誰將她養(yǎng)大的,居然恩將仇報!”他氣得渾身發(fā)抖、滿臉通紅。
他超完美的計劃,竟然毀在自己一手培育的女子身上。
原本用來接棒企業(yè)的兒子,竟然愛上了為鞏固企業(yè)版圖而培育出來的籌碼女兒,兩人還在緊要關頭相偕私奔。
這、這留下的爛攤子,叫他如何去收拾?何況對方又是西武家呀!
“老爺呀,你別生氣了!惫芗覄竦馈H绻蠣斣倮^續(xù)暴吼下去,恐怕就要爆血管了!
“我怎能不氣?怎能不氣?”何管家越是安慰,陸光暴吼聲就越大。“她居然敢拐走我的親生兒子!”
為了緩和情緒,他開始來回的踱步,氣煞的雙眼還不時瞪向一旁的妻子。
看了夫人一眼,其實何管家跟主人一樣心知肚明,少爺跟小姐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跑掉,夫人肯定幫了不少忙。但這屋子里若沒有夫人,他們這些下人往后的日子可就慘了。
老爺性情兇暴又世儈,而夫人卻溫柔像天使,一向是他們最佳的保護傘,說什么也不能讓這把傘給折了。
“老爺呀,要不要再多派些人去查,我想應該很快就能有少爺和小姐的消息了!”
“他們既然能跑掉,就不會乖乖地留在臺灣讓你找。”瞪著妻子,他的嘴角正微微抽搐!昂螞r現(xiàn)在我們如果大肆地尋人,恐怕會驚動西武家,屆時……”屆時,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
收回瞪著妻子的目光,他望著管家深深一嘆。
“老爺,那我們該怎么辦呢?”總算如愿轉移了老爺?shù)淖⒁饬,何管家暫且放下心頭的大石。果然老爺還是疼愛夫人的,連一句責罵都不舍得。
不過話說回來,關于西武家這燙手的婚事,如果連老爺都想不出對策的話,恐怕真要大難臨頭了!
“怎么辦?”看了何管家一眼,陸光又開始在客廳里來來回回踱步著!澳阆认氯グ!去幫我把顏秘書找來!苯K于,在來回走了數(shù)次后,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是的,老爺!鳖I命應答,何管家很快退了出去。
這會兒,陸光終于轉向自己的妻子,來到魏米蘭的面前。
“都說!毙睦镫m發(fā)火,血液中的熱潮雖洶涌,但他還是盡量地表現(xiàn)出和顏色。“把你知道的,還有該告訴我的,一次都說清楚。”
雙手交擰著,魏米蘭看著自己的丈夫,心里很是緊張。
“我、我怎會知道些什么呢?”她僵硬的笑了幾聲,裝著一臉的無辜。
“你、不、知、道?“聽她這么一說,他的火氣直往上冒。“你居然還敢告訴我,你、都、不、知、道?”
被嚇了一大跳,魏米蘭顫巍巍地往后退開一大步。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嘛!”淚光驟聚,如潰堤的大河,一下子就泛濫成災。
“你、你哭什么呢?我又沒兇你。”她一哭,他便心煩意亂,趕緊上前安慰。
果然女人的淚水是最佳的武器,這招她可是百試百靈呀!
“但是,阿瞿和小瑀都走了,以后我們的日子該怎么辦?”順勢倚入丈夫的懷中,她如天使般的臉孔下另有盤算。
等丈夫的氣消了,還有解決了西武家的婚事,到時她再安排讓兒子和女兒回來。
“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摟著妻子,陸光恨死了自己。
難得西武正澤會看上他培訓出來的丫頭,本以為能與西武家結親,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機會,誰知這機會,如今卻成了他陸光的大難。
“我、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魏米蘭心虛了。
她知道毀婚一事,絕對會鬧得滿城風雨,不,是兩國風雨;但,她又不能坐視自己的兒子、女兒痛苦呀!
看了妻子一眼,見她那心虛的眼神,陸光沉沉一嘆。“你還記得那丫頭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嗎?”
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也唯有找她頂替了;畢竟在國內找人,比到國外去尋人容易多了。
“你是說那個小女孩?”魏米蘭眼睛一亮。“但是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找呢?”偏頭想了下,她的神色轉暗。
領養(yǎng)小瑀也有十幾年之久了,她的那個孿生妹妹,如今倒是不知過得如何。
“總比到國外大肆張揚的去找小瑀,來得容易吧!”是的,事不宜遲,說找就找。
拋下妻子,陸光轉身就要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見丈夫轉身就要走人,魏米蘭趕緊喊住他。
“找人去!”沒回頭,他筆直地朝外走。
“若是找到人了,小瑀就可以不嫁了是不是?”她的聲音由他身后傳了過來。
陸光忽然停下了腳步。
“休想!”他沒轉過身來,只以冷漠的嗓音說著:“那一對不孝子和不孝女,我還是會派人私下去找!”
拋下最后一句話,他的身影很快地拐進了走道,消失在書房的門前。
看著他消失的身影,魏米蘭當然將丈夫的話聽得一字不漏,這下,她想不皺眉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