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香玉以外,她們都知道他遲到了,不過沒人敢提這種事,而他更不會解釋,待她們鞠躬完,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新進的員工呢?”
“人就在這兒!彼膫女孩很有默契地將唐香玉輕推到經(jīng)理面前。
“經(jīng)……經(jīng)理,你好!”唐香玉再鞠了個躬,說起話來沒有像剛才自我介紹時那么通順了。
古銅色的皮膚、充滿男人味的臉型、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往后梳得油亮的發(fā)型……要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不要那么剛硬、冷漠的話,就真的很完美了。只消那么一眼,唐香玉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找到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
哎!她似乎高興的太早了,說不定這個經(jīng)理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呢!
就在她怔忡之間,那個令她一見鐘情的白馬王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嗄——”看到他一轉(zhuǎn)身離去,唐香玉下意識地伸出手來,一副想叫住他的樣子,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又尷尬地縮回手,只好愣愣地看著他走開。
哎呀,真是太失禮了,她完全不知道方才他對她說了什么?
“經(jīng)理剛剛有沒有說什么?”她有點著急地問身邊的雅文。
雅文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是回答了嗎?怎么會不知道?他問你有沒有想要到哪個部門去?你還跟他回答說你沒意見,一切聽從公司的安排!
“咦——”唐香玉無辜地搔搔頭后又明顯地松了口氣,“我是這么說的呀?幸好、幸好沒亂說話——”
“天哪!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不會吧?你喜歡那一型的?!”雅文率先怪叫道,“那種男人有什么好?一絲不茍的穿著、可怕的表情、冷淡又嚴肅的對話,光看就知道是個很無趣又沒情調(diào)的人,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多單調(diào)呀!”
“怎么會呢?!我要找的理想老公,就是那種個性老實、年紀比我大上一些、中規(guī)中矩的上班族,然后攜手建立一個平凡幸福的家庭,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呀!”唐香玉一臉向往地說著。
敏菁接著說了:“告訴你吧,經(jīng)理的名字叫花揚天,花草的花,飛揚的揚,天空的天,名字聽起來還不錯,不過他那個人你也看到了,成天就是那張可怕的撲克臉,個性也冷淡的不得了,對下屬要求又很嚴格,大伙兒一看到他躲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有像你這種反應的?”
“哦,然后呢?”唐香玉一臉好奇,貪婪地想多汲取一些關于那個男人的訊息。
“然后啊——”輪到玉素說話了,“你別看他一副老古板的樣子,其實現(xiàn)在他只有二十九歲而已唷!而且他三年前就來了!彼冻鰫鹤鲃〉男θ,很快地跟身邊的巧平眨了眨眼。
“。〔哦艢q?!而且還三年前就來了?!那他不就……二十六歲就當上經(jīng)理了?!這么年輕就當上經(jīng)理,真了不起!”唐香玉心里對他的評價又提高了幾分。
“是啊,而且啊——”輪到巧平說話了,她故意把音調(diào)拖得老長。
“而且什么?”唐香玉好奇的不得了。
“而且他已經(jīng)結(jié)——婚。
“嗄?!”唐香玉原本興沖沖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下來,只覺得青天霹靂、頭昏眼花——她所有美麗的幻想在瞬間全變成了泡影。
四個女孩子看到她的表情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好了啦!我們跟你開玩笑的,瞧你失魂落魄的樣子!毖盼呐牧伺奶葡阌窦珙^,直笑個不停。“你們……啊,這么說來,那個花揚天是真的還沒結(jié)婚 ?!”唐香玉一下子又恢復了興高采烈的狀態(tài)。
“是、是、是!而且啊,他還是咱們公司里的黃金單身貴族,只不過人氣一直沒‘升值’罷了!泵糨贾S刺地說著,“香玉啊!你可要仔細考慮清楚,你真的對那種那么可怕的男人有興趣嗎?”
“噯噯!你們可不能說出去唷!”唐香玉很難為情地說著,“我今天才剛來這兒上班而已,那多難為情!奇怪,我覺得花經(jīng)理給人的第一眼印象很不錯啊!雖然他看起來一副很難親近的模樣,可是我總覺得他沒有那么恐怖,為什么你們都……”
一聽到她這么說,四個人只能露出無力的笑容。
“好吧!好吧!你覺得不錯就好了!毖盼牡穆曇粢呀(jīng)接近絕望了,“反正你盡管放心吧,我們都會盡量幫你制造機會的!
“謝謝!”唐香玉笑靨如花。
不過她心里還是覺得奇怪,這個男人真有她們形容的那么糟嗎?怎么公司里這么多未婚的女孩子,竟然連一個欣賞他的都沒有呢?
* * *
雖然雅文她們四個女孩答應香玉不會亂說,不過因為她們私底下吩咐二樓的同事要多幫唐香玉制造機會,二樓的又吩咐三樓的,以此類推,不到兩天光景,竟然大伙全曉得她對花揚天“情有獨鐘”了!
而且,大家果然很幫忙,就在人事主任詢問的時候,大伙兒一致建議將她分配到賣餐具的部門——也就是直屬花揚天的管轄范圍。
于是,人事主任帶著她來到花揚天的辦公室,把她交給花揚天后就離開了。
人事主任離開后,辦公室里只剩她和花揚天兩個人。
花揚天還在忙著批閱卷宗,唐香玉被請到沙發(fā)上坐著,她偷偷地打量著他,心里正如天馬行空般胡思亂想著……
他握著鋼筆的手指修長有力,是令人賞心悅目的手型,她幻想著他的手掌一定很溫暖,要是能被這樣溫厚的手掌握著,一定是很幸福的。
大家都說他的長相很普通,實在沒啥特色,就算多看過幾眼說不定還是記不起來,可是偏偏她就覺得不會呀!她倒覺得這個花揚天,比她在大學時期交過的男朋友,要來得有男人氣概多了。
他渾身散發(fā)出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息,直覺告訴她,他是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為什么大家會看不出來呢?真是太可惜了!
唔——也許這正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愈看他,就覺得愈順眼哩!
花揚天打量她正發(fā)著愣且洋溢著幸福的小臉,簡直啼笑皆非,他已經(jīng)從位置上站起來并走到她面前了,而她居然還毫無所覺。
他不覺得自己這副德性可以讓人產(chǎn)生多好的幻想,大多數(shù)員工進來他辦公室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坐針氈,多待一秒好像就會要了他們命似的,而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而且還敢發(fā)呆的,她絕對是第一個!
“唐香玉!”花揚天低喝一聲,喚回她已經(jīng)不曉得神游到哪的注意力。
“呃——哇!對不起!”唐香玉嚇了一跳,猛然回過神來,看到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佇立在眼前,直覺的就是趕快站起來。
由于站勢太猛,她一下子就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啊!”唐香玉驚叫一聲,捂著鼻子又直挺挺地向后倒進沙發(fā)里。
花揚天立刻利落地伸出雙手,在她倒向沙發(fā)前抓住她,將她穩(wěn)穩(wěn)地固定在自己懷抱中。
“對……對不起!”唐香玉訥訥地說著,一張俏臉已經(jīng)紅了起來。
同時,他身上的味道也沁進了她的鼻翼里——他……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并沒有灑古龍水,他身上有的,是一種混合著淡淡煙草與清新的香皂味,聞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而且很有安全感。
“上班時間不要發(fā)呆。”他松了手,語氣雖然冷淡,不過并沒有責備的意味。
“呃……我——”拜托!這叫她怎么回答嘛!總不能要她把剛剛腦子里想的全說出來吧?
她只好很不好意思地直說:“對不起、對不起……”
“有什么事說出來,發(fā)呆不能解決問題!痹诨〒P天的觀念里,發(fā)呆是最無濟于事的。
這個人……果然很實際!要是以前的男朋友呀,一定會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直說要分享她的浪漫細胞。不過,她想可能就是因為他的想法與說出來的話比較實際,才會讓人說成嚴肅、呆板。
“謝謝經(jīng)理。我……我沒有困難,我只是很容易就會發(fā)呆了。”唐香玉無辜地說道。
“沒有困難就好!彼c點頭,“我現(xiàn)在就帶你到廚具部去了解一下業(yè)務!
“是!
他走回辦公桌前伸手闔上未批閱完的卷宗,方才那柔軟富彈性的觸感與冷硬的卷宗竟形成強烈的對比,深深震撼著每一根曾觸到她的神經(jīng)。
他神情有點兒古怪地看著她……該死的,他在胡想些什么?
“怎么了?”唐香玉傻呼呼地看著花揚天。
“沒什么,走吧!彼氏茸吡顺鋈。
“唉——”望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唐香玉不由得嘆了口氣。
自從被花揚天帶進廚具部后,一個星期又過去了,一個星期以來見到他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就算見了他,他也只是點個頭,而后人就不見了。
她開始懷疑起自己對他“一見鐘情”是錯誤的了,他是上司,她是員工,哪里會像愛情小說里寫的那樣經(jīng)常有機會碰面?再這樣下去,就算過了幾百年,搞不好他還不知道有她這號愛慕他的人物哩!
嗚……早知道就不要來廚具部了。
之前她還很天真地想著,要是花揚天很難“搞定”的話,一定還有很多機會轉(zhuǎn)移目標;誰知道分發(fā)到廚具部來,每天出入的客人不是家庭主婦,就是夫妻帶著小孩……看到這種情況,她只有嘆氣的份了。
“嗨!香玉!”有人忽然在她耳邊大嚷一聲。
“雅文,你想嚇死我。∵,你現(xiàn)在怎么有空過來?”唐香玉嚇了一大跳。
“我要送賬單到八樓給出納,剛好路過你這兒,當然就順便過來看看啦!看你一大早就無精打采的,怎么?被甩啦?”雅文笑著糗她。
“唉,沒錯,我一個星期前就被甩了……”唐香玉無力地垂下肩膀。
“什么?”雅文一雙眼睜得圓圓的,“別告訴我你真的當面向花經(jīng)理告白,而且被他拒絕了!”
“不是啦,我哪那么豪放。 碧葡阌裉湫苑。
“那你干嘛說你被甩了?”
“這一星期來我看到他不會超過三次,而且每次絕對不會超過兩分鐘,我看他搞不好連我姓啥叫啥都忘記了,你說,這跟被甩有什么兩樣呢?”一提起這事兒,唐香玉又忍不住要嘆氣了。
“那是因為周年慶快到了,每年的這個時候,為了舉辦一些別出心裁的活動來吸引人潮,主管們都是很忙很忙的,你會見不到他,這是很自然的!毖盼呐呐奶葡阌竦募绨虬参康。
“真的嗎?你不會是在安慰我吧?”唐香玉半信半疑,不過眼神已經(jīng)沒有像先前那么失望了。
“廢話!”雅文佯裝板起臉,“我干嘛吃飽撐著特地來安慰你呀?!哼,又沒有人請我。”
“好、好、好!最高貴美麗大方的文文小姐別生氣嘛!”唐香玉趕緊討?zhàn)垼按龝艺埬愠员苛芫褪橇!?br />
經(jīng)雅文這么一說,唐香玉心中的陰霾一下子就煙消霧散,她又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本性。
“真的?不能反悔喔!”一聽到冰淇淋,雅文立刻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而且啊,我要吃那個最貴的。∧莻叫什么大使的——”
“好好好,那有什么問題咧。”她唐香玉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是不是吃多少都沒問題呢?”雅文笑呵呵地又得寸進尺。
“當然沒問題!你盡管吃,就算吃到直的進去橫的出來,我也一定會幫你付錢的……外加一個白包!”唐香玉豪氣干云地拍拍她肩膀,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少烏鴉了你!”雅文本來抬起手要搔她癢的,但一看到手腕上的表……“哎呀!糟糕,我得走了,混太久會被罵的,拜拜!”她邊說邊匆匆忙忙走掉了。
“拜!咱們午飯時間地下樓餐飲部見。”唐香玉在她身后嚷著。
雅文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
* * *
瞧瞧她看見誰了?!雖然雅文沒空過來吃她請客的冰淇淋,卻意外地讓她遇到了難得一見的花揚天。
難道雅文是她的幸運女神不成?!早知道請她的話就可以遇見花揚天,那要她請幾次都沒問題的!
而且老天爺還將這個機會安排得好的不得了!放眼望過去,餐飲部里的人全客滿了,只剩下這個環(huán)繞著大柱子做成的小吧臺還有位置,而這個位置——就在她身邊!
唐香玉大方地朝花揚天招招手,他看見了她,也如預期般朝她走來。
“經(jīng)理好!”她一點也不畏懼于他的形象,還頑皮地對他做了個童子軍敬禮的手勢。
“吃飯的時候不必客氣!笨粗σ庋笠绲奶鹛鹦∧,花揚天淡漠的臉部線條難得有一絲絲柔和。
“經(jīng)理還記不記得我是誰?”唐香玉露出頑皮的笑容,指著自己,“我是新進來的員工唐香玉,在您管轄的廚具部服務!
“我知道!蹦翘焖褪强粗辛怂鹈赖男θ莶艜䦟⑺峙涞綇N具部,甜美的笑容最具親和力,才能夠和來選購的家庭主婦們打成一片。
“工作習慣嗎?”花揚天公事化地問著,視線卻落在餐盤上,似乎想盡快結(jié)束談話。
“還好啦,不過可能是我剛出社會,還不太懂得應付人情事故的關系,總覺得有些客人好犀利,好像是故意在雞蛋里挑骨頭,只是來找麻煩的而已。”唐香玉實話實說。
“盡力就好,你學得很快,最近很多客人在填問卷的時候,都反應對廚具部的小姐印象很好!
“真的嗎?!”唐香玉一臉欣喜,顯得受寵若驚,“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么受歡迎呢!”其實她心里真正高興的是,他還是有注意到她的。
“吃飯吧。”花揚天看著她的反應,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臉上會出現(xiàn)那么多表情?
只是——女人就是女人,話匣子一開就停不了,她什么時候要閉嘴?
“Yes,Sir!”她又行了童軍禮,“經(jīng)理趕快吃飯吧!我肚子餓了!彼闷鹂曜恿⒖汤峭袒⒀柿似饋,完全不因為他坐在旁邊而感到別扭。
“你……要不要豬冰淇淋?待會兒我順便幫你買……”嘴里嚼著東西,唐香玉口齒不清地對他說著。
“不用!边@女孩……似乎一點都不怕他!才說不到兩句話,她已經(jīng)自動將“您”變?yōu)椤澳恪,再瞧瞧她說話的樣子,仿佛他們是很熟的朋友似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花揚天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一雙黑眸顯得若有所思。
哎!他非得這么酷不可嗎?怎么一直無動于衷?好歹也對她笑一個嘛!唐香玉覺得自己好像在唱獨腳戲一樣。
不過沒關系,她就是欣賞他,而她絕對會很有恒心、很有毅力地努力到他有回應為止。唐香玉心中充滿干勁地想著。
“那——”唐香玉總算把嘴里的食物吞進喉嚨里,不死心地繼續(xù)對他說話,“你還想再吃什么東西嗎?”
“沒有。”他扒著碗里的飯,表明了不想理她。
“那么——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買的?”她看著他剛毅的側(cè)臉,嘴角往上勾,惡作劇的基因開始蠢蠢欲動。
“沒有!边@女人再敢羅嗦一句,他絕對會讓她好看。
“那——有沒有……”唐香玉不怕死地又繼續(xù)開口。
花揚天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瞪著她,用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聲音道:“沒有!沒有!”
他來福爾摩沙三年多了,還沒有一個女員工敢這樣當面惹他的。
總算有點表情了!唐香玉笑出聲來,“真的嗎?我好高興!”
她愉悅的表情讓花揚天愣了一下,“你高興什么?”
他的表情讓唐香玉的笑容更大了,“我問你有沒有——很討厭我?你很‘堅決’地強調(diào)‘沒有!沒有!’,我當然很高興啦!”
“鬼扯!”花揚天的臉當場黑了一半。
“是你自己說的,怎能怪我?”唐香玉無辜地嘟起嘴,一雙靈動的眼里盛滿笑意。
“是你沒說清楚!”他忍不住為自己辯白,這多嘴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說得很清楚了呀!是你不理我,也沒有專心聽我說話的。”
“你慢用!”花揚天站了起來,他決定遠離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
今天是什么天災大煞日?為什么他會跟這種聒噪的女人坐在一起?連吃頓飯也不得安寧。向來是女人看到就閃的他,這會兒居然得換他躲女人了。難道是他看起來還不夠兇、不夠嚇人嗎?
“等一下,等一下!”唐香玉急忙拉住了他,“你飯才吃了一半就要走啦?太浪費了吧!”
“不關你的事。”
哇,說得這么無情,太狠了吧?!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打退堂鼓了嗎?哼!她唐香玉可不是被唬大的,她還有得是方法哩。
“喂!你先坐下來吧,這樣站著說話很難看的!碧葡阌裥÷暤卣f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兩個吵架了!
“你還想說什么?!”他口氣不善地問著,不過為了不引起旁人側(cè)目,他還是坐了下來。
“我……我是不是長得很惹人嫌?”唐香玉眼神黯了下來,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表情,“你也知道我才剛進來不久,這里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
“是嗎?”那么聒噪,而且連他都敢惹,他看不出來她哪里怕生了?
“你聽我說嘛!”她發(fā)出哽咽的抽氣聲,“你是我的主管,可是我從進來到現(xiàn)在也沒看過你幾次,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說說話了,你卻一臉避之惟恐不及、一副非常不歡迎我的樣子,嗚……我覺得我好像孤兒喔……”
“我討厭羅嗦的人,尤其是女人。”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竟覺得有絲不忍,不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好說點話表示回應。
“喔!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嘛!我還以為我長得多惹人嫌哩!”
“你長得還可以!
什么?!她這種“天姿國色”只能算“還可以”而已?!這顆臭石頭真是瞎了眼了。
“噢,謝謝,我知道這是你最高級的贊美了。”她揶揄道。
“我可以走了吧?”
“不,不用了,你繼續(xù)吃吧!我知道你還沒吃飽,我走就好!睋Q她站了起來。
她突然湊近他,委屈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換上原先笑嘻嘻的神情,“下次要對我好一點喔!知不知道?我回去上班了,拜拜——”
說完她還朝他扮了個鬼臉,然后一溜煙地走掉了,留下一臉青白交錯的花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