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仁瑛分析完現(xiàn)在所有的狀況后,石靜深沉思了許久。
蘇仁瑛雖不知道他究竟在思考什么,但此時此刻卻也不好打斷他的思維,只能站在一旁凝視思考中的石靜深。
看著他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蘇仁瑛不禁又無法克制的想起,在來這兒之前,兩人之間相互流動的曖昧情愫。
剛剛還對她輕佻微笑的俊美臉孔,此時已是一臉正經(jīng)嚴肅,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但奇怪的是,蘇仁瑛發(fā)覺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有足夠的魅力吸引她。
無論是他不正經(jīng)的微笑、開玩笑的言語,或是凝眉沉思的嚴肅表情,都叫她移不開眼睛……
就在兩人懷著各異心思的時候,張凱淵繞過轉(zhuǎn)角,對他們走過來。
“石先生,蘇秘書,老板醒過來了。”
聽到這句話,蘇仁瑛眼睛一亮,高興的看向石靜深,卻發(fā)現(xiàn)后者的表情摻雜著各種情緒,為難、抗拒、卻又有著淡淡喜悅……
見到石靜深這副模樣,蘇仁瑛突然對張凱淵說:“張秘書,你先過去好嗎?”
“啊?”張凱淵愕然。
“我們隨后過去!碧K仁瑛淡淡的語氣里,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張凱淵拿他們沒法子,只能先行離開。
“為什么叫他先走?”
等見不到張凱淵的身影,石靜深才冒出聲音。
“因為你無法決定要不要過去探望你父親,對不對?”
蘇仁瑛微微一笑,石靜深臉上難得顯現(xiàn)些許尷尬。
“不要說得你好像看透我、了解我似的。”
“在這方面,我的確了解也看透你了!”
蘇仁瑛聳肩,剛剛石靜深的表情,她相當熟悉。
每次弟弟打電話來要她回家一趟,她也總是這種心情,抗拒、為難、期待、向往,可卻又總是自行畏懼的退縮,無法踏出那一步。
石靜深不愿見父親,大概是因為對母親的懷念、以及對父親以往不聞不問的恨;而她,卻是因為彼此的血緣淡薄,連帶的也對家人疏離,而這份疏離在時間的推移下,漸漸成了跨不過去的鴻溝……
“你要不要去見你父親,自己決定吧!”
她不會逼他的,因為……連她自己都跨不出去的那一步,怎么說服石靜深去做?
石靜深默然半晌,接著突然笑了起來。
“見是一定要見的。雖然這次只是疲勞過度,但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只是這樣?”
蘇仁瑛看著石靜深,突然覺得有些羨慕。
石靜深這個人簡直就是說風就風,要雨得雨的人,不想見打死他也不見,但要軟化他卻只需要一點催化劑,就可以讓他改變心意。
“早知道就叫老板裝病好了……”
早裝病,說不定石靜深就成了他們的新老板啦!
蘇仁瑛小小聲的嘆息,卻沒逃過石靜深的耳朵,他冷冷瞪了她一眼。
“少想一些歪主意。如果要騙我,我絕對看得出來。”所以都是他騙人,沒有人騙倒他的,哼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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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病房,石仲謀躺在床上,一手吊著點滴,臉色有些憔悴,看來真的是太過疲累了。
石仲謀的床旁只有張凱淵不見石仲恩,蘇仁瑛詢問他的去向,張凱淵回答:
“聽說老板醒了,石董事進來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石仲謀無力的笑了下。
“先離開也好,不然我看我們相處沒多久,又要大吵一場……現(xiàn)在我可沒什么力氣跟他吵了……”
石靜深站在蘇仁瑛身后,一直到石仲謀抬眼望他才走到床旁。
“……爸!
他低低喊了一聲,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石仲謀雙眼恢復一些精神,不過,明明心里應(yīng)該是高興的,偏偏石仲謀還要板著臉。
“你還知道要來看我?”
石靜深吊兒郎當?shù)男o他看:“我怕再不來就晚了啊!看不到了怎么辦?”
“你這……混帳!”
石仲謀大口喘著氣,兩眼精光大盛,看起來恨不得拔掉點滴,直接沖過來掐死自己親生兒子的模樣。
“喔,不錯嘛,至少還有精神罵人!笔o深嘴上不饒人這點,全是遺傳石仲謀的。但是蘇仁瑛卻看得出他現(xiàn)在的表情已經(jīng)放松不少,不似剛剛開車來醫(yī)院時的緊張。
“看到你這免崽子,就算快病死也會跳起來罵你!”石仲謀喘口氣,皺眉看著自己的點滴!翱偹憧旖Y(jié)束了,等吊完我就回公司,剛剛會開一半我就昏倒,只怕這消息傳出去,大家懷疑我的身體狀況,明天公司股價又要下跌!
“老板,醫(yī)生要求您要多靜養(yǎng),不要太過勞累,請您再多休息幾天!
蘇仁瑛見石仲謀絲毫不把自己的健康放在心上,甚至一副想動手拔點滴的樣子,連忙將他按回床上。
“我哪能休息?仲恩居然自己搞了間公司,現(xiàn)在在跟我們搶生意!我能休息嗎?我就不信我石氏企業(yè)會搶輸他!”
搶?石靜深聽到這句話時,嘴邊逸出一絲微笑。
就是因為這種想法,才會弄到兄弟倆反目成仇的地步吧?
不過話說回來,在石仲謀昏倒的時候,石仲恩馬上過來看他,可見事情還是有可能挽回——只要石仲謀跟石仲恩都肯收斂自己的壞脾氣的話。
再說,石仲謀的身體也的確需要休養(yǎng),何必讓他硬撐著去公司上班?
見蘇仁瑛還在勸石仲謀要多休息,他逕自走了過去,手輕輕的壓住自己父親的肩膀,免得他繼續(xù)掙扎亂動,同時,俊美的臉孔綻出迷人的笑容。
“爸,你就聽蘇秘書的話,好好休息如何?”
“我……”
“如果你是擔心公司的話,不要緊,我會去幫你處理。”
“什么?”石仲謀聽到這句話,可真是驚得呆住了。
不只她,連蘇仁瑛也驚訝的抬起臉,不過她的表情中還摻雜了些不信任。不是她看不起石靜深,實在是他先前老是隨隨便便的,誰敢跟著這種上司?
“仁瑛,你好像很看不起我喔?”
石靜深何其眼尖,三兩下就讀出蘇仁瑛眼中的話語,咬牙切齒的笑給她看。
被自己中意的女人看不起,這是多大的侮辱!光拼著這一點,他就要做給她看!
“不、也不是……”蘇仁瑛言不由衷的避開他的凝視。
見她支吾半天,石靜深更加確定果然蘇仁瑛不相信他。為什么她永遠都不相信他?認真的問她是不是喜歡他,她以為他尋她開心;認真的要求進入公司,她又認為他不自量力,蘇仁瑛就不能信他一回?
“爸,這陣子你的工作就由我代理吧,不過——”石靜深眼光飄向蘇仁瑛。“我需要請?zhí)K秘書隨時‘陪伴’在身旁協(xié)助我,可以嗎?”
石仲謀愣了下。
“沒什么可不可以,若你真要代理我的職務(wù),蘇小姐身為秘書,自然會給予你一切必要的幫助!
“那真是太好了!
石靜深微微一笑,望著蘇仁瑛的眼中,有著她不懂的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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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到公司工作?”
搭著電梯到醫(yī)院地下停車場,石靜深悠閑的一邊拋著車鑰匙玩,一邊大步往前走,而蘇仁瑛只能小跑步的在后頭追。
“為什么不?你又以為我在開玩笑?”
石靜深坐入駕駛座發(fā)動車子,勾勾手指要蘇仁瑛馬上上車。
“可是……你不是一向很抗拒老板叫你進公司嗎?”
石靜深搖搖頭。
“我厭惡的是我爸的態(tài)度,而不是工作這件事。他老是硬逼我去,我就越不想去,可是這次不是他逼我的,是我自己愿意的,那就不同了。再說……”石靜深頓了下,微笑的湊近她! 拔业焦救サ脑挷拍芏嘤H近你,增加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蘇仁瑛凝望石靜深半晌,接著低頭思考,像是在忖度他話里的真實性。
而石靜深也不打擾她,讓她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不過蘇仁瑛思考的模樣、認真的眼神,看在石靜深眼中實在可愛得不得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撥弄蘇仁瑛的發(fā)絲將其撥到耳后,感覺到他的觸碰,蘇仁瑛愕然的抬起頭,臉上有著些許紅暈。
見她含羞帶怯,石靜深心神一動便緩緩湊上,亟欲吻上那嫣紅柔軟的雙唇……
但下一秒,蘇仁瑛突然伸出手,狠狠將他湊近自己的臉推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不用這樣討好我,我也會認真幫助你。”
不用對她使美男計這一招,她也不會倒戈的好嗎?蘇仁瑛恨恨的噘起嘴。
“唉……”
石靜深啞然,無奈的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長嘆一聲。
“蘇仁瑛,我真的不知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你干嘛要拿我怎么辦?”蘇仁瑛皺眉! 澳愎芎美习、公司,以及你情人的事就好了!
說到情人這兩個字,她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蘇仁瑛,你話里有酸味喔!笔o深好整以暇的說。
被石靜深這樣一說,蘇仁瑛馬上閉上嘴,臉一轉(zhuǎn),瞪著窗外不再作聲。
酸味?真的嗎?她的嫉妒,有這么明顯?
石靜深見她不肯再看自己,也沒強迫她,隨口將話題轉(zhuǎn)移方向。
“我暫時就不住原來的地方了,要搬回市區(qū)的家里,也離公司比較近!
“嗯……”
“你也搬回自己家吧,就跟以前一樣固定時間上下班就好!
“是!边真快就有老板的樣子了……蘇仁瑛咕噥一聲。
“對了,記得每天還是要來喊我起床,我低血壓!
真多要求……蘇仁瑛皺起眉。
“是,老板,還有別的事情嗎?”
“嗯……也沒什么了。不然再幫我?guī)Х菰绮停蚁矚g西式,不要幫我買中式的,我最討厭吃稀飯……”
“這種事,你可以叫佘耀倫替你做吧?”
要她一個秘書去掌管老板的胃?會不會太夸張?
一聽到蘇仁瑛出言拒絕,石靜深馬上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你不愿意?你忍心看我餓死?”
“不是這樣,只是我覺得這件事不應(yīng)該由我來……”
“我希望每天早上都能跟你一起吃早餐!笔o深堅定的說,沒有任何調(diào)笑意味。
“我……”
“好不好?”石靜深雙眼含情,嘴角含笑,有說不出的勾人魅力。
一對上他的笑容,蘇仁瑛發(fā)現(xiàn)自己再大的火氣,都會瞬間消弭于無形。
她只能嘆口氣,舉手投降!昂,我會記得幫你帶—份早餐的!
看來以后新上司不管叫她做什么,只要笑上一下她就會被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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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蘇仁瑛每天都準時七點半起床,梳洗完畢、打理好自己的儀容,準時八點出門,開往石靜深所住的公寓前,她還會在路上尋覓看起來還不錯的西式早餐店,替石靜深買份早餐。
連真正的老板石仲謀,她都沒有為他做到這種地步過,偏偏石靜深就是讓她放不下,讓她不得下認真照顧他。
望著自己手上熱騰騰的早餐,蘇仁瑛欲哭無淚,她真替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慚啊,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喜歡她的男人、一個根本是同性戀的男人居然這么盡心盡力,真不知自己前世是欠了石靜深什么。
提著早餐搭電梯上樓,蘇仁瑛用石靜深給的備鑰進了門,屋子里一片昏暗,可見主人依舊在沉睡中。
放下早餐,蘇仁瑛也不多浪費時間,直接走進臥室開了燈。
床上的石靜深被日光燈一照,眉頭微皺,拉起被子就往頭上罩。
蘇仁瑛撿起已經(jīng)被掃在地上的鬧鐘,無奈的嘆了一聲,難怪石靜深一定要她來喊他起床,因為鬧鐘對他來說根本沒用,只會被他丟到地上摔得尸骨無存而已。
“喂,石靜深,起床了!”
蘇仁瑛用力搖晃他,石靜深在她的呼喊之下,眼睛總算睜開一絲縫隙。
“你來啦?嗯……來,抱我一下我就起床……”石靜深伸出手臂環(huán)住她的后頸,呢喃的說。
蘇仁瑛哼了聲,她每天都來叫石靜深起床,也總共叫了五六天了,可是每天他好像都把她當作佘耀倫,要嘛要她擁抱一下,要嘛逼她親一口,非要胡攪蠻纏到滿意才高興起床。
不過蘇仁瑛哪里知道,石靜深其實明明白白知道喊他的人是誰,說到底只是藉機吃她豆腐罷了。
蘇仁瑛被他纏著,無奈的雙手環(huán)過他的背,隨便拍了拍。
“好了,抱過了,你快起來!
好險他是同性戀,要不然這些天下來,她的清白真的算全毀了。
“這也算抱?”石靜深從鼻子哼出氣來,賴在床上不動。
“你到底想怎樣?已經(jīng)八點二十了,你起不起來?”
蘇仁瑛不爽的回他,結(jié)果石靜深卻突然將她拉下,健壯的雙臂環(huán)繞住她,狠狠的摟緊懷里柔軟的身體,接著在蘇仁瑛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推開她大笑著跳下床。
“石靜深,你這王八蛋!”
蘇仁瑛又氣又羞,石靜深這種作為,若是換在別的男人身上,她一定告他性騷擾,可是對方是石靜深,一來她對他有意,二來石靜深不喜歡女人,又怎么會對她性騷擾?
所以蘇仁瑛只能將石靜深的行為,當作朋友間的親密接觸罷了。
但這卻讓蘇仁瑛有些痛苦,明知道石靜深對她只是友情,可她偏偏對石靜深的擁抱動情,而且也總是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她當秘書這四年來,一直努力畫清公私領(lǐng)域的界線,更不曾為石仲謀做逾越她秘書本分的事,可是一旦換成石靜深,這些規(guī)矩就全都打破。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以后石靜深遲早會成為正式的董事長,而她將會是他的秘書,抱持著對他的特殊情感,看著他永遠不可能愛上自己,豈不是太痛苦了?若真是這樣,還不如維持老板與秘書的關(guān)系比較好。
“啊,真討厭……”蘇仁瑛自我厭惡的低語。但也只能對著罪魁禍首大喊:“你快點換衣服,換好出來吃早餐!”
她大踏步走到飯廳,將早餐擺好,沒多久,石靜深便穿好西裝,一邊跟領(lǐng)帶奮斗、一邊從臥房走出。
石靜深穿上西裝后,跟平常一身便裝的模樣完全不同。少了些輕佻,多了幾分沉穩(wěn)莊重,而且更襯出他完美出色的外貌,體格也顯得高挑健壯。
雖然每天都可以看到石靜深穿西裝的模樣,但蘇仁瑛每天還是不例外要為他的魅力心折一次。
看到他走出來,蘇仁瑛先是呆了下,接著才收拾好心情,裝作冷漠的樣子,招招手要他過來。
“你怎么每天領(lǐng)帶都打不好?我?guī)湍愦!?br />
石靜深一笑,他其實會打,可是每天都要裝作跟領(lǐng)帶奮戰(zhàn),然后讓蘇仁瑛替他打領(lǐng)帶。
他把示弱、喚起蘇仁瑛母性愛光輝這一招,可說是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有些女人天生就是愛照顧人,而蘇仁瑛就是其中一個。石靜深把未來想得很美好,只要讓蘇仁瑛沒辦法放下他,就算以后對她招認他到底欺騙過她多少次,蘇仁瑛也會原諒他的吧?
石靜深想著想著,笑了聲。
蘇仁瑛替他打好領(lǐng)帶,抬起頭白他一眼!澳阈κ裁?”
“沒有!笔o深滿意的摸摸已經(jīng)打好的領(lǐng)帶! 澳闶终媲,做事又俐落,哪個人娶到你當老婆,一定很幸運!
又在拍她馬屁。蘇仁瑛懶得理會他,反正現(xiàn)在她知道了,石靜深所有的話語,她一律當作開玩笑,就會輕松得多。
她坐到桌邊,指指桌上的食物:“吃早餐吧!”
見蘇仁瑛對自己的話不予理會,石靜深也跟著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接著又笑著繼續(xù)說:“蘇仁瑛,如果我不是同性戀的話,我一定要你當我女朋友!
如果他直接說“蘇仁瑛,我不是同性戀,你當我女友吧!”,相信蘇仁瑛一定會冷哼幾聲,然后叫他不要再騙她。
所以,石靜深干脆把話反過來說。
果然蘇仁瑛在聽到他這句話后,先是呆滯豐晌,然后瞪他一眼,將這句話歸入無聊笑話一流。
“是啊,如果你不是同性戀,我就當你女朋友!
她沒興趣為了石靜深一句玩笑氣得臉紅脖子粗,不如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反正只是耍耍嘴皮子,誰不會呢?她這人一向就是太嚴肅,先前才會被石靜深氣到。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石靜深卻笑得相當古怪。
“這可是你說的,你千萬要記住這句諾言。”
記住就記住,又有什么大不了?蘇仁瑛沉思著,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佘耀倫,叫他把自己的情人好好拴住看管一下,省得成天胡言亂語。
不過,奇怪的是,石靜深搬到這棟公寓時卻是一個人來的,佘耀倫并沒有跟著他,甚至他連那間別墅也不住了,說是有事要回家一趟。
但問他是什么事,佘耀倫偏偏又笑而不答,樣子跟石靜深一樣古怪。
更奇特的是,石靜深對佘耀倫離去,也沒有絲毫不舍,反倒一直纏著她。
這兩人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感情生變?
瞄了眼石靜深,蘇仁瑛實在沒有問出口的勇氣,只能默默的啃著自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