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后,莫潔如怕引人非議,便向杰書告辭。
在莫潔如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后,附近突然響起一記清脆的聲響。
一棵茂盛的樹猛然被折斷了一根枝啞,樹后出現一張俊美的臉龐。
那張臉龐此刻正透著一股莫名的怒意,他緊握著枝椏的手掌漸漸松開,那根樹枝因而落地。
“你沒事拿樹來出氣做什么?”
杰書帶著笑意的渾厚男音冷不防地響起。
“大哥?”見到杰書在他身旁負手而立,岳勒頓然一驚。剛剛他不是還站在池塘邊,怎么……
“大哥有什么事嗎?”他很快地收起驚訝,問得不甚客氣,明顯地有一種被人窺見心事的惱怒。
“沒事,打聲招呼罷了!苯軙鴮υ览盏牟粣偨z毫不以為杵。“嘖嘖,真令我驚訝,曾幾何時,你的警覺力變得如此差勁了?這樣不太好吧,凈顧著看美女,忘了保持警戒!
“不關大哥的事!痹览绽淅涞仄查_頭。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只不過,基于兄弟的立場,大哥不得不勸你幾句——”
“謝謝你的關心!痹览湛跉獠粣偟卮驍嘟軙脑挘八〔环钆懔。”說完,他迅然轉身離去。
“我不想看你后悔!苯軙鴽]有追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我知道對她你愛恨交加、心中有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受害者。”
岳勒突然停下腳步,細聽杰書這幾句話。
“我們向來都是自視甚高的人。”杰書繼續說道:“但有時候,我們也該靜下來思索,是否我們自以為不重要的事物,真的是毫無意義的?”
岳勒沉默片刻,繼續往前走。
“有些事情總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杰書站在原地,輕輕地說了一句,似在警告他,又像是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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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勒一路步向主屋,足下平穩的步伐卻平撫不了因杰書一席話而紊亂的心緒。
他仿佛聽見杰書在他耳畔說著:你愛上她了,愛上她了……
不!他怎么會愛上一個自己打從心底感到不屑的女人。
她是貪婪的、是心思詭詐的、是浪蕩的女人呀!
是的,自己絕對沒有愛上她。
可是,看著馬袋里塞滿了他午后獵到的獵物,令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獵到一只雪白的母狐時,便立即下令打道回府,不再繼續狩獵。
這對素來獨霸、乖戾的他來說,是很難得的,更甭說他還親自提著母狐,急切得像是要向什么人宣告他心中的喜悅。
然而回到王府,他卻看到她竟然想勾引大哥!思及此,他整個人一僵,唇畔的淺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怒。
恍然驚覺自己做了什么,他仰頭發出一陣震天的狂笑,真是諷刺至極!
他居然著了魔的為她獵母狐,想給她做一件雪白的暖襖;沿途還興高采烈地想著她的甜笑、她的美、她的……
該死、該死、該死!
他的腳步忽地轉進花園。
他不愛她的,他要徹底將她趕出自己的生活之外。
他越過一大片花海,來到自己第一次見著她的地方,那排柳樹。當時柳絮紛飛,旖旎柳絮層層疊疊墜落,他就是在那一陣飛舞的柳絮雨中瞧見張著一雙剔透無塵眸子、宛若墜塵仙子的她。
她那凝眸翦翦似水,潔凈不染煙塵,引得他想往里頭撒上塵,教她再也無法晶瑩剔透。
此刻,一株株柳樹依然隨風搖曳,但柳絮早已被寒風吹得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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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潔如一回到房間便優閑地泡在浴桶中浸浴,閉著眼睛,心中想著岳勒。
最近他對她很好,像是忘了對她的仇恨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岳勒一腳踹開房門,邁步走進房,冷不防地嚇了莫潔如一跳。
“是誰?”她直覺有人闖入房間。
回答她的是一片靜默。
莫潔如極為不安,將身子往水中縮。
這里是王爺的居所,到底是誰這么大膽,莫非又要重演四年前的遭遇?她緊張得盯著眼前的屏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到屏風旁停下,莫潔如感覺到一片高大的陰影籠罩著自己,她不自覺地抬起頭來,驚見一張怒氣騰騰的俊容。
“你剛剛是什么意思?”岳勒一見到莫潔如,剛才壓抑住的火氣瞬間全沖了上來,怒不可遏的質問!澳憔垢耶斨业拿婀匆涤H王!你可真會挑對象呀,挑到我的好兄弟,真是有眼光!痹览胀涣怂徒軙姓f有笑的樣子,憶起那一幕,他的心頭好似被澆了一桶油,怒火燒得更熾。
“王爺,你……”莫潔如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說些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登時愣住。
岳勒無視她的錯愕,大步走到浴桶旁,探身粗魯地將浴桶里的莫潔如一把抱起。
“你做什么?喂,放開我……”
她慌亂得掙扎,岳勒完全不理會,逕自將渾身赤裸的她抱到臥房,扔在大床上。
“你……想做什么?”莫潔如恐懼地抓過床上的被單遮蓋自己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床的內側縮。
她一雙水靈的美目緊張得死盯著他。
他該不會是想……想做那種事吧?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似的,岳勒開始脫去身上的衣裳,爬上大床。
不會的……不會的……莫潔如一直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但事實上,她已經被岳勒壓在身下。
他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不要……”她開始奮力掙扎。
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身子,她不能被他看到……
雖然她知道自己是個屈服在交換條件下的犧性品,她沒有理由阻止他對自己做任何事,但她心底根深蒂固的貞節道德觀念并未因為這項認知而泯滅,因此她仍苦苦反抗。
岳勒沒有說什么,只是強硬地將掙扎不已的莫潔如牢牢壓在身下。
“你不能這么……”知道掙扎無效,她只能不斷地搖頭來表達心中的不愿!扒笄竽,不要這樣……放開我,求求你……”
岳勒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地定在床上,旋即火熱地吻上她完美的雙峰。
“別忘了現在是你有求于我,倘若你再抗拒我,你就等著大宅院的那些人四分五裂,聽明白了嗎?我專屬的娼妓。”他的吻很溫柔,然而從那兩片惑人唇瓣所吐出的話,卻冷情殘酷到了極點。
莫潔如害怕得掙扎著,但始終沒有辦法掙脫他大手的掌控。
他狂暴得有如一只憤怒的猛獸,她看到他冷冽的眸中夾著深深的怒意。
為什么他要那么憤怒?她做錯了什么嗎?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卻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是個無情的人。
她曾經以為他溫柔善良,因為初見面時,他真的對她很好;但四年前當他狠心將她和娘親趕出王府時,她便不再這樣認為了。
他瞅著她定定說道:“我要你,打從第一次看見你時,我就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