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萬籟俱寂,累人兒皆已入睡。
但有道黑影并未入眠,悄悄開啟了欲望之門,無聲無息。一步一步走近陸琦,凝視著她美麗的容顏久久不能自拔。
噢,他的東方維納斯,該是為了他而從遙遠的東方來的吧……
月光透過格子窗灑落在維倫納德身上,他此刻有種白天未見的邪氣。
一身潔白的襯衫泛著白光,在他周身暈開了詭譎的幽魅氣息。
躺在偌大的床上,陸琦蓋著天鵝羽被熟睡,渾然不知惡魔的降臨。
她哪里猜想得到他會在深夜里潛入偷襲?
能夠猜想,她豈會在夜里落單,而讓不軌之徒有機可乘。
個性丕變后的維倫納德,夜襲了陸琦的房間。
「藥效似乎不錯……」聽著她沉穩的呼吸,他嘴邊邪惡的笑意更深,目光瞥向床頭柜上被飲盡的空杯。誰也不知道,他偷偷在瑪莉安送來的飲料里摻了些許安眠藥。
藥效發作之后,人果真睡得很甜。
篤定了她不會輕易蘇醒,他的侵入也才會如此無所畏懼。
在床尾蹲下修長身軀,他如酌飲圣水般小心翼翼,輕巧捧起她一如人兒美麗的足踝,一寸寸疼愛地撫揉著,從她的腳指頭開始,輕輕烙下了他熱情恭迎的吻,細致的皮膚震起他心底陣陣漣漪和難以言喻的渴望。
好甜的滋味哪……
邪惡的手撩開她白色的睡衣,他的舌頭從肚腹往上啄吻,經過她雪白的雙峰沿著她的乳暈舔著,輕嚙著她粉紅色的乳尖,以神圣的恣態吻遍了她的身體。
動作之輕,就是不愿擾醒了沉睡的美人。
他想多擷取她甜美的滋味。
他要她是他的,要她全身上下都烙下他的印子。別說他狂妄,要靠另外那家伙采取行動,恐怕今生他們都無法獲取芳心,所以他決定要讓她忘不了他。
不管花費多少時間。
***
「唔……」
總覺得搔癢難耐,陸琦申吟了聲,但尚未醒來。
有股熱源從她的腳底燃上心頭,教她難以睡得安穩。在夢里,火舌一寸寸吞噬著她的皮膚,讓她難以忍受。
心頭一陣涼意,熱源猛然退了去,有股涼意襲上了她幾處敏感的地帶,像是有小狗用濕潤的舌頭在她毫無防備的胸前逗弄輕玩著,引發一陣無法壓抑的戰栗。
好癢……好癢啊……
陸琦猛然驚醒。
感覺太真!往四周望去,她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做了春夢?真是太可笑了。依稀記得夢中真實的感覺,她下意識拉緊睡衣的領口,似乎不對勁,但空無一人的房間卻讓她自嘲。
曾幾何時,她也會欲求不滿?
惡夢一場哪!肯定是維倫納德帶給她的羞辱太深,所以她才會做起那樣的夢,但她實在很難否認夢中的感覺的確讓她有幾分愉悅,并非全然的厭惡。
像是被人深深寵愛著的感覺,是讓人心醉難以忘懷的滋味。
走到窗邊,她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才發現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才五點多而已,天就亮起來了啊……若是晚起的人,怎會見到這日出的美!
推開窗戶,一室的清新甘甜漫開,空氣中有著花草香。
此刻,太陽正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對她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睡不著了,她決定去擾人清夢。
***
餐桌上,朱利葉頻頻打著呵欠,一臉睡眠不足的困樣。
「利葉小姐,你昨天睡得不好嗎?」身為主人,維倫納德不免關心地問。
「還好啦……」收起呵欠,朱利葉對他生硬一笑。從來不會認床的人,怎么會睡得不好?至少在五點以前,她睡得非常好。
瞥見朱利葉的黑眼圈,莫莫不禁小聲地問:「小朱,你現在的樣子好像熊貓喔,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去外面夜游?」
「誰有那閑情逸致!」朱利葉白了莫莫一眼。
秀逗!她最愛睡覺了,怎么可能在大半夜去夜游!
誰都知道她過了子夜就沒精神玩。
「那你是怎么了?」優雅地吃著早餐,白晴淡淡笑問。
通常,朱利葉只要睡得飽,向來都是早上最有精神、元氣最飽滿的人,她會頻打呵欠就代表沒睡好。
瞥見陸琦吃著早餐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朱利葉可嘔到家了。
「不怎么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哪,挑了個七早八早的時辰,自個兒不睡覺,還怕別人太無聊,特地把我從美夢中挖起來看太陽——好、善、良!购竺嫒齻字幾乎是從她的齒縫中擠出來的。太陽哪天不是乖乖地升起,有必要不到六點,專程逼她起床瞪著看嗎?太殘忍了。
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朝陽,她差點沒坐在窗邊打盹。
不能指名道姓,朱利葉可不忘瞥向某人,而那個某人還是吃著早餐,根本懶得在此刻發言,也沒去理會餐桌上突然聚來的視線。
「哪個誰。俊鼓是沒有進入情況。
「笨的人少說話!古跗鹋D锑嬕豢,陸琦不冷不熱輕哼。
被損了,莫莫委屈地扁起小嘴,看得白晴輕輕搖頭頗覺好笑。
老是學不乖的孩子,注定要多忍受些調侃。
「對了,你們今天要是沒有別的計劃,我帶你們騎馬逛逛如何?」為了吸引她們的注意力,維倫納德找了機會開口,順便解了莫莫的窘。
「你們要去嗎?」沒人先開口,莫莫便主動問其他人。
昨天騎了一天的馬,她今天騎馬的興致不高,端看她們的決定如何。
而且,她昨天已經約了瑪莉安要跟她學烤鄉村餅干。
「你呢?」白晴未答,反而問朱利葉。
「馬?不,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小動物!怪炖~下意識撫著還泛疼的屁股,猛搖著腦袋。
不休息一天,玩點靜態的東西不行,她寧愿跟莫莫去學烤餅干。
「馬不是例外嗎?」陸琦昨天還從窗戶瞥見她和莫莫在外面騎馬。
朱利葉的確不喜歡小動物,可是她也說過馬的體型較大,不算是小動物,而且馬算是交通工具的一種,所以不列入她排斥的范圍之內。
「小朱昨天從馬上摔下來,屁股大概還很痛吧!」看見其他人狐疑的眼神,莫莫主動解釋著。
莫莫難以忘懷朱利葉昨天摔馬的慘況,她想小朱大概是因為被馬擺了一道,所以把馬也列為討厭的動物。
「要你多嘴!怪炖~不高興地漲紅臉。
是昨天那匹馬太野,她才會被摔下馬來,又不是她騎術不好。
「那就讓琦跟你去吧!我們昨天的運動量夠了,要活動等明天再說!拱浊缰苯訉S倫納德道。
對他來說,她們肯定是最好別跟的電燈泡。白晴當然不會告訴陸琦,昨天她待在房里用電腦查了一天資料,不像莫莫她們兩個有在外面活動。
維倫納德肯定會感激她的好心。
「你們不去,我為什么要去?」陸琦立即抗議。
白晴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要把她一個人往虎口里推!她寧可無聊死,也不要跟維倫納德兩個人去騎馬,誰知道他會不會又乘機偷襲。
「我們不去,不代表你不能去!故盏桨浊绲陌凳,朱利葉賊賊笑著。「要是你不怕他,也該去見識見識這塊土地有多美,別只是看到日出就那么興奮。」
說到底,她還是記恨陸琦害她睡眠不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