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解滄笑這種卑鄙的小人竟然會如此受到大家的歡迎?
竹衣怎么想也不想不透。
在學校里,解滄笑總是裝出一副溫柔體貼、勇敢正直的模樣,吸引女同學的注意。他的運動 神經(jīng)良好,任何運動都得心應手,與男同學之間的相處十分干脆,對于同學的困難更是義不容辭,頗有大哥風范,所有的人都對他崇拜得不得了。
惡心!
看到他虛假到了極點的模樣,竹衣直想作嘔。
在家里,他總是漠不關心的然。不關心任何人,不理睬任何事。兄弟打架,他從不出面勸阻 ,受了傷、流了血,他連一句關懷都吝于付出。
家對他而言,是旅館;家里所居住的人,是陌生人。
解家夫婦并沒有跟他們兩兄弟一起住,聽說是順應他們的要求,給予自由,所有一切都是交由沈姨打理。
他生活的條件是這么的好,但她總覺得他是憤世嫉俗的。竹衣不明白他個性上的缺失,只覺得他不懂得惜福。如果她也有這么優(yōu)渥的環(huán)境,她在學業(yè)上的成就絕對不會輸他。
上課鐘響,解滄笑終于從一群包圍他的女同學中脫身。他一轉頭,瞧見了正研究著他的竹衣,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在家里還看不夠嗎?”
竹衣翻了一個白眼,做出欲嘔的表情!疤搨!”
“彼此、彼此。”
“我跟你可不一樣!
解滄笑微一揚眉,“愿聞其祥!
“你的表現(xiàn)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樣。在學校里好像多有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一
回到家里,恐怕連你弟弟是死是活都不干你事。”
“那你呢?又有何沒?”
“我沒有你那么極端,至少我還是個溫柔的姐姐!
“你是指面對解滄風而言嗎?”他的眼中閃著喃諷的笑意。
竹衣面色微微一沉。被說中的她瞪了解滄笑一眼。
再怎么說,解滄風跟沈姨都是屬于外人,雖然同居于一個屋檐下,竹衣仍是會很自然地掛起
假面具,以溫柔、美麗的完美形象相對。
“就算我不溫柔,我仍是個好姐姐!彼兄闶陌盐。
“那倒是。”他把頭轉開,結束與她的交談。
兩人之間有著一道藩籬存在,或者該說,解滄笑和藹可親的笑容下,一直存在著一道和他人
隔絕的藩籬,他的笑容看不到真心!
他為什么也要過著雙面人的生活,她納悶不已。
以他在家里的表現(xiàn),他冷酷的個性該不會在乎在學校里的形象才是,但他卻把他的角色扮得
比她還完美,比她還得心應手,像是他與生俱來的個性。
而他也常有意無意地想要將她原本的性情激露出來,處心積慮地想要看她出丑。
哼!她這張面具可也掛了好幾年,早就成為她本質的一部分,已和反射神經(jīng)融為一體,不需
要經(jīng)過大腦思考,從頭到腳自然反應。
兩人斗到最后,誰會先撐不下去,顯露出本來個性,還不知道呢!
? ? ?
竹音回到解家,一放下書包就往餐廳里跑。
以往她都可以在廚房找到正辛勤做菜的沈姨,可是今天,她一進餐廳就只看到討人厭的解滄
風,廚房里并沒有沈姨的身影。
“沈姨呢?”她東張西望,好像沈姨就躲在某個角落,是她一時沒看到她的人影。
“她回她家了!
“回家?為什么?”
“因為她丈夫生病了,所以她要回家照顧他!苯鉁骘L將放在餐桌上的長腿放下來,不客氣
地說:“沈姨不在的這一個禮拜,你們家的人必須負責煮飯!
“我們?憑什么?”
“要不然是我們煮嗎?”解滄風不悅地瞪著她,“搞清楚你的身份,是我們解家收留了你們
,吃的、住的、喝的,哪一項不是我家出的錢,叫你們煮個飯又怎么樣?”
事實是如此沒錯,可是想到要為這兩兄弟做事,竹音心里就是嘔。
當她知道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的哥哥就是解滄笑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竹衣竟然
會為那種冷得像冰塊、目空一切,從不搭理人的爛人改變一切。
不過后來想想,會說出那種冷淡、刺激人自尊心話語的小孩,長大后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雖因為竹衣太看重他,所以她將他幻想的太好,知道事實真相后,打擊也就相形加大了。
竹音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我不會!
“看也知道你不會!苯鉁骘L鄙視地移開目光,“你姐總會吧!
她聳了聳肩,“她也不會!
“哇靠!你們一家都是飯桶啊?”
“什么飯桶?你說話客氣點!”竹音揚高音量。
“不會做只會吃,就是飯桶!
“哈!那你跟你哥也是飯桶,只會吃不會做的飯桶!
解滄風哈哈大笑,“我哥才不是飯桶,他的廚藝比餐廳大廚還要棒!
竹音一呆,倏地想起她還吃過解滄笑做的蛋糕,一生氣就忘光光了。
“那你呢?你會做嗎?”
“至少我會做炒飯!备裁炊疾粫龅娘埻氨绕饋,他是有資格驕傲的。
“那我們晚上就吃蛋炒飯好了!
“誰要做給你們吃?”解滄風橫眉豎眼,不爽地一甩頭。
“你不做的話,我們都沒飯吃了!
“我不會出去吃啊!只有你們家的人會沒飯吃。”
解家夫婦提供了所有生活上所需,但是并沒有給他們任何金錢。不過這樣就已經(jīng)讓竹家三姐
弟感激涕零了,能過這樣的生活就仿佛身在夢中了,他們壓根沒想過還有零用錢這種東西。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沈姨竟然會有不在家的一天,而他們三人身上沒有半毛錢可以去買東
西吃。
竹音抬起下巴,“沒飯吃就沒飯吃,又不是沒餓過!”說完,她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餐廳。
“餓死算了,省得多花我家的錢!”解滄風在她身后大吼。
可恨!她為什么要這樣子讓人糟蹋?以前的生活窮是窮,至少沒人敢這樣子說她。
噙著委屈淚水的竹音一出餐廳差點撞到一個人,她嚇了一大跳急忙退后一步,對方也跟著退
后了一步。
看清來人后,解滄笑好似眼中沒有竹音存在般,直接以凌人氣勢逼迫她讓開路,走進餐廳。
這兩兄弟全都是一個樣!竹音狠狠瞪了解滄笑一皮。
“竹音,”隨后而來的竹衣出聲喚道,“你要去哪里,不是吃飯了嗎?”
“不要吃了!”竹音拉住她的手臂,放大音量存心讓在餐廳里的兩兄弟聽到!拔覀儾灰
他們家的東西!”
“發(fā)生什么事了?”竹衣猜一定是那兩兄弟給了竹音氣受,所以她才會那么激動。
“沈姨的丈夫生病了,所以沈姨請一個禮拜的假。解滄風叫我們煮飯給他們吃,我說——”
“連飯都不會煮,跟飯桶一樣!”解滄風的聲音自餐廳里傳出來。
“你聽!”竹音憤怒地指著餐廳,“他罵我們是飯桶!”
“飯桶!飯桶!大飯桶!苯鉁骘L拍擊著桌子,大聲唱著,“只會吃飯不會做事的大飯桶!白
吃白喝的大飯桶!浪費糧食的大飯桶,啦啦啦……”
可惡的家伙!竹衣黑著一張臉,大踏步走進餐廳里。
她的來勢洶洶,解滄風嚇了一跳,不禁有些結巴,“你……干嘛?我有說錯嗎?”
“我們不是飯桶!币豢吹健八恕钡哪,竹衣的臉色立刻和緩,變臉速度之快只有神乎其
技可以形容。“除了做飯以外,其他的事我們都會!杯h(huán)顧四周,竹衣看見解滄笑看戲的目
光,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凹热簧蛞滩辉,這一個禮拜我們就得自力更生。我們來打個商
量,你們兄弟負責伙食,至于家里的清潔工作就交由我們姐弟來負責,你覺得好不好?”
解滄風冷哼一聲,“好個頭!誰不知道打掃工作比較輕松,也不用一大早爬起來準備早餐。
”
可惡的王八蛋!跟他哥一樣的爛個性!
竹衣暗暗收攏五指,緊握拳頭,但表面上依然巧笑倩兮,“不然……”
“我們煮飯就我們煮飯!”竹音忍受不了了。她那個豬頭姐竟然還對那個大豬頭和顏悅色地
說話,真是瘋了。“只是到時候煮出來是什么德行,我們可不敢保證。反正我們已經(jīng)給你選
擇權了,自己說的就不要后悔!
“后悔的才是豬頭!”年輕氣盛的解滄風賭氣回道。
“好!別忘了,是你叫我們煮飯的!敝褚舫h(huán)胸站立一旁的解滄笑伸出手,“錢!”
“飯桶就是飯桶,”解滄風怪叫一聲,“跟我們伸手拿錢去買外面的便當!”
“買你的大頭!煮飯不需要買米嗎?沒常識、沒知識又沒看電視!”
解滄笑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妹很可愛,我挺喜歡她的!
明知他口中的喜歡只是隨口說說,不具任何意義,竹衣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悶了一下。
她吸了一口氣,語氣微酸,“我替她感到榮幸!毖劾飻[明不屑。
“誰要讓他喜歡啊!”竹音對他的“美言”毫不領情!皞性爛得要死,還自以為是天下無
敵大帥哥,每個女生都會喜歡你!”她呸了一聲,“惡心斃了!
“大丑女,你憑什么罵我哥?他本來就帥!”
“又不是罵到你,你發(fā)什么屁話啊?你哥對你又沒多好,你再怎么挺他,他還是不會多給你
零用錢的!
“好啦,不要吵了!敝褚绿鰜懋敽褪吕,“我們去買米吧,再吵下去大家都要餓昏了。
”
“你姐才惡心!”解滄風攻擊的炮火仍不停息,捏著嗓子模仿竹衣的語調,“再吵下去大家
都要餓昏了!彼皣I嘔”亂叫著,“惡心到連狗都想吐了!
“對啊,你就是狗啊!所以你才想吐!
“我如果是狗,那你就是飯桶,超級無敵大飯桶!”
“你除了會罵飯桶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臺詞啊?小學國語課沒學好,趕快回去重修,不要丟人
現(xiàn)眼了。”
“臭飯桶,你才是出生時沒帶腦袋出來,頭那么大,裝的全是空氣!”
“總比你腦袋真空,連空氣都沒有的好!”
拜托!他們到底要吵到什么時候?
竹衣被強烈的爭斗氣流弄得頭暈目眩,一股氣直沖腦門。
“夠了!你們這兩個沒腦袋的家伙,統(tǒng)統(tǒng)給我閉嘴。”竹衣受夠了,大聲咆哮,兩個少年立
刻閉嘴,傻傻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她,“如果你們不想吃飯的話,就繼續(xù)吵啊!反正我們餓習
慣了,無所謂,我就不相信你們兄弟倆忍受得住!
“就是啊!”竹音立刻幫腔。
“恰北北!兇得要死,還裝溫柔,惡心巴啦!”他最后四個字故意講得很慢,刻意強調出來。
“你一天不吵架會死嗎?”
“你一天不惡心會死嗎?”解滄風反問道。
“你管她!”竹音的腳尖幾乎快往他的膝蓋踢下去了。
“你管我!”解滄風回敬一句。
“不要理他!”再吵下去,她一定又會動手打人!拔覀內ベI東西!敝褚乱粋踏步走到解
滄笑面前,“戲你看夠了,麻煩把菜錢拿來!
解滄笑眉眼帶笑,似乎很她怒氣沖天的模樣,他怒怒嘴,伸手指向冰箱,“里頭都是,你可
以開始煮飯了!
竹衣打開冰箱,一堆似曾相似,卻叫不同菜名的蔬菜將冰箱塞得滿滿的,冷凍庫里則塞滿了
魚肉和海鮮。
兩姐妹愣在冰箱前整整五分鐘,壓根不知從何下手。
“吧臺上有食譜,”解滄笑出聲解救他們,“你們可以照著做。”
這是他最大的善心了,其他的相關資料他就不愿奉告了。
“有食譜?”如獲大赦的兩姐妹忙翻開食譜,慢慢地研究起來。
解滄笑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觀賞著兩姐妹的下廚記。
“你們多久才會煮好?”解滄風不耐煩地問道。
“不要吵,大概一個小時就會好了。”
竹音記得沈姨都是不到半個小時就將晚餐料理好,她們是新手,一個小時應該差不多吧。
兩姐妹興奮地看著食譜上精美的圖片,一時拿不定主意該煮哪樣菜。
“你們打算做幾樣菜?”解滄風又問道。
“三菜睛湯,吵死了!”
“那么少啊?沈姨每次至少五樣菜!
“我們又不是沈姨,挑什么挑啊?”罵完了解滄風,竹音指著一張圖片,興致勃勃地說:“
檸檬雞翅聽起來好像很好吃,我們做這個好不好?”
“好啊!”竹衣點頭附議!澳墙酉聛碚乙坏啦恕,小黃瓜炒肉好了,這道菜看起來好
象滿簡單的!
竹音猛點頭,“然后再一個魷魚豌豆莢和筍絲湯!
“OK!”
晚餐的菜色終于決定了,接下來就是動手做菜了。
“你們不先煮飯嗎”解滄風“好心”的提醒興匆匆的兩姐妹。
“呃……當然!”竹音拿了煮飯的內鍋,蹲在米箱前,拿捏不定該放多少米。
“我們有五個人,應該是五杯米吧!敝褚抡f。
“喔!敝褚粢姥粤苛藵M滿五杯米,不過等她將米淘洗好,只剩下兩杯半。
“水要放多少?”這又是一個難題。
竹衣研究了一下鍋子,“五杯米應該是把水放到刻度五的地方吧!
竹音照做了,而竹衣則在冰箱內翻著看起來和圖片上模一樣的食材。
兩個沒有任何下廚經(jīng)驗的姐妹煮起菜來手忙腳亂,一下子油燙到手,一下子是菜刀切到了手
,一下子材料來不及放,一下水滾滿出鍋子,總而言之狀況百出,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三菜一湯大功告成,卻因為不懂得算時間和手腳不夠快,除了筍絲湯以外,另外三
樣菜都已經(jīng)冷掉了,煮好的飯粘糊糊的,跟稀飯沒兩樣。
“你們煮的是什么啊?”解滄風夾起一塊焦黑的檸檬雞翅放入口中,是苦的。
他呸呸兩聲,將雞翅丟在一旁,改夾裝飾用的花椰菜,但尚未入口,他便丟到竹音面前。
“你們會不會洗菜?上面都是菜蟲!”
“怎么可能!”竹音將花椰菜拿起來一看,立刻丟回他面前,“菜蟲蛋白質豐富,你應該多
吃點!
“要吃也是你吃!苯鉁骘L又把它丟了回去,眼睛瞟向另一盤魷魚豌豆莢。
那一道菜的基本顏色是黑的,豌豆莢拿成皇帝豆,而且還炒焦了。魷魚因為切花不夠深,像
尸體一樣直挺挺的躺在盤子里。
解滄風勉為其難地夾了一塊魷魚入口,馬上又吐了出來,“你煮甜點啊!”
竹衣嘗了一口,立刻明了他的意思了,她們把砂糖當鹽巴放了。
其它菜色更是甭提了,筍絲湯的竹筍沒剝皮,香茹沒泡水,干貝是什么,兩姐妹你看我我看
你,最后丟了蛤蜊進去,反正都是貝嘛!一碗湯就這么報銷了。
小黃瓜炒肉看起來情形似乎好一點,只不過體積大了點,小黃瓜片變成小黃瓜塊,肉片變肉
塊,姜絲變姜塊。這是最后一道菜,因為有了先前火候過大,炒得過久,每一道菜都焦了的
經(jīng)驗,所以聰明的兩姐妹這次很快的就撈起上桌,結果全都沒熟。
既然菜都不能吃,那飯呢?雖然煮得黏稠了點,至少是用電鍋煮出來的,再糟還是可以吞下
去的。
竹家姐弟一向對伙食不太要求的,只要是能吃的、沒壞的,他們都可以吃進肚子里。但解家
兄弟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誰叫這種鬼玩意。
解滄風碗一丟,筷子一甩,發(fā)起火來,“你們還是女生嗎?連做菜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不
是焦了就是沒熟,丟臉!”
“我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不會煮菜,是你要我們煮的,后果你自行負責!敝褚鲁谅暤。
“就是啊,這點我們一開始就跟你明說了!敝褚舭琢怂谎,低頭繼續(xù)吃她的稀飯。
一直沒動筷子,只是冷冷看著一桌慘不忍睹的餐晚的解滄笑站起身,“你們花了三個小時做
出來的菜叫作檸檬雞翅、小黃瓜炒肉、魷魚豌豆莢跟筍絲湯嗎?”
他一定又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刺激她們了!竹衣嚴陣以待,全力迎敵。
解滄笑淡淡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做得真爛。”
“聽到?jīng)]有?”解滄風立刻附和,“做得爛透了!”
“沒人叫你一定要吃!敝褚沦氣把苦味十足的檸檬雞翅放進嘴里。
喔!老天爺!真的是……很難吃!連她都快吐出來了。
“很難吃吧?”解滄笑看著她扭曲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他的話,但還是故意
低下身,在她耳邊說著。
“還……還好!彼钗豢跉猓罂诰捉馈
在一旁看著的竹音跟竹雨臉色一沉,他們可以只吃白飯就好,至于菜……除非拿一百萬給他
們,他們才有可能考慮。由此可見味道有多糟了。
“想不想吃我煮的?”
竹衣驚訝地抬眼,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放在解滄笑身上。
“哥,你要煮嗎?”解滄風樂得鼓掌叫好,“給他們看看什么叫做菜,讓她們丟臉!”
竹音跟竹雨已經(jīng)懶得理會解滄風的挑釁了,兩人懷著既興奮又期待的心情,巴望著解滄笑朝
廚房走去的一刻。
“想不想?”解滄笑旁若無人,專心地詢問竹衣。
在他專注的凝視下,竹衣的嘴巴根本就不聽使喚。她無法開口,只能像被下了迷咒一般,緩
緩地點著頭。
“那我就照你們的菜色煮一遍,好不好?”
他說話的聲音好有吸引力,看她的眼神好特別,墨黑的瞳孔似乎在她說著悄悄話,竹衣整個
人都出神了,情不自禁地點了頭。
“給我半小時的時間。”他溫柔地一笑,竹衣整個人都呆掉了。
她除了點頭的反應外,其他都不在她控制范圍之內了。
若干年后,即使她變得再多,還是逃離不開他對她的影響。
是癡情嗎?
像他這種糟透的個性,她究竟為什么會喜歡他?
他以為她有什么不同之外呢,說穿了,還不是跟那些因為他外表的假象而送情書過來的女生
一樣。平時好象討厭他討厭得要死,他一改態(tài)度對待,一樣巴著他不放。
她如果繼續(xù)跟他保持針鋒相對,他說不定還會對她感覺好一點。
解滄笑笑容微斂,竹衣在他轉身前露出的笑容中,她看到了寒氣逼人的冷意。
她一呆,整個人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