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逸,今天一大早我們接到兩筆各五十萬的匯款,指定這兩筆匯款都是要捐助育幼院的基金!
季芯逸一到基金會,負責會計的小姐,就跑過來告訴她這么一個好消息。
她看著捐款單,心里知道這是她大哥和左大哥捐助的款項。沒想到他們真的這么快就做到了。
工作了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跑完了這十家育幼院,也將他們目前急需的物品列了出來,開始準備。
這兩天她得先將善心人士捐贈的舊衣做個整理,再送到各個育幼院。
「這個社會上有愛心的人還是很多。」季芯逸笑著對會計說。
「可是像這么大筆的捐助款,還不愿具名的善心人士,就像是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
其實也不能怪現(xiàn)在的人愛心愈來愈少,實在是這幾年,全球經(jīng)濟在一片不景氣下,自己都吃不飽了,哪還有多余的能力去幫助別人。
「現(xiàn)在失業(yè)率高,人們總是得先顧好自己的肚子,才能有多余能力去幫助別人!
「說得也沒錯。」會計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改忝Π!」
「嗯!
季芯逸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王瑋瑄又靠過來。
「你今天要出去嗎?」她附在她耳邊小聲的問。
「我今天要整理一些舊衣服,可能都會留在倉庫里整理!
「那我?guī)湍愫昧恕!闺m然她們兩人負責的工作不一樣,但是彼此幫來幫去,是很正常的事。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季芯逸看著她的表情,狐疑著。
「沒什么啦,只是今天一太早有人跌到糞坑里,我不想待在這里看那張臭臉一整天,會弄得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
今天那個丁依倫跟著董事長一起進辦公室,一個是笑得闔不攏嘴,一個卻是臉臭得比臭豆腐還臭。
以她對她一點點的了解,丁依倫今天肯定會故意找碴。
「怎么回事?」到這里上班也一陣子了,她知道王瑋瑄說的是丁依倫。
「誰知道!」她做了一臉天知道的表情。
此時,說人人到,說鬼鬼到。
「季芯逸,董事長要你去她的辦公室一趟!苟∫纻惻ぶw細的腰、高翹的臀,一扭一擺走到季芯逸辦公桌邊。
楊雅君的車進保養(yǎng)場檢修,她一早便去接楊雅君,一上車就聽到她說齊康珩的女朋友竟然就是季芯逸時,她心中恨不得將季芯逸大卸八塊、剉骨揚灰。
她也知道楊雅君是故意說給她聽,希望她早日放棄齊康珩,對他死心。
但她已經(jīng)等了他這么多年,在他身上下過了這么多心血,就這么叫她放棄,說什么她也不甘心!
「謝謝你!辜拘疽菹蛩乐x,這一切好像愈來愈亂,也愈來愈無法收拾了。
「董事長找你有什么事呀?」王瑋瑄問她。
「我也不知道。」她站起來,走往董事長辦公室。
丁依倫舉起手,輕敲著門?「阿姨,季小姐來了!
「快請她進來。」楊雅君愉快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在丁依倫的耳中,卻是非常刺耳。
「你還不快進去!」丁依倫轉(zhuǎn)身對季芯逸時,又變得惡聲惡氣。
季芯逸轉(zhuǎn)動門把,開門而入。「董事長,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芯逸,來坐坐!箺钛啪龔囊巫由险酒饋恚瑢⑺揭慌缘囊巫由献。
「董事長--」
「怎么現(xiàn)在還叫我董事長,這多生疏!顾氖质冀K握著她的,舍不得放!感疽荩憷蠈嵏嬖V我,你和康珩交往到什么程度了?」她并不是看不出來,其實她有可能只是陪著齊康珩演戲。
不過就算兩人只是在他們面前演一場假戲,她也一定要讓他們假戲成真。
「我--我們--」季芯逸一想到要跟她說謊,話硬是說不出口。
「怎么?」楊雅君一看她有話說不出口的為難樣就全明白了,她太善良了,善良到說不出謊言。
「我是說我們才剛剛開始,未來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只要你們兩個彼此都有心,一定會有個美好的未來!巩斎,如果你們都無心,那也沒關(guān)系,還有她這個月下老人,不管要綁幾條紅線,也要將你們緊緊的綁在一起。
「董事長--」季芯逸該如何告訴她,就算自己有心又怎么樣,她和齊康珩還是不可能在一起。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箺钛啪α诵Α!钢形缗阄疫@個老太婆一起去吃飯吧!」
「好的!
「記得,就我們兩個!箺钛啪嵝阉。
「我先出去工作了!
季芯逸一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看見丁依倫靠在門邊,偷聽她與董事長的談話還一副光明正大樣。
然而她不愿再與她有任何磨擦,越過她,想回辦公室工作。
丁依倫卻擋住了她的去路,「我有事找你!
季芯逸看了她一眼,明白自己若不和她談談,她不會放棄,只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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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茶水間,進去后,丁依倫還將門給鎖上,有種不談清楚誰都不能離開的態(tài)勢。
「康珩是我的!」丁依倫大言不慚的宣示,仿佛如此就能在齊康珩身上烙上屬于她的標簽,誰也不能碰。
「這句話你該去對他說!
「季小姐,你人長得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我和康珩已經(jīng)交往了好多年,若不是兩年多前的那場車禍,說不定我們倆早就走進禮堂了!苟∫纻愊胍园V情博取她的惻隱之心,女人的心通常都很軟,尤其最容易被執(zhí)著不悔的愛所感動。
「你說齊醫(yī)生發(fā)生過車禍?」她為什么從沒聽他說過?
「沒錯,那次的車禍很嚴重,他一醒過來之后,誰也不記得了。后來經(jīng)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才慢慢記起他的父母,但是除了他父母以外,其他的人,他依然誰也不記得!
丁依倫這些話都是真的,只是她并沒有老實說出對齊康珩,一直都只是她一相情愿,就算齊康珩沒有喪失記憶,他一樣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感情。
這一點是她怎么也不肯承認的事實,只要齊康珩沒有結(jié)婚,她就不會放棄當齊太太的機會。
就算他交了女朋友,她也要想盡辦法去破壞。
季芯逸則是一直停留在齊康珩也發(fā)生過車禍的震撼之中,對于這樣的意外,她十分能感同身受。
同樣是車禍,她一醒來,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而齊康珩卻忘了一切,甚至連自己是誰,他也記不住。
那種心里的恐懼、慌亂和不安,和她面對的黑暗世界,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季芯逸陷入了沉思中,對于丁依倫口沫橫飛想對她動之以情的話,全關(guān)在耳外,F(xiàn)在的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會其他的事,她的心只容得下齊康珩所經(jīng)歷過的事。
「喂,」丁依倫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卻見她連應都沒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把話給聽進去!改愕降子袥]有在聽我說話?!」
「丁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和齊醫(yī)生之間并沒有什么!
她對她的話半信半疑!溉绻麤]什么,你為什么會去他家吃飯?」
「事實上在到他家之前,我完全不知道齊醫(yī)生就是董事長的兒子,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去!
丁依倫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卑微的身分配不上齊康珩的家世背景,臉上倏然現(xiàn)出她還知道自己幾兩重的表情。
「季小姐,其實有錢人家的媳婦不是那么好當?shù)模馐悄切⿷恫煌甑慕浑H應酬就夠累人的,若不是從小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要懂得應對進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苟∫纻愑珠_始對她曉以大義,想讓她知難而退。
「丁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的擔心也是多余的。」季芯逸沒有精神再和她多說!肝蚁肽氵是將心思多放一點在齊醫(yī)生身上,比來找我還有用得多!
她一說完,越過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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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瑋瑄,你知不知道以前育幼院義診的事,都是找哪家醫(yī)院協(xié)助的?」季芯逸將所有心力全投注在工作上。
「一向都是由惠德醫(yī)院來協(xié)助!雇醅|瑄說。「你去找惠德醫(yī)院的院長,將時間告訴他,他就會安排醫(yī)生和護士來配合!
「惠德醫(yī)院?!」不就是齊康珩任職的醫(yī)院。
「怎么?需要我陪你去一趟嗎?」王瑋瑄以為她臉上困擾的表情是不敢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
「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告訴你!
「那好吧!」既然她都這么說了。
季芯逸將文件準備好,拿起手提袋!脯|瑄,我到惠德醫(yī)院去,有事的話打手機給我!
「好,如果你碰到問題,也可以打電話給董事長,她會處理!
「我知道了。」
從基金會開車到惠德醫(yī)院下用二十分鐘,她將車停在醫(yī)院的停車場,走進醫(yī)院后,問明了院長室的位置,她直接搭電梯到院長室。
這個時候,齊康珩若不是在看門診,要不也應該在手術(shù)室里,希望不會碰到他。
季芯逸走到院長室外,經(jīng)過護士通報,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才推開門走進去。然而當門一開啟時,她雙腳猶如被釘住般,呆立在門邊。
齊康珩也看見她了,眼中卻沒有像她一樣的驚訝。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邱院長,我先出去了!巩斔(jīng)過她身邊時,還稍稍停佇了一下下,對她投以意味深長的一眼,才走出去,順手將門給關(guān)上。
季芯逸在他經(jīng)過自己身邊時,竟然感到呼吸急促、慌亂不安。
他裝做不認識她,讓自己的心略感到受傷。
但她的自憐沒有持續(xù)多久,隨即被院長的話拉回了她隨他而去的心。
「季小姐,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我是為了育幼院半年一次義診的事情來麻煩你!
「別這么說!够莸箩t(yī)院和齊翔基金會一樣,都是屬于齊翔企業(yè)。
齊冠哲辦醫(yī)院的目的是為了救人,卻不想讓一些名人擁有就醫(yī)的特權(quán),因此醫(yī)院背后真正的老板是誰,除了少數(shù)幾個相關(guān)者知情之外,沒有多少人知道。
就連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基金會的職員,也沒有人知道。
「你把時間表給我看看,到時我會派醫(yī)生和護士去做義診!骨窨≌\說。
季芯逸從手提袋里拿出一份透明夾,交給了他!冈洪L,麻煩你了!
「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事,你不用向我道謝!
「不,你的善心讓這個社會更加的溫暖!
臺灣的醫(yī)院何其多,然而肯做這種毫無利益的事的醫(yī)院卻是屈指可數(shù)。
凡是人都喜歡聽稱贊的話,邱俊誠滿是皺紋的臉,配合光亮的頭頂、微胖的身子,一笑起來,就更像是慈眉善目的彌勒佛。
「院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辜拘疽輿]多做停留,起身告辭。
「你慢走!
她離開了院長室,與院長室外的護士道了聲謝后,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她以為齊康珩會在院長室外等她,至少打個招呼也好。不可否認的,當她沒看見他時,心中竟難掩一抹失落。
她魂不守舍的走向電梯,對于與她錯身而過的人,完全沒有去注意。
電梯門開了,她走了進去,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前一刻,只見一抹穿著醫(yī)生服的人影閃了進來。
電梯門又開,季芯逸抬頭一看,一樓的燈亮了,她晃了出去。
齊康珩從離開院長室后,便先來到電梯旁等她,一見到她時,卻發(fā)現(xiàn)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想要叫她,卻又礙于身旁有人。
他就站在她的身邊,她卻沒有發(fā)覺。
走出電梯,他跟著她,直到停車場,她拿出鑰匙要打開車門時,他才拉住了她。
「芯逸!」
一聲芯逸,喚醒了失了魂的她,頭一抬,便看見這個令她失了魂的人。
「康珩!」
齊康珩一聽到這一聲稱呼,高興得想飛起來,更想一把將她擁在懷中,好好的吻個夠。
從帶她回家見父母到現(xiàn)在,又過了三天沒見,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許是老天聽到了他期盼,才將她送到自己眼前。
「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齊康珩話里盡是溫柔的擔心。
「我沒事。」季芯逸搖搖頭,強打起精神!改阍趺磿谶@里?」
「這里是醫(yī)院!顾辉谶@里,該在哪里?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用門診嗎?」
「我今天沒有門診!
「喔!
齊康珩總感覺到她今天怪怪的,不問個清楚,他不放心讓她就這么回去。他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將她帶到另一邊,開了車門讓她先坐進去,自己才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
季芯逸靜靜的凝望著他,不去問他要帶她去哪里,她一點都不害怕,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他載她來到醫(yī)院附近的一間公寓。將車停好,帶著她來到他個人的天地。
這里只是一間套房,坪數(shù)也只有十幾坪,除了浴室被隔開來之外,其余的全都是開放式空間。
一張大床靠著一大片玻璃墻,床的前面有張三人座的沙發(fā)、一組音響、一部電視,左側(cè)有一個簡單的廚房,廚房與客廳相隔一座開放式吧臺,吧臺上倒掛著各式各樣的酒杯。
齊康珩先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再走到吧臺后,煮了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端給她。
「謝謝!辜拘疽萁舆^咖啡,聞著咖啡散發(fā)出來的濃郁香味,啜了一口后,再將熱騰騰的杯子放在桌上。
他也將杯子放下,溫柔的替她撥開散落在前額上的頭發(fā)!感疽,是不是我媽媽對你說了些什么?」
「董事長沒有對我說什么!
「那你--」
「康珩,你老實告訴我,」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在兩年多前,是不是曾發(fā)生過車禍?在車禍之后,你失去記憶,忘了過去的一切,甚至忘了你自己?」
「是誰告訴你的?」齊康珩看著她,從她眼里的擔憂,看得出來她為他感到心痛。
「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不是真的?」
「沒錯,我的確是發(fā)生過車禍!
「除了你的家人,其他的人、事,你都想起來了嗎?」
「事實上我到現(xiàn)在連有關(guān)于我家人的事,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們告訴我,再片段、片段的組合起來!过R康珩并沒有騙他,事實上他的記憶,完全是屬于另一個人的記憶。
「這么說你對以前的一切,都完全不記得了嗎?」如此一來丁依倫所說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他和丁依倫曾經(jīng)深愛過,她現(xiàn)在還一直在等著他記起他們曾經(jīng)共有的記憶。
「我不認為記不記得以前的一切有那么重要!
「當然重要!挂粋人怎能沒有過去,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會有未來嗎?「除了你的家人外,或許你早已經(jīng)有個論及婚嫁深愛著的女朋友,你喪失了記憶而忘了她,她卻仍舊一心一意癡等著你記起她!
「我相信我絕對沒有你說的已經(jīng)論及婚嫁的女朋友。」
「你為什么能這般斬釘截鐵的肯定?」
「一個人不管失憶與否,個性與喜好絕對不會有太大的不同。如果我真的有所愛的女朋友,為什么這兩年來她不曾出現(xiàn)過?」
「她或許就在你的身邊,只是你沒去注意罷了!」
「如果你所說的是丁依倫,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她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女朋友!
這兩年來,丁依倫不管如何對他表示愛意,他就是無法喜歡上她。而她也在苦無對策下,采取別的方式,她以為只要贏得他母親的喜愛,就能讓他接受她,不過只怕她要大失所望了。
「如果她真的是呢?」
「我向你保證,她絕對不是!共还芤郧暗凝R康珩愛過誰,他現(xiàn)在深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她的名字就叫做--季芯逸。
「如果,我是說如果--」齊康珩將手放在她柔軟的唇上阻止她的話。
「芯逸,我愛你!顾曋难劬,深情款款的對她訴說出心里最真切的愛!妇退闶浺郧暗奈矣羞^女友,那也是因為我未認識你。就算我以后會記起所有的一切,我的未來依然只有你!顾纳伎梢詾樗鵂奚有可能會去愛上別的女人嗎?
季芯逸看進他的眼睛里,從他的眼里看見真誠無瑕的愛。言語可以騙人,眼神卻騙不了人。
一張用滿滿的愛編織而成的網(wǎng),焉是她能逃得出去的!
齊康珩看見了她內(nèi)心的掙扎,一邊是接受齊康珩的愛,一面是無法面對對玠甫愛情的背叛,兩者強烈的煎熬著她。
他實在不愿看到她如此為難,「芯逸,我不會逼你背叛深愛的他,我只希望你能在心里空出一點點位子,讓我替他來愛你、照顧你!
話一落,他的臉靠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輕柔吸吮著她的甜美,他的手隔著衣服撫觸著她的背脊。
季芯逸在他溫柔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就投降了,對他的溫柔、對他的熾愛,對他無怨無悔的感情投降了。
在他情深意切的話語之后,她怎么拒絕得了他的愛?!
就算會下地獄,就讓她下地獄吧!
忘了玠甫,心里已被他濃烈的愛給占據(jù)。
季芯逸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輕啟朱唇,如烈火般猛然燒超的愛火,已在兩人之間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蔓延開來。
直到這一刻,齊康珩才真正的感覺到她接受了他。
他的吻更加大膽、更加激狂,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挑撥出她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狂野。他的雙手大膽的滑進她的衣服里,撫觸著她柔嫩如嬰兒般的肌膚,進而侵略她胸前的雙峰。
齊康珩將她抱起來,走向幾步之遙的床上,他的眼睛片刻都舍不得離開她的臉上。
當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時,他坐在床沿!感疽荩阍敢鈫?」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自己將衣服褪了去,用行動來回答他。
齊康珩接手,慢慢的脫去兩人身上的累贅,直到兩人完全的裸裎相對。
季芯逸多了一份羞怯,雙手護住胸前,沒有勇氣去面對他赤裸裸的愛意。
「很美,別把它遮掩起來!
他將她護在胸前的手拉了下來,唇齒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溫柔灑遍她全身,他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用他所有的一切好好的愛她。
齊康珩的身體,玠甫的靈魂,交織而成的愛,就像一朵綻放的花朵。只為一個叫做季芯逸的女人。
「芯逸,我愛你。」
「康珩,我也愛你。」季芯逸勇敢的將自己的感情說了出來,卻在心里加了一句,「玠甫,對不起,我背叛了你的愛,愿來生我再來償還你對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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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霈,我該怎么辦?」季芯逸就像是溺水的人,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可以解救她免于沉溺。
「發(fā)生什么事了?」左渝霈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頭霧水,她從她臉上痛苦的神情,感到她的心慌意亂。
「我該怎么辦?」季芯逸抓著她的手,眼中是一片茫然。
「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該怎么幫你!棺笥弼粗@個樣子,心里也為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我愛上了康珩!顾f出這話時,沒有甜蜜的喜悅,只有痛苦的表情。
「你說你愛上了齊醫(yī)生?!」左渝霈瞪大她的單鳳眼,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
「是的,我愛上他了,無法自拔的愛上他了。」季芯逸淌著淚,痛楚不已的點著頭。
「你是擔心他不愛你嗎?」
「不,」她搖了搖頭!杆矏畚!
「那你在害怕什么?」既然他們兩個彼此相愛,她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抗拒我心里對他強烈的愛意,我真的努力過,卻仍舊情不自禁深深愛上他!
「芯逸,你是害怕對不起在你心里的那個男人嗎?」左渝霈知道她的心結(jié)。
「我已經(jīng)對不起他了。」她痛苦的將臉深埋在自己雙掌之中!斧d甫是為了救我才會失去寶貴的生命,現(xiàn)在我竟然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左渝霈心疼的將她摟在懷里,讓她的臉靠在她肩膀上,給她安慰。「芯逸,那是場意外,沒有人愿意發(fā)生!
「沒錯,那是場意外,但是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為什么是玠甫?!」
「芯逸,別這樣,相信玠甫也不愿意見到你為他這般痛苦。」左渝霈不斷的安撫著她!杆欢ㄏM隳茉贀碛行腋,如果他在天有靈,看到另一個男人代替他來愛你,他一定能更放心!
「真的是這樣嗎?」
「換個角度來看,如果是你,你也不希望他一輩子別為你守活寡,而是找一個愛他的女孩子,代替你來照顧他、愛他,不是嗎?」
季芯逸思索著她的話,霈霈說得沒錯,換成是她,她也希望有另一個女孩代替她來愛玠甫。
玠甫真的不會怪她嗎?
「芯逸,相信齊醫(yī)生也不會要你忘了玠甫,但是你不要因為一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連讓他來愛你的機會都不給,這對他來說并不公平!
「我的心里還有另一個男人,對他來說就公平嗎?」她知道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將玠甫忘掉,他不只是她的初戀,更是用生命保護她的人。
「公不公平要讓齊醫(yī)生自己告訴你,他若是愛你,他一定能包容你所愛的!挂粋活人,一個死人,這場戰(zhàn)爭早已沒有真正的公平,唯有接納,才能讓他在這場戰(zhàn)爭中贏得最后勝利。
「真的是這樣嗎?」
「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來證明給你看!棺笥弼o她個鼓勵的笑容。這不是一段容易走出來的回憶,但若有齊康珩的陪伴,芯逸一定能走出她自己的心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