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向我交代?這就是你所謂的盡忠職守嗎?念薏己經(jīng)夠胡鬧了,你還由著她瞎攪和!”下人剛散去,元律馬上歸咎責(zé)任,五官陰騖得像是即將風(fēng)云變色的天際。
“屬下知錯!”福霖生不住地向老天爺祈禱,希望念薏能夠平安被找到,否則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只要她毫發(fā)無傷回來,他可以不計較自己再一次成為代罪羔羊、當(dāng)她替死鬼的委屈。從未見過貝勒爺如此發(fā)飆,那種不顧一切沉怒模樣,讓他寒毛直豎。
“啟稟大阿哥,您要找的那名丫環(huán)回來了!”幾個小廝爭先恐后的進(jìn)來稟報,隨后,就見慌慌張張的念薏跨進(jìn)門檻。
云鶴樓四周焦惶的人海陣仗,看到她的出現(xiàn),個個訝喜的驚叫,教她更加忐忑不安,不出所料,元律果真氣壞了。
“元律……我回來了……”
見到她安好如初的返回,元律抿唇不語,嘴角隱約的抽扯泄漏了他激動的情緒,原先吊懸的擔(dān)心一下子松放下來,竟有些不能負(fù)荷。
“元律……”他只是冷冷輕瞥,又不帶一絲感情地轉(zhuǎn)視一旁,無所搭理,這反應(yīng)比被他瞪到還令念意羞窘。
“請大阿哥降罪!蹦郎臍夥兆屓撕粑豁槙常A厣鷫涯戦_口,試圖打破僵局?床坏窖绢^慣常俏皮的活潑樣,教人頗不能習(xí)慣,他告訴自己這不是替她擔(dān)心,而是為自己打算。
“別想我會輕饒你,我總會想到法子懲戒你。迷藏是嗎?無妨,我會讓你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永遠(yuǎn)找不到生存的標(biāo)的!”他恐嚇地道。
“喂……這樣不公平……”許是蟄伏己久的良心突然驚醒,念薏艱澀的道出實情,“是我……拖著福大哥陪我一起玩的……”
“怎么,以為互相袒護(hù)就可以逃過責(zé)罰了?”英挺的劍眉緊蹙。因她與福霖生交好的關(guān)系,“這里是有規(guī)矩的地方,豈由你胡來!說,誰準(zhǔn)你不用背書的?”
“我……”念薏語塞,“是福大哥,但那是我威脅他的!睈琅牡团丶铀倌鄄话玻Q鄞敉麣馍旧吓t的元律。
“哦?又是使陪你玩捉迷藏?”
“是…福大哥,不過那還是我拜托他的啦!”玩著手指,念薏不敢再挑釁,誰教她一碰著他生氣的模樣就變得沒用了。
“所有人都退下!”元律低喝,炯熱的目光直盯著那個停在門前不敢再靠近的女人。
“喳。”連同福霖生在內(nèi),每個人希冀聽到這句話已經(jīng)很久了。
大家寧可回到辛苦的工作崗位也不愿多服侍元律一刻,原來狀似徑松的工作,其實卻是容易緊張得心臟痙攣而休克。
“你去哪里?”發(fā)現(xiàn)擔(dān)心一下午的罪魁禍?zhǔn),妄想跟隨人家退下,他出聲制止她的癡想。
“你……不是命令所有人都退下嗎?”教他的眼神瞧得惴惴難安,念薏只得打馬虎眼。
“不包括你!”
“那我……”
“過來!
“不要,你看起來好像想打人。”亂沒骨氣的,念薏幾乎想抱住房門抵死不從。
“你再不過來我才真的會打人。”
“你先保證不打人!彼c他商量條件。
“我不作任何保證。”
“我又沒做錯事,你憑什么對我那么兇?”
看她那副明明怕得要死,又頑強(qiáng)不肯屈服的德行,他的氣焰就更加肅殺逼人。他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她是他的女人,由不得外人抹煞,連她也不能質(zhì)疑,最好她從今天開始認(rèn)清這個新身份,往后不再任意違逆他的心意。
今日煩亂驚懼的心情,他不要再受第二次相同的折磨。
“你倒好意思說!彼贿^來,他自己過去,元律幾個大跨步向前拉住她。
“你干什么,放開我!”念薏為未知的處罰嚇得拼命掙扎,“你這個壞人,休想以酷刑逼我作出偽供!”她開始上氣不接下氣,溜鰻似地胡亂鉆竄,急欲擺脫他的鉗制。
“你跑去哪兒廝混了?為什么總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將她壓制在椅子里,見著發(fā)絲上沾黏的泥土與樹屑,令他的腦子不由自主出現(xiàn)一個淫亂的畫面。
為此,他更是激狂地攫扯她的兩條藕臂。
“我沒有!放開我……”他已經(jīng)知道她和福霖生玩迷藏了,既然都知道答案了,為何還要那么大力的抓她,
他莫名其妙的態(tài)度,逼得她的火氣漸升,一股突如其來的淚意漸漸酸澀了她的眼眶。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亂跑。”
“你自己說要找到處走走認(rèn)識環(huán)境的!”一顆心鋪滿了委屈,他質(zhì)問的態(tài)勢讓念薏備覺無辜,終在憤怒中霍然爆發(fā)出淚勢,掩都掩不住。
“你……哭什么?”元律不禁呆愣,她的淚水令他惶然又煩躁。“這是什么?為什么你的發(fā)上會有樹屑?你干了什么好事?”
不愿置信一個吻就要木然恍神許久的女人,會做出茍合的下流事,可是除了這個可能性,如何解釋她失去蹤影的這段空白時間?
“你是不是想趕我回去了?”他的眼神如刀,刺進(jìn)念意沒有防備的心房里,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讓她抽噎了起來。
她好哀怨的望著他,不只因為取不回龍鳳翡翠無法對老爺夫人交代,更因為她還不想回去,不想現(xiàn)在就離開他……
他不能說話不算話,說好留她伺候他兩個月的……
內(nèi)心好茫亂,好怕他不要她年幼時候因為窘困的家境,她諒解地含淚揮別雙親,自此以后,她鮮少為哪件事情而難過,現(xiàn)下卻因為他驟變的態(tài)度,整顆心糾結(jié)困頓得無法跳動。
“你一整個下午躲到哪兒去了?這些樹屑去哪兒沾上的?”
凝視著她含淚委屈的樣子,元律在心底暗自喟然,雖不甘心收斂對她的怒氣,但他井不想把她弄哭。
“你到底想問什么?”她不是他的囚犯,這種質(zhì)問的口吻好鄙視人……“我哪兒也沒去,只是躲在樹下睡著罷了!”念薏哽咽低叫,雙眸里堆滿傷心的怨制。
就隨他問吧,他問什么,她就答什么!拔抑雷约翰辉摲畔聲静蛔x,強(qiáng)迫福大哥陪我玩迷藏,可是孟子說的話好乏味,我只是想調(diào)劑心清而已……”
失望地旋身,身處偌大的王府里,第一次教她感到孤獨。以前就算僅是熟稔幾個人,只要有元律、她一點也不怕……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要她了,她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等一下!”宛若一道猛雷劈中元律,敲醒了他的昏昧,震驚地連忙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念薏虛軟地支撐著無助的小身子,低垂的小臉絕望地等待著磨人的逼供,許久,她并未等到任何質(zhì)問,而是漫長的沉默,直至兩條顫抖的男性手臂自身后抱住了她。
悄然回首,才發(fā)覺架在她肩窩上的俊臉緊蹙眉頭,深沉地合著雙眸!斑@些樹屆真是你躺在樹下小憩時黏附上的?為什么不要一開始就告訴我?”他哺哺地訴說著歉意。
“我根本不知道你想問什么!”這樣輕聲細(xì)語是在道歉嗎?他的情緒教念薏無所適從,卻起了膽量埋怨控訴,“你的問題好奇怪,你的態(tài)度更像早已知道答案似的,讓我覺得不管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
元律很是狠狽,不由分說地咬牙低吼,惡狠狠地鉗起她的小臉,壓上她柔蜜般的唇瓣。
他的煩躁,他的不甘心,全重重吮摩在她溫潤的紅唇上,刻意讓她痛,讓她體會一下他的難受。
他只是個盲目嫉妒的男人,在意的女人違背了他,他又怎能保有理智?
除了古書與骨董,她是第一個教他興起強(qiáng)烈意念想永遠(yuǎn)留在身邊的生命實體,和自己性命同等重要的她,倘若背叛了,羞憤該是唯一的反應(yīng)。
“去洗把臉,我們一起去吃飯!狈讲诺幕饸猓凰臏I水蒸散在夜風(fēng)里。
“你……好了嗎?”念薏怯怯問道。他醇厚的磁性低嗓如詩吟般,悠悠震蕩在靜謐的世界里。
“什么意思!
“你還生不生氣?”
“不氣了!彼查g便釋盡前嫌而恢復(fù)情誼,元律對她這種說風(fēng)就是雨的個性有點無奈。
她是怎樣的女人呢?
隨遇而安、個性強(qiáng)烈、語出慧黠,最要不得的是,她根本不管對方怎么想,明明處境危險,卻仍把自己逼入絕境,就像方才的情況。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剛才究竟氣些什么?”知道了,她以后會避免重覆同樣的錯誤惹他生氣,她不要再和他吵架了。
“沒什么!
就是這份純稚無邪,這份溫厚老實,剔透如水晶,不沾絲毫紅塵污穢,不帶任何迂回狡黠,正直的近乎愚笨,認(rèn)真的近乎固執(zhí),令他無奈,令他牽腸掛肚,也令他神思迷惘。
“你不告訴我沒關(guān)系,可是你要保證從今天起不丙莫名其妙對我發(fā)脾氣了!
“我保證!
“那就好!彼谋WC潛入人念薏的心底,所有憂慮掉進(jìn)心湖深處,消失得不見蹤影!拔也幌矚g和你吵架……你可以兇我、吼我、罵我,可是千萬不能趕我走。”
抱著他的腰,眼里沒有男女界限,她只想和他和好如初,心中了無嫌隙。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怎舍得兇你、吼你、罵你呢?”
元律抽緊手臂,將她更加貼入懷中,像在深深地祈求著什么,無言地呼喚著什么。
門外的夜風(fēng)呼嘯而過,拂弄著樹梢,沙沙的聲響似是在輕笑、又似是在輕喟。這對難得有情人,男的深情,女的亦有意,只是感情路上,一個焦急,一個遲緩,攜手合歡的日子,恐怕還有得磨呢。
園中,松樹的氣須蔓延,一股纏著一股,纏得緊實難分,恍如糾纏的悄絲。
☆☆☆
“為什么我得睡在你的房間里?”用完晚膳、洗過澡后,念薏一派不服地盤坐在一張小床上,喊著連日來重覆的不滿。
縱使前幾次的抗議效果不彰,她依舊不死心的勉力抗?fàn)幍降住?br />
“你是我的貼身丫環(huán),當(dāng)然得隨身服侍!痹勺谧狼捌奋龤夂艉舻谋砬。
“可是先前福大哥也沒住在你房里啊,他不是你的貼身侍衛(wèi)嗎?而且我問過晴兒了,她說即使是郡主身旁的那兩個丫環(huán),都沒在她的房間睡過呢!蹦钷矔r而扯著破角、時而拍打棉被,可憐了那床破子,無辜成為她泄憤之物。
一句命令下來就要她搬至他的房間,容不得她發(fā)表任何意見,也由不得抗議,這種專制的霸道,讓她氣惱得不住咒罵,他根本是個不講理的無賴嘛!
“你和他們不同。”元律十分好奇,她何時變得那么聰明機(jī)靈了,誰幫忙她開悟的?
耗了杜絕上次的事件再次發(fā)生,他立刻要下人將她的床搬至他房里,不分晝夜都將好動的她綁在身邊,就不信她還有辦法到處搞怪、惹麻煩。
“哪兒不同了?”
“我說不同就不同!
“好嘛!”念薏縮了縮肩,有些負(fù)氣的半側(cè)過身子,咕噥道:“才說過不對人家兇的,現(xiàn)在口氣卻壞死了!”
別懷疑,這個自動退讓、追求和平的人正是柳念薏本人。
打從幾天前的事件后,她很努力的將自個兒的個性變得溫馴,不但盡量不與他起正面沖突,甚至有點喪失自我的一味跟隨他的意志去走……以往的她,肯定受不了這種情況,然今非昔比,現(xiàn)在的她好怕他生氣,倘若惹怒了他,一氣之下翻臉不認(rèn)人,怎么辦?
她是真的很怕他趕她走。
因為身子轉(zhuǎn)動,念薏的前襟有些微松開,露出比頸項還嫩白的肌膚,和貼熨著的粉色抹胸,女體透著淡雅的馨香,從元律坐的角度望去,豐軟而深的溝壑若隱若現(xiàn),形成勾人心魄的陰影。
元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瞬時變得短促。
這丫頭以為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就過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嗎?她可知道他才是其中最為痛苦的人?
因為自己一個沖動的決定,她的床就與他的并攏而放,每天夜里,睡癖不好的她,雙腿總要纏上他的肚腹摩蹭取暖,睡夢中心貓兒般的輕囈,更是撩動男人的心弦、摧毀他的自制力。
天才曉得,為了不嚇壞對男女關(guān)系想法仍過于單純的她,他必須痛苦地與欲望抗?fàn),努力維持君子風(fēng)范才能不去在意軟玉溫香就在身旁的誘惑。
平時,在她突然想起的時候,總要在耳邊嘮叨個幾句,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她搬來與他同房而眠等十是羊入虎口等等之類的抱怨,可是這個觀念只有在他洗澡的時候,才見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每晚當(dāng)他洗澡,她一定是拿被子把頭蒙起來,動都不動,直到他以為她快死了,她才會伸出頭來吸口氣,舉措無比的羞躁,令人心癢難耐。
好不容易輪到她洗了,入浴前,她往往會非常嚴(yán)肅的正色警告他不許偷看,然而屏風(fēng)后的她,適才的羞澀已不復(fù)記憶,那些男女分際的顧忌更是悉數(shù)拋得一干二凈,氤氳芳香的味兒隨著她哼的可愛曲兒一并送進(jìn)他耳膜鼻間,撩撥得他欲望蠢蠢欲動……這是對男人定力的一大考驗。
“我沒有對你兇的意思!碧齑蟮脑┩,元律喊屈,視線勾定著她的姿勢,神色漸而轉(zhuǎn)沉,不再有先前的輕忽,也不再優(yōu)閑、不再從容,有如陷入某種迷障中。
“說謊。”念薏還是沒回頭,不打算理他。
“小柳兒,”誘引著要她轉(zhuǎn)身,元律輕柔的低喚,更是離開椅子站了起來。
“干嘛?”不知他要什么心機(jī)的念薏,果真上當(dāng)?shù)霓D(zhuǎn)首,眸光沒好氣的睞著他。
“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蓖衅鹚南骂,他近距離的欣賞這朵清新的小白花。
不光是她的嬌暄一令他心猿意馬,從方才她的入浴圖投射在屏風(fēng)上開始,他的腦海便充斥著各種活色生香的畫面——
堅挺的胸脯、纖細(xì)的腰身、軟如凝脂的女性肌膚……他很不君子的回想著,目光灼灼地在她嬌軀上游移印證。
一道急雷擊中念薏的腦門,轟得她的神智七暈八素,俏臉撲上紅艷,“你……無聊!每天看同樣一張臉,不煩嗎?”
念意回避著他的目光,有點無措。他是怎么了,干嘛拿那種詭魅的眼神瞧人,害她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該死,她不能在這當(dāng)口臉紅,那副羞澀的模樣對他而言無疑是致命吸引力,他會把持不住的!
她到底有沒有戒心,她不該如此毫無防備的!
“小柳兒,你好像一直沒把我當(dāng)男人,是不?”
“什么……意思,”念薏吞咽唾涎,一股莫名的驚慌攫住她,他闡深邪肆的目光教人好緊張。
由高向低俯看,她胸前的白皙一覽無遺,而她此刻仰起小臉望著自己的神態(tài),更是柔媚的惹人憐愛……
哦……全身都痛。
火苗迅速竄燒起來,元律沒料及情況會如此失控,強(qiáng)忍多晚的欲求囤積到現(xiàn)在,“新仇舊恨”一并爆發(fā)要他好看,下腹一團(tuán)燥烈的火,將他融在高溫當(dāng)中。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想再忍了。
“口口聲聲將男女授受不親掛在嘴邊,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誘惑我……”元津細(xì)膩的嗓音聽不出一絲的危險,于是在她措手不及之卜,啪地一聲用力扯開了她若隱若現(xiàn)的衣襟
“啊——”她驚呼一聲,奮力搶救衣物,立刻要躲。
“你做什么?”
“做我一直很想做的事!痹砂翰氐纳碜泳蛽踉谒拿媲埃韪羝鹚赡芴与x房間的必經(jīng)路線。
“你做你自己的事,干嘛脫我的衣服?”
“我要做的事,必須有你一起加入才能盡興。”話落,他便在她錯愕的眼神下開始除去身上的衣物。
“啊……啊……”念薏大叫,怔愣望著他的動作。
“想不想?yún)⒂^我的下半身?”脫去了上衣,元律又作勢要脫去長褲,把念薏嚇得魂飛魄散。
“不要——”
元律漾出滿意的笑容,并未采納她的意見,執(zhí)意卸除最后一件蔽體衣物,當(dāng)健壯的軀體完全裸露,念薏這才記起要閉起雙眼——
“你這個暴露狂,干嘛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了?快穿上啦!”好奇怪,男人的身體和女人差好多哦,男人的下面長得好惡心。
元津走近撫弄她的唇瓣,她一手遮眼,一手用力揮開,他又欺上眷戀她的溫度,悶著笑意說道;“小柳兒,你還不懂嗎?今晚,我決定要你了!
“啊!”念薏還來不及反應(yīng),唇即刻被吞沒了去。
“我要輕薄你,讓你變成我的女人,懂嗎?”
懂了……念薏瞪大眼睛忙不迭點頭,他都說得這么明白了,不懂她就要被非禮了!
“唔……放開……”
騙子!她都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為何還堵著她的嘴不放?他的舌頭不停的在她的口中攪動再攪動,讓她心旌動搖而迷惘。
“不放!睂⒊氐膬蓷l手臂扳舉至蜈首上方制伏住,姿勢使然,當(dāng)眼前胸脯的裸露漸多,他忽而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臟的跳動。“說什么也不放……”他嘆息道。
“你在看哪里?不準(zhǔn)你看!眼睛閉起來、閉起來!”
發(fā)覺不矩的視線灼熱了她身軀的某個地方,念薏激動地大叫,雙腳弓起想要踢他,卻讓他搶先擋住。
“小人,趁人之危!你果然卑劣!”她雙眼溢滿羞恥與驚慌,卻又拿也莫可奈可。
“否則怎能符合你對我的期望?”他挑眉一笑,一個動作抽走她的抹胸,換來她一聲抽氣。
“腿張開!”
“不要,死都不要!”念意垂著兩只細(xì)白的小腿在床沿與他傲然佇立的身軀面對面,緊張得心都擰了,卻仍倔強(qiáng)地捍衛(wèi)貞操。
他全身肌肉的線條在她眼前竄動,繃緊,又放松,平滑的皮膚底下猶如蟄伏了一只豹,隨時會亮出銳利的爪牙。
這樣的視覺效果太刺激了,他對她的觸碰太煽情,她的心臟快負(fù)荷不了了……
“傻丫頭,我怎么舍得讓你死呢?”元律雙手撐在床側(cè),不容置駁地扯掉褻褲。
“你的表情像在被我凌遲!背种托裕淼脑杆。
“你知道就好!蹦钷矈^力給他一記白眼,止不住心口奔騰的狂囂服神已有些恍惚的狂亂。
“今夜之后,除了我,不許你眼中還有其他的男人,知道嗎?”他要她的承諾,一個只能給他的永遠(yuǎn)承諾。
“不知道!”存心作對,她撇開臉蛋賭氣的回答。
“不知道是嗎?”元律威脅的輕笑。
陌生的觸碰、激狂的對待,換來她失控地放聲尖叫。
“不要……”念薏駭然屏息,為這種暖昧的渾沌氛圍,壓抑許久的驚慌終于逼出眼角的淚水。
“跟我說實話吧!毕袷怯肋h(yuǎn)嘗不膩她的甜蜜,元律貪婪地汲取她細(xì)弱的嬌喔與啜泣,吸嗅著她的氣息,她說不出口的話語、她無法實踐的抗拒,全因他而起。
“說……什么?”念薏的堅持被挫殺至極,無力反擊,只得認(rèn)命地癱軟在他堅實的鐵臂圍困里。
“你喜歡我這樣碰你!睕]給她說不的權(quán)利,囂狂的他要她接受自己的全部。
她必須知道,能在她身上盡情施展如此狂情旋律的,唯有他一人,她必須永不忘記他指間的溫度、他對她的寵溺以及意亂情迷。
“元律……”念薏低喚,眼色迷茫,頭在柔軟的被褥上來回擺動,臉染春潮,黑如墨染的發(fā)絲散在大床上,散在雪白的胭體上散在星眸半闔的嬌容上,那模樣能教天下的男子為之瘋狂。
“如何?喜歡嗎?你該知道,只要你想要的,即便得窮盡心力,我都會為你達(d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