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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情人 第五章
作者:念眉
   
  周易進了書法社的教室,選了個沒人坐的位置,逞自看著窗外,發(fā)著呆。

  傅永惠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剛剛下課鐘響還看到她的人,她甚至還提醒自己不要遲到,務必得來上課,沒想到這會兒她自己卻跑不見了。

  而此時教室里,學生都熱情澎湃,每個人興奮的磨著墨汁,準備寫出幾個漂亮的毛筆字,好得到心目中完美的老師的稱贊。

  相較之下,和大家一起處在同一個教室里,她像個局外人,桌上沒有書法的器材,心也不在這里,這若不是浪費生命,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交出了報告,她如愿退出游泳社,在傅永惠鼓掌歡迎之下,加人了寫書法的行列,即使她連毛筆都忘了怎么拿。

  “JOyce!”一個壓力施在周易的肩膀上,她不用回頭就能想到是誰了。

  “你到哪兒去了,無聊死了,你們老師會不會點名?”她真想蹺課。

  “喂,你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好不好?我都幫你準備好毛筆和一些東西了,好歹你也念在我這么辛苦的份上,捧捧他的場嘛!”傅永惠一古腦兒的把東西全放在她的面前。

  她會這么晚進教室,還不是為了替周易張羅這些東西,早知道周易會雙手空空的來上課,為了不要左霆老師太尷尬,她只好少看他幾分鐘,委屈一點。

  “我倒不覺得這個教室少了我會顯得較冷清!笔聦嵣线@個教室的空氣真的不流動了,一間原本可以容納五十個學生的教室,卻硬擠下將近六十個人,空氣會流通才怪。

  “好嘛,別這樣嘛,反正你也不想去別的社團了,既來之則安之,以后就當每個星期的這兩堂課是欣賞一件上帝最偉大的作品好了,這么想心情會好點了吧?”

  傅永惠當然知道周易不像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不過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這是下下之策,卻也是上上之策。

  什么偉大不偉大,傅永惠那夸張的本事無人能出其右,周易笑笑的抬起頭看向講臺上的指導老師,“九十分!

  “什么九十分?他值一百分的廠’傅永惠忙著和同學換座位,一邊不滿她給的分數(shù)。

  “十分扣他全身軟趴趴的,看起來一點也不性格!遍L相是不錯,不過她欣賞的男人就是該一副男人的樣子,至少不能給自己太柔的感覺。

  “JOyce……”偶像被好友批評得一文不值,九十分變成只是個好聽的數(shù)字,傅永惠當然不高興了。

  不加理睬她的反應,周易竟拿起毛筆在宣紙上畫起圖。

  “各位同學應該都到齊了吧?我們來點名一下!弊篥闷瘘c名板,快速的念著學生的姓名。

  因為沒有人缺席,所以點名進行的很快,“周易?她應該不是參加這個社團吧?”很訝異看到點名板上竟出現(xiàn)這個姓名,左霆停頓了下來,看著整個班上,果然沒有聽到回答聲。

  是呀,他們打賭的老師都輸了,因為她參加了游泳社。

  “有……”一個聲音突然吶吶的響起。

  左霆這時候才將視線調往教室的角落,真的看到一個拿毛筆正在忙著的女學生,雖然她沒有將頭抬起,但憑著感覺,他就是知道那就是她。

  “老師,JOyce退出游泳社,加人你的社團了!睅讉和周易似乎是同班的女學生搶著說道。

  “真的嗎?”左霆不希望這是騙他的,因為他的情緒已經(jīng)因此而起飛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他比那些有資歷的老師還要了解她的原因,還是她真心欣賞中國的藝術令他高興,總之他就是為她的加人而滿意。

  周易,Joyce,真有意思,她的父母真會取名字。她動的時候的確像個男孩子般,例如在班上發(fā)表她戳破他輪胎的英勇事跡,而她靜的時候也很溫柔,就像此刻乖乖的坐在桌子前寫著書法……

  看周易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打算,傅永惠連忙舉起手發(fā)言,“老師,人家加Joyce是看得起你耶,多少老師想挖角呀!

  “永惠!”周易用毛筆畫了她的手背一下,她不喜歡讓老師誤以為她有多了不起。

  “是呀,有什么要求?”左霆笑著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許贏了那些老師真的教他太開心了。

  “啊?”整班的女學生一齊發(fā)出驚呼,大家都不相信這句話是出自信位新來的國文老師口中。

  或許不是針對他們面講的話,但今天他真的和前次上課態(tài)度差太多,平常在什么地方見著他,他向來是臉上掛著一個微笑,可是上課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他不會時時和他們開玩笑,且笑容也沒見這么大過。

  怪哉!怪哉!周易的魅力不可能如此大吧,大家都在懷疑。

  俗語說:“打鐵趁熱!备涤阑莶粫屗瓦@么冷了,她要好好利用他的遠句話。

  “老師,Joyce想學游泳,她什么式都會了,就差一個蝶式的,不如你當她的教練吧?”

  愈說愈離譜,周易瞪了傅永惠一眼,不想理他們。

  他沒想到會開出這么個條件,“可是我……不是……”左霆指東話西,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人家。

  “不要說你是旱鴨子,沒有人會相信的,這年頭不會游泳的簡直是異類,而你又是男的,蝶式應該會吧?老師,要有誠意哦!”傅永惠最后又加上了一句話。

  露出一個苦笑,左霆的后路全被這個女學生給堵死,他怎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學生聰明成這個樣子。

  “好吧,那就到我們家的游泳池來練習吧!”

  他必須在這幾天找到一個會游蝶式的男人,否則……從來都不覺得不會游泳很丟臉,但為何一聽到周易除了蝶式之外,什么都在行后,他的心便莫名的緊張?

  一直抱持事不關己優(yōu)閑態(tài)度的周易,在聽到講臺上老師的回答后,抬起頭看了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形。

  “老師,你家有游泳池呀?”傅永惠原本只是希望他課后留在學校的游泳池教Joyce,沒想到他的意思是要到他家去。

  “是呀……”不到家里去搬救兵,難道要救兵到學校來告訴他的學生他是個什么運動都一竅不通的老師嗎?

  “那你家有庭園嗎?我們可以順便到你家去烤肉嗎?”傅永惠高興得快暈了,他們老師家不會是棟花園別墅吧?

  “我們家的確有一個……庭園,不過你們若想到我家來巴比Q,必須事先將日期告訴我,我得先知會我的母親一聲,要她準備東西!

  左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不會游泳讓周易一個人知道也就罷了,如果這整班的學生都……天,他不敢想像。

  “哇,左老師你人好好哦!”一群女學生一起歡呼,那聲音之尖銳,實在教人的耳膜快受不了。

  看著這一幕,左霆在心中嘆了口氣,因為他竟發(fā)覺當事人一個新的動作也沒有,仍握著毛筆認真寫著,并沒有因他的決定而高興,他有些失望。

  “左三哥,謝謝你帶我到淡水玩,真的好好玩耶!”黃恰琦雙手交握,放在下巴處,尚保持著心情的雀躍。

  “不客氣!弊篥读顺蹲旖,勉強的笑了笑。

  從他過了二十歲以后,和玩這個字仿佛就絕了緣,這幾年他到郊外去踏青的時間加起來甚至可能比不過今天這般的瘋狂。

  “左三哥,我發(fā)覺你穿這樣好帥耶,又戴著墨鏡……我真的沒辦法形容那種感覺,你應該知道的!

  她聽說臺北的男人隨便在路邊抓一個就勝過南部的男人好幾分,沒想到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更逞論她眼前的這一個可是萬中擇一的上上之選了。

  他和她夢中的白馬王子根本就是同一模子印出來的,帥氣的外表,再加上溫溫和和的個性,聚女人的目光于一身。她明白自己不是美女,所以誓以釣到一個大帥哥當丈夫為生活的標的,她要嘗嘗當他們一起出們時,身旁的女人對她發(fā)射羨慕、嫉妒的眼神,她要全世界的人都曉得她黃恰琦也有這個能耐,并不是她一定就得配丑男。

  很向往臺北的生活,文明味道濃厚,當初她也有想過要申請到臺北來教書,無奈她父親那一關就通不過了,所以她就只有光想像的命,這次終于讓她有機會到夢幻之都玩,說什么她也要順便完成她的夢想。

  雖然她父親萬叮嚀千囑咐的,要她不能給左家人惹麻煩,更別想就賴著不回去,不過若她替他帶回個他向來贊不絕口的左家小孩當乘龍快婿,他也許會更高興呢!

  點了點頭,左霆沒有正面回答她,他從一早帶她出來就不明白她說的話,直至現(xiàn)在。他發(fā)覺它不是深奧,而是不知所云,他想了又想,就是不懂一個老師個性為何會如此。

  她非但語氣總是夸張,還毫不遮掩她對自己的好感,若她以這樣的表現(xiàn)教導國小的學生,那往后社會上是否會多出更多這般的人?他有些擔心。

  “玩得開心嗎?”左霆扯開話題問。

  “開心,在南部我從來沒有這么快樂過,我愈來愈感覺自己并不屬于落后的地區(qū),還是臺北比較適合我!

  “臺北也是有不好的地方,例如交通、空氣都比不上南部來得好,我反而較愛純樸的鄉(xiāng)村!

  怎會有人愛臺北愛成這個樣子,且還不是臺北人呢,也許該叫她搬來臺北,然后叫市長頒給她一個優(yōu)秀市民、熱愛臺北的獎牌,以表贊揚。

  “才怪,南部才不好呢,好多東西只有臺北有,像雜志上常常會刊登一些餐廳的介紹,我每次看了都蠢蠢欲動,但最后還是放棄,因為總不能為了一餐而跑到臺北來吧?”她愛臺北當然有她的理由。

  簡直不敢相信黃恰琦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左霆臂肌分理后,只能說她的心智還停留在十八歲的小女孩階段,崇尚繁華熱鬧的都市,希望成為臺北人。

  “南部也有些好地方只是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弊篥蝗徊蛔栽诘睦死陌倌竭_短褲說,他希望能就此當一個話題的結語。

  他實在不知道她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昨晚在她表明希望到淡水去玩后,他就以為自己職責就是當個好司機,看她盡興的玩,沒想到她竟要求自己得衣著輕便,因淡水是個游玩的好地方,可他的衣柜里哪翻得到輕松的衣服啊?

  但既然來者是客,何況這也不是多難完成的一件事,所以他真的就向左霽借了件短褲來穿,上身配了件自己的T恤,腳下是一雙幾百年沒穿過的運動鞋……這身打扮剛出現(xiàn)在他家客廳的時候,他甚至還看到母親眼底的贊賞,沒辦法,他真的太久沒這么自在的休閑了。

  但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還是難了些,有了這次的經(jīng)驗過后,他相信自己不會再輕易嘗試了。

  太久沒曬太陽,左霆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個標準的見光死,坐在她要求的露天茶座,頭頂上是穿過透明采光罩的陽光,要不是還戴著墨鏡,他的眼睛肯定睜不開。

  “我還是覺得臺北好!辈还芩趺刺襞_北的缺點,稱贊南部的好,黃怡琦已經(jīng)鞏固的觀念就是變不了。

  左霆聽了她的回答后,放棄的不想再替她洗腦了,反正喜歡臺北是她的自由,他管不著的,不是嗎?

  眼睛瞄了瞄擠滿人的露天茶座,真的什么人都有,星期天確實是外出和朋友聚聚的好時間,看哪一桌的人不是嘻嘻哈哈的,好像惟獨他和黃怡琦最沉默了,總是一問一答著。

  不滿意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黃怡琦想起一個問題就問:“左三哥,你在臺北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呀?她是哪一類型的?”

  “她可以是哪一類型,但就不會是你這一型!焙鰜淼囊粋女聲,替左霆回答了這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左三哥,你認識她嗎?”生氣她對自己的批評,黃怡琦怒視著站在他們身旁的一個女孩。

  “我們不認識,不過我覺得我實在有必要救他出這個水深火熱的牢獄,你太恐怖了,我真無法想像他怎能容忍你這么久,還能坐在你的對面喝茶?我光看就想吐了!

  周易從不說假話。今天她和傅永惠約在這個生意最好的露天茶座討論經(jīng)濟筆記,沒想到她占到了一位難求的座位,傅永惠卻放她點,不過這邊不是令她生氣的主因,而是她真的不知道世界上會有這樣的男人,容忍度竟如此大,更不清楚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女人,比她還沒氣質!

  “你說什么?”黃怡琦不敢相信她竟如此說自己。

  “我以為我一點你能就通,沒想到你的腦筋這么差勁,沒關系,我時間充裕得很,可以慢慢說給你聽,讓你明白自己有多不配合北這個城市。”她不畏女人已快噴火的眼睛,旋過了身到隔壁桌上拿起自己的飲料啜了一口,繼續(xù)說:“你身上的衣服將你的缺點展露無遺,我一直以為紅配綠可以很漂亮的,可為什么穿在你身上—點也不美麗?”

  這年頭竟然會有人穿件大襯衫,配綠底白點的大篷裙?可真荼毒路人的眼睛呀!

  剛才這一對男女一坐在自己旁邊的空位,她余光馬上提醒她有怪物靠近,果然,這只怪物大得很,一連串的話沒有一句聽了她不想吐的,矯柔不說,又惡心到家。

  “你識不識貨,這可都是百貨公司的名牌呀!”一逮住機會,黃抬椅反咬了她一口,真是沒眼光的人。

  “我是不識貨,可是至少我知道并不是每個人穿名牌都好看的。”周易存心想氣死這個祟尚名牌的膚淺女人,態(tài)度故意輕浮,“還有,你臉上的雀斑、痘痘一大堆,我建議你改善一下,不要想用化妝品去掩蓋,會愈來愈糟糕的,我看你有時間就到我母親開的美容沙龍去好了,我可以叫她給你個折扣,怎么樣?”

  她的話實在是令人咬牙切齒,黃怡琦快氣炸了,這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心恰的男人面前凈說自己的不是?一你不要亂說話,我的保養(yǎng)品一大堆,皮膚哪兒會不好了?”什么名牌的保養(yǎng)品她沒有,她的東西向來都用最好的。

  “哎,治標不治本還是沒救,基礎都處理不好,即使用最貴的東西,仍是沒用。”仿佛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周易替她感到可憐。

  很快的做出擦淚的動作,黃怡琦喊著,“左三哥……你看看這個女人啦,你怎么沒有告訴過我臺北的女人嘴巴都這么厲害?”她希望左霆能替她說話。

  “你又錯了哦,不一定臺北的女人講話就這么厲害,我們要看針對誰,不過綜合以上,我倒真的可以猜出你是從南部上來的,對不對?”

  其實不用偷聽他們講話的內容,周易光看她的穿著也可以想到,畢竟要在臺北看到一個人這樣穿,可真是少之又少,不懂得配色,枉費一身的昂貴名牌。

  “左三哥……”黃怡琦又喊了一次,但在對方過了三秒仍沒有動作后,跺著腳負氣離去。

  一待黃怡琦走遠,左霆原本已經(jīng)有弧度的嘴更逸出笑聲,“周易同學,謝謝你了。

  “?”男人的打招呼嚇壞了周易,她應該不認識他吧?或該說她身邊沒有脾氣這么好的男人?

  摘下了墨鏡,左霆很惶惑她的反應,“你不會對我仍無印象吧?”他一臉的失望,他們都見幾次面了,她怎會如此健忘?

  “你是……呀,我想到了,你是書法社的指導老師?”她還依稀記得他的長相,也許還有那么點是因為他曾提起要教她蝶式的游泳吧?

  終于有讓人較高興的答案出現(xiàn)了,“謝謝你幫了我,那么我們就算扯平了,上次在咖啡廳的帳就清了!

  他也不是說多討厭黃怡琦,只是她說話的內容總令他提不起興致去聽,而他父親又交代得好好照顧人家,所以他不好意思打斷她的話,幸好有周易介入他們,否則真的會沒完沒了。

  “啊?”又一次被他的話嚇到了,周易仔細看了看左霆,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就是那天在咖啡廳解救她的人。

  “你不會連這回事也忘了吧?”他佩服她忘記事情的快速。

  “喔,不是……只是老師今天穿這樣好像刻意裝扮過,和我曾在學校看到的感覺截然不同,再加上這副墨鏡,就像人家在相親一樣,怕被熟人認出來……咦,你和剛才那位小姐不會剛好正在相親吧”

  她快人快語,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但她的話可讓左霆從臉紅到了耳根子。

  “呃……當然不是……她只是我父親一個朋友的女兒罷了,我奉命帶她出來玩,對了,她真的是從南部上來的!彼麖姷蛑詈笠痪湓,因為他真的很欣賞周易方才處理事情的樣子。

  “老師……我是說我剛才那樣說你不會生氣吧?她……那個女人她……”她不像傅永惠那樣了解這位新來老師的個性所以有些擔憂。

  “沒關系,我等一下回去再解釋一下就好了,她應該不會太小家子氣!边@話只是他在安慰自己,因為以他一整天和黃怡琦相處下來,她不是太好說話的一個女孩。

  “那就好!

  “對了,你怎么會一個人來這里,”左霆望了望她的身旁,察覺只有她一個人。

  “我和同學約好一起討論經(jīng)濟的,可是她一定為了練習書法放我鴿子!

  經(jīng)她這么一說,左霆突然覺得尷尬,他也明了很多學生為了要討得贊美,時時刻刻都會拿毛筆練習,但真需要這么夙夜匪懈嗎?

  “那你……”左霆想不出來該說什么。

  “我要先回去了,反正她是不可能來了,老師再見!

  在左霆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周易一掉頭就走了。

  ☆☆☆

  “老三,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受不了,拋下她我只能說你是對的!弊笈豢吹阶篥哌M家門,馬上跳到他身旁,在他肩上落下鼓勵的一掌。

  左霆不理會的饒過他,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他覺得較舒服的衣服。

  “坐著,你還沒給我你的解釋,哪兒也別想去。”左治棋嚴厲的說了一句話,邊阻了他的步伐。

  “對呀,我們都在等你的回答呢!”左霖坐在左云的旁邊,幸災樂禍的說。

  也不是說他家的老三個性泄泄杏杏,只是他真的從不違逆父親的意思就是了,不過他今天這個作為可真的嚇死人了,原來他只是不做而已,要真讓他發(fā)起個性來,是真的這樣的出乎意料,好玩、好玩,真的好玩!左霖看著自己的弟弟想。

  “等我什么回答?”左霆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那個女孩是誰呀?”看了老爹的反應一下,左霽大膽的問。

  “誰呀?”玩什么把戲?他好累了。

  目光炯炯的瞪視著三兒子,左治棋不知道他也會有如此圓滑的一面,“你為什么拋下怡琦不管?”

  “我沒有拋下她不管,是她自己先走!眹栏裾f起來,被拋下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吧!這會兒他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了。

  “可是她坐計程車回來的時候,可有說起你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聯(lián)合起來欺負她,這你怎么解釋?”左霽接著他父親之后,成為第二個審判長。

  無風起浪,無的放矢的事他鮮少做,不過如果被他抓著了什么把柄,又是一件好玩的事,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稍早的那一幕實在有夠精彩,那個南部來的國小老師,泫然欲泣的下了計程車,挾仇而來直奔他老爹的面前,哭訴老三的不是,然后又說了個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只屬于她的疑問,莫怪了她的怒火會更高漲,原本跳表才兩百元不到的車程,司機卻收了她六百元,不是看她土,知道她是南部來的,還有什么原因?

  “那個女孩對我而言并不陌生,她是我學校的學生,而且我也不覺得她欺負黃伯的女兒,只不過她沒度量聽人家的建議罷了。”向來就事論事,不為左右偏袒的左霆,竟見不得兄弟說周易的壞話,錯也許不在她吧,就算她的話真的太不懂得修飾了。

  “那你也別讓你的學生那么口無遮攔的,這樣詛她,她心里怎么會好受。你看,現(xiàn)在搞到人家興匆匆而來卻帶著怒氣回去,你要我如何對你黃伯交代?”

  左治棋嘆了口氣,其實昨天第一眼看到黃怡琦,他就知道這一型的絕對成不了他左家的媳婦,他要的是既能子又聰明的好女孩,絕不是開口閉口就是聽說臺北……臺北好像……這樣虛榮的膚淺女孩。

  不過他怎么料也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收場,他是不打算和黃家結成親家,但不茬了不愿意和黃家又朋友,可事至如今,他還能怎么辦?除非能想出個好理由讓黃家人相信他們沒有惡意。

  “好啦,船到橋頭自然直,等黃家人自己打電話來問再想辦法了。”譚依蝶出聲了,她可不要在她心中最乖巧的兒子,形象一下子被這件事情拉了下來。

  左治棋揮了揮手,“去梳洗一下,準備吃飯了!彼缹Ω饵S家人還是見招拆招比較安全。

  “媽,這個星期日我的學生要來家里烤肉,能不能請你和管嫂替我準備一些食物?”左霆沒有動,看著他母親問了句。

  “真的?那當然沒問題了,家里好久沒有小朋友熱鬧了!弊T依蝶一口答應,她最喜歡家里的氣氛被笑聲所布滿,可是偏偏她的孩子個個都是不喜帶朋友回家的怪人,害她和管嫂兩個女人常常只能窩在廚房里研究吃的,無聊死了。

  “還有,家里有誰會游泳的?”

  “我記得好像大家都會,只有你不會吧!”左治棋和他的老婆一樣,聽到兒干要帶學生來家里玩,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父親這樣一說,加上他的口氣,左霆益發(fā)覺得不會游泳是件丟臉至極的事。

  “大哥,你游什么式?”他將注意力調到坐在一旁總是不多話的左云身上。

  “自由式,不過我好一陣子沒有游了!

  “二哥,你呢?”

  “自由式、蛙式、仰式我都會,怎么?想開了要學了,”左霖太清楚他家的老三有多沒運動神經(jīng)。

  沒有回答左霖的問題,左霆把希望寄托在左霽身上。

  收到老三的眼神,左霽自己開口,“我們家的男人除了蝶式不會之外,其余的多少都懂一點,就看你要學什么我就教你什么,且不收學費,夠不夠兄弟呀,”不想聽他說成篇的廢話,左霆沒用多好的口氣喊,“就沒有人會蝶式嗎?”

  看到整個客廳靜悄悄的,大伙兒的眼睛全看著他,為他這個不尋常的舉止,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只知道答應學生的事自己做不到就算了,還找不到人來教她,他實在沒有資格在這個學校繼續(xù)當老師。

  “就我所知,莫狂應該會吧?”當所有的人都不開口的時候,左治淇這個大家長只有冒冒險了。

  “謝謝!泵黠@的松了一口氣,左霆在全家人的注視下上了樓。

  “爸,他怎么了?”左霽根本不明白現(xiàn)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左治祺也挺幽默的說,“老婆,你看呢?”

  自以為最了解四個兒子的譚依蝶也搖了搖頭。

  “我覺得他應該是有目的的吧?”左霖這一句分析的話才講出來,大家都把解惑的希望放在他那兒。

  “依老三的個性他才不會無緣無故請學生來家里烤肉,我看他一定有企圖,例如……他想和那班學生的導師認識?”念頭才一閃過,他大聲的叫了出來。

  “有道理,大概就是這樣,他才會不搭理怡倚,否則以小霆的個性他才不會這么做!弊T依蝶仍沒忘記替她最聽話的三兒子說好話。

  “對呀,我怎么沒想到,他就是為了追導師才會費這么大的苦心安排。”左霽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直叫著。

  “那意思就是……”左治棋看向老婆。

  她眼底泛著光彩,“我們快有孫子抱了!”譚依蝶興奮的跟著叫了起來。

  “真的嗎?”左治棋還是不太相信,他們家最安靜的老三竟然也會主動去追女孩子?

  他和他老婆向來是不插手管兒子們的感情事,除了這次和黃家人說好之外,他總是任由他們自己去發(fā)展,并相信遲早有一天會盼到他們結婚生子,沒想到在不強迫的情況下,好消息馬上傳來……

  “我要趕快和管嫂去采購東西了,你們父子自己去端飯菜出來吃……”譚依蝶快步的走到廚房叫人,她太快樂了。

  不過整個房子還是有人不相信事情會順利如他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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