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峰,我敬你!”花月容用她的纖纖素手握著酒杯,巧笑倩兮的對柳逸峰說。
“干!绷莘鍘е认滤氐貫樗宓木!皟赡甓嗖灰,你還是一樣的美艷動人!
“你還不是愈來愈俊俏了!”花月容精雕細琢的嬌顏看不出來她已經(jīng)是年近三十了。
“你的嘴還是一樣的甜,我想現(xiàn)在應該有更多的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柳逸峰說的不是恭維話,他是真的很佩服像花月容這樣厲害的女人。
他是在三年前到杭州的時候認識花月容的,那時的她剛把花嬌樓開起來,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在她的領(lǐng)導下花嬌樓已經(jīng)變成杭州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妓院,這位年輕女老板的本事教男人看了都要心悅誠服。
與花月容成為莫逆之交的他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像是花月容小時候因為家境貧困,所以十四歲時就被狠心的母親賣進妓院,因為她人長得美又會說話,很能哄男人開心,很快就成為杭州城的名妓,為妓院還有她自己賺進下輩子都用不完的銀兩。
在妓院打滾十年的花月容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大家都以為她會在眾多的追求者中找一個嫁了,安心的過她下半輩子的日子;沒有人會想到她居然把自己全部的積蓄拿出來開了這么一間花嬌樓,最美的花魁躍身一變成了最美的妓院老鴨。她的厲害之處早就超越了男人,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你說笑了,像我這樣的女人,會有誰看得上眼!”花月容輕啜了口酒,微笑的說。
柳逸峰挑眉笑道:“是你謙虛了!我剛才在門口看到追求你的人已經(jīng)排到城門外了,大家都在等你點頭呢!”
“你還是一樣懂得哄女人開心!被ㄔ氯輯尚σ宦,“我看一定又有很多小女孩被你迷得團團轉(zhuǎn)吧!”
“彼此、彼此!绷莘鍝u著摺扇說,“說真的,到了你這個年紀應該有個好男人來疼你的,你真的不想找一個能讓你依靠的男人安定下來嗎?”
花月容搖搖頭,苦笑了一下,“我什么樣的男人沒看過?有情有義的男人我用手指頭數(shù)都數(shù)得出來,要我嫁人,我看還是算了吧,一個人的生活反倒過得自在,再說我不需要靠男人就能養(yǎng)活我自己不是嗎?”
“這倒也是。萬一嫁給像我這種放蕩不羈的浪子,倒不如不嫁還比較幸福呢!”柳逸峰笑著說。
“是嗎?”花月容深深地看著他!拔业拐J為如果能嫁給像你這種男人,才是女人畢生最大的幸福呢!”
“是嗎?”柳逸峰微笑的對她舉杯。“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就為了你這句話,干一杯吧!”
“好。”花月容一口飲盡杯中的美酒!敖裉煺媸莻特別的日子,除了有你這么一位貴客,還有一位奇怪的客人也在我這花嬌樓呢!”
柳逸峰興趣來了。“喔,是位什么樣的客人?”
花月容邊倒酒邊說:“是位長得俊美的小哥,也是位生客。他竟然對我說他想喝酒,先不要叫姑娘陪他,你說奇怪不?哪有人上妓院是來喝酒,不是來找姑娘尋歡作樂的?“
“居然有這種人!”柳逸峰心里有數(shù),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黑衣少女了。
她果然來了,不管她對他究竟想要怎么樣,他都很高興她這樣緊迫著他不放。
連女人的禁地——妓院她都追來了,可見她對他是勢在必得的。
就在此時,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然后沖進來一個人。
“仙兒?”柳逸峰看傻了眼,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居然是席仙兒。
“你果然在這里!說,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是誰?”席仙兒穿著龍飛的衣服還挺合身的,她為了掩飾自己扮成男人,還刻意帶了個土里土氣的帽子遮蓋太過美麗的臉。
“你一定就是逸峰的師妹了吧!”花月容走向前去,面帶微笑的看著席仙兒,“我就是花嬌樓的老板,花月容!
席仙兒沒好氣的打量花月容,原來大師兄喜歡的是這種成熟美艷型的女人,可惡,她怎么敵得過這個花月容嘛!她得再多幾歲才能有她這種成熟的風韻!
“仙兒,你到這里來做什么?”柳逸峰皺著眉頭問道。
“來找你呀!”席仙兒走過來抓住他的手!按髱熜,我們回去,這里的脂粉味好重,我快被熏死了!”
“你要鬧到什么時候?”柳逸峰不悅的反過來抓住她的手往外拉!澳氵@樣胡鬧一通,人家還要不要做生意啊?”
他們?nèi)藙傋叩介T口,龍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往他們這個方向沖來,三個人瞬間撞成一團。
“大師兄,救命!那些女人要染指我呀!”龍飛拼命的往柳逸峰身上擠,嘴里還哇哇大叫。
“哈哈,看你,遭到那些饑渴女人的毒手了吧!”看到龍飛的小白臉這里紅一塊、那里紅一塊的,席仙兒指著他的臉大笑。
“嗚嗚……師姐,你好壞喔,一進妓院就丟下我,都不來救我!”龍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
“我怎么救你呀?我得先救大師兄!”
“可是我年紀比較小啊,師姐,你偏心啦!”
“笨蛋,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讓我摸摸看你的心是不是在中間?”席仙兒說完就伸出魔掌襲向龍飛的胸。
“啊,師姐,你……你怎么也對我……不要啦……”龍飛邊躲邊叫,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席仙兒對他這么做的樣子。
“你們……”柳逸峰看著肆無忌憚就在這里打打鬧鬧的兩人,忍無可忍地吼道:“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滾回客棧,我數(shù)到三,抓最后一個要他好看!耙、二、三——”
待柳逸峰數(shù)到三,兩人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柳逸峰搖了搖頭,然后萬分抱歉的對花月容說:“月容,真是對不住,讓這兩個孩子打擾到你的生意了!”
“不會的,這樣多一點熱鬧,我覺得也不錯。 被ㄔ氯葺p輕一笑,“原來席姑娘長得這樣亭亭玉立,還有那位龍少爺也是個美少年;想不到你們這些同門師弟、師妹都是些俊男美女,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喔,龍飛只是跟在我們身邊的,不算是我?guī)熼T的人!绷莘灏言掝}一轉(zhuǎn),“對了,剛才你提到的那位只喝酒不要姑娘陪的客人,他是——”
“你說的是聶公子嗎?”
原來她姓“聶”。柳逸峰點點頭,“是的,就是他,我想我應該認識他才對!
“應該?”花月容猶疑的看著他。“你真的認識她嗎?我是說聶姑娘!
“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柳逸峰點頭笑道,“說得也是,你是什么人物,她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偽裝男人而不被你識破呢?”
“原來你真的認識她。”花月容好奇的再問:“那么這位聶姑娘是你的……”
“喔,這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現(xiàn)在請你帶我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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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逸峰找到聶冰心時,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陷入熟睡的狀態(tài)。
柳逸峰把她抱到床上讓她躺好,然后坐在床邊守著她,一守就是一個時辰。
見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起身去倒了杯茶,扶起她的上半身慢慢的喂她喝下。
看到她攏緊的秀眉動了一下,他放下她,靜靜等著她清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她的眼皮動了動,那對令人日夜思念、總是帶著幽怨的大眼張開了。
“你……”一睜眼就看到柳逸峰,聶冰心嚇了一大跳。
她急忙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自己衣衫完整,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你……我……”看著他溫柔的目光,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喝醉了,忘了嗎?”他柔聲的說。
聶冰心接著疼痛不堪的頭,對了,她想起來了,這里是花嬌樓,她是跟蹤他來的,可是她竟然喝醉了……
時而驚嚇,時而慌亂,時而迷惘,她的每一種表情都讓柳逸峰打從心底疼惜!敖杈茲渤睿闶怯惺裁床蝗缫獾氖聠?”
聶冰心瞪著他,表情變得憤怒!安灰砸詾槭牵【退阄易硭懒,也不干你的事!”
她說完就猛然起身,一陣暈眩讓她的身子搖了搖,突然沒了力氣。
她以為自己會跌坐回床上,這時她的手被拉住了,是柳逸峰。
她站穩(wěn)了,卻是在他的扶持下站穩(wěn)的。
“放開我!”她好生氣,他又對她動手動腳的了。
“我不放!”柳逸峰緊抓著她!拔胰舴攀,就會永遠失去你了是不是?告訴我!”
聶冰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瞪著他,憤怒的說:“你還想占我便宜是嗎?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我,怎么會失去我呢?這是你騙女孩子一貫的伎倆嗎?”
柳逸峰驚訝的望住她,“你到底對我的事知道多少?怎么會知道我——”
聶冰心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的事,知道你對女人很有辦法,最愛用甜言蜜語哄騙她們,讓她們一個個掉進你的陷阱!
“原來你這么了解我!”柳逸峰無可奈何的笑著,“你說得沒有錯,我承認自己是那種人,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信不信由你,我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聶冰心渾身一震,她勉強表現(xiàn)出鎮(zhèn)定的樣子,不讓自己的神情泄漏自己的心情。
“哼,你當真是個風流種子,連遇上自己的敵人都會說出這些甜言蜜語,你真的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她語帶嘲諷的說。
“你是我的敵人嗎?”柳逸峰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想聽到否定的回答。
“當然!甭櫛睦淅涞淖⒁曋八阅悴挥迷谖疑砩舷鹿し蛄,我不是那些愛慕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敵人,一個永遠和你扯不上關(guān)系的敵人!
她說完話就往外沖,剛好與站在走廊上預備進房間的花月容撞個正著。
“對不起,客人!被ㄔ氯葸B忙賠不是。
聶冰心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然后飛也似的離開了。
“這小姑娘跑得好快。 被ㄔ氯菀幻嬲f一面走進來。
“是啊,她的輕功稱得上是一流的!甭牭絼e人稱贊聶冰心,柳逸峰露出與有榮焉的微笑。
“你很喜歡她?”花月容突然問道。
“你也看出來啦!”柳逸峰沒有否認。“你說對了,我是很喜歡她,我想她是到目前為止最讓我動心的女人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仙兒妹妹不就可憐了嗎?”花月容開玩笑的說。
“你說那個小丫頭。俊绷莘鍝u頭笑道,“我跟她是不可能會有進一步發(fā)展的,你說我可能愛上自己的妹妹嗎?”
“那別人呢?”花月容深深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期待!跋袷俏,你可能愛上我嗎?”
柳逸峰愣了愣,不過臉上很快又有了笑容!澳隳兀磕銜凵衔疫@么一個花心的男人嗎?”
花月容深沉的一笑,“當然不會,我可不想去跟那些情敵競爭,那太累人了!”
“所以啰,我們就當永遠的好朋友吧!”柳逸峰微笑的下了結(jié)論。
“嗯!被ㄔ氯菀猜冻鑫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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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深夜,聶冰心又來到了柳逸峰的房間外面。
這一次,她選擇不躲在暗處,她要直接和他做個了斷。
她一推門,門就動了,他沒有上鎖,難道他早就料到她會來找他嗎?
“你來啦!”柳逸峰臉上一點也沒有意外的表情,他好像真的在等她自己進來。
“你知道我會來?”聶冰心問。
柳逸峰淡然一笑,“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不是嗎?”
聶冰心心中陡地一驚,她覺得在他面前自己仿佛是透明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的掌握。
“你知道我今晚是來除掉你的?”
“當然,要不然你是來找我幽會的嗎?”柳逸峰從容不迫的笑道。
“哼,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耍嘴皮子?”聶冰心不明白為什么他還笑得出來?
“我當然有這份心情啰,因為我知道你是絕對殺不了我的!绷莘逭f得輕松。
聶冰心沉默了。是的,這個她也明白。要殺一個人方法很多,她可以不用跟他來明的,這樣她的勝算會多些,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點把握都沒有。
可是她不愿意這么做,如果說柳逸峰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會毫不猶豫用小人的方式取他的性命,但他不是。他是個好人,雖然他風流,愛在口頭上占她便宜,但他還是個好人,一個她無法用卑鄙手段取他性命的好人。
“即使知道會敗在我手上,你還是要冒險和我一戰(zhàn)?”柳逸峰靜靜的看著她。
“是的!甭櫛挠米羁隙ǖ恼Z氣說道,“殺不了你就是殺不了你,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不是嗎?如果命運安排我一定要死在你手上,我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動手吧!”她長劍一抖指向他。
“等一下,”柳逸峰出聲阻止。“在我倆一戰(zhàn)之前,你可以聽我說幾句話嗎?”
聶冰心表情復雜的看他一眼,點點頭,“你說吧!”
柳逸峰微彎的嘴角有著深深的笑意,“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聶冰心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柳逸峰自嘲的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真的,你也沒有必要相信我,因為我們的交情連朋友都談不上;我們是敵人,你沒有必要相信敵人的話,這是很正常的。”
“你到底要說什么,請你一次說清楚好嗎?”聶冰心不想再聽他廢話,她覺得自己強裝出來的那份堅強已在動搖。
柳逸峰輕聲說出:“我想說的是,我愛上你了!”
“你說什么?”聶冰心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抓住一樣,頓時感到呼吸困難,“別開玩笑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名字!绷莘鍦厝岬穆曇糨p輕敲打在她的心上!半m然我對你一無所知,也知道你是來要我的命的,可我就是喜歡你,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喜歡著你,我想這種感覺以后不會再有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已經(jīng)認定你是我的人了!”
“你在說什么?我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都跟我無關(guān),廢話少說,出招吧!”聶冰心感到自己快不行了,要是再聽他胡說下去,她一定會對他出不了手的。
所以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這樣對他、對她自己都好。
“好!绷莘鍨t灑一笑,向前一步,兩手空空的對她說:“我就在這里,你放馬過來吧!”他指指自己的胸膛。
“你不打算用你的摺扇嗎?”她驚訝他擺出這副“隨便你怎么做”的模樣。
柳逸峰搖了搖頭!拔覜]有打算還手。你盡管出手吧!”
什么?!聶冰心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對他做什么啊?
“你不還手?我不是跟你鬧著玩的,我是來殺你的,你怎么可以不還手呢?”
“我也不是跟你鬧著玩的!”柳逸峰溫柔的笑道,“我當然可以不還手,因為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愛你,記得嗎?”
“住口,我不要聽!”聶冰心生氣的大叫,“不要對我說這種話,我不會上你的當?shù),不要再白費唇舌了!”
她不相信,這教她怎么相信呢?哪有人能這樣隨隨便便就愛上一個人的?他如果不是欺騙她,就是生性風流,可以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愛上一個人,她不信他,她瞧不起他。
“好,我不說,你動手吧!”柳逸峰平靜的說。
“你真的不還手?”看他還是不想用兵器的樣子,不曉得為什么,聶冰心居然著急了起來。
柳逸峰給她一個溫柔的笑,然后搖了搖頭!叭羰悄芩涝谀闶稚希宜酪差苛!”
“你……”聶冰心在心中大叫:你這個笨蛋,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嗎?
好,他不還手是不是,那她就試試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喝!”她一劍朝他身上剌過去。
他果然不閃不躲,當她的劍抵住他的左胸時,他還對她露出微笑。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聶冰心頓時六神無主了,現(xiàn)在她只要稍一使力,就可以刺穿他的胸膛,可是……
“我就知道你刺不下去的!绷莘逯币曀裏o助的黑眸說道。
她怒瞪他,“你說什么?”
“我說你無法殺我的!”柳逸峰移開她的劍,輕而易舉的!耙驗槟銓ξ乙彩且粯拥,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不!”聶冰心大叫一聲,抓著手上的劍轉(zhuǎn)身就跑。
“別走!”柳逸峰從后面抱住她。
一接觸到他的身體,聶冰心頓時沒了力氣,像只溫馴的小羊任他擁在懷中。
柳逸峰把臉理進她的頸項,乞求似的在她耳邊說:“不要走,我求求你,留在我身邊好嗎?”
“我……”聶冰心不僅身體在顫抖,連心都在顫抖了!安弧
她不可以再待在這里了,如果再待在他身邊的話,她怕自己會被他的溫柔所融化,怕自己會做出不應該做的事出來。
“別追我,否則我會在你面前咬舌自盡的!”她咬牙掙脫他的擁抱,以最快的速度從他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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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冰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腳下的房子的。
從柳逸峰那里逃出來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所想到的就是逃、逃、逃。
等她終于有意識時,她已經(jīng)回到這個地方了!
她覺得好累,累到不想去想任何事。
用剩余不多的力氣把門推開,屋里有人正等著她歸來。
“大師兄……”
“你殺掉他了嗎?”薛佑看到聶冰心疲累的樣子,心想她一定是和柳逸峰交手了。
聶冰心偏過臉,“沒有!
“要我?guī)兔??br />
“不用!甭櫛暮芸斓恼f,“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除掉他的!”
薛佑表情凝重的走向她,他的掌心有顆珍珠般大小的紅色藥丸。“這是師父要我交給你的!”
聶冰心的臉立刻變蒼白了,這顆紅色的藥丸名叫“斷魂藥”,是韓嘯虎自己研究多年制成的。這是顆毒藥,吃下去的人在一個月之內(nèi)身體不會出現(xiàn)異樣,但是一個月過后,如果沒有服下解藥的話,就會經(jīng)脈俱斷而死,是種很可怕的毒藥。
“師又居然要我吃斷魂藥,難道師父他不相信我?”聶冰心除了害怕,還因為韓嘯虎對自己的不信任感到傷心。這斷魂藥除非有必要,否則韓嘯虎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而且通常都是用來對付敵人,拿來用在自己徒兒身上恐怕還是頭一遭。
“我想師父不是不相信你,他是太在意柳逸峰了。他會讓你吃下毒藥并不是要害你,是想讓你能更努力去完成任務吧。我看你還是不要逞強了,跟我聯(lián)手吧,這樣就算你吃下斷魂藥也不用怕了是不是?”
聶冰心此刻的心情薛佑完全可以體會,事實上他并不認同韓嘯虎用這種方法逼聶冰心盡全力完成任務;可是他身為韓嘯虎的徒弟,不得不幫韓嘯虎說話。
他是真的想助聶冰心一臂之力,他不想看到她有生命危險,對他來說,聶冰心比任何人都重要,他不能失去她。
聶冰心的臉色依然蒼白,她真的是受到太大的打擊了。
也許韓嘯虎有他的苦衷,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的命是這么的不值錢。為了殺掉柳逸峰,韓嘯虎連她的命都不顧了,甚至以此來要脅她,讓她在一個月之內(nèi)幫他完成任務,F(xiàn)在她終于明白原來自己也是韓嘯虎手中的一顆棋子,和冥門其他的人一樣,她并無特別之處。
“我知道了!”她慘然一笑,“大師兄,把斷魂藥給我吧!”
薛佑嘆一口氣,把藥交給她。
“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一定能幫你拿到解藥的!彼粗阉幫滔。
聶冰心對薛佑感激的笑笑,“大師兄,謝謝你對我的關(guān)心,不過我決定還是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會想辦法要到解藥的!
“你還是不讓我?guī)湍悖俊毖τ幼プ∷募绨,激動的說,“為什么?難道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大師兄……”聶冰心不懂薛佑為何如此激動?“我沒有討厭你呀,你一直很照顧我,我沒有理由討厭你的!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隳兀窟@關(guān)系到你的生死。
“這個我知道。”聶冰心輕聲說道,“所以我必須自己解決,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也不想拖任何人下水。大師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薛佑嘆著氣,“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是嗎?”聶冰心蒼白的容顏現(xiàn)出些許的紅潤!斑@一個月的時間是我自己的,也就是說,你或者是師父都不能干涉我是不是?”
薛佑用懷疑的眼光看她,“你究竟想怎么做?”他覺得聶冰心這幾句話說得很有問題。
聶冰心神秘的一笑,“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剛才說過了,你不能干涉我,所以請你別問了!我自有主張。”
薛佑心中滿是疑問,聶冰心的表現(xiàn)太奇怪了!
她剛吃下斷魂藥,可是她卻一點沮喪害怕都沒有,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心情不錯,這沒有道理的是不是?
到底她打算怎么做?薛佑突然有不祥的預感,他不禁害怕心中的預感會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