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
客棧內(nèi)高朋滿坐,人聲鼎沸,店小二鞠躬哈腰的送客人進來又送客人出去,老板坐在柜臺數(shù)錢數(shù)到手酸,臉上的笑容始終沒停過。
在一樓有個方桌坐了五、六個人,個個攜劍帶刀的,儼然是行走江湖的俠客。店老板對這一桌特別的用心,怕若是招待不周,這些人就會翻桌子踢椅子把店給砸了!
“喂,老魏,最近扛湖有什么新鮮事,說來聽聽吧!”
這個被稱作“老魏”的人是這些人當中年紀最長、閱歷最豐富、消息也算得上是最靈通的?吹酱蠹彝蹲⒃谧约荷砩掀诖难酃猓衔呵迩搴韲,準備一現(xiàn)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
“各位可已經(jīng)聽說那位長年居住在南海、已有二十多年不曾踏人江湖的怪老頭席西山又要重出江湖了嗎?”
這個消息果然非同小可,眾人臉上都是驚訝的神色。
“老魏啊,你說的可是在三十年前單槍匹馬打敗九大門派、自稱是“西山不倒”的席西山嗎?”一個中年人問老魏。
“可不是嗎?就是他!崩衔狐c點頭,“當年他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小伙子,不知道為了什么原因大膽挑戰(zhàn)九大門派的掌門,大家都認為他不是瘋了就是活得不耐煩了;誰都沒想到他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子居然打得九位掌門俯首稱臣。大家本來都以為他要籍這個機會奪取九大門派;誰知道他打贏了之后人就不見了。他這一失蹤就是三十年,后來有人傳說他到了南海的一座不知名的島嶼隱居去了。本來呢,這是查無實證的事,要不是這次他自己主動放話,說他的四個徒弟已經(jīng)離開南海到中原來了,任憑我老魏再怎么神通廣大,也打聽不出來這些消息。
“咦,這次是席西山主動放話的?這怎么說呢?”
“唉,你有所不知。∵@個席西山是個讓人摸不透的人,我猜他之所以會對外放出這些消息,除了讓大家知道他要重出扛湖之外,再來就是要大家認識他的四個徒兒了!”
“想不到那個怪老頭居然還收了四個徒兒,老魏,你知道是哪四個嗎?”
“知道啊!就是金、木、水、火。席西山似乎是以五行來取名的,目前還少一個土,只有四行。大徒弟名叫柳逸峰,外號“金光閃閃”,二徒弟名叫時休,外號是“木已成舟”,三徒弟叫席仙兒,她是席西山惟一的女兒,外號是“水玲瓏”,四徒弟叫作左寒星,外號“火樹銀花”。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在場聽老魏說話的人都鴉雀無聲,倒不是他們讓這四位席西山的徒兒給震懾了,實在是這四個徒兒的外號讓人莫名其妙。金木水火四個是都有了,可是這四個奇怪的外號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有何特別的用意?恐怕也只有取外號的席西山知道吧!
老魏喝了口茶,繼續(xù)說:“我想各位應(yīng)該都聽說過大徒弟柳逸峰吧?他在三年前干下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案子——”
“沒錯,這我也聽說過。”有人搶著說,“三年前,皇上珍藏的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突然失竊了,當時這件事鬧得可大呢,皇上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到全國各地找尋這顆夜明珠,還下旨召告天下,不但要把偷走夜明珠的人斬首示眾,還要誅他九族;沒想到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夜明珠一點下落也沒有。皇上沒辦法,只好再下旨說只要偷走夜明珠的人把夜明珠完好無缺的送回宮中,就不定他的罪了!柳逸峰這才出現(xiàn)歸還夜明珠,他就這樣一夕成名了!”
“就是。∥铱匆欢ㄊ窍魃綖榱舜蝽懰拿,才叫自己徒兒這么做的!”老魏沉吟的說,“這次他不但要大徒弟柳逸峰重出江湖,還要他帶著不曾踏入江湖的師弟、師妹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看這陣子江湖上要不得安寧啰!”
老魏話剛說完,門口來了三男一女,都是年輕人。
走在最前頭的男子穿著白衣,手里拿著白色的摺扇,系在他頭發(fā)上的發(fā)束閃著金光,將他原本俊美的容貌襯托得更加耀眼,再加上他搖白摺扇的模樣瀟灑悠然,在場的人莫不在心中驚嘆:好一位華麗的翩翩美男子!
他身后緊跟著的是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此女明眸皓齒,麗顏勝雪,美得不可方物,直教人看傻了眼,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前面兩位就已經(jīng)教在場的人驚艷了,后面兩位比起前面兩位來毫不遜色。
走在第三位的青衣男子長得濃眉大眼,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英氣,他看起來比前面那位美男子年輕一些,眉宇之間還有些童稚之氣,不過他的英俊挺拔卻不輸給任何人。
最后一位穿著一身黑的男子又是另一種風貌了。他長著一張讓人看了就忘不了的俊顏,在三個男人中膚色最白,有著一雙漆黑如星的漂亮眼睛,可惜這雙眼睛盛載著太多的冷漠和冷酷,讓他全身散發(fā)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在他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除了寒冷還是寒冷。
“老魏,你說這四個人是不是就是……”在這平凡的小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這么四位相貌出眾的人物,眾人都很好奇他們是不是就是席西山的徒弟?
老魏也不敢肯定,“這個嘛……看起來是很像,不過也有可能不是,大家再看看吧!”
席仙兒一進這間客棧就嘟著小嘴,大家的視線讓她不自在極了。“大師兄,我看我們還是換一間吧!”
柳逸峰喝了口茶,“菜都叫了,要換客棧你自己去換,我餓得走不動了!”
席仙兒用力地瞪他,不滿的說:“你壞死了!一出來就欺負我,等爹來我要告訴他啦!”
“是嗎?!我好怕喔!”柳逸峰笑嘻嘻的說,他看起來非但不怕,反而還樂在其中呢!
“你——”席仙兒舉起手來要打他,這時時休說話了。
“師妹,別生氣嘛!就算換別間客棧也是一樣的,你長得美若天仙,要不受到注意是不可能的,你就忍耐一下吧!”
席仙兒嘟起的小嘴笑開了,“還是二師兄最好,會哄我、寵我,二師兄,我最喜歡你了!”
“真的嗎?”時休一臉的受寵若驚。“大師兄,師妹這樣對我,你會不會吃醋。俊彼麑α莘鍞D眉弄眼。
柳逸峰淡淡一笑,“怎么會?能讓她纏上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時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好好使用吧!”
他說的是玩笑話也是真心話。打從十年前他入師門,這個小他八歲的師妹就纏上他了,一直到現(xiàn)在,她的世界還是以他這個大師兄為中心來運轉(zhuǎn)的。她就像他的小跟班一樣,如果他要往東,她一定不會往西,他要去哪里,她說什么都要跟,從早到晚黏著他不放。
他不是討厭席仙兒,相反的他相當疼惜她,把她當自己親妹妹一樣的疼愛?墒乾F(xiàn)在十年都過去了,這小娃兒的心智一點都沒有長大的跡象,還是黏他黏得死緊,不知道向來眼中只有他的席仙兒何時才能把注意力移到哪一個倒霉鬼——喔,不是,是幸運的男人身上?他每天都祈求上蒼,求老天爺讓這個幸運兒快點出現(xiàn),拯救他脫離苦海。
“臭大師兄,死大師兄!我真的不理你了啦!”受到冷落的席仙兒氣得小臉都紅了。她抓住身旁左寒星的手,向他求援,“三師兄,你看大師兄又欺負我,你幫我說說話嘛!”
事實上,左寒星在四人中入門最晚,理應(yīng)算是席仙兒的師弟,不過因為他和柳逸峰同年,比排行第二的時休還要大上四歲,所以席仙兒都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師兄。
左寒星的手雖然被席仙兒抓住,但是他飄然遠去的思緒并沒有回到身上,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恍惚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寒星,你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時休說完話后和柳逸峰互看一眼,他們對左寒星離開南海的這一個月來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感到不解,同時也感到憂心。
他們兩人都是在孩童時期被席西山收留的,兩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左寒星卻不一樣,他是在六年前自己找到南海來,求席西山收他為徒的,他的身世是個謎,他的過去是個謎,他全身上下可以說都是謎。
在四人中,左寒星雖然入門最晚,可是他卻是最努力習武的一個,他的武功在四人中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再者他的出手也是最狠、最毒辣的,當他使出他的薄劍時,全身散發(fā)出的戾氣常常會把對手壓得喘不過氣來,完全不像平日寡言冷漠的他。
左寒星不愛說話是很正常的,可是像這段日子這樣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柳逸峰他們直覺到似乎會有什么事發(fā)生,這種不好的預(yù)感是愈來愈強烈了。
左寒星還是沒有聽到時休說的話,他深不可測的黑眸看著前方的某一點,表情也變得凝重了。
“三師兄又不說話了!”席仙兒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我知道了,三師兄一定是不愿意在這里等我爹來跟我們會合。我也一樣啊,大師兄,我們可不可以自己去闖蕩江湖。坎灰屛业貌缓?如果有他在,那還有什么樂趣。俊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南海,第一次來到中原,這一個月來她走馬看花玩得不亦樂乎。這個未知的世界實在是太好玩、太吸引人了,尤其能和柳逸峰在一起,她真的好快樂喔,這樣的生活她過一百年都不會嫌多的。
可是如此快樂的時光只有一個月,過兩天席西山就要來跟他們會合了,說要帶他們?nèi)ヒ娮R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想到這里她就想哭,席西山一來,什么快樂都給破壞掉了,有這個脾氣古怪、思想莫名其妙的爹在身邊,不管去哪里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再美的仙境,心情還是一樣像在地獄。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她還不如待在南海就好,她千里迢迢來到中原可不是要陪席西山游山玩水的。
柳逸峰聽席仙兒這么說,露出苦笑,“你這個做女兒的都說不動師父了,我可能叫他老人家不要來嗎?不錯了啦,至少我們逍遙了一個月,這樣就應(yīng)該感謝老天爺了!”
“一個月不夠啦!好玩的地方還有很多沒去呢,如果爹來了,那誰還有心情玩。俊毕蓛悍薹薜慕械。
柳逸峰和時休對看著,兩人臉上都有著莫可奈何的表情。
大家想的都一樣,他們都不愿和席西山會合。
可是這只是空想罷了,對他們四個人來說,席西山說的話就像圣旨一樣,沒有人可以違抗的。
“唉!”除了還在神游的左寒星,其他的三人都深深一嘆。
“喂,你們四個!”在此時,從外面進來了數(shù)名大漢,他們直往柳逸峰這桌而來。
這班人來勢洶洶,客棧里的客人都覺得不妙,紛紛奪門而出,轉(zhuǎn)眼間客棧里只剩下柳逸峰四人和這班來者不善的人。
在這些人不友善的眼光下,柳逸峰和時休杯子碰杯子,繼續(xù)喝他們的茶。席仙兒則是用她水靈的大眼打量著這班不怕死的人。左寒星也把心思收回來了,他用他的冷眼看著這七個來歷不明的人。
“喂,老子跟你們說話,你們應(yīng)都不應(yīng)一聲,真是沒禮貌!”帶頭的大漢手持大刀,不滿的對他們揮舞著。
時休懶洋洋的看這些人一眼,打了個呵欠說:“有人在說話嗎?我好像聽到有只狗在叫嘛!”
“是狗嗎?我還以為是發(fā)情的豬公呢!”柳逸峰微笑的接口。
“嘻!”席仙兒見他們說得有趣,銀鈴般的笑聲從她的櫻桃小口流浪出來。
這七人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臉上都是怒容,非常生氣。
“可惡,你們以為自己是席西山的徒兒就了不起嗎?就可以任意的取笑別人嗎?”
“你們怎么知道我們的師父是席西山?”柳逸峰看這些人不過都是些粗俗的野夫,怎么會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
“嘿,看樣子你們什么都不知道嘛!你們師父席西山早就到處放話,說如果遇到你們四個,盡管向你們挑戰(zhàn)沒有關(guān)系,如果可以撂倒你們其中一個的話,他就賞銀千兩,他還把你們四個的外貌和外號形容得很詳細。你是‘金光閃閃’,你是‘木已成舟’你就是‘火樹銀花’,這位美貌的小姑娘則是‘水玲瓏’,我有沒有說錯啊?”
“唉!”柳逸峰敲敲額頭,無奈的說:“怎么師父又來這一招啊?他不把我們搞得雞飛狗跳他不會高興是不是?一開始就有人來找麻煩了,往后該怎么辦呀?”
“爹還玩這個啊,他也不想想自己多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席仙兒也跟著嘆氣,“我還好,‘水玲瓏’這個外號還算能聽,可是你們的外號能聽嗎?什么‘金光閃閃’、‘火樹銀花’,完全不搭嘛,二師兄最可憐了,什么‘木已成舟,,連給人想象的畫面都沒有,好慘喔!”
時休一臉的哀戚,“唉,這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師父給我起這個外號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如果他給我的外號是‘木頭人’,那我就真的要丟臉丟到大海里去了!”
“哈哈,木頭人,二師兄你說得好好笑喔!”席仙兒嬌笑不止。
“喂,你們有完沒完哪!”帶頭的漢子見他們說說笑笑的,根本沒有把他們“北斗七星”放在眼里,他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們給老子聽好了,我們北斗七星就要打敗你們四個,一戰(zhàn)成名,納命來吧!”
“北斗七星,我看是北斗七獸才對吧!”左寒星不開口則矣,一開口就一鳴驚人。
帶頭的漢子大怒,“可惡,兄弟們,上吧,讓他們瞧瞧我們北斗七星的厲害!”
“是!”
七個人有的拿刀、有的拿劍沖過來了!
“師妹,你退下!”柳逸峰先把席仙兒拉到后面,只見他白袖一揚,白色的扇子攤平朝那些人旋轉(zhuǎn)而去。
扇子所到之處就有人躺下,等扇子回到他手上時,地上已經(jīng)躺了四個被扇子夾帶的勁風打傷的人。
同一時間,時休抓起一把筷子丟了出去,只聽到兩聲哀號,有兩個人的手和身上都插著筷子,負傷倒了下來。
左寒星也沒閑著,他隨身帶著一柄又薄又軟的劍,只揮動了兩三下,就抵在帶頭那人的脖子上,那位帶頭的甚至連一招都沒有出,就被左寒星制住了。
看到三位師兄只是牛刀小試就制伏了這些人,席仙兒臉上掛著好整以暇的微笑。
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有他們?nèi)齻在,她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的。
“大……大大大大俠,饒命啊!”北斗七星帶頭的那人臉色蒼白,聲音幾乎發(fā)不出來,在左寒星的薄劍下求饒。
“怎么,你們北斗七獸服了嗎?”這下子輪到席仙兒上揚了,她在帶頭那人的頭上用力地敲上幾下,敲得他頭暈?zāi)X脹。
“服……服了!”北斗七星異口同聲的說。
“是嗎?”席仙兒敲一個不夠,剩下六個的頭也都讓她敲了,七個人頭上都腫了一塊,總共是七塊。
“為了表示你們是真的心服口服,從今日起你們北斗七星就改名成北斗七獸,聽到了沒?”
“聽到了,聽到了……”北斗七獸個個都點頭如搞蒜。
席仙兒這下滿意了。她笑著對左寒星說:“三師兄,可以放了這些獸輩了!”
左寒星點點頭,把劍收了回來。
“哇!”北斗七獸爭先恐后的逃出去,其中有一個掉了鞋子也不回來撿。
“哈哈,好好玩喔!”席仙兒跑到柳逸峰身邊,挽著他的臂膀笑道:“大師兄,你剛才那招‘扇舞滿天’使得真好,你什么時候要教我這招。俊
“要我教你,可以啊!”柳逸峰用扇柄點點她的小鼻子,笑著說:“等你哪一天找到如意郎君,我就把這招教給你,怎么樣?”
“哼!”席仙兒又嘟起小嘴了。她最討厭柳逸峰老愛把她和自己的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好像他就只能是她的大師兄而已。
哼,總有一天,她會讓他知道她不但是他的師妹,還是做他妻子最佳的人選。金和水本來就是一對的,只有她這個水,才能讓他這個金愈發(fā)的閃亮耀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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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柳逸峰一行四人就在這家客棧過夜。
翌日一大清早,剛換好衣服的柳逸峰就聽到席仙兒在門外大呼小叫的,“大師兄,不好了,二師兄和三師兄都不見了!”
柳逸峰趕緊開了門,席仙兒把手中的兩張白紙交給他。“他們都留書出走了!”
柳逸峰緊鎖著眉頭看著,第一張是左寒星寫的。
各位,小弟有事待辦,不告而別實非得已,還請各位見諒。請代小弟向師父問候一聲。
寒星上
第二張是時休寫的,就如他的人一樣的灑脫,他只寫著——
我云游四海去也,后會有期。
“這兩個混賬東西!”在四人中脾氣最好的柳逸峰這時也生氣了!斑@算什么?他們兩個居然就這樣一走了之,把爛攤子留給我來收拾?他們不知道師父的脾氣嗎?他們以為自己能逃到天涯海角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師父會用盡一切辦法找他們出來的,到那時他們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兩個笨蛋,我不管你們了!”
他太清楚席西山的脾氣了,他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這些徒弟做出違背他的事情的,如果真的讓席西山找到時休和左寒星,他們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真是笨得像豬一樣!
“大師兄,他們逃走了,那我們兩個不就慘了嗎?”想到席西山發(fā)脾氣的樣子,她就嚇得全身發(fā)抖。
“廢話,首當其沖就是我們兩個,他一定會先找我們開刀的!”柳逸峰用力地一甩頭,他決定了,怎么可以便宜那兩個不肖的師弟呢?要逃大家一起逃,他豁出去了!
他按住席仙兒的肩膀,慎重地對她說:“仙兒,我們不能在此等死!我們也逃吧!”
“那我們要逃到哪里去呢?”想到只剩下柳逸峰和自己朝夕相處,席仙兒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我們?nèi)ズ贾莅桑 ?br />
“杭州?”
“是啊!”柳逸峰滿臉的笑,“杭州是個好地方,那里也有我的朋友,你一定會喜歡的。”
席仙兒一臉的陶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好地方!
柳逸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歪著頭看看席仙兒,嘴角的弧度愈來愈彎。
“哈哈哈……小孩子還會說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笑死人了!”他笑得好大聲。
“人家說的是真心話,你怎么笑人家啦!”席仙兒不服氣的嚷道。
柳逸峰搖了搖頭,還是止不住笑。“好啦,快回房收拾行李去,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才行,要不然師父會追上我們的。”
席仙兒猛點頭!皩,先離開這里再說!彼挪灰幌魃阶飞夏兀要好好的跟她愛慕的大師兄過只有兩人世界的生活,她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