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務所小職員,果真是敵不過人家大公司的總經(jīng)理。
不過和賀勛吃了一頓午餐,劉韻如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了。想當然耳,她還是同意了他的提議,準備進行賀勛所謂的實驗。
“我看你下午就別上班了,我們?nèi)ス湟还浒!”賀勛提議。
“這……”
“反正阿祺都蹺班了,你蹺班又怎么樣呢?”
劉韻如躊躇了一會兒,想想也對,“好吧!”
于是,賀勛便開著深藍色的積架跑車,載著劉韻如來到碼頭。
“這里風景不錯吧?”賀勛把車停在路邊,拉著她下車,欣賞眼前海天一色的景象。
“嗯。”其實,劉韻如并沒有欣賞眼前美景的心情。她心中不停地猜測著巴薩祺和那個叫桑妮的女人現(xiàn)在會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小如,在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面前想其他男人,可是不道德的哦!你就當陪我這個快被公事壓死的可憐蟲出來散散心,不想別的,可以嗎?”瞧她想得眉頭都快打死結了,實在有損他男性的自尊。
劉韻如聽了賀勛逗趣的口氣和話語,忍不住笑了。
“這就對了嘛!漂亮的女孩失去了笑容,可就不美啰!”賀勛挽著她的手,緩緩地步上一旁的階梯。
“你可真懂得說些甜言蜜語來哄人。光憑這張嘴,你就騙過不少女人了吧?”劉韻如笑著說,暫時將巴薩祺的事拋在腦后。
“這一點你就說錯了,正好相反,我一向都讓女人騙的!
“是嗎?”劉韻如挑眉,口氣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
“不說這個了,我們來比賽吧!先到那個路燈的人可以要求對方做任何事!”賀勛突然玩心大起,指著數(shù)十公尺外的路燈說道。
“好!”劉韻如才一說完,就拔腿向前沖。
賀勛見狀,也趕緊追上去。不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到達路燈前。
“不好意思,我先到!辟R勛得意地說。
“才怪,明明是一起到的!”劉韻如氣喘吁吁,不服氣地反駁。
“好,那一人要求一件事!你先說!
“還是你先吧!年輕人該讓老年人!眲㈨嵢绯脵C挖苦他。
“好,那我先說我的要求,我要你的一個吻!辟R勛的眼神忽然轉為認真。
“我不要給你,這就是我的要求!眲㈨嵢绮]有任何不悅。她相信,即使是賀勛贏了,他也不會真那么做。雖然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對賀勛的感覺已從先前的反感漸漸轉好,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一個幽默的男人。
“如果是阿祺這么說呢?”
“他不會這么說的,他甚至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彼私獍退_祺那個人了。
“你是在影射我無聊嗎?”
“嘿嘿,被你發(fā)現(xiàn)了!”劉韻如干笑了幾聲,拔腿便跑。
一直到太陽西下,兩人才結束這個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極短假期。
回到巴家,賀姨和巴爺爺都坐在客廳里。兩位長輩對于賀勛與劉韻如兩人的同時歸來,臉上都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仿佛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你們回來啦!阿祺也才剛進門,他還帶了個客人回來呢!”賀姨說話時,眼神還不時瞄向劉韻如,不放過她臉上的絲毫變化。
“喔!眲㈨嵢绮粍勇暽孛榱藰巧弦谎邸K是把那個叫桑妮的女人帶回來了,那她是不是該自動搬出巴薩祺的房間了?
劉韻如平淡的反應,教賀姨難以看出她的真正想法和心情。
“小如,‘喔’是什么意思啊?”賀姨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么意思,我……我先上去了!眲㈨嵢绮幌朐俅诳蛷d面對賀姨審視的目光。
“小如,那你待會兒順便叫阿祺和桑妮下來,你也一起來哦!”賀姨在她身后喊道。
留在客廳的三人賊兮兮地對看了一眼,目送著劉韻如上樓。
劉韻如一上樓就看到桑妮提著行李,站在巴薩祺的房門前。而巴薩祺則杵在門口,兩人不知在說些什么。
“咳咳!”劉韻如輕咳幾聲,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你是早上的那個小妹妹!鄙D菔紫劝l(fā)現(xiàn)劉韻如的存在。
“你好。”劉韻如冷淡地禮尚往來。不知怎么的,一向愛交朋友的她競沒辦法以平常和善的口氣跟她打招呼。
“你今天下午跑到哪兒去了?找你一個下午,連Call機也不回!卑退_祺的口氣略顯不滿。
他還會想到她呀?!真是難得。“我下午出去了,沒帶call機!彼喍痰鼗卮。
“甜心,你不替我介紹呀?”桑妮放下行李,推了推巴薩祺。
“劉韻如,桑妮!卑退_祺被動地開口,為兩人介紹彼此!
“這是哪一國的介紹法?”桑妮不滿意地嬌嗔道,“不過呢,這個待會兒再討論,我們先來討論我睡哪兒的問題。為什么我不能和你同睡一間?在L.A.就可以,為什么在這里不行?”
“桑妮,現(xiàn)在和那時候不同!卑退_祺快要失去耐性了。
“有什么不同?”桑妮就是不死心。
劉韻如聽了桑妮的話,心里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他們在美國曾睡在同一個房間……雖然看他們那副親昵的模樣,她也早猜想有這個可能,但親口聽到這樣的話,她還是覺得很不舒服。而巴薩祺所說的不同,是指自己的存在吧!
“賀姨請你們下去,有什么問題,請待會兒再討論吧!”劉韻如語氣僵硬地說完便轉身下樓,也忘了自己本來是為了避開賀姨才上樓來的。
巴薩祺立刻將桑妮拋在身后,追下樓去。
“你做什么?”巴薩祺在樓梯間拉住劉韻如,目光炯炯地盯住她。她竟然在生氣?!該生氣的人是他吧!她也不想想自己現(xiàn)在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將他推給另一個女人呀!
“我正在下樓,看不出來嗎?”劉韻如噴聽切齒地回道。
“我問你在生什么氣?”巴薩祺氣急敗壞地低吼。
“生氣?我哪敢!更何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左眼?還是右眼?”劉韻如故作輕松地說道。
“你……今天晚上你非得解釋清楚,包括早上的事!卑退_祺看到賀姨已經(jīng)走向樓梯口,便湊在劉韻如耳邊說道。
劉韻如抬頭想看巴薩祺,卻看到來自他后方的桑妮一雙打量的眼睛。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若無其事地下樓。
巴薩祺也只好悶著一肚子氣跟著下樓。
待大家都坐定,賀姨清了清喉嚨說道:“是這樣的,明天是爺爺?shù)纳,所以我想在家里開個小小的派對,替爺爺慶祝一下,所以希望大家把明晚空下來,全部都得參加。有意見嗎?”
“我沒問題!辟R勛首先發(fā)言。
“我有問題!鄙D萃蝗徽f道。
“桑妮,有什么問題你盡管提出來,沒關系。”賀姨熱絡地說。
“明天的派對上會有個小舞會吧!我要甜心當我的舞伴!鄙D葜苯亓水?shù)匾,眼神曖昧地盯著巴薩祺。
“那有什么問題?只要阿祺答應就行了!辟R姨說著將眼光移到巴薩祺和劉韻如的身上。
桑妮馬上狀似親昵地挽著巴薩祺,撒嬌地說道:“甜心,你明天一定要當我的舞伴喔!”
巴薩祺沒回答,反而望向劉韻如。但她卻別過頭,拒絕看他。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啰!太好了!”桑妮熱情地在巴薩祺頰上親了一下。
劉韻如一看,心里頗不是滋味地翻攪著。
巴薩祺惱怒地看了劉韻如一眼,隨即低吼:“桑妮——”他回瞪著桑妮,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而且是相當氣。
“好嘛!”桑妮見巴薩祺一臉嚴肅,趕緊乖乖地收回手,正襟危坐。
“那么小如的護花使者我是當定噦!”
賀勛的話突然冒了出來,教巴薩祺和劉韻如同時將目光移到他身上。但兩人的眼神卻是迥然不同,巴薩祺是兩道寒光直射賀勛。而劉韻如則是以了解的眼神取代了一閃即逝的驚訝。
“那是我的榮幸!眲㈨嵢绲倪@句話無疑如同一鍋熱油澆在火上,教巴薩祺的怒火愈燒愈旺。
“既然大家都找到伴,那就沒事了。你們可以上去梳洗一下,待會兒就可以吃晚飯了!辟R姨相當滿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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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桑妮和巴薩祺先后上樓。
劉韻如帶著一肚子氣地爬上二樓,就看見與飯前相同的一幕——桑妮和巴薩祺還是站在他房門前僵持不下。
“他們倆在干嗎?”走在劉韻如身后的賀勛低聲問她。
劉韻如被嚇了一跳,不過她還是回答道:“討論床位的問題!睕]想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還能說笑。
“你有什么看法?”賀勛頗感興趣地問。
“床有很多張,我不一定得睡阿祺那一張091她的意思表達得相當明白。人家正主兒都遠渡重洋從美國到這里來了,她這個冒牌貨是該下場了,不是嗎?
“說得也沒錯,我的床怎么樣?”賀勛似笑非笑地提議。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相信這兒還有其他很多空床位!眲㈨嵢缂涌炷_步地走向巴薩祺的房間。
“借過。”她從杵在門前的兩人之間穿過,進入巴薩祺的房間。
“為什么她可以進去,而我卻不可以?”桑妮見狀可不服氣了,立刻尖聲說道。
“因為她睡這里!卑退_祺很快地回道。
“從今晚開始不是了!”劉韻如提著行李袋,在巴薩祺身后平靜地說。
“誰說的?!你哪兒也不準去,更何況你不睡這里,想睡哪?”巴薩祺慍怒地瞪著劉韻如。她今天做的“好事”已經(jīng)夠多了,不需要再加一樁。今晚,他就算犧牲睡眠時間也要和她討論這個問題。
“我可以去睡賀勛房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出違心之論,但她就是忍不住。
“我說不準,你不想睡這里可以,我們一起到客房去!”巴薩祺一把抓住劉韻如的手,不讓她離開。
“桑妮,你是客人,若你堅持要睡這里,請便!我們到客房去。”巴薩祺讓出了一條路。
“算了,我一個人睡客房就是了!鄙D莨首饕桓眴蕷獾臉幼印
唉!這年頭媒人真難當!不僅要賣弄風騷,還會遭人怨恨。瞧,她不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桑妮在心中感嘆著。要不是看在和巴薩祺有交情,她何必受賀勛之托來淌這渾水呢!果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晚安!笔⑴碌陌退_祺努力地克制自己,吐出一句仿佛在咒人般的晚安,然后便位著劉韻如進入房間,關上了房門。
“你在搞什么鬼?”巴薩祺雖然壓低了音量,但其中的怒氣卻是絲毫未減。
巴薩祺的質(zhì)問,換來的是一片沉默。
“說話!”巴薩祺快氣瘋了,但劉韻如卻自顧自地從行李袋里不知要拿出什么東西。
“我要洗澡!眲㈨嵢鐚λ麘嵟馁|(zhì)問置若罔聞,拿著一套換洗衣物便直接進入浴室,關上門。
“你……”巴薩祺瞪著門板,氣得說不出話。
聽著從浴室傳來的水聲,巴薩祺告訴自己,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關系是無法改善的,他必須先靜下心來。
待劉韻如走出浴室時,巴薩祺已平復憤怒的情緒,恢復往常的理智。
“我們需要好好溝通!卑退_祺斬釘截鐵地說。
“晚安。”劉韻如根本不想理他,話一說完,便鉆進被窩里,背對著他。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這不是我請你來的目的。你究竟在生什么氣?”也不管劉韻如是否在聽,巴薩祺繼續(xù)說道。
但回應他的仍是一片靜默。
巴薩祺嘆了一口氣才說:“你不說出來,問題就沒辦法解決!背斯ぷ,他極少對其他的人事物有耐心,但獨獨對她,他也不得不豎起白旗宣告投降。
半晌,劉韻如仍是沒有說話。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希望明天我們能好好談談!卑退_祺明知道她沒睡,也只能沒轍地走出房間。
巴薩祺走后,劉韻如克制不住地哭出聲來。巴薩祺難得的溫柔教她受寵若驚,卻也教她沒來由地害怕,仿佛有什么東西正掙破她的心房而滋長中……
當晚,巴薩祺并沒有再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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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劉韻如就帶著一雙腫得像核桃似的眼到事務所上班。只是,巴薩祺并不在事務所,而桑妮也不見人影,很顯然他們是重溫舊情去了。不過她已無力多想,也不敢多想。
傍晚,賀勛打電話提醒她晚上派對的事,她才想起要穿得正式一點,至少別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參加派對。
于是,她匆匆忙忙地騎車回到她和鄒詩琦合租的公寓,換上一套連身洋裝,并通知賀勛來接她。
當劉韻如和賀勛一同回到巴家,一進門,迎接他們的就是巴薩祺那張寒氣逼人的臉。
劉韻如別開眼神,望向也刻意打扮過的賀姨。
“大家都回來啦!那洗個手先吃飯吧!’‘賀姨招呼道。
此時,桑妮正緩緩地步下樓梯。原本就有著一張開麥拉Face和模特兒身材的她,晚上穿了一套細肩絲帶的綠色絨面小洋裝,一雙長腿在剪裁成花瓣狀的繡花裙擺下顯得更加修長,全身上下散發(fā)出典雅的氣息。讓劉韻如身上的白色洋裝在相形之下,顯得遜色了不少。
所有人一一入席后,由巴爺爺宣布開動,眾人才拿起刀叉,開始這頓氣氛悶得嚇人的晚餐。
飯后,所有人移向客廳,此時,客廳中心的桌椅已被安置在兩旁,空出一個小小的舞池。第一支舞,在巴爺爺和賀姨精湛的舞技下結束。接著的第二支舞,賀勛和巴薩祺才在賀姨的催促之下各自帶著女伴上場。
賀勛輕輕擁著劉韻如,帶著她翩翩起舞,而巴薩祺則是在桑妮的半拖半拉下,有點不情愿地移動腳步。
忽然間,桑妮將臉湊近巴薩祺,在他抿成一直線的雙唇上烙下一個吻。就在旁邊的劉韻如清楚地看到這一幕,她很快地低下頭,掩飾突如其來的心傷,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巴薩祺僵硬的表情。
劉韻如一個失神,踩到了賀勛的腳——
“對不起,我……”她趕忙道歉,心里則難過極了。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她?即使她只是個冒牌女友,他們也不能在大家面前做這種事!劉韻如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說過了,別騙自己!”賀勛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
賀勛這一個動作,在巴薩祺眼中看來,像極了正在吻劉韻如的臉頰,他一氣,便不自覺地加重握住桑妮手的力道。
“甜心,你弄痛我了!”桑妮輕呼出聲。
她的這句話聽在劉韻如的耳中,再曖昧不過了。她心一橫,將自己偎向賀勛,咬牙說道:“我不過是受雇于他,再沒有其他的關系了!闭f著她雙手攀上賀勛的脖子,與他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第二支舞,便在四個人有意無意制造出的低氣壓下結束。
想當然耳,今晚巴爺爺?shù)膽c生會,是在一種相當詭異的氣氛下落幕。但原先十分消沉的劉韻如似是尚未盡興,一直拉著賀勛和巴爺爺跳舞,還一連喝了好幾杯雞尾酒,甚至還嚷著要出去繼續(xù)喝。最后是在賀姨和賀勛的攙扶下,才將她送回房間。原本他們還以為她會吵鬧一陣,卻沒想到她一躺到床上便睡著了。
“她喝了那么多,難怪會醉了!辟R姨說道。
賀勛若有所思地望了沉睡中的劉韻如一眼,才與母親一道走出房間。
待門關上后,劉韻如才睜開眼。她怎么可能會因為幾杯雞尾酒就醉倒呢?太可笑了!雖然她不常喝酒,但她的酒量可不比阿詩差呀!她只是不想清醒罷了。
這時候又有人開門進來,她立即閉上眼睛。
巴薩祺站在床旁盯著她,看她醉成這樣,他眼底卻隱約浮現(xiàn)一抹少見的柔情。他伸手想輕撫她的臉龐,手卻停在半空中。
他縮回手輕抹一下自己的臉,他是怎么了?他一向不是都很冷靜的嗎?為何最近他的情緒會那么容易受到波動?他凝視著劉韻如,這小鬼究竟有何魔力,競能逼使他如此失控?難道他真的對她……
巴薩祺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房間。
他離開后,劉韻如起身坐在床沿,她確信巴薩祺今晚不會再回來了,因為她知道剛才進來的人就是他。雖然她的行為像極了鴕鳥,但她就是不想看到巴薩祺。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不想聽到他的呼吸,不想感覺他的存在。是,她是氣他,但她也氣自己。
她氣他對她的忽略,氣他自桑妮來后,就把她丟在一旁。即使她只是受雇于他,他也不能如此對她呀!頓時,她如遭電殛般猛然一驚,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從何時開始,競讓巴薩祺輕易地牽動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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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韻如醒來時,并沒有眾人以為會有的宿醉。換好衣服,便如往常準時下樓吃早餐?吹蕉俗诓妥狼暗娜,她松了一口氣。巴薩祺并不在其中,那表示她不用擔心自己必須面對他。
用過早餐,賀勛便開車送她到事務所。
“中午一起吃飯怎么樣?”賀勛坐在駕駛座上,問著已下車、正要進入公寓的劉韻如。
“嗯!眲㈨嵢琰c頭答應。其實賀勛人也不錯,至少他比巴薩祺體貼多了。
“那我中午過來接你!闭Z畢,賀勛便踩了油門離開。
十一點多時,巴薩祺才進事務所的辦公室,不過他才踏入辦公室不到五分鐘,桑妮也跟著出現(xiàn)了。但她的出現(xiàn)卻像一陣風似的,又不見了人影,但與來時不同的是,她卷走了巴薩祺。
辦公室里,又是劉韻如獨自一人坐鎮(zhèn)。想到巴薩祺和桑妮的親昵狀,她的心就莫名地一陣酸澀。
中午十二點,賀勛準時出現(xiàn)在事務所。劉韻如在賀勛的慫恿下,又蹺了半天的班,和他一起上明山。
“嘿,出來玩開心一點嘛!”賀勛用手肘碰了碰劉韻如,她雖然答應和他出來透透氣,但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這樣可以嗎?”劉韻如擺出一個十分夸張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賀勛滿意地說。
“今天我們要玩?zhèn)痛快!眲㈨嵢绶怕暣蠼校瑳Q定放松心情,將那些煩人的事暫時忘記。
“沒問題!辟R勛也大聲回道。
兩人走了一段路后,坐在樹陰下休息。
“其實我也不錯吧!你考慮看看!辟R勛突然冒出這句話。
劉韻如聞言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地回道:“不必,你太老了!”她促狹地說道。
“我也不過快三十,你就說我老?這是什么世界?你不知道我這種而立之年的男人最迷人、最搶手嗎?’’賀勛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那又怎么樣?人家說三年一個代溝,這么算起來,我們就有兩個代溝了,說什么我也不要!眲㈨嵢缟酚衅涫碌鼗氐溃路鹨呀(jīng)看見她和賀勛之間有兩道鴻溝似的!
“天!”賀勛慘叫一聲。
“別這樣嘛!去找個二十七歲以上的女人,這樣就跟你沒代溝了嘛!”劉韻如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臉上滿是笑意。
“劉韻如——”
“別這樣嘛!不過開個小玩笑而已,老人家動氣對身體不太好哦!”話一說完,劉韻如便拔腿開溜。
兩人就這樣笑笑鬧鬧,互相追逐,玩得不亦樂乎,卻沒注意到附近有一雙冒火的眼睛從頭到尾直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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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勛和劉韻如一回到家,賀姨便熱切地問道:“你們倆吃過晚飯沒?”
“還沒!
“那先去洗個手,張嫂馬上就弄好了!對了,阿祺呢?他跟我說要到事務所去,怎么沒跟小如一起回來?”賀姨又問。
“他跟桑妮出去了,晚上大概不回來吃了!眲㈨嵢缢崃锪锏卣f道,對自己醋味十足的口氣渾然未覺。
“看來有人不歡迎我,我還是別回來的好!边@時門邊傳來一個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
眾人皆把眼光轉向聲音來源。只見巴薩祺寒著一張臉站在門邊,冰冷的眼神直直落在劉韻如臉上。
“身為一個客人,我可是不敢道主人的不是,更不片說是主人的去留了!眲㈨嵢绲男睦镌具為他的歸來而有一絲絲的雀躍,然而在接觸到他冰冷的眼神以及他身后那雙明眸,她只剩下一肚子的怒氣了。
“我只是覺得奇怪,身為一個職員,竟敢隨意蹺班,不知道這樣的職員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在工作!卑退_祺冷冷地說道,仿佛無視于他人的存在。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一個不負責任的老板,我這個下屬當然也不可能太盡責。不過,我想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也不值得再待下去!眲㈨嵢缳氣說完話,便氣呼呼地轉身上樓。
這時,針鋒相對的兩人似乎都忘了彼此的立場,兩人合演的一出戲正式曝光了。
約莫五分鐘后,劉韻如又出現(xiàn)在一樓,手中已多了一個行李袋。
“感謝各位多日來的照顧,我想我不便再打擾了!眲㈨嵢缣嶂欣睿敛华q豫地走出巴家大門。
“阿祺,你還愣在那里干嗎?還不快追!”賀姨焦急地催促著。
巴薩祺并沒有對貿(mào)姨的話作出任何回應,只是對身后的桑妮說:“明天別再到事務所去了,我有我的工作!闭f完,他也轉身離開。
“你去哪?”桑妮焦急地問道。今天早上她硬把他拉走時,他的情緒就不怎么好了,下午在明山看見賀勛和劉韻如在一起后,他的情緒就只能用“糟透了”來形容。她和他相識好幾年了,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這不禁令她有些擔心。
“回事務所!彼硨χ腥,簡短地回道。
“他們倆沒事吧?”雖然這是賀姨原本就計劃好的,但她卻開始擔心起來,因為她沒想到劉韻如的脾氣也是那么烈,更沒想到阿祺會有這么劇烈的反應。
“應該吧!”這下,沒人敢確定了。
“吃飯了!”
張嫂的叫喚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所有人都決定先將肚子填飽再來考慮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