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她身邊時,她還熟睡著,眼下寫著淡淡的疲憊,他很慶幸事先要她先告知飯店柜枱他會來的事,否則就得吵醒她了。
看到她平安無事,他才開始感覺到累。這十幾個小時真是難熬,他坐在飛機上完全沒有睡意,不停想著她在電話里哀傷的語氣,還有她那席話。他知道自己劣根性十足,而朋友們也老笑他個性古怪又難搞,但最失敗的還不只如此,他到昨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生養(yǎng)他數(shù)十載的母親,竟也還搞不清楚他的真正性格。
是,他是難搞。
是,他是變態(tài),越愛的東西越要欺負。
是,誰被他愛上誰倒霉。
他以前不這么覺得,但他現(xiàn)在真的覺得蒔冬很可憐,因為他從來不曾對一個人這么著迷,所以他無所不用其極的——整她。
沒錯!他是很愛欺負她,起初是因為她的反應(yīng)很特別,后來發(fā)現(xiàn)她紅著眼眶、眨著淚水的樣子好可愛,可愛到讓他忍不住地捉弄她,所以一不小心就失控了,越做越過分,但他真的不想讓她傷心!
可是,看樣子他似乎搞砸了,還真的讓老莫那家伙給說中了。
然而,這妮子也太讓他大失所望了,經(jīng)過他如此精心的調(diào)教后,怎么還是那么沒用,這么快就舉白旗放棄,他就這么不值得她繼續(xù)喜歡嗎?就不能再堅持一下?
他撥了撥她散落在枕頭上云亂的發(fā),傾身吻她。
「對不起……」他低喃道,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這么有誠意呢!如果她還不接受,就太沒意思了。
可是,她當然不可能有什么反應(yīng),她熟睡得像頭豬。
「哇靠!我這么有誠意妳還不醒?」他把臉貼在她嫩頰邊低語,「好吧!大不了我以后少欺負妳一點就是了,但是要我戒掉是不可能的。妳到底有沒有同情心。课以诿绹隉o聊得要命,才欺負妳這么一下下,妳就受不了了?還是妳覺得看恐怖片比較刺激?」唐隱謙抵著她的額頭喃喃自語。
半晌,他終于受不了像白癡一樣自言自語的自己,報復(fù)性地狠狠咬了她的俏鼻子一下,看她痛地微皺眉,態(tài)度才又放軟了。
「對不起……」看來他真的對她很壞耶!
唐隱謙溫柔的撫平她眉間的悲傷,打開行李箱抽出四角褲進入浴室。
恍惚間,姚蒔冬似乎聽到他的聲音,吃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瞼,卻看不見任何人影,帶著淡淡的失望,她很快又閉上眼熟睡了。
他洗好澡回到房間,不客氣地爬上床與她共享,她穿著飯店的睡袍,包得密密實實的,他可惜地「嘖」了一聲,花了○.○五秒考慮要不要把她的浴袍脫掉后,再賴給她的不良睡姿,嗯……算了,等養(yǎng)足了精神再來做打算。于是他和著睡袍把她摟進懷里,心情愉悅地會周公去也。
他睡著后,姚蒔冬卻醒來了,有點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看清楚面前的這張臉孔。
見到他,姚蒔冬有些激動,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他的臉,仔細的端詳他。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他跟Legolas長得并不是那么相像,他有著一雙充滿東方味的斜長鳳眼,臉型比較尖,鼻子又直又挺的;而他的嘴唇比Legolas稍厚,人家說唇薄者說話刻薄,又說唇薄的男人寡情,但她怎么看,都覺得他不太像多情厚道的男人。可是,她就是喜歡他,就是想要待在他身邊……唉!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她只知道這輩子就只能愛他,她愛不了別人了。
將自己緊緊偎入他懷里,她在他溫熱的吐息下閉上眼,不愿去想當他們醒后就要面對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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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蝶吻似的觸碰落在她頰邊、頸間、胸前、腹下、腿上……半夢半醒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揮著手想將那可惡的小東西拂去,然而她舞動的雙手旋即被制伏,她受不了那熱熱麻麻的感覺,只得睜開眼……
她長睫一揚,粉唇立刻被占領(lǐng),他用濕熱的舌頭撬開她含笑的唇線,在她來得及喘氣之前,將自己的氣息侵入她的鼻息口舌之中,與她纏綿擁吻。
他熱情得有如一頭饑渴的野獸,不斷索取她口中的甜蜜,天知道他想這么做想了多久,要不是知道她觀念保守、思想傳統(tǒng)……他見鬼了才會克制自己的欲望,害自己憋得快得內(nèi)傷,而這個小傻妞竟然告訴他,她不玩了!在他等待了那么久之后,她以為她還有喊卡的權(quán)利嗎?
姚蒔冬躺在床上,小手嬌軟地抵著他肩膀,無處可躲,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這一吻幾乎融化了她,從彼此膠著的唇舌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親昵氣息。他要得太多,使她差點喘不過氣來。當她以為她會在這一吻中窒息而死時,他突然抽身,她本能地大口吸氣,還來不及吐盡,他又迫不及待地覆上她。
她彷佛聽見自己的腦漿在沸騰的聲音,滾燙的使她無法思考,她不自覺地因為他狂野的掠奪而嚶嚀出聲,而他則是為了她性感的聲音越發(fā)狂放,直到他們的氣息已分不出你我……
「學(xué)長……」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瘋狂的熱吻,她迷迷糊糊地癱軟在床上嬌喊,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她看起來是多么的勾人,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有多么嬌憨誘人。
跟她比起來,唐隱謙是鎮(zhèn)定太多了。但那只是表面,其實他的血液還在沸騰,他沖動地想將自己雙腿間灼熱的欲望深深埋進她的體內(nèi),他好想愛她,徹徹底底的愛她.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太野蠻、太沖動,他需要更多的耐心,他可不希望烈火燒過后又被這不解風情的女孩哭著指控他欺負她。
「妳可真會睡……」他高大的身體覆在她身上,以手肘撐住上半身,啞著聲道。
「我……」其實姚蒔冬一直在等他,等到后來才止不住倦意而睡著,但她不敢說出來,因為她不想再受傷害了,所以她只是默默看著他,她以為他是來攤牌的,可他又吻了她,而且吻得這么徹底,這么……充滿欲念。
「妳這次真的太任性了!妳知不知道我差點急瘋了?」他嘆口氣,將臉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他前一句的指責使她黯然,下一句卻立刻使她熱淚盈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另一個整人的把戲,可是他的語氣很認真,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焦躁的神經(jīng)松卸下來。
姚蒔冬原想道歉的,可正要開口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下半身傳來怪怪的感覺,酥麻的感官很快傳達到她的大腦,在她意識到以前,羞人的輕喘已逸出喉間……
壓著她就是不讓她看見他在對她身體做的事,可是她還是清楚感覺到了,他他他……他竟在摸她……
「學(xué)學(xué)學(xué)學(xué)……」她不自在地扭動身子,大驚失色地察覺到,他的體溫毫不客氣地傳達到她的身上,灼得她口干舌燥,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浴跑不知什么時候被他脫了!赴 恪阍趺纯梢悦撐乙路?」
「嗯?」他慵懶地抬頭看她,手下的動作并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一臉無辜!笂呍谡f什么?是妳自己睡相太差,浴袍才會被妳脫掉的!顾狭搜郾凰麙伒竭h處的袍子說。
鬼扯!她睡姿一向很端正,她羞憤的想反駁,「你……你啊……」天哪!她快瘋了,那奇怪的感受充斥她胸前,她沒辦法不叫出來,她漲得快要爆炸了,「啊……等、等……」
「妳叫得很好聽!顾Φ,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沒停的意思。
天!他竟這么說!他怎么可以這么說……喔!好丟臉……姚蒔冬小臉爆紅的別開,隨即又被他觸碰得顫栗不已。
「你在……在做什么?」她深吸一口氣后低叫,努力去抗拒他的手帶給她的波濤洶涌。
「在替妳做準備啊!」他理所當然地說,傾身吻她,笑得好邪惡。「我想妳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姚蒔冬很努力的想忽略他的魔手,可是她沒辦法,她抓著他肩膀的指甲幾乎陷入他的肉里。
「還沒!」她一個低喘,趕緊否認,「我……我還沒準備好!顾挪灰谶@個時候跟他上床,她不要!
「妳有過經(jīng)驗嗎?」他又拿那副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她。
「沒……沒啊……」她面泛潮紅,努力止住顫意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聲音甚至帶點泣音。
「那妳怎么知道妳還沒準備好?」
聽他回答得氣不氣人?她急得快哭了,也不懂自己是出于害怕還是妒忌,沖口便問:「那你經(jīng)驗很豐富嗎?」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那是當然!
聞言,姚蒔冬嗚嗚地哭了起來,直覺地想踹他兩腳,可是他火熱的身體緊貼著自己,根本容不得她的腳放肆。
「別哭,我會很溫柔的!顾p啄了一下她的額頭,安撫道,語氣和動作一樣的輕柔。
她被他罕見的溫柔騙得忘了哭泣,紅紅的大眼著迷地看著這個她朝思暮想的壞男人。
他又啄了啄她哭紅的鼻尖,深情款款地說:「蒔冬,有句話我想跟妳說,想很久了……」
她心猛一緊,難道……不會吧!她是不是在作夢?
「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心誠意……妳會答應(yīng)我的請求吧?」他低沉的嗓音不斷的魅惑她。
她小嘴微張,呈現(xiàn)癡迷狀態(tài),高興的胡亂點頭。
他吻吻她,看來很開心!肝揖椭缞呉欢〞饝(yīng)的,蒔冬……」
她用力吞了口口水,滿心期待……
「我們……來做愛吧!」
夢幻花朵再度在她迷蒙的大眼睛里破碎,她的瞳眸一縮,來不及尖叫的小嘴被他封住。
他吻得她昏天暗地,在她身體的每一寸粉肌烙下印記,用手指為她制造瘋狂的情欲,然后在她本能地將腰拱起,以便更貼近他……
她嬌吟的將痛楚抒發(fā)出來,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淚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心底滿溢的滿足感,雖然他不屬于她,但至少這一刻她是擁有他的。
姚蒔冬偷偷睜開眼,看著唐隱謙專注而溫柔的表情,好似在對待一件珍寶,她知道她不是他的珍寶,但在他緩慢而堅定的移動中,她忍不住伸手緊緊擁抱他。
她真的無法不為這個男人深深著迷,他是個惡劣的男人,可是她依然愛他……愛他……
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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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蒔冬以為激情過后,自己會后悔的,可是現(xiàn)在趴在他懷里,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后悔的情緒。她應(yīng)該要后悔的,因為她媽如果知道她做出這種蠢事,一定會把她大卸八塊之后,丟到海里喂魚。
唐隱謙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得出她現(xiàn)在并不想談,但他們必須要談,因為他不想再有任何類似的情況發(fā)生!干P冬,妳沒有話想問我嗎?」他撫著她滑嫩的背肌。
她頓了一下,悶聲道:「沒有!
「說謊。妳不想知道群群是誰嗎?」他略帶懲罰性的輕拍她的背肌,這愛睜眼說瞎話的傻瓜.
「……」
「我想要結(jié)婚了!顾唤(jīng)心地說,不規(guī)炬的大掌來到她的俏臀上。
姚蒔冬一陣愕然,心酸滲入淚腺,她茫然地眨眨眼,瞪著他的胸膛。他怎能這樣?在他們剛纏綿過后,立刻跟她說這個殘酷的消息。
她難堪地撐起身子,想要翻身離開,她沒辦法若無其事地陪笑道賀,她甚至不知該為這男人的殘忍感到難過,還是為自己愛上這冷漠的人感到悲哀。但他大手一束,將她收進懷里不讓她離開。
「群群是回來參加我婚禮的,她是我妹妹,叫唐可群!
姚蒔冬一愣,卻沒有因此而感到好過一些。她想對他咆哮怒吼,可千頭萬緒在腦子里奔騰,到了嘴邊,卻像云被風吹散了。
她氣什么,堅持什么,都無所謂了,心靈突然變得靜悄悄的,一個聲音在問自己:妳到底在做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打從認識他以來,就一直循著他的腳步前進,以為自由了心卻被緊縛著,以為遺忘了卻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他的身影,以為可以很灑脫卻因為心被綁住了而走不開,以為……她以為……
唐隱謙不用看就知道懷中的傻妞又在胡思亂想了,本來還想逗逗她的情緒完全沒了,他長嘆了口氣,很隨性地問:「我說,姚蒔冬小姐,雖然妳還年輕,但我已經(jīng)快要三十歲了,既然都交往了五年多,妳也差不多該嫁我了吧?」
姚蒔冬忘了自己還裸著身子,直接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他腰上,氣得血脈奔騰,氣喘不休.她一定要臭罵他,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耍她,還不放過她,這真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你……」她的眼淚在咒罵之前就先飆出眼眶,小手恨恨地捶著他的胸膛,邊捶邊哭叫,「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哭泣的嗓音一點魄力也沒有,聽起來很可憐、很軟弱。
「我想娶妳,想妳幫我生孩子,想妳像剛剛一樣在我底下呻吟,想把妳帶在身邊欺負妳一輩子。」他一口氣把自己的訴求全說給她知道。
「你不要騙我,我不會上當了,你去騙別人,去找別的玩具……」她拚命搖頭,拒絕相信,眼淚隨著小臉晃動飛濺到他的胸前,灼傷他的皮膚,燃燒他的愛情。
他捧住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有點受傷!肝覜]有騙妳,從來沒有把妳當玩具,我當妳是伴侶,妳誤會我這么深讓我好難過。我媽說得沒錯,我就喜歡欺負我喜歡的東西,小時候養(yǎng)的拉不拉多、幼兒園大班時坐在我旁邊的小女生、國二時書呆子似的同學(xué)、高中畢業(yè)時住在隔壁的小妹妹,還有妳……因為喜歡,所以才會費盡心思作弄妳,妳以為我討厭一個人時,還會去接近他嗎?」不,他連一眼都吝于給予。
「你又騙我對不對?我相信你之后,你就會露出很惡劣的笑,然后會說你是整我的,對不對?」盡管心里已經(jīng)被他說服,她還是不肯輕易承認。
他總算明白放羊的孩子最后心理是怎樣受到創(chuàng)傷的,唉~~自作自受喔!
「如果我騙妳,何必介紹妳給我爸媽認識?如果我騙妳,干嘛動不動就對妳又親又摟的?如果我騙妳,怎么會丟下大批未完成的公事跑到這里來找妳?」他可是連半秒都沒耽擱的馬上趕來耶!
「那……那你那個女朋友呢?」她一直很在意那天坐在他車上的那名美麗女子。
「哪個女朋友?」他哪時冒出一個女朋友了?他承認的就只有她。
「就是……那天我們在學(xué)校附近的便利商店遇到的時候,坐在你車子里那個漂亮的女人……」她越說越小聲,紅潮慢慢的涌上臉頰。
他哈哈笑了兩聲,把臉湊近她,「妳在吃醋嗎?」
她漲紅了臉,推推他的胸膛,「你……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是。她是我美國的同學(xué),只是單純的床伴而已!顾幌腚[瞞,事實就是事實,他可不希望將來哪天她發(fā)現(xiàn)真相時,又哭得驚天動地。
姚蒔冬的小臉一黯、眉一皺,這還叫「單純」嗎?
「你們……有交往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意極了。
「沒有。」他答得干脆。
「那你們怎么可以……」她說不下去,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相同的處境中。
「怎么可以上床?」他抬起她的臉問:「蒔冬,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妳總不能期望我禁欲那么多年吧?而且,妳知道上床跟做愛有什么不同嗎?」
「哪有什么不同……」她掙開他的手,悶悶地說。
他打了下她極有彈性的臀部,教訓(xùn)道:「當然不同,做愛是兩個相愛的人做的事,上床只是純粹的生理上的需求!
她咬咬下唇,不安地問:「那我們呢?」是做愛還是上床?
「妳說呢?」雖然他比較想把她抓起來打屁股,但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
姚蒔冬困擾地蹙起秀眉苦思,回想親密接觸時他的溫柔,再往前追溯可能的線索,突然想起了他那句話……
蒔冬,我們……來做愛吧!
怱地,她的面色爆紅,心頭像被灌了整壺的蜂蜜,甜進骨子里。他說,做愛是相愛的人做的事,這代表什么?代表他愛她?!
唐隱謙知道她找到正確答案了,二選一的題目如果她還選錯,他可能會忍不住掐死她。
「知道了?」他笑睇著她,然后擅自決定說:「那婚禮就定在下個月舉行!
姚蒔冬驚呼,「什么?等等等,等一下!」知道他的心意她是很高興,可是腳步也未免太快了吧!她甚至還沒跟家人說他們在交往耶!
「有什么問題嗎?唐太太。」他的毛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既然已前嫌盡釋,那他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方才談話時她姣白的身體一直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忍很久了喔!
「等一下啦!」她紅著臉拍掉他的毛手。
「誰教妳一直誘惑我!姑种匦赂采纤挪还,他大少爺就是想做。
「我……我哪有?」她害羞的結(jié)巴起來了。
「還說沒有,妳光溜溜、大剌剌地坐在我的腰上,胸部在我面前亂晃,妳當我是神還是柳下惠?」唐隱謙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傻蛋真是有撩撥人的功力啊!
姚蒔冬這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地曝露在他面前,驚呼一聲拉起被單想遮掩,卻被他一把阻止。
「都被我看光了,現(xiàn)在遮有什么用?」他一臉曖昧。
她氣嘟嘟地瞪他一眼,再度伸手去抓被單!肝覀冞沒談完……」
「談完了。」他很霸道、很篤定地說。
「欸……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好糗!她以為自己對他的感情隱藏得很好。
「嗯……哪一天呢?是第一次見面,妳看到我快要流口水的那個時候,還是看電影時妳差點沒跳到我腿上坐的時候呢?」好吧!看來他得再忍一下,因為他未來老婆打定主意要在此時聊天,他也只好舍命陪美人。
「你好壞,你早就知道我很喜歡你對不對?」她羞憤交加,掄起拳頭又往他身上招呼。
「我知道!顾Φ煤苡淇!付椅疫知道,妳更喜歡我的臉,對不對?」從她媽媽口中,他早就知道原因了。
「我哪有……」她目光閃爍,否認得很沒說眼力。
「如果Legolas本人和我,妳會選擇哪一個?」如果她敢不選他,哼哼~~等會就有得她瞧了。
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假裝考慮了一下,不敢回答得太快,其實心里早就在怒吼,「當然是Legolas了。」
可她扭扭揑揑的不敢回答。
「什么?」他瞇起眼,竟然還給他遲疑一下,敢情她這陣子過得太得意了喔!
「Legolas啦……」她偏故意唱反調(diào),才不要讓他太得意呢!
他怒極反笑了起來,寒意布滿眼底.「冬冬!妳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不……不用了……」她呵呵假笑道。
「為什么?妳不覺得我比較真實有趣嗎?」他很好心、很仁慈的給她反悔的機會。
「我不要!」姚蒔冬飛快的說,他就是太過「真實」也太過「有趣」了。
「再說一次?」
「我不要啦!你每次都欺負人家,我才不要你……哇~~」她受不了淫威逼迫而哭出來,他騙人!他如果喜歡她,怎么還是對她好兇?
「那就抱歉了,既然Legolas不可能愛上妳,也只好委屈妳遷就我了!惯@妮子很大膽喔!敢忤逆他。
「學(xué)……學(xué)長,你……你生氣啦?」她扳回他撇開的臉,想了一下,軟軟的唇主動印上他的,拉著他的手撒嬌,「你……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喲!小傻妞在撒嬌……她進步得倒是很快嘛!
他好心情地說:「沒關(guān)系,既然妳也知道我這人惡劣的天性,那妳應(yīng)該也能體諒我三不五時欺負妳一下,因為我太喜歡妳了嘛!越愛就越想作弄,妳沒有理由抗拒了吧?」
姚蒔冬突然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哪有人這樣的?越喜歡,就欺負越兇,那她不就一輩子任他欺負假的哦?
「那個……我還年輕……」她開始想反悔了。
「我不了!
「那……那……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顾煤煤孟胍幌,為了愛這個男人,而搞得自己神經(jīng)衰弱到底值不值得。
「不用考慮了,久而久之妳就會習(xí)慣了,看!妳的胃痛不是被我訓(xùn)練好了嗎?」唐隱謙驕傲的說。
那不一樣好不?姚蒔冬苦著一張小臉,她之所以會胃痛還不是因為他。「可是我要先問我媽……」
「好,那我們討論完了嗎?」他的耐心快用完了。
她迅速點頭,不敢再深入,如果再談下去,她可能會「挫死」。
「很好,我已經(jīng)滿足了妳的需求,現(xiàn)在,請妳滿足我的需要!拐Z畢,他吻上她,溫柔地撩撥之后迅速地占有她.
老天為鑒,她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美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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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姚蒔冬掙扎了好久,還是覺得應(yīng)該跟她的親親媽媽商量一下。
「什么事?」
「那個……妳對學(xué)長的印象怎么樣?」她小心翼翼地問。
「很好啊!阿謙那孩子真是好得沒話說,怎么?妳又跟他鬧別扭了?」姚太太斜瞪了女兒一眼,仿佛已認定錯的人一定是她。
什么嘛!姚蒔冬不服氣地噘了下嘴。
「不是啦!我是說如果……如果喔……我現(xiàn)在結(jié)婚妳覺得怎么樣?」
姚太太皺了下眉,但隨即笑開,「嗯!對妳來說是早了點,不過他也該是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了,怎么阿謙跟妳求婚嗎?」
姚蒔冬雙眼圓瞠,莫非她媽是算命仙,「妳……妳怎么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姚太太眼中精光一閃,憑這個笨女兒想瞞她,門兒都沒!笂叴饝(yīng)了嗎?唉!老實說,我們高攀人家,阿謙那孩子長得體面又有氣度,脾氣好不說,還那么包容妳,如果不讓妳嫁,我怕妳以后找不到那么好的人了!
她媽贊揚他的話,她已經(jīng)快要聽爛了,真不知道他給了她媽什么好處,成天在她耳邊說他好話。
「媽,妳什么時候和學(xué)長那么熟的?」她想問很久了,明明就沒見過幾次面。
「妳在說什么!傻瓜,你們剛開始交往我們就很熟啦!」這傻孩子,她不問不表示她不關(guān)心。
「妳消息這么靈通喔!」她還沒跟任何人說,她媽怎么就知道了?不過她怎么覺得更早之前她媽就跟他熟得不得了了。
「什么靈通?又不是什么新聞。」姚太太笑看了女兒一眼。
「那妳不反對啰?」
「要反對幾年前就反對了,還需要等到現(xiàn)在嗎?」
是、是,她是白操心了,她媽怎么可能反對?她媽只差沒把他當神一樣早晚三炷香膜拜,可是……她怎么老覺得她媽的話里有語病……
「媽,我們交往這么短的時間就打算結(jié)婚,妳真的不反對?」好奇怪,不太像她媽的風格,還是再問清楚點好了。
「短?五年還叫短?不然妳覺得怎樣才叫長?」姚太太敲敲笨女兒的腦袋。
「五年?!她詫異道,她才剛和學(xué)長交往沒幾天。∧膩淼奈迥?
「妳不用瞞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妳被嚇暈讓他送回來時,他自己就跟我招了,他還叫我不要問妳,給妳壓力,妳看看!這么體貼的男朋友哪里找?」
「什么……」她驚訝的差點咬到舌頭.
「妳放心,我敢說阿謙這孩子不會變的,五年欸,其中三年他還在國外,結(jié)果他在國外也不嫌麻煩,有空就打電話回來跟我聊聊天,問妳的狀況,我每年生日他都還記得給我寄禮物呢!」姚太太想起他貼心的行為,忍不住又為女兒找到這么好的女婿而開心。
「媽……媽媽,我以前跟他不熟欸,他出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聯(lián)絡(luò)!妳……妳是不認錯人了?」她懷疑媽媽是不是被誰騙了。
「妳在說什么傻話?」姚太太笑斥,開始盤算起來!溉绻麤Q定結(jié)婚了就讓他家人過來提親吧!趁妳爸不在的時候先定下比較好,先訂婚,兩三個月后再結(jié)婚,這樣阿謙家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等一下,媽,我……我不想那么早嫁啦!」救命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被搞胡涂了,他到底瞞著她動了多少手腳?
「唉!女大當嫁,有電話,妳趕快去接!挂μ雅畠黑s出廚房。
「可……可是……」電話響個不停,她只好先跑去接電話。「喂?」
「妳問過媽媽了嗎?」唐隱謙劈頭就問。
「呃……嗯……正在問!
「結(jié)果呢?」他急著想知道答案,但也深知姚媽媽那邊沒啥太大的問題。
「還……還不知道……那個……可能……大概……你想,要不要再過幾年……」
「不要!」他拒絕得很干脆!笂叞央娫捘媒o媽媽,我來說。」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說就好,我說比較好……」給她媽聽了還得了,她媽怕不馬上把她打包送過去才怪。
「冬冬……妳是不是有什么事應(yīng)該說卻忘了說?」他陰陰的語氣充滿了危險。
來了來了,自從兩人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后,每次他快要生氣前,就會這么叫她。
「我哪有!」她否認得很快,快得讓自己也心虛了,于是馬上轉(zhuǎn)移話題,「學(xué)長,我……我有些話想問你……」
「妳等等,我現(xiàn)在在路上,馬上就到了,妳到外面來等我!
「哦!」她掛了電話,乖乖定到大門等。
不到一分鐘他就抵達了,一看到他,她整個心都飄怱怱的,目光一對上他就移不開了。
他嘴角含著一抹笑意,「過來啊!」
他的一句話,仿佛是解開束縛在她身上的魔咒,她開心地往他懷里撲。
他抱起她深吻著,幾天來忙著訂婚典禮、忙著處理堆積的公事,連見她一面的時間都騰不出來,今天纔算見面了。
「你好幾天都沒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好想他喔!
「我這不是來了嗎?」他埋在她香頸間嘆息,「有什么事要問我?」
「對!顾种男靥艈枺骸肝覌屨f你出國那幾年常常打電話給她?」
「是啊!」
「為什么?」她沒想到竟是真的,她還以為他早忘了她,結(jié)果他竟然一直跟她媽在「暗通款曲」……
「我總要給女朋友的媽媽一個好印象吧?」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他又忍不住的掐了她一下。
「什么?那真的是你跟我媽說我在跟你交往?」她驚嚇的退開他的懷抱。
「是!」他磊落極了,順手又把她拉回懷中。
「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有些動氣了。
「妳現(xiàn)在不就知道了!」
「你……你……」看到他臉上詭計得逞的笑容,姚蒔冬終于很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你設(shè)計我……」老天,他的心機好可怕喔!竟然早在五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是的。不然妳以為妳身邊為什么都沒有追求者?」他漾出燦爛的笑容,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美麗的戒指要將她套牢。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大二那年唯一的一個男朋友也是……」不會吧!她不敢相信。
他笑瞇了眼,正大光明地點頭承認罪行,還不忘夸夸功勞顯赫的樓友們,「松鶴樓的同伴們真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不是嗎?」
「你……你們串通!」天哪!天哪!她這幾年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難怪他們會突然心血來潮舉辦變妝派對,原來一切都只為了嚇她那可憐的頭一任男友!他們還有臉安慰她!
啊!這么說醫(yī)院的男同事突然間對她冷淡,一定也是他搞的鬼,真是嘔!她還不停的反省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原來她唯一做錯的事就是——認識他!
「別說得那么難聽,應(yīng)該說是我買通他們。」他多重義氣!把責任一肩扛起,都不會損害朋友的名譽!竵,快把戒指戴上!
她悚然一驚,迅速曲起手指,虛弱地笑笑,「你……可不可以讓我再考慮一下?」
他臉一沉,霸道說:「不可以!」硬是將特地為她訂作的鉆戒套入她的玉指中,然后很滿意地看到它在她手上閃爍。
被套牢的那一瞬間,姚蒔冬腿軟地癱入他懷里。
他抱起未婚妻走進屋內(nèi),這才想起忘了告訴她,「對了,剛剛我打了通電話給妳媽,妳媽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下禮拜先訂婚,兩個月后結(jié)婚,我爸媽已經(jīng)決定明天來提親……」
她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舉起右手向著陽光,看著手上的閃亮,虛弱一笑,好吧!反正她愛他,愛應(yīng)該可以使她平安渡過一切吧?
她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在心里祈禱。
應(yīng)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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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
「媽媽!」三歲的唐冠宇一手叉著腰,一手貼在媽媽凸起的肚子上,很嚴厲地警告道:「妳一定要生妹妹喔!」
姚蒔冬無助地看著比自己強勢的兒子,不知道該怎么讓他了解,這并不是她能決定的。
「呃……小宇,弟弟也很好啊……」她試著和兒子商量。
「不行!」唐冠宇不依地尖叫!敢欢ㄒ妹!」他年紀雖小,也是很有原則的。
聞言,她快哭了,她的兒子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逼她承諾肚子里的會是個妹妹,可她真的沒辦法。♂t(yī)生明明就說是個男的嘛!
怎么會這樣?到底哪個步驟錯了?她明明聽姊姊說可愛的小睿就是這樣教養(yǎng)的,為什么養(yǎng)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她到底哪里做錯了?
唐隱謙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兒子又在逼他媽媽,笑了起來,他走到兒子身邊把兒子抱起來親了親,「小宇,沒關(guān)系,就算這一個不是妹妹也不要緊,不生個妹妹給你,爸爸不會放過媽媽的!
小冠宇得到父親的承諾,樂得心花怒放,快快樂樂跑到餐廳吃早餐。
姚蒔冬含幽帶怨地睇著丈夫,這兩父子當她是母豬嗎?
「早安老婆!顾牙掀疟У酵壬,吻了吻她氣嘟嘟的唇。
她掄起小拳頭猛捶他,氣得淚都掉下來!高B你兒子也欺負我,可惡可惡可惡!」她還是那小子的媽媽耶!
「別氣了,妳不是最注重胎教的嗎?」他溫和地安撫她,他本想她懷孕期間不要太欺負她,哪知兒子卻接手了他的工作。
「根本沒用嘛……」她大聲哭了出來。
「好啦!孕婦哭對眼睛不好,還是,妳要我去教訓(xùn)兒子?」他頻頻替她擦掉眼淚。
「你還敢說?都是你、都是你,你還幫著兒子欺負我,你當我是豬嗎?」不說不氣,越說越氣,又捶了幾記。
「只是哄哄他嘛!妳何必跟孩子計較?」他嘆口氣,都當媽了,還這么小孩子氣。
她扁扁嘴,捶完人后心情平復(fù)了一點。
「媽媽,快來吃飯飯!肚子會餓餓喔!」小冠宇在餐桌上真情呼喚。
「妳看,兒子還是關(guān)心妳的!顾麑鹤诱A苏Q。
姚蒔冬吸吸鼻子,有點感動。
「快來!媽媽,把妹妹餓瘦瘦就糟了!」
她一聽,秀眉一皺,淚撲簌簌地指控,「他根本就不是關(guān)心我!」他只關(guān)心她肚子里的妹妹。
嗚~~她真的好慘,生出來的兒子跟他像了九成九就算了,連性格也遺傳自他,這到底算什么嘛?
唐隱謙把老婆摟進懷里秀秀,在她的抽泣聲中默想著:。∵@就是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