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是否正在發燒,不然怎么有股熱氣正源源不絕的流向她?予琴納悶的感覺著。
嗯,看一看吧,或許人家正在生病呢。
“各位旅客我們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豎直你們的椅背……”
“噴,怎么?”予琴發覺她竟然打不開蒙住自己的薄毯,可惡!
“空服人員請你豎直椅背,任予琴。”驀地,身旁的那團“熱氣”傳來了聲音,薄毯也霍然地被掀去。
“你……”
予琴瞪大了眼,米洛克龐大的軀體就緊挨著她,而他很迷人的單眼皮雙眼,正炯亮的望著她。
還來不及喘息尖叫,洛克的巨掌突地捂住了她的口,“我只是要幫你將椅背豎直,你該不會像古時候的黃花閨女叫的滿機的人全部看你吧?”
勉強的鎮定下來后,予琴將頭探出洛克的肩頭,來回掃視著座位旁的走道,這時她才發覺,一位女空服人員正站在他們座位左前方,專注的審視著她。
突然豎真的椅背,讓予琴彈了向前,“噢……”驚叫一聲,立即用手撐住他的胸膛,阻止她的嘴唇撞上洛克的頰側,此時,洛克恰巧轉過了臉來面向她,她的唇無法閃避地直接酌貼上了他的。
在兩個貼得那樣近,氣息交融的情況下,她才心跳紊亂的發覺,他正在;挪動著貼在她唇上的唇,開始密密的吻住了她……
洛克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一手則伸進了她細致的頸都與椅背間,讓她更貼近他!
她的全身散發了緣茵的氣息,清新而甜美,她殷紅的小嘴,荏弱而柔軟;她的纖小讓他放慢了速度,愛憐的享受著她檀口中所吐出的芬芳。
她是那樣的嬌小,像是上好且易碎的搪瓷,在他掌下,柔細的發絲騷著他的掌心,仿佛他再加重一點力道下去,被據在他掌心的小小頭顱會立即被捏碎……
惟恐如此,他快速的終止那一吻,縮回想要探進她口中的舌后,退開了她的唇!
“唔,噢……”唇上的壓力不知何時消失了,予琴茫然的張開了雙眼。
那雙剛才一瞬不瞬盯著她不放的炯亮雙眼又再凝視她,不知不覺中,一聲類似懊惱的呻吟聲從她的口中溢出后,炯亮的眼底立即快速的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讓他的眼睛看來更有魅力。
“呃……”
空白成一片的腦子,轉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謝……對不起……”
洛克握緊了拳。天!她原就紅滟的唇被他吻的又腫又濕潤,滴溜溜的大眼睛正盛滿了氤氳的霧氣,朦朦朧的,雙頰飛上了兩朵令人疼惜的紅暈……
盡全力克制了所有的欲望,他霍然地起身,逃難似的躲進寧廁所。
空轉了良久的腦子,在看到洛克又回座后,開始運轉了起采,還來不及收回視線前,予琴看到了他卡其色長褲上一灘怪異的水漬……
呃,嗯……說些什么話吧,但,該死的,心跳就是無法控制的急,呃……說……
“呃,米先生……你,你的長褲好像沾到了什么!彼艘幌乱呀浱苫匾伪痴蛩汩]目的他,期艾的指著他大腿附近的那塊水漬。
洛克順著她手所指的方向低頭而望,喔,老天!怎么會……“嘖!薄
他挫敗的拿起紙巾,來回的擦拭著。
接吻是四片唇親熱的膠合在一起,該是與他無關的,因為人家剛剛是好心替她調整椅背,才會不小心的吻到她的。別多心,任予琴,想想法子怎么化解尷尬吧!
“嗯,你……”
“米先生……” 。
同時開口的兩個人,互望了一眼。
洛克收起手中的紙巾,一臉的僵硬,“呃,你先說。”
天哪,十六歲以后,他就沒有這樣的被荷爾蒙給控制過!到了今天都已經過二十多年了還來遇到這種事?躲進廁所“打手槍”,還“打”在褲子上?!他真的是嘔到情緒要失控。
予琴小心的覷著洛克,“你,你還好吧……?”看到他一臉的郁結,她立即又改變話題,“真巧,你也要去香港?嗯,剛才在機場大廳都沒有聽你提起。”
難道他還要提醒她,他也是要到香港轉機的?她不也必須從香港轉機回臺灣。
“喔,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米先生。”對于洛克鐵青的臉色她盡量不予以正視,拿出了平常她的“哥兒們”心情不好時,她所給予的安慰姿勢,一手就往他的肩上搭過去,“剛才那位美女是你的女友還是妻子?”
她是搭中了,可是洛克卻像丟垃圾般,拎起她的左手后就拿下,“叫我的名字洛克!
?予琴瞪大了眼,沒喊名字就不能勾肩搭背了嗎?“我知道啊!
看到她揉著被他甩開的左手時,洛克只想掐死自己,他煩躁的搶白,“我還沒結婚,她只是位女性朋友,倫敦舞臺劇的演員。”
“你也還沒結婚?”
予琴雙眼一亮的問。
他皺眉的反問,“怎么?這么快樂我沒結婚?”他沒有會錯意吧?她話中的期待是冀望他也是單身,難道……“難道你想嫁給找?”
“哈哈哈……”予琴破口大笑。
“笑什么?”在確定他們沒吵到其他的人后,他才又問,“否則你為什么這么問?”
“哈,哈哈哈……”這實在太好笑了,“沒啦,我會笑是兇為周圍的朋友都結婚了,難得碰上了還未婚的朋友,總是快樂些。”結婚?他指的是她這個男人婆也會結婚嗎?這,她從來就不曾想過。
嘖,他還真的差點會錯意。斂起這個心思后,洛克順著她的話問,“那么,你和你未婚的朋友聚在一起都做些什么?”這或許可以給他目前所進行的另一篇八十萬字的長篇小說一些靈感。
“就像你們的美國人一樣,上 UB喝酒呀!”她順了一順簡潔、俐落的短發,笑著回答。
“就這樣?”
“當然,呃,也不全是啦!边@樣說,還真有點像她的朋友全是一群“狗肉朋友”。
“就是有些悶或心情郁結的時候,能有朋友傾聽一下啰!彼俣嗉咏忉屃艘幌。
聽起來好像是互相安慰似的,洛克不禁悶悶的想,“你的朋友大都是做些什么的?”
話脫出口后,他才發覺他問了一個自己從不曾問過女人的問題。
予琴瞪大了眼,立即反問他:“不會吧!你問這個?好像我老媽喔。我老媽通常會問我,你的朋友都是做些什么的、男的還是女的、聚在一起你們都干些什么事?呵,你怎么也問的如此追根究底哪?”
“我……”
洛克一時語塞的望著她。
不知道她是純真的近乎無知,才會話中處處綿里藏針?還是她率宜毫不掩飾,不會拐彎抹角?但,她不是一家征信公司的負責人嗎?這么率性的說話難道不怕得罪上門的客戶?
或者她對朋友與客戶間有區隔?
“我的意思是……”心念一轉,洛克立即停下來,如果再說下去的話,那就枉費了他虛長她六歲的人生閱歷了,立甽話題一轉,“你母親很關心你嘛,臺灣的女生與父母同住的很多啰?”
話鋒轉開后,他對這個小精靈似的女人原就有的好奇便再次的生出;或許,他可以旁敲側擊的將他想知道的事給問出來。想到這里,洛克不由自主的輕松了起來!
“各位旅客,請系好你們的安全帶,并請留在座位上坐好,前方正有龐大的不穩定氣流,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請各位旅客配合……”機上的廣播系統被開啟!
望著洛克輕松了些的神情,予琴也不禁松了口氣。剛才,也不知是不是壓力,讓她想故做輕松,她隱約感到自己想把話說的調皮,但氣氛卻越來越沉重,相較于飛機窗外深不可測的烏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說剛才一個不經意的小小一吻讓她感到天旋地轉,就連他魁梧高大的身軀塞在她旁邊的座位里,都讓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各位空服人員請就定位……”
機長的廣播,幾度中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予琴不理會機上的廣播,她轉向洛克,“美國的未婚女子幾乎都自己在外獨居的對吧?不只在一些影集中可以見到,就連我到了美國,以及在美國的同學或朋友也都這么說……”
“噓!甭蹇税咽持阜诺剿谋〈角,要求她別再繼續講。
“約十五秒后,我們即將進入前方的不穩定氣流……” 會有那么嚴重嗎?“唉呀,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米先生,我還沒有謝過你幫我調整椅背耶……”予琴仍舊故我的說個沒完。
坐在他們后座的一對老夫婦拍了一拍她的肩,“小姐,你的音量太大了,機長廣播時要注意聽!
“可是……”
這讓她啞口無言了。
對于人家的恩情,哪怕是舉手之勞,她都要鄭重謝過才能算數,而這商務艙中幾乎又都是很守規矩的老外,予琴左顧右盼,每個老外都瞪住了她,惟恐她會出盲再打斷他們聽機長的廣播。
好不容易,廣播器靜了下來,她連忙看了一下洛克,結果他也正望著她……
“關于剛才……啊——”
飛機突然急速下降。
隨即在天旋地轉中,傳出了一聲聲凄厲的尖叫聲。
“啊——主啊……”
“阿……”
“天!怎會這樣?”
她的心簡直就要跳出胸腔。想完而已,予琴立即感覺到帆身持續嚴重晃動,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速地俯沖……
驀然,一只強壯的手腕搭向了她的肩, “予琴,別怕!”
她望著明滅閃爍燈光下,米格克正一臉關心的望著她。
“我,我不怕,沒什么好怕!蓖蝗灰粋震動,“啊——”予琴尖叫著往洛克的懷里猛鉆。
機身再次抖動的像要炸了開似的,全機立刻陷入驚恐尖叫,如此在昏暗不明中持續著不知經過了多久……
下一刻,飛機突然平靜了下來,整個機艙又明亮了起來,大家都不敢相信似的愣愣地互望。
予琴抬起了頭,映人眼簾的是一個寬闊且堅硬的胸膛,她望向胸膛的主人。
洛克望著也是一臉蒼白的她,低聲安慰,“有沒有怎樣?”“剛,剛才我就一直靠在你身上?”恍惚中,她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特有的陽剛氣息,讓她的心跳在不由自主間平穩了下來。
點點頭,他望著她噙著淚的眼,“別說謝,遇到驚恐災難的時候,能夠有認識的人在身旁互相安慰,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互相安慰?“剛才好可怕,你也嚇壞了對吧?”予琴退出他的懷抱。當她這么做的同時,也一并退出了那一泓深潭般的眸光里……
“康銀”一聲巨響,截斷了每個人松懈下來后的慰問,掀起了另一波比剛才還要驚心動魄的駭浪。
“啊!”尖叫聲拔地四起。
瞬間飛機不知怎地完全失去了動力,降服在地心引力的魔掌下,失速的往下驟沖而去……
“啊?停呀,停!我的耳朵好痛啊……”
“怎會這樣?機長!”
“晦暗.戲的眼睛.我要反胃……”
恐懼就像無底深淵的地獄,讓飛機充滿鬼哭神嚎。每名乘客都心知肚明——失事了,飛機就要失事了,而每個人都要成為太平洋中的一縷幽魂……
天哪!他們還有好多事情沒交待,還有親人在等著他們平安抵達,喔,神哪……
三十幾年前,他就已經遭逢驟變了,而今他還是逃不過這晴天霹靂的命運嗎?洛克摟住藏進他懷中哭泣的女人,他閉緊了眼想像著,真的再也沒有人能見到車勒毓本人了,因為他也要隨著這架班機一起殞落、消失了。
約瑟爸爸我去找您了,艾琳媽媽,永別了,我就要到另一個世界去與我其他的親人團聚了。
黑暗中,他與這個有數面之緣的臺灣女子摟在一起,無助的等待死亡將他們帶走的那一刻……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機身并沒有爆炸,也沒有絲毫的損壞,只是在直接俯沖至北太平洋的前一刻解體。
好在飛機的座椅本身就是個很好的飄浮物,遂變成了他們求生的浮艇,一起順著大海的洋流載浮載乘的飄蕩。
但是,在惡劣天氣的推波助瀾下,浪高濤天,一波襲來后,又狂卷了另一波,似要致人于死地的巨濤,無情、兇猛且殘暴的往他們的身上打下。
洛克眼見著巨浪將他與予琴推離飛機,立即伸手想要扯住某部份機身,好讓他們不會飄的太遠,以致于錯過搜救人員的搜索范圍,但是飛機是從三萬五千英尺高空驟降,其間摩擦生熱,造成機體的高溫,“!”慘叫完一聲,洛克縮回了被灼痛的手。
這一縮手,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機身被下一波襲來的大浪,給打向別處。
“呃,啊……”予琴自渾噩中醒來,全身脹痛的讓她幾乎又要再昏死回去。
“你還好嗎,予琴?”洛克看著還枕在他臂彎中的女人,急著的叫喚著她。
咦,她沒死?予琴勉強的張開雙眼,未清的視線中,洛克身后居然是一片漆黑,打在她臉上的粗大水粒是暴雨?。那?那是……”她極目望去,不敢相信眼前正有一個像山一樣高的海濤,發了威的就要向他們撲打而來。
“是臺風!甭蹇艘陨眢w護住了她以后,高聲的解釋。
啥?颶,臺風?她不是坐在飛機上嗎?“你,你說什么?”推著他的胸瞠,她想要證實目前的環境,要睜眼一看。
“予琴,閉氣!”洛克回答她。
“什?什……”
驚魂未及甫定,予琴睜著眼,看著那波襲天的巨浪向他們撲打了下來,來不及意識到洛克的警告,沉下海中的她,立即被海水給嗆昏了。
“予琴,予琴——”在下一瞬浮上海面時,洛克扳正了她蒼白灰死的小臉。
糟!被嗆昏了。
立即地,洛克施以急救,來回做了兩三次后,予琴終于將鼻腔中的海水嗆咳而出,“咳咳咳咳……”
但是惡劣的天氣卻不容她有復原的機會,當海水還未完全嗆出前,下一波更險惡的狂浪又襲卷而來,周而復始的嗆昏,又被洛克幾番的救活了回來。
終于在下一波巨浪尚未打下之前,她好不容易在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勉強打起精神,在狂風暴雨間,聽著洛克的加油打氣,以及他們當前的處境。
予琴總算明白,飛機在墜海前,失事解體,她與洛克極其幸運的被彈離了機艙,落在太平洋里。
“轟!”一聲巨響傳來,在他們身后不遠的失事現場發出了巨大的爆炸。高溫解體后的機身,還來不及被這場暴風雨給冷卻,就在飛機漏油的油箱附近引發了爆炸后的火勢。
地獄,這就是哀鴻遍野的地獄!他們睜著眼望著在黑暗暴風雨中的火紅烈焰。
“嘩啦!彼麄兛吹亩纪艘诶藖砬捌磷『粑,直到一波巨浪擊中了他們之后,他們才在天旋地轉中意識到一件事——他們真的逃離死神的魔爪了嗎?
差別的是,其他人死在飛機的座艙中,而他們則是被這樣險惡的天氣給俘獲,再陷入無邊無際的海洋里,隨著一浪高過另一浪的波濤,給推向一個茫然不見未來的境地罷了…
不知過了有多久,兇猛無情的恐怖波浪聲,消失于淺淺的輕浪中,啁啾啾的鳥叫聲,隨著暖洋洋的煦風,和緩的輕送著。
“啾啾啾啾……”
鳥啼聲不斷,予琴睜開了雙眼……
白而細致的柔軟沙灘,消失在前方青蓊綠郁成一片的樹海中,純澈而湛藍的天空,與蔚藍的海洋在遠方無邊無際的相連一氣,些許的云朵,像軟綿綿的棉花點綴在其中。
這里是?予琴猛然坐起,“噢!
頭側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痛楚,突如其來的叫她眼淚直淌,喘息出聲,隨即又搖搖欲墜的往沙灘中倒去。
地獄般的暴風雨和空難呢?她還活著嗎?好像是!否則她怎會感到頭痛欲裂?那,米洛克呢?她還記得在暴風雨中的海浪里,他和她一起載浮又載沉的呀。
扶穩了疼痛不已的頭后,這次她不再孟浪,選擇小心且又緩慢的姿勢坐起。
再次極目望去,尋找與她一同從閻王殿前偷溜回陽的米洛克身影,但,仍舊是沙灘,棕櫚,艷陽……不見人跡。
不知不覺中,她站了起來,再望。再找,還是沒有蹤影。他死在海上了嗎?
“洛克,洛克……”下意識,她轉向了身后的大海,對著波光鄰鄰的海面呼喊。
“我在這里!
咦?是米洛克嗎?
“誰?誰在哪里?”剛剛那一聲并不怎么真確,但她可以肯定,她確實有聽到。忘了口渴且喉嚨的嘶啞,她振奮的往海中張望著……
波光瀲滟的海中,有個東西浮沉著,予琴走向前,“噢……”腳好麻,雙腳一軟,禁不住她跪了下去。
那是什么?在海面上載浮載沉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這一刻,予琴感到了一股陌生的情緒上涌,排山倒海而來的孤獨像這海天般地籠罩了她!
她今年都三十二歲了,還不曾嘗過像今天這樣的無助與孤寂,真的是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了?
在這孤島,沒有半個人?“喂,哈噦——有其他的人嗎?”她不停的張望著,但,就連原先也一起死里逃生的米洛克也不見人影。
怎,怎么辦?
“老天!”她慌了,誰來幫她呀?她仰頭望著艷陽高照的晴空,。為什么?我為什么要遭遇這種事?”她慌亂的不得了,“米洛克你不是和我一起逃生了嗎?你不也福大命大嗎?你為什么不見了?你在哪里?”站了起來后,她狂喊著。
在臺灣,她還有保守卻親愛的父母,兄嫂,侄兒們,姐姐與姐夫,好友,同學,更還有事業……他們看到電視新聞的報導,得知她在那架失事的班機后,一定會以為她也死了。
“沒有,我沒有死!我沒有,沒有……”予琴放聲大哭,“我是任予琴,我在這里呀!我、還、活、著——”
她的聲音像飄進了空氣里,沒有人回應她,怎么辦,怎么辦?
雖然她死里逃生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還活著,淚模糊著她的視線,慌亂且無助地,她往兩步之遙的飄浮物奔了過去。
是飛機上的椅子?!
予琴抹著淚,“洛克?”雙手激動的將浮沉的椅墊翻了朝上,但,空的?!沉在海中那面的椅子下并沒有人。
“洛克,米洛克,你在哪里?”希望落空,她拼命的翻找著椅子。水花濺的半天高,可是就是沒有人應她的話,“米洛克,米洛克——”人在危急時,只能靠本能反應來面對危險,予琴惟恐洛克聽不懂中文了,她改以英語喊他,可是……
“我在這里。”
突地,她的手臂被拉住了,伴隨著那一聲,她飛快的轉身望去。
洛克居然就在她身后,“洛克?我以為你死了!”反身便往洛克的身上撲了去。
“啊,啊,別……?!”
出其不意的,他們雙雙的跌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