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請坐!背䞍簟≈钢慌缘目瘴,示意易風坐下。
易風微笑著點頭,便大方的坐定位;楚媛見他這樣,只好也跟著坐下。
“都是一些家常便飯,希望易先生不要介意!迸峙值陌⑾闫牌乓呀浡牫䞍簟≌f了這位先生的來歷,她笑著熱情款待。
“你客氣了,這已算是豐富的佳肴!彼是維持著一臉的謙恭有禮。
楚媛忍不住在心底嘆息著。
說真的,她不知道該喜或悲了。
但至少她可以肯定,她是感激他的——
感激他沒有對奶奶說出事實;感激他沒有給予老人難堪,或是不耐煩的神色……
“小媛,動筷啦,你這孩子吃飯還在想些什么?”楚凈 喚著失神的孫女,催促她快些動筷。
“哦,好!背纶s忙端起眼前的一碗白飯,猛扒了幾口。
“傻孩子,不夾菜,你光吃飯嗎?”楚凈 笑著斥責寶貝孫女,連忙夾起楚媛最愛的炒茄子放進她碗里。
“謝謝奶奶!彪m然有些食不知味,不過她還是笑著吞下奶奶的愛心。
“易先生,你也別客氣啊,咱們家沒習慣吃什么山珍海味,倒是吃慣了阿香做的飯菜!闭疹欀鴮O女的同時,楚凈 也不忘挑了塊糖醋排骨,送進易風碗里。
“這兒的一桌飯菜更勝那些名菜了,婆婆的功力算是高乘的了!币罪L笑著稱贊。
他……他居然也會說奉承的話?楚媛忍不住的皺起細眉,怪異的視線直落在易風身上。
易風接收到她打量的眼神,視線也很大方的迎向她,倒是后者一迎上他的視線立即垂下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楚凈 不是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涌,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后才將目光定格在易風身上。
這年輕人長得倒是挺俊的,配咱家美麗的丫頭還挺剛好的,只是……這張臉怎么愈看愈熟悉?
“易先生,咱們以前可曾見過?”
這句話問得楚媛心跳硬是漏了好幾拍。
“奶奶,這怎么可能嘛,易先生才剛從國外回來耶,”飛快的轉著腦子,她試著用玩笑的方式帶過這個問題,“還是你偷偷跑去國外找過他?”
“你這丫頭說得是什么話?”
“本來就是了嘛,人家易先生可是個華僑耶,長年都是住在國外的啦。”
“哦,是這樣子喔,那我就不可能見過他了。”楚凈 偏頭想著。
“當然啦,你年紀一大把都沒坐過飛機,怎么見人家?”楚媛很認真的說著。
易風冷眼看著楚媛拼命的演著戲,只覺得可笑。
楚媛好不容易讓奶奶相信了自己說的話,卻在不經意間看見易風冷淡的眼神,她的心就像是被針狠扎著一般難受。
他為什么要用這么冷漠的眼神注視她?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秒或萬分之一秒都好,她多希望他也可以對她展露笑容。
唉,可惜,終究是奢望哪!
避開他的視線,她低垂著頭默默的吃飯,即使明知這頓飯根本就難以下咽,她還是硬吞進去……
***************
午后三點,易風與楚媛告別了楚凈 ,再度驅車北上。
回程途中十分的安靜,沒有任何的交談,當然更沒有爭吵,有的只是兩人各自不同的心思……
回到位于天母的住處,天色已近黃昏。
就像再也承受不了這場問得近乎壓迫到人心的空氣,易風拾起鑰匙往外踏去。
“我能跟你談一下嗎?”在發現他的舉動后,楚媛焦急的開了口。
易風停下步伐,回過身注視著站立在沙發旁的纖細人影。
“談什么?”她不是一直不肯開口嗎?
“我……”楚媛猶豫著,最后還是遲疑的開了口,“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自由,因為我……”
“自由?”易風挑眉嘲諷道。
明知他意在羞辱,楚媛仍吸了口氣,繼續說著。
“我還有我的工作,所以希望你可以給我這些基本的生活權利。”她的要求應當不是很過分才是,反正他也有工作,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這里啊。
“工作?你是說那間不正經的PUB,還是 之服?”易風扯了扯唇角。
“你知道?”楚媛有些訝異的望著他。
她并沒有說過她在做什么啊,他是如何知道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問,易風冷笑著給她答案。
“這個世界有種特別的行業,是專門搜集別人資料的!
楚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美麗的眼。
“你找征信社調查我?”楚媛的怒氣隨之而來。
易風沒有回答,只是冷眼看著她。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難道在他眼前,她連一點點的自尊都不能保留嗎?他非得讓她完全透明化,才覺得滿足嗎?
“為什么不能?”易風的聲音還是很冷,像是沒有溫度一般。
“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隱私,你不可以這么對我……”
易風譏笑著打斷她的話。
“你以為你還能有隱私嗎?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屬于我的——完完全全屬于我的!弊叩剿埃鹨恢皇址鲎∷毤獾南骂,讓她逃不了他的視線。
“你應該明白的,在你同意我的條件后,就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不……”楚媛慌亂的推開他,搖晃的身子跌進身旁的大沙發里。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可以的……”慘白著容顏,她喃喃低語著。
“我就是能、也可以這么對你,不要忘記了,是你把自己賣給我的,可不是我拿著刀、托著槍逼你的!倍紫律,俊臉逼至她眼前,他說出更殘酷的字句。
看著他一臉的絕情,她真的覺得心好痛,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為什么
“不要讓我恨你……”她是愛他的啊,可是她能受得了他多少次這樣的傷害呢?
她只是個想愛他,也想求他愛自己的女人啊,為什么卻這么的難?
“恨?”易風冷聲嗤笑著,有力的手抓緊她細瘦的雙臂,“那你就恨吧,但是你的恨絕不會有我來得深!
那種反復的煎熬是最令人難以承受的,他的苦只會比任何人都來得深…
“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愛你啊……你為什么非得扯碎我的心?”對著他無情的眼,她的淚再次決堤。
“閉嘴!不要說那個字,不準說那個字。”易風氣極的使勁搖晃著她。
愛?!
那是這個世上最令他深惡痛絕的字眼,就為了那個字,他被傷得有多重!而她居然還敢一再提起?!
“我……”
楚媛張口欲言,卻被易風一把給推倒在沙發上。
他張著一雙狂怒的眼,惡狠狠的瞪著身下仍哭得傷心的女人,一抹不知名的胸痛,令他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見他又壓制在自己身上,她不禁憶起昨天他也是在這兒要了她,她有些慌亂的抬手推拒著他,想要爬起身。
雖然仍在氣憤的情緒上,但一碰觸到她柔軟的身子,他的身體就跟著起了反應,而她不知死活的掙扎,只是更加刺激了他。
不理會她的推拒,他俯下身吻住她美麗的紅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議。
“唔唔……”楚媛只能瞪大雙眼,看著他的臉部特寫,她——擺脫不了。
炙熱的唇密實的封住她的,沒有等待,他熱燙的舌直接撬開她緊闔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攻城略地,獨占她口中甜美的氣息。
這個吻來得又猛又烈,她無力招架、無法抗拒,只能任他霸氣的占住紅唇,狂猛的以舌糾纏住她的。
緊貼著她的愿長身軀,變得熱燙灼人,令她感到一陣心慌,卻無奈的明白她掙脫不開他。
***************
一段輕快的音樂聲突然竄入,打斷了剛退去激熱狂潮后的一片寂靜。
易風不悅的起身離開,尋找著出聲來源。
一會兒后,楚媛才聽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她翻開隨身的背包,趕忙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喂?”飛快的掃過號碼,她知道是好友打來的電話。
“嘿,女人,你會不會消失得太過無厘頭了?”不客氣的咒罵聲,清楚的傳進楚媛耳里。
“我不是故意的。”一點點的心虛及愧疚使她的聲音聽來更像是在認錯。
“喲,我有沒有聽錯?你也會知道自己有不對的時候?”這回傳來的是調侃的笑聲。
“我都說了不是有意的了!彪m然聽到好友的聲音,對現在等于被囚禁的她而言,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被人調侃可就不是好事了。
“你等一下、等一下……”
緊接著傳來一陣吵雜,楚媛不禁皺起了秀眉。
“喂,你在做什么?”
“她啊,又在活動筋骨了!边@次說話的是一個男人,那溫厚的嗓音里包含著無限憐愛。
“那你就該管好……”話還沒說完,手機被突然抽走,然后被摔得四分五裂。
楚媛被他突來的舉動給驚嚇到,她回過頭呆愣的看著易風。
她居然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他本想聽聽她是在跟誰說話,結果一靠近她身旁,就清楚的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看著已經碎裂的手機,她覺得十足的憤怒,抬首怒瞪著也同樣有一身火氣的易風。
“為什么?”她咬著牙問。
“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共用一個女人的嗜好,不要忘記,你是專屬于我一個人的!”
一想到也許她有別的男人,他的火氣就是無法平息。
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去深究,他把所有的一切全歸于只是對一種所有物的占有欲,進而忽略掉其他的可能。
“你說什么?”楚媛無法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如何能輕易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他怎么可以這樣傷害她?
“你聽清楚了,不是嗎?”揚著殘酷的笑,他更森寒的說著,“我警告你,要是讓我知道你還跟那男人有聯絡,我會毀了你!
楚媛揚起手,狠狠的往他臉頰揮去。
“我恨你!”不在乎身上毫無衣物可遮蔽,她起身奔回自己的房內,重重的落下了鎖,再也隱忍不住悲傷的放聲大哭。
他怎么可以這樣說她?他怎么可以把她說成……說成是那樣子的女人?她覺得心在淌血,然后碎裂到再也無法填補完整。
易風冷冷的看著緊鎖的房門,突然一腳踹飛沙發。
“Shit!”他挑起衣物一一穿上,隨后拿起鑰匙怒氣騰騰的往外疾速走去,使力的甩上大門。
現在他必須尋求一個可以冷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