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旭,你不覺得你說錯了嗎?你自己才該離開。別忘了你曾千方百計的趕我走。」
「我以為你只是『見過』他!鼓孜牡吐暤亩Z。
閻旭伸出手推開莫雷文。
「你!」莫雷文不甘示弱的挺胸上前。
「你們是怎么了?」可玟生氣的隔開兩人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跟我走!归愋癯銎洳灰獾奈兆∷氖。
「你想做什么!」莫雷文馬上要保護(hù)可玟。
閻旭手一格開他,立刻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攔下了莫雷文。
「不要傷害他。」可玟一邊被閻旭拉著跑一邊喊著。
閻旭并不理會,他只是把她塞進(jìn)其中一輛黑漆漆的跑車。不等她坐穩(wěn)車已經(jīng)啟動了,如箭在弦上于瞬間急駛而出,輪胎的高速磨擦在地上產(chǎn)生火花。
車窗外閃過一幕幕模糊紊亂的街景,可玟害怕的看著閻旭全神貫注的高速奔馳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
「你發(fā)什么瘋?你在干什么?」
她得不到他的回答,只能任由他帶著自己奔向不知處的終點。
車子停在一處山巔。
一熄火,可玟立刻跳出他的車子。
閻旭兩個大步追上她,攔下她!覆辉S走!
「不許走?你說『不許走』!你有沒有說錯!」她火大的一個轉(zhuǎn)身差點撞倒他!改悴皇且恢币易邌?不擇手段的要趕我離開你眼前、你生活、你的心中!」
「可玟!
「現(xiàn)在叫我可玟了是嗎?搞不好哪天我又成了惹人厭的橡皮糖小姐?」
「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為什么要冷靜?全世界的冷靜都被你用光了,我不需要冷靜。我不想冷得和你一樣無情無義,冷得不像個人!
他一把擁緊她,連空氣都無法隔開他們。「感覺一下,我是冷的嗎?可玟,我是嗎?」
像火一樣溫暖的熱,烘上了她的頰、她的臉。
「放開我!顾÷暤恼f,微微的抗拒著。
「不放,我不放。永遠(yuǎn)不放!
「你--」
他抬起她的下顎,像再也無法控制,無法壓抑自己的吻上了她。輕而強(qiáng)勁,柔而火熱的一吻,又一吻。
可玟起初是僵硬的,可是幾秒鐘后,遲疑被熱情所取代。想起他曾如何的與自己纏綿,想起自己對他的滿腔愛意與真心,想起種種事。她不自主的任他掠奪每一分甜蜜,任他將自己抱回車內(nèi)。
細(xì)碎的吻演變成一場焰火。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讓這種事發(fā)生的。
可是它發(fā)生了。就在他懷中,就在車上,就在滿天的星斗及呼嘯的風(fēng)聲中,她再度將自己給了他。無視于所有的過往,她再次的沉醉。
欲望凌駕他們的理智,高潮淹沒他們,在那一刻現(xiàn)實退到熱火之外。
是他粗喘的氣息及重量慢慢的帶她回到了可怕的現(xiàn)實。
她做了什么?
不!是他又「對」她做了什么?噢,老天!
「起來,讓我起來!」可玟推著他,七手八腳的拉著衣襟,感覺自己像是廉價的--
閻旭抬起汗水淋漓的身子,他握著她發(fā)抖的手說:「不,這一切沒有什么不對。」
「沒什么不對?你怎么能這么說?」她撥開他的手,顫抖的扣起衣扣!稿e了,每件事都錯了。我一錯再錯,我像個傻瓜似的--」
「不!顾柚顾^續(xù)說。
「放開我,我罵我自己關(guān)你什么事?我恨我自己蠢,你也要管嗎?」
可玟的力氣抵不過他的雙臂,只好拳起小拳頭,如雨點般落打在他身上。
他讓她發(fā)泄,不管她怎么揍,怎么打,他都一概不還手,只是沉默的讓她發(fā)泄完她對自己的每一絲怒氣。
可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雙手發(fā)疼,雙臂又重又沉,她累了,所以她停手。
「你是笨蛋,就算讓我打到死,你也不打算吭一聲嗎?」她嘴巴并不累,所以她仍不肯放棄的說:「笨,笨死了!
他不說話,似乎只要把她這樣懶懶的抱在懷中就夠了。
「為什么又來找我?你不是下定決心要甩了我嗎?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聽不見回答,只有他紊亂的心跳及呼吸。
「因為你忘不掉我嗎?就像我一樣嗎?」她低聲對自己說。
閻旭輕輕的在她的發(fā)頂上嘆聲氣!缚社!
「如果你不敢要我;不能要我;不想要我,那就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閻旭,我是說真的。我是個感情很豐富的人。你隨便的一句話,也許我又要自作多情了。就算你要拋棄我,也請你作得干凈俐落點,不要再給我錯誤的希望了。第一次我還能療傷,第二……」
閻旭收緊他的雙臂。
心疼,他有多心疼她。他怎么能這樣一再的傷害她,當(dāng)他全心全意想做的就是讓她遠(yuǎn)離全世界傷害的來源的時候。
「對不起。」
她哭了。淚水滴在他的臂上和他的心頭。
「不要!顾ㄈニ臏I水!改憧梢詺馕摇⒅S刺我,可是別哭。」
「哭可以讓我減輕點壓力!顾恼f,淚濕的眸格外黑白分明。
他倒有心情笑,「減輕壓力?」
「你沒哭過嗎?哭過之后,人體的水份會自然減少,身體負(fù)擔(dān)就會減輕,壓力就不見了!
「喔……」他慎重的點頭。
可玟垂下雙眼,「給我一個回答,閻旭!
「……」
「你……有沒有……一點點可能……已經(jīng)愛上我?」
閻旭希望自己能開口說,豈止是一點點而已,他愛她愛得不能自己,無法自拔。
「我不是個討人厭的女孩,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我還算可愛。不論是男是女都喜歡我這個朋友。你難道只在床上需要我?」
答案翻騰在他的胸口,他渴望自己能說出口,而他的膽怯卻阻隔在喉嚨處。
「我想要成為你的情人,你的朋友,你的知己,你的親人,你的一部分。我想要的,你能不能給我?」
「可玟,你是個非常特殊的女人!
她只想聽他肯定的答案。
「這輩子,我若會有一位情人兼朋友兼知己兼親人兼一部分的我,我寧愿那就是你!
什么是「若」?假如嗎?
「可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
可玟暗下臉,像燈光在一瞬間幻滅。
「不,不要轉(zhuǎn)身離開我。不要現(xiàn)在就走。」他懇求的聲音中有著絕望。「聽我說,我必須讓你明白。
「我的過去有太多的東西糾纏不清。我的家族中,有人堅持要走黑社會的路線,有人不愿意放棄既得的利益,還有人時刻都想讓我下臺。我的生活一直都在社會的邊緣,既不安全也不單純,這不是你能過的日子。
「不,你不要說話。我知道你并不服氣,可是這是一個你不了解的世界。還有我的臉--它們這么的丑陋,我怎么能要你囚禁在我這樣的人身邊呢?我的心情是矛盾的,我想保護(hù)你,而我最先該做的,就是把你和我這個危險人物隔開來。
「我知道,你會說你不認(rèn)為我丑陋,可是你的朋友呢?親人呢?為了我,你想把所有的朋友都放棄嗎?當(dāng)你的朋友見到我被嚇到時,你是要為了我和他們決裂嗎?陌生人的眼光刺傷不了我,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朋友眼中可能有的同情。
「你現(xiàn)在懂了嗎?真的仔細(xì)的想過了嗎?」
可玟點點頭,「我承認(rèn)我沒想過這么多。理智上,你是對的。情感上,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你說的那些考量!,」
「讓我先處理好自己的一切!
「你要求我,當(dāng)你面對困難的時候,就自私的站到一旁去嗎?我不是這樣的人!
「這不是自私,你這么做我反而高興。」
可玟搖頭,「別要我這么做,我不希望你有危險而我卻袖手旁觀!
閻旭繃起臉,「我送你回家!
「又來了是嗎?現(xiàn)在你又要假裝甩了我嗎?你已經(jīng)剝開你的偽裝了。我知道你心中還藏著許多的事,可是我慢慢的在了解你。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中在想什么,而我告訴你,它已經(jīng)行不通了。如果你想甩了我,我告訴你,我會四處去找你,不惜去挑戰(zhàn)你的敵人,直到你覺得你不把我拴在身邊反而是種危險后,我才會罷手的。
「閻旭,想清楚,我不是玻璃娃娃。」
閻旭的黑眼燃燒起來,「我會把你交給你哥哥,也許他會替我把你鎖起來。」
「是嗎?我有很多小聰明,我會逃的!
「上次你的固執(zhí)替你惹的麻煩和教訓(xùn),這么快就忘了嗎?」
「我的固執(zhí)幫我找到了你,而我不會放手。」
「這點由不得你!
「你倒可以試一試!
閻旭瞇起一眼,她說得沒錯,她需要好好的被看管著。他不發(fā)一言又燃開引擎。
可玟后悔自己話說得這么快,閻旭這下子一定會--「我們要回家嗎?」
「是『妳』要回家!
。
「什么?可玟不見了!」邦樵捉著莫雷文的衣襟說。
「帶她走的是閻氏企業(yè)的總裁。就是剛才在樓下,他手下一直等到我根本不可能追上他的車后,才放了我!
「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邦樵先松開丫莫雷文說:「不好意思,剛剛我太激動了。」
「我了解。」莫雷文整整自己的衣領(lǐng)說。
「他們往什么方向去?」邦樵繼續(xù)問。
「往市郊的方向。能不能告訴我,可玟是不是認(rèn)識閻旭?聽他們的對話,不像是一般的交情。里面有什么隱情嗎?」
「可玟和閻先生,有點私事!固锸|說。
莫雷文不再追問,「我們該報警嗎?」
「當(dāng)然。」
「不!
田蕓的反對引來邦樵的皺眉!笧槭裁床唬俊
「因為可玟不會喜歡你把這種小事變成一件家喻戶曉的丑聞。」
「你在夸大其辭!
「我是的話,你就是小題大作了。我相信閻先生絕不會傷害可玟的!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忘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連可玟的話也沒忘記。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他真敢對可玟怎么樣,可玟也不會輕易放了他。你比我了解你妹妹,她會是息事寧人的類型嗎?假使她有任何的冤屈,我想她會為她自己做主!
邦樵看著妻子堅定的面孔。
「你怎么會站在閻旭那邊?」
「我是站在你這邊,所以這么說。如果你不經(jīng)思考就報了警,可玟也許會生氣的不想再和你說話。你們這對雙胞胎兄妹要搞到這地步嗎?」
邦樵嘆口氣!改阏f得對!
莫雷文瞪大眼,「怎么?你們現(xiàn)在決定都不管嗎?」
「不,莫先生。我們決定先看看狀況,事情應(yīng)該還沒到要報警的地步!固锸|說。
「可是……」
「我們同樣很關(guān)心可玟的安危。但我相信目前來說,還有時間讓我等等看再說!
「那么,讓我也一起等吧!可玟今天是與我一起出門的,我有責(zé)任安全的送她回來,既然她現(xiàn)在并沒有安全到家,我應(yīng)該也要等到她回來再說!
「嗯!
他們?nèi)酥缓贸聊淖诳蛷d中,等待著可玟。
可玟并沒有回來。
閻旭卻上門來了。
「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閻旭依舊是一副墨鏡,神情高深莫測!改闶窃腊铋,可玟的哥哥嗎?」
「廢話。」
「我要和你單獨談一談!
「你先把我妹妹交出來!」
「她很好!
「是嗎?我見到她的時候,我自己可以判斷!
閻旭似乎對他的敵意視而不見,他徑自走進(jìn)屋中。「我們可以在哪里談?」
「你這人--」
「邦樵!」田蕓上前握住他的手臂,示意要邦樵冷靜下來。這對邦樵來說當(dāng)然不容易,可是在對方是這么個奇怪而來路不明的人時,只有小心謹(jǐn)慎才是上策。
邦樵也知道妻子的意思。「到我的書房去!
他們走進(jìn)書房,閻旭不浪費時間的說:「可玟在我手下一處產(chǎn)業(yè)內(nèi)。」
「在哪裹?」
「你要地址,我會給你。你要去看她,我可以替你安排?墒撬荒茈x開那里。」
「為什么?什么時候開始,可玟成了你的囚犯?」
「從她來找我的那一刻起!归愋裾f。
邦樵生氣的推他的肩,「你說什么?」
閻旭簡單的回一個動作,邦樵立刻屈居弱勢。比起素有訓(xùn)練的閻旭,向來在電腦中打滾的邦樵,拳腳自然沒有他俐落。
「你現(xiàn)在一定很想找我打一場,我會很樂意奉陪?墒,我必須先讓你明白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因為照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她和我是不會分開了!
「你強(qiáng)迫她?」
「不需要。」他說:「我們兩人之間,連『強(qiáng)迫』都嫌多余!
「你用什么下流手段去引誘我妹妹?」
「引誘?」他輕笑起來,「你以為可玟會被什么引誘呢?她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名?我身上連英俊這一點都沒有。你認(rèn)為我用什么手段?」
「你……你心裹清楚!
「如果你是指『親吻』、『愛撫』、更進(jìn)一步的……,我只是個男人!
「男人這兩字就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代表我無法不去親近我的女人!
「可玟不是你的!拱铋詭缀跏怯裳揽p中逼出這幾個字。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無異火上添油的,邦樵被這人不遜的言詞所惱怒,比沒談話前更要火冒三丈。
「把她交出來,否則--」
「不。」
閻旭的這句話惹來邦樵忍無可忍的一拳。憤怒的拳掃過他的面頰,打落了黑墨鏡。
「老天!」邦樵瞪著他臉上的疤。原本讓眼鏡遮去的部分,只讓他的臉勉強(qiáng)能讓人容忍。整個露出來之后,那殘忍的紅疤盤據(jù)著他半個面頰。
閻旭沒有意外,只是由地上撿起眼鏡。他沒有戴回去,「好好看吧!這就是我的真面目。很多記者想拍到的臉!
「我沒有--我不打算看這些,只是你惹得我脾氣失控,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四處去宣傳!
「已經(jīng)有很多耳語了,對我并沒有傷害!
「可玟見過--你這些--」邦樵第一次感到詞拙。
「她全都看過了。」
邦樵這才知道可玟想必是看上這家伙的什么地方,否則普通人連要直視那兩道疤都有困難,何況是愛上他?而可玟還愛他愛得這么癡傻。
他掐緊的拳頭慢慢松開。
「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我就不再和你計較。」
「你不能帶她離開那里,她會有危險。」
「可玟能有什么危險?她的危險就是你。你只會傷她的心,我還沒忘記上次--」
「上次是我安排的。我想讓她離開我,因為你也看得出來,我配不上她!
邦樵瞪著他,「你說什么?」
「我愛她,可是我也明白她可以配得上更好更正常的人。她太固執(zhí),我只好采取偏激的手段。那代表我必須狠心的傷害她。」
「假如你今天沒有帶她走,我還能相信你這番話。你要是真那么認(rèn)為,還回來找可玟做什么?」
「……因為我終于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個人!
這句話說得這么無奈和喑啞,任誰都無法不動情。
「兩個傻瓜!拱铋圆唤f。
「不論你說什么,我認(rèn)為,她在那邊才安全!
「她究竟面臨什么危險?」
「我的公司正在改組。有些不服氣的人也許想給我點教訓(xùn),他們以前都會沖著我來,現(xiàn)在知道可玟的人還不多,但我不想冒險,我的敵人也許會認(rèn)為利用她比較容易讓我就范。這只是我的預(yù)防措施。一
「我不喜歡我聽到的!拱铋灾币曀f:「可是我能接受!
「你會讓她留在我的保護(hù)下?」
「是的!拱铋渣c頭。
「謝謝!
邦樵望著他伸出來的手,考慮一秒,握住。「也謝謝你親自來告訴我!
「我必須這么做,可玟才能放心!
「你會和可玟結(jié)婚嗎?」邦樵坦率的問。
「等我把自己身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后!
「很好。我也不希望自己的親人中,有任何牽涉到危險的事業(yè)。」
「我絕不會讓可玟涉身危險。」
「我知道。不過,假如你受傷的話,可玟會很傷心!拱铋砸馔獾奶岬馈
閻旭受到這間接的關(guān)懷也不無訝異!肝視约盒⌒。」
「需要我?guī)兔,告訴我!
他們正要結(jié)束談話的時候,書房門上傳來兩聲輕敲!赴铋裕恳磺卸歼好嗎?」
「我們最好出去。我老婆八成以為我把你大卸八塊了!
閻旭點點頭,不忘戴上眼鏡。
而在他離開的時候,起碼,他獲得了一份支持。他極需要一點支持來告訴他,他這么做是對的。
。
「蕓姊,你說什么?老哥不來接我?」
「可玟。你哥哥認(rèn)為你應(yīng)該要待在那邊,直到閻旭的事情都解決了。」
可玟發(fā)出沮喪的聲音,「不會吧!」
「你就好好的住在那邊。我們知道那里應(yīng)該是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
「荒郊野外有什么好?我快瘋了。」
「閻旭不是有給你安排點娛樂?」
「我只想見見他,他卻連通電話都不肯打來!
「我聽說他最近很忙。報上也有關(guān)于他公司改組的風(fēng)波。相當(dāng)引起關(guān)切呢!」
「我很想他。」
「我知道,忍耐一下。你們會沒事的。」
可玟在電話里面大吐一口悶氣。「我恨死了無所事事。」
「那我?guī)湍慵狞c可以研究的文獻(xiàn)!
「。α,我桌上有份牛皮紙袋裝的文件,幫我寄來!
「沒問題,噢,我得掛電話了!
「好。拜!」
可玟無聊的掛上電話。
沒想到閻旭連老哥都能說服。她一直以為她能由老哥那兒得到一點幫助。
「岳小姐,這是今天送來的!
閻旭的手下帶來一個粉紅色長紙盒。
不用說,這一定是閻旭的另一朵玫瑰?社浣舆^紙盒,把它帶回房間。
她的房間面對的是一片寬闊的太平洋。這是閻旭在東部的一棟別墅。他布置了許多人來保護(hù)她,但感覺卻像個華麗的鳥籠。
可玟取出另一朵晶瑩剔透的玫瑰。這朵是正含苞欲放的,也是他送給自己的第六朵玻璃玫瑰了。六朵玫瑰,六天的分離和想念。
每一朵不同風(fēng)姿的晶雕,只讓她更想念他的陪伴。
她也很擔(dān)心。
閻旭不肯讓她知道,只能讓她隨意瞎猜,她變得提心吊膽的在想著他,害怕自己隨時會聽到一些壞消息。簡直快令人生病了!
她捏緊輕而易碎的花瓣,「我必須再找人來幫忙。我要再試試!顾氲搅艘粋人。
楚云。
*****
「你在臺東?!」
楚云聽到可玟的聲音及近況后,發(fā)出荒謬的嗤聲!覆诲e嘛!去修身養(yǎng)性嗎?」
「你知道我在臺東哪里嗎?」
「閻旭告訴我了。你們倆似乎有分不開的小問題,而他不要你在身邊,所以……你就到臺東美麗的小別墅去了!
「我要離開這里,楚云!
「我像佛菩薩嗎?別向我許愿。」
「你可以幫我。」
「假如我無聊得想死,我會去找把槍,甚至刀子都死得比較痛快,我干嘛找這麻煩?」
「你不是喜歡看閻旭怎么對我生氣嗎?」
「小姐,我發(fā)現(xiàn)他對你一點轍也沒有后,就戒了這個沒意思的壞習(xí)慣了!
「拜托,你一定要幫我。我找不到人來幫我了!
「抱歉,這回是恕難從命。我真的還不想死。閻旭不會饒了我。」
「那,告訴我他好不好?現(xiàn)在事情究竟怎么樣了?」
「差不多是一片混亂吧!他的叔叔伯伯都要他死,他的投資人還算支持他,可是家族里面的死硬派不想放棄那些利益?傊,他很忙!
「他--」
「可玟,我知道你滿肚子都是問題?墒俏业谜f,閻旭為了想搞清楚這一團(tuán)糟,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他真的沒有辦法再兼顧你,你乖乖的待在那邊就是對他最好的事。」
「我不想帶給他麻煩。」
「那就不要再說你想離開那兒!
可玟握著話筒,感覺愧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我不離開,不過,可不可以每天都讓我知道,他是否安全?」
「我像保母嗎?」
「拜托!
「唉!好吧!」楚云無奈的說:「我大概欠了妳!
「妳是好女人。」
「少讓我后悔答應(yīng)了你!
可玟笑著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