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霞決定先把自己的煩惱拋一邊,她要為薛蘭兒和祁雷爭取他們的幸福。所以, 她決定找薛洛談判,豈知找遍了王府都沒見到薛洛的蹤影。終于,她在書房見到了薛洛 貼身的小廝小三仔。
「朱姑娘!」小三仔似乎頗意外她會出現(xiàn)在書房。
環(huán)視書房內厚重的四書五經,令朱小霞對薛洛的印象又改變了許多。
原來他真如外人所傳言,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而且才識淵博;想到自己才疏學淺, 就夠自己汗顏了。
「小三仔,王爺人呢?」
「王爺他……他……」小三仔支支吾吾地,神情有些不自在,引起朱小霞的好奇。
「他去哪里了?」
「王爺出去了!」小三仔笑得好不自然。
「去什么地方?」小三仔愈是閃爍其詞,她就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去──去--王爺交代不可以讓朱姑娘知道!剐∪性捯怀觯挪煊X說溜了嘴 ,連忙掌了自己好幾個巴掌,「該死,誰教你多嘴的,王爺回來我一定死定了!
「小三仔,快告訴我究竟他上哪兒去了?」
「我不能說,王爺知道了一定會怪罪我的。」
「我保證他不會怪罪你!
「真的?」小三仔天真的眨著眼睛,「王爺去找白姑娘了……呃,不對,是白姑娘 要王爺去的……也不對,是因為白姑娘病倒了,所以王爺才去看她的!
怒火不斷地攀升又攀升,尖銳又刺痛的感覺箍緊了朱小霞,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扯住 她,教她氣憤難平。
口口聲聲說要娶她,暗地里又與白雪不斷地藕斷絲連,他莫非想腳踏兩條船?
她前輩子是瞎了狗眼不成,才會愛上這個花心大蘿卜,還為了他被貶至凡間受盡折 磨,而他卻到處風流快活。
她絕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小三仔!」
「朱姑娘……」小三仔暗叫不妙!
「你知不知道杏花閣在哪里?」她決定直搗黃龍。
「我……不知道!」一聽就知道是謊話。
不過,朱小霞可以體諒他當下人的苦衷,決定不教他為難。
她知道薛蘭兒一定會幫她的,因為她們是同一國的。
☆☆☆
「什么?你要去杏花閣?」
薛蘭兒和如意的反應幾乎是同樣的震驚。
「小霞姊姊,千萬使不得。」如意第一個反對。
「為什么使不得?難不成杏花閣是龍?zhí)痘⒀,就算是,我也要去闖一闖。」光想到 薛洛懷中的暖玉溫香,朱小霞的心就像打翻了大一桶醋般酸不溜丟的。
「杏花閣當然不是龍?zhí)痘⒀,但卻不是我們女人該去的地方!寡μm兒解釋道,「 小霞姊姊,也許王兄已經打道回府了,你就耐心的等等吧!」
等?她才沒那個耐性呢!
「蘭郡主,你若不陪我一塊去,我不勉強,路是靠嘴巴問出來的,我就不相信我找 不到杏花閣!
「小霞姊姊,你千萬別意氣用事。」如意在一旁急得冷汗直冒。
「我長這么大還沒真正見識過什么是妓女院,我倒要看看這妓女院中究竟有多大的 魅力,可以迷得男人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顾愿乐缫庹f:「你去幫我找一 套男裝來!
「小霞姊姊,你想……做什么?」
「既然女人不適合去,那么,我總可以女扮男裝吧!」
「嘎?!」如意的嘴張得可以塞下兩只雞腿了。
一聽到女扮男裝,薛蘭兒眼中也閃著躍躍一試的光芒。
「我陪你一塊兒去,我也要開開眼界。」
天。〉匕。∪缫獠恢挥X得頭皮發(fā)麻,還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
☆☆☆
朱小霞一臉殺氣騰騰,而薛蘭兒卻一臉興致盎然樣。
前者像是要去抓奸的太太,后者就像童心未泯的小孩,而跟在她們身后的如意卻慘 綠著一張臉,活像要去上斷頭臺似地。
三個人,三種表情,由于女扮男裝的原故,令她們看起來像文質彬彬,儀貌出眾的 白面書生。
一路走來,不少女人猛向她們拋媚眼。
來到杏花閣前,那些濃妝艷抹的姑娘們活像一群饑渴的狼群,差點將朱小霞和薛蘭 兒生吞活剝。
「兩位公子,不知可有中意的姑娘?」
老鵪一見到她們身上的穿著打扮,便迫不及待的黏了上來,想從她們身上狠狠撈一 筆銀子。
「我們要找白雪!怪煨∠奸_門見山的說。
「對,找白雪。」薛蘭兒向如意使了一個眼色,如意乖乖地拿出一錠金元寶擺在桌 上,看得老鴇的眼珠子差點滾了下來。
好闊的手氣,老鴇暗暗高興大魚上勾了。
「很不巧的是,白雪今天身體不適,兩位公子,選其它的姑娘好嗎?」
「我們就只要白雪!怪煨∠嫉目跉怙@示出毫無商量的余地。
「對!寡μm兒又使了一個眼色,于是,如意又拿了一錠金元寶放在桌上,看得老 鴇只差沒捶胸頓足。
財神爺上門豈有往外推的道理?但是,昭南王爺薛洛也惹不起,這可真令她兩頭為 難。
兩相衡量下,她當然只好對兩位財神爺說抱歉了。
「白雪今天不見客,兩位公子明兒個再來吧!」
朱小霞再也捺不住性子了,揮開面前的老鴇直往二樓走,老鴇對她的反應難以理解 。
「公子,白雪正在休息,請勿打擾,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薛蘭兒眼見情形不妙,差點就說溜了自己的身份。
「我也許有眼無珠不識兩位公子的身份,但是,杏花閣絕不容許別人來撒野。」老 鴇吆喝一聲,霎時,從她背后沖出五名彪形大漢。
「如果我們要硬闖呢?」朱小霞的怒氣早已沖垮了理智。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鴇也撕破了臉,只見她手指一勾,五名彪形大漢已將她們 三人團團圍住。
因為朱小佩學過跆拳道,所以,朱小霞也練過一些基本動作,但是,以她一個女子 ,再加上手無縛雞之力的薛蘭兒和如意,她還是寡難以敵眾。
當五名彪形大漢向她們節(jié)節(jié)逼近時,只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全部退下!」
朱小霞不用抬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薛洛。
☆☆☆
薛洛的雙眼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雙拳更是握得死緊,要不是這樣,他怕自己會控制 不住而掐死眼前這三個女人。
一旁的祁雷更膽戰(zhàn)心驚的屏息以待,看著薛蘭兒嚇得發(fā)白的小臉,幾乎擰痛了他的 心。
「是誰讓你們三個人去杏花閣的?」
「是我?guī)齻儍蓚人去的,你別怪她們,一切都與她們無關。」朱小霞把責任往自 己身上攬。
「不,是我自己要跟的,我也有錯。」薛蘭兒一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谋砬椤?nbsp;
如意雙膝一跪,驚慌的淚水早已布滿臉頰!竿鯛敚俏业腻e,你若要懲罰,就罰 我如意一人好了!
「如意,你沒錯,我沒錯,蘭郡主也沒錯,是誰規(guī)定女人不可以去妓院的?呵!難 不成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男女是平等的,只要男人可以去的地方,女人一樣 可以去。」朱小霞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如意拉了起來,「這種人我不屑跟他說話,走,我 們回房去!
「你哪兒也不準去!」薛洛的聲音是由齒縫中逼出來的。
薛蘭兒和如意也覺得朱小霞的言行有些過份,兩人不斷朝她發(fā)出制止的眼神,但朱 小霞卻放意忽略她們的暗示。
「薛洛,也許你是昭南王爺,也許這王府內及外面的人都要聽命于你,但是,我不 會聽命于你,因為你沒那個權利!
她根本是存心挑起薛洛的怒火嘛!
而薛洛也不負她所望的生起氣來,只見他握成拳的右手高高舉起,滿屋子的人全屏 住呼吸,大家還以為他要打朱小霞,卻沒想到他的拳頭卻狠狠地朝椅把一捶,「砰」一 聲巨響,椅把斷為兩半。
薛洛的雙眼如鷹般銳利掃向張口結舌的眾人,然后一步步逼近一臉無懼的朱小霞。
「我會讓你明白什么叫『權利』!
當朱小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堪慮而想逃開時,薛洛已一把將她如米袋般扛在自己肩 上,住她如何捶打、尖叫,都徒勞無功。
「王兄……」薛蘭兒想跟過去,卻因薛洛嚴厲的眼光而嚇得乖乖停住腳步。
☆☆☆
朱小霞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害怕。
薛洛的怒氣包圍著她,在狂亂的驚恐中,她反抗他。
她奮不顧身的用腳踹他,他則干脆緊緊抓住她的腳,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用手捶打,無異于在替他捶肩似地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只好狠狠地朝他背部咬了一 口。
可恨的是,隔著他身上的衣物,她根本咬不痛他。
他把她扛進一間房間,將她拋在精致的床上,而他的雙手則分別釘在她的兩側,令 她動彈不得。
朱小霞在他身下掙扎,推著他不為所動的胸膛。
「欺負一個女人,你不是英雄好漢。」她叫道,試圖打他耳光。
他陰沉地抓住她的手腕,唇角殘酷的微揚,「在你心中,我向來就不是英雄好漢, 不是嗎?」
朱小霞努力地想找出罵人的字眼,無奈腦中卻一片空白,當他的雙眸和她鎖在一起 時,令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亂撞。
「為什么你一定要反抗我?」他沙啞地說。
「沒有什么理由,我只想做自己的主人,我不要聽命于任何人,尤其是你!」她死 瞪著他。
「屈服,只要你向我屈服,求我原諒你,我可以饒你一命──」
朱小霞無法挖出他的眼珠子,于是,她鄙視地啐他一口。
「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薛洛的臉再逼近了她一些,他的眼神像劍,如同要將她碎尸萬段。
朱小霞屏住氣息,恐懼像洪水一般淹沒了她。
「求饒!」
「對你求饒?那我寧可求死!」她嗤聲道。
突然,他將她的手高舉過頭,他眼中沒有一絲溫柔,只有蓄勢待發(fā)的暴力。
「給你最后一個機會。」
「既然落在你手上,就任你宰割吧!」話一出口,她便后悔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可是你自愿的!」他的唇幾乎是粗暴地壓向她,她試圖轉開頭,但他的手指埋 入她發(fā)中,使她靜止。
當他將舌滑入她口中時,她的腦中轟然作響。
她竟失去反抗他的力量,只覺得體內升起一種莫名的火焰燃燒著她四肢百骸,體內 泛濫似地感覺在她腹內翻攪,似乎要將她卷入另一個世界。
她不明白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咒語,只覺得全身熾熱,所有的情感在此刻爆發(fā)開來 ,一場激情的風暴攫住了她,她只任由自己沉迷在這股甜蜜卻帶點痛苦的漩渦中。
令人目眩神迷的魔法降臨在她身上,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震撼,帶給她這股震撼的 是卻是薛洛。
☆☆☆
薛蘭兒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無法使自己定下心來。
她只能和祁雷在遠處眺望著薛洛房間內的任何變化,但距離太遠了,她根本一無所 知。
「郡主,你放心吧!王爺應該不會嚴責朱姑娘的!蛊罾渍f這話時,自己卻一點也 沒把握。
剛才薛洛的怒氣是有目共睹的。
其實,薛蘭兒除了為朱小霞擔心之外,她更佩服的是朱小霞的勇氣。
馬車中,朱小霞說的話頓時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注視著祁雷,「你喜不喜歡我?」
祁雷因過于震驚而愣住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聽錯話了。
「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現(xiàn)在薛蘭兒相當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勇氣是會傳染的 !
「告訴我,不要欺騙我。」薛蘭兒含淚凝視著他。
祁雷腦子一片空白。
「郡主……」
「我們是從小一塊兒最大的,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她哽咽道: 「只要你是喜歡我的,你就帶我走,我們走得遠遠的,找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住 下來,我愿意和你白首偕老!
「郡主,你千萬別再胡言亂語了!顾B呼吸也變得紊亂了。
「我可是發(fā)自內心的,我沒有胡言亂語,」她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放,「你 聽,我的心跳聲可以作證!
祁雷像遭了電極,迅速地甩開了她的手,恭敬地退后了兩、三步,似乎防著她會再 有不當行為發(fā)生。
「郡主,你別這樣,若讓別人瞧見了,我擔當不起。」
「你可以的,只要我們兩人兩情相悅,我們就要為我們的幸福奮斗!挂郧,這么 肉麻兮兮的話,打死她她也不敢說出口,但現(xiàn)在──朱小霞曾說的話彷佛給了她一劑強 心針,使她再也無所畏懼了。
「郡主……」祁雷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心碎腸斷的熱淚涌出薛蘭兒的眼眶,她情不自禁的脫口嘶叫:「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都可以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拋開一切道德禮教對你坦白一切,難道你沒有勇氣 接受嗎?」
他當然有勇氣接受,只是,名譽對一個女人太重要了,如果他接受了她,那么她一 輩子都會被烙上不貞的印子,他愛她,所以不愿見她受到任何傷害。
「只要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我就不會再糾纏著你!」
為了她一輩子的幸福,他只有狠下心來對她說:「我已經有意中人了!
如青天霹靂,如千割萬剮,薛蘭兒只能木然的望著他,淚水完全不聽使喚的滴落, 雙唇更是顫抖得無法自己。
「你有了意中人?」她覺得全身力量像被抽光,而心也被掏空。
「是的,」祁雷牙一咬,僵硬的點頭道,「也許過些時候我會請王爺為我上門求親 !
薛蘭兒纖弱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她……是誰?」
「她是杏花閣的姑娘。」
原來她竟比不上一個妓女?
蘭兒笑了,笑得凄惻而心酸。
「我錯看你了!你太教我傷心了!」她心痛的掩著臉急奔而去。
祁雷的嘴唇微微蠕動,薛蘭兒心碎神傷的模樣落在他的眼中,心頭的悸痛豈是外人 可以明白的。
他的心──也碎成千片萬片!
☆☆☆
當理智逐漸清醒時,一股強烈的羞愧感朝朱小霞襲來。
天!她到底怎么了?居然讓這種事發(fā)生?
赤裸的身體,床上那片紅色耀目的血漬,令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幸虧薛洛已經離去,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他。
「叩!叩!」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如意慌張地叫道:「小霞姊姊,小霞姊姊!
她這個樣子要如何見人?
慌亂地拾起散落的衣物,但愈心急,手腳就愈不靈活。
「小霞姊姊,你醒了沒有?大事不好了!」
「如意,出了什么事?」她再也顧不了自己衣衫不整,趕忙拉開門,只見如意一臉 的焦急和慌亂。
「是蘭郡主她--」
「她怎么了?」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如意一邊為她穿戴衣服,一邊說:「蘭郡主起初在房間 內哭得好傷心,后來不哭了,她便把自己鎖在房間內,任誰叫也不肯回答,大家深怕她 會出事!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
「兩個多時辰前吧!」
「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來叫我?」她難以理解。
「因為王爺交代不準任何人吵你……」如意瞄到凌亂的床褥和那一片血漬,露出一 個心知肚明的神情。
這個時候,朱小霞也顧不得要害羞了,她一心只掛念著薛蘭兒的情形。
「薛洛知道蘭郡主的異樣了嗎?」
「御史大人來訪,王爺正忙著招待他,所以──」
「行了,行了!先去看看蘭郡主要緊!顾使獗闩芰顺鋈ァ
一到薛蘭兒閨房外,只見平時服侍她的侍女們個個正不安地守候著,一見到朱小霞 ,每個人都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蘭郡主請開門,我是小霞。」朱小霞輕敲著門,房內卻一點響應也沒有。
朱小霞深怕她會出意外,連忙轉身吩咐如意道:「我們大伙兒合力將門撞開!
侍女們七手八腳的合力幫著朱小霞把門給撞開,當她們見到薛蘭兒如石雕像般坐在 床沿時,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你們全退下,如意留下就行了!怪煨∠甲呓μm兒,卻被她狼狽的模樣給嚇壞 了。
又紅又腫的眼睛似核桃,臉上仍猶見交錯未干的淚痕,眼神是既空洞又無神。
「蘭郡主!」朱小霞輕輕的叫著她,她非但沒有響應,就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她的模樣令人害怕,彷佛靈魂出了竅,只空留身軀。
「蘭郡主,你說話呀!有什么事說出來,別放在心中,否則會生病的。」朱小霞用 力地搖晃著她,但仍沒有任何響應。
一旁的如意也著急地直抹汗水。
「小霞姊姊,要不要去請大夫過來瞧瞧?或者我去請白姑娘來為郡主作法收驚── 」
「誰來都沒有用,她恐怕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顾巡鲁鲅μm兒的異狀一定和祁雷 有關,在叫也叫沒反應,搖晃她也徒勞而功之下,朱小霞只好使出撒手鍵。
她揚起手,霹哩啪啦毫不憐香惜玉的就甩了薛蘭兒好幾巴掌,一旁的如意被她的舉 動給嚇得張口結舌。
只聽見「哇」的一聲,薛蘭兒終于有了反應,痛哭出聲。
「他不要我……他竟要一個妓女也不肯要我……他好狠的心……」
從薛蘭兒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中,證實了朱小霞的猜測。
「他」指的應該就是祁雷。
薛蘭兒像得了失心瘋似地抱住朱小霞的手臂,淚流滿腮的問:「你告訴我,我是不 是不好,我是不是意人嫌?不然,為什么他會不喜歡我,為什么?」
薛蘭兒突然羨慕起朱小霞,她與薛洛的姻緣在冥冥之中已注定好了,而自己的愛情 卻是如此的坎坷與悲戚。
這苦楚又有誰能知曉呢?
她的淚眼透著哀怨,全映進朱小霞的心坎。
「你對祈雷表白了,而他拒絕你了,是不是?」朱小霞關心的注視她。
「他告訴我說他已經有意中人了,而且還是杏花閣的姑娘!寡μm兒的心底像打翻 了調味瓶似地,酸甜苦辣全混在一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明白這只是祁雷用來欺騙薛蘭兒的借口。
以他那種剛毅木訥的個性,怎么可能會去喜歡杏花閣的姑娘,又不是薛洛那個該死 的風流種!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交由我處理,你先別傷心,別激動,冷靜下來。」她朝如意 使了一個眼色,「如意,你留下來陪蘭郡主,我去去就來!
「小霞姊姊,你要上哪里去?」如意駭然地看著她。
「去找祁雷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