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蜀倥茗一見到眼前的人,隨即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緊緊地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上,狂熱地吼著。
天啊!他居然找到二哥了,這真是……
「你是誰?」龐士元冷冷地問。
「嘎?」蜀控茗突地抬眼瞪視這張熟悉的臉,不懂他的眼神為何會如此的疏遠,彷佛真的不認識地做的。
不會吧,他不會跟大哥一樣吧?
大哥不愿意認他,他還可以忍受,畢竟大哥向來不太喜歡他;可二哥不一樣,二哥向來很疼他的,盡管他身在日本的公司,但總會牽掛著他這個弟弟,偶爾會回來和他聚一聚,他不可能不認他的。
尤其置身在這個紛亂時代里,在這種彷徨無助的時刻,倘若可以遇到自己的親人,那種感覺會是多么地充實,他沒道理不認他的。
只是,當大哥第一次見到他時,至少臉上還露出一點異樣,盡管他掩飾得很好,但他仍是可以看出一點端倪;可是他卻無法從二哥的臉上瞧出一絲端倪。
他彷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他不過是長得像罷了,就像劉玄德長得跟老爸很像,而他也不過是一個長得很像二哥的古代人?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為什么大哥會和他一起來到這個時代?
既然是三個人一起出車禍,沒道理只有他和大哥在這個時代出現(xiàn)吧!很自然的,二哥一定也得參與,是不?畢竟他們是坐在同一輛車子里,車禍發(fā)生時,誰也別想逃得了。
可是,事情顯然與他的臆測有出入。
二哥似乎真的不認識他……為何只有他和大哥存在這個時代里?只為了讓諳葛亮和周瑜對立?
難道這是他和大哥的宿命?
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現(xiàn)在,他們永遠都是對立的。這是一份延伸了一千八百年的仇恨對立?
可惡!
「鳳雛先生像是傷了腦子,不管我們問他什么事情,他全都不記得!乖谝慌缘男”姷脚P龍先生臉色益發(fā)凝重,趕緊對他解釋。
「什么?」蜀倥茗惡狠狠的眼睛彷若是嗜血的野獸,在一片晦暗之后又再現(xiàn)生機。
不記得?換句話說,就是喪失記憶了?
「鳳雛先生己失蹤多日,是魯子敬校尉在茲州邊境找到他的,所以將他帶回公安!剐”鴳(zhàn)栗地吞咽著口水,努力穩(wěn)住身體,以免支撐不住身子而昏厥過去。是誰說臥龍先生是個穩(wěn)重的謀士?他看起來簡直跟個在沙場上殺人無數(shù)的將領(lǐng)沒兩樣。
「是這樣子嗎?他連你們都不認得?」一小點的生機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擴散,他覺得眼前亮了起來。
「是的,他連主公都不認得,所以主公要我?guī)麃磉@兒!
「是嗎?」蜀倥茗微挑起眉,感覺眼前是一片美麗的景致。
倘若真是如此,豈不表示他真的失去記憶了?他若是失去了記憶,會不認得他倒是情有可原,所以說,只要讓他恢復記憶就行了。但是要怎么讓他恢復記憶?他又不是醫(yī)生!
況且在這種時代里恢復記憶也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這……
唉!怎么一堆混帳事不斷地接踵而至,讓他應接不暇呢?
「先生,那鳳雛先生……」
「就讓他在這里待下吧!」蜀倥茗無力地應了聲。
「那么與鳳雛先生同行的這一位姑娘,我們可能要將她驅(qū)逐出去!剐”嬍吭砼缘墓媚,卻見到龐士元冷騺地瞪視著他,彷佛只要他稍加輕舉妄動,他便會給他一頓痛打。是誰說鳳雛先生是個極有修養(yǎng)的謀士而鮮少動氣的?嗚,他們都騙人!
「放開她!」龐士元清冽地道,令人難以拂逆他的意思。
「可是咱們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若是讓她待在這里,那豈不是……」小兵也知道不要管這姑娘走這是不走,可是軍令如山,他不能不從。
「留下她吧!我自會同主公報備一聲。」蜀倥茗見狀,立即出面化解。
確實,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里,確實不能讓身分不明的女人出現(xiàn)在陣營中,這樣不僅會動搖士氣,還會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問題,把這個
女人送走會是最好的決策;不過,他可是不曾見過二哥為了某個女人而認出如此森冷的神色,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幫他一把。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他的二哥,橫豎他已經(jīng)一廂情愿地認定他了。
「是!剐”I(lǐng)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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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一走,整個空間里靜默得只聽得見呼吸聲,誰也沒有先開口;蜀倥茗有著滿腹的辛酸想向他訴說,然而基于時間、地點和在場人士都
不對,他也只能心痛的看著最疼愛他的二哥而默默不語。
半晌,龐士元身旁的女子開口:「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子一直干瞪眼?」
「呃……」那他應該要說什么?
蜀倥茗睇著二哥,有口難言,不是他不愿開口,而是要他問他什么?問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里?問他為什么會失去記憶?問他為何會不認識他?這一切不都是白搭嗎?
「相公,既然風雛先生要留在這里,倒不如讓我先去把偏房整理好,順便帶這位姑娘去打理一番,你們慢慢談吧!」黃綬適時地插入其中,
打破尷尬的氛圍,順而帶著那姑娘進入偏廳里。
蜀倥茗感激地看著黃綬。
她為什么總是這么善解人意?當他愁眉不展時,她總是知道如何替他善后,總是知道在每一個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在他的身旁適時地推他一把。
他想起在蜀氏時,姚纖儀也總是如此的幫他。她們根本是同一個人,不同之處在于前世今生吧!然她們的靈魂卻是一致的,也難怪對于她,
總是會令他有一股莫名的依賴,讓他想要再接近一點;不只是情欲上的發(fā)泄,更是心靈的交流,工作上的伙伴,甚至還包括了某種情愫上的繾
綣,一種已然萌芽他卻還不懂的情愫。
「她要帶朵顏去哪里?」龐士元冷冷地開口。
「沒事的,她只是帶她去沐浴罷了!故褓跑悬c驚奇地際著他如此強烈的占有欲,不禁輕笑出聲!缸甙桑∥覀儍蓚男人好好地出去外頭喝一杯,順便聊聊這個朵顏到底是你在哪里找到的。」
反正在這里一切都有綬兒,他什么都不用擔心,完全沒有后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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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人呢?
在外頭與二哥閑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之后,便將他送到偏房去。等他一回到大廳,卻不見綬兒。
怪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依她的性子,不是待在廚房做些古怪的食物,要不然就是在大廳繪畫一些奇怪的兵器圖,她是不太可能往外跑的;然而,廚房和大廳部找不到人,難道她是在寢房里睡覺?
這個時辰?蜀倥茗看著外頭的斜陽,心想這時刻她該是在廚房瞎搞的,怎會沒見到人呢?
難道真的是在寢房里?她不舒服嗎?
心念一定,他連忙自大廳的側(cè)門沿著走道往東走;而后打開花廳的門,掀開通往寢房的布簾,卻突然聽到水花潑濺的聲音。
咦?
他的眼經(jīng)由布簾掀開的縫隙偷覷著里頭,正巧望見美女出浴圖,那惑人的身段瞬間激蕩起他體內(nèi)甫壓下的欲潮,震得他幾欲噴火。
呃,該不會是二哥帶回來的朵顏姑娘吧?
既是二哥的女人,他當然要識相一點,非禮勿視;否則要是在一時沖動之下,犯下了錯事,可該怎么辦才好?雖說二哥不記得他,但是方才一席話下來,更是讓他確定他是二哥沒錯。
既然如此,那他更是不能待在這個地方;無論如何要趕緊離開,免得讓二哥誤會了,從此與他斷絕兄弟情分。
然,他一轉(zhuǎn)身打算要走,卻突然想起,他剛才送二哥回偏房的時候,好象有見到朵顏在偏房等著二哥;所以說,在這房里的女人應該是綬兒。
二哥既然住在偏房的話,豈不是代表他們夫妻不能再分房睡了?
對啊,既然她是他的妻子,倘若他要她履行夫妻的義務(wù),她一定不能拒絕他的;而且依她的性子,她也不會拒絕他的。
那他還要忍耐什么?
不對,他說過不再碰她的,不能一錯再錯,倘若方才不是二哥剛好來了,說不定他早已經(jīng)饑渴地將她吞噬了。
她是諸葛孔明的妻子,不是他蜀倥茗的妻子,他當然不能對她胡作非為。而且她愛的人是諸葛孔明,又不是他;她頭上那片天是由諸葛孔明支撐的,不是他……可惡,一想起來就覺得煩!
他沒事干嘛把自己逼得這么煩?還不都是她,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他想要無視她的存在也做不到,讓她的身影不知不覺地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里,即使閉上雙眼想視而不見也無濟于事。
而她,一頭云瀑般的發(fā)絲懸在桶外,那雙如羊脂般的雙臂正在輕撫自己的軀體,而她玉白的頸項上正沾滿微溫的水滴,想必她的全身都是……可惡,他甚至希望自己化為她肌膚上的水滴,即使是水蒸氣也沒關(guān)系;如此一來,他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輕撫著她的身體,而不用掩蓋自己的心意。
或許只有在喝了酒之后,他的想法才會變得明朗化,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自己的心意,承認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她的影響,開始捕捉她的身影,跟著她的身影移動視線。
倘若她的身高再矮一點,身形再小一點,她就像個十足十的女人,不但有女人的柔媚,更有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聰明睿智。
這樣的人在他的眼中不討喜,雖然他向來喜歡有大腦的人,但是女人則不在此限;他直覺女人就該傻一點、憨一點,看起來會可愛一點,比較容易掌握,而她很特別,真的很不一樣。
總以為她好象單純得只知道相夫教子,但是在每一次的言談之中,她總會有著令人驚奇的應對,教他刮目相看。
即使身處在戰(zhàn)亂之中,她亦能夠處之泰然。
不知是否因為身處在戰(zhàn)亂之中,因而令她練得這一身處變不驚的神采?
基本上這些事情部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夠誘人,至少很吸引目前很缺乏女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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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倥茗突地掀開布簾,大步地走入房內(nèi)。
黃綬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倏地轉(zhuǎn)身,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便已經(jīng)落入一雙有力的臂膀中,霸氣而狂妄地奪去她的吻,恣情而忘我地挑逗著她。
「相公?」她在喘息間低喚著,一雙羊脂玉般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肩。
怎么,他方才不是和龐大人外出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而他口中濃濃的酒味……難不成他又喝醉了?
「綬兒,服侍我,我要妳服侍我!
他的腦袋是清醒的,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他卻故意告訴自己醉了,彷佛只要醉了,不管他做什么事,全都無罪。
見到二哥之后,他的心情又開始躁動,一種無力掌握一切的無奈感深深地攫住他的心,令他感到十分無助。或許是懦弱,或許是太多莫名的情緒,令他感到詭異的低落;而在這個時刻,他總是會拋棄他的尊嚴,尋求她的安慰,以慰藉他不安定的靈魂。
不管了,管她是誰的妻,反正她現(xiàn)在是他的。
他一把將她抱起,置在一旁的床榻上,不安分的大手隨即單上她豐滿的澎圓,以腫脹的欲望摩挲著她。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天邊的錦霞好似翻飛在她的粉臉上,她又羞又憂地凝視著他,心忖他是否又遇到了什么事。
「沒事,我只是想要妳。」
就這么簡單的理由,他說得理所當然。
他貪戀她的身子不行嗎?他眷戀她的慰藉不行嗎?
「我以為你又遇上什么不如意的事了!裹S綬小聲地囁嚅著。「可是相公,現(xiàn)下才不過斜陽時分,你這樣子……」
蜀倥茗哪里管得著她的小聲抗議,他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衫,貪戀著她肌膚的細滑,渴望釋放的欲情正放肆高張。
那令他幾欲瘋狂的欲望燃燒著他,逼得他心跳加遽。
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望?他不知道。
聽著耳邊嬌羞的呻吟,催化著他胸口上焚熾的火焰,侵襲著他小腹中熾烈的欲潮,酥麻而狂戾的令他不住地發(fā)出間吼,在她痙攣抽搐的時刻,逸出了狂喜的吟哦。
可惡,她令他幾欲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