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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從子 第五章
作者:丹菁
   
  現(xiàn)下到底是什么情況?

  關(guān)羽翩微掀長睫,偷覷著正默默地在用晚膳的鐵戰(zhàn)野。

  真是怪了,今兒個的晚膳他怎么沒再嚷著要撤下,反倒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該不會是因為他沒有用午膳的關(guān)系吧?

  唉,一想到晌午發(fā)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想要為自個兒挖個地洞躲進去,省得丟人現(xiàn)眼。

  她不是故意這么做的,可是在那當(dāng)頭,她只想著一定要他把她精心制作的佳肴給吃下去,因為從來沒有人不賣面子給她,也難怪她會一時氣不過,只是這舉動似乎真是太過火了。不過,他的反應(yīng)大奇怪了吧?

  在那當(dāng)頭,戒覺會怒瞪著她,她倒還能夠理解,然而王爺卻只面無表情地差人推他回房,一直到現(xiàn)下他才又讓人給推進偏廳。他一進偏廳,也沒要她退下,就讓她站在一旁陪侍。

  這王爺?shù)男郧楣媸峭话闶芯∶裼兴煌粫䞍嚎耧L(fēng)暴雨,一會兒又溫馴無波,教她摸不著頭緒。不過,那都不打緊,只要他別怪罪下來,他要怎么著都無妨。

  更何況,他現(xiàn)下吃她所作的菜,壓根兒沒嫌難吃也沒要人撤下,光是這一點就教她開心得緊,而且她也確定他沒對戒覺伸出魔爪。

  雖是有些跋扈囂張,但他還不算是個難伺候的主子,只不過是那一張嘴習(xí)得很罷了,而現(xiàn)下他靜靜地用膳,說不準(zhǔn)是因為她今兒個晌午用嘴喂了他一口菜,讓他因而迷上了她呢。

  說真格的,她貌比天仙、賽洛神,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羽翩!

  咦?是誰在叫她?這不是戒覺的聲音,他的聲音沒這么低沉,況且在這地方,他怎么可能直喚她的姓名?

  「還不過來?」

  鐵戰(zhàn)野低沉的嗓音問喝一聲,教她渾身一顫,這才清楚原來喚她的人是正在用膳的鐵戰(zhàn)野;她輕移蓮步,不疾不徐地走到他的身旁。

  「王爺!惯@可是他頭一遭喚她名字,教她挺不習(xí)慣的。

  「這東西要怎么吃?」鐵戰(zhàn)野手持銀著敲在一道用蓮葉包裹住的菜肴,濃眉不悅地微微攏起。

  這女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生的女子,居然膽在她的孩子面前吻他,別說她是寡婦,盡管是一般女子也不會做出此事,更何況她是一個守寡還帶著一雙兒女的女子?

  饒是關(guān)外部落的格格也不見得會有她這般驚世駭俗的舉動,真不知道她守的到底是哪一門子的婦道。而他也真是太不濟事,居然讓她的舉止給怔愣住了。

  不過是個親吻罷了,壓根兒不算什么,可在那一瞬間,他的目光卻直盯著她那勾笑如彎月的菱唇上頭,鼻息之間只嗅聞到屬于她的淡淡馨香;她的唇是恁地柔軟,而她輕挑的丁香遠比由羊肉片更能激出他的「饑餓感」,讓他在那時極想將她給吃了。

  她長得確實是挺勾魂的,尤其她的舉動是如此地誘人,雖說關(guān)戒覺并非是她己出,可她好歹也算是他后娘而她竟敢在他面前引誘他,令他頗為意外。

  「讓奴婢替王爺準(zhǔn)備。」

  關(guān)羽翩彎下腰,自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豪氣地將蓮葉割開,足以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包立即充斥整個偏廳,連守在一旁的貼侍也不禁輕移視線。

  「這是『蓮葉蓮花鰱』,是用數(shù)種香料、蓮花和鰱魚,一同包裹在蓮葉里蒸上一刻鐘的時間!顾贿呎f,一邊夾著一塊魚肚肉放人他的碗中。「王爺,這鰱魚入冬正肥美,味兒正香濃,您一定要嘗嘗!

  呵呵,好吃是不?倘若不合他的意,他豈又會問她這道菜該要如何取用?

  就說了嘛,她的手藝絕對不會差,她完全不需要用上什么龍肝鳳髓、豹胎鯉尾之類的上等食材,便能將爐火純青的廚藝展露無遺。

  「是嗎?」他興致缺缺地持箸輕嘗。

  她的手藝確實是不凡,可他現(xiàn)下更有興趣的是——她的人。

  「味兒好嗎?」

  她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輕抬魅眼對上她微張的嫩唇,感覺體內(nèi)有股奔騰的欲望竄升。

  鐵戰(zhàn)野冷聲下令:「你們退下!

  他大手一揮,偏廳里的侍衛(wèi)全數(shù)退下,只剩關(guān)戒覺仍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鐵戰(zhàn)野側(cè)眼睞著他,再道:「你也退下,把門掩上,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進來!

  「王爺?」關(guān)戒覺一愣,看向關(guān)羽翩,瞧她也是一臉愕然!鸽y道王爺是要懲治我娘親晌午時的放肆?」

  他還以為王爺不打算追究了,想不到……

  「下去!

  鐵戰(zhàn)野示意退出門外的貼侍將關(guān)戒覺拖出去,門掩上之后,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抬眼看她。

  「你…」

  「王爺?」她輕挑柳眉。

  他把貼侍撤下,連帶的也把門給掩上,這意圖很明顯,只是她沒料到他會恁地大膽;抑或是該說,這些王公貴族的行事作風(fēng)向來放蕩,宅邸深鎖、大門深掩,也不在乎外頭的人如何看待他們的放浪形骸。

  昨兒個她就該要明白了,不該等到現(xiàn)下才發(fā)覺。

  「你的廚藝確實是了得,挺合本王的味兒。」他頓了下,又輕聲道:「本王憐你孤兒寡以欲將你留在府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確實,她是挺對他的味兒。

  沒有幾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造次,盡管是宮里被寵壞的格格也不至于如此肆無忌憚,而她剛烈又快口直言,大膽又令人銷魂,倘若有她為伴一段時日,相信定是可以為他解悶的。

  他被困在這府里太久了,而真正入得了眼的女人又太少,難得可以遇見如此有趣的女人,況且她要是有意,收為侍妾也無妨。

  「真的?」她佯裝驚訝,驚呼一聲,隨即雙膝跪地!钢x王爺恩典!

  如此寓意深遠的話,若說她聽不懂,定是騙人的;但她怎能裝懂呢?自然是要裝傻的,倘若不裝傻,豈不是要順?biāo)囊饬耍?br />
  她為關(guān)老爺子所背的貞節(jié)牌坊,可不是這么輕易便能讓人給拆了的,唯有今兒個晌午為了出一口氣,一時行為差池讓她的貞節(jié)牌坊略微蒙塵。不過,不礙事的,只要她在這兒撈夠了,離開之后誰會記得這件事?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好生伺候這已經(jīng)上鉤的大魚。

  「你毋需言謝!顾а鄄A著她,突覺她的神情有異,「今兒個晚上,你……到本王的寢房伺候。

  」

  為何他總覺得她謝恩的神態(tài)有些古怪?似乎是哪里不對勁。

  「咦?王爺要用消夜嗎?」她仍是裝傻。

  雖說她仍是清白之身,但這男女之間的閨房情事,她可是知道不少;畢竟在街上流離了十?dāng)?shù)個年頭,在頭目身旁做事,一些世事自然也比一般足不出戶的姑娘家清楚,而這也成了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你!」她這是在虛晃他?

  別同他說她不懂他的意思,別逼他風(fēng)雅就鄙薄,屆時難堪的人可是她。

  「難道是奴婢聽錯了?」她眨了眨瀲滟澄澈的美眸,仿若真是一點也聽不懂的模樣。

  就說男人的心思極易捉摸,一點也沒錯。

  要操縱一個男人,莫過于酒、色、香,只要有其中兩樣,還怕這男人不手到擒來?這方法她如法炮制數(shù)回,從未失手。

  「難道你真的不懂……」

  「娘娘娘娘……」

  鐵戰(zhàn)野的話未完,便聽見外頭響起一陣女娃的哭鬧聲,他尚未反應(yīng),即瞧見關(guān)羽翩輕盈的身于仿若足不著地似的奔向門邊,立即打開門,一把將在門邊哭鬧的女娃兒抱在懷里哄著。

  「小蘭芷怎么了?娘娘在這兒呢,你這小家伙在哭什么?」關(guān)羽翩不舍地將哭成淚人兒的關(guān)蘭芷抱在懷里。

  「小蘭芷一睡醒……便瞧不見娘娘……」關(guān)蘭芷抽噎地說道。

  關(guān)羽翩見狀,便以纖指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娘娘不就在這兒了?小蘭企別哭了喔,再哭可是會變丑的。」

  怪了,小蘭芷甚少在睡醒之際吵著要找她,怎么今兒個卻……

  關(guān)羽翩一抬眼,便瞧見關(guān)戒覺上氣不接下氣,她立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好樣的,這小子倒還挺機伶的,還知道去把小蘭芷吵醒來替她解圍。

  看樣子他倒也不是挺惱她的,要不他哪還需管她的死活來著?任由她自生自滅不就得了?

  少頃,她滿臉愧疚地睞著鐵戰(zhàn)野!竿鯛,可否讓奴婢……」

  「你下去吧!顾谅暤馈

  若不放她走,他又能如何呢?這女娃兒的年紀(jì)尚小,關(guān)羽翩若是不哄上個兩句,那整個王府豈不是會被她給吵翻了?況且被她這么一攪局,他也興致缺缺了。

  倘若他真要她,也毋需急于一時。

  「可王爺不是要消夜嗎?」她故作為難地道。

  「得了,下去吧!硅F戰(zhàn)野微惱地揮手示意。

  久不近女色,他自然想要暖玉在抱,可現(xiàn)下的時機一點都不合宜,但只要她尚在府里一天,他就不怕得不到她。



  天殺的,這是怎么著?

  鐵戰(zhàn)野瞇起魁眸直視著眼前的「母子嬉戲圖」,不禁微惱地擰緊眉頭。

  雖說逐日入冬,天候微凍,然今個兒的天氣卻是極好,不見霧雨朦朧,還出現(xiàn)了難得的日光。

  他卻像個傻子,見關(guān)羽翩帶著一雙兒女在這水榭里嬉戲玩耍。

  他們母子三人一會兒跑上亭臺,一會兒又跳到穿廊;在亭閣間穿梭,在假山旁追逐,一副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仿人無人之境般地放肆。

  她現(xiàn)下是怎么著?究竟是把這兒當(dāng)成何處了?

  非但沒將他這王爺放在眼里,甚至也沒把這王府給看在眼底,簡直是把這兒當(dāng)成是她自家后院似的,全然當(dāng)他不存在,壓根兒不知道要服侍他這主子!連他自己也都快要忘了今兒個要她推他到這兒來,是所為何事了。

  為了要得到她,他還刻意將她調(diào)至身邊伴陪,孰知她每每出現(xiàn)時,關(guān)戒覺必守在一旁,要是將他遣開了,他便又帶著小女娃在一旁胡鬧。

  這分明是陰謀!

  他就不信她會單純到不知他的打算,然而她卻刻意地閃躲,甚至還將小兒帶在身邊,這么明顯的拒絕,讓他這王爺?shù)念伱姹M失,就怕要成為府里的笑柄了。

  為了這一雙在征戰(zhàn)中受傷的腿,他不讓女人進入他的府邸,遂許久不近女色,而府里若是會出現(xiàn)女人,必定是哈赤圖為他刻意安排的暖床女奴。

  而如今,他居然駕馭不了一個女奴?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想要個暖床女子,何時變得這般艱辛了?只要他一聲令下,她豈敢不從?可若是讓她遵從了,那又如何?

  他可沒忘了她那時無心的一句傷害,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雖不至于要將她凌遲處死,但至少要她知道身在王府,并不是什么話都可以說的,要待在府里,她就要懂得規(guī)矩。

  「回房了!顾吐晢镜。

  不能再任由他們嬉戲了,要不連他自個兒都快要搞不清楚到底才是主子了。

  「回房?」正玩得開心的關(guān)羽翩不由得抬眼看著鐵戰(zhàn)野,她牽著關(guān)蘭芷走到亭子里。「晌午方過,天氣正好,王爺不想再多曬一下日光嗎?」

  那怎么成?她現(xiàn)下最怕與他獨處了。

  誠如戒覺所言,在王府里頭,王爺下的命令就等于是圣旨,是不能不從的。

  可依她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驗看來,她猜想這王爺?shù)男宰邮峭α忌频,盡管他是陰沉了些,詭異了些,但應(yīng)該還不至于會強逼她才是,他真是有意要玷污她的身子,只要他一聲令下不就得了?

  而且她還聽老管事說了一些事情,讓她更確定自個兒的猜測無誤。

  「你推本王回房,本王倦了!顾挥煞终f地下令,不給她有任何借口辯駁。嘖,他是主子她是奴,盡管她辯駁了又如何?

  「就由小的推王爺回房歇著吧。」

  一身濕淥淥的關(guān)戒覺自告奮勇地走到他的身旁,正準(zhǔn)備要推動他時,鐵戰(zhàn)野卻突地出聲。

  「本王沒說要誰服侍嗎?」怎么,他連主子的威信都沒了?

  聞言,關(guān)戒覺不敢輕舉妄動,卻仍是站在他的身后不走。

  關(guān)羽翩連忙將關(guān)蘭芷丟到他身上,笑笑地道:「戒覺,你先回房換衣吧,讓我來服侍王爺便可!

  她向他眨了眨眼,隨即便推著鐵戰(zhàn)野往另一條小徑走去。

  嘖,這么一點小事,她會應(yīng)付不來嗎?她可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姑娘呢,豈會連這么一點事情都招架不?

  他是王爺,他想要她,難道她就得要依他嗎?那可說不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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