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鐘,黑鷹堂立刻查出鐘文翼身處何處,將他們查到的資訊,刻不容緩?fù)ㄖ邡椞锰弥鳌?br />
一小時不到,白蛇——丁煜凡已經(jīng)率領(lǐng)三鷹來到一棟小木屋前的隱密處,那里雜草叢生,正好掩住他們高大的身軀,此刻他們都沒有戴面具,而圍在木屋外面的幾個小癟三他們可以一覽無遺。
“十個人,個個拿著槍械,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真教人作嘔!”黑鷹——巽廷澤嗤之以鼻的嫌道,雙眸像鷹眼般銳利,一一掃過十個獵物。
“滿大的收獲不是嗎?至少那些裝模作樣的警察會感激我們‘鶩鷹會’再度幫他們掃械。”藍(lán)鷹——巽廷睿風(fēng)趣的打笑,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一點(diǎn)輕松氣氛。
嘖、嘖、嘖,看那些小癟三把槍枝拿得有模有樣,一副兇神惡煞,再看他們四人,哪像“鶩鷹會”的頭頭?倒像美男會!
“決定如何進(jìn)攻?”紫鷹——巽廷烈迫不及待的詢問丁煜凡,這陣子太少運(yùn)動,趁此機(jī)會,他要好好舒展筋骨。
“人數(shù)多寡對我們四人的身手來講并不成問題,外面那十人就交給廷睿與廷烈去解決,我跟廷澤伺機(jī)潛入木屋內(nèi)。”殺意、怒氣貫穿丁煜凡的五臟六肺,“不管誰發(fā)現(xiàn)鐘文翼的位置,活抓他來見我!”丁煜凡殺氣騰騰的指揮一切行動。
三鷹接收命令,心想,任惡貫滿盈的鐘文翼有再大的通天本領(lǐng),今天插翅也難飛離白蛇及三鷹的手掌心。
四人分頭展開行動。
白蛇與黑鷹身手矯健了得,不費(fèi)半毫的力氣,通過外圍十人的視線來到一處鎖住的小窗口。里面的情形猶如偷窺猜測,看不見任何狀況,但里面?zhèn)鞒鰜淼膶υ,卻讓他們清楚的知道,曲亦筑與巽婷裳被捆綁的位置以及鐘文翼的人就在里面。
白蛇一個眼神,黑鷹惟妙惟肖的發(fā)出鷹叫聲,傳達(dá)訊息給伙伴。
“喂,太監(jiān),你的丁煜凡幾點(diǎn)交易?”巽婷裳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的伙伴們來了。
任務(wù)進(jìn)行中,不談私人交情,這是白蛇訂出來的規(guī)矩,他們個個都是“鶩鷹會”的堂主,身分不分高低,以“伙伴”兩字稱呼。
“臭婆娘,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從醫(yī)院趕回來的鐘文翼臉部痙攣的盯著她,他下體會痛到昏倒都是這女人害的,讓他在手下面前丟盡面子,半年之內(nèi)無法行房,這等于是要他的命。
等等,他剛才似乎有聽到鷹在叫,這是荒郊野外又不是樹林,怎么會有鷹叫聲呢?難道是他聽錯了?
“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贖金還沒拿到,你不敢殺我!辟沔蒙训靡獾牡。這鐘文翼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清楚得很,把煜凡哥約來木屋,派幾個人拿著槍支守在外面,擺明他是羊入虎口,只有死路一條。
這項策略或許對平民老百姓有用,但用在煜凡哥的身上,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他這么輕易就死掉的話,那豈不是沒戲可唱,加諸在他身上的白蛇別號就有待商榷。
“媽的,老子發(fā)誓一旦拿到錢,一定會痛痛快快的把你這個女人解決掉,省得礙眼!”鐘文翼被氣得口不擇言,說出穢言。
“婷裳,我……”曲亦筑容顏冒汗,嘴唇發(fā)白,虛弱得要命,她不像巽婷裳經(jīng)過特殊的訓(xùn)練,無法在面對鐘文翼的綁架時,能精神抖擻的諷刺他,相反的,在經(jīng)過一路的顛簸、撞擊與迷藥的作用,她已無力反擊,甚至連翻身的力量也沒有。
她昏迷醒來后,看見的就只有婷裳一人,當(dāng)她想問清楚下文時,鐘文翼被攙扶進(jìn)來,一臉既虛脫又陰森的表情瞪著婷裳,但卻不敢有任何行動。
從他們剛才的交談中,她大約可以了解她昏迷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吸入太多迷藥,她的意識逐漸失去,甚至連交談的能力都沒有,直到剛才下腹傳來陣陣的劇痛,她口干舌燥,強(qiáng)忍劇痛想為肚里的小孩向婷裳求救,奈何也無法出聲,甚至連聲音都沙啞了。
“亦筑,你怎么了?”巽婷裳只顧著調(diào)侃鐘文翼卻沒發(fā)現(xiàn)曲亦筑的不對勁,直到曲亦筑沙啞的聲音引起她注意。
“我……我……”她覺得自己生命的泉源好像逐漸流失,迷蒙的雙眼虛幻不實,看不清任何人的舉動,連婷裳的臉孔也變得虛無縹緲,她伸出的十指抓不到任何人。
“美人兒,你怎么了?”曲亦筑是鐘文翼這輩子見過最優(yōu)雅最具有華麗氣質(zhì)的女人,在她痛苦時,他不免擔(dān)心起來,說話的語氣極為溫柔,不似與巽婷裳說話時,總像火藥般隨時可以點(diǎn)燃似的語飛。
他想接近曲亦筑,卻被巽婷裳一記銳眼給射得退到原位,暗自捶胸頓足,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被一個女人充滿銳利的雙眼給嚇得退到原位,拿她沒轍。
曲亦筑伸出去的十指被望婷裳關(guān)心的包圍住,她支撐最后一股力量,把干燥發(fā)白的嘴唇靠在她耳旁,“救……我肚……里……的……小孩……拜托……絕……對……要!∷摹悦睅缀跏峭瑫r,她話一說完人立刻倒了下去。
“小孩?!”巽婷裳愣住,這兩個字帶給她很大的沖擊力,她竟然沒發(fā)現(xiàn)亦筑懷孕了。等等,不對,小孩是誰的?!
雙眼瞄向她平坦的小腹,巽婷裳看不到有懷孕的跡象,照她這么看來應(yīng)該只有兩、三個月。
雙眼瞇成一道細(xì)線,巽婷棠不著痕跡的由交叉被綁在背后的雙手丟出一顆七彩石,擊向小窗戶,發(fā)出“鏗!”的細(xì)小聲音,她可以確定剛才發(fā)出的鷹叫聲是從那小窗戶的方向而來,而他們與小窗戶有些間隔,回彈的聲音細(xì)如蚊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的情勢已不容許她和鐘文翼“聊天”,亦筑肚子里有一個小生命正等著她救呢!
屋里的談話聲突然停止,熟悉的七彩石落在眼前,白蛇眉心深鎖,心想,不曉得亦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的他,心急如焚全寫在臉上。
藍(lán)鷹和紫鷹與他們在小窗戶前會合,守在外面的八個人皆渾噩倒地,根本不曉得發(fā)生什么狀況,便與閻羅王見面去了。
白蛇作出一個俐落手勢,一只手迅速劃過自己的脖子,他以殺刀的手勢暗示藍(lán)圈與紫鷹立刻解決門外站崗的兩人,他與黑鷹即將登門而入。
藍(lán)鷹與紫鷹轉(zhuǎn)身分別各待兩旁,一步一步的接近獵物,電光石火之間,發(fā)出兩個扭轉(zhuǎn)乾坤的聲音,不出三秒他們解決了獵物,順手接過獵物手中的槍支,比一個勝利的手勢。
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幾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無法妥善利用他們手中的玩意兒,拿著只是好看而已。
不作第二假想,白蛇迅速的實際行動,一個箭步,迅雷不及掩耳間,他已經(jīng)來到木屋內(nèi)。
屋內(nèi)的某些人破這突如其來的“訪客”嚇了一跳,尤其是阿狗,他大聲喊道:“你……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門外隨之進(jìn)來的三人跟在白蛇背后,勢如破竹的氣勢令所有圖謀不軌的人心生畏懼。
“丁煜凡?!”鐘文翼被丁煜凡的氣勢嚇得吞了一口口水,“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他微顫道。
原本他打算派幾個手下,蒙住了煜凡的眼睛架丁煜凡上車來這里,這么隱密的地方,就算丁煜凡有可能活著出去,也不可能找得到他,可丁煜凡的出現(xiàn)卻著實讓他吃驚,這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啊!
眼睛瞄到了煜凡見的手,他最想要的東西竟然沒有帶來,不,不可能的,一定在望家三兄弟其中一人手上。他瞄向后面的三人,沒有,什么都沒有,就只有兩把槍支。
他氣憤的朝阿狗怒吼,“門外的人呢?全都睡死了嗎?去給我看看!”
阿狗惶惶不安,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他的兄弟們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放這四人進(jìn)來呢?
“不用了,他們是死了,但不是睡死的,而是……”紫鷹以一個脖頸被戮的手勢,解答他們心中的疑惑。
藍(lán)鷹更是笑里藏刀,將手中的玩意兒拿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鐘文翼不寒而粟,這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將他布署在門外的人馬都解決掉?!
“算你們有本事,能夠找到這里,但你們可要考慮清楚,這兩個女人還在我的手中,想要她們活命的活,將身上的槍支全丟掉!”他示意阿狗以及其他三人,架住曲亦筑與巽婷裳。
紅鷹——巽婷裳卻回以一個冷笑,“你也大小看女人的能力了,鐘文翼!”說完繩索迅速的滑落,她細(xì)致修長的腿獲得自由,接著一個后肘往后撞擊,架在她脖子上的臟手不見了,有兩人雙雙抱腹在地直喊痛。
“你怎么打開繩索的?!”一次是腳,現(xiàn)在是手,鐘文翼直覺他大小覷她了。
“這個答案留給他們?yōu)槟憬獯!彼揲L的手指指著白蛇及三鷹,趁著架住曲亦筑的兩人注意力全被他們吸引過去,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彈出兩顆七彩石,分別彈中一人的臉部及手臂。
叫苦連天的他們——摸著受傷處往后面墻壁退,直到無路可退,他們面面相覷,感覺到這幾個人物不簡單,傳說“鶩鷹會”的紅鷹堂主是個女人,善用七彩石傷人于無形之中,地上兩顆小石頭有著七彩顏色,這……他們不敢小虛心中的猜測。
紅鷹抱起昏迷的曲亦筑,“亦筑有危險,我先帶她送醫(yī),鐘文翼留給你們解決!”
白蛇點(diǎn)頭。
抱著曲亦筑危急的身軀,紅鷹經(jīng)過藍(lán)鷹身旁時,在他耳邊悄悄私話,只見他揪然變色,一再的從紅鷹的眼中得知他想要的答案!
紅鷹給他肯定的眼神,身影便迅速消失在木屋內(nèi)。
“你的死期到了,鐘文翼!”落話的同時,白蛇由紫鷹手中拿走槍枝,“砰、砰!”兩聲,鐘文翼雙腿各中一彈,癱軟在地,血流汩汩。
抱膝在地,雙手盡是鮮血,鐘文翼難以置信眼前發(fā)生的事,丁煜凡的身手敏捷,子彈發(fā)出聲音,他甚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體內(nèi)的血液便大量流出來。
下一秒,他痛不欲生的求救。
“不,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我這雙腿算是給你賠罪,求你饒了我的狗命,不要?dú)⑽,殺我這種人會污染你的手……”他不停的磕頭求饒。
白蛇卻一臉寒笑的模樣,“聽過‘鶩鷹會’這個組織嗎?”他的心是冷的,不會主動招惹對方,但如果是對方主動招惹他,那么對方便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心狠!
“聽過,當(dāng)然聽過,‘鶩鷹會’是個聲勢顯赫的組織,光它這幾年來龐大規(guī)模的行動,足以讓每個人噴噴稱奇!弊R時務(wù)者為俊杰,雖然不明白丁煜凡為何會談及這個組織,但為了保全性命,鐘文翼選擇茍延殘喘o
“嗯,算你還有點(diǎn)知識!彼诌肿欤瑓s是比不笑時更顯邪惡,“不過你的眼光太淺,就算‘鐘氏集團(tuán)’歸‘煜耀’名下,我并沒有趕盡殺絕而饒了你一條狗命,但據(jù)說你有意染指曲亦筑,是不是?”他眼角余光冷冽而深沉的盯著鐘文翼。
鐘文翼直冒冷汗,“這……我……啊……啊……”頓時,凄慘而類似宰豬的叫聲沖破他喉嚨,他一時的支吾又讓他損失了一條手臂,而他只能目瞪血流如注的手臂,雙腿卻不能有所行動。
鐘文翼的眼神震懾,害怕死亡的那一刻。
兩簇憤怒的火苗,在白蛇冷酷的黑眸中跳動,有股傷鐘文翼的欲望。
他開出三槍,三槍都是點(diǎn)到為止,不會造成傷害,只會讓鐘文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不欲生,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目光掃過其余受傷的四人!案@種人實在很悲哀,目光太淺讓自己惹禍上身,你以為用錢買槍支、小弟,勒索我,我就會束手無策乖乖就擒任你處置嗎?”他冷笑一聲,令倒地的五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
“‘鶩鷹會’之所以會被傳說,是因為黑、白兩道沒有人能真正見識到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白蛇閃閃發(fā)光的眼睛,刺眼的瞪著那五人,最后將視線落在鐘文翼痛苦扭曲的臉上,阿狗與其他三人隱約可以感覺到,他接下來的話才是今天最重要的關(guān)鍵,生死全操縱在這一刻。
“因為知道我的真面目的人全死了!”黑鷹、藍(lán)鷹及紫鷹在白蛇朝鐘文翼發(fā)出最后一顆致命的子彈時,很有默契的將鷹面具戴上。
鐘文翼睜大眼睛,吃力的承受這最后一擊,他知道自己的命已難保,背后阿狗幾人也傳來驚喘聲,F(xiàn)在他終于明白巽婷裳是何等人物,如何解開繩索,而巽家三兄弟戴上的鷹面具是他聽說過的其中一部分傳說,黑鷹、藍(lán)鷹、紫鷹集中在他眼前,前面的丁煜凡卻用嘴唇無聲殘酷的說著,“‘鶩鷹會’的領(lǐng)導(dǎo)者就是我!”
下一秒他已無呼吸,慘不忍睹的斜倒在地,呼之欲出的瞳孔似乎在訴說他的不甘心。
轉(zhuǎn)過身子,白蛇將槍支丟給紫鷹,“對了,忘了告訴你們,白蛇也是我本人!”他將其余四人留給三鷹解決,歸心似箭的往醫(yī)院飛奔而去。
病房內(nèi),巽婷裳發(fā)冷的雙手緊緊握住昏迷中的曲亦筑,閉著雙眼的曲亦筑就像一個下凡游玩的天使,隨時有離她遠(yuǎn)去的可能!
她終于明了亦筑的勇氣從何而來,使她能無芥蒂跟煜凡哥交談,原來亦筑背負(fù)的宿命不止如此而已,愛真的能讓人作如此偉大的犧牲嗎?她不懂,非常不懂,現(xiàn)在的社會怎么還有亦筑這種奇女子存在呢?
感受到背后傳來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轉(zhuǎn)身見丁煜凡來了,她奮不顧身的擋在曲亦筑面前。就算為此得罪他、大哥及三哥,她也不會因此打退堂鼓,打消保護(hù)亦筑的念頭,她知道亦筑肚里的孩子是誰的,只是她不懂他們既然有發(fā)生關(guān)系,為何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呢?
她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為此事奔波的二哥,希望他帶來的是一個好消息。
丁煜凡痛苦、憤怒的幽深眼眸瞪著眼前臉色蒼白無血絲的曲亦筑,這種感覺就好像當(dāng)年他看到她赤裸的身軀被棉被掩蓋住,青狼急于解釋的那一幕畫面一般,感到尷尬、酸澀,憤慨涌泉而出。
他輕易的相信她,決定放她走,而她要走的理由,卻是為了肚里的小孩,想跟奸夫私奔,他怎么會笨到相信這女人的話呢?難道一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他明白嗎?他甚至因那夜的交談,漸漸放下冷酷的心,天底下的男人大概就只有他學(xué)不乖了。
“婷裳,可以走了!倍§戏怖溲岳湔Z的說,這女人已經(jīng)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多待一秒鐘都是煎熬。
她瞪一眼這無情、無心的男人,“要走你走,亦筑還沒醒來之前,我不會走的!彼龍远ǘ髲(qiáng)的將頭一撇,背過去繼續(xù)握著曲亦筑冰冷的手。
“婷裳,你要任性到何時?事實都已經(jīng)證明她就是那種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女人,大哥不贊成你跟她在一起,搞不好哪天她把你帶壞了,你可是巽家唯一的寶貝,不能有任何損傷的。”巽廷澤話帶諷刺,眼睛鄙視的瞪著曲亦筑。
巽廷烈則用眼神贊成巽廷澤說的話。
“你們?nèi)齻大男人懂什么?”她氣沖沖的用手指指著三人,“就算所有的人都遺棄她,我也不會嫌棄她、鄙視她,二哥要離開醫(yī)院之前千交代、萬交代,不能讓你們離開,他去尋找一個答案,雖然我很不愿意趕人,但與其讓你們在這里鄙視亦筑,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倒不如讓你們離去,要走就走,我不會改變心意的!”
“我們也是為你好,青狼死沒半年,她立刻撩不住寂寞,與別人有了孩子,這些都是事實,醫(yī)生說的話,難道你還不相信?她就是這樣的女人,沒操性、操守,跟妓女簡直沒兩樣,你又何必袒護(hù)著她呢?”巽廷澤苦口婆心勸道。
“大哥!”巽婷裳激動的喊,她絕不允許有人這樣毀謗亦筑。
“夠了,要吵請你們出去吵,我想要安靜一下!”曲亦筑咬緊牙關(guān),睜開雙眼,直視著三人鄙視的眼神。
她聽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從她醒來那一刻,耳邊傳來廷澤諷刺的語調(diào),婷裳激烈的反駁,她就知道東窗事發(fā),肚里的小孩被他們知道了,她想當(dāng)個鴕鳥,一輩子不睜開雙眼,那么也不會看到煜凡的任何眼神,但后來兩人愈說愈激烈,幾乎要為她吵起來,她決定面對眾人鄙視的眼神,包括他,她幾乎同時在內(nèi)心喊話,從他眼中,她看到一個完完全全唾棄她的眼神,原本她想不知不覺的走,卻因鐘文翼的事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眼神,她的心碎了,也冷了。
“你醒來了!辟沔蒙延煮@又喜,激動的抱住她。
“謝謝你救了孩子一命!彼坏粏柖抢锏暮⒆邮钦l的,還這么為她,曲亦筑虛弱的一笑。
“說什么傻話,我們是姐妹嘛,本來就應(yīng)該的。”
“兩人敘舊完了嗎?”丁煜凡冷冷的插入她們之間,眼神鋒利的瞪著曲亦筑!
巽婷裳激動的拉扯他,“煜凡哥,你想干么?醫(yī)生交代過,亦筑現(xiàn)在的身體很虛弱,動彈不得。”曲亦筑的容顏被丁煜凡高大的背影擋住,她看不清狀況,甚至不曉得他想要干么。
“廷澤!”丁煜凡一個喊話,巽廷澤與巽廷烈兩人架住巽婷裳胡亂飛舞的雙手,把她拖到一旁,狠狠的封住她吵鬧的嘴巴。
“安靜多了,談個條件如何?”丁煜凡很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
而巽婷裳只有干瞪眼的份。
曲亦筑瞪著他笑里藏刀的面容,眉心深鎖,她覺得這樣的煜凡好可怕,比起他不笑時更令她恐懼,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你想說什么?”
“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是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二是把小孩拿掉!”本想離開醫(yī)院后,曲亦筑這女人的名字永遠(yuǎn)跟他沒關(guān)系,她愛怎樣就怎樣,以后他的生命中再也沒有這個可恨女人的身影,豈料她醒來后,一副問心無愧的神態(tài),他心中頓時升起無明火,莫名的熊熊燃燒,他要折磨她,他要她無法和那個奸夫雙宿雙飛!
“你……咳……咳……”胸前起伏的怒氣,讓虛弱的曲亦筑連續(xù)咳了好幾聲,“如果兩者我都不要呢?”
“那也行,你就準(zhǔn)備動手術(shù),墮胎手術(shù)!”
“小孩是我的,你無權(quán)決定什么!彼@惶失措的瞪著他,他竟然要扼殺一個小生命。
“很不幸的,你的生命操縱在我的手上,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更何況是微不足道的他!”丁煜凡似惡魔般的盯著她平坦的腹部!
“你似乎以折磨我為樂是不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的我已不是那個惟命是從的曲亦筑,我不會達(dá)任何人動我肚里的孩子一根寒毛,尤其是你!”雙手緊貼腹部,她能感覺母子連心,小孩在給她勇氣足以對抗他。
“那我們就來試試看,看誰才是贏家!”丁煜凡咧起一抹撒旦般的邪惡笑容,兩人的對峙巳讓他完全失去理智,他只想痛快的折磨她,讓她時時刻刻都活在地獄,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曲亦筑吃力的撐起虛弱的身子,雙腳還沒踏到地板,就被他猛烈的擊向枕頭。
他粗暴的舉起左手,狠狠掐住她,“想逃到哪里去?在醫(yī)生還沒來動手術(shù)之前,你給我乖乖的躺在床上,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一個不小心,小孩可是很容易流掉的!”他威脅道。
她豈能乖乖的任人宰割,她奮力的扯動著,卻忽略系住她內(nèi)心感情的粉紅色絲中,“咻!”的一聲,交綁的蝴蝶結(jié)由兩邊叉開,呈現(xiàn)出兩條又丑又深又長的刀痕。
曲亦筑驚喘,神色慌張的遮住,但已來不及,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巽婷裳那雙會哭躍眼睛;她猛搖頭,鼻頭一酸,眼淚竟不聽使喚的流下來。
從她知道真相后,并沒有刻意想要揭開曲亦筑手上的絲巾一探究竟,她害怕自己的內(nèi)心承受不了良心的譴責(zé),在曲亦筑失意的時候,她沒有拉曲亦筑一把,反而將曲亦筑遠(yuǎn)遠(yuǎn)推離,現(xiàn)在親眼看到那而道又深又長的疤痕,她激動的想要掙脫兩位哥哥的箝制,上去救曲亦筑一把,無奈她的身手太遜,贏不了兩位出色的哥哥,只能不斷的流眼淚,瞪著丁煜凡的無情。
“這是什么?!”丁煜凡拉緊她動來動去的左手,兩只狐疑的眼神瞪著兩道疤痕。
“放開我!”曲亦筑大聲的嘶吼,疤痕揭開她的偽裝,當(dāng)初所受的情傷指證歷歷,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為什么他要一再揭開她滿目瘡痍的疤痕?難道她真摯的感情就得活活的被他拿出來剖析、糟蹋?
“告訴我,這是什么?”丁煜凡嚴(yán)肅的面容,令人心生敬畏。
“不,出去……出去……全都給我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淚如泉涌,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沾濕衣襟。
“別給我裝神經(jīng),我要知道答案!”丁煜凡在得知曲亦筑懷孕時,一顆冰冷的心已結(jié)霜,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她的眼淚在他看來只是逃離的借口。
“你要答案,讓這女人告訴你!”門突然打開,巽廷睿的聲音傳來,洪如燕狼狽不堪的被他推進(jìn)來,一張臉垂低,不敢面對丁煜凡。
“你把洪如燕帶到這里做什么?”“先把婷裳放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你們!”這像話嗎?為了曲亦筑的事,竟然將婷裳的嘴封住,也把曲亦筑逼得嚎啕大哭。
巽婷裳得到解脫后,立刻走到曲亦筑面前,把她擁進(jìn)胸懷,讓她一次哭個夠。
“把她找來參一腳,你嫌我煩的事不夠多嗎?”丁煜凡面無表情道。
巽廷睿將洪如燕往丁煜凡面前用力一推,“別這樣對我說話,這女人做了什么事,讓她自己告訴你!”
“你不知道她懷了我的孩子嗎?”丁煜凡猛地瞪他一眼,話里有指責(zé)的意味。
“笑話,你能如此對亦筑,我就不能以同樣的方法對洪如燕嗎?就因為她懷的是你的孩子,亦筑懷的是別人的孩子,是不是?”巽廷睿不顧后果,再推洪如燕一把,她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說!你肚里的小孩是誰的?”他擋在丁煜凡眼前,阻止丁煜凡扶起她。
“是鐘文翼!钡椭^,洪如燕細(xì)如蚊聲道。
“你說什么?”推開巽廷睿,丁煜凡發(fā)怒的瞪著她。
“小孩的確不是你的,那夜跟你上床的女人是曲亦筑而不是我,她出去買早餐時,我溜進(jìn)屋里,剛好瞧見你躺在床上,又見你醒來意識稍微不清,于是騙你說……”她將那天的經(jīng)過源源本本說出采。
“廷烈,把她帶走,讓她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聽完所有的經(jīng)過后,怒火燒得了煜凡血液逆流,這女人竟敢騙他!
巽廷烈冷冷的將洪如燕帶走,所有人皆知道,由他執(zhí)行處決時,通常那人的下場是慘不忍睹。
“你真慷慨,跟我上床能在隔天裝作一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模樣,看來是我滿足了你的需求,跟其他男人比,我應(yīng)該算得過去吧?”他尖酸刻薄的諷刺。
原來真是她,但夢里的她太清純,生澀的反應(yīng),使他一次又一次要不夠似的擁有她嬌美的身體,跟現(xiàn)實的她比起來差太多,他寧愿是夢里的她!
曲亦筑甩頭,不愿意見到他尖酸刻薄的嘴臉。
“煜凡,亦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巽廷睿無奪的搖頭道,他以為煜凡會聯(lián)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奈何他還是執(zhí)述不悟,“她……”
“不,不是他的。”曲亦筑急忙打斷巽廷睿的下文否認(rèn)道,她無法面對丁煜凡那雙炯炯有神而吃驚的眼神“廷睿,你答應(yīng)過我不說的。”
“OK,我的確答應(yīng)你不說!彼徽f,自然會有人肯說!版蒙选!睘榍嘀f明委屈,巽婷裳非常樂意,恨不得馬上看到丁煜凡后悔的臉色,她鄙夷的瞪他一眼,“當(dāng)年你看到的那一幕只是障眼法,亦筑手上曲疤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丁煜凡腦袋瓜猶如被棒子猛烈的揮了一棍,頓時,邵允帆的話清晰的呈現(xiàn)腦海,“曲亦筑手腕上的絲巾好不好看?”原來他是別有所指,另有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