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你要的資料!鄙瞎訇缹①Y料放在上官凜面前,一臉似笑非笑的曖昧樣,
“昀,很閑是嗎?”上官凜頭也沒抬就可以知道他的表情。
“那是怎么回事?”
沒頭沒腦的問法,上官凜卻也明白他在問什么。
“你說呢?”他不動聲色的反問。
“我說……是大哥不小心把人家惹火了,讓人家惱羞成怒了!鄙瞎訇烂鎺⑿φf道。大哥對女人的態(tài)度他清楚得很,不過黃庭既然是他的女朋友,難道也沒有例外嗎?
“知道就別廢話!鄙瞎賱C依然頭也沒抬,手上的文件一份換過一份。
“你是怎么讓她生氣的?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嗯?”上官凜終于抬起頭,連昀都認為黃庭是他的女朋友嗎?
“不是嗎?”上官昀有些訝異,這件消息在整個上流圈子已經傳了一陣子了,但是看大哥的反應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
自從黃庭和上官凜約會超過三次之后,流言便甚囂塵上,只是他以為上官凜還不想公開,所以他們也沒問,直到今天在影劇版看到這么大的頭條才有點驚訝,進而想問問情況。
“何以見得?”上官凜雙眼直視他。這件消息到底是如何流傳的?
“因為你最近只跟她約會,而且破了你以往約會的紀錄,再加上她自己也承認!鄙瞎訇李D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如果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就哄哄她吧!女人很容易心軟的,特別是她喜歡你的時候。”
“她不是!痹瓉硎撬约旱教幐嬖V別人的。
“是嗎?那她怎么會……”照理說,她討好大哥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蠢事。
“我不想再見她!鄙瞎賱C淡淡說出。
上官昀快速在腦中思考,不一會兒已經想清楚來龍去脈,“需要幫忙嗎?”
原來如此,就是為了這個理由才惱羞成怒,不過,她選擇這個方式實在是太不智了。
“我要她在媒體界待不下去,你若是有空就幫我辦好這件事!
“不行!鄙瞎訇佬χ鴵u頭,誰都知道他最不能忍受欺負女人了,即使那個女人活該也一樣,他可以袖手旁觀,但是絕不會主動出手。
“我想也是!彼斎磺宄缹ε说膽B(tài)度,他是四兄弟中最有女人緣,也對女人最有辦法的了,所以他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這件事他早就請別人幫他處理了。
“美國那邊進行得如何?”他轉個話題,開始問公事。
“大致上都聯(lián)絡好了,只剩下行程要做最后確定,等這一部分完成,我再拿來給你!鄙瞎訇镭撠熯@次和美國簽約的一切聯(lián)絡事宜。
“嗯,那你還不回去?”消息問完了,該還給他安靜了吧。
“這就要走了。”上官陶正想轉身,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龍云集團總裁的大壽那天,你應該有空去參加宴會吧?”
“哪一天?”上官凜早就低下頭了,因此沒發(fā)現上官昀臉上一閃而逝的詭譎笑容。
“下星期五晚上!
上官凜一聽,伸手按下通話鍵,“任秘書,我下個星期五晚上有約嗎?”
停了一下,又見上官凜開口:
“沒有是嗎?那好,你記下來,我下個星期五晚上要去參加龍云集團總裁的壽宴!
龍云集團盡管老被媒體稱為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但其實兩家企業(yè)都不排除合作的可能,所以總裁的大壽一定要有人參加才行。
“行了吧?”上官凜對著上官昀說。一般的宴會都是由上官昀出面的,只有少數的場合才非他不可,也因此,當上官昀要他參加某個場合時,就表示他不能拒絕。
“沒問題了。”上官昀笑意盈盈的走出辦公室。
龍云集團的壽宴確實很重要,是大哥應該出席的場合,不過他也感覺出對方堅持要大哥出席的目的絕不尋常,他大概猜得出對方想搞什么鬼,但是依照大哥的精明,應該不會太嚴重,他就不必多嘴提醒大哥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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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宇柔下了公車,順道進入街口的超市想買幾樣菜。她想著今天要煮些什么,她的手藝雖不算好,但還蠻適合自己的胃口,所以大部分時候她都是自己開伙,很少會到外面吃,除非她心情不好。
她飛快的挑了幾樣青菜,走出超市的時候,卻發(fā)現天空已經快速的暗了下來,臺北冬天都是這樣的,太陽總是很快就不見了。
剛來的時候,她其實很不習慣臺北的冬天,因為她是南部人,不過住久了,不習慣也都習慣了。
當初她來臺北主要是求學,畢業(yè)之后也順便找了工作,就這么待在臺北過了八年,每年只有過年時才回去,今年的過年很快要到了,也許她該想一想是不是還要繼續(xù)留在臺北。
畢竟雙親已經年邁,他們也希望她能回南部去,只是,回去就無可避免的要接受他們?yōu)樗才诺南嘤H了,他們一直期望她能嫁給南部人,才不會和他們分隔太遠。
她還沒跟徐季平分手前,她還有理由可以拒絕,一旦他們知道這件事,恐怕她就非得被逼回去相親不可了……她還是不要主動提起這件事好了,而且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再去面對愛情。
倒不是她對愛情絕望,只是她累了,那段談了兩年多的愛情讓她覺得自己好愚蠢,雖然她認為她愛他不夠深,因為分手并不真的讓她那么難過,真正令她難過的是被欺騙的感覺,如果她再次遇上一個要追她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對他有多大的信任,也許她需要一段時間來克服吧!
她走上公寓三樓,這兒是她在臺北的棲身之地,雖然房子有點老舊,但是因為房租便宜,而且房東先生和房東太太都很親切,所以她沒有想過要換房子,只是不久前政府開始計畫要讓建商蓋大樓,這一帶老舊的房子可能都會被收購,所以這里她想也住不久了,也許她該提早留意有沒有便宜的屋子出租。
將菜洗好、切好、下鍋,動作維持著一貫的順暢,轉眼間就做出四道佳肴、一道湯,做完之后,她正想坐下來吃飯時,猛一愣——
她又煮太多了!這是她的壞習慣之一,因為他們家人多,總共有六個兄弟姊妹,所以每次煮飯時她都會不自覺的多煮。
開始工作之后,她總會克制自己只煮兩道菜就好,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莫名的多煮了兩道菜。她哪吃得完?就算加上明天的便當,也還是多出許多。
任宇柔皺眉看著眼前的菜,想要拿一些給房東夫婦,卻又發(fā)現已經晚上八點了,超過他們用餐時間太久,她今天加了一點班,所以才會這么晚做飯。
那該如何是奸?
正當她在煩惱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接過手機,“喂,你好。”
“任秘書嗎?我是林群哲!
“特助?”他找她做什么?
“是的,可以請你幫忙一件事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
“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現在人在新竹趕不回去,可是剛才總經理要我去幫他買個飯,我希望你能幫個忙送飯去給總經理,你家應該離公司不遠吧?”
“是不遠……”送飯?他到現在還沒吃飯嗎?
“那就拜托你了,你要快點,等太久他會發(fā)脾氣。”
“喔……好……”宇柔的眼光移向剛煮好的飯菜,臉上浮出笑意。
太好了,她的菜有人吃了。
“謝謝你。”
宇柔掛掉電話,開始將菜都裝進可以組裝的多層保溫盒中,她顧不得自己也還沒有吃飯,只想著已經這么晚,他一定餓壞了。
宇柔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公司,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趕,竟然還為了早一點到達公司而坐上計程車。不過她也無心細想,急忙的按下電梯,在電梯里稍微整理自己的儀容之后,她走向辦公室,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鄙瞎賱C的聲音傳來,莫名地竟讓她的心跳開始加快。
她旋開門把,看見上官凜正埋頭苦干地看著文件,領帶已經被解下來,襯衫也少扣了兩個扣子,袖扣也被打開。他這么不修邊幅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看來他真的是太忙了,連儀容都無暇顧及。
“總經理,先吃飯吧!”宇柔出聲輕喚。
上官凜猛然拾起頭,“怎么是你?”
“是特助叫我來的,他說他趕不過來,你又還沒吃飯,所以請我?guī)兔。”瞧,他連胡渣都冒出了一點點,雙眼輕微的泛著血絲,她不由得皺眉。
“喔,放著吧,你可以先回去了!鄙瞎賱C聽完她的話又低下頭,他打算看完這份文件再吃。
宇柔咬著下唇,壓下想要叫他先吃飯的沖動。沒想到他這么不愛惜自己,她以為他很會照顧別人,應該也會照顧自己的,看來她錯了,他顯然不太照顧自己,
靜靜等了十分鐘之后,宇柔再也等不下去,反正提醒老板愛惜自己的健康,也是做屬下應該盡的心意。
“總經理,請你先吃飯吧!
“……”上官凜恍若未聞。
“總經理!庇钊徂嘀宰釉賳,上官凜依然沒反應。
迫不得已,宇柔只好懷著被罵的決心,將一只手伸至他面前,擋住他專注的視線。
“總經理,請你先吃飯吧!
“你……”上官凜正想開罵,卻看見她雙眼緊閉,筆直的伸長一只手,仔細看還可以看見她的手微微在發(fā)抖,他不禁覺得好笑,想罵人的感覺全消失了。
“飯呢?”
咦?宇柔詫異的睜開眼,他沒罵她?
上官凜不想理會她發(fā)愣的樣子,接過她手上的保溫盒,逕自坐上沙發(fā),想看看她帶了什么來給他。
保溫盒?上官凜有一些疑惑,應該沒有哪家餐廳會用這種盒子吧?那這是從哪來的?
“我來弄吧!庇钊峒皶r回過神,接過手將菜全端出來。
上官凜看著桌上的滑蛋蝦仁、糖醋排骨、炸豆腐和青江菜,還有蛤蜊冬瓜湯,每一道菜都滿滿一盤,他心思一動。
“你做的。”只有這個答案了,不然如何解釋這多層的保溫盒和這些玻璃盤子。
“是……是啊,若是不合你胃口,我……”
“不用了,很豐盛了!鄙瞎賱C制止她說下去,從她手里接過碗和筷子,碗里盛了滿滿的飯。
“以后不必特地做菜,在外面買個便當給我吃就行了!
“呃……是特助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好在做飯,我想既然已經做了飯,就沒有去外面買!
“那……你吃過了嗎?”上官凜頓了一下,原來她不是特地做給他吃的。
“還沒,我……”
“一起吃吧!鄙瞎賱C再次打斷她的話。
“咦?喔。”宇柔見他開始吃飯,心里松了一口氣,也感覺到肚子餓了,她坐下來想為自己盛飯時,才突然發(fā)覺她只帶了一副碗筷來。
“怎么?”吞下一口蝦仁,他發(fā)現她依然站著不動。
“我只帶了一副碗筷,沒關系,我回去再吃好了!
上官凜停了一下,他起身轉向一旁的柜子,“我只有一雙免洗筷,你愿意的話,就將就用吧!
“好,謝謝!
兩人沉默的吃著飯,上官凜覷著沉靜的她,心里不由得想起父親曾經稱贊過她的話。
任秘書真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做事認真負貴,而且又孝順,每個月都會寄錢回家。她自己一個人在臺北,最需要人家照顧了,可是她也不輕易要求別人幫忙,反而時常幫助別人,真是個獨主又體貼的女孩子。
現在這種女孩子可不好找了!比起那些個驕縱的千金小姐或是明星要好得多了。
可惜,任秘書已經有了男朋友,不然我還真想讓她當咱們家的媳婦。
上官凜當然明白父親的言外之意。
倒是……她有男朋友了……是嗎?
“你有男朋友了?”在上官凜還來不及深思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他發(fā)現自己竟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呃……咳……咳咳……”任宇柔被一口菜嗆住,咳得難受極了。
“喝口湯吧!”他將碗遞出去。
她接過碗一口氣暍下去,“謝……謝謝!
她咳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覺得舒服些。
“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嗄?我……”他為什么會想問這個?
“不能說嗎?”上官凜垂下眼望著她放下的碗。“我想我們應該不算陌生了吧……”他突然有點興致想捉弄人。
“嗄?”他在說什么?
“畢竟我們的口水都已經交流過了。”
她睜大眼,哪有!?
上官凜拿起那唯一的碗,就著她方才喝過的地方啄了一下。
她臉頓時羞紅直到耳根。
“哈哈哈……”上官凜匆地大笑,真是太有趣了,她真容易臉紅!
“你……真榮幸能取悅你!比斡钊崃⒖讨雷约罕凰A,她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的笑容,從沒見過他笑得這么開心,讓他整個人頓時年輕、平易近人起來,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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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凜第二次開著車送她回家。
月亮澄清的高掛在天上,卻敵不過滿街耀眼的霓虹,任宇柔盯著窗外的光景,不發(fā)一語。
她依然想不出他為何會問她那個問題,雖然他方才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但是……她該回答他嗎?
“到了!鄙瞎賱C將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路旁,宇柔住的公寓就在對面。
“謝謝!彼庀掳踩珟,遲疑了一下。“我……沒有,現在沒有!彼f著,邊打開車門。
她回答他了,能不能聽懂就是他的事了。
“等等!鄙瞎賱C拉住她。
她回頭,驚訝于他握住自己的手。
“你沒將話說清楚,你現在沒有什么?”他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無暇細思自己的舉動所代表的意義,他只知道這么做讓他心情愉快,所以他還不想停手。
“總經理,請你放手!睆氖中纳蟼鱽硭臏嘏屗奶煤芸,她想掙開又有點舍不得。
“你手好冰!鄙瞎賱C兩只手都握住她。
“我的手冬天都會比較冰冷,沒關系的,請放手吧!
“要放也行,先回答完我的問題。”她的手真的好冰,他有種沖動想溫暖她的手,那……就多握一下吧!
“什么?”她掙扎了一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也敵不過他暖和的溫度。
“你現在沒有男朋友?”
“嗯……”她點頭。
“什么時候分手的?”他記得父親的那些話不久前才說的。
“和你同一天!彼麊栠@些做什么?
“真巧!彼财沧欤盀槭裁?”
她瞪大眼看他,連這也要間。
“不想說嗎?還是……你還喜歡他?”他盯著她垂下的頭,發(fā)覺自己因為可能出現肯定的答案而屏息著。
他對她……超出一般的關心了……
“我……”她深吸口氣,眼眶泛紅,“他……要結婚了,可是不是跟我,我們在一起兩年,我才發(fā)現自己是第三者,我真是蠢!
上官凜勾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的淚水,心里既疼惜又憤怒,疼惜她傷心的淚水,憤怒她竟然為了這種人哭。
“你這么喜歡他嗎?”
“不!”她擦去眼淚,“我只是覺得自己很笨。”而且笨得如此徹底,連一點懷疑也沒有。
她的回答讓他松了一口氣。
“你……想哭就哭吧。”他不愿她逞強,要她徹底抹去那個人的影子。
聽見他安慰的話,她的眼淚立即直掉,她以為自己已經釋懷了,沒想到只是自欺,她畢竟付出了兩年的時間用心經營,那么快就不難過是騙人的。
他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已經想通自己為什么對她特別,原來忍不住逗她、安慰她、心疼她,都是因為他對她心動了。
這種感覺,除了學生時代曾經出現之外,已經很久沒有發(fā)生了,所以他才會一下子察覺不出來,只是憑著本能的直覺去做這些事。
“謝……謝謝你!彼蘖艘粫䞍,感覺心中沉積的郁悶已經一掃而空,她相信這次她是真的釋懷了。
上官凜看著她梨花帶淚的眼、雙頰染上的紅艷、小巧嫣紅的鼻子和雙唇,他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瞧見她張大的眼,他猛回神,伸出手輕捏她俏鼻,“瞧你,哭得鼻子都紅了。”
呼,差點他就吻下去了,她才剛失戀,他不想嚇壞她,倒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誘惑力還真不小。
她沒回話,只顧著安撫自己的心跳。他……是想吻她嗎?為什么停下來?
咦?咦?咦?她在想什么!?難道她在期待什么嗎?
不會吧?
唉,他在心里微微嘆氣,看她失神的可愛模樣,讓他更想吻她了,他還是快點回去好了。
“謝謝你今天的晚餐!彼蛩乐x,順便喚她回神。
“咦……呃……不客氣。”她望進他深棕色的眸子,敏銳的眼似乎要看穿她所有秘密,她心一慌,飛快回頭,“明……明天見!
“明天見。”上官凜微笑的看著她落荒而逃。
也許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心動而已。
他看著她進入公寓之后,才將車子駛離。
他該想想,剛失戀的她愿意接受他的追求嗎?還是他應該試試其他的方法,太久沒有主動追求女孩子了,他還真忘了該怎么做,也許可以問問昀。
唔……想起上官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上官烈和上官颯兩個……他還是再考慮考慮別的方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