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凜心懸著公事,一離開餐廳便立即返回公司。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得在一年之內(nèi)讓公司的業(yè)績成長至少百分之二十,而和M.F.C.科技公司的合作也將在兩個月后簽約,他必須訂好計畫。
進(jìn)了公司,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他打開燈,走入自己的辦公室,跟著撥了通電話回家,通知弟弟們,他今天沒打算回去。他的辦公室內(nèi)有一問小房間可以休息,他打算熬夜辦公。
剛掛下電話,上官凜忽然聽見門外有聲音,他微擰眉,輕輕的走出門。
一踏出門外,他便看見了一個渾圓的臀部在桌底下左晃右擺的,似乎在找東西,他細(xì)看了一眼,知道了來者何人。
“你在做什么?”上官凜冷冷的開口,聲音雖不大,卻讓正專心找東西的人嚇了好大一跳。
叩!任宇柔聽見聲音,著急的想抬起頭,卻忘記自己的頭正在桌子底下,結(jié)實的撞了好大一下,她痛得跌坐在地,手按著撞到的部位,疼得立即眼眶發(fā)紅。
“還好吧?”上官凜看著她的笨拙,眉頭微皺。這是那個細(xì)心的秘書嗎?看來傳言有待確認(rèn)。
任宇柔張著淚眼抬頭看他,認(rèn)出了是上官凜,她趕緊將淚水擦干,站起身來,“總……總經(jīng)理!
“把手放下!币娝恢卑粗^,他想看看她到底撞得多嚴(yán)重。
“嗄?”任宇柔一時無法反應(yīng)過來,只呆呆的看著他。
上官凜沒有耐性等她,他一把抓下她的手,毫不意外的看見她的頭腫起了一個包。
“放……”任宇柔又驚又慌,不明白他為何抓住她的手?但在她開口要叫他放開時,他已先一步放開手。
“進(jìn)來吧!”她的頭必須冰敷一下,還得上點藥,他記得辦公室里有個小醫(yī)藥箱。
“做……做什么?”任宇柔戒慎恐懼的看著他。
上官凜回頭看見她驚懼的模樣,他心中有數(shù),倒也不強迫她,他自行走進(jìn)辦公室,準(zhǔn)備拿醫(yī)藥箱和冰塊出來。
任宇柔疑惑的盯著他的動作,不知道他為何什么也不說,直到他再度走出辦公室,看見他手里拿的東西之后,她才恍然大悟,進(jìn)而有點尷尬。
“抱歉,我誤會了。”任宇柔一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誤馬上道歉,她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以為他會對她不利。上官凜根本就看不上她吧!
“嗯。”上官凜冷淡回答,心里卻頗欣賞她的勇于認(rèn)錯。
上官凜將冰塊用布包好,“低下頭!
“啊?我自己來好了,謝謝。”任宇柔不好意思讓他服務(wù),趕緊接過手,心里卻對他的溫柔感到疑惑。這是那個向來以嚴(yán)肅聞名的上官凜嗎?
“嗯。”上官凜沒有異議。
任宇柔在他的注視之下、一不小心滑了手,袋子掉落,冰塊跌滿地,她頓時羞紅了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笨手笨腳。
上官凜微挑眉,顯然也不能置信自己會在同一時間,看到同一個人的糗樣兩次,傳言果然不能盡信,特別是出自他們家那兩個老人。
任宇柔急忙地蹲下身要將冰塊撿起,卻因為突然用力過猛而頭痛得更厲害,她雙眼緊閉,雙唇緊咬,等待頭疼稍緩。
匆然,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紆解了那由頭傳來的刺骨疼痛,她感激的望向上官凜,他已快她一步又裝好一個冰袋了。
上官凜用腳勾過一旁的椅子讓她坐下,然后站在她身后幫她拿著冰袋,沒想過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但是被照顧的任宇柔就不是這么想了。
她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復(fù)雜,有點驚訝、有點尷尬,又有點害羞,還有一些莫名的分不清的感覺。她驚訝于以他高高在上的身分,竟然會做出這樣溫柔的事;尷尬的是自己一而再的笨拙;害羞的則是從身后傳來的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心跳得好快。
“好了。”約莫十分鐘后,上官凜栘開冰袋,仔細(xì)審視她頭上的腫包,他絲毫沒感覺到任宇柔的怪異,只是理所當(dāng)然的做出這些舉動。
“謝……謝謝!比斡钊針O為困難的說出這些話,方才他的手碰到她的頭時,她心臟簡直快要跳出來了,臉上的熱度也超乎想像,她的臉皮本來就薄,如今更是得到印證了。
“我?guī)湍闵宵c藥,明天醒來就會好了!鄙瞎賱C邊打開醫(yī)藥箱邊說著,卻沒聽見任何回應(yīng)。他移開眼看見她頭低得像脖子都要斷了,她在做什么?
上官凜無心細(xì)究,他用棉花沾上藥水,在她的腫包上了點藥,讓她可以快點消腫。
“可以了。”上官凜收好醫(yī)藥箱,“你頭可以抬起來了!
“嗯……謝謝。”任宇柔依然低著頭說。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她不敢抬起頭來。
上官凜沒說什么,他逕自走進(jìn)辦公室放醫(yī)藥箱,再走回來時,卻看見任宇柔正用力的在推她的辦公桌。
他納悶的靠在門邊看著她,她確實勾起他一點好奇了,他看著她用力得臉紅脖子粗,不禁感到越來越疑惑,就在他看了五分鐘后,他決定不再袖手旁觀了,再這樣下去,她推到天亮也推不動那張桌子。
“你在做什么?”
“嗄?總經(jīng)理。”任宇柔愣了一下,停住了手邊的動作,她以為他不會再走出來。
“別讓我再問一次!鄙瞎賱C冷著表情,完全感覺不出來他就是剛才那個溫柔的幫她上藥的他。
“我在移桌子。”任宇柔趕緊回答。
“看得出來,”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我的鑰匙掉下去了!本褪且驗殍匙忘了帶走,她才會再回公司,因為公司在八點半之前,都還有守衛(wèi)可以放她進(jìn)來。
找到鑰匙之后,她卻不小心讓它掉了下去,才會彎下身找,也才會不小心撞到頭。她非找到那把鑰匙不可,不然她就進(jìn)不了家門了。
“讓開!鄙瞎賱C聽完,立刻要她退一步,他手輕輕一推,桌子便稍稍移動開來。
任宇柔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的力氣竟然這么大,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的桌子,他竟然只是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上官凜邊推著桌子邊找尋鑰匙,一發(fā)現(xiàn)鑰匙的蹤跡,他停了下來,撿起鑰匙后又順手將桌子移回原位。
他將鑰匙遞給她。
“謝謝!庇钊徙躲兜慕舆^手,今天晚上她似乎一直在跟他道謝。
“嗯!鄙瞎賱C應(yīng)了一聲,眼掠過墻上的鐘,已經(jīng)九點半了。
任宇柔順著他的視線往上看,“啊!我該回去了,謝謝你。”她說著,拿起了皮包就往電梯去。
“等等!边@么晚了,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不太好,而且她又一副看起來需要人保護的樣子。
“總經(jīng)理?”任宇柔回過頭,看著他走進(jìn)辦公室拿了外套又走出來。
“走吧。”
“呃?”任宇柔怔住,這是什么意思?
“我送你!
“嗄?這……你是在說笑吧?”任宇柔懷疑自己聽錯了。
“像嗎?”上官凜按下電梯。
“呃……這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走吧!鄙瞎賱C根本對她的拒絕聽而不聞。
“呃……”任宇柔被迫跟著踏進(jìn)電梯,她既訝異又困惑,他為何會想要送她回去呢?他們不過是上司和下屬的關(guān)系而已,他沒有義務(wù)要送她啊!他這樣的體貼著實讓她覺得怪,她不以為他會對她有意,除了自己不起眼的外表之外,也因為他今天才跟女朋友分手啊!
對喔!他今天才跟女朋友分手,心里一定很難過,也許他只是現(xiàn)在不想一個人,所以才說要送她,如果她拒絕他的好意,他一定會更難過的。思及此,她的同情心不由得泛濫,也就不再堅持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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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氣很好,雖然因為入冬而更顯得清冷,但一大早的清新空氣是任宇柔喜歡在晨間散步的原因。
她通常會提早一兩站下公車,跟著漫步到公司,她到的時間也會比規(guī)定的上班時刻還早,所以她會在途中買份早餐,然后帶到公司享用。
也因為如此,她總是不施脂粉就出了門,等到吃完早餐后,她才會畫上淡妝,并將她的頭發(fā)盤好。
今天也不例外,因為走路的關(guān)系讓她的臉蛋呈現(xiàn)健康的緋紅,她提著熱騰騰的飯團和豆?jié){邁進(jìn)公司。
搭上電梯,任宇柔來到總經(jīng)理專用的那層樓。
來到自己的座位,她打開塑膠袋拿出早餐,正想一口咬下時,卻看見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開了。
她唇半張著,詫異的看著眼前不該這么早出現(xiàn)的人,他抿緊的唇線讓她驚覺自己的失禮,她連忙放下飯團,站起身來。
“你早,總經(jīng)理。”順著任宇柔彎了四十五度的身子,上官凜清楚的看見她幾乎長達(dá)腰的烏黑秀發(fā),像黑緞般平鋪在他眼前,讓他有種沖動,想撫摸看看那濃密的發(fā)絲,是否真有絲綢般的觸感。
他心一怔,隨即別開視線,落到了墻上的鐘,離九點上班還有半個小時。
上官凜沒有回應(yīng),他逕自走向一旁的茶水間,想沖杯咖啡清醒一下腦子。
任宇柔看著他的背影,似乎也蠻習(xí)慣他的嚴(yán)肅冷漠,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了,倒是昨夜的溫柔才真數(shù)她意外,不過……如果他一直都像昨天那么溫柔,大概所有的女人都會為他心動,連她也不例外。
咦?她在想什么啊!任宇柔被自己心中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她才剛結(jié)束一段感情,這么快就想走進(jìn)另一場愛情嗎?
不可能的,短時間之內(nèi)她都不想再談感情了,那是一種太容易傷害自己的舉動,更何況她跟上官凜的差距這么大,他是不可能會對她動心的。
上官凜端著咖啡走回來,卻看見任宇柔站著發(fā)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算了,這又不關(guān)他的事,他要做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理會一個外人的心情。
他經(jīng)過她眼前,眼一瞥,看見她的早餐動都沒動,他未及細(xì)想就脫口而出:“早餐冷了。”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管得過頭了。
“呃……呃……啊……”任宇柔讓他的聲音喚回神,半晌才明白他說的話意,卻看見他眉心微皺,難道是她反應(yīng)太遲鈍了,讓他不高興嗎?
就在宇柔忐忑不安的時候,上官凜卻沒再多說什么,他隨手拿起報紙就走進(jìn)辦公室,讓任宇柔松了口氣。
她快速的吞下早餐,俐落的將頭發(fā)盤好,并在臉上打上薄妝,抬眸看了下時間,嗯,還有五分鐘才九點,她起身幫自己打了卡,這也是她的習(xí)慣,盡管她早就到達(dá)公司了,但之前她都是在處理私事,現(xiàn)在她要開始工作了,她才會打下卡,提醒自己專注在公務(wù)上。
砰!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傳來好大的聲音,她心一驚,連忙跑過去。
“總經(jīng)理,你沒事吧?”任宇柔焦急的靠在門邊詢問。
“沒事!焙靡粫䞍海诺鹊剿届o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卻像極了刻意偽裝的平靜。
任宇柔不怎么相信他的話,但他說了沒事,她也不能擅自干涉,她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后,才回到位置上。
沒想到一回到座位,就立刻看見內(nèi)線的燈號在閃爍,她趕忙拿起話筒,
“任秘書,再幫我泡杯咖啡來。”上官凜冷冷交代,說完就掛了電話。
任宇柔泡好了咖啡端進(jìn)辦公室,卻見上官凜站在窗戶旁邊,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覺他渾身上下似乎都蘊藏著極欲發(fā)泄的情緒。
她正想將咖啡放到桌上再叫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桌子周圍一片凌亂,方才他自己泡的那杯咖啡翻倒了,整片咖啡漬蔓延在攤開的報紙上,且還繼續(xù)不斷的在拓展勢力,旁邊堆放的文件則被一舉掃到地上。
任宇柔見狀,立即將手中的咖啡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再用衛(wèi)生紙阻止咖啡的擴散,跟著收拾起所有的文件,暫時放在沙發(fā)上,然后把報紙包起來拿去丟掉,正要做最后一個步驟時,她瞄到報紙影劇版上的斗大標(biāo)題:
名模黃庭怒甩商界黃金單身漠上官凜
任宇柔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仔細(xì)看了一下,雖然有部分內(nèi)容已經(jīng)模糊不清,但她還是大致看得出內(nèi)容,這上面寫的是昨天晚上上官凜和女朋友分手的事,而且還拍了張照片,同樣也看不清楚了,任宇柔只看得出確實是那間餐廳沒錯。
難怪!她轉(zhuǎn)頭望向上官凜的背影。難怪他會這么生氣,如果換了是她,她肯定會氣炸,而且不敢出門見人。被刊在報紙上,還說得那么難聽,上官凜一定很不好受。
就在這時,上官凜冷不防回過頭來,“看夠了?”
他的聲音不慍不怒,但卻令任宇柔頭皮發(fā)麻。
“嗯……媒體有很多都是不實報導(dǎo),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她下意識的就開始安慰起他。
“喔?”上官凜不動聲色的反問。
“是啊!新聞大都是炒作出來的,多半與事實有些差距,不會有人當(dāng)真的!彼苌髦氐狞c頭。
“這件事你親眼所見,你也不會當(dāng)真嗎?”上官凜當(dāng)然沒忘記昨天任宇柔也在場,他不提,不過是認(rèn)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沒想到黃庭竟然利用他來打知名度,而且還是用這么拙劣的方式,教他想放過她都于心有愧。
“呃……”任宇柔滯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他一定很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沒想到卻被媒體這樣披露出來。
“怎不說話了?”上官凜饒富興味的眼神直瞧著她,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淡漠。
在經(jīng)過最初的震怒之后,上官凜的心情已漸趨平靜,也早想好了該如何回報黃庭送給他的大禮,只是當(dāng)他看見任宇柔關(guān)心的看著報上的消息時,他忽然有點想知道她對此事的看法。
想了想,她穩(wěn)下心緒,決定挑最不會傷害人的字眼說:“這件事我并不清楚事實的經(jīng)過,不能妄下斷言!
“你親眼看見了!
“嗯……那也許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不能代表全部的真實。”他一再追問讓她困惑,他到底想問什么?她的意見可以安撫他的心情嗎?還是認(rèn)為她會因此而嘲笑他呢?
“是嗎?”上官凜垂下眼走近,她聰慧的避重就輕令他有絲意外,這似乎不太像昨夜里那個一再出糗的她,還是她原本就擁有這么多面貌呢?
他的回答卻讓任宇柔心一慌,他聽起來似乎很沮喪,難道這次的失戀對他的打擊很大嗎?她不由得心疼起來,也就忘了身為屬下該有的分寸。
上官凜訝異的看見她抓著自己的手,雙眼擔(dān)憂的看著他,而她說出的話更是讓他驚訝。
“你別難過,滿街都是失戀的人,這種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憑你的條件,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哈!上官凜差點失笑出聲,看來她真的以為失戀的是他了,不過,她這么關(guān)心他是出自一片好意,還是另有目的呢?
“真的,你這么好,一定會有更好的女孩子喜歡你的。”他一直不說話讓宇柔心更急,他該不會就這樣自暴自棄吧?
“我哪里好?”上官凜終于有所反應(yīng)了,只不過他的回話讓任宇柔怔住就是了。
是呀,他哪里好呢?她跟他又不熟,該怎么說呢?總不能說因為他很帥、很有錢吧!
“就因為我是那些雜志上說的所謂的黃金單身漢?就因為我符合女人眼中的三高條件?”上官凜毫不放松的繼續(xù)追問,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和一般女人一樣,看重的只是外在條件。
“不是這樣的!比斡钊嶂钡姆瘩g,他的話表面上聽起來是憤怒,但她卻感受到了憤怒底下那深沉的傷痛。
“你別看輕自己,你真的很好。你很溫柔、很會照顧人,能夠獲得你喜愛的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她一古腦兒的說出自己心底的感受。她親身體驗過他的溫柔,這絕不會有錯。
上官凜有些愣住了,看見她如此激動的模樣,他可以肯定她說的是真心話,她是真的在安慰他,幫助他“重建信心”。
這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從來沒有人會認(rèn)為他沒信心,包括他自己,但是眼前這個小妮子,顯然是認(rèn)為他因為失戀過于傷痛而沒有自信了,所以才極力的要他恢復(fù)信心。
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呢?
良久,在她擔(dān)憂的眼神中尋思的上官凜徐徐的嘆了口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任宇柔一聽見他命令的語氣,才驚覺到自己似乎沒有立場和他說那些話,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有什么資格可以在這里大放厥詞呢?
一想到此,任宇柔心中慚愧不已,她實在不該喻越職守的,“對不起,總經(jīng)理,我方才說的話雖然是出自真心,但卻不是我應(yīng)該說的,請?zhí)幜P我吧!”
她又再一次讓上官凜驚訝了,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令人訝異的事可以期待呢?上官凜越來越有興致探究了。
“無妨,你出去吧!”
上官凜的回答讓她松了口氣,卻也讓她更加肯定上官凜是個很體貼的人,絕不只是如同外人流傳的那樣嚴(yán)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