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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相公 第四章
作者:冷玥
   
  任紫晴一回到任家莊,即發(fā)覺家里有點(diǎn)不大一樣,家仆、奴婢個個都非常忙碌,就像是過年前的大掃除一樣。難道她不在家這幾天,家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春桃也頗覺奇怪,待看見柳慕云的侍女小婉正迎面走來,立刻迎上去問:

  「小婉,家里有什么事嗎?不然大家——」

  小婉看了小姐一眼,抿嘴神秘一笑!敢k喜事呀!」

  一句「喜事」讓主婢二人頓時了悟。

  任紫晴雖已決定成全表妹和云弟,但內(nèi)心深處仍涌起一絲莫名悵然。她輕吸一口氣道:「我們回房吧!」

  春桃明白小姐此刻的心情,心里對表小姐恚忿更是加深了一分;但她只是個下人,也無法拿表小姐如何,只能暗氣在心里。

  任紫晴領(lǐng)著春桃回房,即人內(nèi)換下儒衫。為了出門方便,主婢二人每次出門皆改扮成男裝。

  春桃打開衣柜取出女裳讓她換,任紫晴正欲動手褪下內(nèi)衣時,外頭傳來一聲呼喚——

  「晴姐!谷穗S聲到,柳慕云貿(mào)然闖進(jìn)了臥室,不意卻見任紫晴正在脫衣服,霎時呆立當(dāng)場。

  任紫晴和春桃也呆住了,春桃立刻回神罵道:「少爺你做什么!小姐正在換衣服耶!」語畢見他還呆呆地看著兩人,氣得雙腳直跺!高不快出去!」

  任紫晴實在拿他沒辦法,只是輕罵一句——「冒失鬼!」

  適才無意中看見晴姐那雪白如凝脂般的香肩,柳慕云心兒不由怦怦直跳,更覺耳熱面紅。

  「晴姐,我是來跟妳講一件事的。爹娘已經(jīng)決定讓我們拜堂成親了,日子就挑在五天后。」

  臥室里的主婢二人聞言皆面露驚訝,春桃更是疾步奔到門邊,問道:「少爺,你剛才說什么?!」

  柳慕云笑嘻嘻地說:「我和晴姐五天后就要成親了。」

  春桃下意識回頭看了小姐一眼。

  事情怎會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她回頭又問:「怎么會這樣?不是應(yīng)該——」

  柳慕云當(dāng)然知道她想說什么,遂接口道:「沒有怎樣!是爹娘這么說的。反正日子也挑好了,喜帖也分送出去了!」語畢,瞥見瓶里的花兒已快要凋謝,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改巧徎ǹ熘x了,我去剪一枝來!乖捖淇觳阶吡顺鋈。

  他哪敢說自己是用什么方法讓爹娘答應(yīng)讓兩人盡快拜堂成親的,不被晴姐罵死才怪!

  嗯!很可疑。少爺?shù)难孕杏心敲袋c(diǎn)作賊心虛的味道。在她們出門的這段期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她卻喜歡這樣的發(fā)展,也替小姐感到無比欣慰。

  「云弟一定隱瞞了什么。走,我們?nèi)柲!?br />
  任紫晴仔細(xì)聆聽兩人的對話,在對話中也聽出了點(diǎn)端倪。

  云弟似乎不敢坦言爹娘為何會同意且急著讓二人成親的理由,這實在太可疑了,她非弄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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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任紫晴聽娘親說了當(dāng)時的情形之后,不禁又驚又怒。

  「我和妳爹都快被他嚇?biāo)懒,沒辦法,既然他那么堅持,我們也只好同意了;再說,你們本來就有婚約,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長大了,也該讓你們倆成親了!

  余惠君正在縫補(bǔ)老伴不小心扯裂的衣袖,縫好之后打個結(jié),取過剪刀剪斷縫線,轉(zhuǎn)眸睨了女兒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那天,云兒可是哭著說他很愛妳的,要我和妳爹不要拆散你們!」話落頓了頓,輕笑出聲!脯F(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云兒其實是很可愛的!」

  什么愛呀、拆散的,聽得任紫晴是又羞又氣;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他怎敢隨口說出呢!

  余惠君偷覷女兒那似嗔又喜的神情?磥砼畠簩λ脑频芤膊⒎侨珶o感情,會心生退讓,泰半也是因自卑又自憐的情況下所產(chǎn)生的念頭。

  她故意重嘆了一口氣,似調(diào)侃般說:「云兒雖是嫩了點(diǎn),妳也只好委屈將就一下了。反正你們也從小一起睡到大,拜堂成親只是趁機(jī)熱鬧一下罷了!

  任紫晴沒想到娘親竟會這么說,羞得粉頰飄上兩朵紅云,急忙辯解:「娘別胡說八道!他八歲以后就不曾要求和我一起睡了!

  余惠君故作恍然大悟貌。

  「是這樣啊!不過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都已經(jīng)同床過了,只是大人和小孩不同而已,沒什么差別吧!」

  任紫晴更羞了。

  「當(dāng)然有差別!小孩什么都不懂,大人就不一樣了!

  「哦?」余惠君又故作驚訝狀。「大人哪里不一樣了?」

  「大人……」任紫晴腦中浮起那天柳慕云在她耳畔的輕語,不由心兒怦怦直跳,桃腮微赧。

  余惠君見女兒杏眼含春、桃腮酡紅,微現(xiàn)春心蕩漾的嬌媚樣,即猜到女兒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我記得大約是云兒六歲的時候吧!有一天突然跑來問我和妳爹,被稱作夫妻的兩個人,晚上睡在一起都做些什么。當(dāng)時我們想他還那么小,不用這么早教他那種事,說不定他現(xiàn)在還懵懂未知呢!也許該讓妳爹去對他說個明白,也許……」

  「不用去教他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谷巫锨缤蝗幻摽诙。

  「哦?這樣就好!褂嗷菥c(diǎn)點(diǎn)頭,旋即又一副驚訝貌!高?妳是怎么知道的?」

  這時,任紫晴方知失言了,霎時腮酡耳赤,羞意無限地看著娘親和春桃,頃間羞意轉(zhuǎn)為怒氣。

  「云弟竟敢以死來威脅爹娘,這次我絕不饒他!拐Z畢即轉(zhuǎn)身離開。

  春桃見狀也想跟上去,卻被余惠君出言阻止。

  「春桃別去,等會晴兒一定會弄得不可收拾的!

  春桃立現(xiàn)憂色道:「夫人是說少爺和小姐會吵架嗎?」

  「不是的。」余惠君露出神秘的笑容!傅葧䦅吘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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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邊走邊生氣,暗自懊惱被娘親看穿了心思,亦生氣云弟竟敢用死來要挾疼愛他至極的雙親。

  春桃說他臨出房門前說要去采蓮花,但依他的個性,一定會待在蓮池邊欣賞蓮花一番,才會動手剪花。于是,她循著花園小徑至蓮池,果然老遠(yuǎn)就看見他站在池邊,正動手剪下兩枝半開的蓮花。

  「云弟!

  柳慕云聞聲回頭,看見了她立刻綻開一抹迷人的笑容,手持著剛剪下的蓮花就朝她走來。

  「晴姐!

  任紫晴凝視他片刻,看著他白皙頸項上的那道傷痕問:「你脖子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

  柳慕云的笑容倏斂,本能地抬手掩住那傷痕,黑眸里透著驚慌,忙移開眼眸不敢與之對視。

  「這……這是……」待瞥見前方的枯樹枝,立刻反應(yīng)敏捷說:「是被樹枝劃傷的!不過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

  「你說謊!」任紫晴突然大聲怒斥,嬌顏含怒叱道:「你怎么可以以自殘的方武,來脅迫爹娘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這是為人子女應(yīng)該做的事嗎?!」

  柳慕云原本對那件事已懷有極大的罪惡感;雖然二老早已原諒了他,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呀——為了他最愛的晴姐,結(jié)果晴姐不但沒有半聲安慰,還怒責(zé)他的不是。他愈想愈覺委屈。

  從小到大,晴姐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地罵過他。霎時他心口一酸,熱淚涌了上來,頭一垂淚珠即顆顆直落而下。

  任紫晴沒察覺到他的異狀,仍是厲聲教訓(xùn)。

  「你這么胡來亂鬧!枉費(fèi)爹娘那么愛護(hù)你!」

  低頭飲泣的柳慕云被罵得愧極轉(zhuǎn)怒,放聲大哭喊冤道:「都是因為晴姐沒良心!是晴姐沒良心啦!」

  兩人一起走過十六年的成長歲月,相知甚深,往往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因此任紫晴當(dāng)然明了他說自己沒良心是什么意思。

  片刻,任紫晴見他不但沒有止淚收聲,而且還愈哭愈大聲,不由心生不忍,只得上前柔聲勸道:「云弟,你先別哭了!那個——」

  「怎么了?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耶!」

  「是啊!好像是少爺?shù)穆曇!?br />
  任紫晴聽見在打掃客房的家仆對話,不覺又慌又羞,怕待會教大伙看笑話,只得輕罵道:「丟死人了!這么大的人還放聲大哭。」語畢上前拉著他就快步往回走。

  待兩人離去后,小徑出現(xiàn)了兩個人,赫然是余惠君和春桃。

  「看,被我說中了吧!」

  春桃只是掩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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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像逃難似地拉著柳慕云匆匆回到自己的閨房。兩人進(jìn)房后,任紫晴立刻關(guān)上房門,見他仍兀自飲泣,只得趨前柔聲撫慰。

  「別哭了好不好?我只是生氣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拐Z畢掏出香帕輕拭去他頰上的淚水,見他哭得雙眼通紅,更是心疼不已。

  柳慕云這才慢慢收聲止淚,用帶著鼻音的嗓音說:「因為我愛晴姐呀!所以就算是拼掉了這條小命,我也在所不惜。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做出如此大逆不孝的事,可是我……我……無論如何都想一輩子跟晴姐在一起!沽皆圃挷怕,深深的歉疚便化成顆顆熱淚沿腮而下。

  任紫晴明白他的心意,看見他又開始掉淚,只是搖頭嘆氣,上前再幫他拭淚。

  「唉,你這么愛哭,想叫我把你當(dāng)成大人還真有點(diǎn)難呢!」

  柳慕云吸吸鼻子,不服氣地反駁:「大人就不可以哭嗎?」

  「可是有人像你剛才那樣放聲大哭的嗎?」任紫晴唇邊噙著一絲笑意,纖指在他頰側(cè)輕劃兩下!感卟恍哐剑 

  柳慕云被她取笑得俊面紼紅,羞得低下頭去低喃道:「那是因為——晴姐沒良心呀!」

  任紫晴想笑卻又不忍在他面前笑出聲,怕傷了他自尊。

  「好好好!是晴姐沒良心,這樣可以了吧!」

  柳慕云眼眸一轉(zhuǎn)!盖缃阋r我的眼淚來!」

  眼淚怎么賠呀?難道要她哭給他看,可是她現(xiàn)在又哭不出來,只得笑問:「你要晴姐怎么賠你?」

  「那個……」柳慕云垂下頭支吾片刻,抬眸偷覷她一眼,踏步向前張臂擁住了她,輕敵雙唇覆上那誘人柔軟的櫻唇。

  任紫晴被他的舉動驚呆了,壓根沒想過他會對自己這么做,只覺得有種奇異的感覺開始蔓延、擴(kuò)散至全身……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特經(jīng)驗,從起初的輕盈碰觸到逐漸加重的力道,到最后兩舌的交纏,皆挑逗著她敏感的觸覺和情感。許久,四片膠著的唇終于分開了,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眸中皆閃爍著深情的光芒。

  任紫晴迅速收回視線,螓首微垂,桃腮微紅,略略遲疑才靠上他的胸膛。

  這是她曾經(jīng)憧憬也被她一度放棄過的感覺,直到今天她才真實感受到,那是透著醉人的男性氣息與溫暖的厚實感……

  她心兒怦怦直跳,亦感到頰邊透著燥熱,她輕語道:「是什么時候?qū)W會這壞男人把戲的?」

  由她低眉斂笑的酡紅神色中,他突然體會到一份感動與心動,他知道晴姐沒生他的氣,因那語氣中有著似嗔又喜的意味,柳慕云將她擁得更緊。

  「是我無意中瞧見別人這么做的!拐Z畢低頭在她耳畔輕問:「晴姐喜歡嗎?」

  這要她怎么回答呢?說喜歡,他會不會隨時都想來這么一下;說不喜歡,他是否以后就不做了。雖然她有點(diǎn)喜歡這樣的接觸、這樣的感覺……

  晴姐沒否定就表示她不討厭,不討厭就是有點(diǎn)喜歡,因此柳慕云便在她耳邊輕語:「晴姐不討厭,對吧?」

  任紫晴雖不答,但卻欣喜云弟頗能了解她的心思,見他仍緊握手中的花兒,經(jīng)他這番折騰似已承受不住,只得說:「把花拿去插起來吧!都快枯死了!

  柳慕云松手放開她之前,又低頭在她櫻唇上輕印一吻,才轉(zhuǎn)身去插花。

  任紫晴抬手輕撫自己的唇。他的吻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jìn)她早已波瀾不起的心湖,激蕩那早巳忘卻的情波,一圈圈地逐漸擴(ku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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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倚窗遙望高掛天際的月兒,心里為著白天的事而夜不成眠;雖然她很高興云弟最終仍堅持非她不娶,但表妹的話此時又回蕩在她耳際。

  也許她不該這么自私的,十六年的光陰仍抵不上云弟一輩子的幸福;也許現(xiàn)在的自己仍稱得上貌美,但能維持多久呢?云弟就像是初升的旭日,正欲展露他的萬丈光芒;而自己則像是夕陽,雖是無限好,但已近黃昏……

  另一個更現(xiàn)實的問題,則如表妹所言——她真有把握能為云弟生下一子半女嗎?會不會害云弟成為柳家的罪人?到最后也許必須為他納妾以傳宗接代。與其如此,還不如現(xiàn)在就勸他改變主意,娶屏妹為妻,好為柳家傳承香火。

  思畢她起身走至門外,探頭見云弟房里的燈火還亮著,略略遲疑便往他房里走去。

  房里,柳慕云坐在桌邊,桌上雖攤著一本書,但他的心早飛到晴姐身邊;想到再過幾天,就能和心愛的晴姐拜堂成親,唇邊不覺漾開一抹癡情傻笑。

  這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他遂起身去開門。待見到是他朝思暮想的晴姐時,不禁張臂一把抱住了她。

  任紫晴忙掙開他的擁抱,輕聲斥道:「你做什么?!快放開呀!」

  柳慕云快速在她頰上輕啄一口才依言放開她,語氣興奮地問:「晴姐等不及了是嗎?」

  任紫晴被他問得粉頰酡紅,輕啐一聲!改憬o我正經(jīng)點(diǎn)!」

  「是!」柳慕云依言收起嘻皮笑臉的樣子,正經(jīng)八百地問:「晴姐有事嗎?」

  「那個……」任紫晴略略遲疑才說:「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柳慕云初時不懂她此言何意,但片刻即了悟。

  他注視著她的嬌顏問:「晴姐也曾后悔過嗎?后悔等了我十六年!

  任紫晴微一愣,旋即螓首微搖。

  「那就對了,妳都不后悔,我有什么資格后悔。我不會后悔,一生一世都不會!l

  「可是——」任紫晴欲再說話,柳慕云卻搶先一步說:「晴姐想害我當(dāng)個不孝子嗎?這親事可是我娘臨終前替我定下的。我若反悔,豈不忤逆了我娘在天之靈!

  任紫晴聞言心里頗為感動,卻也不能不為他著想。

  「可是我也不能害你成為柳家的罪人。我年紀(jì)已不小,萬一將來無法為你生下孩子的話,我——更愧對柳家的列祖列宗。 

  柳慕云張臂將她擁進(jìn)懷里,在她耳畔輕語道:「妳就把責(zé)任推給我呀,妳可以對他們說,我是只無種公雞,生不出孩子不是妳的錯呀!叫他們想算帳來找我。」

  任紫晴聽了忍不住抿嘴一笑,輕罵一句!妇蛺酆f八道!」

  「有沒有孩子是早已注定好的事,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所以,晴姐別想那么多了,在我的心里、眼里,晴姐都是最美麗的!以前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一直到永遠(yuǎn)都是!所以請妳放寬心,高高興興地嫁給我,好不好?」柳慕云比誰都清楚她心里的疑慮。

  聽了他這一番話,任紫晴的心情頓感輕松了起來。

  也許她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他會以死要挾雙親,一定要娶她為妻,是因為對她有著堅定的情意;也因此,她心中陰霾漸散,只剩下滿心的期待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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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所及是一張熟睡的俊顏,像孩子般純真的睡容仍和小時候一個模樣;不同的是,以前是她將他擁在懷里,而今則是她輕伏在他胸前;叵胱蛲淼亩捶炕T夜,他輕蜜憐愛地吻她的頰、她的唇;他柔情似水、輕巧靈活的手指撫遍她全身,令她感受到男女情事的美妙感覺;當(dāng)她身體被他穿透的那一刻,她一部分的靈魂彷佛也與他緊密契合;他不但開啟了她蟄伏了二十多年的女性本能,也讓十六年來相伴走來的兩個靈魂融合為一。

  柳慕云眼皮微動,接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任紫晴那嬌美的芙蓉玉面。他張臂將她攬進(jìn)懷里,在那朱唇上輕印個吻,綻開一抹迷人笑容。

  「晴姐,早!」

  看著那稚氣未脫的天真笑靨,任紫晴也漾開一抹甜美的笑容。

  「晴姐,那個……」柳慕云未語臉先紅,略略遲疑才問:「妳還覺得痛嗎?」

  任紫晴亦被他問得俏臉緋紅,嬌羞無限地微點(diǎn)頭。

  柳慕云霎時大為驚慌,急忙地想翻身下床。

  「我叫人去請大夫!」

  任紫晴卻一把拉住他!感咚廊肆!這種事還請大夫!

  「可是——妳不是說很痛嗎?!」柳慕云眉頭深鎖,眸中有著深深的擔(dān)憂與愧疚。

  「人家哪有說很痛?」任紫晴不由輕罵一聲,看見他黑眸里的憂色與愧色,她微微笑說:「你不必這么擔(dān)心,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痛而已,很快就沒事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

  雖然晴姐說得那么輕松,但柳慕云還是覺得擔(dān)心。

  「是不是……是不是每次都會這樣?」如果每次都會讓晴姐受苦的話,他再也不做了。

  「不會的,你放心。」任紫晴哪會猜下出她小相公心里在擔(dān)心什么。

  「真的嗎?!」

  「真的!

  柳慕云凝視她片刻,突然將她擁進(jìn)懷里,輕語一句!盖缃悖瑢Σ黄!」

  任紫晴知道他的歉語其實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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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間兩人成親已過了半年。最近,任紫晴老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做那個也不是,做這個也不是,好像什么也不想做,但又閑得發(fā)慌。

  自成親后,她就閑在家里過著懶人的日子;蛟S是以前常改扮男裳出遠(yuǎn)門慣了,突然要她什么事也不做,實在有點(diǎn)不習(xí)慣;也或許是因為云弟隨爹出門不在家,讓她覺得有點(diǎn)寂寞吧!

  這時,余惠君身邊的侍女前來邀請。

  「小姐,夫人和董夫人請您一起去喝茶賞畫!

  任紫晴懶懶地朝她揮揮手!覆蝗!

  侍女一愣,隨即轉(zhuǎn)身去向夫人回復(fù)。

  春桃從睡房出來,見她柳眉微鎖,神情微顯厭煩,像是做什么也提不起勁,遂問:「小姐,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也許是病相思吧!云弟不在家,覺得有點(diǎn)寂寞吧!」她口中雖這么說,但心里也覺奇怪,兩人在一起都十六年了,認(rèn)真說來感覺都像老夫老妻了,哪還會莫名地病什么相思呢!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奇妙。

  一會,她起身走至魚缸邊,輕拈數(shù)顆米粒喂食魚兒,又從花瓶里抽出一枝桃花,用長梗撥弄著缸里魚兒。

  小姐的舉動看在春桃眼里,真的只有一句「無聊」可以形容,遂搖搖頭徑自去做自己的事。

  一會,任紫晴又覺得魚兒不好玩,抬眸正好看見窗外的樹上有只黃鶯;心想也許可以去買只鸚鵡回來玩,教教鳥兒說話好打發(fā)時間。

  「晴兒!

  任紫晴聽見喚聲,一回首就看見娘親和姑姑相偕走來。她忙將手中的桃花插回瓶里,轉(zhuǎn)身迎了上去。

  「娘、姑姑,妳們怎么來了?」

  「小倩回報說妳不想來賞畫,妳姑姑就提議過來這里陪妳聊聊天。」余惠君拉著女兒到桌邊坐下。「妳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呀,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沒有!只是覺得有點(diǎn)煩,做什么都提不起勁!

  一直沒說話的任秀姝注視她片刻,腦中閃過一個意念,轉(zhuǎn)首說:「大嫂,會不會是那個……」

  余惠君轉(zhuǎn)首與她相視片刻,霎時了悟了她的意思。

  「晴兒,妳這個月癸水來了沒?」

  「癸水?」任紫晴愣了愣,搖首。

  余惠君與任秀姝相視一眼。

  為了更進(jìn)一步確認(rèn)。余惠君又問:「遲了多久?」

  任紫晴算了一下!复蟾趴於炝恕!乖捖渫蝗恍盐颉!鸽y道是……」她抬眸向兩人看去,只見任秀姝微笑地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

  余惠君也暗感欣喜,但為了更加確定,忙轉(zhuǎn)首朝外吩咐:「小倩,叫阿富去請大夫!

  「是!

  約莫兩刻鐘,齊大夫來到任家為任紫晴把脈,之后轉(zhuǎn)首向余惠君道賀。「恭喜夫人,小姐有喜了!」

  余惠君欣喜之余,下意識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齊大夫微一愣,接著微笑搖頭!副福F(xiàn)在還不知道!

  「唉呀!我真是太心急了!」

  待齊大夫走后,余惠君立刻上前握住女兒的手,直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任秀姝亦微笑地看著她,心想這下女兒該對她的云哥哥死心了吧!雖然之前在慕云的堅持下,她終是落得一場空,但她非但不因此死心,更把希望寄托在紫晴若是一年半載內(nèi)未能生育,她就要自薦當(dāng)慕云的側(cè)室;否則,她就不嫁給「大頭豬」,F(xiàn)在看來,女兒只好死心地嫁給她口中的「大頭豬」了。

  其實那個「大頭豬」和女兒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朱家是蘇州城的富豪,朱夫人和大嫂更是手帕之交。在家排行老三的朱三公子,小時候常隨母親來任家莊玩,每次總是耐心地陪著任性的屏兒玩,只因他小時候頭有點(diǎn)大,所以被女兒取了個「大頭朱」的外號?墒侵烊硬⒉灰詾殁瑁覍ζ羶菏中膬x。

  前年朱家就曾派人來提親,當(dāng)時她以女兒年紀(jì)尚小為由,請他們晚個一兩年再談;待慕云和紫晴成親生子之后,女兒自會明白自己再無介入的余地,自會死心地嫁給肯包容她,疼惜她的朱三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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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慕云遠(yuǎn)行歸來,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房間,找他的愛妻晴姐。

  「晴姐,我回來了!」

  桌前攤著一本詩集,任紫晴正慢慢咀嚼古人詩中意境之美,聞聲轉(zhuǎn)首看見是他,立刻嫣然一笑。

  「你回來了!

  柳慕云上前先獻(xiàn)上深情一吻,凝視愛妻嬌美的容顏,柔柔一笑。

  「晴姐,在家過得好嗎?」

  任紫晴微笑答道:「當(dāng)然好。你呢,累不累?」

  「不累!」柳慕云搖頭,但接著又說:「只是腰有點(diǎn)酸,背有點(diǎn)痛!

  任紫晴抬手在他額頭輕輕一點(diǎn),笑罵道:「叫你坐船就不要,偏偏就愛坐馬車!

  「打死我我也不要坐船!」柳慕云嘴角微撇,一副不屑樣。「我會暈船而且怕水!

  任紫晴只能暗嘆口氣。

  也許是小時候跌落了蓮池受了驚嚇的關(guān)系,云弟從此絕不碰水;連擅常泅泳的自己抱他入水,想教他游泳,他也是哭嚷著大喊救命。所以他每次出門,不論遠(yuǎn)近一概走陸路。

  柳慕云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正想再倒第二杯時——

  「我……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谷巫锨缯Z畢羞怯地垂下頭去。

  柳慕云轉(zhuǎn)首看著她,見她螓首低垂、桃腮微紅,遂不解道:「什么好消息?」

  「我……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柳慕云仍是一臉不解。

  任紫晴抬眸覦了他一眼!赣辛宋覀兊暮⒆!

  「孩子?」柳慕云初時一愣,但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似不敢置信般!刚娴膯幔!在哪里?!」

  任紫晴嫣然微笑,指指自己的小腹!冈谶@兒!」

  「真的嗎?!」

  柳慕云只是盯著愛妻那纖細(xì)的柳腰,心里不禁懷疑,那平坦的小腹里真有個小孩嗎?

  任紫晴見他神情透著疑惑,自能了解他的心思。

  「孩子現(xiàn)在還很小,等他慢慢長大,我的肚子也會跟著大起來。」

  經(jīng)她一解釋,柳慕云突然恍悟大悟。

  「就像奶娘那樣對不對?」

  池秋月去年底替常總管生了個胖小子,讓老年得子的?偣苄老踩艨。

  柳慕云深情無限地凝視著愛妻,然后拍拍自己雙膝。

  任紫晴會意,站起身坐在他膝上,將嬌軀偎進(jìn)他懷里。

  柳慕云健臂輕擁著愛妻,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輕問:「我可以摸摸孩子嗎?」

  任紫晴螓首微點(diǎn)。

  柳慕云將手掌輕輕地放在愛妻小腹上,凝神靜氣地想感受愛妻腹中小生命的律動。

  任紫晴螓首輕靠在他肩上,似乎能感受到他欲將父愛透過掌心,傳導(dǎo)予她體內(nèi)的小生命。

  好一會,柳慕云偏頭微笑說:「晴姐,我想要女兒,一個長得和妳一模一樣的女兒。」

  任紫晴嫣然微笑!负冒!晴姐就生個女兒給你!闺m然心想,如果能先生個繼承柳家香火的兒子,她心里的負(fù)擔(dān)能減輕許多,不過既然云弟喜歡女兒的話,先生個女兒也無妨。

  「謝謝晴姐!」

  柳慕云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啄,小心謹(jǐn)慎地將愛妻擁在懷里,欣喜在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有個可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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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傍晚,柳慕云輕扶著已懷胎九個多月的愛妻在后花園散步。

  任紫晴一襲白色羅衫,秀發(fā)挽髻,風(fēng)姿綽約優(yōu)雅,神情間多了一份成熟母性光輝。雖然她即將于下個月臨盆,但她的精神、身體狀況都很好,而且小孩一直很安靜地在腹中長大,從未給自己添過一丁點(diǎn)麻煩。她有個預(yù)感,這腹中的胎兒會是個女孩,會是云弟衷心期盼的女兒。

  柳慕云小心謹(jǐn)慎地輕扶著愛妻緩步行走,總是走了一段路就低頭輕問:

  「晴姐,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會?」

  任紫晴仰視著他。在這段懷孕期間,他的心性似乎成熟了不少,變得更穩(wěn)重也更加溫柔體貼了。

  「我還不累,我們走到木椅那邊再休息!

  柳慕云扶著她慢慢走到前方不遠(yuǎn)處的木椅邊,小心地讓她坐下,接著在上風(fēng)處坐下,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風(fēng)。

  他的細(xì)心體貼,總令任紫晴感到十分窩心。

  「晴姐,我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是女兒就取名筱茵,如果是兒子就取名慧龍,妳覺得好不好?」

  任紫晴點(diǎn)頭微笑!甘莻好名字。」

  柳慕云輕擁著愛妻,另一手則輕撫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柔情無限地輕喃細(xì)語。「晴姐,辛苦妳了。」

  任紫晴輕靠在他厚實的胸膛,唇邊輕漾起車福滿足的淺笑,感受他的柔情蜜意。

  「怎么會,這是我們的孩子呀!只要他能平安出生、快樂長大,再苦再累都值得;更何況我們的孩子一直都很乖呀!」

  「是。 沽皆戚p撫著愛妻的小腹!敢驗樗幸粋很溫柔、很溫柔的娘呀!」

  任紫晴嫣然微笑,抬眸睇他一眼;心想:他也有個深情又溫柔的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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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傳出任紫晴陣陣的呼痛聲,房外的柳慕云是又慌又急又心疼。

  「娘,晴姐好像很痛,我要進(jìn)去看她!」

  余惠君和任漢文急忙用力拖住欲沖進(jìn)房里的柳慕云,還要兩名強(qiáng)壯的家丁守在房門口,以防止他硬闖進(jìn)去。

  「云兒,你別急!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余惠君安撫他。

  「是!你娘以前生晴兒時也是如此,你別急,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任漢文也忙著安撫他。想當(dāng)年他初為人父時也沒他這么緊張。

  「可是晴姐現(xiàn)在很痛啊!」柳慕云說完就想掙脫雙親的拉扯,沖進(jìn)房里去解救愛妻。

  任漢文和余惠君簡直就快拉不住他了,同時心想:早知如此,應(yīng)該把他騙到房里關(guān)起來,待女兒生產(chǎn)后再把他放出來。

  在一聲尖銳的痛呼聲后,房里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房外三人全愣了愣,任氏夫妻對看了一眼,接著露出欣喜的笑容。

  柳慕云只是愣愣地看著房門。

  剛才一直發(fā)出哀痛聲的晴姐,這會怎沒了聲響?會不會是……

  他轉(zhuǎn)首急問:「娘,晴姐怎么不叫了?」

  余惠君笑嘆一聲!干岛⒆!因為晴兒已經(jīng)把孩子生下來了!」

  柳慕云還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急急地就想往房里沖!改俏乙M(jìn)去看晴姐I!

  余惠君和任漢文雙雙拉住他!冈俚鹊!等房門開了就可以進(jìn)去看她了。」

  過了好一會,房門才開啟。柳慕云率先沖了進(jìn)去,一臉欣喜笑容的春桃抱著嬰兒送至他面前。

  「恭喜少爺!是個千金!

  豈料,柳慕云卻連看也不看,一把將嬰兒推開,直奔向床邊執(zhí)起愛妻的手。見愛妻嬌顏蒼白、香汗淋漓,他心疼萬分地掏出手巾幫愛妻拭去汗珠。

  「晴姐,還痛不痛?!」

  他剛才一把將孩子推開的舉動,看在任紫晴眼里是既好氣又好笑。那可是她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幫他生下的女兒,他竟連看也不看一眼;不過他這么關(guān)心自己,讓她是既感動又窩心。

  任紫晴虛弱一笑,搖搖頭!敢呀(jīng)沒事了!

  柳慕云雙手緊緊握著愛妻的手,垂首愧聲道:「晴姐,對不起!害妳這么痛苦!

  任紫晴只覺得好笑。

  「我的傻相公!生孩子本來就會這樣,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柳慕云還是覺得對不起愛妻。

  任紫睛伸指在他額上輕輕一點(diǎn),笑罵:「笨蛋!別再胡亂責(zé)怪自己了,扶我起來,我要看看我們的女兒!

  柳慕云依言慢慢輕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轉(zhuǎn)首喚聲:「娘,晴姐要看孩子。」

  聞言,余惠君就把孩子抱過來交給女兒。

  任紫晴一接過女兒,慈愛地將她擁進(jìn)懷里,細(xì)瞧她紅潤的小臉,欣慰自己為云弟生了個健康的女娃。

  柳慕云與愛妻一同端詳女兒!父缃愫孟,長得好可愛、好漂亮!」

  任紫晴聽了不禁白他一眼。剛才一把將女兒推開,這會卻拍起女兒的馬屁來了。

  柳慕云突然在她蒼白的粉頰上輕輕一吻,深情地注視著她。

  「在我眼中,還是晴姐最漂亮!」

  這話聽得原本嬌顏蒼白的任紫晴,霎時俏臉飛紅,微感羞意,下意識輕瞟房內(nèi)眾人一眼,回眸責(zé)怪地睨他一眼。

  羞死人了!這種話也敢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

  柳慕云才不理會其它人的眼光,伸臂一張便將愛妻及女兒全擁進(jìn)懷里,柔情無限地注視著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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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午后,任紫晴親自哺乳后整好衣裳,然后輕拍女兒的背讓她打個飽嗝。

  女兒自出生來,一如在她腹中時安靜,不隨便哭鬧,一逗她即笑得很開心,像誰呢?她腦中浮起一個可愛的小男娃身影……對了!就像她爹小時候一樣,是個可愛又惹人疼愛的乖小孩。

  這時,柳慕云從外頭進(jìn)來,看見愛妻正逗弄著女兒,也立刻湊上去,低頭在女兒小小粉嫩的頰上印個吻,然后又在愛妻朱唇上輕輕一啄。

  任紫晴嫣然一笑。云弟似乎愈來愈多情,總是用滿滿的愛包圍著母女倆;有時候她也會想,幸好當(dāng)初沒堅持將他讓予表妹。

  「我覺得茵兒跟你好像!

  「像我?」

  柳慕云頓感疑惑,接著便低頭俯視她懷里的愛女;但不管他如何用力、仔細(xì)地看,都覺得茵兒和晴姐比較像。

  小茵兒也睜著靈秀的雙眸看著爹爹一張俊臉。一會她突然手舞足蹈起來,一拳打上了她爹的左眼。

  柳慕云痛叫一聲,摀著眼睛拾起頭來。

  「茵兒說一點(diǎn)也不像,叫我不要再看她了;說她長得跟娘比較像,要我這個爹少無聊了!」

  他話才落,小茵兒竟呵呵笑了起來,好似十分贊同她爹的話。任紫晴見了亦輕笑出聲。

  「我說的不是長相,是脾氣!因為你小時候也是個愛笑的孩子呀!」

  「是這樣嗎?我不太記得了!

  柳慕云從愛妻手中抱過女兒,親親她的小臉蛋。

  任紫晴只是朱唇含笑地看著父女倆,看他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不禁令她有著得夫如此,夫復(fù)何求的滿足。

  一會,柳慕云將女兒交給妻子,走至衣柜前打開柜子,取出布巾鋪在床上,接著又從衣柜里拿出數(shù)套換洗衣物。

  任紫晴見狀即問:「你要出遠(yuǎn)門嗎?」

  「是啊!」柳慕云邊收拾衣物邊答!感喜竵碚业黄鸷匣镒鍪秤蜕猓腋黄鹑タ纯!拐Z畢卻掩口輕咳數(shù)聲。

  任紫晴見狀柳眉不禁皺起。

  「你最近好像常?人裕遣皇巧眢w哪里不舒服?」

  「沒有!我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柳慕云邊整理衣物邊答。

  任紫晴注視他片刻,輕拍懷里漸有睡意的女兒:

  「現(xiàn)在我得分心照顧茵兒,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全心關(guān)照你;你自己得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出門在外的時候。」

  柳慕云不甚在意隨口回答:「是,我知道。」

  哪知,話才落就連打了幾個噴嚏,回頭偷偷顱了愛妻一眼,果然見她繃緊了俏臉瞪著自己,他連忙轉(zhuǎn)頭假裝打包衣物。

  任紫晴只是暗嘆口氣,專心輕拍已合上雙眼的女兒。

  隔了兩天,柳慕云因染了風(fēng)寒,病重臥床數(shù)日才逐漸好轉(zhuǎn),任漢文只好先行起程外出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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