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有那么聰明能找到我們,當初就不會引那只大色狼入室了啦!」
恢復真實的身份,顧和平的學生打扮,符合了二十二歲的青春美麗。
利用午休時間,毛臺妹特別來找她,討論兩天前的那件事。
「也對,琳達的確不太像聰明的女人。不過,那一天回家之后,我氣得連飯都吃不下,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破屋設壇,有哪個地方會比那里更容易賺錢?」
沒錯,毛臺妹說的全是事實,但,顧和平這一桌滿滿的報告,還沒一樣完成,等一下又得上機考試,所以現(xiàn)在毛臺妹說的任何氣話,她還真聽不進耳里。
尤其是剛才臨下課前,缺課太多的通識課程教授,已經(jīng)對她下了最后通牒,說她敢再缺一堂課,他鐵定當她,害她心跳加快到現(xiàn)在。
什么嘛,又不能當飯吃的藝術(shù)課程,少上那么幾堂,又有什么了不起?
害她現(xiàn)在完全沒心情去理會兩天前的那件事。
「姊,妳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毛臺妹一面啃著漢堡,一面埋怨她,隨手拿起一本書,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原文字體,害她連忙咋舌的問:「什么鬼東西呀,妳真的看得懂嗎?」
「多少看得懂啦。對了,毛妹,妳之后還有去過神壇嗎?」
放下課本,顧和平?jīng)]法一心二用,索性先解決眼前的她。
「沒有,誰敢去呀!」
也對,萬一刁碩隆派人在那里守著,這一去,豈不成了甕中之鱉?
顧和平拿起包包里的存折簿,看著那逐漸下降的金額,心里有些下安。
「銀行還有寄催繳單來嗎?」
「當然,剛才回去還收到一張,幸好我趕快藏起來,爺應該還不曉得房子被查封的事,他老問我干么在門上貼一張金城武的海報。怎么辦,還差多少?」
毛臺妹抽走顧和平手上的那本存折,然后蹙緊眉頭的嘆了一口長氣。
本以為琳達給的錢能繳足欠了三個月二十多萬的利息,這下子全泡湯了。
「姊,妳下午有課嗎?」
「有哇,還必修的呢,剛才聽同學說好象要交報告,我的計算機又壞了,而且有一節(jié)課是要上機考試,唉,煩死了,等一下我還要去圖書館借一下計算機……妳問這干么?」
顧和平挑起眉,瞅了毛臺妹一眼,不一會兒,她立刻恍然大悟。
「妳該不會是想去找琳達要錢吧?」
毛臺妹不敢點頭,但,顧和平倒覺得這是個好點子,雖然她們把事情給搞砸了。
「這樣好了,我先去把報告搞出來,妳呢,回店里打電話,叫那些老顧客們來店里,說是兩周年慶的回饋禮,每瓶打五折便宜賣啦!」
「五折?」毛臺妹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不就賠錢賣?!」
沒錯,顧和平除了到處招搖撞騙之外,她還有最重要的兼差大本營,一間以賣精油及美容圣方DIY營生的店。
平常有空時,她都會去看一下店,沒空時,則由毛臺妹去看管,店里還請了一個工讀生,其實若算算她和毛臺妹的工資成本,店里的生意頂多打平。
但,顧和平之所以不敢收了店,是因為這家店,好歹也讓他們爺孫三人的生活費不成問題。
至于銀行催繳的利息錢……只好從琳達那邊下手。
「沒關系,先周轉(zhuǎn)一些現(xiàn)金來用,剩下的,我去找琳達要!
「真要找她要?」毛臺妹本來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沒想到顧和平還真要這么做。
「當然!诡櫤推絼e的本事沒有,厚臉皮可是一等一的厲害。
「可是那個刁什么隆的一定有所防備……」
顧和平考慮了一下,然后翻了一下原文書,她突然有個不錯的點子。
「一般來說,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來,我們不僅能從琳達下手,還能搞搞那個下流惡男,要幸運的話,也許連下個月的利息錢都有著落呢!」
毛臺妹眨眨眼,搞不懂顧和平心里的如意算盤究竟是怎么打的。
「什么意思?」
「很簡單呀,生意被他搞砸了,我們不應該找刁碩隆要這筆錢嗎?」
「什么?姊,妳瘋了嗎?」毛臺妹忍不住失控大叫。
「小聲點,妳以為這里是菜市場嗎?」
顧和平在學校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所以沒有那種交情比較好的同學,而且,她不喜歡出風頭,低調(diào)是她的座右銘,最好畢了業(yè)都沒人記得她。
「我管這里是哪里,總之,妳不能去找他!
毛臺妹真的沒法同意這件事,太冒險了!
「為什么?」
「因為……」毛臺妹一向就不是什么辯論家,所以她絕對講不過念心理系的顧和平,「反正妳就是不能去找他!
是嗎?那她偏要去找他。
不打算聽毛臺妹的勸,她拿捏著明天的課程,心里有個譜。
照理來說,這會兒的刁碩隆一定很積極的在找她,所以要找他的話,不必到他公司,照樣能約他出來。
看她正在想計謀的模樣,毛臺妹心里毛毛的。
「姊,不管妳想干么都沒關系,但請妳不要去找姓刁的,他看起來那么高大,而且那天妳還故意弄傷他,那種有錢男人,惹不得呀!」
干么,有錢人是金做的嗎?
惹不得?哼,她偏偏不信邪。
誰叫他要弄砸了她繳交銀行利息的錢途。
「哼,我偏偏要去逗弄他一番。要不是被他識破,咱們根本不用在這里愁呀!」
顧和平才不管刁碩隆有多么厲害,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錢和報告……唉,想到這些報告多到占用她的行騙時間,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哎呀,妳先去店里看一下啦,我的事還輪不到妳來管,去,錢的事我會搞定,妳只要負責別讓銀行的人跑到家里就好了。」
不讓銀行的人跑到家里?
談何容易。
「可是,姊……」
「好了,少啰唆,我現(xiàn)在不想跟妳爭辯,我還有很多報告要寫!
看來,惹她生氣的刁碩隆,真得給他好好的嘗點苦頭,要不然,踩遍天下無敵手,計劃從不曾失手的姊,怎能了結(jié)這口心頭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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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嗎?」
「廢話,妳來試試看!
雖然已經(jīng)分手了,但因為琳達要計謀,害刁碩隆的手被假冒仙姑的顧和平用雙截棍抽了好幾下,腫到現(xiàn)在都還沒消,使他憤恨的難以忍下這口氣。
這會兒新女友筱佩心生不舍的吻著他未愈的手,他卻仍皺緊眉頭,心情壞到極點。
「怎么了嘛,像那種女人,跟她生氣等于是自找麻煩。哎呀,想想我們要去渡假的事嘛,隆,別這樣,人家好不容易才回臺灣一趟,你就別再板著個面孔了!」
筱佩才說完,刁碩隆的手已經(jīng)縮了回來。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徑自走向放資料的五斗柜前,瞅了公文夾一眼,卻什么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他此刻的腦袋里,裝的全是那個騙局中的主角,何仙姑。
不曉得為什么,他透過了各種關系,甚至是逼琳達非得把她給交出來,卻仍一點進展也沒有。
難道她真的是何仙姑化身而來的神仙?要不然怎么會像浮云一般,消失匿跡在這人世間?
不,不對,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呀,怎么會突然把那個可惡的小妞給擬仙化了!
「對不起,總經(jīng)理,您的電話……嗯……要接嗎?」
就在這時候,秘書小心翼翼的敲門而入,她之所以不敢用內(nèi)線通報,是因為刁碩隆在進辦公室前有交代,不接聽任何不具名的電話。
然而,她還是進門詢問,只因為對方說了些讓她不得不進門的理由。
「誰?」
刁碩隆并沒有動怒,只是覺得奇怪,平常這個秘書辦事都很小心,交代的事也都辦得很好,怎么今天卻沒把他的話聽進耳里?
「一個女生。她說她知道何仙姑的下落,如果你的賞金仍然有效……她要我這么轉(zhuǎn)告您,還說我若不告知您這件事,您肯定會開除我……」
秘書半信半疑的說完,只見上司的眼角立刻浮現(xiàn)一種似笑非笑的神采。
「呃……您要接聽……」秘書接著小聲的請示。
「當然。」
刁碩隆打斷了秘書后面的話,旋而轉(zhuǎn)身到電話前,飛快的接起電話。
「喂,妳哪位?」
聽到他的聲音,電話另一頭的顧和平,嘴角浮現(xiàn)一絲得意。
「你剛才再慢個一秒,我就要掛掉電話了!
「喔?」刁碩隆有充份的理由懷疑,這個女子就是那個滿嘴謊言的女騙子,「妳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電話那頭的顧和平一點也不意外他會這么想,她既然敢在他辦公大廈一樓打電話給他,就不怕這家伙對她萬般的猜測。
「隨你怎么想,我聽說你在高價懸賞找人,對吧!」
刁碩隆站起身,隨即回道:「既然是我在找人,那么,不好意思讓妳破費,給我妳的手機號碼,我打給妳吧!」
機靈的家伙,想套她手機號碼。
「也好,不過,有個更直接的方式。」
「什么方式?」刁碩隆忽然覺得一股興奮涌上。
「誰呀!」
看到這情況,筱佩好奇的插了一句話,但她才出聲,他立刻做出手勢,叫她閉嘴。
「約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見面,怎么樣?當面談,更有誠意吧!」顧和平不想浪費太多寶貴的時間。
果然很有誠意,刁碩隆心想。
「好,等我五分鐘,妳貴姓?」
「王,我叫王小玲,萬一找不到人,可以到柜臺廣播!
顧和平一點也沒有不自在,她甚至是臨時起意想到這個名字來充數(shù),這樣刁碩隆肯定會下來。
關于人性,沒人比讀心理系的她,看得更透徹。
「好!
掛掉電話后,刁碩隆準備出門,但筱佩卻拉住了他。
「隆,你去哪?」
「乖,妳先回去,我有事,今天不陪妳了。」
隨便敷衍幾句,他立刻閃得人影都不見了,留下筱佩獨自生悶氣,氣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而另一方面--
在咖啡廳里等待刁碩隆的顧和平,這會兒也沒閑著。
她謊稱忘了帶手機,然后跟服務生借,趕忙打了通電話給琳達。
「喂?」
從她沙啞的聲音聽來,這位富家千金顯然才剛睡醒。
「妳在睡覺嗎?」
「嗯,妳哪位?」
拜托,都日上三竿了,她居然還在蒙頭大睡?
「是我,張文雅。」這是顧和平和琳達交涉時,固定用的假名。
聽到是她,琳達立刻跳了起來,「是妳……碩隆在找妳,妳怎么還敢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這很冒險,不過,我一直沒收到妳的錢,上次的事雖然失敗了,但妳也不能就這么不給我工錢吧!」
顧和平的如意算盤,是希望兩頭都能收到錢,可她沒料到琳達會這么地慷慨。
「當然,我會全額付給妳,但要怎么給?」
這下子顧和平可樂歪了。
「我叫人去妳家拿,現(xiàn)金可以嗎?」
「沒問題,什么時候?」
「馬上。」
琳達有點嚇到。但,她還是允諾了顧和平的要求,「好,不過我能問一下妳的電話嗎?」
「不用問了,這支電話不就有來電顯示!
「對哦,那……好,我得先起來打扮更衣!
琳達看了電話一眼,不是很確定的疑惑著。
「嗯,再見!
顧和平講完電話后,立刻又撥給了毛臺妹。
「喂,是我……嗯,搞定了。妳最近不是新交一個槌子嗎?嗯,當然有事給他做……叫他去跟琳達收錢,二十萬現(xiàn)金,一毛都不能少……錢拿到手之后,馬上跟那個槌子分手……好,就這樣!
「槌子」是她們對男朋友的稱呼,表示可以隨用隨丟的那一種。
而毫無異議的,電話那頭的毛臺妹從頭到尾只說好、好、好,因為顧和平飛快的辦事效率,每每都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會兒,只剩一個刁碩隆要對付,處理完后,應該就沒什么大麻煩了。
顧和平安心的吁口氣,立刻走向柜臺邊,然后將電話還給其中一名服務生。
此時刁碩隆的身影,分秒不差的出現(xiàn)在門口。
一見到他,顧和平立刻對他招招手。
她今天的裝扮也不真實,清湯掛面的假發(fā)和一副淺綠色鏡框的眼鏡,為了避他耳目,她還故意弄了看不甚清楚的暗色鏡片,而且,衣服挑的是菜市場那種洗了即縮的便宜洋裝,鞋子則是土到不行的過季面包鞋,更惹人發(fā)噱的是她兩顆才剛裝上去的暴牙。
要行騙江湖,這些行頭,是一定要的啦!
刁碩隆眼力再好,也認不出上次將粉底涂得跟墻一樣厚的何仙姑,就是眼前的她。
「刁先生,妳好!
看了她一眼后,刁碩隆立刻對于自己剛才在電話里還誤以為她就是何仙姑本人時,感到有一點蠢。
「我就是王小玲!
不啰唆,刁碩隆立刻坐好,看到她那一身菜市場幫的打扮,加上那兩顆微暴的暴牙……天呀,他真的是極盡用力在忍,忍住不笑出來。
「妳怎么知道我在找……」
他話還沒說完,剛才借顧和平手機的服務生已經(jīng)上前,態(tài)度顯得有點不對勁,「喝什么?」
口氣真差哩!
刁碩隆只是蹙了一下眉頭,并未表示什么,「拿鐵!
臨走前,那名服務人員還瞟了他一眼。
干么,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個服務生的態(tài)度,簡直有問題到極點!
刁碩隆才喃喃的抱怨了一下,顧和平立刻暗自竊笑。
笨蛋,他當然對你有意見呀!
因為本姑娘剛才為了借他的手機一用,所以謊稱你是撞傷我奶奶的兇手,約你來是想對賠償金討價還價的。
誰記得顧和平的奶奶死幾年了,用她來招搖撞騙,是她最拿手的絕活。
「我剛才是說……」刁碩隆再瞅了服務生一眼,然后直接切入主題,「妳是從哪得知我在找那個……」
該怎么說她呢?
他還在猶豫時,顧和平已經(jīng)接了他說不下去的名字。
「何仙姑嗎?」
「對,就是何仙姑!
死家伙,干么提起本姑娘時,一臉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我一個蹦子都還沒騙到你呢,你在氣個什么勁?
顧和平表面在笑,心里卻已經(jīng)超級不爽他了。
「我聽說她也是受琳達所托……當然,這件事,我也是聽琳達提起的,因為我一個遠房表姊幫她打掃,所以才知道這件事!
實時的謊話,是顧和平的專門把戲。
「那妳怎么會知道何仙姑?」
看到他那挑眉的厭惡德行,顧和平還真想用力的給他巴下去。
怎么會有這么欠揍的長相呢?
「因為我也上過她的當。」
太合理了。
她知道自己這么說,他肯定會心有戚戚焉的。
然后,等了半天,刁碩隆那張俊臉上,始終沒露出她想要的表情。
怎么,難道他不信任她嗎?還是,他看穿了她的偽裝?
「你的拿鐵。」
就在這時候,服務生將拿鐵用力的置放于桌上,里面的咖啡還差點灑出來。
「喂,你這個……」
刁碩隆原本準備開罵了,不過,他立刻作罷,只因為顧和平及時的將那張下載打印出來的照片,放在他面前。
那可是她賣老臉跟人借計算機用Photoshop修了半天才搞出來的照片,猛一看,還真有幾分神似她自己。
她很清楚,刁碩隆雖然是沙豬主義者,但,他并不真的是豬腦袋。
而拿起照片一看,刁碩隆那所有懷疑的神情,全都斂起。
「妳知道她住哪?」挑起右眉,他看起來對揪出何仙姑一事,興致勃勃。
「當然,但我要這樣!
顧和平突然改變心意,她貪心的想要提高價錢,所以比了五根指頭。
他挑眉一看,立刻扯出一個惹人厭的笑臉。
哇,以為自己是萬人迷嗎?
「妳是只獅子嗎?」
沒錯,專門咬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想跟我這個江湖老千斗法?回家吃自己吧!
顧和平一臉笑咪咪,心底卻已經(jīng)OS了無數(shù)句怒罵與看輕。
「你若出不起,那就算了!
顧和平挑釁味極濃的說著,跟著立即要收回照片,沒想到刁碩隆這家伙也伸手上前,一把按住她要收走照片的手,只是這一按,立刻按出大問題。
他的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眼前這名菜市場幫裝扮的女人,應該有雙粗皮象手才對,為什么那柔軟的觸感,就如同雙十年華的年輕小女人一樣,白皙且柔嫩?
顧和平用力的抽回手,心里怒罵著:該死的登徒子,本仙姑的手你也敢摸,不怕爛掉呀!
「你到底要不要買我的消息?」被他一碰后,她的口氣變焦急了。
「要、要,當然要嘍!」
然后,刁碩隆開始注意到那頂可笑的假發(fā),其實是掩飾不了她的秀發(fā),而她細頸上的美麗肌膚,更不能為她假扮的身份掩護。
哼,想玩我嗎?
刁碩隆揚起一抹訕笑,然后點點頭,「好,成交。」
顧和平?jīng)]這么容易信他,她覺得刁碩隆的眼神變了,應該是識破她的身份了。
反正琳達的錢肯定到手了,她沒必要戀戰(zhàn)下去。
「但我改變主意了!
她及時的抽回那張照片,然后站起身急急想走,但刁碩隆哪這么容易放過她。
一個捉握落了個空后,他立刻以迅速的身段,快步的飛撲向她。
顧和平被他攬個正著,心跳急速加快。
幸好剛才有弄緊假發(fā),不然這下子還得了。
「你想怎樣?」
「噢,甜心,我始終搞不懂,妳干么專挑丑女人的打扮,十天后是少爺我替公司賺進上百億業(yè)績的慶功酒會,怎么樣,妳弄點漂亮行頭來,讓少爺我看看何仙姑這美人兒,究竟是長得如何天仙迷人?」
刁碩隆才說著,那只手便不老實的摸了她的屁股一把,嚇得她眉一蹙,腿一伸地閃開了他。
天呀,這個死不要臉的下三濫,居然敢碰她!
而且,他這急色鬼,這會兒居然還在她脖子上吹氣呢!
什么玩意兒啊,沒碰過比他更賤的男人了。
「刁碩隆,你會不會淫蕩過頭了!I
就在顧和平才微笑說完時,她的腳已經(jīng)踹上他的前膝骨,頓時,刁碩隆的俊臉漲成紫紅色,狼狽的跪地不起。
而等他稍稍能站時,他立刻想追上前,沒想到突然闖出來的服務生伸腳絆他,匡當一聲……從這聲響聽來,刁碩隆如果沒跌斷門牙,也算他老兄運氣不錯了。
他怎么會這么倒霉呢?
先是被何仙姑的雙截棍狠K,接著是被丑女給踢跌個狗吃屎……這個小妞兒是不是從小就練過武功,不然怎么踢人這么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