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啦!他絕對是男人中的極品,符合妳提出的所有條件,相信老友我的眼光吧!」藍(lán)萱拍著胸口保證。
「可是……妳起碼得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吧?」云念裳仍然半信半疑。
「呃……」
藍(lán)萱猶豫著要不要說出「祁尉天」三個字……
還是不要吧!祁氏是云氏最大的敵人,每次提到祁尉天時,好友都恨得牙癢癢的,不是怪他搶了她的生意,就是罵他詭計多端,她擔(dān)心如果據(jù)實(shí)以告,念裳會憤然拒絕這匹優(yōu)秀的種馬。
這樣一匹可遇而不求的種馬,怎么能夠輕易讓他從眼前跑過呢?
再說了,念裳不是做生意的料,她估計遲早會栽到這家伙的手上!但如果她真的懷上了祁尉天的孩子,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對方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許不會對她趕盡殺絕……
藍(lán)萱覺得自己這樣做,并非欺瞞,而是在幫助好友未雨綢繆。
她只慶幸,截至目前為止,念裳和祁尉天只是素聞對方大名,還未曾謀面,否則她的大計就難成了!
「反正妳以后又不會再和他見面,知不知道名字都無所謂,對不對?」藍(lán)萱只得如此搪塞。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呀?」云念裳皺著眉。
「他……他是我的追求者!
「嗄?!」她眼睛瞪大,「萱萱,雖然我們是好友,但妳也不用對我這么好吧!這么完美的男人,你舍得?」
「唉……」藍(lán)萱嘆了口長氣,「就是因?yàn)樗昝懒,所以我才依依不舍的把他讓給妳呀,如果他稍微有一點(diǎn)缺陷,我就自己留下了!
「為什么?」真是奇談怪論!
「因?yàn)榘堰@樣的男人放在身邊,我會整天坐立不安,生怕失去他!所以呢,還是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好,就像在欣賞一幅永遠(yuǎn)也買不起的名畫,因?yàn)楦恫黄鸢嘿F的代價,所以只是看看!
其實(shí),那個周末她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赴祁尉天的約會,但不知為何,兩人似乎沒什么共同的話題,最后無聊得只能談?wù)撎鞖,聽冰塊在酒杯中碰撞的聲音于兩人之間寂寞的回響。之后,她再也沒接過他的電話,而這段她滿心期待的戀情便沒有下文了。
所以她希望念裳能夠生一個跟祁尉天一模一樣的小孩,得不到大帥哥,至少她可以親親小帥哥嘛!
「可是我怎么才能偷到他的精子呢?」
「放心,我都幫妳安排好了!」藍(lán)萱打開柜子,抽出一條性感十足的裙子,「把這個穿上!
「不要!」云念裳退后一步,「這種款式好低俗,像夜總會小姐穿的!
「對呀,我就是要把妳打扮得風(fēng)塵味十足!」她賊賊的笑。
「難道妳嫌我平時穿得太保守了?」
「不,我要妳扮作交際花,去偷那!悍N子』!」
「嗄?!」這個游戲好象刺激得過了頭……「萱萱,他很喜歡嫖妓嗎?那我將來會不會生一匹小色狼?」
「他從不出入風(fēng)化場所,不過有時候客戶會送給他一些特殊的『禮物』,這個星期他要去綠園渡假村過周末,順便跟飛華公司談生意,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妳就去敲他的房門,假裝是飛華送給他的禮物,一切就順理成章的搞定了!」
「如果他不接受我這份禮物呢?」
「放心啦,男人都需要調(diào)劑身心的!何況客戶好心送禮,他好意思拒絕嗎?他不怕得罪人家嗎?」
「我還是覺得不妥……」云念裳六神無主的跌坐在沙發(fā)上。
「那妳還有別的辦法接近他嗎?妳又不肯談戀愛!一個正經(jīng)男跟一個正經(jīng)女哪會無緣無故上床?所以,這當(dāng)然是最好的快捷方式!
「那……我該怎么做呀?人家從來都沒見過妓女……要不要學(xué)抽煙、學(xué)講粗話,像電影里那樣……」她一顆心終于動搖。
「不用學(xué)那些!妳只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自己母親病了,急需用錢,于是被逼下海奉獻(xiàn)出妳的處女之夜,他聽了就一定會很感動,而且會很溫柔的對你……嗯,如果他實(shí)在不接受你,就把這瓶下了藥的酒給他喝,我保證他喝了之后,馬上脫掉正人君子的外衣,對妳萬分熱情!」
「這酒里下了什么藥呀?」單純的云念裳好奇的看著酒瓶。
「春藥,哈哈!」藍(lán)萱自鳴得意的大笑。
「好、好吧。」她吞吞吐吐的,總算答應(yīng)了。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云念裳又支吾的開口,「而且,還有件事……」
「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想問問前些日子我給妳的那些草圖……」
「哦,那個呀……」藍(lán)萱頓時斂了笑容,表情尷尬。
「有人愿意要它們嗎?」
「我的經(jīng)紀(jì)人還在聯(lián)系商家,不過希望可能不太大,妳也知道那些設(shè)計太另類了……」
昧著良心,藍(lán)萱撒了個漫天大謊,不是她存心要把好友的心血占為已有,實(shí)在是因?yàn)楦钍虾献魈肆,叫她怎么舍得放棄?br />
把祁尉天讓給念裳,大概也是出于內(nèi)疚的心理,想對她做點(diǎn)補(bǔ)償吧?
「沒有希望就算了,」云念裳垂著沮喪的小臉,擠出一絲笑容,「反正我也是畫著玩的,發(fā)不發(fā)表都無所謂啦!」
「念裳,妳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了,可以透過自己的公司來發(fā)表它們呀!」想安慰老友幾句又不知該說什么,情急之下,建議脫口而出。
「爺爺?shù)闹悄覉F(tuán)哪可能讓我做這種虧本的事?況且,我希望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它們的人!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人就是妳的「種馬」!藍(lán)萱在心里嘀咕。
不過,這句話她還是忍住了。一邊暗暗責(zé)怪自己的自私,一邊看著好友悶悶的神情,她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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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尉天站在車水馬龍的街口,看著天上降下密密斜斜的春雨,心中一片焦急。
俊顏灑滿雨珠,西裝被淋濕了大半,他覺得狼狽無比。
今天是趕到綠園渡假村會見客戶的日子,不料那輛新車像存心跟他做對似的,開到中途便不知出了什么問題,停在路中一動也不動,害他堂堂大帥哥差點(diǎn)不顧形象的當(dāng)街發(fā)火。
本打算撥電話向李秘書求救,剛拿起手機(jī)才想起,這個周末李秘書要陪小孩子去香港海洋公園看海豚,這會兒想必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
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他只得長嘆一聲,提起大大的皮箱,搭出租車。
可上蒼似乎存心要跟他作對,一輛輛出租車從他面前飛馳而過,但輛輛都已載滿客人,任憑他如何奮力打手勢,司機(jī)就是不理睬他。
密雨把他的頭發(fā)淋成黏膩的一繒繒,春季有一種令人煩悶的氣息,使他終于泄氣的靠到車邊,發(fā)了一陣呆后,對著車頭狠狠的踢了幾腳。
路邊有一個女孩子,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他過度激動的舉動。
她像是也在等車,也提著大大的提箱,大概也和他一樣是要前往渡假村。
祁尉天忽然臉紅了,平時風(fēng)度翩翩的他,從沒在女孩面前做過這樣粗魯?shù)氖拢谑遣缓靡馑嫉男π,對著對方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女孩沒有回以微笑,似乎怕他是變態(tài)之類的人物,馬上把臉轉(zhuǎn)開。
看樣子,她是個很害羞的女孩子,一身淡而素雅的衣著,打著一把綠色的傘,在紛紛的細(xì)雨下,像一片浮萍。
不知怎么,祁尉天的心情忽然平靜下來,彷佛一個極度煩躁的人忽然聽到一首悅耳的曲子,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他很欣賞女孩那身淡雅的衣著,也喜歡她臉上害羞的表情,更喜歡她那雙偷看他的大眼睛。
同樣是被出租車遺忘在路邊的人,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把她當(dāng)成共患難的難友。
「這里異很難叫到車,是嗎?」他不自禁向她搭訕。
「不知道……我很少搭出租車!惯^了半晌,云念裳才回答。
很少搭出租車?是因?yàn)樗F,還是太富有?
從表面上看來,祁尉天猜不出這個女孩子的家境。
她身上的衣服雖然順眼卻不昂貴,但她卻有一種與塵世難以結(jié)合的嬌貴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窮人家的女孩子大概很難擁有。
像是遇到了一道有趣的謎語,祁尉天暗自猜測。
「你渾身快濕透了,為什么不到車?yán)锉鼙苡昴兀俊褂知q豫了半晌,她小聲的問。
「如果躲進(jìn)車?yán),我怎么攔得到出租車?」祁尉天笑?
「哦……」云念裳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得也對!
她看了他一會兒,盯著他濕漉漉的發(fā),似乎于心不忍的緩緩走近……忽然,祁尉天覺得雨似乎停了,因?yàn)樗膫阋呀?jīng)遮住了他頭頂?shù)奶炜铡?br />
「淋了雨會感冒的……」她靦腆的低下頭,解釋自己的舉動。
祁尉天有些驚愕。這樣害羞的女孩居然會主動替陌生的男子遮雨?而且這把傘如此之小,遮住了他卻淋濕了她。
并非她忽然變得大膽,而是她慷慨而善良。
祁尉天被感動了,冷雨的天氣,心中卻升起了一陣溫暖。
「不如這樣吧,妳到我車?yán)镒蛔伊粼谶@兒替妳攔出租車!顾嶙h。
「那怎么可以?」她睜大眼睛。
「這把傘太小了,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會被淋病的,」他指了指她濕了一半的裙襬,「聽我的話,好嗎?」
見她依然沉默無語,他調(diào)侃道:「難道怕我車?yán)镉泄治铮俊?br />
「不!不是!顾B連擺手。
「那就快把傘借給我吧!」他打開車門,輕輕推了推她的身子,無奈之中,她只得乖乖的坐了進(jìn)去。
彷佛騎士遇見了公主,他忽然涌起了一股動力,奮勇的跑到路邊,夸張的揮著手,像是不攔下出租車誓不罷休。
幸虧黃天不負(fù)苦心人,終于一位出租車司機(jī)在茫茫的大雨中,看到了手舞足蹈的他,車子停了下來。
「快!快!」他回頭向隔著車窗凝望自己的她大聲喊。
「這輛車我們一起搭吧……」云念裳纖纖弱弱的胳膊拖著兩只行李箱走近,其中一只竟是他的!
「那怎么可以?」他的思維停頓了三秒,「這是我?guī)蛫吔械能嚒?br />
「我不想再把傘借給你了,」她笑了笑,「所以這輛車我們一起搭吧!」
原來她也懂得開玩笑!
不想再把傘借給他,是因?yàn)椴幌胨侏?dú)自辛苦的攔車吧?
先前她聽從了他的指示,這會兒,他得聽她的。
坐進(jìn)車?yán),接過她的手帕擦了擦額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莞爾一笑。
「怎么了?」她以為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引來了他的笑意。
「妳知道嗎,這種事在國外是不可能發(fā)生的!顾粗械挠白。
「什么事?請陌生人跟自己搭一輛出租車?」她一怔。
「對呀,即使在日本,人們表面上彬彬有禮,但也絕不會請陌生人跟自己搭同一輛出租車,」他聳聳肩,「大概,現(xiàn)在的壞人太多,而他們又覺得人與人之間保持一種疏離感比較好!
「那他們會不會請陌生女孩子上自己的車?」她眨眨靈動的眼睛。
「好色的男人都會!」他調(diào)侃。
「幸好這不是在國外,而你也不是色狼。」她笑了起來。
「喂,妳真不怕我是壞人?」他換了嚴(yán)肅的神色。
「壞人?有司機(jī)伯伯在,即使你是壞人也不敢做什么吧?」她也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況且,如果你真的是壞人,剛剛等車的時候就對我下手了!
看來這女孩雖然天真,卻不愚蠢。
「喂,妳要去哪兒?先送妳吧!」他還想跟她多相處一會兒,送她一程,就賺得相處的時間。
「誰近就先送誰!」她卻十分公平,「我去綠園,你呢?」
「綠園渡假村?」這一回,真讓祁尉天驚愕萬分了,「太巧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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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照了大半個小時,可她怎么看也不覺得自己像「交際花」!
嘆了一口氣,把那支濃艷紅色的口紅扔到一邊,云念裳跌坐在沙發(fā)上。
天色逐漸暗去,馬上就要見到「那個人」了,她越發(fā)忐忑不安。
為了讓一切順利進(jìn)行,她隱藏自己的身分,不帶司機(jī),特地搭出租車到綠園,扮作尋常女孩,皮箱里除了藍(lán)萱給她的這條庸俗的「晚禮服」,只有幾條臨時買來的廉價衣裙。
本以為這個新鮮刺激夜晚會讓她興奮莫名,可現(xiàn)在,她卻顯得無精打彩。
「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會不會像……「他」?
一想起今天下午邂逅的男子,云念裳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微笑。
她承認(rèn)自己孤陋寡聞,畢竟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男子。
稍稍一閉眼,腦中便浮現(xiàn)出他明亮的笑容,耳際彷佛飄來他如風(fēng)的聲音……
人帥就是很占便宜,記憶中,即使是他發(fā)脾氣踢車子的模樣,也如此可愛。
她從不跟陌生男子搭訕的,但今天,自己不僅跟他有說有笑,還乘了同一輛車。
那張英俊的臉,讓她不忍心把他獨(dú)自扔在雨中。
如果不是藍(lán)萱早已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會千方百計讓他成為自己孩子的父親,因?yàn)椋耐庑畏狭怂械南胂蟆?br />
但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喂,念裳,妳怎么還在蘑菇啊?」電話那端傳來藍(lán)萱焦急的聲音,「快一點(diǎn)呀,他在705房,快去!」
「哦!乖颇钌阎雷约旱幕卮鹬杏幸唤z的不情愿。
她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越看越不順眼。
交際花就一定非得是這般妖艷庸俗的樣子嗎?既然男人的口味不盡相同,依附男人而生的女子也應(yīng)該有千變?nèi)f化的風(fēng)情才對。
云念裳一蹙眉,低頭將俗麗禮服上那些累贅的花邊逐一扯去,只剩線條簡單的黑色裙身,再尋出一條白色的紗巾遮住過于暴露的胸口,抹去過于濃重的妝容,性感的打扮立刻變得清爽許多。
舒了一口氣,她捧起預(yù)備好的那瓶紅酒,朝705房間走去。
叩叩叩--
她心尖顫抖的敲了敲門。
「是誰?」門里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隨后,發(fā)生了差點(diǎn)讓她昏倒的事--開門的男人,竟是「他」!
「是妳?!」祁尉天也十分吃驚,不過更多的是驚喜,「妳是怎么找到我的?」
今天下午,當(dāng)他們抵達(dá)綠園后,車子剛一停穩(wěn),她就提著皮箱飛快的跑掉了,告他都來不及問清她的姓名和住址。
猜想她也是前來渡假的客人,但旅客太多,他找不到她。猜想她或許是在這兒工作的員工,但問了好幾個服務(wù)生,他們都不記得有這樣的同事。
她就像仙子一樣的消失了,害他差點(diǎn)以為今天在雨中的艷遇不過是一場幻覺。
幸好緣份的線沒有斷,上天又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云念裳嘴唇微動,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藍(lán)萱不愧是她的好友,找來的種馬竟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但她該怎樣解釋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真說她是客戶慰勞他的禮物嗎?她……說不出口。
現(xiàn)在,她很慶幸自己沒有打扮得過于性感,否則會毀了自己在他心中的良好印象。
「快、快進(jìn)來!」幸好他沒有再追問,像個老朋友一樣相當(dāng)熱情的將她迎進(jìn)了屋子。
「你今晚沒有要緊的事吧?」聽說,他是來談生意的。
「約了幾個客戶,明天才正式談生意,」他笑,「晚上人家才沒有空理我呢,他們都有精彩的節(jié)目,所以我只好一個人無聊的在房間里看球賽……咦,妳還帶了紅酒來!正好,我們可以一邊喝一邊聊天!」
「那個是……」她剛想阻止,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只見他主動從她手中接過酒瓶,取了兩只透明的杯子,拔蓋一倒,紅色的液體柔滑的倒出。
「妳為這么緊張?」她盯著酒杯的樣子讓他想發(fā)笑,為了使她輕松下來,他關(guān)了喧囂的電視,打開音響,讓一支很特別的歌曲從中流淌而出。
「咦?」云念裳的耳朵很靈,「這是Cocteau Twins的歌!」
「妳知道這個樂團(tuán)?」祁尉天一陣驚喜,「我身邊從來沒有女孩子喜歡這種另類歌曲!」
「不會呀,4AD旗下的幾個樂團(tuán)我都很鐘愛,除了Cocteau Twins?我還喜歡Dead Cad Dance!」
「妳也知道4AD?」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另類音樂愛好者不可能不知道4AD,曾經(jīng)看過有人這么形容,4AD公司的羽翼覆蓋了整個另類音樂王國,彷佛黑夜一般,幾乎每一顆耀眼的星子都是它羽翼上的光澤。我以前在法國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到街頭的小店閑逛,尋找4AD公司的唱片,不過很難找。」
「我有一些收藏,改天讓妳看看!蛊钗咎炫d奮的望著她,「來,同道中人,干一杯!」
他一仰頭,毫無防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得云念裳心驚膽戰(zhàn)。
握著酒杯,她滿臉愁云的低下頭,感到進(jìn)退兩難。
「妳怎么了?」這窘迫的表情自然落到了他的眼里。
「沒什么……」
既然他已經(jīng)喝了,那她也豁出去了吧!酒里的藥,對自己也應(yīng)該有用吧?
「那個人」居然就是他!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在驚慌之后,心里升騰起濃烈的喜悅,而喜悅中,又夾藏著害怕和緊張。
身子好冷,像是遇到了下雪的時節(jié),喝一點(diǎn),可以讓她暖和一點(diǎn),也可以讓她等會兒褪去處女的羞澀,釋放激情。
「不要騙我,」他盯著她的臉,「妳一定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下午見到你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我的確有點(diǎn)不開心……」為了不至于露餡,她只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所以很想找個人談?wù)勑摹仟?dú)自出來渡假,這兒我又不認(rèn)識別人,只好來打擾你了……你不會介意吧?」
「怎么會呢?我求之不得呢!」他莞爾,誠懇的目光縈繞著她,「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就盡管說吧,也許我可以幫你!
「沒有人可以幫我……」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只想快快找個借口,「我……失戀了!
這該是最好的理由吧?女孩子會單獨(dú)到渡假村過周末,大都是因?yàn)槭佟?br />
「失戀?」他的笑容有一刻的凝固,但隨后又恢復(fù)自若的神態(tài),很豪爽的拍拍她的肩,「放心,這方面我很有經(jīng)驗(yàn),曾經(jīng)安慰過很多失戀的女孩子!
原來他如此「有經(jīng)驗(yàn)」!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酸酸的感覺,羨慕那些曾經(jīng)被他安慰過的女孩子。
「不過,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讓妳這么失魂落魄的?」他的臉色沉了些,「我很想知道……」
「呃……」她回避他炯炯的目光,順口胡編,「他是我的學(xué)長,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可是畢業(yè)后就各奔東西了……不知怎么,這么多年來,一下雨,我就會想起他」……」
「這個男人真讓人羨慕!顾α诵。
或許是她看錯了,因?yàn)槟切χ芯顾朴幸唤z苦澀的味道。
「我好想忘記他……」忽然,她的體內(nèi)竄起了燥熱,眼神開始變得迷蒙,聲音開始有些無力,不由自主的扯開頸上的紗巾,讓胸前涼爽一些。
沒想到那瓶酒居然如此強(qiáng)勁,藥力這么快就發(fā)作了。
「忘記一個人是很難的。」他倒仍然很鎮(zhèn)定,不過,看她的目光,似乎更深邃了。
「真的沒有辦法?」她覺得自己有點(diǎn)體力不支,本來端正的坐著,此刻卻只得倒在沙發(fā)的靠背上。
「辦法是有的,」他挪了挪身子,距離她近了一點(diǎn),「不過,并不是個好方法!
「快……告訴我!剐乜跒槭裁春鋈黄鸱欢?耳際隱約傳來自己的嬌喘聲,一陣又一陣。
「那就是……」他扶住她往下滑的身子,「另外再找個男人。」
「如果這個男人仍然讓我傷心呢?」鼻尖嗅到他的體味,先前只是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此刻卻越發(fā)濃郁,如夜間的花香在彌漫。
「所以這個方法并不是個好方法。」他的臉逼得好近好近,像一尊神像,讓她傾慕的仰望。
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的唇像一道誘人的甜點(diǎn),任何女子見了,都會感到饑餓,何況此刻的她正被那杯紅酒燃燒著。
跟他只見過兩次面,說過的話也只是有限的幾句,如果她忽然做出親昵的舉動,會不會很奇怪?
「其實(shí),我是飛華公司送來與你共渡良宵的禮物,」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找個借口親近他,「你相信嗎?」
他一怔,顯然沒料到會聽見這樣的話,身子倏地僵硬起來,一陣沉默。
「可妳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愣了半晌,他才嘶啞的開口。
「我入行的時間還不久,所以不太像!顾凉瓭男Γ妇评飺搅怂,你嘗出來了吧?」
他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喝?」甚至一杯之后又是一杯。
「既然是別人的一片好意,我當(dāng)然不忍心拒絕!」
原來他對她,也是有意的……
云念裳顧不得矜持的嬌吟一聲,主動摟住他的脖子,湊上紅唇,品嘗這道可口的點(diǎn)心。
他沒有立刻接受,反而握住她的手,逼她與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如果妳是被迫的,我可以放妳走,」他低嘎的說,「明天再告訴飛華的人,我已經(jīng)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我愿意當(dāng)這份禮物……」這是她所能說出的最后一句清醒的話。
隨后的一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她聽到一聲低吼,櫻唇立刻被占據(jù)。
彷佛河堤崩潰,理智終于被摧毀,一直抑制住藥力的祁尉天,將她深深的壓入柔軟的沙發(fā)之中。
像豹的獸性終于被激發(fā)出來,他不再是那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只見他剝扯著她的衣襟,吮吸著她曼妙的身段,進(jìn)入她的身體,縱情馳騁。
云念裳感到火一般的欲望和巨大的疼痛同時煎熬著自己,但她已無路可退,只得緊緊抱住他偉岸的身軀,一起沉淪到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