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傷勢的逐漸復(fù)原,楊旭海開始秘密的和外界聯(lián)絡(luò)調(diào)查敵方身分。
深夜時分,楊旭海才剛無聲無息的步出屋外,立刻察覺到身後傳來的窸窣聲。
「楊……」伊瑞荷正想開口喊他,就看見他已經(jīng)回頭發(fā)現(xiàn)了自己。
「你不睡覺出來做什么?」他不悅的皺眉。
「那你不睡覺又想做什么?」她噘嘴反問,低頭緩緩走到他身邊,像將被拋棄的小孩般,可憐兮兮的揪住他的衣擺。
「我有事情要辦!
「我陪你去!顾荒槕┣。
「不行!顾胍膊幌氲幕亟^。
「為什么?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古既话l(fā)現(xiàn)他半夜失蹤,她擔(dān)驚受怕的等到他回來,那種被撇下的恐慌讓她緊摟著他好久都不肯放手。
「你留在這兒比較安全!
「有危險?」她一臉擔(dān)心,「可以不要去嗎?」
楊旭海不說話的看著她。
伊瑞荷鼓起腮幫子,不承認(rèn)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誰曉得你在這兒是不是也有紅粉知己,你半夜是去幽會的。」她背過身,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酸味四溢的模樣,「我對你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你和爸爸聯(lián)手欺騙了我好多年!顾胗X得委屈。
「你說到哪兒去了!顾麩o奈的嘆氣。
她賭氣的不說話。
他伸臂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肩膀,將她轉(zhuǎn)向自己,「走吧。」
「真的可以嗎?」她笑開顏,立刻忘記了剛才的自艾自憐。
夜里的森林透露著生人勿近的警告氣息,伊瑞荷喜孜孜的甜蜜笑容在走進(jìn)林中後,迅速的萎縮掉,她像受驚的小白兔,緊挨著身旁的人走,一路上還緊張的不斷東張西望。
腳下一截突出的樹根絆到她,幸好楊旭海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拉住,否則她細(xì)嫩的皮膚上早已擦出大小傷口。
「沒事吧?」他穩(wěn)住她的身子。
「沒事……」泫然欲泣的聲音,她又害怕又沮喪,卻不敢說出口,是她堅持要跟來的。
「好孩子就該乖乖上床睡覺,不該來森林里亂跑!顾唤揶怼
「我才不是小孩子。」被他一激,她賭氣的放開他的手,邁步向前走。
但是走沒幾步發(fā)現(xiàn)他沒跟來,她立刻緊張兮兮的回頭,「你……你干嘛不走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我以為你很勇敢的!顾裘伎粗
「但我又不認(rèn)識路!顾龔(qiáng)忍懼意站在原地和他說話。
「那我們來實驗看看好了,看你是否能自己在那兒站上五分鐘!
伊瑞荷握拳再握拳,卻說不出話可以反駁他的戲謔,一挺胸,她揚(yáng)起下巴,「有……有什么難的……」
楊旭海噙著笑意不說話,只是看著腕上的表。
但是他的沉默讓她的神經(jīng)更加敏銳,她的視線只敢停留在他臉上,根本不敢四處張望。
「時間到了吧?」她捺不住性子的問。
「還不到兩分鐘。」
她決定閉嘴不再自取其辱,硬著頭皮待在原地,第一次她忍過了貓頭鷹的咕咕聲,第二次她忍過了風(fēng)刮過樹葉的沙沙聲,但第三次一只大蝙蝠從她頭頂飛過去時,她再也受不了的駭叫著沖回他身邊。
頭頂上方傳來的是他低笑聲。
「你……你好過分……」她又氣憤又委屈的扁著嘴,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抹去眼角的淚水。
「怕就怕,干嘛逞強(qiáng)呢?」楊旭海摟緊她略顯冰冷的身子,又無奈又好笑。
「誰教你要說話激我!顾龑⒛樎裨谒厍,緊緊的環(huán)著他的腰,只有這副胸膛才是她真正的歸屬,她已無法離開他而獨活。
她的下巴被抬起,他低頭印上她的唇,纏綿而憐惜得教她忘了這座可怕的森林,沙沙的樹葉聲似乎也變成神秘的樂曲,不再詭異得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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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有很多美麗的景色,臨海的懸崖如鬼斧神工,綿延了數(shù)十公里的海岸線,一波波的白色浪花不斷拍打著岸邊,伴隨著海洋沉穩(wěn)低鳴的樂章。
伊瑞荷驚喜的看著眼前壯闊美景,海天連成一線,皎潔的銀色月光映照在黑色的海面上,熠熠發(fā)亮,猶如一幅生動的畫般,而他們就身處在這片絕美的畫布中。
可惜楊旭海無心欣賞,他抽出口袋內(nèi)特制具有夜視功能的望遠(yuǎn)鏡,曲膝蹲跪在懸崖邊,觀察遠(yuǎn)處港口船只停泊的情況。
懸崖邊的土地長滿大片青草,伊瑞荷在草地上躺下來,低回嘆息著眼前美景,幸好有跟著他出來,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島上有這么美麗的地方,未受到人為過度開發(fā)的太平洋島嶼,仍保留許多自然原始的風(fēng)貌,若此行不是逃難,而是和他一起出來度假的話該有多好。
「究竟是誰想害我們?」
「仍不確定,不過能知道我們事先安排的藏身地點的話,應(yīng)該是伊家內(nèi)有人被收買了。」他專注的盯著望遠(yuǎn)鏡內(nèi)的景象看,這幾天深夜里進(jìn)港的船只似乎有些蹊蹺。
「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顾鹕,好奇的說。
楊旭海將望遠(yuǎn)鏡交給她,她驚奇不已的拿著望遠(yuǎn)鏡左瞧右看,一下子看天上、一下子看海面,當(dāng)看到後方他們來時穿越的那片樹林時,她仍是忍不住心里發(fā)毛。
「我們在這邊待到天亮好不好?」她放下手中的望遠(yuǎn)鏡,轉(zhuǎn)身看向沐浴在夜色中的海洋。
「為什么?」
「森林很可怕……你看這邊多漂亮!顾潎@著眼前美景。
他低笑,「麥道爾夫婦會起疑的。」
伊瑞荷凝睇著這夜色,突然想起近來的發(fā)現(xiàn),雖然她擁有大學(xué)學(xué)歷,但是語文能力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他的對答比她流利太多了,甚至有許多知識和常識都是他教給她的,即使他的學(xué)歷只有高中,但能力卻遠(yuǎn)超過了大學(xué)畢業(yè)的她,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是占盡優(yōu)勢的千金小姐,如今才發(fā)現(xiàn)她淺薄得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女孩,這幾年父親的訓(xùn)練,早已讓他變成一個極出色的男人,
她突然有些不安的抱住他。
「怎么了?」
「我好嫉護(hù)!顾龕灺暤。
「嫉妒什么?」他納悶而不解。
「嫉妒你曾抱過的女人!
楊旭海輕撫著她長發(fā)的手突然僵硬的停了下來,「怎么會說到這個……」
「我愛你,好喜歡好喜歡你,我不要你想著別的女人,我要你今後想的只有我。」她忍不住嬌蠻的要求,自私的想占有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她都想要。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屈指敲了下她的腦袋,「沒有別的女人了,現(xiàn)在只有你,少胡思亂想!
「不夠,不夠嘛……」她摟著他的腰緊緊的,又是撒嬌又不安,愛得太深,讓人覺得苦澀,擔(dān)心這份幸福會消失得太快,愈想緊握,卻愈覺得痛苦,沒得到他回應(yīng)的單戀期,她或許還能承受他拒絕她的酸苦,而今嘗過他寵愛她的甜蜜喜悅,她如墜萬劫不復(fù)的深淵,被愛侵蝕了理智,完全無法再回頭。
「那怎么辦?」他不禁莞爾,打趣的問。
腦中的想法讓她紅了臉,收緊環(huán)抱,「我也要你成為我的!
「難道不是?」他笑。
她將臉埋在他懷中,悶不吭聲半晌,「我要你抱我……」她終於鼓足勇氣開口,「就像你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我也要你抱我……」
楊旭海臉上的笑容斂去,心跳變得急促,呼吸卻更沉了,他沒有說話,一逕的沉默著。
「難道你不想要我嗎?」伊瑞荷仰起臉,融合了純真與柔媚的絕美容顏訴說著渴求和奉獻(xiàn)。
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這種請求的,更何況是由她主動說出。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兄長般寵溺包容,「這種事以後再說。」
她欲言又止了好半晌,「為什么?」
他看著她天真而不解的模樣,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不要太沖動,將來你可能會後侮的!
「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我不會後悔,我……我想成為你的,我想和你在一起!
楊旭海抱住她柔軟的嬌軀,輕聲嘆息,「過一陣子再說,我身上的傷還沒好,不適合做太激烈的運(yùn)動!
她因他話中暗喻的畫面而紅了臉,嬌羞的攀住他的脖子低語,「你……你會很粗魯嗎?」
他幾乎大笑出聲,「你希望我粗暴點還是溫柔點?」
伊瑞荷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能再紅了,「我……我不知道嘛,這種事……不要問我啦……」
「是你先問起的。」
她又羞又窘的瞪他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眼前寬廣的海洋夜色,「如果我們不是逃難來的該有多好……」話里滿是幸福的嘆息。
楊旭海從後面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把臉埋在她柔滑的秀發(fā)里嘆了口氣,「後悔了嗎?」
她搖搖頭,「我只氣你和爸爸為什么從來不告訴我實話。」
「我們都是想保護(hù)你!
「所以寧愿我活得像個天真無知的千金大小姐?」她嘟嘴。
「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充滿了危險,你太纖細(xì),不適合過這種日子!顾庥兴浮
她抱住他的手臂,「從現(xiàn)在起,我會努力適應(yīng)。」她在他懷中轉(zhuǎn)身,晶亮澄澈的瞳眸瞅著他的眼,「你別老是找機(jī)會想推開我!
他無言的看著她堅定的眼,心中蕩漾著沖擊與漣漪,他壓下這陣悸動,故作輕松的道:「被你看出來了嗎?」
「你這里到底有沒有我?」她伸出手指報復(fù)似的用力戳著他厚實的胸口,不滿的質(zhì)問。
他抓住她頑皮的手指,放進(jìn)口中用牙齒輕咬,惹來她一聲驚叫。
「當(dāng)然有了!顾麘蛑o的笑。
她懲罰性的拍了下他的胸口,唇邊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銀色月光下,兩顆心交換著甜蜜的愛意,雋永綿長,濃烈得教人無酒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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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海所說的一切不過是拖延戰(zhàn)術(shù)而已,他從來就不打算碰她,隨著他的傷勢日漸復(fù)原,他對她仍克己復(fù)禮謹(jǐn)守著分際,即使是親吻也總是點到為止,她為他意亂情迷,他卻仍十分冷靜,意志力驚人的克制著,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就寢,伊瑞荷躡手躡腳的穿過回廊,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進(jìn)他的房間。
楊旭?匆娝回5呐e動有些驚訝。
「怎么了?」
「為什么……你不肯碰我?」她低頭看著地板,話說出口,卻沒有勇氣看他的眼。
他沉吟的頓了頓,「我的傷還沒好,而且很晚了,你該睡了!
「你的傷早已復(fù)原得差不多……」她絞扭著手指,美麗的臉蛋紅成一片。
「所以你今晚打算強(qiáng)迫我?」他挑眉,表面上輕松打趣,其實心底是有些緊張的,她僅著睡衣的模樣清靈柔媚,臉上有著不同以往的神情。
「我需要強(qiáng)迫你嗎?」她失望又委屈的反問,「為什么你不想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顾麌@氣,握緊拳頭坐在床沿,和站在門口的她對峙。
「是因為爸爸嗎?」她早猜出來他在介意什么,因為父親的反對,所以他對她總是謹(jǐn)守著保鏢的身分,不愿將她占為已有。
他沒有答腔,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伊瑞荷鼓起勇氣走向他,在他如炬目光的注視下,她幾乎退卻,她走至他面前站定,伸出微顫的雙手捧起他的俊瞼,彎身吻上他的唇。
「瑞荷……」他在四片相接的唇瓣中吐息。
她將他壓到床上,整個人俯在他上方,鼻尖對鼻尖,臉蛋呈現(xiàn)嬌羞的粉紅色,她吻了他的唇,吻了他的脖子,但是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無措的停下,求救的望著他,發(fā)出嬌軟的嚶嚀聲,抗議他的無動於哀。
楊旭海躺在她身下,看著她臉紅無措的迷人模樣,不禁低笑出聲。
「你怎么可以笑我……」她窘迫的抗議,不滿的瞪他一眼。
他無奈的吁口氣,「在這時刻誘惑一個受傷未愈的人,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你的傷才沒那么嚴(yán)重……」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聲音滿含著誘惑。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淺笑,不知何時兩只手開始解著她白色的睡衣,腰部一個使力,兩人的位置立刻對調(diào)。
伊瑞荷躺在床上望著他,徹底感覺到自己的脆弱,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她又極渴望和他在一起,再也沒有任何的阻礙,沒有猜忌,只想和他互屬。
她已沒有時間不安,因為他吻住了她的唇,深入而掠奪,化被動為主動,修長的大手拉下她身上的睡衣。
她只感到身上一陣涼意,他的唇已下滑至她的頸項,溫?zé)岬拇笫痔竭M(jìn)她的睡衣內(nèi),輕撫著她柔嫩的肌膚。
她環(huán)手圈抱住他,顫抖的感覺他侵略性十足的拉下她的內(nèi)衣,像是拿掉了平日爾雅克制的面具,在她羞赧得想遮掩自己時,他已經(jīng)罩上她胸前的渾圓,將她撫摸了個徹底。
「楊……楊大哥……」她燥熱而不安,不禁拱起了身子。
他的氣息低沉,靜止在她的胸口沒有再進(jìn)一步。
「要我停下來嗎?你現(xiàn)在後悔還來得及!箺钚窈MM(jìn)她的眼里,如子夜般漆黑的瞳眸有深沉的火焰在跳躍。
她有些害怕這未知的事情,但仍是堅定的搖搖頭。
「你看起來很害怕!顾愂鏊,手指滑過的地方讓她的雪膚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沒有!顾宰煊。
他攫住她的唇,這回吻得更深,不讓她有反應(yīng)的機(jī)會,他的手游移愛撫過她的全身。
「現(xiàn)在反悔仍來得及!
她嬌喘著看向他的臉,「我……我才不後悔……」
他輕咬了下她飽滿的唇辦,「很好,我給過你機(jī)會了,因為接下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想停下來了!
伊瑞荷為他話中深沉的欲望顫抖,無法再言語,因為風(fēng)暴很快的席卷了兩人,她只能無助的在他身下呻吟,往昔他年輕稚嫩的臉龐在她眼前閃過,如今成為面前這成熟偉岸的男子,分享過他成長的歲月,那種親密似乎超過了肉體上的。
一陣尖銳的刺痛將她從情欲的迷霧中驚醒,她喘息著抓緊他健壯的臂膀,睜眼看向俯在上方的他。
「好痛……」她驚愕微喘的說。
楊旭海咬牙抑下欲望,以往他從不曾對女人這么有耐性的,總是由她們來配合他的激情,而今躺在他身下的是她,即使他想要她想得發(fā)狂,卻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不知道第一次都會這樣嗎?」他親吻著她的脖子低語。
「我沒想到會這么痛!顾蠈嵆姓J(rèn),想突破第一次是有些心理障礙的。
他憐惜的吻細(xì)碎的遍布在她絕美的臉蛋上。
「嗯……」她咬住下唇,蹙著眉在他身下呻吟,痛楚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消失。
「旭!窈!顾手駥嵉募珙^,在他耳畔呢喃著他的名,這個早已在夢中呼喚過無數(shù)次的名字。
她的嬌吟軟語令人瘋狂,楊旭海擁緊懷中柔軟雪白的嬌軀,粗聲低吼,將兩人推向更高一層的情欲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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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溫水沖刷過的身子舒緩了緊繃的肌肉,伊瑞荷害羞的穿回睡衣依偎在他懷中。
雖然疲累,但她克制不住心底濃濃的愛意,唇邊的微笑未曾消失,是羞赧是甜蜜,她覺得踏實而幸福。
發(fā)現(xiàn)懷中人兒一雙漂亮的眼睛仍睜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什么,楊旭海忍不住開口,「怎么還不睡?不累嗎?」
她抿唇一笑,更加偎進(jìn)他懷中,「我想和你多相處久一點,不想這么早睡。」
「不睡是想再給我一次抱你的機(jī)會?」他故意這么問。
伊瑞荷紅著臉蛋,將臉埋在他頸窩嬌羞低語,「可以啊,如果你想要我的話……可是……有點痛……」
他又氣又好笑的拍了她的頭一下,「笨蛋,以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不會碰你的。」
她抿唇輕笑,「我表現(xiàn)得還可以嗎?」
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激情得令她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喜歡的是最自然的你!顾种拇降驼Z。
「嗯……」她輕吟著,意亂情迷,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
抱著他睡的感覺是如此幸福,伊瑞荷閉著眼,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胸膛上游移著,舍不得就此入睡。
「你還記得自己的家人嗎?」小時候她只知道他是被父親收養(yǎng)的孤兒,還記得他剛來時那種防備靦腆的模樣,對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戒心,唯有面對只會朝他傻呼呼笑的自己時,能博得他一點的微笑,然後他就在伊家住下,直到現(xiàn)在,自然得就如同家中的一分子,她甚至從沒問起過他的家人。
楊旭海仰頭望著頂上的天花板,眼神有抹遙遠(yuǎn),「早忘了,只知道我父母一個是酒鬼、一個是賭徒,一次我父親醉得神智不清,縱火燒了房子,只有我幸運(yùn)獲救,被送到孤兒院安置,沒多久,你父親透過管道收養(yǎng)了我!
「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她心疼的擁緊他。
「可能吧,對小時候的事我沒什么記憶,只知道父母仍在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打打鬧鬧的!狗蚱蕹臣芩ぞ破康漠嬅嬖谀X海中依稀猶存,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波瀾不興,冷淡的仿佛談?wù)摰氖莿e人的事。
「我以為收養(yǎng)孩子必須是健全的雙親家庭才可以。」她納悶的咕噥。
他撇嘴冷笑,「只要有錢有勢,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伊瑞荷支起上身,有些擔(dān)憂與不安的看著他,「你會痛恨被我父親收養(yǎng)嗎?那時是因為你年紀(jì)還小,沒有反抗能力,若能讓你重新選擇,你是不是會寧愿沒來過伊家?否則你也不會變成今日這樣。」是父親令他雙手染滿血腥的。
他凝視她絕美的容顏,唇角勾起笑,「不會,我很高興我守護(hù)的是你。」當(dāng)他被伊坤義從孤兒院帶走的那一刻,就已被迫發(fā)誓得用生命守護(hù)她,起初他是有些痛恨自己的命運(yùn)得受人擺弄,但是當(dāng)她用著純真無邪的笑容沖著他直笑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再抗拒這份使命。
她笑著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印下好幾個甜蜜的吻,「我愛你,我已不能想像時光重來若沒有你的日子該怎么過了!
「別再想那些無聊的事情!顾麤]轍的敲了她腦袋一下,「再不睡覺的話,你明天就起不來了,你賴床就會被麥道爾夫婦猜出你今晚做了什么好事。」
她羞紅著臉埋進(jìn)他懷里,「晚安!顾谒缴嫌∠乱晃,聽話的在他懷中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zhǔn)備入睡。
這小妮子磨了他這么久,最後又吊人胃口的只給這么一點甜頭,他哪肯這么輕易放過她?
蒲扇大手扳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微愕的抬眼時,楊旭海壓下火辣辣的一吻,強(qiáng)勢的掠奪著她口中的甜蜜,直到她氣喘吁吁的將臉埋入他懷里,他才如饜足的狐貍般放過她。
深沉的夜里,異國的星空下,他們相擁而眠,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