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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逗青梅 第一章
作者:金語
   
  “小果,去幫媽媽買包細(xì)砂糖回來。”在廚房里做著甜點的貝媽媽略帶緊張地攪拌碗里的蛋黃,一邊想著該加進(jìn)去的調(diào)味,老實說,做個蛋糕失敗了這么多次,弄得她快沒信心了。

  “好!

  客廳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聽話地應(yīng)了聲,起身到電視旁的小木盒里拿了五十元慢慢走向門口,剛放學(xué)回家便急著看卡通的地一雙眼睛還戀戀不舍地盯著電視熒幕。

  “過馬路要小心車哦!”貝媽媽不忘叮嚀。

  “我知道。”

  九歲的貝知果聽話地回道,乖乖地慢慢走到門前,可一關(guān)上門就趕緊小跑步地跑向目的地——雜貨店。

  呼!她還要趕著回來看卡通呢!

  她一陣風(fēng)似的跑向雜貨店,喘著氣拿了細(xì)砂糖付完錢后,立刻拿起糖跑回家。

  拐了個彎,家門口就快到了,她賣力地跑著,忽然,一陣叫囂聲在她身后響起。

  “別跑,給我站!”

  混著粗啞的男聲大喝,頓時嚇得貝知果僵在原地不敢動,一包糖緊緊揣在懷中。

  誰。克谛闹凶詥,卻沒勇氣回頭。

  “你們想怎樣?”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問的恰巧是她心中的疑惑。

  對啊,想怎樣嘛?她又不認(rèn)識他們,他們班的男生才沒這么壞呢!她在心中暗暗補充,但雙腳仍是不敢移動,頭也不敢向后轉(zhuǎn)!皼]怎樣,乖乖站著讓我打一頓,再拿點東西貢獻(xiàn)一下,這筆賬我們就一筆勾消!闭Z畢,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響起,顯示他們不只一人。

  不要!貝知果不斷地在心中吶喊。

  “做夢!”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咦?這聲音似乎離她好近啊!她心中浮起一絲疑惑。

  難道他們找的人不是她?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果然,一個清瘦的男生站在她不遠(yuǎn)前背對著她,再前面則是一開始叫囂的男生,中間那個胖胖的像老大,左右兩個則是跟班。

  她退了幾步,又繼續(xù)打量。

  還穿制服呢!哇!原來他們和自己是同一學(xué)校的,不過她是小學(xué)三年級,而他們是六年級。

  三對一,看來似乎要打架呢,呃,這應(yīng)該不關(guān)她的事了。貝知果吐出一口氣,準(zhǔn)備悄悄離開暴風(fēng)圈。

  “找死,大家一起上!”為首的胖胖男大喝一聲,三個人立刻沖向前圍住那個清瘦的男生,拳頭狠狠擊向他。

  貝知果一看這情況大大嚇了一跳,馬上轉(zhuǎn)回頭,也不管那個被圍毆的男生有沒有怎樣,立刻頭也不回地跑向家里。

  呼!呼!

  總算到家了,不到兩百公尺的距離讓她跑得喘吁吁,她靠在緊閉的門上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

  ”小果,你怎么啦?做什么一直貼在門上?”貝媽媽一雙手揉著面團(tuán),一邊出聲問著。

  “。]什么,我、我忘了脫鞋了,等一下。”

  貝知果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閃著不安。

  “媽,糖在這里!彼椭^將糖放在桌上,又回到客廳著卡通。

  那個男生不曉得有沒有怎樣?

  剛剛她跑回家時,后面還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她沒膽回頭看,不過,想也知道他一定被打得很慘,三個打一個怎么可能打得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貝知果的心中更加不安。

  要不要回去看看呢?她掙扎著。

  算了,去看看好了,她偷偷的看一眼就好了。

  思及此,她悄悄走到電視旁的抽屜,拿起一瓶碘酒和幾塊棉花,偷偷放在身后走向大門。

  “媽,我去買一支自動鉛筆馬上回來!彼舐曊f完,隨即開門出去。

  慢慢走到事發(fā)現(xiàn)場,她緊張地東張西望,可是卻沒見到半個人。

  咦,不過十分鐘而已,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嗎?她拐了個彎,繼續(xù)張望。

  “你找什么?”

  忽然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從她背后響起,她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過頭來。

  貝知果盯著眼前五官清俊的男生正不善地看著她,不禁退了一步。

  這清瘦的身影……很像剛剛被圍毆的那個男生。她又仔細(xì)地看個清楚。

  對,是他,不過,有個地方她要修正了,這男生清瘦歸清瘦,但好像還挺有力氣的,瞧他活動筋骨的樣子,那黑黝的手臂似乎……似乎又想揍人了?

  天!她真的不想試探他的臂力!

  “你……你……找你……”她給結(jié)巴巴地說,努力想解釋一切,偏偏說不出話來。

  早知道她就不來看看了,看他身上沒半點傷痕,根本沒事,嗚……現(xiàn)在慘的人換成她了。

  “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他皺起眉,為這可能瞪著她,倏而眼光瞟到她手中的碘酒和棉花。

  打完一場架,讓那群混蛋灰頭土臉地滾回家后,他才靠著墻壁休息一下,就看見這個小女生在那里張望著。

  “不、不是,是找……你……呃,給你。”貝知果一古腦兒將手上的東西丟給他后,立刻拔腿就跑。

  “等一下!蹦悄猩勖魇挚斓匾话丫咀∷囊骂I(lǐng),把她拎了回來,低頭看了眼左手的碘酒和棉花。“你給錯人了吧!”

  一雙漂亮的黑眸審視她明顯帶著畏懼的臉。

  “沒、沒有啊……我剛剛看你被打,所以……所以……”

  “所以你才想到拿藥給我,真好心!”他再度瞟了眼自己手中的碘酒和棉花,又看看她。

  對了,剛剛似乎有個小女生在旁邊,難道是她?

  “你見死不救事后才想到拿這給我,不覺得有點晚嗎?”他故意板著臉,稚氣未脫的臉上有平日模仿父親的威嚴(yán)神情。

  “呃,可是我不會打架啊,再說我看你也沒怎樣啊,我又沒打你,干嘛兇我?”看他冷漠又譏諷的眼神,貝知果覺得又委屈又倒霉,努力抗拒開始醞釀的淚水。

  “我沒事是因為我厲害……”男生得意洋洋地說著,眉宇間掩不住的神氣在看見她眼眶滿滿的淚水時赫然轉(zhuǎn)為兇惡!拔!我警告你哦,不準(zhǔn)哭出來!

  “哇!我也是想……想幫你,想不到好心沒好報……”被他這么一兇,她頓時嚎啕大哭。

  “喂!你哭起來很丑耶,別哭了行不行?”男生翻了翻白眼!斑,你的棉花拿去自己用!

  看她翻不到手帕衛(wèi)生紙,他好心地將棉花還給她讓她擦眼淚鼻涕。

  貝知果一把搶回自己帶來的棉花,胡亂地擦了擦,一心只想要趕快跑回家。

  “喂!等一下啦!”男生再度拉扯她的衣領(lǐng)!斑沒說你是誰就要走?”他不耐煩地等她報上名來。

  雖然他只是六年級,但從小被教導(dǎo)的武術(shù)精神可讓他非常有榮譽感,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懂啦,雖然這愛哭的小女生沒幫上忙,不過就像爺爺常說的,心意比較重要,所以他決定要“以德報德”。

  看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貝知果嚇得動也不敢動。

  嗯,那拎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臂,看起來好像很結(jié)實……

  “不要打我……不關(guān)我的事……”她驚慌地喊,一只手還不停揮舞,希望他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你有問題嗎?我是問你名字耶!又沒說要打你,再說我也不打女生!彼嵵芈暶。

  見她瑟縮不語,他眉一緊,假意冷笑兩聲!斑不說!”

  “我是貝……知果……”迫于他的威勢,她以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報出名字。

  這男生瘦歸瘦,力氣還挺大的,難怪打架會沒事,早知道自己就別雞婆。她再度后悔不已地想著。

  “。俊挥涍^’?”聞言,他一副聽錯了的樣子,臉上有著忍不住的笑意。

  貝知果仿佛被踩到痛處,立刻瞪了回去。

  “是貝、知、果,貝殼的貝,知道的知,水果的果。”她大聲糾正,此刻已忘了他的拳頭有多硬,她最厭惡別人取笑她的名字。

  “哦,貝知果。『呛!很好記嘛!”他不怕死地笑了笑,將她的橫眉豎目看在眼里。“我是古勁烈,喏,名牌在這!

  他將自己身上制服的名牌拉了拉,讓她看個清楚。

  “為什么他們要打你?”一句問話忽然脫口而出,讓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想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似是沒察覺她的懊惱,古勁烈無所謂地聳聳肩。

  “跟我要錢啊!彼麤鰶龅卣f。

  遇上她讓他心情大好也就照實回答啰!反正他對“勒索”這種事早已處變不驚了,畢竟他家世非凡,雖然沒有大肆宣揚,但總有一些人看他手頭闊綽就起邪念。

  “勒索?”她驚叫。

  “這么普遍的事你沒聽過嗎?何必大驚小怪!”這種事情電視上不是常演的嗎?他很早就知道了,更何況來臺灣的這兩年爺爺也諄諄告誡他要小心,不過,找上他也算他們倒霉,他可是從小就跟著爺爺練中國功夫,怕什么?

  他不以為意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喔了一聲,明白她為何驚慌。

  “放心啦,以后我會罩你,你不必?fù)?dān)心被勒索!鼻扑桓笔菪∮趾闷圬(fù)的樣子,的確需要擔(dān)心,不過,現(xiàn)在有他啦。

  “為什么幫我?”雖然不以為自己會被勒索,但聽他這么說,她也感到好奇,原本警覺的心也放松了點。

  “因為你今天好心拿藥給我!雖然派不上用場,但你精神可嘉,以后不用怕勒索,你放心吧!”古勁烈拍拍胸膛,信心十足地保證。

  可是她怕的是他!貝知果瞪大了眼看他拳頭捶在胸膛,還發(fā)出好大的“砰砰”聲音,不禁在心里慘叫著,不敢說出來。

  “走吧,回家了!彼砷_手插回口袋,古勁烈等著她先走好記路。

  “我自己會回去。”她怯怯地退了一步,防備地瞪著他。

  “我剛剛不是說要罩你了嗎?放學(xué)回家這段時間才是最危險的,你懂不懂。窟不走?”他皺起眉頭看著她。

  “我、我家很近……不必麻煩你了,謝謝!

  禮貌地道謝完畢并表明自己立場,貝知果一轉(zhuǎn)身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家,也管不了他會不會生氣,此時此刻,趕快回家擺脫他才是她的第一目標(biāo)。

  古勁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彬彬有禮說完一串話后,小小身子忽然跑得飛快,他好整以暇地在后面慢慢跟著。

  搞不懂她干嘛跑這么快,都說會罩她了還這樣膽小,真是的!

  看到她沖進(jìn)家門,他暗暗記下路,而后悠閑地散步回家。

  他已開始期待未來和她一同上下學(xué)了,沒錯,以后的日子,不論晴雨,他都會來接她的。

  忽然察覺手中的重量,古勁烈低頭看了眼還握在手中的碘酒,隨即咧開嘴一笑。

  貝知果是嗎?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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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果,起來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應(yīng)征秘書嗎?快點起來了!”貝媽媽敲了幾下房門,確定聽到女兒的回應(yīng)后才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早餐。

  母親大人的叫喚讓貝知果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眨眨眼又閉上眼,意識卻十分清楚,想到方才夢中的情景,也讓她勾起了往日的回憶。

  唉……她不禁呻吟出聲。怎么會夢到他呢?

  小學(xué)三年級她因一時不察認(rèn)識了那個惡魔,從此她的生活就永不得安寧,自從那天他說以后會罩她后,只要是上學(xué)的每一日,他一定都在她身邊,不論她如何拜托他離她遠(yuǎn)一點就是沒用,甚至在他上了中學(xué)她以為終將脫離謠言的苦海時,他卻大剌剌跑來宣告,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在不同的學(xué)校,但他不介意繞一點小路以便遵守諾言。因此,這“護(hù)花使者”的位子一直到她中學(xué)畢業(yè)他都沒有缺席過。

  她永遠(yuǎn)都記得她當(dāng)時的不敢置信多令他開心,他爽朗的笑聲至今依然讓她頭皮發(fā)麻、噩夢頻繁,此外,還有一種她不知道的感覺。

  其實他是真的很照顧她,雖然他那自以為是又不容反駁的性子不太討喜,但這些她尚能接受,可她最最最不能忍受的是班上同學(xué)老愛笑她有男朋友、男生愛女生,這些話在那段青澀的時期讓她十分排拒古勁烈的好意,但在每每面對他的強勢時,她又不由得屈服。

  沒必要再想了。她暗暗告訴自己。畢竟他在古爺爺去世后便遠(yuǎn)去美國讀書了,那年剛好是他高中畢業(yè),不,也不該說遠(yuǎn)去,因為他回美國是回到父母身邊,美國才是他的家。

  貝知果再嘆了口氣,睜開眼睛下床開始刷牙洗臉換衣服,但古勁烈的影像仍舊揮之不去。

  不行,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膽小如鼠的貝知果!

  看著鏡子前一身套裝的自己,她試著綻開一抹看起來明亮的笑容,卻發(fā)現(xiàn)嘗試再度失敗。

  她立志要成為一個干練又有膽識的上班族已經(jīng)很久了,或者可以說早在認(rèn)識那個惡魔時便已潛伏在心中了。

  當(dāng)初她大學(xué)選讀企管系時,便已規(guī)劃好了日后的打算,對于今天的面試她可是鉚足了全力,那是一間頗富盛名的美商公司,雖說總公司設(shè)在美國,但臺灣分公司的規(guī)模也不小,要是能進(jìn)去工作的話那么要達(dá)成她的目標(biāo)也就有希望了。

  話說回來,她能找到這么好的一個工作機會,當(dāng)然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是她大學(xué)學(xué)姐引薦的。

  想到陳若君,貝知果嘴角彎出一抹笑。

  其實她和若君姐并不同系,當(dāng)然更沒有直屬學(xué)姐學(xué)妹的關(guān)系,不過,當(dāng)初她一進(jìn)大學(xué),在新生報到時,若君姐便熱心地主動上前找她攀談,那模樣仿佛認(rèn)識她很久,還帶領(lǐng)怕生的她逛一逛校園熟悉環(huán)境,兩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因如此,國貿(mào)系一畢業(yè)就到揚勁公司工作的陳若君,早早就和她說定要為她安排一份工作,現(xiàn)在,就只看面試了。

  貝知果深吸一口氣,踏出房門挑戰(zhàn)她的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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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電梯打開,貝知果甫踏入十七樓的樓層,在心中驚嘆。

  哇!跟她想的一模一樣,先進(jìn)的硬體設(shè)備和明亮的裝潢,讓這里看起來十分有效率。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另一邊的大房間,透過玻璃,她看見里頭的真皮沙發(fā)和茶幾,心中暗暗猜想那應(yīng)該是會客室。

  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打量著寬廣的辦公室時,忽然一陣悅耳的女聲響起。

  “貝小姐嗎?”

  貝知果立刻回過身,“對!

  “貝小姐,里邊請,面試的主管還沒到,你可以先到會客室坐一下!

  一身淺色套裝的秘書小姐微笑地向她比了個請的手勢,讓貝知果頓時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她傻笑著走進(jìn)會客室,想著剛剛的秘書小姐。

  啊,親切的笑容,有禮的態(tài)度再加上充滿智慧的膽識,這里的確是成就她夢想的好地方——等等!她環(huán)顧空無一人的會客室,再看了眼手表。

  再二十分就十點了,也就是說面試的時間快到了,可是怎么沒其他人來應(yīng)試?她記得若君姐沒說過面試只有她一人。

  那現(xiàn)在空空的會客室又是什么情況?

  她明白現(xiàn)代人不喜歡早到,這一點在大學(xué)時看同學(xué)的出席狀況她就知道了,但在這么重要的關(guān)卡上大家依然想準(zhǔn)時到就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不成這次面試只有她一人?有可能嗎?

  她皺起眉頭想著,完全沒注意到有一道昂藏的身影正斜靠在會客室的門口興味盎然地盯著她。

  “這么久沒見了,你怎么還是改不了這習(xí)慣?一想事情就皺眉頭,這樣不好,要改。”

  熟悉的慵懶語調(diào)傳來,貝知果驀地渾身一顫,頓時動彈不得。

  看到她明顯的僵住身子,男子的聲音又添加了幾抹笑意。

  “不會吧!這樣都能嚇到你,這幾年你的膽子還是只有那么一丁點嗎?”

  貝知果以極慢的速度轉(zhuǎn)過身,明亮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那深邃的五官沒變,明朗自負(fù)的神情也沒變,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份成熟男子的風(fēng)范,她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冷靜。

  對,冷靜,今早醒來時她不是早就決定即使再見到他,她也絕不膽怯,現(xiàn)在正是考驗的自己時候了。

  古勁烈看著眼前愣住的小佳人,嘴角不禁揚起。

  從前可愛的小女孩已變成今日水靈靈的小女人,只是純真的眼神依舊,雖然穿著一身不符合她娃娃臉的老氣套裝,但仍是那么容易就教他唬住。

  他站直身體,瀟灑地走到她面前笑了笑。“見到老朋友有必要這么驚訝嗎?”他在她面前揮揮手。

  “阿烈!”她回神似地大喊,看出他跟中那抹熟悉的嘲弄!澳阍趺丛谶@里?”

  天。≡摬粫盏呢瑝粲忠匦麻_始了吧?

  “你能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行?”

  “你也是揚勁的職員!”她驚呼。

  他緩緩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笆前 !

  “那你為什么——”沒跟我說?后面四個字她機警地頓住,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在乎。

  當(dāng)初聽到他要去美國時,她也是這樣,百感交集的復(fù)雜情緒,有高興擺脫他的快樂,也有她不愿承認(rèn)的不舍,可能是從小以來一直習(xí)慣了他的存在吧,忽然他不在身邊難免感到奇怪,她一直是這樣說服自己的,而后繁忙的課業(yè)壓力也讓她沒空再去理會當(dāng)初那種奇怪的心情,直到今天這曖昧復(fù)雜的情緒又發(fā)酵起來。

  忽然想到他早就回臺灣了,卻沒有知會她一聲,讓她心情頓時跌至谷底。

  可惡,她不是避他唯恐不及嗎?連他打來的電話都不接了,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在意他有沒有告訴她?

  貝知果別過頭去不想看他。

  “為什么沒說嗎?”見她又皺起眉,他默契極佳地幫她接了下去。

  “才……才不是!甭牭剿f出自己的心里話,她心慌地否認(rèn)。

  真是太可惡了,為什么從小到大他總是能猜出她在想什么?她兀自懊惱,就是不肯抬頭看他。

  “我也是這幾天才從美國回來的,知道你要來面試,所以想直接給你一個驚喜,你開心嗎?小果。”古勁烈輕撫她披肩的長發(fā),喚著她的昵稱,一如以往那般,漂亮的黑眸盯著她此刻露出的淺笑,見到那熟悉的笑容不由得令他眩然。

  貝知果為他看出自己的心意而臉蛋微紅,根本沒注意到他親昵的舉動,也忘了問他為什么知道她會來面試。

  “有什么開不開心的,你都沒消息,現(xiàn)在才說要給我驚喜,我看也是驚多于喜吧!”她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一直有打電話給你,但你都沒接。”他陳述事實,黑眸同時緊盯著她心虛的表情。

  ”我……呃,都在讀書嘛!沒時間,所以……才沒接到!必愔秸f越小聲,水靈靈的大眼根本不敢迎向他。

  古勁烈嘴角微勾!皼]關(guān)系,以后有的是時間!

  聞言,貝知果訝異地抬頭看他自負(fù)的神情。

  “你不生氣?”剛剛的解釋連她自己都覺得牽強了,難得他這烈性子會不生氣。

  “何必?反正我都回來了!彼埜簧钜獾卣f,放下?lián)嶂l(fā)絲的手,順勢上前一步,讓兩人距離更加貼近。

  她抬眼看他,赫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形更加高大結(jié)實,早已不同于記憶中的他。

  垂下眼,意識到身處會客室,突然想起等一下還要面試,這么重要的事情全讓他一來就給分散注意力了。

  她深吸口氣,“阿烈,我待會要面試……”

  “緊張?”他拉她坐到沙發(fā)上!皠e擔(dān)心,你一定會通過的!睅Φ暮陧鴿M是自信。

  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樣,貝知果也挺起肩膀回應(yīng)。

  “對,我會通過的。”思及先前和若君姐的努力準(zhǔn)備,她的信心又回來了,再怎么說她也下了不少工夫。

  “以后我們就是同事了。”古勁烈意味深長地說著,眼中那抹詭異的笑意正閃閃發(fā)亮。

  聞言,她笑了笑,忽然感到輕松起來。“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哪里!

  看到她放松不少,他也笑了,這抹笑勾起了貝知果塵封的記憶。

  雖然她一心一意要抹去古勁烈的陰影,但不可否認(rèn)的,再次見到他久違的笑容,的確令她高興。

  是啊!他總是對她笑著,不論是無賴的、霸道的他,或者是將要別離時的他,他總是笑得瀟灑,一點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就算是在他高中畢業(yè)那年,他也是笑著告訴她說他要和他父母一起去美國,她的高中生涯他不能再繞路送她上下學(xué)了,但是他一定會再回來看她的。

  想起他的臨別贈言,她不安地抬頭瞄他一眼。

  他還記得嗎?

  “小果,以后成為同事,我就可以繼續(xù)罩你了,你安心吧!彼p松說著,一如以往。

  “什么?我不要!”沉浸于回憶中的貝知果在聽到他的宣告后,忍不住脫口說出心里話。

  看她一臉驚恐地回絕,古勁烈臉色一變,緩緩抬起手,扳得手指上的關(guān)節(jié)作響,嚇得貝知果話又吞了回去。

  “你說什么,嗯?”他逼近她的臉,其中的威嚇不言而喻。

  又來了,每次她要是不同意他的提議,他就會這樣恐嚇?biāo),然后再說他全是為了她著想,因為他要還她恩情,所以要保護(hù)她,可是,嗚……她真的不想再惹閑言閑語了。

  “我只是……不想麻煩你……”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怎么會麻煩呢?反正我們以前不都一起上下學(xué)?現(xiàn)在換成一起上下班也不錯!你看,對你的‘恩情’我可從沒忘過。”他緩下臉色,笑看她一臉怯怯的模樣,銳利的眼神緊盯著她,無聲地警告著。

  “我……可是這樣不好吧,別人容易……誤會!彪m然屈服于他的威迫,但她仍繼續(xù)努力反抗。

  “我無所謂!彼斐鼋”蹟堉,動作再自然不過。

  貝知果刻意動了動身子,想躲開他的鐵臂,卻擺脫不了他的鉗制。

  但她有所謂啊!她動了動雙唇卻發(fā)不出聲音來抗議,只是愣愣地瞪著他。

  “回神啊,秘書在叫你了,快去面試吧!彼呐乃募缋瞩久枷胧虑榈乃酒饋!胺判,你一定會通過的,不過,以后別再這樣穿了!

  他低頭瞄了一眼她身上過于老氣的套裝。

  “啊?”她不明就里地看著他,聽不懂他話中含義。

  算了,面試最重要,這等小事以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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