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歐陽武威和凌芬兒的聯(lián)姻,也間接等于“蚊海海運集團”和“騰達陸運集團”的結(jié)合,衍生出“旭日集團”做為居中的聯(lián)合財團,歐陽武威即是最高總裁。
旭日大樓高四十二層樓,以最高科技的自動感應(yīng)建材建成,會在不同的氣候溫度下呈現(xiàn)不同的顏色與透氣密度。樓層愈高,相對地代表職位愈高,總裁辦公室獨占四十二樓,其外有間秘書室,而往上的三層是貴賓室和休息室。
歐陽武威剛舉行完亞洲會議,半躺著雙手交疊在腹部,閉目養(yǎng)神。
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掛上耳機式聽筒,“歐陽武威。”他眼睛未睜開地報上名字。
“威威!
世上會這樣子叫他的只有……“媽!敝挥兴麐尅湮髋魰@樣喚他。
“威威,你怎么會在公司?”
“辦公!彼卮鸬煤啙嵜髁恕砉井斎皇寝k公,不然還能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不在家里陪芬兒?不然你去臺灣做什么呀?”
“媽,芬兒要上課。而且,我是旭日的總裁,你記得嗎?”
“公司一天沒有你又不會倒,你一定要這么拼命才顯得出你的能干呀?請那么多員工是做什么用的?”
看情形,他媽對他如此熱愛工作有莫大的不滿!皨專阍摬粫菫榱肆R我,而特地打電話來吧?”
“母親和兒子閑話家常,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有什么不對?這一點芬兒就比你貼心,還會不定期的打電話來向我問好,養(yǎng)你們幾個兒子真是沒用。”
歐陽武威沒答話地讓珍西繼續(xù)宣泄她的不滿,他的嘮叨也算是母愛的一種吧!
嘮叨碎念一長串后,珍西說出她真正的目的,“我想抱孫子!
“什么?”歐陽武威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想、抱、孫、子。”她語氣堅定,還帶有撒嬌式的渴求。
歐陽武威有點想笑,“媽,芬兒還小,也還在讀書……”
珍西可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不小了,我和她一樣大時就手里抱一個你,肚子里還一個揚揚了!
“媽……”歐陽武威有絲無奈,他們家族男丁旺盛盛,所以女生都是珍貴的稀有動物,像珍西從小就被眾星拱月,帶有任性的驕縱脾氣,常撒嬌、耍賴都用上,只為達到目的。
“不必叫我媽,你不生個孫子給我,我不認你這個兒子!彼胍獙O子嘛!
“OK,這件事我和芬兒商量后再說!毕群暹^他媽再說!拔液桶种v話!
“不必商量了,生孩子是很理所當然的事。你們快點生個孩子嘛!”珍西仍不放棄,她真的想要抱孫子。
“OK,OK。讓我和爸講話。”
終于,電話被轉(zhuǎn)到歐陽勛的手上。
“爸,媽是怎么回事,突然吵著要抱孫子?”
“嗯,我想,珍是因為你們?nèi)值芏奸L大成人了,武毅上周也搬進大學(xué)宿舍去了,所以她開始有空巢期!睔W陽勛緩慢地說出他的推測。
“空巢期?”
“對!彼蝗粔旱吐曇粽f,“我還懷疑珍可能到了‘更年期’內(nèi)分泌失調(diào),所以情緒極端不穩(wěn)定,才會極度想有被需要的渴求。”
電話另一端突然傳來嬌斥,想必是珍西聽到了歐陽勛的“更年期推測論”。
歐陽武威嘴角揚起一抹笑,“買只寵物給媽養(yǎng)吧!”
“臭威威!你竟然把我的寶貝孫子和畜生相提并論?”話筒傳來的是珍西的嬌渴。
就算歐陽武威沒親眼見到他父母,也可想見他爸一定是又屈服在他媽的淫威之下了。
“我不管!我已經(jīng)叫楊楊去幫你了,你就放假努力好好做人吧!沒有成果不準叫我媽!”“啪!”說完,珍西已經(jīng)甩上電話了。
歐陽武威有絲無奈地搖頭輕笑。誰叫他是家中唯一的已婚男人呢?依他媽的脾氣,真的可能會為了孫子而不要兒子。
* * * * * * *
凌芬兒提著熱騰騰的蛋撻,挽著帥氣無人擋的顏析,像對熱戀中的小情侶般優(yōu)閑地晃進騰達大樓。
和柜臺小姐揮揮手打過招呼,拿著專用磁卡搭上專用電梯,直奔董事長室。
凌望早已接到通知,站在電梯門口等著他的寶貝侄女。
“寶寶,今天怎么有空來看伯伯呀?”一開門就把凌芬抱個滿懷。
凌芬兒笑咪咪地提高蛋撻,“專程幫你送蛋撻來的!聲稀膸煾凳钦y(tǒng)的葡式蛋撻好手,我知道伯伯嘴刁,人家排了好久才買到的!
凌望嘴都笑得列了,牽著凌芬兒走進董事長室。“寶寶最貼心了,伯伯沒有白疼你。”注意到她還帶一個同伴,“他是?”
凌芬兒勾過顏析,驕傲地介紹,“她是Bily,是我的好朋友!
凌望看著俊俏的顏析,不住地點頭,“好朋友呀!好,好!”
“我去泡咖啡!绷璺覂阂涣餆熗杷g去了,留下凌望和顏析。
“坐,別客氣!绷柰泻糁佄,“寶寶幾乎很少談到她的朋友,你是她第一個介紹給家人的。”頓了頓,語帶試探,“你們——很親密吧?”這孩子長得這么俊俏,不知和寶寶是什么關(guān)系?
顏析覺得好笑,她不必想也知道凌望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顧及人家是長輩,還是正經(jīng)地回答,“是呀!我們兩個人滿談得來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怎么都沒聽寶寶提過?就突然冒出了個“好朋友”!
“沒多久,一、兩個禮拜而已。”
“哦!那也才認識不久。你還是學(xué)生?不是已經(jīng)在工作了?”就像所有的長輩,凌望開始盤問Bily的底細。
“我今天剛考上T大,不過平時在打工存學(xué)費和生活費!
凌望點點頭。嗯,這孩子還不錯,這年頭沒向家里伸手要錢的年輕人很少有。
“你家住哪里?在臺北是租屋還是……”還沒問完,凌芬兒已經(jīng)端著托盤進來了。
“伯伯,你在審問犯人呀?”凌芬兒俏皮地皺皺鼻子。嘻!她當然知道伯伯一定是把顏析當成帥哥了,說不定還以為是她的男朋友呢!
“來,這是我為你特調(diào)的‘曼巴咖啡’,曼特寧加巴西,你喝喝看!绷璺胰鰦傻匕芽Х冗f給凌望,不可以說不好喝喔!”
凌望啜著香濃的咖啡,手里拿著金黃酥酥的蛋撻,滿臉陶醉幸福的模樣。“寶寶泡的咖啡最好喝了,我巴不得你天天來煮咖啡給我喝!
吞下蛋撻,想伸手拿第四個時,卻被凌芬兒搶走了。
凌芬兒把蛋撻盒抱在胸前,嘟著嘴看著凌望,“伯伯,不可以。你要顧到膽固醇,所以只能給你三個!
凌望發(fā)出哀嗚,“你真狠心,買了那么多個來,竟然叫我只能看不能吃。”
他耍賴地拉著凌芬兒的衣袖,“再一個就好了,再一個!辟嚻さ臉幼诱娌幌袷怯忻摹肮墒行γ婊ⅰ薄A璺覂亨街鞛殡y地看著他,最后好似拗不過,“好啦!只能再吃一個而已,不可以多吃了囑!”
在凌望鄭重的保證之后,凌芬兒才給他第四個蛋撻。
“寶寶,武威呢?他不是在臺灣,怎么沒陪你來?”凌望吞下最后一口,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頭。
“他呀!在公司上班羅,”凌芬兒沒什么反應(yīng)地回答。
“他都沒有陪你嗎?”凌望試探地看著凌芬兒。
“我才不希罕他陪!焙吡寺暎拔矣植皇切『⒆,還要人家陪。”
凌望摸摸她的頭,“是呀!寶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對呀!”凌芬兒笑咪咪地往凌望身上蹭,“人家要也要伯伯陪不好了,對不對?”
“你呀!就是懂得哄我們開心。”雖然嘴上這么講,但是那笑得快裂開的嘴,表示這一招還是非常受用的。
看著像只小貓咪在身邊蹭的凌芬兒,凌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才懶得和他吵。”
“還是武威欺負你了?”凌望小心地追問。
凌芬兒開始有點火了,“伯伯,你不要再提他了!你不知道他多過分,結(jié)婚周年竟然送我船!
凌望有點驚訝,“船?你不是會暈船。”寶寶有嚴重的暈船癥狀,所以連渡輪都沒搭過。
“就是說嘛!他竟然還送我船嗎?”凌芬兒真是有些忿忿不平,虧他還是她的老公那。“更差勁的是,吃飯吃到一半,他就把我一個人丟在船上趕去開會了,而且我全身還被湯汁潑得黏黏的。”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讓她很生氣。
“什么?這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绷柰麚u頭附和著。
“這些也都算了,歐陽武威最過分的是他竟然和他的老……”話說到這里,突然打住不說了。
她才說不出來歐陽武威和老情人舊情復(fù)燃的事.這多丟臉呀!她才不想讓伯伯他們擔(dān)心呢!
“老什么?怎么了?”凌望皺著眉看著明明還是一臉怒氣的侄女,怎么說到一半就停了?”
凌芬兒鼓著雙頰,不肯說下去。
凌望想了想,小心地看著凌芬兒的反應(yīng),“寶寶,武威他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氣?”
“哎呀!不要再說到那個臭男人了!绷璺覂河X得她的好心情都被歐陽武威那個臭男人破壞了。
“好,好!不說他,不說他!绷柰矒岬暮逦恐终f了幾件最近的趣事哄她笑。
之后,凌望凌芬兒談笑了好一會兒,期間也問了顏析一些問題,才送走了她們。
等到電梯門一合上,凌望馬上沖回辦公室,拿起電話拔到澳洲和法國三方連線,“事情生變,寶寶沒照我們的步調(diào)走,我們要重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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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芬兒拉著顏析在材料行里大肆地采購蛋糕、甜點材料。為什么?因為凌芬兒心情不好,所以她要買一堆材料回去做蛋料。
看著凌兒穿梭在各式器材和材料中,顏析忍不住調(diào)侃,“喂,我真的很想叫你‘瑪莉亞’!
“為什么?”凌芬兒頭也沒抬,埋首在最新的食譜里,“因為我像圣母嗎?”
她有那么偉大呀?
顏析搖著食指,“不是。是因為你像‘Yes,madam,Yes,madam。’的菲傭。從沒看過這么勤勞的敗家女,竟然年紀輕輕就喜歡窩在廚房里,有夠非常態(tài)。”
凌芬兒抬頭瞄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埋首食譜中。
“你少拐彎罵我變態(tài)。你信不信我會在你最愛吃的紅茶巧克力蘋果蛋糕里下瀉藥。”哼!以為她聽不懂“非常態(tài)”就是“變態(tài)”呀?
顏析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所謂,大不了不吃罷了!
放下食譜,凌芬兒繼續(xù)往前尋寶,“好,既然你都說不吃了,那我以后就不必千里迢迢的提去給你吃羅!”
噴!被她逮到了,顏析暗自不爽。凌芬兒的紅茶巧克力蘋果蛋糕真是好吃到舌頭都會融掉,害她上癮而不能自拔。而且最扯的是,凌芬兒竟然是從漫畫《帥哥GO!GO!GO!》里面學(xué)來的意大利點心。天哪!說出去誰相信?
看著顏析陰沉的臉色,凌芬兒露出小小得意的笑容,伸手挽住顏析,“好啦!你不幫我吃那些蛋糕,誰要幫我吃呀?就算是幫我的忙,不要讓我肥死!
意思就是她還是會帶紅茶巧克力蘋果蛋糕讓顏析解饞。
顏析這才滿意地跟著她走。顏析心想,她是愈來愈了解凌芬兒的個性了,凌芬兒總是以小小的威脅來恐嚇別人,但是如果沒人理她,她就沒轍了。
好不容易,兩人手上都抱了個大紙袋,才讓凌芬兒高興地步出了材料地,坐到局雄木瓜牛乳大王去喝木瓜牛奶。
店里剛好正在放映“菲姐做菜”,凌芬兒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入了迷。
“喂!回魂了!鳖佄鲈谒媲皳]了揮!澳憧催@種節(jié)目竟然看得入迷,弄虛作假是佩服你!
凌芬兒沒理會她,一直等到菲姐快樂地和大家說再見,才回過神看向顏析,興奮地解釋,“她是我的偶像耶!做菜又快又漂亮,而且都沒有油煙,我最欣賞她提倡的無油煙做菜法。
顏析聽了差點被木瓜牛奶嗆到。“她是你的偶像?”難怪她每天都一定要看“菲姐做萊”這個節(jié)目,拉都拉不走。
凌芬兒點點頭,“是呀!她做菜的那一套意大利廚具LAGOSINA我也有一套!边@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咳!咳……”顏析這回真的嗆到了。拍著胸口,鼻子紅紅地猛點頭,“我相信,一定很貴。”真是怪胎敗家女。
凌芬兒掏出面紙遞給她,怎么回事?知道她有同樣一套廚具值得她這么激動呀?
一道黑影走到她們桌前,“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兩位嗎?”說話的是個吉長發(fā),穿背心,農(nóng)夫褲,腳上拖著涼鞋的女人。
“我是茵田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San。”遞上做成大頭外星人造形的名片,在她們桌邊坐下。
“有什么事嗎?”凌芬兒問。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最近有一個廣告需要一對情侶。我剛才注意了你們一下,覺得你們非常適合我們廣告的需求.你們不愿意提前來試鏡?”
情侶?顏析和凌芬兒對望一眼,偷偷地笑了。Sam不明究里地看著她們,“你們不是情侶嗎?”
男的俊逸,女的則有股可愛的貴氣。兩人站在一起,形成一個發(fā)光體,會自然吸引眾人的目光,是最好的廣告人選。如果能夠請到他們兩位來拍攝,他相信,這支年度大廣告已經(jīng)成功了大半,會成為眾人議論的話題。
他的問題讓顏析和凌芬兒笑得更大聲了,顏析甚至捶著桌子大笑……
哈哈哈……她們是情侶?哈哈哈……
后來是顏析看到Sam尷尬而不知道自己說錯什么話的表情,先止住了笑,“對不起!我們沒有興趣!本屠璺覂鹤吡恕
Sam一愣,忙起身追過去,可惜顏析和凌芬兒已經(jīng)鉆進計程車里離開了。
只剩下Sam在身后跳腳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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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珍西的威脅,歐陽武威到臺灣后第一次提早返家。他把公事包和外套交給王媽,正要上樓的腳步因為廚房傳來的香味和重物撞擊的聲音而轉(zhuǎn)了方向。
在大木桌前,凌芬兒像和面團有仇似地死命甩著面團,這也是他為何會聽到有砰!砰!砰……的聲音,空氣中則彌漫著局烤的熱熱香氣和糖霜的甜未。
凌芬兒看到歐陽武威竟然下午就出現(xiàn)在家里,有些怔愣!澳氵@么早就回來了?”
“你今天也回來得很早。”他不答反問。他記得平時她反而會比他晚回家,而今天她竟然下午也在家里。
凌芬兒抬手抹去額上的汗珠,“今天老師請假,就提早放學(xué)了!彼f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心里卻在暗罵著歐陽武威,死人!干嘛有事沒事提早回家。若不是她今天買了太多材料,迫不及待想試驗新食譜,她才不會提早回家呢!壞事還是不能做,一做馬上就被“捉包”。
“武威少爺,要不要吃碗‘彩虹露’?這是小姐做的新點心,很好吃的。”王媽獻寶般殷勤地問。
歐陽武威點了頭,王媽馬上盛了碗彩虹露給他。
七彩透明的果凍飄浮在碧綠色的果汁中,盛在透明的水晶碗里,清涼恰人。
賣相很棒!歐陽武威心里贊了聲,盛了口放進嘴里,發(fā)現(xiàn)有淡淡的抹茶香在口中散開,還有顆顆細嫩的小粉圓在口中滑溜,超乎他預(yù)期的口感。
凌芬兒用力地揉捏著面團,不想去理會歐陽武威。半晌,像受不了似地抬起頭,“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嬌斥里有種不知所措的嬌羞。
她臉上淡淡的紅暈被歐陽武威看在眼里,笑了,“我不知道你會做這些東西。”
她微偏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興趣!敝v到她的最愛,凌芬兒甜甜地笑了。他當然不會知道她的興趣,他幾乎沒有好好正眼看過她。
烤箱發(fā)出烤熟的嘩聲,“你想不想吃小麥榛果面包?”她拍拍手上的面粉,打開烤箱門時,陣陣溫?zé)岬南銡怦R上彌漫在空氣中。
她切了一塊小麥榛果面包,在瓷盤邊淋上藍莓醬,端給了歐陽武威。
“謝謝。”
“不客氣。”甜甜一笑,凌芬兒又回去揉她的面團。
歐陽武威看著她吃力的模樣,“為什么要揉得那么大力,你和它有仇?”
而且像是不共戴天的仇,瞧她小臉通紅,雖然在冷氣房里,但額頭仍冒出細細的汗珠。
皺皺鼻子,凌芬兒頭也不抬地回道:“這是披薩皮,除了要揉得均勻之外,還要把空氣都揉出來!崩^續(xù)努力地和她的面團奮戰(zhàn)。
“你不怕手變粗?”不是很多女生都怕手變得粗糙,而不愿下廚做家事?
“不怕,掌心太細反而不好做事!彼櫫税櫛亲,看了他一眼,“別擔(dān)心,我還是會擦保養(yǎng)霜,不會出去丟你的面子,以為你的老婆在家都被虐待。”他是在擔(dān)心這個嗎?
歐陽武威挑著眉笑了,“沒想到我在你眼里是這種人!
凌芬兒聳聳肩,沒答腔。討論這種事有意義嗎?
伸個懶腰,歐陽武威只手撐著下巴,看著凌芬兒漲紅著小臉和面團奮戰(zhàn)。
陽光從落地窗斜斜地灑在她身上,面粉仿佛都變成了金黃色的魔粉飛揚在她四周,和著空氣中的溫?zé)嵯闾稹W陽武威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輕松的心情了。
而且,這種輕松的感覺……很不賴!
他發(fā)現(xiàn)他心里嬌生慣養(yǎng)的小妻子,竟然有著他意料之外的另一面。
也許是他真的太先入為主,所以沒有給她額外的關(guān)心。
想到此,珍西女爵的要求在他腦海里自動播放。或許、大概、可能……他可以開始考慮這個提議。
只是,不知道是否會嚇壞了她?
一直努力與面團奮斗的凌芬兒,邊摔打面團,邊狐疑地偷瞄著歐陽武威。
他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看著自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綠眸里還有不懷好意的光彩?
哎喲!害她背脊竄起一陣雞皮疙瘩。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