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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第二章
作者:俞可掬
  將一件件隨身物品和衣服放進行李箱,可是箱子太小,洪慕莓又重新將東西傘拿出來,再考慮一下什么該帶、什么該舍。

  小雪球在她身旁團團轉,忽然跳上床,洪慕莓沒來得及阻止,調皮的小雪球已將床上原先堆棧整齊的行李攪亂。

  「不行!」

  自小雪球來之后,這句話就常常掛在洪慕莓嘴上。它實在太愛搗蛋,搞得洪慕莓原本整齊干凈的家,常常出現一團凌亂。

  對于這種情況,洪慕莓從一開始的煩躁和無奈,到如今的處變不驚……她已經漸漸習慣小雪球待在這屋內、當她的伴的生活。

  收拾了一會兒,總算將行李搞定。

  那小雪球在這段她不在的日子,該怎么辦呢?

  請朋友照顧?

  還是送去寵物店住宿?

  沒有多加考慮太久,她就翻出一張名片,將小雪球裝入攜帶籠,到那名片上的住址——吉利動物醫院去。

  吉利的門口掛著一張牌子!「休息中,急診請入!

  李晤在里面正埋頭整理病歷表。

  洪慕莓看著門口那塊牌,正猶豫著是否可以進去時,李晤抬起頭看見了她,嘴角出現了笑意。

  他立刻站起,打開玻璃大門:「請進。小雪球有什么問題嗎?」

  李晤穿著醫師的白衣,和平常戴著棒球帽的隨性樣子比起來,顯得成熟穩重多了,但不變的是,他那雙既帶有一點淘氣、又認真專注的眼神。

  這雙眼像什么呢?

  洪慕莓突然想到了答案。

  對了,像小雪球!

  居然把人比做狗,他若曉得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她帶著笑意對著「大」雪球道:「我要去美國一趟,覺得把它寄在陌生的地方不安心,既然它以前住過這里,我想還是來這里比較好,住宿費什么的,我會付!

  「不需要錢,我歡迎小雪球回來,這里可以說是它第二個家!

  兩人討價還價一會兒,洪慕莓說不過他,只好點頭!钢x謝,我放心了!

  「要不要參觀一下里面?」

  洪慕莓隨李晤走進這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動物醫院里,做好住宿登記。

  上次見過的那三只黃金獵犬,原先懶洋洋躺在地板上,見到洪慕莓都奔過來,在她身旁猛搖尾巴。

  「妳剛說要去美國,去觀光嗎?」

  「嗯!购槟捷喍袒卮。

  也不完全算是,她打算去美國最大的目的,是想追尋摯愛的施文澤,他最后留下的足跡。

  「美西還是……」

  不想再談這些,洪慕莓轉移話題:「你怎么會想當獸醫呢?喜歡動物嗎?」

  李晤拍拍一只獵犬的頭,抬眼對她道:「很多人都喜歡動物,可是我很小就立志當獸醫。」

  「有過什么故事嗎?難道是曾經有過心愛的寵物去世?」

  「不是。我小時沒養過貓或狗,養蠶或是其它小昆蟲倒有過,它們死了也滿傷心的,不過真正會想當獸醫,是由于流浪狗。」

  「流浪狗的問題嗎?」

  「嗯,讀國小的時候,有次我看到常在街上亂晃的小花,它生了一窩小狗,我瞧瞧小狗的花色,肯定是隔壁莊伯伯家圣伯納犬彼得的,于是我就抱著小狗上莊伯伯家,說他家彼得讓小花生這么多小狗,應該負點責任吧?結果我被莊伯伯罵是神經病、無聊、沒事找事做,吃了閉門羹!

  「唉,有些人就是這樣狠心、沒天良。后來呢?」

  「我也沒辦法將十幾只小狗全帶回家養,只好有點剩飯剩菜時,就給它們吃?墒沁^沒幾天,我放學回家,就看見馬路中間有只小狗的尸體,肯定是被車撞死的。剩下來的狗只有一只能活到超過兩歲,其它都是不是病死就是不見了!

  「嗯……」洪慕莓想象那種景象,心情便沉重起來。

  「而且不只那一年,每年我都可以發現街上又多了一些新的狗,然后又消失了一些。那樣反復的過程實在讓人心酸,那時我就決定長大當獸醫!

  「當獸醫要怎么幫助流浪狗這么大的問題呢?」聽說流浪狗估計光臺北就數十萬只。

  「能做多少算多少,如果是我撿到的狗,我都盡量照顧好后找人送出去。然后還有到某愛心媽媽的流浪動物之家做義工,幫忙治療,還有做節育手術!

  洪慕莓點點頭,看李晤的神情也多了種敬佩之意。

  李晤卻吐舌笑笑:「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啦,我覺得任何人如果想做,都做得到的!」

  「可是真能去做的人很少呀!大多數人都像我一樣,只關心自己的問題,看不到周遭的一切!购槟捷@是有感而發。

  「不要這樣說,這世界上有多少麻煩又黑暗的問題?我也不可能全部都能管。我想是剛好跟流浪狗比較有緣,所以就陰錯陽差進了這一行!

  世上偽善的人也很多,難得李晤沒有什么居功的意思。

  可是洪慕莓還是有點疑惑,如果李晤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為什么這里會有三只漂亮的黃金獵犬呢?

  看他還會帶狗去散步,又說過他稍微訓練過的,加上這三只狗對醫院熟悉的程度,就像是自己家一樣。

  她懷疑,這三只狗應該是他的。

  要是他真的那么有愛心的話,應該養著雜種流浪狗,而不是這樣純種又受歡迎的犬種。

  或許只是在說大話而已,好讓別人對他產生好感……想到這里,洪慕莓對李晤產生一股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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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出來,換了幾趟車。

  接著,她仿若游魂般,進入了大街上某間咖啡店。

  半年前,她來過這里,當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撥空到美國來探望施文澤。當時施文澤到機場接她,一看到久別的他,她所有旅途的不適全消散了。

  不過施文澤卻是很疲累的模樣,他說是熬夜趕份研究報告。見到他那模樣,洪慕莓滿是心疼。

  接著兩人就來到小鎮這間露天咖啡座稍作休息。

  那天施文澤在這里所說的話,洪慕莓幾乎全記得。

  他說了好些來美國后的事情,留學生活自然是有苦有樂,只見他的眉心時而緊蹙、時而松開,洪慕莓看著那對看了六年多的眉,神往其中。

  現在,才事隔半年而已,那對眉已成了她心中的痛。

  咖啡座旁的行人來來往往,有時有人注意到這么一位東方女子,對她那迷惘的神情多瞧了幾眼。

  人們都在迎接春季的到來,只有她,人坐在冒出嫩葉的樹下,心卻留在半年前落葉飄零的時候。

  直到那陣細雨飄了下來,有位路過的好心大男孩輕拍她的肩,還指指附近的屋檐,暗示她可以站到那里躲雨,接著便一溜煙地用手遮頭,向他原本前進的方向奔去。

  原來友善并不需要語言相通,也能傳達到她的心。

  她站起,走到了屋檐下,靜靜瞧那雨絲,看這因雨幕遮蓋而若隱若現的異鄉城鎮——阿澤曾度過一段日子的美國小城鎮。

  或許阿澤也曾經站在這里,和她看過同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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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晤拉下了吉利動物醫院的鐵門,鐵門外紅漆大字——營業時間已過,但若有急診,請按門鈴。

  鐵門內的李晤轉動一下酸疼不已的脖子。又度過了忙碌的一天。

  這診所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一個人來,客人愈來愈多,實在有些吃不消,他開始考慮請個助手來幫忙。

  助手要什么樣的人才好呢?

  找個細心的女孩子、有耐心、喜歡小動物、不畏艱難……才能馴服那些不聽話的病「人」……

  可是李晤腦海中卻浮現一個不符合他要求條件的人影。

  一個很少給他好臉色看、穿著一件沾上許多面粉和奶油的圍裙、走路時總是垂著頭、心里像是懷著永遠解不開的結般……的一個女子。

  說也奇怪,這女子的模樣出現在李晤心里后,他就忘了找個助手來幫忙的事、也忘了一整天的忙碌,還有一切的瑣事,他全暫時忘記了。

  只是專心地想著她、想她的一顰一笑、想她去美國不知玩得開心嗎?想她有沒有注意安全問題……

  一直想著想著,想到他入睡后,她也在他的夢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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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邊。」捧著書本的金發女孩向某棟建筑物一指。

  「謝謝妳!」洪慕莓道。

  踏上美國的第二天,洪慕莓為自己安排的行程,是去施文澤的學校校園走一趟。

  她操著不太靈光的英文,問到了圖書館的路。

  施文澤常說他除了在研究室里,就是在圖書館中。

  研究室不知是哪一間,何況她也不是學生,去那邊有些不妥,于是決定先去大眾都可進入的圖書館比較好。

  圖書館里一排排高度幾乎貼近天花板的書柜和滿滿的書本,給她強大的壓迫感。

  突然覺得自己和施文澤之間的差距相當大,施文澤讀這些書,而她連這些書的書名都很難看懂。

  她找了個空位坐下;蛟S施文澤也曾坐過這個位子。

  他在這里讀書的時候,很專心嗎?

  會不會想著自己在異鄉發生的困難?

  會不會想家?

  會不會……想著她?

  有個褐發男孩注意她一會兒了,走了過來,對她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膏耍瑖\哩呱啦……」

  她窘迫得很,區她雖然自施文澤有出國深造的打算后,就開始跟著他惡補英文,本以為常用對話已沒問題,實際來到美國后,才發現即使是問路,她都得請對方說慢一點。

  現在,她根本聽不懂這男孩要和她說什么。

  洪慕莓站起身說聲抱歉,想趕快離開,男子卻拉著她,似也知她語言不精,便一直重復著兩個字:「溫炸,溫炸……」

  什么跟什么?洪慕莓更是一頭霧水。

  男孩找出紙筆,很勉強地寫出兩個歪七扭八的中文宇。

  要不是這兩字洪慕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也不會認出來。

  「文澤?!」

  洪慕莓失聲喊出,音量稍微大了點,使圖書館里的其它人被打擾了,不悅地向她瞄了一眼。

  褐發男孩跟她一起走出圖書館談話,他自稱名叫強納森。

  強納森盡量用很淺顯的字眼、慢慢地告訴她:「施文澤剛來的前兩個月,住在花園街,我那時也在那里租住,可是后來他找到另一個較便宜的房子,就搬走了!

  「那你為什么認得我?」

  「他桌上擺了妳的相片,他那時告訴我,妳是他的愛人!

  洪慕莓有些安慰。文澤是思念她的。

  另一方面她也挺佩服強納森。許多西方人不懂分辨東方臉孔,何況距離施文澤搬出那里也有好幾個月了,難得強納森能認得出她來。

  她試著將自己的意思告訴強納森,他懂了,可是表情卻有些異樣。

  「妳是來找文澤的吧?他最近如何?他搬走后我就沒有他的消息!

  「他去世了,車禍!

  強納森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

  洪慕莓已忍不住落淚,強納森相當體貼,立刻伸出雙手將洪慕莓擁住安慰她。

  「……妳也不必為他那么難過,他在未搬走以前,就已經……」

  「什么?」

  「嗯哼,沒事!箯娂{森識相地住了嘴。

  洪慕莓沒有追問,離開他的懷抱,拭了拭眼眶周圍。

  「對了,妳在這里沒有別的朋友吧?那我來當妳的向導好嗎?」

  「呃……」洪慕莓對這初認識男孩的熱心感到猶豫。

  「不要擔心,我不是壞人。而且我對東方很感興趣,最近在學中文呢。但是現在只會幾句!耗愫谩弧ⅰ褐x謝』、『這個多少錢』!褂^光客必備三句最基本的話。

  洪慕莓被他那正經表情和逗趣發音弄得破涕而笑。

  強納森聳聳肩!笂叺挠⑽拇宋业闹形暮锰嗔。慕莓,就讓我充當幾日妳的向導,而妳來當幾日我的中文老師好嗎?」

  洪慕莓對這個有著一口白牙的褐發異國男子產生了信任感,誰都不會懷疑這個有陽光般氣息的男孩會打什么壞主意吧。

  見她點了頭,強納森居然歡呼起來。

  他為什么這么高興?

  難道文澤曾經幫過他很多忙,所以現在他愿意幫她一把?洪慕莓這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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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分很多種,愛狗的人也分好幾種。

  例如這位太太就是愛狗如狂、喋喋不休的那一種。

  「我家小乖好皮啊,它在家里老是咬拖鞋,被它咬壞好幾雙,而且它不但要咬地上的,還會去咬人正在穿的拖鞋,上次我先生被小乖突然咬住拖鞋,害他差點跌倒,那樣子好滑稽,我笑了好久……」

  「哈哈,不過這樣皮,還是應該要管教一下,不然老闖禍……」

  李晤與她聊著,一邊替小乖量體溫,準備打預防針。

  雖然這位太太說的小乖「事跡」不算很特別,他聽類似的事不知多少遍了,但是他還是喜歡聽,喜歡主人那種疼愛寵物的神情。

  況且客人把狗當成家里的一份子,總比那種會棄狗于不顧的人好太多了。

  「是啊,不過該怎么教?」

  「小乖有沒有特別討厭什么味道?」

  「討厭的味道啊?一下子想不出來耶,它什么都喜歡吃。」

  「那我給妳一些這個!估钗钅贸鲆黄客该饕后w!高@個吃了不會有害,也沒什么臭味,但是味道很苦。把這抹一些在拖鞋上面,小乖咬了之后吃到苦頭,以后學乖了,就再也不會咬拖鞋了!

  如果可以不用體罰方式,就盡量不要動手打動物……這是李晤訓練動物的原則之一。

  他盡量用獎賞或像這種方式,雖然常常要花較多的時間,但他甘之如飴,因為他因此得到動物們真心的信賴,不至對他拒怕。

  吉利動物醫院剛開業不久,所以客人并不多,但是每個來過的人幾乎都會再上門,便是由于對李晤細心且有耐心的態度所吸引。

  忙到門診時間結束,李晤正想拉上鐵門,卻瞧見外頭不遠處一個似曾相識的友善微笑。

  池紫霞走上前來!肝覡I業時間結束,順道過來一下!

  「歡迎!

  李晤立刻請她進來坐下。

  「上次沒機會問,」池紫霞和藹可親地問:「你和慕莓怎么認識的?」

  李晤簡單說了說那天洪慕莓生日發生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真是有緣哪!钩刈舷嘉⑿@息:「不過你們年輕人真好,才見過一次面就表現成那樣。唉,時代不同嘍。」

  「一見鐘情并不是新名詞呀!

  「可是你和我那年代的差別就是,我們一見鐘情之后還是很含蓄,而你,嗯。」池紫霞原本的意思不是這樣,但話一出口就變成好象在倚老賣老。

  「這沒有年代的差別,是您和您遇過的人都太客氣了吧。」

  池紫霞苦惱。「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慕莓之前遇過很大的打擊,而你若真對她有心,就該慢慢來,不然只會嚇著她的。」

  他還覺得自己不夠積極呢!

  不過他想起了洪慕莓的雙眸,如同載滿了哀傷的回憶;她表現出來的態度,也顯示出她將內心世界緊鎖,不輕易讓人碰觸。

  可是就是這樣的洪慕莓,吸引了他的關注。

  他想要開辟一條康莊大道,通往她的內心,開啟那重重暗鎖。

  「請問,究竟她發生過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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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納森才十九歲。

  于是幾日來洪慕莓都把他當成弟弟,她對他也少了許多顧忌。而強納森樂觀開朗,洪慕莓也感染到一些年輕的朝氣,笑容稍多了些。

  強納森每天都準時出現在旅社門口,因洪慕莓不愿到較遠的地方,于是他都盡量找一天就可往返的行程,于是去了博物館和美術館、還有幾個熱門景點。

  他很熱心,雖然年紀比她小,卻似乎懂很多的樣子。

  一路上幾乎都是強納森在幫她解說,不管是看一幅畫或是一個特殊景觀,他都可以侃侃而談,并有一番自己的獨到見解,洪慕莓相當佩服他。

  雖然才幾日,不過洪慕莓的英文已大有進步,起碼慢慢地說,彼此大概都懂。

  不過和強納森并肩走著的時候,她總是想著,身邊的人若是施文澤,施文澤見到這東西會說什么,他會怎么去解釋這個藝術作品?

  「慕莓?」

  她一驚,發現自己又忘了強納森的存在了!膏,你剛說到這個人像雕刻怎么樣?」

  強納森望著她!改捷,妳不覺得這雕像很像妳嗎?」

  她定睛瞧,強納森指著的是一個街頭游民小孩的寫實雕像,孩子蹲蜷成一團,一雙大眼直視著前方,,可是那雙眸是如此的空洞、無助,還有對現實社會的控訴與怨忿。

  強納森說得沒錯,確實從這雕像上面映出了她自己。

  她看到她是如此的脆弱、她也看到了她的怨恨,恨這個世界對她不公,奪走了她的最愛。

  洪慕莓嘆息,移開目光,對強納森說:「看下一個吧!

  「慕莓,妳不敢面對事實嗎?妳不能一直痛苦下去。」

  原來一路上強納森把她的心事全看在眼里。

  她顧左右而言它:「強納森,我訂好后天的飛機,為了感謝你這幾天待我這么好,我明天去你那里,借用廚房做點東西請你吃吧?」

  「好。 箯娂{森雙眼發亮!嘎犝f妳是蛋糕師傅,想必對做菜也很拿手,我早就想要吃吃妳做的中國菜了!」

  「不想吃我做的蛋糕?」

  「呃,我媽咪做的蛋糕很棒,所以我對蛋糕很挑嘴,而妳畢竟是中國人呀!

  原來他是瞧不起她東方人的西點手藝。

  不過洪慕莓的個性一向懶得計較這些誤會和偏見,只要別做的太過份,都是一笑置之。

  「好,我就做些中國菜給你吃!蛊鋵嵶霾怂吹馆^不拿手。

  反正他堅持想吃,就隨他去。

  隔天,強納森高高興興地帶著洪慕莓到超市買材料。

  兩人各自抱著購物袋走出超市時,強納森突然附耳低聲問:

  「妳看我們像不像一對夫妻?」

  洪慕莓看看周遭,的確有許多夫妻組合來購物,有人還抱著孩子。

  她看到了一對日本夫婦,視線便舍不得移開。

  強納森也看到了,有些不悅:「慕莓,我知道妳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要是文澤還在,妳和他就會和這對亞裔夫婦一樣,一起來這里購物、一起回去料理?」

  洪慕莓低下頭,笑笑:「別提這些了,今天是我要為你大顯身手,不要講這些!

  「慕莓,我不想要只是今日而已。難道妳看不出我對妳的心意嗎?」

  她默然。

  其實她有些感覺到,但她不愿去承認,不想面臨難題,沒想到,難題還是來了。

  強納森豁出去了,這是她留在美國的最后一天,非得說出來不可。

  「其實我之前看到妳的照片的時候,就對妳有感覺。第一眼見到妳在圖書館出現時,我還以為是我太想親眼看到妳而產生的幻覺,沒想到是真的,妳就這樣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妳本人比照片上更有靈性、更美麗、更讓人心動。妳知道嗎?其實我之前騙妳的,我根本沒去學中文,那幾句都是以前文澤教我,我只是想找借口跟妳共處……還有,我為了扮演好導游,都會在前一晚找好資料,把隔天要去的地方記熟,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妳玩的開心……」

  他說的太快,使她有許多內容都聽不懂。不過她大概知道,他正在述說他為她付出的一切。

  「對不起。」她只能猛搖頭。

  強納森被拒絕了,神情難掩失落。不過他不愧是陽光型大男孩,很快又微笑起來:「沒關系,那我們就當朋友。走,我等不及要吃妳做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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