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救……」
可憐的玉帨兒吃力地舞動小手來引人注意,半沉半浮的螓首則困難地呼吸求救著。
而反觀殷封嶄,他竟狀似優(yōu)閑地凝視即將滅頂?shù)拿廊藘,彷佛像在欣賞湖面波光粼粼的美景般,對於底下快支撐不住的身影,渾然不予理會。
「說你知道錯,我就拉你一把!挂蠓鈲湓俣群眯奶嵝阉!高@時的燕巢湖除了我,別無他人,所以你再不認錯……」
「我認錯!認錯……趕快救我上去……殷封嶄,殷……」溺死的恐懼讓玉帨兒驚聲連連地認錯。
她快不行了,全身好難過、好痛苦喔!
殷封嶄!如果我真死了,變成鬼之后,一定天天跑去嚇死你,讓你也早點下地獄。
當玉帨兒意識渙散、身子倏地下沉?xí)r,一條衣帶猛然箍住她快沉沒的雙手,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扯起衣帶,連帶拉起虛脫昏沉的玉帨兒,而她就濕漉漉地落入殷封嶄的懷中。
隨后,他不急不慌的以口覆住她泛青的雙唇,徐徐渡氣給她缺氧的胸口,等她開始嗆咳之后,他才停住。
「咳咳……咳……」玉帨兒緩緩睜開沉重眼皮,渾身抖顫不止。
「你就是非要嘗點苦頭才甘愿。」殷封嶄輕柔地撥開垂在她臉上的烏絲,并調(diào)侃她自找罪受,活該!
「你……咳咳……你……」玉帨兒緊繃的情緒及身子還沒緩和下來,所以只能躺在他懷中無力呻吟。
「你衣服都濕了,我?guī)闳隱密之處,奸讓你舒服些!顾庥魃铋L地橫抱起她,縱身離去。
「要去哪?我不要去,我要回家……」玉帨兒雙眸雖然微合,但意識卻逐漸清醒過來。
殷封嶄揚起一抹狡笑,黑黯烏瞳更顯詭譎、熾熱。他身輕如燕的加快速度,絲毫不理會玉帨兒說要返家的話。
「你聽見沒……我要回家去,你快放我下來……」玉帨兒在瞥見他詭異神情后,抖顫地抓住他被風打亂的發(fā)絲,并憑著微弱的氣力硬扯下來,希望他會因疼痛而停下身來。
但她顯然失敗了,而且還不知因何故突然昏厥過去。
「小帨子,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我先讓你養(yǎng)足精神后,再應(yīng)付我的下一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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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玉帨兒迷迷糊糊的清醒后,突然感到身上有些異樣的清涼,立刻驚駭?shù)丶饨幸宦,她急忙坐起身來,然而蓋住她的被子卻順勢一滑,剎那間,露出整個雪白無瑕的上半身來。
「不用遮了!
殷封嶄優(yōu)雅地坐在離她床鋪不遠的檜木椅上,邪眸緊盯著美麗無比的獵物。
「你全身上下我都瞧遍了,是很不錯,尤其是你那雪嫩的肌膚,柔滑地教我愛不釋手,還有就是你圓潤的雙乳——」
「住口!殷封嶄你不要臉,我要撕爛你的嘴、砍下你的手,然后再……」玉帨兒的怒言在殷封嶄隨性站起身后停住,她惶恐地死絞著被子,往床角靠縮去!改憬o我站住!」
殷封嶄橫坐在床沿,溫柔卻包含深沉欲念地凝望她羞怒的臉蛋!感溩,如果我不脫去你衣裳,到時你要是著了涼,八成又要怪我不懂憐香惜玉,所以我只好勉為其難親自動手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要是真怕我著涼就不該丟我下水!固煅!他的眼神好邪惡。
「呵!這可不能混為一談。」殷封嶄輕笑地拉住被子的一角,嚇得玉帨兒連忙使勁拉回。
「你到底想怎樣就直說,不要跟我東拉西扯。」她決心豁出去了。
「爽快!」殷封嶄對她投以一記早說就好的眸光,俐落地上了床!改闱肺乙粯映缘臇|西,到現(xiàn)在都沒還我!
「胡說,我哪有欠你東西!顾洗埠螅油丝s,簡直是都要貼到壁上了。
「才沒幾天就忘了?」殷封嶄驟然點了她朱唇一下,其手法之快,讓玉帨兒無從防備,不過,她終於了解他所謂的「吃」是什么意思了。
「那個……我已經(jīng)還給你了!
「嗯……在什么時候?」殷封嶄狐疑地傾向她乍喜的小臉。
「就是你在拉我上來后,曾經(jīng)在我的口中吹氣呀!」玉帨兒滿臉通紅,理直氣壯地瞅住他。
「這哪能算!」小悅兒不笨嘛!
「為什么不算?你明明就有碰到我。」而且她在無意識中,一定還吃下不少他惡心的口水。
「好!既然你堅決要算,可我也不想吃虧,那就折衷吧!」殷封嶄無害地攤攤手,狹眸卻閃爍著莫測高深的精光。
「什么折衷方法?你快講。」她得盡快穿上衣裳蔽體,畢竟渾身赤裸地同他在床上,是多么令她羞愧、惴栗及莫名不安呢!
「我再把你丟下水一次。你放心,這次我會很快拉你上來,然后你就再也不欠我了!挂蠓鈲漭p松地凝望她因驚駭而合不攏的小嘴。
「不要……不要……我不要這種折衷的方法……死也不要……」溺水時的陰影恐懼,已經(jīng)深植在她腦海無法拔除。
「那你就乖乖順從我。」殷封嶄突然語調(diào)一轉(zhuǎn),不耐煩的厲聲喝住她。
自從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后,他就一直壓抑自己的欲望,并決定暫且不要膜拜她的嬌軀,所以他不得不將注意力移往別處,可是這小妮子竟然不知好歹,連他一個索吻都計較個半天,他著實克制不住強烈欲求了。
「你……你……」玉帨兒被他嚴厲的語氣,驚得小嘴一張一合。
有生以來,她只有兇人家的份,曾幾何時,她居然也會被人大聲吼罵。
「把嘴張開!」殷封嶄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逼迫她向前傾!冈俨粡堥_,就丟你下水。」
玉帨兒猛然戰(zhàn)栗一下,接著她怯怯地微啟雙唇,十指死命抓住被子。
她一啟口,殷封嶄的唇舌隨即狂妄的侵入輾轉(zhuǎn)纏繞,有如烈火般點燃她稚澀反應(yīng)。她的甜蜜在在令他貪婪地沉迷其中,越吻越狂野。
他還要吃多久?
玉帨兒被他吻得頭昏腦脹,渾身骨頭都快酥掉了。
就在她快無法呼吸時,殷封嶄終於稍稍放開她,不過彼此的間只隔離半寸。
玉帨兒頻頻深呼吸,但所呼吸的空氣,全都是他深沉的魔魅氣息,直教不解男女情事的她羞慚地垂下眼簾,眸光尷尬地四處亂飄。
「現(xiàn)在我要索取利息!挂蠓鈲涞臒岽骄o貼在她紅腫雙唇上,低啞粗聲地預(yù)告他的下一步。
利息!什么利息?
「呀!你想干什么?」
殷封嶄猛然扯下她捏緊的被角,并單掌扣住她的雙手拉高,以至玉帨兒勝雪的上身完全映人他幽深邃亮的鷹眼里。
「把你的狗眼閉上,快閉上!」玉帨兒拚命想要掙開手的禁錮,雙腳則撒潑地直蹬他。
殷封嶄隔著被褥跨坐在她雙腿上,藉以壓制她不聽話的雙腳,并可正面欣賞到她泛紅的雪膚及因極力扭動而產(chǎn)生的蕩人心神的乳波。
「乖,不然利息可要加重。」他充滿氤氳情欲的幽眸,深深凝視她兩朵粉紅蓓蕾,低喃嘆息。
「殷封嶄,我已經(jīng)讓你吃過了,為什么你不守信用放開我?」玉帨兒的淚水霎然簌簌直落,全身也因難堪及羞辱而抽搐個不停。
「別哭,別哭,乖!再一會就好!钩龊跻饬系臏I水,稍為軟化他強烈的欲念,不過要他這樣放棄,做不到!
「為什么還要過一會?你現(xiàn)在就放開我!褂駧渻罕凰麘厝说捻怏@嚇得魂不附體。
「你馬上就會知道!挂蠓鈲湟徽f完,就直接俯身含住她一邊的蓓蕾吸吮、兜繞,在玉帨兒倏然緊繃地弓起身后,轉(zhuǎn)而攻占她另一邊。
她的感官一下子接受到他如此刺激的侵略,心顫地連淚水都暫緩涌泄,只剩細粒的汗水在她額際一點一滴冒出。
「好了沒?我快……不行……不行了……」玉帨兒無助地抖出支離破碎的言語。
「嗯!」殷封嶄整個頭都埋入她胸前,喑啞地應(yīng)一聲后,松開她的雙手。
玉帨兒管不得雙手的紅青痛麻,猛地推開他的頭顱,并雙手覆胸,瞪視他那副詭謎情動的邪異面龐。
「你快給我滾下去,還有,把衣服還我!」玉帨兒手忙腳亂地一手護胸,一手硬要把被他壓住的被褥給拉上。
「用詞給我小心點,再說一次。」殷封嶄瞇起凌厲雙眸,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谒_上,邪睨她紅得一塌胡涂的臉蛋。
她講話一向都是如此,而且她還會一直講下去,講到他腦袋開花、屁股生瘡,還有……對了,還有早日碰到津亢,讓殷封嶄能徹底了解津亢的厲害,并罰他磕一百個響頭。
「不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喜歡坐在這里!挂蠓鈲潆p手抱胸,故意狂肆地磨蹭下身。
玉帨兒驀地倒抽口氣,隨后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請下去好嗎?請……,請你把衣服還給我。」
殷封嶄揚起唇角,不舍地離開軟玉溫香,并順手丟了一件全新的衣裳給她,就悠然的落坐在檜木椅上,支額淺笑地端凝她。
玉帨兒顫抖的卸下床帳,背向他趕緊穿上衣服。
呸!色胚就是色胚,連抹胸這種貼身衣物都比別人來得小件細薄。
叩叩——
「殷公子,姜湯給您送來了!
殷封嶄在玉帨兒穿妥后,才向門外說道:「端進來!
一名像店小二的小伙子推門而進,把姜湯放下后,隨即識時務(wù)地離開。
「過來!」殷封嶄對著仍坐在床上,靈瞳罩滿騰騰殺氣的玉帨兒低喚。
他以為他在叫阿狗、阿貓呀?
「嗯——」
「你用詞也要小心點,我才不怕你呢!」話雖如此,但玉帨兒依然害怕舊事重演,終究乖乖地下床坐在椅上。
「學(xué)得挺快嘛?」殷封嶄抿唇邪勾!赴涯忝媲暗慕獪亢韧!
「那么一大碗,我怎么喝得完?」心頭原有的一絲竊喜,瞬間又被怒焰取代。
「喝不完就放下!
哼!算他還有一點人性,那她就不叫津亢對付他了。
「我會用灌的。」
喝進去的姜湯差點噴射出,她嗆咳了數(shù)聲,抬眼怒視他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猖狂笑靨!敢蠓鈲洌业瓜肟纯茨阋檬裁捶椒▉砉辔!
「哦!原來你念念不忘上次的甜品嘛,那我很樂意為你再做一遍!
當殷封嶄身形輕巧地欺向她身旁時,玉帨兒早已捧住碗,大口大口地喝進姜湯,不過也有很多姜湯從她唇角流下就是了。
「我喝光了!褂駧渻喊岩姷椎拇赏肽媒o他瞧。
就算撐死她,也不讓他造次無禮越矩。
「不!」殷封嶄突然詭笑地攫住她圓潤下顎。「你這里還沾到姜汁,我替你舔干凈!
他沿著唇畔,一路舔吻至她纖細雪白的頸項,而這時,玉帨兒早就驚嚇得頸部僵硬、反應(yīng)遲鈍。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殷封嶄抬眼輕拍她的雪頰,以便讓她趕快恢復(fù)意識。
「你……你又這樣無禮對我,我一定叫人來修理你、教訓(xùn)你、打扁你!褂駧渻阂换厣瘢蛯χ谵Z連連。
「殷某隨時候教!挂蠓鈲錇t灑地拂袖轉(zhuǎn)身。
「站住!你不告訴你窩藏在哪,我怎么找你?」玉帨兒不甘地喝住他即將離去的步伐。
想一走了之?沒那么容易,她十七格格哪容許被人欺負至此而不反擊!
「你若要找我就來這里,不過你可要碰碰運氣了,因為我不像你那么有時間能到處閑晃。」殷封嶄偏過頭,狂肆地調(diào)侃著。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而你又是什么時間才會在?」玉帨兒隱忍住熊熊怒火,高傲地挺胸睥睨他。
「高升客棧!這里是揚州城最大一家客棧的后院庭樓,所以不會有閑雜人等進出;至於我什么時候會在,就如同我方才所說,你只能碰運氣了。噢!你可別每天都來這里報到,萬一哪天撞見我跟其他女人相好,也切記別進來打擾!挂蠓鈲湓诖赏脒沒砸到他時,狂笑地飛縱離去。
玉帨兒火大地追了出去,然而,在看到昏暗的屋檐上空無一人時,氣惱地握緊雙拳猛跺腳。
呀,糟透了!
玉帨兒突然焦急地向外奔去。
已經(jīng)黃昏了,她還沒回去,云香及阿隆爾肯定急死,最好祈求津亢沒有回春曉溯院,不然阿隆爾準要被摘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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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喘……不跑了……」
這一路奔馳下來,已教玉帨兒癱軟地靠在春曉溯院外圍的紅色磚墻喘氣。
慢慢走好了,反正沒差幾步路就到了。
在休息過后,她正打算從側(cè)門進去,當她舉手要拉起側(cè)門鐵環(huán)時,突然有只毛茸茸的大掌捂住她的口,制止她敲門的動作。
「不要動!」一聲壓低的粗嗓,在她耳旁響起。
「唔……」他的手好臭,而且長好多毛,教她直想打噴嚏。
「你不要怕,只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會傷害你。」
「唔……」抵住她背后的,不會是把刀子吧?
她今天真是厄運連連,一下被人丟進水里,一下又被人拿刀威喝。
「我問你,里頭住有哪些人?快說,」拿刀的大漢放開手,但刀子貼得更近,
咦?他問這個干嘛,里頭住的人就是她呀!
「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你敢……好好,我說,里頭住的就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胡扯,里頭的人全是從京城來的,你再不說的話,我——」
他怎么知道是從京城來的!
「我說,我說,你就別刺我了!」她這身衣服可是殷色胚給的,她得保留起來,作為日后警惕。
「其實,里頭住的是被皇帝所遺棄的玉妃娘娘。」玉帨兒一臉正經(jīng)地說,大漢根本沒看見她偷笑的面容。
「啐!你還敢騙我,被狗皇帝遺棄的女人應(yīng)該住冷宮,怎么會大老遠地搬到揚州來?」大漢將玉帨兒的脖子勒得更緊。
「你要勒死我呀?」你才是狗賊呢!
「你快給我實話實說,不然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他敢跟她羅唆那么久,就是看準這宅院四周根本無人巡邏。
而事實上,津亢貝勒為免春曉溯院太過顯眼,所以駐守的侍衛(wèi)都只待在院內(nèi)嚴守。
「我說的是實話。玉妃曾經(jīng)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所以才顧念夫妻情分,把她送到此地安置!
「當真?」
「我干嘛騙你?快松手!」
量這個小丫鬟也不敢有所隱瞞,他得盡快將消息告知少主。
「小丫鬟,以后不要在這個時候到處亂跑。」說完,大漢松開手,大笑地躍離現(xiàn)場。
「什么小丫鬟,有膽不要走,看我的除惡拳法!」玉帨兒回身對遠處的黑點放聲叫罵,這一喊叫,終於驚動守門的侍衛(wèi)。
才一會兒工夫,阿隆爾和數(shù)名侍衛(w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玉帨兒面前。
「格格!我的小祖宗,您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阿隆爾一見格格沒事,高興的跪地磕頭。
「阿隆爾別磕了,本格格也很高興你沒事,可見津亢貝勒沒回來是吧!」
「是!」提到津亢貝勒,阿隆爾立刻全身顫抖!盖笄蟾窀,以后別再嚇奴才了。」
「嗯!」玉帨兒甩著發(fā)辮,沒好氣地輕哼一聲。
「對了,格格,剛才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本格格已經(jīng)把他打發(fā)掉了。」玉帨兒撇撇朱唇,嬌顏滿是不屑。
哼!那個小賊應(yīng)該是來偷東西的,只要他有膽闖入,就鐵定教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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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查出來了!
「嗯?」
「是被狗皇帝所貶的玉妃!
「玉妃!」
「聽里面的丫鬟說,狗皇帝以前很喜歡她,所以才給她那座宅院安身!
「……」
「少主,你記得……」在他離去前,那個放聲大叫的嫩音,不知在哪里聽過。
「說下去!」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所挾持的丫鬟聲音很像那個賞我金元寶的女人!乖瓉硭茄b闊呀!還以為她真是什么富家千金呢,啐!
「沒聽錯?」
「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