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谷和柳素顏?zhàn)钺徇是拜別了天機(jī)老人,共同出谷。兩人連續(xù)奔走了幾天,終於尋到一間客棧落腳休息。
一入客棧,店小二便熱絡(luò)地招呼。「兩位客官要用飯還是打尖?」
端木谷說道:「給兩間房,晚飯送到房里就是了。」
柳素顏叫著他!腹印!顾投四竟仍缇妥h定過要以主仆相稱,因此出了谷之後,便改口叫他公子。
「什麼事?」端木谷側(cè)身問她。
柳素顏附上他的耳朵!附幸婚g房就好了。」
「為什麼?」端木谷又問。
柳素顏小小聲地說:「我一個人不敢睡一間!
端木谷失笑!改愕哪懽釉觞N可能這麼小?」
柳素顏斜看著他。「人在谷外嘛!膽小才能保命嘛!拐f真的,出了谷之後,她心里難免有些興奮之情,可又有不安之緒,總要挨在他身邊,她才覺得心安哪。
端木谷正要拒絕她的時(shí)候,卻因?yàn)橛X察到背後有盯梢的目光,而改了口!负冒伞!顾蛐《泻!附o一間房就好了!
「是。」小二點(diǎn)頭。
端木谷伸手比了個請。「那就請你帶路了!顾裆匀,假意未曾覺察異狀,拉著柳素顏跟在小二後面上樓。
上樓之後,小二帶他們進(jìn)房,為他們備妥熱水,讓他們滌除一身風(fēng)塵。
端木谷浸泡在熱水中,稍稍舒緩緊繃的心緒。他閉目養(yǎng)神,卻聽到有人開門走了進(jìn)來,他眼一睜,拿起放在桶邊的銅板,刷地朝來人使出。
「!」來人嚇了跳,不過還是靈巧地躲過。
一看進(jìn)來的是柳素顏,端木谷眉頭皺起!改氵M(jìn)來做什麼?」
「吶!現(xiàn)在你是主子,我是仆,一切都要幫你打點(diǎn)啊。你要洗澡,我自然是要幫你擦背了。」柳素顏揚(yáng)起手上的毛巾,說得理所當(dāng)然。
端木谷傾身遮住重要的部位,那里雖然圍了條小巾,但還是不宜見人的,他尷尬地?fù)]揮手!竸e胡鬧了,快出去!
柳素顏巧笑,倒是大方!肝也粫悼茨愕,你放心吧!
端木谷益發(fā)不自在!改闶枪媚锛覅!
「是啊,我是姑娘家都不忸忸怩怩,怎麼你比我小器呢?難道……」她抿嘴竊笑!改銓ψ约簺]有自信?」
端木谷揚(yáng)眉。「什麼沒有自信?」
「那個啊——」柳素顏手指往下面比!笌熌镎f男人都很計(jì)較大小的,你是不是沒什麼分量,才怕被我看見?」說著,還盯著端木谷瞧。
端木谷腦門沖上一股紅熱。「你師娘教你這個?」
柳素顏點(diǎn)頭!笌熌镎f我要知道這些,才能保護(hù)自己。師娘還說,男人做壞事的時(shí)候,必要的話,就一刀給他下去!拐f著,她比出了手勢。
其實(shí),她嘴上說得厲害,可是真正知道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要說她看過那東西,那就更不可能。她只是看端木谷益發(fā)不自在,才興了捉弄他的念頭,越說越是口無遮攔,越說越是覺得有趣。
端木谷臉上繃緊得厲害!肝也幌戳,你快出去吧!
腦里突然想起天機(jī)老人曾說,他必會讓她「欺負(fù)」。當(dāng)時(shí)他還沒認(rèn)真看待,現(xiàn)在才真知道頭皮發(fā)麻了。
「怎能不洗呢?」柳素顏霸在他面前!改悴艅傔M(jìn)來,根本就沒洗乾凈!
「很乾凈了!苟四竟攘⒖探涌。
柳素顏耍賴!覆还芾玻疫沒伺候過人,你要讓我過過癮才行!
端木谷堅(jiān)持。「我洗好了。」
柳素顏不肯讓步。「我要幫你搓背啦!」
「真的不用了。」端木谷霍地抓起衣袍往柳素顏臉上拋去,趁著柳素顏被衣服蒙遮時(shí),旋身脫出浴桶。顧不得身上來不及擦乾,急急穿上褲子,就在他穿上一腳的時(shí)候,便聽到柳素顏喊道:「看到了!
他趕緊側(cè)身到浴桶後,一轉(zhuǎn)目,才見柳素顏正要拉扯下他剛拋去的衣服,原來方才這鬼靈精怪的柳素顏是騙他的。
那一瞬間,柳素顏已經(jīng)扯下蒙住她頭的衣服,露出烏亮的眼睛。幾乎是同時(shí),端木谷一邊再拋出浴巾,一邊拉攏上褲子。
就在柳素顏再度被遮住的時(shí)候,他及時(shí)穿好褲子,保住他男性尊嚴(yán)未被窺看。
「可惡!沽仡佉话殉断略〗恚煽粗荒樀靡獾男θ。爾後,她美眸巧轉(zhuǎn),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俏抬起下巴!覆贿你!
「拿來!苟四竟嚷由沓鋈,要從她手中奪回衣服。
「不給!沽仡侀W身,不還給他。
端木谷出手揪住衣角,衣服瞬間攤打開來,柳素顏則是死命地抓著另一邊與端木谷相抗衡。
一件衣服任兩人拉扯。端木谷原是可以將衣服扯過來,不過怕衣服遭扯破,他不敢太過用力。
柳素顏猜出他的心意,反守為攻,硬是拖著衣服走!缚茨阌惺颤N本事拿?」
「我的本事可大了,怕你還看不明白。」端木谷可不是好對付的,橫出一腿,打算亂了柳素顏手腳。
柳素顏躍起,躲過一腿!妇瓦@點(diǎn)本事嘛!可別跟人家說你是我主子,我會被笑的!顾龘P(yáng)眉,隨即旋身,讓自己卷入衣服之中!笓Q你瞧瞧我的能耐!挂恍,突然住浴桶中跳。
「是這樣嗎?」端木谷猛地使勁抽扯出衣服。
「啊……」柳素顏?zhàn)钃醪患,整個人旋跌入浴桶中,嘩啦啦地激起水花。「咕!顾龁芰藥卓谒,頭才冒了出來。
端木谷收好被水潑濕的衣服,得意地笑出。「換你好好洗吧!顾p敲了敲她的頭,邁步昂出。
「端木谷!沽仡伣凶×怂。
「什麼事?」端木谷回頭。
柳素顏瞧著他,突然反怒為笑!嘎犨^一句話吧。」
看她笑得這樣燦爛,端木谷隱約覺得有鬼!甘颤N話?」
柳素顏笑得再燦甜不過,軟軟地吐露道:「來日方長呢!」
笑話,君子報(bào)仇三年不晚,何況她是隨侍在旁,還怕沒機(jī)會嗎?
聽她這麼一說,端木谷頭皮一麻,打了個冷顫。
看來,在她身邊,是不能以一時(shí)的勝負(fù)定輸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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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顏擦乾身子,步出澡間。端木谷已經(jīng)收整好東西,準(zhǔn)備用飯。
見她出來,端木谷招呼著她!高^來吃吧!
「等等。」柳素顏翻取出一根銀針刺入飯菜中,試驗(yàn)飯菜中是否遭人下毒。
端木谷逸笑。「你倒是盡責(zé)!
「當(dāng)然嘍。」柳素顏抽出銀針,見針上沒變顏色,對著端木谷嫣然一笑!腹,可以吃了!
「我說過,我們以主仆相稱,只是為了方便在江湖上行走,你不用真把我當(dāng)主子看待!拐f罷,端木谷忽又生了幾分遲疑,說道:「嗯,你是把我當(dāng)主子看待的吧?」
「當(dāng)然是嘍!沽仡佮蹠r(shí)笑出!肝以缯f過,你帶我出谷,我就對你盡心伺候嘛!」
端木谷坦言道:「那是你師父放你出谷的,我沒什麼功勞!
「你那時(shí)對我也是舍身相救啊,我是不能以身相許啦,不過,照顧你也是應(yīng)該的!瓜肫鹉菚r(shí)他不顧一切地護(hù)著她,柳素顏嬌甜地偎在端木谷的身邊,嘴角泛開甜暖的笑靨。
她的身子才剛洗凈,淡飄股清香,軟入他的胸懷,端木谷心神驀地一蕩。她烏亮的發(fā)絲,還淌著晶潤的水珠,輕輕拂撩他的下類,勾動得他有一剎心湖馳蕩,端木谷趕緊拉回神思,勾牽起一抹笑!改憧彀杨^發(fā)擦乾吧!拱牒逯胪崎_她。
柳素顏?zhàn)プ∷氖!改銕臀。?br />
「幫你什麼?」端木谷眉心一緊。
柳素顏綻放笑容,拉扯下披在肩上的毛巾,撒嬌地說:「你幫我擦乾頭發(fā)。」
其實(shí)端木谷并不喜歡姑娘家對他撒嬌,他總覺得那樣惺惺作態(tài)的姑娘,教人生厭;可是對她的撒嬌,他不但不討厭,還是有些開心的,因?yàn)樗溃鞘撬龑λ挠H近、對他的依賴。
端木谷故意繃著臉!改悴皇且藕蛭覇?怎麼變成我服侍你呢?」
她抬起下類,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是生病了,怎麼服侍你呢?」她不是不怕他,而是根本就是吃死他了!
「歪理!苟四竟茸ミ^她的毛巾,把她的頭轉(zhuǎn)了過去。不大熟練,卻很專注地為她擦拭頭發(fā)。
柳素顏像只小貓似地輕輕甩頭,軟甜甜地說道:「以前師娘幫我擦乾頭發(fā)的時(shí)候,會幫我按揉頭皮的!
「柳素顏!苟四竟让碱^一挑,用毛巾輕勒住她的頸子。
柳素顏順勢往後仰躺在他懷里,夸張地說:「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主子要奴婢的命,奴婢還能如何?」
端木谷被她逗出笑!负[!姑硪皇,照著她的話,為她按揉頭皮。
他雖是無奈,對她卻是絕對的包容。
柳素顏閉上眼睛,享受他對她的寵溺!刚婧谩!顾莩鰸M足的喟嘆!肝液孟窕氐綆熌锏膽牙。」
端木谷輕輕一笑。「會想你師娘和師父嗎?」
「你不在我身邊時(shí),我比較容易想起!沽仡伕C在他的懷里!府(dāng)時(shí)找你出谷是對的,要是你不在我旁邊,我一定會很寂寞的!
端木谷看著她,她以前在谷里,并不會對他這樣摟摟抱抱的。照他想,她出谷之後,他可以算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她對他的依賴,自然和以往不同。
他并不習(xí)慣和姑娘家這樣相處,不過,他其實(shí)有些喜歡她對他這樣的依賴的。只要不陷在情字中,他都還能覺得自在。
柳素顏驀然抬頭,睜眸問他:「你會想起誰嗎?」
「什麼?」端木谷一時(shí)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柳素顏解釋著!肝沂钦f,在你這一生之中,有誰是會讓你想著、念著、記著、掛著、惦著的嗎?」
端木谷斂眉思索,一直悶不作聲。
「好吧。你要想不出來也就算了!沽仡?zhàn)似饋恚昧藗碗,添好飯菜給他。「吶!飯菜都要涼了,你先吃吧!」
端木谷疑惑地看著她,他實(shí)在不相信,像她這樣好奇的人,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不再追問。
「吃啊!」柳素顏放開滿臉的笑容!鸽y道主人要奴婢一口一口地喂才肯吃嗎?」
「不用了!苟四竟融s緊接過碗,扒著飯吃。
柳素顏活般詭計(jì)多端,他還是趁她沒想到整治他的方法時(shí),先把飯吃完比較安全。
柳素顏笑笑地看著他吃飯,一臉溫和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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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飯之後,柳素顏喚了小二取走碗筷餐盤,又盡責(zé)地張羅著床被!改愕纫粫䞍涸偕洗侧!
她招呼端木谷在椅子上坐著,然後自己窩鉆進(jìn)被子里。
端木谷叫了她幾聲,她只是軟軟地逸了幾聲咕噥。
端木谷覺得不對,走到床邊,掀開棉被,她竟已呈大字形躺好。端木谷揚(yáng)起眉頭。「柳素顏,你這是對待主子的態(tài)度嗎?你把床都占了!
柳素顏揉揉眼皮子,睜開幾分惺忪蒙朧的眼睛。「我是在幫你暖被子嘛,等一會兒,我就會安分守己地窩在椅子上面的一角。」
端木谷無奈地看她一眼!竸e說得像被欺負(fù)的小婢女,我只是要你把一半的位置還我!
「是!沽仡佉恍,冷風(fēng)竄了進(jìn)來,她打個冷顫,趕緊放手招呼!负,好冷喔,快點(diǎn)進(jìn)來啦!」
端木谷褪下鞋襪,翻身入床。他才蓋好棉被,柳素顏就把手環(huán)上他的腰。
端木谷不自在地拉開她的手!改闼愕摹!
「不要!沽仡佋俣拳h(huán)上!竷蓚人這樣睡比較溫暖!
端木谷撥開她的手,坐了起來,端正容色!甘颤N叫男女之防,你知道嗎?」她這樣摟摟抱抱的行為,實(shí)在已經(jīng)過了界,為了她好,他還是得跟她好好說說才行。
柳素顏也半坐了起來,回應(yīng)他認(rèn)真的眼眸。
端木谷一臉正經(jīng)。「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但是男女之間還是不能這樣拉拉扯扯,不能這樣摟摟抱抱的!
柳素顏理直氣壯地說:「我喜歡你,為什麼不能親近你?」
「你這樣說并不全然有錯,只是你既然出了谷,就要了解谷外的規(guī)矩,谷外的世界,不能這樣率性而為,這樣會招徠非議的,對你不好!苟四竟戎荒苓@樣吩咐!改阋浀,你在外人面前絕不能和我這樣。再說,一般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夠同睡一張床,我們這樣雖是權(quán)宜,不過也是逾矩了!
「逾矩又當(dāng)如何呢?」柳素顏不以為意地睜盼著他。「師娘說過,不是同睡一張床就是夫妻。要男人的那話兒做過一些事,才是夫妻。我們睡過好幾次,又不成了夫妻,又不礙了別人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的?」
端木谷尷尬地清清喉嚨!改阍趧e人前面,千萬別說這些話。」
「好啦。既然你有顧忌,我不說就是了。」柳素顏一笑,「體貼」地轉(zhuǎn)了話題!覆徽f這了,我們回到原來那問題!
「什麼問題?」端木谷的思緒,還沒跟她轉(zhuǎn)回同調(diào)。
柳素顏拉開向來無害的笑容!改銜肫鹫l?」
「做什麼一直問這問題?」端木谷眼神開始閃爍。
「因?yàn)槟阋恢倍氵@問題!沽仡佇Φ锰煺鏍N爛!竸倓偰阋燥,我就不破壞你胃口了。!像我這麼體貼的小婢女,真是難得啊!」
端木谷一笑!赶裎疫@麼倒楣的主子,大概也不多見了!
「別想轉(zhuǎn)移話題!沽仡伬氖。「跟我說,好不好啦?」她是真的想知道,不只是好奇,其實(shí)更是關(guān)心。
「這……」端木谷沈吟半晌,終於說道:「我這一生遇到許多讓我印象深刻的人,可是我不常想起他們。男子漢大丈夫,在江湖上要有作為,要闖事業(yè),就不能有太多的留戀、太多的牽掛,所以我這人只看未來,不想從前的!
不看過去,不要牽掛,那樣的日子,他過得很自在,可是總有一些時(shí)候,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他會覺得錯過了什麼。
只是他不斷告訴自己,他沒有錯過什麼,他只是在追求什麼。這樣的說服,讓他心安,因?yàn)樗⒉幌M约簩@樣的信念有所遲疑。
柳素顏一直看著他,突然有些難過,為他將這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而難過。
就她自己的想法,若是沒有留戀的事情,如何知道自己活過?
柳素顏秋水明眸溢滿溫柔,驀然在他頰上輕輕一點(diǎn)。
他愣了下,直到柳素顏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時(shí),他才回過神。
柳素顏燦笑如花!肝乙鲎屇阆肽畹哪且粋人。」
端木谷怔看著她,她那樣明亮的笑顏,占滿他的眼眸,侵入他向來鐵硬的心頭。半晌後,他釋出一抹笑,朝她頭上一敲。「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可能不會想念,只會感謝!
柳素顏嘟嘴!柑^分了!我還以為你說出什麼感人的話,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說!拐f著,她住他身上撲過去。
端木谷本能地把她翻壓過來,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相近的氣息暖熱了彼此之間。柳素顏接觸到端木谷的視線,心兒枰抨地跳快,臉兒漫起一股紅潮。
端木谷的氣息,也逐漸亂了調(diào),突然之間,他的眉頭緊了起來,低湊到她的耳邊。「有客人來了,我去把燭火吹熄!
柳素顏拉回神思,一笑!肝疫在想,他們什麼時(shí)候來呢!」
端木谷眉峰一高。「你知道他們會來?」
柳素顏笑起!改闶窃狻河X天門』的人追殺,才會入谷;這是出谷之後,第一個客棧,他們沒道理不在這里布上人手!
她是何等靈透的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猜得到。
端木谷一想,也不奇怪她會猜出,只是他沒料到——「你既然知道有危險(xiǎn),方才怎麼還這麼放心地胡鬧?」
柳素顏攀住他的頸子,放滿笑靨!府(dāng)然嘍,你在我旁邊!」
端木谷看著她,勾逸出一抹笑,旋即起了身子,拈熄臘燭,再回到床上。
「覺天門」派守在屋外的人手,見里面沒了動靜,以為端木谷和柳素顏已經(jīng)入睡,外頭三個人撬開了門,潛入屋內(nèi)。
這幾人一出手,便不留情,亮刀就往床上招呼。
刀一落下,他們便覺得不對,那不像是刺到人的感覺。
不過就在同時(shí),他們卻清楚地聽到一聲女子的慘呼。
「啊!」柳素顏配合他們的動作發(fā)出哀嚎,隨後即落下一串奚落的笑聲!副凰A恕!
幾個人循聲抬頭,端木谷和柳素顏從梁上翻下,一腳踢下,砰砰地正中這幾人的胸口。
柳素顏俏鼻一抬。「公子,他們派這幾個不濟(jì)事的,根本就是瞧不起您嘛!」
「找死!箮讉人站定之後,刀子旋往柳素顏身上招呼。
柳素顏并不畏懼,只是房間又小,光線又暗,她問躲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端木谷眼明手快,擋在柳素顏前面,朝著他們的手腕擒抓,他們一吃疼、一喊痛,柳素顏便順勢抄下他們的家伙。
柳素顏舞起兩把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
端木谷握住第三個人的刀,住他頸子一頂!冈觞N,端木谷不在的這幾個月,『覺天門』的人都死絕了嗎?派你們幾個出來鬧笑話!
那人嘴上兀自強(qiáng)硬!付四竟,你別囂張。」
端木谷一笑。「端木谷素來以謙虛自許,怎麼會囂張呢?只是你們實(shí)在太差了!」
「對!」柳素顏接他的話,說道。「既然是來偷襲的,剛剛知道偷襲不著,就該自己夾著尾巴跑了,怎麼還留著丟臉呢?」
聽柳素顏這麼說,幾個人臉上脹紅,遭端木谷嘲弄也就罷了,竟連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姑娘也羞辱他們。
柳素顏仿佛讀出他們的心思,嫣然巧笑!嘎牶茫医辛仡。往後有人問起,你們讓哪個小姑娘欺負(fù)了,就把我的名字報(bào)出去。」
端木谷怕「覺天門」的人以後會為難柳素顏,便道:「別和他們說這麼多了,你看怎麼處理他們才是。」
「他們也沒做什麼壞事,不過就是妨礙安寧而已,趕出去就好了!沽仡佌f著,順手就把刀給丟下。
「好吧!苟四竟纫踩酉碌,揮了揮手。「不過,你們不是我邀來的客人,自己從窗戶出去!
「哼!今天只是來打招呼,以後你們不會好過的!箮讉人知道討不了好,不再作困獸之斗,撂了狠話之後,還是從窗戶跳出去。
柳素顏跟在後面,對他們?nèi)碌溃骸肝液臀壹夜釉谶@兒等你們,找到高手,再過來啊!」說完,就把窗戶關(guān)上。
她一回身,便撞到端木谷的胸懷。
端木谷沈聲說道:「『覺天門』不是沒有高手,這只是警告,以後還會有人再來的。我不怕他們,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一點(diǎn)我知道!沽仡伨`笑!钢皇撬麄儾粊,我還嫌不熱鬧了。你可是英雄,怎麼能讓你寂寞呢?」
她那句話里,不但不怕他的牽連,還是以他為傲的。
端木谷心頭一暖,將她攬了過來。「瘋丫頭!
那一聲,沒有責(zé)罵的意味,而是親昵的叫喚。以世俗而言,她實(shí)實(shí)在在是與眾不同,她的心思、她的行事都與一般姑娘大相逕庭,可是他已經(jīng)開始感謝老天——這一路,能有她來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