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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飛雁 第七章
作者:晶采
   
  京城忻  親王府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郡主不見了!”

  言平玨方踏進(jìn)府宅便見薛奇慌慌張張迎上前來,焦急訴說早晨不見郡主出來用膳,敲了幾回門她也沒回應(yīng),他差了名婢女進(jìn)去看后才知原來她根本不在房里,房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桌上擺著一封信。

  言乎玨眉頭深鎖,伸手接過薛奇遞上來的信,越看臉色越顯凝重,只見上頭簡短寫道——十日內(nèi)帶血玉瓏到雪山堡換人

  上頭沒有署名,但他直覺除了慕容雁外自無旁人。見言平玨不發(fā)一語,和他一道回府的安劍探過頭看了看信中內(nèi)容,“是柳絮?”

  “嗯!彼麑⑿艛R下,語氣沉重地道:“看來她不把血玉瓏拿到手,是不會善罷甘休。”

  “柳絮個性一向執(zhí)拗,她要做的事就是得拚上性命也不會放棄!眱赡昵奥溲掳谀且荒凰两袢允怯洃洩q新。

  言平玨長嘆一聲,“我擔(dān)心的正是這件事,她若只是想要血玉瓏事情還好辦,壞就壞在她尚打定主意要言兒抵命。”他其實(shí)更擔(dān)心絮兒會因偏執(zhí)的觀念而鑄下大錯,若口后她發(fā)現(xiàn)事實(shí)真相非她今日所以為,那么屆時痛苦懊悔自不在話下。

  安劍聞言臉色大變,“那我們還坐在這干么?不快點(diǎn)去救人!”他原本以為柳絮念在姑嫂一場不會對言兒下手,但現(xiàn)在連平玨都這么說,可見她此番真是翻臉不認(rèn)人了,既然情況如此危急,他實(shí)在不明白為何平玨還能端坐于此。

  “她現(xiàn)在要利用言兒要脅我交出血玉瓏,便暫時不會對言兒下手,但只要血玉瓏一得手,言兒的生命便備受威脅。她說得沒錯,我再怎么保護(hù),也不可能鎮(zhèn)日寸步不離守著言兒一蜚子。”

  言平玨思忖著萬全之計,無奈腦中一片空白,一邊有情一邊是義,他固然不能讓言兒有絲毫閃失,但面對絮兒,他又真能下得了手嗎?盡管不愿承認(rèn),盡管絮兒欺騙了他,但他知道自己心中仍是深愛著她的。

  安劍知道他不好受,便也不再開口催促,索性也坐了下來等他想清楚。

  好半天,言平玨才道:“對了,你幫我查絮兒爹娘殺一事,查得如何?”

  “我查過了,根據(jù)柳絮所說,她爹應(yīng)當(dāng)就是十多年前武林上人稱百面書生的慕容琛,十六年前,慕容山莊一夕大火,連同莊主夫婦全莊一共二十條人命皆盡死于非命,當(dāng)時官府查了一陣后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此案件也就不了了之!

  安劍雙手抱胸,推測道:“這點(diǎn)雖和柳絮所說相同,但是否就是老王爺所為仍有待商榷,當(dāng)時江湖上不少人覬覦血玉瓏,也許正好有人在老王爺之后找上慕容琛,得不到血玉瓏便痛下殺手,那時柳絮年不過八歲,嚇之余將來人弄混其實(shí)大有可能!

  言平玨亦有同感,“絮兒說雪山獨(dú)老當(dāng)時也在場,我想極有可能就是他下的毒手……只是照你所說,當(dāng)年慕容山莊除了絮兒外全遭殺害,義父也已過世,絮兒又一口咬定是義父殺了她爹娘,事隔多年,今日要找出兇手讓他認(rèn)罪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這你放心,我已差人在慕容山莊附近尋訪,相信近日必會有所收獲!卑矂ε男馗WC,“倒是言兒那邊你準(zhǔn)備怎么做?”他更關(guān)心的是此事。

  “上雪山換人。”他言簡意賅。

  “用血玉瓏?”依平玨所說,柳絮現(xiàn)下是因?yàn)檠癍嚿形茨玫绞植艜糇⊙詢盒悦,那么如果他真拿了血玉瓏去換,柳絮得到后便可肆無忌憚,下一步不就會對言兒下手?

  言平玨搖搖頭,表情莫測高深,“用我換。”

  ※※※

  雪山

  雪山堡底下有座以石塊砌成的地牢,里頭四時森冷,一片陰寒,明明位在地底,不時還會有陣陣?yán)滹L(fēng)刮進(jìn),置身其間恍若誤踏魍魎禁地,陰側(cè)惻地莫不令人全身寒毛直豎。

  這個雪山獨(dú)老用來囚禁俘虜及懲罰門人之處,現(xiàn)下正關(guān)著被慕容雁從忻親王府捉回來的言兒。地牢里,言兒和雪山獨(dú)老兩人隔著一道鐵欄相互對罵叫陣。言兒初生之犢不畏虎,對著雪山獨(dú)老大壞蛋、老妖怪地亂叫。那雪山獨(dú)老名聲雖惡,向來不為人所尊敬,但江湖人士對之多所畏懼,哪有人膽敢這般當(dāng)面侮辱他,故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叫言兒氣得一張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幾乎想一掌將這刁鉆的女娃兒殺了。

  “我就是不告訴你這個老妖怪!”言兒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挑奚。那老妖怪一直問她血玉瓏在哪里,她是不知道,但因?yàn)橐豢吹剿陀袣猓愎室饣卮鸩桓嬖V他,先氣氣他再說,最好是能把這老妖怪氣死,誰叫他害得大哥、嫂嫂反目成仇,還害得嫂嫂要?dú)⑺?br />
  雪山獨(dú)老氣極,撂下狠話道:“哼,你不說我自有讓你說出之法,我就讓你嘗嘗我雪山派獨(dú)門秘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看你是否還能這般嘴硬!”

  “你這個變態(tài)的老妖怪!”她仍是不服輸?shù)厝氯轮,不過她嘴上雖然這么罵,但見獨(dú)老作勢開鎖要喂她吃毒藥,心中亦十分害怕,不免求助地朝慕容雁望去。

  慕容雁本懶得理他們兩人,任由他們一老一小隔空較勁,現(xiàn)看獨(dú)老似真動了肝火,只得出言阻止,“她性子剛烈,又古靈怪,向來吃軟不吃硬;我已經(jīng)查過,她爹確實(shí)沒將血玉瓏交給她,她是真不知血玉瓏現(xiàn)在何處,若不是要借她威脅言飛交出血玉瓏。我還會留她到現(xiàn)在嗎?還不早將她殺了!

  雪山獨(dú)老心中盤算,對他來血玉瓏中的秘笈可比一個女娃兒重要多了,好吧,就暫且留她一條小命。

  他對慕容雁道:“這女娃兒就交給你,不過……你可不要心軟!比站蒙椋真怕最后關(guān)頭她會心軟下不了手,那么他策劃多時的計謀豈不功虧一簣。

  她沒有看他,只盯著燭火道:“我沒忘記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那就好!彼麧M意地點(diǎn)頭離去。

  他離開后,慕容雁這才抬起頭來看了言兒一眼,見她噘著嘴坐在地上,便淡淡地道:“你還是乖一點(diǎn)好,雪山派折磨人的方法有千百種,把他惹火了對你一點(diǎn)好處也沒有!

  她話一完,言兒馬上一骨碌自地上爬起,喜孜孜地道:“嫂嫂,我就知道你仍是疼言兒、仍關(guān)心言兒的,那些要?dú)⑽业脑捴皇悄阋粫r生氣的,對不對?”

  慕容雁又看了她一眼,卻不再說話,但心里卻忍不住想著:是啊,如果方才獨(dú)老真下手殺言兒的話,她會不會出手阻止?她是不是真如獨(dú)老所說的心軟了?不然怎么還會關(guān)心言兒生死,提醒她不要觸怒獨(dú)老?言兒是她殺父仇人的女兒啊,她怎么會心軟?怎么可以心軟!她的心軟、猶豫不決究竟是因?yàn)檠詢,還是因?yàn)槠将k?是不是她怕殺了言兒之后,從此跟平玨便是壁壘分明,再無可能相守一生?

  桌上燭火隱晦不明,像極此時她的心情。天地不仁,莫過于此。上天為何要如此苛待她?先奪走她的家人,又不讓她跟深愛著的人在一起,失去固然令人難受,但得而復(fù)失更叫人心痛啊!為什么要這樣捉弄她?她該怎么辦?她原本真的想跟他偕老到白頭!爹、娘,她該怎么辦才好,有誰能告訴她,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慕容雁一雙手握得死緊,指甲陷進(jìn)了掌心她也不覺得痛,因?yàn)樗套∮舻臏I水。她不能讓眼淚流下來,她必須堅強(qiáng),因?yàn)樗,自己的淚一旦流了就會停不了……春蠶到死絲力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

  言兒關(guān)在雪山堡的地牢里已有三日了,這其間慕容雁亦都在地牢內(nèi)看守,除了怕言平玨前來救人外,還得避免雪山獨(dú)老突下毒手。

  這日,有人入內(nèi)稟報,說言平玨人已上了雪山,現(xiàn)正在雪山堡外頭。

  “他獨(dú)自一人?”她猜想得沒錯,對言飛來說,言兒的性命遠(yuǎn)比血玉瓏重要,他最終仍會選擇拿血玉瓏換人。

  “是,只看到他一人上山!眮砣嘶胤A。慕容雁想了想,站起身打開牢門,從懷里拿出顆黃色藥丸喂言兒吃下,便跟著人內(nèi)報訊者一同走出地牢。

  厚重木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陰暗地牢里只剩言兒和一點(diǎn)燭光。

  言兒無聊地拍著身上草屑,她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嫂嫂讓她吃下什么,如果是毒藥的話,那天那老妖怪要害她時,嫂嫂就不會阻止了,倒是這兒幽幽暗暗、陰風(fēng)陣陣的,她獨(dú)自一人還真有點(diǎn)害怕。

  疑心生暗鬼,她越想心越慌,就怕有什么東西冷不防蹦出來,下手不禁越來越重,啪啪啪的朝自個身上猛拍,哪管還有沒有什么草屑,只求有個聲音讓她壯膽。突然,一陣風(fēng)起吹熄了燭火,她大叫一聲,嚇得整個人縮在角落里,一顆頭緊緊抵著弓起的雙腿,眼睛連睜一條縫都不敢。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黑,誰曉得一片烏漆抹黑地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

  怎么辦?大哥怎么還不來救她?嫂嫂也不回來,留她一個人在這邊,伸手不見五指,她真的怕死了,一顆心怦怦怦的幾乎快要跳出胸口!快點(diǎn)啊,趕快來個人啊,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就算是那老妖怪也好啦!至少她知道他是人不是鬼。

  地牢里仍是一片詭異無聲,言兒深吸口氣,微微抬起頭,將眼睛打開一條縫,心驚膽戰(zhàn)地朝前望去“啊——”一道凄厲叫聲從她口中喊出,驚恐更勝于前。她睜開跟的瞬間,正好看到熄滅的燭火亮了起來,一張臉孔陡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好了,別叫了,你再叫下去,整座雪山都會讓你給叫倒!钡乩卫锍霈F(xiàn)了另一個聲音。一聽到這聲音,言兒立時閉了嘴。她認(rèn)得這個聲音,三年前,這聲音的主人也曾這么取笑過她。

  一想起舊仇,她原先的慌害怕立時化為怒火,她霍地站起沖到鐵欄前,怒斥道:“安允揚(yáng),你在這里干什么!”

  看她杏眼圓瞪,安劍嘖嘖地道:“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來救你,不過才關(guān)了幾日,怎么就給關(guān)傻了!痹瓉砟侨账犙云将k說要上雪山堡救人,便自奮勇地跟著一起來?裳詢阂妬砭茸约旱氖撬,一點(diǎn)兒也不高興,仍繃著一張臉責(zé)問:“救人干么這般偷偷摸摸?”

  “祺郡主,救人當(dāng)然要偷偷摸摸,你不會要我敲鑼打鼓地召告天下說我們要來救人吧!”他啼笑皆非。

  “那也不必又吹熄蠟燭又不出聲音地存心嚇人!”

  安劍大呼冤枉,“我點(diǎn)倒外頭三人后,不知地牢里頭還有無人看守,當(dāng)然得小心翼翼的開門,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誰知才開了一條縫那燭火就被風(fēng)給吹熄,我只聽到你的叫聲,根本不知里頭情況,自然不能出聲呼喊暴露行蹤,我小心查看,直到確定沒有埋伏后才欲點(diǎn)亮燭火,豈知才打亮火摺子你便像見到鬼似的狂叫!彼娧詢阂廊慌瓪怛v騰,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顆大核桃,心想再拖延下去,只怕讓雪山獨(dú)老或是柳絮察覺就麻煩了,只得敷衍道:“好好好,是我不對,別再說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為是。”

  沒想到她一點(diǎn)也不領(lǐng)情,反而瞪他一眼,“我不要你救,我大哥呢?”

  安劍幾乎要地氣瘋,難怪人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捌将k在外頭,不用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引開柳絮和雪山獨(dú)老,我們怎么救你!彼妥⌒宰痈v道理,“你也不想你大哥跟嫂嫂有什么損傷吧,還不快點(diǎn)出去看看。”

  言兒心知自己若再堅持下去不免顯得無理取鬧,不過怎么出去也是個難題。她指指鐵門上的鎖,“鑰匙在嫂嫂身上,老妖怪這鎖是烏金石打造,任何刀劍利刃皆傷它不得,要打開它可沒那么容易!

  他挑眉笑了笑,“他的鎖是好鎖,我的劍也不差。喏,你先退后些!

  她依言后退,只見他高舉手中之劍揮下,當(dāng)?shù)囊宦暎菫踅鹗i已削成兩半。

  安劍贊道:“倒真是把好鎖,可惜運(yùn)氣不好,偏偏遇上我這寶劍。”他手上這把劍大有來頭,何止削鐵如泥,還深具靈性,簡直可是柄奇劍。

  言兒對他手中寶劍雖感好奇,但亦知此刻不是追問的時機(jī),便不搭話,逕自打開鐵欄門,跟在他后頭。

  兩人出了地牢后,加緊腳步地往言平玨和慕容雁碰面處趕去。

  ※※※

  雪山上,風(fēng)勢依舊強(qiáng)勁,刮得人衣衫不住翻飛,幾乎要站不住腳。言平玨和慕容雁各據(jù)——方,曾經(jīng)相愛的兩人如今宛如陌生。

  言平玨欲言又止,他很想說些什么,但見慕容雁的表情,亦知多說無益,千言萬語最后只化作一句,“言兒呢?”

  “你把血玉瓏交出,我自然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義妹。”她面無表情,冷語冰人。

  她見言平玨久久不搭腔,才挑眉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我雖不若你守信重諾,可也不是食言之輩。”

  言平玨搖搖頭,“我和你夫妻兩載,豈會不知你到便會做到的個性。我擔(dān)心的是這回我有血玉瓏換,下回又該如何?”絮兒得了血玉瓏后,再來目標(biāo)便是言兒。

  “不錯,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不可能打消我要她償命的念頭!彼Z輕調(diào)平,所說凈是性命相搏的生死大事。

  言平玨勸道:“你不說情也要看理,就算不念姑嫂之情,也要想想當(dāng)初言兒才只是個嬰孩,此事與她何干!彼闹腥源嬉痪希望,只盼能勸得絮兒不要?dú)⒀詢簝斆?br />
  她不為所動,“那也只能怪她生錯人家,哼,要說無辜,我爹娘慘死之時我不也只是名孩童,她爹都能狠心下手,我又何須菩薩心腸!

  他沉默半晌,最后終于道:“義父對我有恩,我答應(yīng)了義父要照顧言兒,別說此事真相如何尚未查清,即使義父當(dāng)真殺了你爹娘,我也不能讓你動手殺言兒。你真要?dú)⑺脑,就先殺我!笔耪咭岩樱鮾旱牡锔x父如今俱不在人世,他相信此事尚有其他解法之道,未必非要?dú)⑷瞬拍軆斆?br />
  慕容雁心中一慟,臉上卻未顯悲凄之色,反而苦笑道:“你我夫妻一場,可我在你心里終究比不上你的義父跟義姝!

  “絮兒——”言平玨還想些什么,叫慕容雁打斷。

  “你我心意各決,再說也是枉然。今日你交出血玉瓏我還你義妹,從此我們恩斷情絕,日后見面出手再不用留情!被蛟S,死在平玨劍下倒是個好結(jié)果,這樣,她就能到黃泉下跟父母相會,也不用糾纏在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中。

  他斷然地道:“血玉瓏和言兒我都不會交給你!彼闼銜r間,允揚(yáng)該救出言兒了吧!“你出招吧!”

  “你——”慕容雁氣極,原來他上雪山堡來,說了這許多,竟壓根不存以血玉瓏換人之想!她當(dāng)下拔劍出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他。

  她快言平玨也快,他立即出手抵擋。

  兩人皆是輕功高手,所練武功亦都著重在一個“快”字,故只見兩人出招奇快,攻勢凌厲,身形輕盈,直叫人眼花撩亂。

  他們兩人身手相當(dāng),不分軒輊,彼此又熟知對方招式,一來一往間,就好似舞劍般流暢優(yōu)美,但正因如此也就更加驚險。

  稍道:“你放心,大哥會帶血玉瓏來救你!

  “我再給你六天時間,就算你把血玉瓏放在忻親王府,一來一回也足夠了。你這次考慮清楚,看是要帶血玉瓏來換她,還是要來領(lǐng)她尸首,別再妄想施他計救人了!蹦饺菅阏f完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管言兒是否跟在她身后。投鼠忌器,她相信言飛這回必不敢輕舉妄動,一定會拿血玉瓏來換人,可他們之間,也將更加恩斷情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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