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博軒真要下廚做菜!他穿起了絲娃的圍裙,在冰箱里找食材。
「絲娃一定是個好廚師,冰箱里有好多新鮮食材。」
善兒幾乎不下廚,因此廚房里有什么東西,老實說她不太清楚。
「牛排焦了吃不成,那只有用……」他在冷藏區(qū)找到鱈魚,開心地說:「那就做鱈魚排好了!」
他馬上動作,洗凈、切塊,然后再稍微用香料腌漬一下增加風味。
善兒跟在他身后,走來走去的,他不禁挑高濃眉問道:「干么?那么不信任我?」
「我是怕你下毒!顾胍膊幌刖椭苯踊卮稹
「不愧是天才才想得出來!」他拿著菜刀對她揮舞!肝掖_實是想乘機動手腳,打算在菜色里添加其他『好料』!
「好惡心!」善兒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好料」會是什么東西。
瞧他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她莫名地為他發(fā)出的光彩著迷。
什么樣的男人會為了女人下廚呢?
她想得出神,仿佛看到人間最美的畫面,他替妻子、軒德、軒鈴準備晚餐,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圍在餐桌邊吃晚飯,可惜在他身旁的女人不是她……
沒來由的,她的心強烈抽搐著。
「別站在那里動都不動,去把冰箱里的法國面包和大蒜醬拿出來,先在面包上涂上醬,然后拿去烤!」他的動作既準確又快速,鍋里已經(jīng)飄出香味來了。
「你要弄西式晚餐?」
「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才看得出來!」他嘲諷著。
她瞧瞧墻上的鐘,時間還真的快來不及了。
很快的,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下,餐桌上已經(jīng)放置好美酒、佳肴,如果再有玫瑰花來裝飾,氣氛不輸給高級餐廳呢!
望著桌上香味四溢的佳肴,她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我沒想到你的手藝這么好!」
「我不隨便show的,除非必要。」他話中有話,斜睨了她一眼。
「必要?真是難得啊!這一頓飯請到堂堂的長淵醫(yī)院院長章博軒親自下廚!」
「我是怕你出糗,在陳武男面前難堪!」他只是笑著,不在意她的諷刺。
她知道自己這次在他面前有點遜,不過嘴上還是不饒人。
「謝謝你了,『孩子的爹』!」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香了一記!高差十分鐘陳先生就來了,請你趕快離開吧!這次就謝謝你了。」
她正想退后時,他竟伸手攬住她的纖腰,不讓她走。
「放開我!」她杏眼圓睜,又驚又氣。
「不!我不想放開你!」他的頭低下來了!改銊倓偛皇钦f要謝謝我嗎?這就是最好的報答!
他終于做了一進門就想對她做的事!
她想撇過頭去,但是卻被他那雙眼睛施了魔法般地動彈不得,任他的嘴封住自己的唇。
一個小火星一經(jīng)點燃,形成熊熊燃燒的大火。他激切地吮吻著她,善兒的熱情也被他挑起,熱力在他們四周散開。他的大手游移在她的雙峰間,她柔嫩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深入他的襯衫內(nèi)觸摸著。
這時,善兒睜開迷蒙的雙眼,忽然意識到他們正在做什么事,連忙推開他——
「放開我!」她的聲音仍然虛軟無力。
「你也對我有感覺,不要否認了。」他還在喘著氣,眼睛炯亮有神,他和她同時感受到強烈的欲望。
「你快走!」她更加用力地推開他。「陳武男就要來了!」
「來就來!我不怕!」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不放。
同時間,電鈴聲響了!
她略一遲疑,章博軒已經(jīng)邁開大步,主動開門請來客進屋。
陳武男將一大把玫瑰花舉在半空中,本想博佳人歡心,當一看到是陌生男人時,他再也笑不出來。
「你是……?」
「你好,陳先生!拐虏┸幍囊暰迅速掃過他一逼,率先伸出手。「我是章博軒!
「我聽過你的名字,」陳武男趕緊和他握手!妇醚龃竺!」
兩人面對面微笑著,不過暗地里兩人的力道都加強了。
善兒已經(jīng)恢復冷靜,偽裝出淡淡的笑容,招呼客人。
「武男,很高興你來了!
「歡迎,請進。」章博軒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善兒不由得給了他一記衛(wèi)生眼。
陳武男雖然對他和善兒之間出現(xiàn)了「第三者」很不是滋味,不過他畢竟在商場打滾多年,大風大浪見多了,也是只老狐貍,反而故意跟章博軒聊得熱絡。
餐桌上,多了一副餐具,也多了一個超大超亮的「飛利浦」——章博軒。
這頓晚餐真有意思!兩個男人較勁的意味濃厚,當然就沒有善兒開口的余地。
男人間聊的話題大多是商場、投資之類的事,善兒不想被當成木頭人,主動找話跟陳武男聊。
「武男,晚餐還可以嗎?」
「當然!龟愇淠辛⒖滩[起小小的眼睛,巴結(jié)諂媚地說:「善兒,謝謝你準備這么豐富的菜色,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將來一定是賢妻良母,誰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
章博軒聽完,露出拚命憋笑的表情,善兒當作沒看到。
看陳武男的神情,好像他已經(jīng)在心中勾勃出一幅美麗的遠景,他和善兒,以及彼此各自的兩個孩子,共組一個家庭,一家人和樂融融……
「你為什么會離婚呢?陳先生!拐虏┸幪舾呙济室庹也辍
這個問題真是尖銳!
「是因為外遇嗎?還是你前妻的問題?」章博軒裝出一臉誠懇的模樣。「善兒的個性比較古怪,很另類,如果你想要的是傳統(tǒng)、保守的聽話妻子,那你一定會后悔;橐霎吘故侨松笫,你可要想清楚,以免重蹈覆轍啊!」
「這是我的事。章先生,請你記住自己的身分,你管不著我適不適合當武男的妻子!股苾阂а溃岢鼍。
「這怎么會不重要呢?」章博軒故意說出他和善兒的關系!肝耶吘故擒幍碌陌职,也要為軒德的未來著想啊!」
什么!他是軒德的父親?!
陳武男仔細回想著,有一次他送善兒到幼稚園接軒德,曾經(jīng)見過軒德一面,他們父子長得還真像!
善兒氣章博軒破壞她的好事,竟然當著她的結(jié)婚對象面前,說出他是孩子的爸爸!
「原來如此。」既然孩子的父親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他還有留下的價值嗎?這重重打擊陳武男的信心!肝蚁胛蚁入x開了。」
「我送你。」善兒連忙跟著起身。
章博軒也要跟著站起來送客,卻被善兒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腳,一時痛得站不起來。
來到庭園,只有善兒和陳武男兩個人。
陳武男趕快抓住機會,從口袋取出一個方形絲絨盒子,放在她的手里。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只是礙于章博軒在場,一直沒機會交給她。
「善兒,就算他是軒德的父親,我也要告訴你……」陳武男還是無法割舍對善兒的迷戀。
善兒打開盒子,鉆石燦爛的光芒立刻反射在她的臉龐上。「好漂亮!
如她所料,陳武男真的跟她求婚了!
「請你嫁給我!善兒,我愛……」
陳武男的頭低下來,嘴巴跟著貼上來。
反正就一個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善兒閉上眼睛,努力將他想成別人。
就在這時,善兒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她跌在草坪上,粉嫩的臀部有些疼痛。
陳武男煞車不及,直接就親上章博軒的臉,他連忙撇過頭去,忍不住想吐。
「善兒不會跟你結(jié)婚的!」章博軒使力把方盒拋出去,不偏不倚地丟在陳武男的胸膛上,隨即掉落在地。
「如果善兒要結(jié)婚,我會是第一人選,不是你,陳先生!」他惡狠狠地下逐客令!笣L!快滾!」
陳武男再不濟,也懂得識時務,臨走前瞪了善兒和章博軒一眼,氣憤得開車離去,善兒根本留不住他。
「為什么?你故意破壞我的好事!」善兒惱怒地指著他的鼻子罵。
「因為他不適合你!看到了吧!他夾著尾巴逃了,根本不敢留下來當你的靠山,我是為你好,萬一你嫁得不好,那軒德、軒鈴跟著受苦,我會舍不得!」
「多謝你的雞婆!」她尖銳地大吼。
他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孩子,那她呢?他不擔心她嗎?
不該有的傷心瞬間滑過她的心田……
「你別不識好歹,如果你那么急于結(jié)婚,我可以犧牲自己,你嫁給我好了!」話一出口,當場兩個人都愣住。
對于自己無心的真心話,章博軒突然懂了,這是他的內(nèi)心話。是的!他不就是想這么做,才會任她發(fā)飆也不還口嗎?
「休想!」她蹣跚地爬起來。「我如果要結(jié)婚,也絕對不會是和你!」
他面色凝重,生平第一次求婚竟被毫不留情地拒絕。
「為什么?」
「因為我只是要你的『品種』!我相信『優(yōu)生學』理論,你對我而言,只是貢獻『種子』的對象罷了!」善兒言詞尖銳地說道。
盡管章博軒早知道善兒是選上他的「優(yōu)秀」,可是這些事實聽來何等刺耳,從她嘴里說出來真是殘酷,尤其……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愛著她之后。
「你真的只是把我當成物品,是一項利用工具?」他痛心疾首地問。
「誰教你笨得被我利用!」她還在他的傷口猛撒鹽!笣L!」冷不防地,她脫下高跟鞋往他身上丟,高跟鞋打到他的下巴,他卻如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今天,我跟你結(jié)下梁子了,章、博、軒,我金善兒這輩子不會讓你好過!」
「算你狠!我也不會饒過你的!金、善、兒,大家走著瞧!」
說這句話時,他強烈感覺到血液里的邪惡因子破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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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善兒把所有的精力都發(fā)泄在工作上,否則她怕自己會發(fā)瘋。
陳武男沒有再跟她連絡,而她也壓根兒忘記他的存在。
她當然不會覺得可惜,反而高興重新落得清靜。
她在乎的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也沒來找軒德。
每個星期天,軒德由一大早滿臉企盼到黃昏時的絕望,她都看在眼里,因為她也陪著兒子在等待。
算了,他不出現(xiàn)是最好的。
一開始,她就不要他負責,不要干涉,不要跟她搶孩子,孩子完完全全是她金善兒一個人的!
只是,當愿望真的實現(xiàn)了,她卻變得郁郁寡歡,整天悶悶不樂。現(xiàn)在,她常常都睡不好。
她赫然發(fā)現(xiàn)其實章博軒是個陰魂不散的鬼魂,一直糾纏著她,害她夜夜不能成眠,每次一入夢,他就會跑到她夢里來。
她不能任憑意志繼續(xù)消沉下去,反正本來就不相信這世間會有愛的存在,愛會讓人嫉護、仇恨、怨懟、心碎、惆悵、流淚……幾乎都是負面的情緒,她不需要這些。
她決心把注意力放在公事上,加快腳步擴大金氏企業(yè),最快的方式當然是找其他財團合并,采用「結(jié)盟」政策。之前有很多家企業(yè)找過她,陳武男也試探過,「長淵」也對那塊土地躍躍欲試。只是那時她被章博軒弄得心煩意亂,害得很多企劃案遲遲沒有定案,F(xiàn)在,她大刀闊斧地準備放手一搏!
連日來不眠不休的準備企劃案,她心底大致有譜,有一家新企業(yè)「鼎輝國際顧問投資公司」也進來角逐,這家公司開出的條件最好,董事長是個叫做Leo的外國人。
「長淵」的條件其次,不過因為有章博軒的緣故,打死她都絕不會和「長淵」簽約,而陳武男名下的公司,近來繪聲繪影地傳出財務危機,所以也不是適當對象。
當她已有最后決定的時候,陳武男來電了,他邀她吃午飯,她沒拒絕。
到了餐廳,陳武男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只跟她談公事,他的來意果然是在為陳氏企業(yè)說項。
陳武男果然也是看上她的附加價值,才跟她求婚,這些男人的嘴臉她真是受夠了。
陳武男是個軟腳蝦,她可不是專收「爛攤子」的好女人
「你的動作太慢了!我已經(jīng)跟一家企業(yè)達成初步的合約,我不能毀約,否則必須付鉅額違約金!股苾阂桓痹谏萄陨獭]得商量的口吻。
一聽,陳武男的臉頓時灰白,看來關于他公司有財務危機的傳言有幾分真實。
手機突然響了,善兒連忙接起來——
「喂?」
「喂,是我!
老天,是他!善兒的心如小鹿怦怦跳,手指竟無法抑制的顫抖。
原來,他沒忘記她……
善兒可能是全世界最心口不一的女人,她以不耐的口吻間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們金氏在找企業(yè)結(jié)盟,你為什么不考慮跟『長淵』合作?」他的語氣很急,又煩躁。
喔!他打電話來的目的不是關心她和孩子,而是合作案。
「對不起,我不跟熟人合作!顾涞貜娬{(diào)。
「喔!」對話那頭傳來一陣冷笑!肝艺娓吲d,達令,你承認我和你是熟人!
發(fā)覺自己被他捉到語病,善兒的自尊心又被挑起——
「住口!我找不出任何必須跟你合作的理由!」
「你還在意氣用事?到時吃虧的是你自己!」他的話中別有涵義。
電話還沒掛斷,她的目光已經(jīng)被不遠處手扶梯上的一名男人吸引了。
身著正式西裝的章博淵,器宇昂軒、步伐穩(wěn)健地走近他們,淺灰色的西裝完全展露他尊貴的氣息。
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善兒,她還是一樣美!
「章先生,真巧啊!」陳武男虛偽地打招呼。
章博軒瞥了他一眼,突然用力拍打桌面,餐桌上的杯具都彈起來。
「上次我可能沒對你說清楚,陳先生!」
善兒從來沒有看過章博軒發(fā)脾氣的模樣,原來他不是沒有脾氣的。
「善兒是我孩子的媽,請你別那么不知趣,一直跟她約會!」
章博軒眼中的兇狠光芒只讓陳武男看見。
「這是誤會……」陳武男囁嚅著想解釋。
下一秒鐘,章博軒已經(jīng)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水朝陳武男潑過去,濺得他一身濕。
「這是給你一點教訓!下次……」他要繼續(xù)施壓恫嚇。
這時,突然有杯水往他的頭倒下來,水滴由他的發(fā)尾一滴一滴落下來。
章博軒回過頭,只見善兒臉色鐵青地拿著空杯子瞪著他!改銘{什么管我的事?你一直在跟蹤我們!」
她說「我們」?章博軒目光一閃,臉色沉了下來!干偻约耗樕腺N金!我是在約會,剛好碰上你們!」
他對著不遠處的一位妙齡女郎揮手。
「她是魏青吟,是這家飯店老板的千金,我跟她約好要吃中飯,我走了,再見!」
事實上,他跟魏青吟不熟,最多是因為家族聚會而碰過面,魏青吟一直對他很有好感,等到今天終于有機會和他共進午餐,馬上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身邊。
原來他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善兒悄悄握拳,她才不會讓他們專美于前,沒了里子也要贏回面子!
「武男,我們也走吧!」她一把拉起陳武男,親密地攬著他。
「請等一下……」她故意叫喚章博軒,章博軒不得不轉(zhuǎn)過身,眼神閃過一絲痛苦,隨即隱藏。
「章先生,能在這里巧遇,也是大家有緣,這次就麻煩你作東了!
善兒一臉勝利的揚長而去。
待他們走遠后,章博軒立刻藉故要回醫(yī)院,取消跟魏青吟的午餐之約。
而金善兒一走出大門,也馬上就把陳武男甩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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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里,善兒投注所有的心力在金氏企業(yè)與鼎輝國際投資顧問公司的「結(jié)盟」計劃中。
這些日子,她幾乎住在辦公室里。由于鼎輝國際投資顧問公司開出的條件太好了,一開始已經(jīng)先拿出那塊土地的投資計劃,投資的金額比金氏還多出好幾倍,這讓善兒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結(jié)果情勢大逆轉(zhuǎn),「鼎輝」反客為主,善兒為了要得到這個大客戶,許多條件大多以「鼎輝」的要求為主。
忙了許久,金氏企業(yè)終于確定和「鼎輝」結(jié)盟,善兒總算如釋重負,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她滿意地看著合約,真是太完美了!
若是中途毀約或者投資失敗的話,將由「鼎輝」負責損失的百分之七十。光這一條,就讓她笑得合不攏嘴。
可是,她忽略了條約里最詭異的細節(jié):雙方合作,秉持誠信原則,日后如果鼎輝負責人不滿意金氏提出的企劃案,有權(quán)否決,而期間投資的損失,則全由金氏賠償。
善兒覺得這條太小題大作,她自信滿滿,認為金氏所提出的企劃案絕對會滿足對方的胃口。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而且她太心高氣傲,太輕敵了,所以即將落得敗陣的下場!
「接下來,金總裁,請您擬定開會日期,我們Leo總裁會前來和您以及金氏的員工一起開會。到時候,請您特別做一份與『鼎輝』一同展望未來的簡報。」
這位是Leo總裁的特別助理,名片上印著「陳光華」,理著小平頭,永遠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西裝,說話一板一眼,眉宇間有股淡淡的殺氣。
「沒問題!」善兒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肝冶WC會做到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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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企劃案的那一天,艷陽高照,正符合善兒的好心情。
結(jié)合了善兒和高級主管們辛苦努力的成果,嘔心瀝血的企劃案終于要在眾人面前亮相了。
「歡迎Leo總裁大駕光臨,您的來訪讓本公司蓬摹生輝,金老板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候您,請往這邊走!姑貢〗銦峤j的招呼Leo。
善兒趕緊起身,走到會議室門口。
當她看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慢慢接近時,不禁瞪大雙眼,幾乎快昏倒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鼎輝國際投資顧問公司的老板竟是章博軒?
要不是他先伸出手來,善兒還呆怔著無法反應過來。
他一副不認識她的陌生神情,大方地握住她的手,那用力的手勁,讓善兒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大家都沒想到Leo總裁竟是東方人,他不僅高大英俊,而且文質(zhì)彬彬,有著東方人的溫文氣質(zhì),讓大家深深為他著迷。
直到坐定位子,他的眼神都沒有在善兒臉上多停留一秒鐘,但是善兒能深深感受到他的眼神帶著詭譎的光芒。
善兒深呼吸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過,她也不是好欺侮的女人,她冷靜地站上臺,配合著投影片開始作簡報,發(fā)揮伶俐的口才,全力解說企劃案。
當解說完畢,她簡直快累癱了。
良久良久,章博軒始終不發(fā)一語。
「Leo總裁,請問這個企劃案您滿意嗎?」善兒謹慎地問道。
「哼!」他開口了,聲音卻冷到足以令整間會議室結(jié)凍!附鹦〗,你的表現(xiàn)差強人意,但這是我見過最爛的企劃案!我本來還很期待金氏的表現(xiàn),結(jié)果也不過爾爾。」厚厚的企劃案,就被他這樣有如垃圾般的丟到地上。
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個個目瞪口呆。
業(yè)務部經(jīng)理連忙站出來說話。「Leo總裁,這份企劃案連我們金總裁都親自出馬了,加上大家不眠不休的腦力激蕩,我們敢保證這份企劃案是最完美無瑕的,請告訴我們,究竟哪一點讓您不滿意?」
章博軒完全不理會業(yè)務部經(jīng)理,直接轉(zhuǎn)向善兒。
「金小姐,我真后悔跟你們簽約,你應該知道我已經(jīng)投入多少資金下去了,比你們『金氏』的資產(chǎn)還多十倍。根據(jù)合約第二十一條:如果我不滿意你們提出的企劃案,我有權(quán)否決,而『鼎輝』投資的損失,則全由金氏賠償。」他冷笑!肝蚁脒@筆龐大的賠償金,可以讓你們金氏關門大吉了!」
善兒的心仿佛咚地一聲沉入海里,這個漏洞她明明有看到,卻沒有發(fā)現(xiàn),都怪她太掉以輕心。
他是有備而來,故意要讓她掉入他設計的圈套里!
「金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們走!」他一移動,鼎輝的人員也紛紛尾隨他的步伐,步出會議室。
「請等一等,」業(yè)務部經(jīng)理不死心地求道:「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Leo總裁,如果這份企劃案你有何不滿,請盡管提出來,我們會改,改到您滿意為止!」
鼎輝的助理直截了當?shù)亻_口!戈P于賠償事宜,我們會請律師跟你們連絡!」
「Leo總裁,請留步!」業(yè)務部經(jīng)理追出會議室,試圖挽留章博軒。
可是,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善兒驀地感到一陣昏眩,四肢無力,癱倒在椅子上。
七年前,她偷了他的孩子,七年后,他讓她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