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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西施 第一章
作者:葉雙
   
  依然是如此熱鬧的杭州城,依然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依然是前頭擠了一堆人的韋  家鋪于。  

  眾人聚精會神的站在鋪子前,手里各自抱著一些從韋家鋪子選買的雜貨,聽著韋家  丫頭流利的說著大江南北的新鮮事兒,臉上盡是一陣陣驚奇的詫異,嘴里的贊嘆和驚呼  聲更是不斷。  

  “這話說京城里啊,處處都是商機,人來人往的盡是些有錢的大爺,那紅紅燈籠高  掛的青樓前,更是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爺兒們,左擁一個俏姐兒,右抱一個媚娘兒,灑  金灑銀像是在灑水似的,真的可以稱作是紙醉金迷呵!”  

  韋語瑄完美的為自己這次的京城游作出一個結(jié)論,麗致的臉蛋漾出一抹隱隱帶著英  氣的笑。  

  這一笑,可是既傾城又傾國,不過真正吸引城里人們的,是她那見多識廣的見聞,  每回只要韋家丫頭出一趟門,回來之后的那幾天,他們總是會聚到這兒,聽她說說外地  的奇聞趣事。  

  “韋丫頭,瞧你把那青樓的樣兒說得活靈活現(xiàn)的,怎么,你去過嗎?”  

  劉大嬸此話一出,眾人的眼又眨巴眨巴的望著韋語瑄。  

  “自然是去過嘍!”只差沒有拍胸脯,韋語瑄仰首驕傲的說。  

  只不過她話聲一落,前頭傳來的不是贊嘆,而是倒拍一口氣的驚呼聲。  

  要知道,他們大家國可是以禮教立國,閨女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韋家老爺平時放任女兒四處游走,已經(jīng)夠讓城里的三姑六婦看不順限,如今這丫頭  竟然膽兒大到連妓院都敢逛。  

  這自然也引來那些固守禮教的大嬸、父老的不認同。  

  只不過不認同歸不認同,韋語瑄所說的鮮事,還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聽,因為那些  全都是他們這些人難得碰上的。  

  “韋丫頭,你真的是越來遵守禮教,這會兒連青樓也敢去逛。”你不怕嫁不出去嗎  ?”  

  “嫁不出去也好啊!一個人多輕松?”柳眉兒一挑,杏眼兒一勾,韋語瑄笑得輕忽  且不在意。  

  “瞧瞧,她說的這是什么話?”劉大嬸仿佛聽到了什么駭人聽聞的話語,一手緊捂  著胸,一手直指著韋語暄。  

 。@女人家能說不嫁人就不嫁人嗎?”  

  完全沒有理會耳邊持續(xù)不斷的咕歐,韋語坦只覺聽得煩了,眼波兒流轉(zhuǎn),很快的就  想到另一個可以轉(zhuǎn)移眾人注意力的話題。  

  她輕咳了一聲,吸了一口茶,輕啟檀口。  

  “聽說城里有一塊地正在大興土木,諸位大叔大嬸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嗎?”  

  這一趟去京城,花了她三、四個月的時間,回來便見城南一棟大房子正在大興土木  ,于是她好奇的問。  

  立刻,她耳朵不斷的竄入什么“史家”、“京城”、“衣錦榮歸”、“力爭上游”  什么的字眼。  

  韋語瑄很快在腦海里開始組合她所聽到的字句,終于她完成那些字句的排列曾是杭  州人氏的史家搬遷至京城打拼多年,長子近日衣錦還鄉(xiāng),是他們杭州城的光榮。  

  史家、京城?!  

  韋語瑄的柳眉輕蹙,想起了她人在京城時,經(jīng)過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筑物前,她好奇  的盯著瞧,羅掌柜所告訴她的話——這棟宅子的主人原籍杭州,姓史,在京城混了幾年  后,發(fā)了跡,可你別瞧他是窮苦人家出身,一點將心比心的氣度都沒有,仗勢欺壓良民  是家常便飯,還有在他老子里當差的下人,只要犯上一點小過,就會被打得皮開肉綻的  ,花錢買命更是常有的事……想到這里,韋語瑄忽地心一沉,望著面前熱烈討論,甚至  臉上散發(fā)著異常光彩的鄉(xiāng)親們,一股不安開始在她的心里蔓延。  

  “韋家丫頭,你見多識廣,不如你來替我們想想,該怎么歡迎史公子,讓他徹底感  受到鄉(xiāng)親們是多么的歡迎他的歸來!  

  在城內(nèi)頗負盛名的余老爺,難掩期盼的眼看著她。  

  而韋語瑄只想著,魚肉鄉(xiāng)里的富豪巨賈,強取豪奪,這向來平靜的杭州城只怕要不  平靜了。  

  望著面前那一張張興奮期待的臉龐,她忍不住的道:“你們可先別高興得太早,我  這趟去了京城,剛好聽到一些關于那個姓史的風聲,他啊……”  

  “怎樣?”一聽到她又有新消息,眾鄉(xiāng)親父老的臉上莫不是期待萬分。  

  “他在京城可是個道道地地欺壓平民百姓的富商,這種人來到咱們杭州城,只怕是  禍不是福!”  

  不是她愛澆冷水,實在是天生的正義感讓她必須將所聽到的說出來,否則到時鄉(xiāng)親  們被欺壓了,豈不可憐。  

  “!”聽到她的話,一陣不信的聲浪又再次響起——“不會吧!”  

  “真的嗎?”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到時哪家的兒子、女兒想進史府去當傭仆什么的,  最好自個兒計量計量,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如果他們硬是不信,她也沒辦法了。  

  $$!盃攦簜。咱們現(xiàn)在距離杭州約莫只剩半天的行程!币幻麆叛b打扮的男子  渾身警戒的立在兩名錦衣男子的后側(cè),恭敬的說。  

  聞言,其中一名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原本平靜的眸光中,竟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但若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  

  可另一名身著藍袍的男子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的那絲復雜,有些不以為然。  

  “哦,就不知道你干嗎要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來,待在繁華的京城,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玩有玩,豈不快哉?”  

  瞄了咕咕噥噥的好友一眼,史狄的臉上有一抹拿他沒有辦法的無奈。  

  “我并沒有要求你陪我來!边@話說得冷淡,可卻也是實情。  

  本來嘛,他是打算回到故里,然后趁機擺脫武惑離這個損友,誰知道他竟大刺刺的  要求隨同前來。  

  他不肯,他就死纏著,甚至還十二個時辰派人跟蹤,就怕他去偷偷走人。  

  無奈之余,他只好讓一步,給他跟著來。  

  可誰知道,他一路上嘀咕不停,讓他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善心大發(fā),沒有實踐“溜”  字訣。  

  “我不來可不成!”武惑離顯然完全沒有將史狄那冷漠淡然的話語放在心頭。  

  他驕傲地仰首,一副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偉大的享,認真地說:“你這個人啊屬于‘  問騷’型,自從裘染兒答應讓六王爺娶為小妾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若不跟著來,  只怕你有朝一日想不開,有山跳崖,有水投水,那我要去哪兒找一個像你這樣的‘金主  ’!  

  “簡直是胡言亂語,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史狄沒好氣的明了他一眼,有時候他真  的用不清楚,自己怎會讓武惑離這樣瘋瘋癲癲的人給纏住。  

  說是好友,兩人卻是天差地別的性子。  

  武惑離愛鬧,他愛靜。  

  武惑離性躁,他性冷。  

  要不是他一天到晚跟著自己,吃飯吃喝,玩樂也吆喝,他想自己和這樣的人,充其  量只能是點頭之交吧!  

  “誰說我胡說的,你敢說自己對名滿京城的花魁裘染兒沒有一絲的感情,你敢說她  嫁人你不心痛?”  

  凝著眼,嚴肅的史狄正經(jīng)八百的第一千次澄清道:“我不敢說我對染兒沒有感情,  但是那并不是男女之情!  

  “一擲千金為佳人還不是男女之情,你說給鬼聽,鬼也不信!  

  武惑離的語氣十足十的不以為然,在他的認知里面,史狄不過是在死撐,畢竟愛人  別嫁,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史狄掃了武惑離一眼,對于他的自以為是挺不能認同,可是他也懶得再多說什么,  反正是不是他自己心里頭知道,旁人怎么以為是旁人的事。  

  “好了,武王爺,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只怕天都要黑了!笔返夜室饽梦浠箅x所討  厭的尊貴稱號刺激他。  

  果不其然,這“武王爺”三字一出口,武惑離原本開開心心的模樣立刻自他的身上  抽離。  

  “不是說好了,在你我之間,得忘了這個稱號的嗎?”武惑離難掩心中氣惱。  

  “嘖!怎地就有你這種人,明明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你卻硬往外推去,難不  成做個王爺會折辱了你嗎?”  

  不解的把頭晃腦,史狄對于武惑離驟然冷下的情緒有些不以為然。  

  “史秋,你……”武惑離狀似責難的低喊了一聲,本出口的話他相信好友懂得。  

  “好好好。我不說!忘了你的難處,還說這話來刺激你,是我的不對,我賠罪,行  嗎?”  

  “你真想要賠罪?!”情緒的轉(zhuǎn)變很快,武惑離的炯炯雙眼,立時射出晶亮的光芒  。  

  “你想干嗎?”史狄警戒的低問,一種又即將被纏上的感覺叫他懊惱自己方才的善  良。  

  “如果你真要賠罪,不如就同我說說你和裘染兒之間的事兒,還有你執(zhí)意回鄉(xiāng)療傷  的心路歷程。”  

  “你真是沒救了!”終于再也忍不住的明起白眼,史狄懶得與他多說什么,逕自以  著瀟灑之姿,掠了掠華服的下擺,走人。  

  “喂,你別走啊!你的罪還沒賠呢!”甩去了心頭的煩優(yōu),武惑離依然是武惑離,  他雞貓子鬼叫的追在史狄的身后。  

  那模樣看在史狄的護衛(wèi)西嚴涼的同中,簡直忍不住要哀嘆,他們大家前竟然有這么  個孩子心性的王爺。  

  還是自個兒的主子沉穩(wěn)且值得信賴,瞧他不但生得一張刀雕斧鑿的俊逸臉龐,頎長  勁瘦的身軀更是無言的散發(fā)一種迷人的翩翩豐采,做起事兒來不急不躁,乍瞧之下仿佛  清淡的像是清冽的水。  

  可在平靜的水面之下,那隱而不展、莫測高深的才智,卻是讓人永遠摸不著也看不  透的。  

  他想他必須慶幸自個兒跟隨的人是史狄,而不是武惑離那個毛躁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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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紅的太陽漸漸西墜。  

  被染成紅色的云兒出在天上,形成一種妖冶的景象。  

  站在睽違了十多年的杭州城外,遠跳那記憶中的城圍,史狄心中的思緒自是復雜萬  千,當初要不是——“咦,怎么沒有人列隊歡迎呢?”武惑離的疑問打斷了史狄的思緒  。  

  他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好友,有些沒好氣的反問:“為什么應該有人列隊歡迎?我壓  根就無意張揚我回來的事情。”  

  “可是我有!一定是我那個不盡責的隨從又不知道去哪兒摸魚了,否則怎會這樣  冷冷清清的。”武惑離說得既理直、又氣壯。  

  “你……何必這么多事?”史狄搖頭嘆息,真是拿他這愛玩的性于沒轍。  

  不知歸鄉(xiāng)的人是誰呵!他明明該知道自己不喜歡來這套的,竟然還這樣大刺刺的宜  告著他的計謀,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開玩笑,你可是載譽歸鄉(xiāng)耶,怎么可以這樣平平靜靜的!  

  完全沒有察覺史狄的心思,武惑離對于沒有看到預期中那場盛大的歡迎會,氣得想  跳腳。  

  “想想看,你原是一文不名的小子,能有今天富賈一方的財勢基業(yè)誠屬不易,對他  們這些曾為同鄉(xiāng)的杭州人來說,也該算得上是與有榮焉吧!”  

  “是你把我看得太重了,或者對他們來說,史這個姓早就被遺忘在歲月之中,你又  何必硬要將我的歸來湊上‘光榮歸鄉(xiāng)’這幾個字呢?”  

  “厚,真不知道憑你這不爭不求的性子,是怎么在商場上立足的。”聽曹史狄那總  是泛著淡然的話語,武惑離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反唇相譏。  

  “或者該說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在定,所以你才能夠建立這不可撼動的財富  !  

  武惑離言下之意很簡單,就只差沒有挑明了說,史狄之所以成功,全是靠著好得不  能再好的狗屎運。  

  “或許吧!”盯著城門的視線移至好友的身上,對于他的氣急敗壞感到有些好笑。  

  他這不是沒事找事,無端端的吹皺一池春水嗎?  

  瞧他氣成那個樣子,倒像今天合該上演的戲碼,是他的光榮歸鄉(xiāng)記。  

  “進城吧!就算沒有夾道歡迎的鄉(xiāng)親父老,這城也是該進的,要不城門要是關上了  ,你就準備再次露宿荒郊野外!  

  史狄笑了笑,好心的提醒,他可沒忘了前幾天他們因為趕路而錯過了宿頭,他第二  天清晨時的慘樣。  

  顯然也是和史狄想到了同一件事,武惑離連忙甩開不悅的情緒,“說得也是,今天  沒有也無妨,改日再補辦,我們先進城吧!”  

  一走吧!”  

  “對了,你的房子應該整修好了,奴仆也應該找好了吧?”  

  “應該吧!我把這事交給諱臣去處理,依他那嚴謹?shù)男宰樱┌胧浅霾涣瞬铄e的。  

  秦諱臣雖然名為史狄的管家,但其實更像是兄弟,所以當他決定回杭州,秦諱臣自  然也就跟著來了。  

  “哦!原來你們兩個早就連成了一氣,準備將我一個人丟在京城,還好我聰明,懂  得死纏爛打這絕招,要不然我就得落得孤單的可憐人了!眹K,史狄挑眉。  

  什么時候死纏爛打變成一項“美德”了,瞧他說得這樣神氣兮兮的,他真不懂,怎  么本該很丟臉的事,到了他的口中,全部成了值得夸耀的。  

  盡管心中嘀咕,但他卻聰明的沒有將話給說出口,只是逕自加快腳程,想趁著天黑  之前,到達他即將落地生根的新家。  

 。常场绮贿^一往香的時間,史狄已經(jīng)來到新購的房子。  

  武惑離很認命的緊緊跟隨在史狄的身后,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不是不學無術(shù)的王爺,  從小跟著名師練武,否則照史狄那飛快的腳程,想要擺脫他豈不是一件超容易的事。  

  就在他心中得意揚揚的同時,一雙銳利的眼可也沒閑著,他左瞧瞧、右看看,觀察  著這雖然繁華但和京城相比仍是差上一大截的杭州城。  

  想到史狄以后要在這“窮鄉(xiāng)僻壤”落地生根,他忍不住想要搖頭嘆息。  

  可就這么剛好,在他左搖頭、右晃腦的同時,眼簾就這么湊巧的映人一幕令他驚詫  的景象。  

  “咦!怎么偉臣在和人吵架呢?”武惑離生怕自己看錯,再次定睛一看,這一瞧叫  他大吃一驚。  

  真的是諱臣耶!那個冷得和他主子有得拼的諱臣。  

  而且他還是在和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吵架耶!  

  扯了扯已經(jīng)皺起劍眉的史狄的衣袖,他大腳三步并作兩步的就要奔上前去。  

  想要看熱鬧的意圖濃厚得令人發(fā)指。  

  可是偏偏原本急匆匆趕路的史狄,這會兒卻刻意的放慢了腳步,甚至主動的扯住武  惑離的手臂。  

  “等一等,先瞧瞧狀況再說!  

  不想貿(mào)然的上前,史狄打算先弄清楚狀況再說。  

  “喔!”失望的低應了一聲,武惑離讓史狄拉著,和西嚴涼一起躲至街角。  

 。溃Γ馈肮媚,你這行徑已經(jīng)危害到史家的名聲,我希望你不要再待在這兒了!  

  望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連續(xù)來搗了幾天蛋的姑娘,秦諱臣的口氣雖然不是很好,但還是  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  

  “嘖,怎么你們史家就這么財大氣粗,我韋語瑄一不踩你史家的地,二不頂你史家  的天,你憑什么趕我走?”  

  雙手叉在小蠻腰上,韋語瑄抬著頭、挺著胸,那蠻不講理的態(tài)度直叫秦諱臣氣結(jié)。  

  “可是你張揚著這面旗,讓我們史府招不著仆傭是事實,這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了我們  !  

  “呵。笑話,我說的是事實,怎么你們史家敢做不敢當嗎?”韋瑄看著自己的杰作  ,這面旗可是讓她費了許多的心血呢!  

  京城史家富不仁欺平民且虐鄉(xiāng)里若是貪得史家銀家破人亡日不遠短短的二十八個字  嚇走了不知多少想進史家做長工或丫環(huán)的人,就算有人不信,讓她勸個幾句之后,也都  乖乖走人。  

  她倒想看看,這史家沒了仆傭供使喚,怎么舒舒泰泰的在杭州城內(nèi)安身立命,這可  是她想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絕妙好方法呢!  

  為了這事,她可是天天冒著被娘罵的危險,丟下鋪子不管到這來站崗,她的決心豈  是這個管家寥寥數(shù)語便可以撼動的?  

  “你……”秦諱臣氣結(jié),要不是主子有令,在這杭州城,一不準張揚,二不準樹敵  ,他早就將這個女人給拎進衙門,也免得他辦事辦得這樣辛苦。  

  五十個缺的長工,如今名額依然五十,五十個丫環(huán)的缺,如今也依然名額余有五十  。  

  憑他向來嚴謹?shù)霓k事態(tài)度,竟辦出了這樣的事,秦諱臣對韋語瑄可是很得牙癢癢的  。  

  “你真的不肯走?”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怒意,秦諱臣雙拳緊握,咬著牙問。  

  “我干嗎要走?”韋語瑄反問。  

  “你再不走,只怕我得去衙門走一趟了。”  

  “怎么,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怕了你嗎?”對于他的威脅,她壓根不放在心上。  “這官衙辦人可得講證據(jù),我是毀了你們史家的什么?”  

  “聲譽,造謠生事也算是個罪名。”秦諱臣發(fā)誓今天一定要將這個不知天多高、地  多厚的女人趕走。  

  否則說不準,主子這幾天便會到了,到時要是沒丫環(huán)使喚,不但他秦諱臣沒了面子  ,造成主子的不便,他才真該死了。  

  “呵呵呵!你請便!表f語瑄一點兒也不怕,笑容自若的催促他,“我倒要瞧瞧咱  們的父母官辦不辦這個案子?”  

  要知道這縣官大人可是她親舅舅,疼她宛若親生女,造謠生事的罪名本就可大可小  ,她就不相信舅舅會辦她,頂多斥責幾句了事。  

  “你……”秦諱臣還是頭一回遇上這么難纏的女人,滿心的無奈讓他火上了心頭。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  

  他做一轉(zhuǎn)頭,朝著后那幾個他由京城帶來的護院命令,“把這姑娘請出,以后不準  她靠近史家大門百步!  

  “是!”眾位護院抱拳應道,舉步邁向原本得意揚揚的韋語瑄。  

  望著眼前幾位身著黑衣勁裝的大男人,說不怕是騙人,但她可不想弱了自己的聲勢  ,連忙喝問。  

  “你憑什么不讓我站在這大街上?只要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要你們史家在杭州城  待不下去。”  

  “請便,反正到時公堂上講理,我秦諱臣未必會輸!彼墒浅粤顺由哞F了心,非  要將她驅(qū)離不可。  

  他原本亦想以禮待人,可是這女人太過欺人,他若是再任由她這樣下去,只怕真會  落得一個辦事不力的名號,所以……再一次眼神一送,秦諱臣自個兒往后退了數(shù)步,其  余的就讓那些護院去解決吧!  

  哼!她就不相信,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能使得了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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