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歐巴桑!你真是太過分了!币娝麄冞瓦捅迫耍砸人家碗盤,真帆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
從小她老爸就告訴她“吃飯皇帝大”,還說不能“暴殄天物”!可是這打扮得貴氣逼人的太太卻連犯了這兩個錯誤。
沒料到她會突然發(fā)出聲音,英嗣又坐了下來。
他倒想看看這野蠻的小妮子,怎么對付他潑辣出名的小姑姑。
“什么?”橫田堇氣綠了臉,“你是誰?”
“我是看不下去的人!
“什……”橫田堇指著她鼻子罵,“你這種來歷不明、低三下四的女人也敢跟我……”
“誰低三下四、來路不明?”真帆圓瞪著兩只大眼瞪著她,“我有爹有娘,哪里來路不明?”說著,她指著地上碎裂的盤子及灑了一地的菜,“歐巴桑,你知不知道摔人家的碗盤是很沒修養(yǎng)的事?而且你暴殄天物,小心會被雷公劈!
“你……你竟敢詛咒我?”
“我不是詛咒你,是好心規(guī)勸你!闭娣珦P(yáng)揚(yáng)眉,一臉不馴。
“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她氣得直發(fā)抖,轉(zhuǎn)而看著隔岸觀火的英嗣。
“英嗣!”她惡狠狠地指著真帆,“這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是哪來的?把她趕出去!”
英嗣撇唇一笑,慢條斯理地擱下筷子。
“堇姑姑,”他神情平靜,卻隱隱流露出一種內(nèi)斂而陰鷘的氣息,“這是我家,我愛趕誰、留誰都由我作主!
“英嗣!”橫田堇臉上的彩妝因?yàn)樗奈骞賴?yán)重扭曲,而變得猙獰可怕。
“非常抱歉,”他站起身來,直視著橫日堇,“我不會趕她出去,因?yàn)樗俏业摹闭f著,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本來他是想說“客人”的,但他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說法,而且鐵定可以嚇到他的叔叔和姑姑。
他唇角一掀,笑著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成田真帆小姐。”
“ㄟ?”幾乎所有人都同時驚呼出聲。
達(dá)川典夫及橫田堇圓瞪著雙眼,張著嘴巴,像兩只被雷聲嚇著的青蛙。
真帆驚訝地望向英嗣,臉上寫著“你在亂哈拉什么”。
英嗣淡淡一笑,徑自走到她身邊,并輕輕摟著她的肩,“真帆肚子里已經(jīng)有我的骨肉了,這下子恐怕又得多出幾個人來分家產(chǎn)了!
“什……”一聽到自已能分的錢越來越少,橫田堇臉色大變。
“堇,”此時,達(dá)川典夫拉了她一下,“我們走吧!
“可是……”她不甘心卻又無計可施。
“回去再說吧!彼沽藗眼色,硬是拉著她掉頭離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英嗣冷酷的臉上露出一記冷笑。
“ㄟ,”真帆激動又害羞地?fù)荛_他的手,“你在胡說什么?”
“抱歉。我是臨時起意!
“干嘛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還說我……我懷孕?”她臉紅耳赤。
“因?yàn)榭匆娝麄冨e愕的臉,我就覺得很爽。”他一臉正經(jīng)地說。
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她不知怎地就焦躁起來,“爽?你怎么可以那樣?我……我還沒嫁耶!”
“我也沒娶!”
“拜托,你是離了很多次好嗎?”她皺著眉頭,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他睇著她,若有所思。
“如果你這么介意,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們,我是唬人的!闭f著,他真的轉(zhuǎn)身要走。
真帆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ㄟ,慢著……”
他回過頭,“怎么了?”
迎上他迷人又深邃的眼睛,她不自覺的臉兒發(fā)燙!皑堋懔死。”
她松開手,閑閑地坐了下來。“他們實(shí)在很囂張、很過分,氣氣他們也好,反正我又沒損失!
英嗣撇唇一笑,“我們干脆出去吃飯吧!
“為什么?”她抬起臉望著他。
“菜被堇姑姑砸了!
她皺皺眉,“拜托,她不過才砸?guī)椎啦耍有一堆菜呢,反正我們才兩個人,又吃不了那么多!
“也好。”他一笑,吩咐仆人們趕緊將地上收拾干凈。
仆人們手腳俐落地將碎裂物清除,然后在緋色婆婆的帶領(lǐng)下,統(tǒng)統(tǒng)退出了餐廳。
這會兒,真帆發(fā)現(xiàn)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不知怎地,她又開始緊張起來——
管他的,吃飽了再說。她忖著。
※※※
“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沒關(guān)系,”她拿起筷子開始夾菜,“這種豪門爭產(chǎn)的戲碼,電視上都有演,我只是沒親眼見過罷了!
吃了一塊肉,她像是想起什么,抬起臉,她疑惑的看著他。
“他們好歹也是你的親叔叔、親姑姑,為什么要那么對你?”
“還不是為了錢。”他淡淡地說著,彷佛什么事都影響不了他。
“其實(shí)不要這個當(dāng)家的頭銜,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不想被脅迫。達(dá)川家的財產(chǎn)在我父親的時候就已經(jīng)縮水不少,就連這棟房子都拿到銀行去抵押……”
“ㄟ?”他父親差點(diǎn)把達(dá)川家搞到破產(chǎn)?那現(xiàn)在的好光景是……
“我在念書時靠投資賺了不少錢,回國后我就大力整頓達(dá)川家的所有事業(yè),總算是將達(dá)川家的祖產(chǎn)保住了。”
“這么說……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拚來的?”
他點(diǎn)頭,“我父親在人生最低潮時,這些親戚幾乎都不往來,每個人只顧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及財富,躲我父親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近年來,見我發(fā)達(dá)了,又一個個像吸血鬼似的圍過來……人人都羨慕我,有好的家世、有花不完的錢,但是……”他睇著她,幽幽地道,“我的人生其實(shí)很悲哀。”
迎上他憂郁的眸子,她覺得她的胸口痛了起來,像是有人狠狠地捏住她的心臟。
“兩年前,你們的雜志社刊載我是日本藍(lán)胡子后,他們就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纏著我不放,說我玷污了達(dá)川家的名聲!闭f著,他哼地冷笑,“全是見了腐肉就撲上來的土狼!
聽完他所說的話,真帆真是覺得歉疚極了。
原來她的那篇報導(dǎo)使他成為親族們批斗的箭靶,難怪他那么討厭記者,又對來自大搜奇雜志社的她充滿不滿及敵意。
“對不起……”她一臉內(nèi)疚。
“你跟我對不起做什么?”他挑挑眉。
“因?yàn)槎际俏摇彼X地打住。
不行,要是她跟他說那個寫他是日本藍(lán)胡子的人就是她的話,他可能會氣到把盤子砸過來。
雖然誠實(shí)是美德,但是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她……她不想讓他氣到爆血管。
“你什么?”他疑惑地望著她。
她猛搖搖頭,“沒什么,我是想說……我可以將功贖罪。”
“嗯?”他皺起眉心,更是不解了。
“我想多待幾天,把專訪寫得更詳盡、更接近事實(shí),然后洗刷你的不白之冤!边@是她的真心話。在見到他被親族圍剿的“實(shí)況”后,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不過,他會希望她多待幾天嗎?
天啊,她居然在最后的午餐上提起這個要求,會不會太厚臉皮了?她不安地睇著他,想在他臉上尋找一點(diǎn)點(diǎn)訊息。
他凝視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她咬咬唇,尷尬地低下頭,“我這么說好象……好象讓你很困擾……”
“你真的想多待幾天?!”他問,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其實(shí),他心里的雀躍只有他自己清楚。
盡管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覺得興奮,但他知道這是他今天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如果……”她不敢直視他,“如果麻煩的話,那就……”
“留下來!”他脫口而出,但似乎驚覺到自己的話有點(diǎn)奇怪而補(bǔ)充著,“我是說……你不妨多待幾天。”
“噢!甭犚娝f“留下來”時,她還真是嚇了一跳,因?yàn)槟蔷湓捖犉饋砗芟瘛M惠呑恿粼谶@里。
覺察到氣氛有點(diǎn)微妙,英嗣迅速地結(jié)束了這樣的對話,“吃飯吧。”
※※※
躺在床上,英嗣不斷地抽著煙。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他居然要她留下來?
她是他最討厭的記者,又是那家雜志社派來的,而且她還沒事跟他亂抬杠,他怎么會要她留下來呢?
他警覺到有種情緒在他心里酦酵著,酸酸的、甜甜的,尤其是在想起她的時候……
他猛地坐起,臉上充滿了驚疑的表情,“不會吧?”
這種感覺簡直像在戀愛,可是……怎么會?他真的對她有興趣?他真的──
他兩腿一盤,將手肘靠在膝頭,支著下巴,神情懊惱。
自從里紗離開他后,他便又娶了五任老婆,他其實(shí)不愛她們,只是不信邪。他不相信一生成功順利的他,竟然會在婚姻上栽了跟斗。
然后……他娶了又離,離了又娶,直到他深信自己是受了詛咒,注定一輩子孤獨(dú),所以,他決定不再愛人,也拒絕被愛。
這幾年來,他不再因?yàn)槟膫女人而動搖。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對勁了。
他對叔叔及姑姑說謊,說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且還懷了他的孩子,只是想氣他們嗎?
現(xiàn)在想想,也許并不是那么單純……
※※※
坐在桌前,真帆不斷地敲打著筆記型計算機(jī)的鍵盤。她想寫一篇洗刷他冤屈的報導(dǎo),雖然她還不是很確定這樣的決定究竟對不對。
不過……她為什么要留下來呢?寫報導(dǎo)可以回大阪寫,她根本不必留在這里的。
真奇怪,一般人在被襲胸強(qiáng)吻后,應(yīng)該會毫不考慮的就逃掉的,怎么她卻反而留下來了?
“嗯……”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喃喃地道:“我果然不是一般人……”
然而,她真的只是膽識過人嗎?難道沒有其它的理由?
想著,他的身影倏地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然后……她的胸口一陣溫暖、緊縮——
“ㄜ?”她一怔,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這是什么感覺?熱熱的、暖暖的、甜甜的……像是戀愛。
“戀愛?!”因?yàn)轶@訝過度,她的手一敲,計算機(jī)屏幕上的文字倏地消失。
“。 碧熘浪吹搅耸裁,唯一確定的是——又要重來一遍了。
她無限懊惱的盯著計算機(jī)屏幕,不出口覺地嘆了一口氣。
她是怎么了?一直以來,她最恨的人不就是把里紗表姊搞丟了的他嗎?但現(xiàn)在,她光是看見他受傷憂郁的表情,及那間堆滿了里紗表姊使用過的物品的秘密房間,就可以斷定里紗表姊真如他所說的“好好活著”嗎?有沒有可能是他騙了她,只是要她替他寫篇還他清白的報導(dǎo)?
忖著,他憂郁的臉龐又鉆進(jìn)她腦海里—─
“唉唷……”她感到懊惱。
但是,這次她學(xué)乖了,不敲鍵盤,改敲自己的頭。
※※※
翌日,吃過早餐,英嗣主動提議要帶真帆到附近走走。
雖然面對他時,總讓她心慌慌的。但既然主人熱情招待,她好象也沒有理由拒絕。
換上輕松的褲裝、球鞋,她跟著英嗣離開莊園,進(jìn)入森林里。
走在舒適的林道中,吹來的風(fēng)都是甜的……她高興的拿著相機(jī)到處拍,像個快樂的孩子般。
英嗣靜靜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的笑臉和笑聲帶給他心靈很大的平靜。如果她就這樣待在他身邊,他灰暗的人生應(yīng)該會重見光明吧。
當(dāng)這個念頭毫無預(yù)警地鉆進(jìn)他腦袋里,他著實(shí)吃了一驚。
“不……”他不該再有這樣的念頭。他已經(jīng)失敗了六次,他根本無法好好的經(jīng)營感情。
“ㄟ!”
突然,真帆的聲音將他喚了回來。
回過神,他看見真帆眨著大眼睛,疑惑的盯著他。
“你怎么了?”她皺皺眉頭,笑著,“你的表情像是被鬼嚇到了!
他蹙眉一笑,沒說什么。
“對了,”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前進(jìn)著,“你都不用工作嗎?”
“為什么這么說?”
“我來了幾天,從沒見你離開過!闭f著,她轉(zhuǎn)頭睇他一記,“你該不是放高利貸的吧?”
他撤唇一笑,“我工作的時候,你沒見到!
“咦?”她微怔。
“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dá),只要有計算機(jī),不必到公司去也可以掌控一切!
“所以說……你幾乎不離開莊園?”
“偶爾也出去!彼氐,“我不喜歡跟人接觸,但那不表示我真的很孤僻!
她皺皺眉頭,思忖了一下,“好矛盾,我不懂……”
他唇角微微一揚(yáng),“你想完全了解我!可能要住上一輩子!
他話才說完,真帆就羞紅了臉。她飛快地將臉撇開,就怕他發(fā)現(xiàn)。
林子里很安靜,她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因?yàn)樾幕,她不自覺地加快行進(jìn)的速度,卻沒察覺腳下有個窟窿。
“唉唷。”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往前撲去。
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跌個狗吃屎的同時,一只勁臂將她拉進(jìn)他懷里。
抬起臉,她迎上了他的目光。
她該向他道謝,然后迅速地推開他,但是她卻像被施了法般,一動也不動。
睇著她驚羞而可愛的表情,他的心一悸。
他應(yīng)該問一句“沒事吧”,然后禮貌的松開手,但是他沒有,看著她微微歙動著的唇瓣,他怔愣著。
不自覺地,他的頭往她靠近,他想親吻她,發(fā)自真心的想親吻她。
“ㄜ……”發(fā)現(xiàn)他的臉越靠越近,她警覺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要吻她。
她應(yīng)該躲開、應(yīng)該拒絕,但是她什幺都沒做,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
就在即將吻上她的時候,英嗣的胸口突然一抽。
不行!他不能吻她,他不能再陷進(jìn)去了。
“我們……回去吧!彼麘已吕振R。
“ㄜ……”真帆很錯愕,“好……好啊!
他終究沒有吻她,她松了一口氣。
只是,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一種莫名的落寞也竄上她的心頭……
※※※
剛回到莊園,緋色婆婆就遞上了一封信。
“是達(dá)川二老爺他們派人送來的!
英嗣微皺起眉心,“噢?”
接過信,他拆了開來,而真帆也好奇的想湊近去看。
英嗣快速地看完了信,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凝重。
“是什么?”緋色婆婆問。
“邀請函。”
“邀請函?”緋色婆婆微怔。
“嗯!彼c(diǎn)頭,似乎有點(diǎn)煩惱。
“他們要找你去開家族會議?”
“不,恐怕比那個還麻煩多了。”說著,他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真帆。
干嘛看著她?跟她有關(guān)嗎?真帆一臉迷惘。
“是什么事?”緋色婆婆心里其實(shí)有點(diǎn)譜了,但還是想求個明白。
“他們要我?guī)А畱言械奈椿槠蕖鱿硌。?br />
“ㄟ?”真帆忍不住驚叫。
懷孕的未婚妻?那不就是說她嗎?難怪他要一臉為難的看著她,原來真的跟她有關(guān)。
“是樂夫三叔壽宴,他們要我務(wù)必參加。”
“可是……”緋色婆婆睇著真帆,“成田小姐她……”
“不是真要我去吧?”真帆一臉苦瓜相。
“不,”英嗣看著她,“我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彼挠H族們一個比一個刁鉆難纏,他怎好叫她去應(yīng)付那些人?
只不過……若不帶“懷孕的未婚妻”出席,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主人,”緋色婆婆憂仲地道,“你已經(jīng)把話說出來了,現(xiàn)在怎么圓謊?”
“就老實(shí)告訴他們我是唬人的吧!彼卣f。
緋色婆婆微頓,“這么一來,他們又要來煩你了……”
他撇唇一笑,“習(xí)慣了,無所謂。”說罷,他將邀請函交給了緋色婆婆,徑自往前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及緋色婆婆那愁眉不展的臉,真帆突然覺得難過起來。
只要她開口、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幫得上忙的……而且,只是冒充一下,也損失不了什么。
不過,她干嘛幫這種忙?這好象不關(guān)她的事……
在她還舉棋不定的時候,她已經(jīng)聽見自己的聲音:“ㄜ,我……我去參加。”
她才說完,英嗣及緋色婆婆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
“你不必……”
“不,”緋色婆婆打斷了他的話,“成田小姐愿意幫忙,那真是太好了!
“婆婆,”他濃眉一糾,“你明知道他們有多難搞……”
難搞?一聽見難搞就激起了真帆的“斗志”。呵呵,她專搞難搞的。
“沒關(guān)系,我搞得定的。”
“沒錯沒錯!本p色婆婆興奮地拍拍英嗣的手臂,“成田小姐冰雪聰明,一定沒問題的!
緋色婆婆心里打著算盤,她恨不得這件事能“弄假成真”。
“婆婆,你……”英嗣像是覺察到她的居心,不覺皺起了眉,“她不行的!
ㄟ?什么不行?聽見他這么說,真帆有些不服氣。
他是說她不配?還是說她帶不出場?忖著,她不覺懊惱。
“放心吧!本p色婆婆徑自走向真帆,拉起她的手,“她行的!
此時,對英嗣那句話感到相當(dāng)介意的真帆挑挑眉,跟緋色婆婆同聲同氣起來:“沒錯,我行的!
“呵呵……”緋色婆婆笑瞇了眼,“我就知道你很帶種!闭f著,她拉住真帆,“走,我傳授你教戰(zhàn)守則。”
真帆被動地隨她而去,這時她才開始猶豫起來。她是不是太不理智了?